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关于党的纪律建设思想的核心要义及其现实启示——基于《进一步，退两步》的研究

张远向

（中国农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83）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全面推进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1]。党中央将加强党的纪律建设作为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的重要内容，提出党的纪律建设的新任务、新要求，集中凸显了纪律建设在新时代党的建设总体布局中的重要性和关键地位。《进一步，退两步》是列宁关于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理论的一篇光辉文献，集中阐释了无产阶级政党的组织原则，包含丰富的党的纪律建设的理论内涵,在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发展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深入探究《进一步，退两步》中的纪律建设要求，将会为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提供积极价值。

一、《进一步，退两步》聚焦党的纪律建设的背景探究

列宁写作《进一步，退两步》有明显的指向性。处于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的俄国，面对摇摇欲坠的封建专制制度，即将迎来第一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为了更好地引领革命运动,俄国无产阶级亟需建立一个集中统一、纪律严明的革命政党。为此，1903年7月至8月，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大会经过讨论、投票等民主形式，通过党的纲领和章程，建立了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内处于核心地位的中央机关，这成为俄国革命的良好开端。但事与愿违，良好的发展势头并没有持续下去，代表大会结束之后，以马尔托夫为首的孟什维克违背党的决议，开始从事分裂党的活动，不断攻击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挑战经代表大会表决通过的纲领和章程的权威，严重威胁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的威信。列宁针对孟什维克的行径，在认真分析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会议记录等大量真实材料的基础上，研究了代表大会上存在分歧的过程、原因及形成的派别斗争情况，全面揭露了孟什维克毫无组织纪律性的机会主义的丑恶面目，在1904年2月至5月，撰写了具有论战性质的经典著作《进一步，退两步》，也称之为“我们党内的危机”。

列宁的《进一步，退两步》着重强调当时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已经面临的危机，揭露孟什维克组织路线上的机会主义观点，阐释了无产阶级政党的组织形式，同时将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作为一条主线贯穿全文始终，这有着充分的历史依据和深刻的现实背景。

一方面，列宁强调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是为了全面揭露孟什维克的真实面目，特别是马尔托夫等人组织松懈、纪律涣散的现实表现。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讨论党章，特别是讨论党章中的第一条关于党员入党的基本条件时，马尔克夫等人就已经暴露出漠视纪律的倾向性及其组织观点的危害性。列宁强调党员必须亲自参加党的一个组织，马尔克夫则提出：“凡承认党纲、在物质上支持党并在党的一个组织领导下经常亲自协助党的人，可以作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党员。”[2]238马尔托夫的观点实际上忽略了无产阶级先锋队同无产阶级之间的区别、党员同普通群众之间的区别，他的主张可以使每一个“罢工者”“大学教授”“中学生”都可以宣布自己是党员，他认为“党员称号散布的愈广泛愈好”，所以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扩大党的组成范围，但其实隐含着明显的机会主义观点，实则是为“害怕无产阶级的纪律和组织的”资产阶级分子摇旗呐喊。代表大会结束以后，以马尔托夫为首的孟什维克分子更是毫无底线意识，以消极的态度对待党的纲领和章程，对抗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孟什维克在1903年成立少数派常务局，并在普列汉诺夫等人的支持下控制中央机关报《火星报》编辑部，甚至在1904年的夏天控制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这是严重的分裂和破坏党的行为，是对社会民主工党，更是对广大革命群众的极不负责任，直接挑战党中央的权威性，严重损害党的纪律的严肃性，列宁需要及时对广大党员和革命群众进行宣传、引导、教育，以免孟什维克的错误行径对党和革命事业带来更大损害。

