生活性服务业与城乡差距的关系
——基于空间计量模型的分析
2022-02-20陈秉宇
陈秉宇
(南京审计大学,江苏 南京 211800)
1 研究背景
在过去的三十年间,我国的第一、二产业带动着全国经济以可观的速度蓬勃发展,然而我国的城市化进程远远落后于工业化进程,特别是发达的沿海经济区,资源被集聚。同期的发展中国家的城市人口增长率在5%~6%,我国以每年4%的城市人口增长率在数量上落后于这些国家,而在质量上,46%的城市发展程度也远远低于西方发达国家的70%~80%。由于优质工作岗位的缺乏,农村大部分劳动力得不到有效利用,如果将这些剩余劳动力调配到城镇中,一方面可以更好地优化资源配置,另一方面广大的农村地区也可以在劳动力被解放之后达到规模效应和集聚效应,来实现农村机械化和规模化发展。根据国际标准,城市化的唯一定义是劳动力向城市中转移,这同样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标志,能够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和结构性增长[1]。在农村人口向城市人口转移的过程中,可以发现,农村人口普遍存在受教育程度不高、专业化水平不高的现象。通过对这些劳动力的分工和考量,发现这些低技能人口对于生活性服务业有着适应快、成本低、工作效率高等特点,通过对这批人口的引入,可以有效地提高城市日常运行效率,更加合理地分配劳动力,使得城市人口组成更加多元化[2]。因此,将精力投入到发展生活性服务业上,将农村普通劳动力引入城市,是促进城市化水平提升、优化城市资源配置的有效途径,能够从数量和质量两个方面对现今我国的城市化进行补充和完善[3]。
本文将采用新的研究方法。在分析城乡差距影响的控制变量和解释变量时,之前的计量模型总是不思考变量之间的空间关系,默认变量之间独立存在、互不影响,从而会发现空间中对城乡差距的考虑不尽如人意。在交通通信以及经济联系越来越紧密的今天,各区域的经济要素之间的流动更加频繁,考虑空间面板是大势所趋,文章在分析我国各省市的城乡差距时,引入空间杜宾模型,加入其他控制变量,将各变量的空间相关因素综合考量,这对于减少城乡差距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同时也希望为改善城乡差距和发展生活服务业能够提供有价值的参考资料。
2 文献综述
城市集中了各类人群,并且由此推动了经济。马歇尔在19世纪末曾经说过,形成各类城市的三种基本原因是分享投入品、劳动力市场的群聚以及知识溢出。对于城市来说,在其可容纳的范围内,有效率的集聚越大,其规模效应更加明显,经济发展得到的收益性也更加明显。
2.1 城市化的发展及作用
在经济腾飞的今天,城市化已经成为经济发展中的一个重要指标,因此细分出了很多相关的研究,他们对城市化的研究侧重点也各不相同。但毫无疑问的是,城市化也具有其中的共性,其发展水平与经济基础、产业结构、资源、环境、社会转型关系非常密切。蔺雪芹(2013)从国家的角度上,对中国的经济环境和城市化发展进行了深入的了解和探究,其强调的重点从静态性的结果转变为了动态性的过程[4]。通过对中国城市1960—2010年之间演变的定量分析进行探索,与世界的城市化相比,中国的城市化进程是符合中国经济发展速度和经济发展质量的。城市化是一个国家发展到一定水平之后的经济结果和现象,虽然城市化是一个城市发展的直接动力,但是它的特征却不是十分明显。城市化的一个重要作用是对资源进行集聚和优化配置,而不是简单的数量扩张。自从1978年之后,围绕城市化应该怎么发展,政策应该怎么样去制定和实行,相关人员和部门有过很多的讨论,也形成了不少意见,如现阶段的中国很适合其中的大城市论,大城市所能带来的规模效应高,经济产出和资源配置效果很明显。中国存在资本匮乏,土地紧缺的现象,适合走集约化的道路,可以说,这个理论的提出为中国城市化提供了方向和基础。J.Henderson 提出城市人口每增加一单位可以带来25%~ 35%的产出的增加,城乡差距减少的一个重要方式是劳动力资本的流动,对户籍的管控规定成为中国人口迁移的一个重要限制。而在农村方面,国际经验表明,伴随着农村人口和土地面积的减少中国在未来十年可以显著提高粮食产量。要想改善农村的产量,就要放宽对农村土地的限制,鼓励农民巩固发展土地,改善教育和农村的机械化程度和水平。在公平的前提下,对农村的资源进行有效的配置,保障农村人口的基本权利,这样才能有利于农村和转移出来人口的共同发展。
2.2 生活性服务业的地位
