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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掘土家医药口述史料,守护民族医药文化之根*
——原中国民族医药学会副会长田华咏口述访谈

2022-02-18李一骁王文慧张心悦李宁路

高校图书馆工作 2022年4期
关键词:土家土家族史料

●彭 燕 李一骁 王文慧 张心悦 李宁路

(1.吉首大学 湖南吉首 416000;2.空军军医大学 西安 710038)

民族医药文化作为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各民族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与疾病作斗争的智慧结晶,具有重要的科技、医疗和经济等方面的价值。但民族医药文化的传承现状堪忧,亟待展开抢救性保护。《普通高等学校图书馆规程》指出“图书馆应充分发挥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创新中的作用”,“积极参与各种资源共建共享;注重收藏本校以及与本校有关的各类型载体的教学、科研资料与成果”[1]。如何系统收集各类型资源,尤其是如何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的“实施健康中国战略”“传承发展中医药事业”的时代要求,结合当地实际,发掘、保护与利用民族医药文化,是当前图书馆尤其是民族地区高校图书馆面临的新使命。为此,位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以下简称湘西州)境内的吉首大学图书馆以民族医药文化为题材,对民族医药研究专家田华咏进行了口述访谈,旨在发掘更多湘西民族医药口述史料,为民族医药的文化保护与传承提供重要而翔实的史料基础,为尚未开展此项研究的图书馆提供可资借鉴的参考案例。

1 访谈意义

民族医药是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遗产,但在现代医药文化的强势冲击下,日趋凸显“后继乏人、后继乏术”,遗存的相关口述史料储藏分散,损坏严重。民族地区高校图书馆作为民族地区的知识与信息资源中心,如何结合时代要求和地方实际,发掘民族医药口述史料,助力健康中国战略与传承发展中医药事业,是当前面临的新任务和新担当。

田华咏作为民族医药研究的拓荒者与领头雁,为民族医药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他从事民族医药研究的经历、成果与采辑土家医药口述史料的经验等值得回顾、借鉴与推广。此次口述访谈的意义:第一,为我国民族医药研究及其口述史料采辑留存了宝贵的理论与实践经验。第二,吉首大学图书馆“武陵民族地区濒危传统技艺口述史料采辑与保护利用研究”项目组不仅征询到很多珍贵的采辑线索,还搜集到大量珍稀民族医药口述史料。第三,希望更多读者了解田华咏等老一辈民族医药研究专家的事迹与奉献精神,同时吸引图书馆学界对民族医药口述历史的关注。

2 访谈说明

2020年12月29—31日,吉首大学的彭燕、王文慧、张心悦、李宁路对原中国民族医药学会副会长,土家族医药学会会长,湘西州民族医药研究所所长,三峡大学、吉首大学、湖南医药学院等高校特聘教授田华咏进行了口述访谈。访谈地点设在湖南省吉首市湘西州民族医药研究所土家族医药学会办公室,为保证口述访谈的效果,每次访谈时间控制在2小时内。访谈时双方均用湘西方言以问答形式对话,经受访者许可,全程进行了录音与摄像。访谈结束后,空军军医大学2020级药学本科生李一骁完成了访谈记录的转录与整理,王文慧、张心悦对访谈中涉及的一些重要成果、事件与时间等进行了准确核实,最终文稿经田华咏审阅并同意公开发表。

3 访谈正文

3.1 结缘民族医药,守护本民族医药文化的根

彭燕(以下简称彭):据了解,田教授您过去从事卫生医疗工作,后来才致力于民族医药研究。可以谈谈相关经历吗?