另一方面，列宁强调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是为了更好推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和俄国革命继续向前发展，并争取最终的胜利。领导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在俄国取得胜利是社会民主工党的历史任务，需要发挥社会民主工党在革命中的领导核心作用，因此要建立组织严密、纪律严格、集中统一的无产阶级政党。“从维护党的集中统一出发，列宁强调全党必须严格遵守党的纪律，”[3]这有着充分的历史和现实依据。从国际视角看，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历程证明：没有纪律严明、组织统一的政党领导是根本不可能取得革命胜利的。从俄国国内的视角看，先前的革命屡遭失败，与社会民主工党处于幼年时期，自身不够成熟有着密切联系，因此需要加强思想和组织建设，实现党的思想和组织路线的统一，建成一个集中统一的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特别是经过列宁的不懈努力，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实现了思想的基本统一，为建立新型马克思主义革命政党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加强党的组织建设、严明全党纪律随后也被列入重要议事日程。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视角看，社会民主工党自诞生以来，组织问题一直是影响其前进的主要障碍，“涣散状态”“无政府状态”“小组习气”“个人主义”“无组织性”“庸俗观念”等落后思潮充斥全党，阻碍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彰显，不利于形成富有战斗力、凝聚力的团结统一的无产阶级革命政党，无法引领俄国革命继续向前发展。因此，列宁站在伟大革命事业的高度，强调党的纪律建设的极端重要性，要求全党必须时刻向党中央看齐，广大党员干部要牢固树立纪律意识和规矩观念。

二、《进一步，退两步》蕴含着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核心要义

为把俄国社会民主工党锻造成为坚强有力、团结统一、民主集中的无产阶级革命政党，带领俄国人民推翻沙皇的专制统治制度，同时积极化解党内分裂的严重危机，揭露与抨击孟什维克的反党行为，列宁在《进一步，退两步》这篇著名文章中，通过深刻的理论分析与实践阐述，一针见血地指出以马尔托夫为首的孟什维克分子破坏党的纪律的种种恶行是严重违背党的性质和宗旨的错误行径，明确提出无产阶级政党的组织纪律原则及丰富的党的纪律建设的内容。

（一）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载体：构建纪律严明的组织体系

无产阶级政党就形式而言是一个组织，但与一般的组织有所不同，无产阶级政党有严格的纪律要求、明确的制度规范和缜密的工作体系，这主要是由无产阶级政党的革命性质决定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为完成俄国革命的历史重任，必须结束过去涣散的组织状态，积极组织起来创建无产阶级政党。因此，列宁在叙述与马尔托夫观点分歧的时候，着重指出要建立纪律严明的组织体系、打造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的重要载体。

列宁认为，除了党的思想上的统一，“为了保证党的工作集中化，还需要有组织上的统一”[2]387，这是完成党的职责使命所必须的基本要求。那么，无产阶级政党的组织统一有什么特殊性要求？与一般组织相比有哪些区别？对此列宁做了详细的介绍。列宁说，“党应当是组织的总和”，“不是什么简单的算数式的总和，而是一个整体”，[2]252这与马尔托夫的组织观点明显不同，其实早在第二次代表大会讨论党员是否加入党的一个组织时就初见端倪。针对马尔托夫关于党员不必参加党的一个组织的观点，列宁直接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观点，“凡承认党纲、在物质上支持党并亲自参加党的一个组织的人，可以作为党员。”[2]238换言之，党员只有亲自加入党的一个组织，才能体现党员的组织归属感和立场坚定性，进而充分发挥党组织应有的战斗力。而马尔托夫的观点具有机会主义色彩，在组织上会给资产阶级机会主义分子留下漏洞，使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继续成为“涣散状态”的普通组织。列宁对此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激烈辩论，提出立场坚定、听从指挥、接受监督的党员加入党的组织，既能方便党员管理，确保全党行动保持步调一致，又是组建富有严明纪律的政党组织的必然要求，有利于维护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集中统一领导。

（二）党的纪律建设的关键一步：严格遵守和执行党的章程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并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而是有丰富的现实内容要求。其中党章作为党内的根本大法，遵守党章是最基本、也是最起码的纪律要求。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讨论表决党的纲领、章程是其中一项重要的内容，除列宁同志的积极倡导外，也与社会民主工党前期的现实状况有一定关系。长期以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没有形成强大有力的领导核心，在革命中发挥作用明显不够，党的各个组织相对独立，党员行为散漫，缺乏全党统一的行为规范和制度约束。

“正式章程之所以必要，正是为了用广泛的党的联系来代替狭隘的小组联系。”[2]393列宁在继承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原理的基础上，提出切合俄国实际的党章内容，并经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表决通过。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章程具有划时代性的意义，不仅为党的行动提供方向指引和根本遵循，还为世界无产阶级政党制度建设提供有益参考。党的章程通过后应成为全党必须遵守的基本行为规范，因为党的章程是“正式规定的整体意志”。但孟什维克疯狂抨击党的章程，极力想方设法摆脱党章的“约束”和“限制”，回归以往的那种“游牧状态”和“涣散状况”，当然这也恰恰反映出党章制定出台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列宁积极回应孟什维克分子，强调党的章程是党内政治生活的统一规则，是为了摆脱“刚愎自用”“任意胡闹”“自由的思想斗争”，全党必须坚决执行并严格遵守，这是加强党的纪律建设，保持党员组织纪律性的关键一步。