国内很多学者都曾提出,我国城市发展水平不高,带来了许多连带影响,例如它已成为城市进化的瓶颈,制约了相关产业的升级。有学者分析了我国城市化进程中的各种不足,认为我国应该根据自身条件,走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城市化道路,并且论证了我国当前的产业结构特点以及未来能够提供的就业空间,提出了我国不适合过快、过于激进地发展城市化这一论点。用服务业带动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做法得到了许多认可,生活性服务业作为服务业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其作用不容忽视。生活性服务业即借助一些外在物品如工具等直接给居民提供的物质和精神上的服务的总称,是服务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务院也对生活性服务业相关领域的法律法规进行了积极的建立健全,集中于规划用地、市场准入、财政拨款、融资贷款、税收补偿、社保工资和行政违规费用等方面,其中的重中之重是保障和促进生活性服务业发展,发挥生活性服务业促进消费、吸纳就业和改善民生的优势。
2.3 生活性服务业的特点
王凤宏和洪涛(2013)把生活性服务业的特征归为五大点,分别为无实物状态性、时间一致性、可变性、微利性以及社会福利性[5],而这些使得生活服务业存在规模较小、相对分散、服务需求量、需要的服务人口较多的特点,又因为生活服务的可变性,需要服务人口具有相对的技能,这些都为低技能人口的存在和发展提供了条件,也对他们的专业技能提出了要求。
2.4 生活性服务业集聚的优势及应用
通过伊乐瑞斯相关文章发现,1991年前后,首都等超级繁华大城市汇集了欧洲70%左右的这种行业,其中,重要城市和一些较为发达的港口城市区位商大于1,除了这些区域之外的其他区域均小于1。吉昱华也根据相关课题进行过实证分析,其中,第一产业的区域集中优势并不是很明显,相反,服务业却显示出了惊人的区位优势,从而得出结论,生活性服务业更需要在城市中集聚。程大中(2005)对国内这种业务发达区域进行相关调查研究,发现它们是靠近海边的九座城市[6]。高雅娜和管驰明(2011)面对国内规模较小、水平较低现实,认为生活性服务业的发展需要市场的自由调配,一味地行政干预反而带来了资源的浪费[7]。
2.5 低技能人口在城市中的发展
蒋三庚(2006)提出了另一个观点,并不是所有地方的现代服务业群都能够遍地开花,在特定的地方建立服务业的产业集聚就显得很有必要,因此内部联系的建设势在必行,不同公司之间有着集聚效应,包括地理环境、人力资源条件、管理者素质、产业的发展空间以及革新的文化环境这些基本条件[8]。在较为发达的东部沿海地区,对服务业人口的需求巨大,但是供给明显存在不足,为农村的低技能人口进入城市生活性服务业提供了可能性。
陆铭(2009)提供了新的思路,规模效应在经济增长中的效果不容忽视,因此打破地域间的市场分割就显得十分重要,户籍管理条例的变革和农村土地产权问题的改变,对提高低技能人口的空间迁移有着明显帮助[9]。梁文泉,陆铭(2015)认为,高低技能劳动力在城市中具有明显的互补性,能够互相促进劳动生产率的提高[10]。文章就生产率、就业量和企业层面分别论证了高低技能的互补现象的存在,体现了在城市中低技能人口存在的必要性,城市经济应实现包容性增长。
2.6 低技能人口对减少城乡差距的作用
在城乡差距日益严重的今天,相关问题也得到了很多方面的讨论,根据中国统计局公布的官方数据显示,中国目前是全球收入不均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其趋势越来越明显。相关的研究报道发现,收入差距的形成与中国越来越悬殊的城市与农村的收入差距有着明显的关系。中国的农村地区拥有着大量的贫困人口,寻求解决这部分贫困人口的收入困境,能够直接地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和缓解中国的贫困人口问题。李实(1999)[11]和李实(2003)[12]调研发现,农村人口进入城市工作对于城乡差距的减少有着明显作用,外流的劳动力把得到的资金部分流回了农村,而在农村留守的人们所占有的土地变多使得机械化劳动有了更大的可能性。章奇等(2004)的工作论文证实了农村的家庭联产承包制改革有益于减小城乡收入差距[13]。
2.7 低技能人口进入城市的现状
在改革开放之后,传统的城市乡村二元割裂态势还未从根源上得以解决。从就业来说,由于想要保障本地区的户籍人口参与工作的水平和质量,地区政府管理者甚至使用行政手段制约农村人民迈入该市较优的工作领域。一些企业被要求缴纳一笔管理费,使得各个企业对外来人口望而却步。城市与农村之间的人才流动被这固有的城乡二元分割所限制[14](蔡昉等,2001)。农民工本身所具有工作流动性高、收入不稳定性的特点,在面对迟迟无法落户的尴尬局面之后,其在城市中的安定问题被打上了问号。