田华咏(以下简称田):我1965年参军,1969年经部队选送到解放军军医学院(现南方医科大学)就读,当时学的是医疗专业。1971年7月毕业,回到吉首军分区从事卫生防疫与医疗工作。1978年8月,从部队转业到湘西州医药科学研究所工作。这个研究所前几年不是做民族医药研究,主要是做中草药筛选。1983年,机构改革时将该医药科学研究所更名为湘西州医学科学情报站。1984年全国民族医药工作会议后,湘西州政府将湘西州医学科学情报站更名为湘西州民族医药研究所。

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是一个联合自治州,由土家族、苗族两个主体民族组成。当时为了对湘西土家族、苗族医药展开全面发掘与研究,我们研究所组建了两个班子,一个是土家族医药科研组,一个是苗族医药科研组。当时我是这个研究所的副所长,负责土家医药研究,另外一个所长就负责苗医药研究。那时我对土家医药不是很了解,但为了工作顺利开展开始学习有关知识。

我对民族医药研究感兴趣得益于当时湖南省中医药管理局李芳局长的一番话。记得1988年夏天,他来研究所给我们指导工作时说:“作为一个研究所,没有课题,没有成果,这个研究所就不需存在。你们当地既有土家族又有苗族,你们就要研究这两个民族的医药文化遗产。”他的这番话让我印象深刻,也让我觉得这项工作非常有意义。我通过刻苦自学和一步一步地调查、搜集与整理,逐渐把我们民族的宝贵医药遗产发掘出来了。为此,1998年我还被全国总工会授予“全国职工自学成才标兵”,并在表彰大会上做“为弘扬民族医药而拼搏”的典型发言。

彭:您退休多年,仍坚持民族医药研究并笔耕不辍,是什么原因让您如此执着?

田:坚持民族医药研究首先是想把民族医药文化的根留住,其次我认为人活着就要做点事,活着就要动,脑袋要动,手脚也要动,脑袋动就要思考问题,手动就是把思考的问题用文字记录下来,这就是我平常经常做的事。我是一名土家族人,土家族医药文化发展到现在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凝聚了数辈土家人的心血和智慧,到我们这代不能让它中断、丢掉,不能愧对祖先。只有守护住土家医药文化的根,上面的枝和叶才能茂盛,这是我研究土家医药的初衷,也是我终身为之奋斗的最大动力。

3.2 发掘土家医药,采辑土家族医药口述史料

彭:我们知道土家族文化依靠口传心授传承,而口述史料是传承与研究口传文化的重要资料。多年来,您为了发掘土家医药与采辑其口述史料走遍了土家族地区,使土家族医药学惊艳学界[2],还被誉为“湘西李时珍”[3],能分享一下您发掘、整理与辑录土家族医药口述史料的经验吗?

田:湘西民族医药第一人,土家医药的拓荒者,这些都是别人说或同行、媒体的报道,我一般不关注。但我觉得这项工作挺有意义的,因为这些事都是历史,回顾起来也还是蛮有意思的。我们对土家族医药口述史料进行搜集、整理与辑录,始于20世纪80年代,主要从口述资料、文字史料和考古史料三方面展开。

土家族医药口述资料是记述土家族口传医药文化的重要源头,我们首先采用广泛调研与重点访谈相结合的方式,对湘西、张家界、鄂西、黔东北、川东(现重庆市黔江)等土家族主要聚居区进行了田野调查。那时交通不便,为抢救性搜集土家族民间口传医药资料,我们常年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但皇天不负苦心人,通过对数百位土家族民间医师丰富的临床医疗经验、熟练的医技医术进行深入访谈,我们搜集、整理出数十万字的土家族口述医药资料,如土家族口传的民间方药、土家医口传对疾病的认识与疾病治疗方法等。这些口述资料虽然散碎、冗杂,看似不全面、不成体系,但为我们研究土家族口传医药文化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其次是搜集土家医药文字史料。土家族历史上虽没有文字,但改土归流后,也就是清末以后,少数有识之士开始用汉字以书写形式,将土家族口传的一些医药技法、药物分类、疾病诊断等医药知识进行记录,形成了珍贵的口传抄本并代代转抄。这类抄本数量不多,但我们通过实地调研,还是搜集到一部分。如湘西龙山土家医彭承松珍藏的《小儿二十四惊》手抄本,抄于清光绪十八年( 1892 年) 壬辰春三月中旬日,该抄本不仅记述了土家族的24种惊症,还对其症状与治疗方法进行了介绍;在湖北鄂西建始县中医院谭明杰处,搜集到土家族民间《草药三十六反》抄本1部,该抄本记述了鄂西土家族药匠在十三反基础上总结出来的药物反畏现象与用药经验等。

