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图书馆提升研究社会影响的服务内容与实现路径*

●陈廉芳

(福建医科大学 福州 350122)

在强调学术自由的前提下，科学研究越来越重视其社会影响。目前我国已出台了一系列科研评价改革政策措施，通过转变唯学术影响的科研评价方法，重视研究社会影响，发展全面多元的评价体系，促进科研健康发展。随着大型评价数据库的出现与普及，图书馆开展科研评价服务变得普遍，并在评价的基础上力图推动本校研究影响力的提升[1-3]。但是，我国高校图书馆的科研评价服务大多选用Web of Science和Scopus数据库来评价研究影响，这是基于文献计量的评价，虽然有的文献在评价基础上探索学术研究影响提升，但较少涉及社会影响的评价和提升。

为了更好地应对科研评价对社会影响重视的发展趋势，本文在界定研究社会影响概念后，对欧美国家高校图书馆网站中设置的“研究影响力提升服务”栏目，以及在此栏目下细分出的“更广泛的社会影响”服务栏目开展调查[4]，必要时增加邮件咨询，共分析了14个图书馆的服务项目，然后结合我国具体情况，探索我国高校图书馆提升研究社会影响的服务内容和实现路径。

1 研究社会影响界定

社会影响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社会影响是指在与他人交互作用下，个体的思想、情感、态度及行为发生变化的现象[5]，个体或群体在作决策时有着自己最初的想法，当接收到学术研究知识时，改变了原有的想法或决策，这就是狭义的研究社会影响。科学会改变个体或群体的观念、行为和习惯，这固然是科研评价需要考虑的地方，但评价体制改革所需考量的范围要远远大于此，比如需要考虑研究能否转化为政策制度、产生经济效益、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丰富文化生活等，而这些都是广义的社会影响的范畴，它与“非学术影响”概念类似。研究学术影响是研究在学术共同体内的影响，贡献的是学术增量，除此之外的影响都可以称为非学术影响。在知识和经济进一步深入融合的背景下，科研不仅要接受科学共同体在“求真”向度上的学术评价，还要接受社会在“求用”向度上的有用性评价，研究影响力提升有必要从学术领域延伸至非学术领域。科研评价改革所关注的范畴已经逐步从狭义社会影响扩大至广义社会影响，本文所论述的社会影响是广义的，包括对公共政策、经济、社会、文化、健康、环境等学术领域以外各方面产生的收益或效果[6]。

2 高校图书馆提升研究社会影响的服务内容

影响力提升的时机贯穿于科研活动的生命周期中，提升的对象有研究机构、平台、个人和成果等。借鉴欧美经验，高校图书馆可以从以下六个方面开展服务。

2.1 提升科研选题的社会价值

研究社会影响始于选题的社会相关性，选题要与社会需求紧密关联，解决人们急需解决的问题，指向人们的利益需求和社会福祉提升。科研入门者常常有选题的疑惑，而科研资深人员选题时也会受到政策导向的影响，高校图书馆可以引导科研人员探索社会价值高的研究选题。例如，美国密歇根大学图书馆建议用户集思广益，将个人的专业与当前社会或政治上的争议、与感受较深的近期新闻事件相结合，推荐不同专业人员在选题时所需浏览的网站并提供链接，比如社会新闻、时事政治类的可以阅读华盛顿档案(Washington File)，健康医疗类的可以关注健康发现者(Healthfinder.gov)、健康保健资源中心(Health & Wellness Resource Center)或国家医学图书馆；人文、艺术、文学和音乐类的可以浏览国家人文基金会网站，促使选题紧跟时代潮流，切中热点焦点[7]。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图书馆为用户推荐并提供CQ研究员(CQ Researcher)、相反论点资源中心(Opposing Viewpoints in Context)、谷歌新闻和雅虎新闻等工具，帮助用户聚焦社会热点，寻找当今社会最具争议、最为热门的话题信息，并指导用户扩大或缩小主题范围[8]。美国布林学院图书馆建议通过搜索SIRS问题研究员(SIRS Issues Researcher)数据库，浏览《时代》《新闻周刊》《纽约时报》等新闻杂志报纸，观看公共电视网新闻节目，收听国家公共广播电台新闻节目等方式获得热点选题[9]。