陆铭(2004)提出,城市的发展有助于减少城市和乡村的差距[15],这说明农村的这些低技能人口进入城市的可能性被无限放大,而他们进入城市大有裨益,但拦在他们面前的很重要的户籍政策和一些相关的地方保护政策却没有被消除,农民工能否在城市中获得相同的地位还不明确,地方政府对于这部分农村劳动力的保障行动的执行力还需要时间检验。
通过上述文献的分析可以发现,之前的文章大都分别讨论城乡差距和生活性服务业,很少将其两者联系起来讨论,对于发展生活性服务业是否能减少城乡差距,完善中国的经济生态环境,还没有一个系统的证明。因此,本文将集中讨论生活性服务业在改善城乡差距中的作用以及如何改善生活性服务业在城市中的地位,增加其影响力,使其缩小城乡差距,力求有所收获。
3 研究方法
在经典计量经济学中,假设所有的变量都是相互独立的,它们之间并不存在内部关系,最常使用的最小二乘法,往往会忽略空间效应,使得模型集在实际应用中出现偏差问题,从而得到不准确的结果,而空间计量继承并发展了经典统计的测量统计方法,着重于空间地理重视度的加强和识别变量之间的空间内在关系。在使用空间计量之前,还需要进行相关测试。
3.1 空间相关性
3.1.1 事前检验
关于空间相关性的事前检验,是为了寻找模型之间是否存在空间关系。一旦被解释变量和核心解释变量的检查结果存在显著的空间相关性,则古典的自相关性得不到满足,其拟合度也会变得不精确,所以需要进行模型的自相关检验。有很多检验都能达到这个目的,比较常用的是Moran's I(莫兰指数)检验、LM检验、极大似然LM-Lag检验、极大似然LM-Error检验、稳健LM-Lag检验和稳健LM-Error检验。目前最为经典的检验方法是Moran's I检验,本研究也将应用这一方法来进行模型的验证。
在现在流行的经典假设中,通过Moran's I检验需要的是最优不变量,以往的实验表明,Moran's I检验的精确性比其他检验更好。本研究假设控制变量和核心解释变量之间不存在显著的空间效应,如果原假设被拒绝,就说明各变量间存在明显的空间效应。Moran's I检验计算方法如公式(1)。
Moran's I的ij取值范围为(-1,1)。若Moran's I值大于0且检验结果为显著,则说明观测点之间存在正向的空间相关性;若各变量为空间负相关,则Moran's I值在-1和0之间,表明所测量区域的观察值存在空间异质属性;如果Moran's I值接近于0,说明这个数据本身存在随机性的特点。
3.1.2 事后检验
在进行了空间计量模型运行的估计之后,需要通过事后检验来检测模型的空间效应是否正确。比较常用的检验方法有条件LM检验、LR检验和Wald检验。
3.2 空间面板模型选择
本研究使用空间杜宾模型,通过结合空间滞后模型和空间误差模型的优点,既考虑了被解释变量的空间相关性,又考虑了解释变量的空间相关性,其模型形式如公式(2)所示。
其中θ是外生变量,代表的是空间自相关系数,Y是被解释变量,ρ是空间自相关系数,W是空间权重矩阵,WY是被解释变量的空间自相关项,X是解释变量集合,β是解释变量的参数,ε表示的是满足正态独立同分布的随机扰动项。
本研究所采用的空间杜宾模型的优势在于考虑了被解释变量受本地区解释变量的影响程度。上文所介绍的空间滞后模型、空间误差模型及其面板扩展模型都可以被认为是空间杜宾模型的一种形式。在选择模型之前,需要通过对普通面板或者非空间面板模型进行Robust LM检验和LM检验,看是否存在空间相关性。如OLS模型的假设被LM检验的结果拒绝,则说明应该使用空间误差模型和空间滞后模型,当其中一个满足其假设或两个全满足时,说明应该使用空间杜宾模型进行分析。
4 实证分析
4.1 变量选择及数据来源
本研究采用城市与农村的收入比(ig)作为被解释变量来考量城乡收入差距,是城乡差距的直接体现。本研究的核心解释变量是批发和零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住宿和餐饮业在本省第三产业中的占比,衡量各地生活性服务业在服务业中的作用,具体公式:[(批发和零售业产值)+(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产值)+(住宿和餐饮业产值)]/本省第三产业GDP。同时,在研究城乡差距时,相关的控制变量如下:
(1)人均受教育年限(edu):代表该省的文化教育水平,城乡差距与教育水平存在正向的相关性,有利于强化技术的溢出性。
(2)居民消费支出(con):用居民的消费支出除以GDP,考量居民消费支出在GDP中的比重。