再次是搜集土家族医药实物与考古史料。土家族世代居住的武陵山区药物资源十分丰富,被誉为“华中天然药仓”。为考证与解读土家口传医药文化,我们曾对湘西、鄂西、黔东北、渝东等土家族主要聚居区的医药资源展开全面调查,搜集与土家族医疗、药物相关的实物与考古史料。如发现土家药有3 000多种,仅湘西州就有各类药材1 835种,其中植物药1 665种,动物药147种,矿物药23种等;通过三峡考古队在渝东、鄂西等地发现的大量制盐工具和运盐栈道等实物,证实生活在当今三峡一带的巴子国曾盛产盐,故盐被称为“盐巴”。而盐作为食疗两用品,曾是巴人或土家族先民最早用于临床治病的药物之一。这些实物史料的发现,不仅为土家族地区史前文明的起源、发展与族属的演变提供了不少佐证,也充分证明土家族在医学发展史上是一个很重要的历史源头。

多年来我们搜集到:第一,土家族民间单验方3 000多首,传统医技医术30余种,诊断方法10余种,药物标本1 000余种。第二,有关土家族医药文化谚语、口诀、歌赋200多首,疾病名500多个,治疗方法20余种,药物炮制方法20余种。第三,有关土家族医药手抄本、复印本 30余册。第四,收录访谈影像资料及专访资料30余种等。通过对这些医药口述史料的整理与辑录,我先后发表学术论文百余篇,出版了20余部学术著作。1994年出版的《土家族医药学》,为我国第一部土家医药著作。

彭:听您介绍了这么多采辑土家族医药口述史料的经验,受益匪浅!可以谈谈这些医药口述史料的价值吗?

田:史料都是有价值的,我们采辑的这些土家族医药口述史料价值概括起来,主要有三点。

第一,为土家族口传医药文化的保护与传承提供了珍贵的史料。土家族医药文化主要保存在土家族医生的记忆中,通过口传心授的方式世代流传,但人的记忆会随着环境的改变和时间的流逝而逐渐遗忘、消失。要想保护、传承土家族口传医药文化,就要通过田野调查,搜集、整理具有保存价值的土家医药口述史料。如通过对土家族医药相关的歌谣、谚语等口述史料的搜集整理,可以找到土家族医药发展的轨迹,对研究土家族医药文化有着非常重要的历史价值。我们通过对土家族医药口述史料的采辑,使土家族医药文化实现了从“口传”到“文传”的过渡,即使老一代传承人不能传授医技医术,后辈也能通过这些医药口述史料来更好地传承与延续,让沉睡的土家族优秀医药文化重新焕发生机。

第二,弥补文字和实物史料记载的缺失,为构建土家族医学体系奠定了基础。土家族先民在漫长的医药发展史中,创造了很多具有本民族特色的口传医药文化,遗存了一些与土家族医药相关的文字史料和实物史料,但这些有型史料相对匮乏,很多口传的医药记忆没有被文字所记载或用实物保存。多年来我们采访了数百名土家族医师,对他们掌握的一方一药、一法一技等医药口述资料进行了深入发掘,出版了多部土家族医药著作。这些口述资料为土家族医药文化研究提供了新的历史资料和理论依据。《土家族医药学》等著作和相关学术论文,为土家族医学理论体系的建立和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