结合社会热点开展学术研究有利于提高研究社会影响，社会热点问题推荐有助于将研究方向与社会热点问题相结合。同一专业或专题有着不同的课题选择，图书馆可以提供有关的社会热点数据库或新闻网站，还可以搜集各种级别各种基金的选题指南，宣传推广科研评价改革政策措施，促使研究选题与社会热点问题协调融合。

2.2 促进研究交流多样化

适度地公开研究过程和结果可以吸引更多关注，增加科研生产对接和成果政策转化机会，扩大对大众观念的影响。除了通过传统的学术会议进行交流，更要注重线上交流，通过学术社交网络和大众社交媒体扩大影响。例如，英国利兹大学图书馆建议研究人员在研究期间就可以选择适当时机，在国内外会议上展示其研究，以增加建立新联系和新协作机会，并鼓励研究人员使用ResearchGate、Academia.edu和Twitter等社交媒体网络将研究推广至学科范围之外的社会大众视野[10]。荷兰乌德勒支大学图书馆建议用户加入和参与多个研究展示平台来提高在线可见度，指出选择在线平台需要考虑的因素，介绍ResearchGate、Academia.edu和Mendeley等平台的特点、适用范围和注意事项；建议用户使用社交媒体网站吸引更多用户，增加媒体曝光度，推荐Kudos、LinkedIn、Twitter、Guest blog、YouTube channel等工具供用户选择[11]。香港理工大学图书馆也有类似的服务建议，介绍科研展示平台和社交媒体的作用，并描述各种工具的特点功能以供用户选用[12]。

在当今新媒体时代，科研交流除了面向学术共同体外，还应面向社会大众。我国学者科研成果的展示需要国际化大型研究展示平台与社区，如ResearchGate、Academia.edu和Mendeley等，也需要考虑选择国内大型知名社区，如综合性的小木虫论坛、医学的丁香园、经济管理学的经管之家等。在社交媒体的交流上，可以适度使用国际化社交媒体工具，也需要选择本土化大众推广平台，如新浪微博、微信公众号和抖音平台等。

2.3 鼓励科研成果科普化

学术成果通常有着复杂的论证过程，再加上使用大量专业术语，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是晦涩难懂的，不利于传播转化。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制作科普化的学术成果，深入浅出地描述研究成果，将其分享给社会大众。英国利兹大学图书馆建议研究人员在发布作品时，使用简洁明了的标题，仔细考虑关键词，在摘要和全文中多使用简洁词汇，编写一份简单通俗的摘要供社会公众阅读理解，并特别推荐使用免费工具Kudos编写科普摘要[10]。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图书馆指导本科生制作科研成果展示海报，简明讲述研究故事并让观看者能够参与其中，要求海报达到引人注目的效果。从海报模板、尺寸、组成元素、辅助线条、字体大小、文字排版、颜色搭配、图像使用及注意事项等方面给予指导帮助，提供海报制作的参考文章链接[13]。荷兰乌德勒支大学图书馆鼓励用户制作有关研究作品的简短知识片段或解释说明视频，向更广泛的读者介绍作品[11]。

传播知识是图书馆的使命，科研作品科普化有利于促进非专业读者阅读理解，推动知识共享传播。高校图书馆应该鼓励推动本校研究成果的科普化推广，辅助或指导研究人员撰写各种科研成果的科普化版本，制作通俗化摘要、多媒体海报或解释说明类视频。