(3)人均邮电业务量(mail):在城市中,人均的邮电业务越多,说明所需要的通信业务越多,城市也越发达。该变量受空间因素影响,对省与省之间的空间影响力很大。
(4)人均GDP(gdp):探寻人均GDP对城乡差距的影响。人均GDP越大,表示收入消费水平越高,一般来说城市越发达。
各个变量的统计性描述如表1。
表1 2006—2016年投入产出变量的统计性描述
本文采用的数据是2006—2016年的样板数据,数据和省市的顺序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wind数据库,考虑其数据的可靠性、全面性以及可比性,去除了西藏和港澳台的数据,为了使数据和模型更加合适,本文对相关数据进行了处理,将各省的城市与农村收入相除取到收入差距的倍数,三个生活性服务行业相加与本省的GDP相除,以及通过中国统计局网站对教育年限的算法取到平均教育年限等。杜宾模型的公式如公式(3)。
Xit表示解释变量,i表示省份和城市,t表示年份,表示个体固定效应,表示时间固定效应,表示随机误差扰动项,作用是反映个体和截面的误差。
4.2 空间自相关检验结果
本研究采用的自相关检验是Moran's I检验,目的是检验地区之间的经济相关性,空间距离权重矩阵W的选择上如公式(4)所示。
其中,d表示地区地理中心位置之间的直线距离。
通过得出数据的运行结果,发现Moran's I=0.475 464 27,Z(I)=16.726 107 22,通过数据发现指数在1%水平下明显显著,表示在各省城乡差距水平存在显著的空间效应,所以采用空间计量模型来运行数据可以得到更加准确的结果。
4.3 空间面板模型选择
由于本文的假设条件是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不满足空间模板,即不存在明显的时间和空间的双固定效果,通过MATLAB的运行可以得到检验结果。如果接受原假设,则不需要空间计量模型,反之,则需要。LM检验、LR检验和WALD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非空间面板模型估计结果
通过对表2的分析可以发现,在对混合回归面板模型进行LM检验和Robust LM检验时,得到的系数是明显显著的,因此拒绝原假设,模型存在空间性;之后,联合显著性检验的LR检验结果显示,时间和空间的固定效应的P值使得假设同样被拒绝,因此,本文选择的面板模型是双固定模型。最后,在表3中进行了LR检验和WALD检验(“Wald test spatial error”“LR test spatial error”“Wald test spatial lag”“LR teHst0:spatial lag0”),可以看出,其假设条件H0:θ+ρβ= 0、H0:θ= 0 均被拒绝,因此应该选择时间和空间H的:双固0定模型。
4.4 空间面板模型估计结果分析
通过表3可以看出,作为核心解释变量wta的系数-0.315 326在5%的水平下显著,说明发展生活性服务业的确能够有效地缩小城乡差距,其系数为负,说明生活性服务水平越高,城乡差距越小。经过模型的多重线性检验,可以发现gdp在没有存在空间效应时有着显著水平,而在有空间加权的时候,其检验水平高于10%。此外,W*EDU、W*MAIL的系数在1%水平的检验下显著,表明教育水平和人均邮电业务量对相邻省区城乡差距的缩小有着显著的作用。
表3 包含空间和时间固定效应的空间杜宾模型估计结果
4.5 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分析
通过杜宾模型,同样能够得出解释变量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以及总效应,来进一步分析提出的问题。直接效应是指由于解释变量的变化导致的本省被解释变量变化总和的平均值,这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该省的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平均影响,另一方面是该省解释变量对其他省份被解释变量的反馈效应;而间接效应为全部省份解释变量的变化造成其他省份被解释变量变化总和的平均值;总效应是指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的总和的均值,能表示一个被解释变量对另一个被解释变量的影响。通过空间计量模型得到的结果如表4。
表4 空间杜宾模型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