第三,促进了土家族医药文化与现代医学的融合发展。数千年来,土家人在同自然与病魔抗争的历程中,凭借自己的智慧创造了独具特色的土家族医药文化。但全球化的发展给民族医药文化传承带来了巨大冲击,对民族医药文化的保护既不能简单地拒绝现代医药知识,也不能一味否定传统医药,而是要从传统与现代融合发展的角度出发,提升民族医药的价值。我们利用搜集到的土家族医药口述史料编纂了多部医学著作,撰写了上百篇学术论文,不仅为土家族口传医药文化从草根走向现代舞台提供了保障,也为土家族医术医技与现代医学更好融合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目前已取得良好的效果。如我们通过对周大成口述史料的整理与研究,发现其医术不仅简、便、效、廉,还易于掌握,并不受条件限制,特别适宜在广大农村推广。

3.3 潜心研究四十载,斩获硕果成学界领头雁

彭:您作为最早对土家族医药进行系统研究的拓荒者,请介绍一下您这些年在土家族医药研究方面所取得的学术成果?

田:第一个是40余年来,我先后主持完成了各级科技项目20余项。其中国家级项目有:国家科技支持项目,如“民族医药土家医药医术抢救性传承研究——周大成土家医药医技医术的抢救性传承研究”“民族医特色诊疗关键技术应用研究——土家医接骨斗榫疗法治疗桡骨远端骨折的关键技术研究”等;国家中医药文献整理项目,如“土家医疗证诊疗规范研究”“土家族医学史”研究等;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适宜技术筛选与推广应用项目,如“土家医小儿提风疗法治疗小儿走胎的推广应用”等。

第二个是利用搜集到的土家族医药史料进行民族药物研发。根据土家族药物资源调查资料,土家族药物大约有3 000多种,而土家药匠常用药材有300种左右,其中一部分为传统中药材,另一部分为未制定标准的民间草药。多年来,我们通过多学科应用研究,在民族药物保护性种植的基础上,利用土家医药口述史料对土家药的品种、疗效等进行了药物研发,取得了一系列成果。如通过对搜集到的名老土家医口传药方的整理总结,经专家筛选与评价研制出“院内制剂”及开发新药。

第三个是组织编写了多部土家族医药学术著作。如《土家族医药学》是我组织与主编的第一部著作,也是我国第一部比较全面系统地介绍土家族医药学的书籍,曾被有关专家誉为“土家族传统医药学发展的里程碑,是土家族传统医药学进步的必然”。它不仅是我为推动土家族医药学研究奉献的第一个成果,也是我全面学习和研究土家族医药文化的开始。我组织编写的《名老土家医周大成医案》一书,是我国土家医药第一部技术规范性专著,对土家医诊法、土家医技法、土家医常见病证诊疗技术规范等进行了规范化研究。正如中国民族医药学会原教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原副局长诸国本教授为本书作序时所指出的:从没有规范到制定规范,是学术领域和管理领域的一大进步,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飞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第四个是开展对土家族医学理论体系的研究。土家族医药经过千百年的发展,到近代已基本成熟,但却没有一种相对完善的医学理论体系。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们对土家族医药体系展开了全面、系统的研究:第一,构建了土家药学理论体系,使之成为一门独立学科。第二,提出土家族医学基础理论体系是在三元学说指导下构建的。第三,指出土家族临床医学理论体系的四个学术支点组成等。第四,提出土家族药学理论体系的六个学术支点构成等。第五,基本形成了土家族医学理论体系,使土家族医药真正成为以文字传承的民族医药学,成为我国传统中医药的重要组成部分。

彭:您说的这些成果对于推动土家族医药发展起到了什么作用?