2.4 推进研究工作易见化

在科研论文数量急剧增长的新媒体时代，科研成果要在海量的学术成果和自媒体文章中显现出来，需要有一定的可见度。一方面，作者署名和单位要有显现度，常用的方法有规范作者和单位署名，注册ORCID账号，创建WOS的Researcher ID账号，确保Scoup的Author ID账号唯一性，并关联这些账号。另一方面，研究成果的可见度要增强，要争取多被权威数据库收录，并易于被搜索引擎检索到。例如，荷兰马斯特里赫特大学图书馆认为学术论文不仅要确保能被搜索引擎抓取，还要尽量出现在显著位置，并将其称为学术搜索引擎优化，他们整理并提供了Elsevier、Sage、Wiley等出版商以及一些学者有关学术搜索引擎优化的建议等链接[14]。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图书馆指导用户通过用词优化和文中图片格式选择的方式，使作品易于被搜索引擎搜寻。例如，选择对论文最重要的、最受搜索引擎欢迎的词语作为关键词；使用图中文字能被检索的矢量图像来代替光栅化图像，避免使用PEG、BMP、GIF、TIFF或PNG等搜索引擎不能识别的图片格式；将文档转换为PDF时，确保所有元数据，特别是作者和标题正确[15]。爱尔兰梅努斯大学图书馆要求在出版物中使用有效简洁的标题、摘要和关键词，对研究成果的题名、作者、文档格式、数据出版和数据收集方式等进行元数据描述，让作品易于被发现和使用[16]。

高校图书馆推进研究工作易见化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要设置作者和作品的标准识别号，要保证作者和单位署名统一可识别，要规范处理科研成果，要使科研成果适合于被目标搜索引擎搜寻并且搜索排名靠前，结合我国实际可以探索学术成果的百度和必应搜索引擎优化，并指导如何使用。

2.5 推动作品存储开放化

科研作品的开放存取有利于扩大作品的影响力，开放存取是不少高校图书馆倡导的科研成果存储方式。图书馆可以为用户查找提供开放存取的期刊，美国奥本大学图书馆认为以开放存取期刊方式发表作品可以得到更多关注和引用，也有助于被媒体报道，图书馆可以指明开放存取的各种优势并指导用户操作，同时也提醒用户可能会出现的风险及注意事项[17]。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指导科研人员使用开放获取期刊目录(DOAJ)来确定所在学科有哪些期刊是开放获取的[18]。美国奥本大学图书馆则介绍如何在版权和出版商允许的权限下，在开放存取库上传预印本和后印本[19]。在科学研究过程中会有意或者无意地生产出各种衍生品，除了上文提及的通俗文摘、宣传海报和说明视频外，还有各种实验记录、调查报告、科研数据和交流文稿等，科研衍生品的合理保管使用，也能有效地提升研究影响力。美国奥本大学图书馆指导研究人员使用专业的幻灯片存储展示网站——Slideshare来上传、分享和推广PowerPoint、PDF、Keynote和OpenDocument等类型的会议多媒体资料[19]，并指导科研人员使用开放科学框架(OSF)、Figshare和Zenodo等工具存取科研数据，并说明各种工具的优缺点和适应性[20]。

我国高校图书馆要增强科研人员的开放存取意识，推进论文的开放存取期刊发表和开放存取库的存储，辅助用户妥善保管科研成果及各种衍生品，推广中国科学论文在线系统、中国预印本服务系统、BioRxiv、arXiv和RePEc等开放存储库，并建立和宣传本校机构知识库，提供版权咨询服务。

2.6 增强研究评价替代化

研究学术影响可以通过Web of Science、Scoup、Springer和Google Scholar等大型权威工具中的各种引用计量指标来进行衡量，而替代计量能体现研究在社交媒体上的分享次数、媒体报道情况，以及被未出版或非正式出版文件这类灰色文献引用和提及的情况，可以衡量学术研究在学术期刊以外的网络社区和社交媒体上的受关注程度，可作为研究社会影响的评价指标。