（三）党的纪律建设的基本原则：坚持集中制

集中制是列宁始终倡导的一项建党原则，也是加强无产阶级政党纪律建设的基本原则。早在1899年，列宁就提出“必须成立统一的因而也是集中制的党”[4]，这是列宁关于集中制原则最早的一次明确表述，也反映出列宁长期关注党的集中统一问题。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结束后，针对孟什维克分裂党、分裂党中央的行为，列宁更加意识到保持全党集中统一的重要意义，提出“没有少数服从多数，没有部分服从整体，那是不可想象的”[2]387，结果必会导致全党的支离破碎。

以马尔托夫为代表的孟什维克集中火力攻击列宁的集中制建党原则，认为在集中制下将会严重窒息党的生命，是“违背”马克思主义民主原则的，甚至将集中制下的党组织比作“工厂”，将党员服从比作“农奴制”，把党员看作“小轮子”“螺丝钉”。列宁觉察出孟什维克想实行自治制的企图，鲜明地指出孟什维克分子推行无政府主义的建党目的是错误的。在前途未卜、环境险恶的俄国革命环境中，做到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部分服从整体、地方服从中央、下级服从上级是十分必要的，是加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集中统一领导的必然要求。需要注意的是，列宁始终强调集中制的建党原则，但并不否认马克思主义的民主建党原则，列宁主要反对的是无政府主义的自治制，努力实现民主与集中的有机统一，这是列宁从维护俄国革命大局出发考虑的结果。

（四）党的纪律建设的核心要求：坚持纪律面前人人平等

纪律是刚性要求，也是硬性规定，全体党员和各级党组织必须严格执行、严肃对待。在腥风血雨的革命年代，在党内制定纪律规定，要求党员牢固树立纪律意识是确保革命获得胜利、革命政党永不变色的可靠保证。纪律面前人人平等，纪律的具体要求适用于所有党员，任何一个人都不例外，都要坚决遵守和执行。如果有人违反了纪律，不论党内的地位、职位高低，都必将受到党纪的处理，情节严重的还有可能经过组织程序开除其党籍。

严格的纪律要求会约束马尔托夫等人的手脚，让他们感到“不自在”，因此马尔托夫在与列宁就党章第一条的内容进行辩论时，极其坚决地反对集中制，就其本质来说是“力图削弱党的纪律，力图把党的纪律化为乌有”[2]400，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实，马尔托夫等人并不是不想遵守纪律，而是他们把自己看作是凌驾于群众组织和群众纪律之上的“上等人物”，可以不用遵守基本的纪律要求。无产阶级政党是代表整个工人阶级利益的政党，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任何利益，党内更没有特殊利益集团。在党的纪律面前也是如此，没有超越组织的特殊人物，“不仅要求普通党员，而且要求‘上层人物’履行党员的义务”[2]395，党的领导人也无法例外，必须与广大党员一起遵守党的纪律，共同维护党的集中统一，确保全党思想统一、行动一致，维护好党的纪律建设的积极成果。

三、《进一步，退两步》对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的启示

列宁的著作《进一步，退两步》中所包含的无产阶级政党纪律建设的丰富内容，虽然针对的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面临的严峻形势，是为了抨击以马尔托夫为首的孟什维克践踏党的权威、党的纪律的错误言行，解决俄国革命前途问题，但文章中关于党的纪律在维护无产阶级政党集中统一领导中的重要作用、如何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等理论观点具有超越时空的重大现实意义，对新时代继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锲而不舍抓好党的纪律建设、把纪律和规矩挺在前面带来诸多现实启示。