田:首先是为土家族医学理论体系的构建奠定了基础。土家族医药研究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就受到了国内民族医药学术界的高度重视。特别是湘西州民族医药研究所成立后,先后组织相关专家、学者就土家族临床医学、土家族药学等学科进行了系统探讨与研究,使土家族医药研究的成果形成了系统化格局。随着与土家族医学相关著作的编纂、出版,中国民族医药学会土家医药分会的成立,不仅为土家医药研究打造了医药文化品牌和土家医药研究基地,也为土家医药理论体系的建立和发展创造了条件。

其次是有力推动了土家族医药事业的快速发展。土家族医药在20世纪90年代前没有形成一种相对完善的医学体系。几十年来, 我们对土家族医药展开了抢救性发掘与研究,极大地丰富与完善了土家族医药理论体系。在中国民族医药学会17个民族医药分会中,中国民族医药学会一共发布了81项标准,而我们土家族的43项医药标准等于占了中国民族医药学会发布标准的半壁江山。可以说,我们采辑的这些土家族医药口述史料,既推进了土家族医药学科的建设与土家族医药学术的提高及创新, 也促进了土家族医药临床活力的恢复与临床疗效的提升, 更有力地推动了我国土家族医药事业的快速发展。

3.4 牢记传承使命,为土家医药发展与图书馆相关工作建言献策

彭:您创建的土家族医药学在我国民族医药研究领域具有重大影响,作为这一领域的学科带头人,能为吉首大学图书馆民族医药口述史料采辑和今后土家族医药传承发展工作提一些建议吗?

田:我国土家族医药的发掘与研究工作虽取得一定成绩,但要使土家族医药真正成为可用资源,作为湘西信息资源中心的吉首大学图书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第一,继续做好土家医药口述史料的采辑工作。在搜集土家族医药口述史料时一定要有全面认真、持之以恒、不畏艰难的态度,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对搜集到的医药口述史料进行甄别、分类、整理、提炼与辑录,不断丰富与完善土家医药理论体系,使土家族口传医药文化完整地传承给下一代。

第二,加强土家医药适宜技术的推广应用。要不断完善土家族医药基础建设和服务体系,加大临床诊疗、科研教学力度,推广土家医药适宜技术,使广大患者不仅可以享受到安全有效的医药适宜技术,还能接受简、便、效、廉的特色医疗服务,使土家族医药为人类健康与健康中国战略作出积极贡献。

第三,重视人才培养,留住土家族医药文化的根。在现代文化的冲击下,土家族地区年轻人大多选择外出就业,不愿学习本民族医药文化。随着土家民间医师的自然衰老,土家族口传医药文化面临后继无人的危险境地。要解决这一问题,我认为地方高校可以开设与土家族医药相关的课程,做好医学知识讲授。同时图书馆可以举办以民族医药传承发展为主题的阅读推广活动,鼓励年轻人跟师学习土家医药知识、医技医术和诊疗方法。只有重视土家族医药人才的培养,才能留住土家族医药文化的根。

第四,要注重土家族医药资源的保护工作。近年来,土家族医药资源因过度开发,已遭到严重破坏,影响了土家族医药资源的可持续发展。我们要在保护医药资源的前提下合理开发,制定科学的保护措施。对珍稀濒危药物设立保护区,建立预警机制,合理规划,促进土家医药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土家族医药传承发展任重而道远,我们不仅要对土家族医药进行保护、传承与创新等研究,还要合理利用土家医药资源,做到“利在当代,功延千秋”,以推动土家族及其他民族医药的振兴发展,使我国民族医药事业传承发展得更加辉煌。

彭:谢谢田教授分享了多年来从事民族医药研究的心得,您的研究经验和学术思路为土家族及其他民族医药传承发展带来了很多启示!

民族医药口述史料是传承和延续民族医药记忆的重要资源,具有较高的医疗科技和产业等价值。吉首大学图书馆作为湘西州民族知识集藏和传播的重要机构,积极开展地方民族医药口述史料发掘与研究工作,不仅能提高社会公众对湘西州民族医药的认知、关注和保护意识,还可借助高校图书馆的社会影响力促进民族医药文化的传承与发展,这对建设图书馆特藏资源,助力健康中国战略,推动民族地区经济、民族医药发展和增强民族文化自信等皆有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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