替代计量指标的使用指导在欧美国家高校图书馆中较为常见，例如，加拿大纽芬兰大学图书馆为用户提供Almetric和Plum Analytics这两个常见的替代计量工具的安装使用说明，还向用户提供个人研究的相关替代计量报告[21]。我国流行的网络平台社区和社交媒体工具与国外有所不同，除了使用国际上常用的替代计量工具来衡量影响力外，还可以考虑大众化的新浪微博指标和微信传播指数；对于不同的学科专业可查询相应的专业论坛，获取文章阅读、收藏、分享和提及等数据，比如思想政治方面研究的替代计量统计可以寻求涉及150余家网站的“思想理论网络文章评价系统”(Ideological web articles evaluation system，简称iWaes系统)。替代计量统计结果也可出具报告，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图书馆追踪分析本校科研成果在政策上的应用、官方媒体上的报道，以及大众媒体上的提及等各方面的统计数据，生成“政策新闻影响(Policy and News Media Impact Service)”评估报告[22]。我国高校图书馆可以借鉴评价工具的选取方法，尝试选取适合我国国情的政府政策和新闻媒体网站，辅助研究人员开展政策新闻影响评估。

3 高校图书馆提升研究社会影响的服务实现路径

3.1 把握科研评价改革机遇

早在2016年的全国科技创新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发表讲话：“要改革科技评价制度，建立以科技创新质量、贡献、绩效为导向的分类评价体系，正确评价科技创新成果的科学价值、技术价值、经济价值、社会价值、文化价值。”[23]这五大价值有学术价值也有非学术价值，我国在强调学术自由的前提下，越来越重视科学研究的社会影响。欧美国家也在进行科研评价改革，将过去仅仅评价研究在学术共同体内的影响拓展到更大的范围，例如，英国于2020年将“科研卓越框架(REF)”中的非学术影响力权重由原先的20%增加至25%[24]。增加研究社会影响权重是各国科研评价改革的大方向，但各国科研评价改革各有特色，研究影响力提升服务也围绕着相应的科研评价体系展开。

我国的科研评价体制改革正在探索发展中，但已经向着纠正量化评价、纠正形式化评价、注重内涵评价的方向发展；不同学科、不同专业也将有不同维度、不同方法的评价；评价主体由单一化向多元化发展，将由专家、政府、高校、社会共同评价高校科研，这些趋势是我国高校图书馆开展社会影响力提升服务所需密切关注的。高校图书馆要响应科研评价改革需要，把握服务发展机遇，要遵照《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25]等文件精神，仔细研读当地政府和本校出台的一系列科研评价改革政策措施，及时创建并开展相应的研究提升服务。

3.2 契合改革形势下科研用户新需求

用户需求是图书馆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切入用户科研需求才能提升服务。例如，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开展科研成果海报制作评比活动，希望能得到专业指导，图书馆根据需求开展辅导大学生制作科研海报服务[13]。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师生认为基于传统文献计量的科研评价报告不能完全体现其科研影响，建议补充替代计量评价报告，图书馆便提供了“政策新闻影响”评估报告[26]。

在我国科研评价体制改革形势下，科研用户需要扩大社会影响力，同样也需要该方面的评价证明。例如，在申请教育部科学技术研究项目时要求申请人提供已有论文的经济和社会效益，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结项时要求结项人提供研究成果的社会影响，国务院印发的《关于深化职称制度改革的意见》要求引入市场评价和社会评价[27]，还有教师任期考核、学生学业成果证明等也需要提供研究的社会影响，图书馆可以以此为契机开展服务。同时，网络科普论文越来越多地得到认同，多所大学将其纳入科研成果统计范围，南京大学某学院将以第一作者在相关媒体平台发表的阅读量超过1万的文章作为博士生参评国家奖学金可选条件之一[28]，图书馆可以就此切入本校博士生的科研成果科普化需求，提供相应的保障支持。