如表4所示,以生活性服务业产值占第三产业比重(wta)作为核心解释变量的直接效应系数和间接效应系数分别为-0.321 522和-1.238 270,它们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的t检验都在5%水平下显著。这表明生活性服务业的发展不仅能促进本省城乡差距的缩小,还对邻省的城乡差距缩小有着显著的作用。换句话说,如果一个轴心省的生活性服务业很发达的话,其对周边地区的城乡差距缩小有着明显促进作用。因而可以提出合理的假设,一个发达的省份对周围省份的农村劳动力的吸引是明显的,所带来的经济产出可以缩小城乡差距,而这部分人同样可以促使本省的经济发展达到包络性增长的状态。
之后,对其他控制变量进行分析。教育水平的直接效应系数的t检验并不显著,说明教育水平对本省的城乡差距的影响程度有限,但是可以发现,教育水平的间接效应在1%的水平下显著,说明教育对邻近地区城乡差距缩小的效应十分明显,优秀的人才通过教育进行省与省间的流动,人才资源达到合理配置,城乡差距缩小,从其总效应在10%的检验下显著也可以看出教育的重要性。居民消费支出的总效应系数为-2.870 905,且在10%的检验下显著,这说明引导人们消费也可以达到缩小城乡差距的目的,但是其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都不明显。在此次空间杜宾模型估计结果中,人均邮电业务量和人均GDP的总效应都是在5%的检验下显著,不同的是,人均GDP的直接效应十分明显,而人均邮电量的间接效应在1%的检验下显著,说明人均GDP的提高可以有效地缩小本省的城乡差距,对邻省却没有很大的促进作用,而人均邮电量对周围省份的促进效应明显,说明通信发达的省份对周围省份城乡差距缩小的促进效果明显。
5 结论与政策建议
5.1 结论
本文通过空间经济计量的研究方法,采用空间杜宾模型分析生活性服务业对城乡差距缩小影响,得出如下主要结论:首先,发展第三产业不仅对本地区城乡差距的缩小有着显著的促进作用,而且对邻近省份城乡差距的缩小同样促进作用明显;其次,在人均受教育水平方面,其间接效应明显,总效应也在10%的检验下显著,说明教育对于地区特别是邻近地区城乡差距缩小的影响明显;再次,在居民消费方面,居民消费水平虽然在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上都不明显,但是总效应却显著,说明居民消费对缩小城乡差距有一定的作用;最后,对于人均邮电业务量和人均GDP,分别是间接效应和直接效应非常显著,所带来的总效应同样在5%的检验下显著,说明人均邮电业务量和人均GDP均能促进城乡差距的缩小。
5.2 政策建议
首先,要推动生活性服务业健康快速成长,促进低技能人口在城市中的工作,引导他们发展多种生活性服务业,通过政策在实际操作中保障低技能人口的劳动和生活权利,为低技能人口提供一个高效、稳定的工作与生活环境。目前很多城市通过或多或少的歧视性政策来制约低技能人口进入城市,农村的户籍政策和土地产权问题对于农村人口进入城市也有着极大的制约作用,然而只有高技能人口的城市是无法达到最优效率的。大城市拥有着极高的容纳性,只有当低技能人口进入城市达到一定的规模之后,低技能人口和高技能人口之间进行技能互补,才能达到更高的劳动效率和包容性就业。
其次,应该继续发展基础教育建设,提高最低受教育年限,扩大我国乡村教育和基础教育的覆盖范围,对于低技能人口也应该进行基础教育和再教育。从两个方面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一方面是政府加强对农村教师的引入和培养,鼓励具有专业水平的知识分子进入农村,提高低技能人口的相关知识;另一方面是营造学习的氛围,鼓励这部分人口进行自我学习、自我提升,提高业务水平,能够促进城乡差距的缩小。特别是在农村地区,基础教育的水平决定着城乡差距的下限。
再次,鼓励居民进行消费,通过消费带动生活性服务业的发展,消费是第一生产力,低技能人口进入城市之后,其本身具有的一定的消费力,能够促进城市发展,而城市居民本身潜在的消费力在这部分人口的刺激下也能得到进一步挖掘。城市对低技能劳动力提供的劳动有着较高的需求,这对于提高低技能人口的收入水平有很大的帮助,从而可以进一步吸引农村人口。
最后,发展邮电业务,加强通信设施的建设。对于一些偏远农村来说,邮电业务是他们和外界的重要沟通手段,邮电业务的发展,对于转移出来的人口与未转移人口的沟通交流有着重要的意义,并且对于工作机会的传播、思想的解放也有着重要的意义,所以需要在保证通信的基础上进一步寻求业务量上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