第一，在战略上高度重视党的纪律建设，将纪律建设作为党的建设总体布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列宁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极其重视无产阶级政党的纪律建设，要求“实行近似军事纪律那样的铁的纪律”[5]，同时“纪律严明是党的光荣传统和独特优势。”[6]306中国共产党百年来的历史是一部艰苦奋斗史，也是一部纪律建设史。毛泽东同志曾经强调过：“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7]中国共产党取得一个又一个伟大胜利，战胜一个又一个艰难险阻，防御一个又一个风吹浪打，正是凭借坚持用严明的纪律、严格的规定和严肃的要求对待自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带领中国这艘巨轮乘风远航，关键要靠中国共产党坚强有力的正确领导，因此必须高度重视党的纪律建设，将纪律建设摆在党的建设总体布局的主要位置。通过切实有效、锲而不舍的纪律建设举措，维护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坚定“四个意识”，做到“两个维护”，牢记“国之大者”，引导全党自觉在思想政治行动上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全面提高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真正增强党的领导能力和执政能力，确保载有14亿人口的发展中大国的巨轮行稳致远。

第二，在宏观上严明党的纪律，把各项纪律和规矩立起来。列宁所强调的纪律并不是单一的，是由多方面内容组成的有机整体，包括党的政治纪律、组织纪律、廉洁纪律、群众纪律、生活纪律等。习近平总书记曾经提道：“干部出问题，都是因为纪律的突破。”[6]315因此，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必须严明党的各项纪律和规矩，构筑党员干部拒腐防变的铜墙铁壁。首先，党章是全党意志的集中体现，是全体党员必须遵守的根本行为规范，“党的联系一定要以正式的、体现集中制原则的党章为基础”[2]前言，V，因此科学制定并严格执行党的章程是严明党的纪律的最基本要求。其次，抓好党的纪律的各方面建设，突出党的政治纪律的核心地位和引领作用，确保全党始终与党中央思想统一、行动一致，严明党的组织纪律，坚持民主集中制的原则不动摇，同时通过“重点强化政治纪律和组织纪律，带动廉洁纪律、群众纪律、工作纪律、生活纪律严起来”[6]334，全面提高党的纪律建设质量。再次，党员干部要做遵守以宪法为核心的国家法律法规模范，纪严于法、纪在法前，广大党员干部严明党的纪律，必须先遵守国家法律法规，在全社会发挥遵法守法的示范表率作用。最后，重视党在长期实践中形成的优良传统和工作惯例，这些传统和惯例经过实践检验，具有可操作性和科学性，是对党员的严格约束和要求，检验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和政治自觉“需要全党长期坚持并自觉遵循”[6]325它们。

第三，在微观上严格执行党的纪律，使纪律成为带电的高压线。列宁要求党的纪律必须坚决执行、长期坚持。党的纪律不是一纸空文，只有严格执行才能具有生命力。一打纲领不如一个行动，一个行动顶得上一打纲领。加强纪律建设，严明党的各项纪律和规矩是第一步，接下来要抓好落实这个关键步骤，推动党员干部坚守纪律规矩的底线，不得触碰党纪党规的高压线。首先，党员干部要树立纪律意识，严格执行党的纪律，落实纪律建设的各项规定，服务于党和人民，自觉遵守党纪国法。其次，对党员干部开展纪律教育，通过正面案例，引导党员“见贤思齐”，通过剖析反面典型案例，促进党员“见不贤而内自省”，推动将党的纪律转化为党员干部的日常行动。再次，领导干部和普通党员在纪律面前一律平等，正如列宁多次强调的，党内没有“上等人物”和“普通党员”之分，全体党员都要自觉遵守、严格执行党的各项纪律，任何人都没有例外，更没有特权，“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牢固树立纪律和规矩意识，在守纪律、讲规矩上作表率，自觉做政治上的明白人，”[6]325在全党真正起到率先垂范的作用，成为认真落实纪律要求的风向标，杜绝纪律执行过程中的“稻草人”现象。最后，切实压实各级党委管党治党的责任，充分发挥纪委监督执纪的利剑作用，突出监督职责，加大违纪问题的查处力度，真正将管党治党的主体责任和监督责任落实到位，种好“责任田”、守住“主阵地”。

“加强纪律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策。”[6]326越接近实现民族复兴伟大梦想的目标，全面从严治党的任务越艰巨，越需要始终不移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维护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增强党的纪律性和组织性。《进一步，退两步》公开发表距今已有近120年的时间，但经过实践和时间的检验，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有关内容历久弥新，对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具有重大的借鉴意义和参考价值。有效吸收运用《进一步，退两步》中党的纪律建设原理，加强新时期党的纪律建设，有效抵御党所面临的“四大危险”，从而为全面从严治党战略工程提供纪律保证，确保中国共产党始终成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