3.3 重视发展研究影响提升服务团队

研究影响评价与提升服务涉及内容广泛且难度大，服务团队是关键要素。欧美国家高校图书馆的研究影响力提升服务工作有的由学科馆员承担，有的设置了专门的“研究影响馆员”岗位，这在欧美国家也是一种新型岗位。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图书馆设置“研究影响馆员(Research Impact Librarian)”岗位，工作内容为追踪用户的研究影响力，帮助他们了解并扩大影响力[29]，有的图书馆将这个岗位命名为“研究影响信息员(Research Impact Informationist)”[30]“文献计量与研究影响馆员(Bibliometrics & Research Impact Librarian)”[31]和“数据服务与研究影响馆员(Data Services & Research Impact Librarian)”[32]等。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图书馆“研究影响馆员”岗位的基本要求是了解研究评价政策文件、具备计量指标知识和掌握统计分析方法，能与教职员工开展有效合作交流[33]。我国研究影响馆员队伍的建设要求掌握我国科研评价体制改革的方针政策导向，各级组织管理机构的政策制度，及本校科研评价的具体实施办法；要学习了解研究影响力提升的各种理论方法和实践操作，广泛获知影响力提升的各种因素；要调查国内外具体服务实践，对比分析各项服务引入我国的可行性，优选出适合我国国情的，适合本校发展的服务方案；要根据服务方案，深入理解用户所需的传统计量或替代计量评价指标，掌握研究影响力提升方法技巧，熟练操作可能会使用到的各种权威评价数据库和统计分析软件。

3.4 均衡推进学术影响与社会影响提升

学术影响与社会影响相互融合促进，常常无法区分，比如统一标识符ORCID的使用、作者署名和论文写作的规范化、作品在ResearchGate上的发布和学术搜索引擎的优化等能同时促进学术影响和社会影响。在能区分两者的情况下，本文所调查的图书馆通常是两者兼顾的，比如既关注H指数、被引数和影响因子等传统学术影响指标，又关注作品在社交媒体上的共享、大众评价和新闻媒体提及的情况等。学术影响和社会影响常常统一于高质量研究成果中，但同时两者也是相对的，也会出现不能兼顾的两难局面。在宏观层面，过度地追求社会影响有可能导致对基础理论研究的忽视，也有可能导致受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态利益的影响而侵害学术中立。我国的科研评价改革还在摸索中，研究影响力提升服务要遵循导向，兼顾两者。在微观操作层面，两种影响也有可能相背离，比如在学术成果的发表上，研究人员会优先考虑高影响因子期刊，但许多高影响因子的期刊未实施开放存取，而许多开放存取期刊的影响因子又不高。又比如高校将网络科普文章纳入科研评价范畴就引发各方热议，有学者认为此举能促进科普发展，是科研管理的有益尝试，也有学者表示以阅读量和传播量来评价科研不科学。因此，高校图书馆要了解掌握各种操作的利弊，衡量两者关系，平衡两种影响，在尊重用户意愿的情况下开展服务。

3.5 融合咨询服务与素养培养

欧美国家开展该服务的高校图书馆通常在网站上分门别类地列有研究影响力提升操作的建议、方法、工具，以及各种资源链接，并配备咨询馆员联系方式。科研人员参照图书馆网站的说明可以解决一般性问题，当遇到疑难困惑时，可以随时联系咨询馆员，来获得辅助指导。例如，在科研成果的开放存取方面，图书馆网站通常会列出各种开放存取期刊和机构库，并进行介绍说明，供研究人员选择，同时也提供馆员的指导辅助，对各种机构库存取政策和优缺点进行说明解答，为用户解决存储过程的操作问题，规避存储中涉及的知识产权问题。用户操作的完成并非最终目标，更为重要的是师生研究影响力素养的提升。欧美国家高校图书馆常用提示指引、规范约束、咨询服务、专题研讨和讲座培训等方式培养用户研究影响力素养，其中研究影响挑战计划独具特色。挑战计划通常设置5～7个主题，每个主题又设置若干挑战任务，要求研究人员每天完成一个主题，通过挑战练习快速提升素养。高校图书馆研究社会影响提升服务，既要能辅助用户实践操作，也能将技能传授给用户，不仅要重视咨询指导服务，也要注重科研人员研究影响力素养的提升，双管齐下，共同促进学校研究影响力的提升。

4 结语

科研评价从过去仅评价研究在学术共同体内的影响，拓展到更大范围的社会公众领域影响，高校图书馆要顺应科研评价发展趋势，提升研究社会影响。研究社会影响力提升不是一种功利的追求，而是为了更好地传播知识，让更多人更快地受益，在服务中要实实在在地推广有用的知识成果，要协调推进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的发展，平衡科研当期效益和长远效益，推动高校科研的推广与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