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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强国战略下汨罗市龙舟竞渡的演进历程、传承困境及纾解策略

2022-02-15敬龙军

四川体育科学 2022年6期
关键词:龙舟竞渡汨罗龙舟

贺 蓓,敬龙军

体育强国战略下汨罗市龙舟竞渡的演进历程、传承困境及纾解策略

贺 蓓1,敬龙军2

1.湘潭理工学院,湖南 湘潭,411104;2.湖南科技大学体育学院,湖南 湘潭,411201。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飞速发展,传统民俗体育文化脱离了原本的生存空间,其传承与发展隐藏着巨大危机。本文以文献资料法、实地考察法和访谈法为基础,深入探索并研究汨罗龙舟竞渡的传承和发展历程,对其困境进行客观分析。提出建议:摒弃自卑心理,保持文化自信;完善保护机制,规范传承机制;回归民间龙舟竞渡,加大向学校推进力度;扩大招商引资,严格资金使用;政府主导,社会共同参与;合理利用文旅融合,构筑新型产业体系;加大宣传普及力度,加强海内外交流合作。以期有效传承发展汨罗龙舟。

体育强国;龙舟竞渡;演进历程;传承困境;纾解策略

中共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加快推进体育强国建设”明确要求我们在体育产业发展中不断创造新局面,加快把我国建设成体育强国[1]。龙舟文化承载着爱国主义精神,为纪念爱国主义诗人屈原而兴起,代表着团结奋斗、永不言败的态度,是优质的民族传统体育文化遗产和民众的精神家园,对它的传承与发展关乎“建设体育强国”的确立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现。作为传统地方特色的民俗体育项目,汨罗龙舟竞渡文化在凝人心、聚民气,促进本地与外地,特别是与国外同胞的情感交流,能够提升汨罗地区经济和文化实力。“世界龙舟看中国,中国龙舟看汨罗”已成为广泛共识,但随着西方现代多元文化体系和审美标准的强势介入,汨罗龙舟竞渡的传承和发展受到极大冲击。本文通过剖析汨罗龙舟的发展现状和困境点,结合多方面力量制定合理的发展传承策略,探究保护“龙舟竞渡”的法则,推动“龙舟竞渡”这一民俗体育活动更好的传承与发展。

1 汨罗龙舟竞渡起源及其个性特征

1.1 汨罗龙舟竞渡的起源

汨罗美名为“龙舟故里”,自古以来龙舟的建造都是庄严而神圣的,通常由宗祠为单位打造,前装龙头,后置凤尾,又叫龙凤船,配置双数划手[2]。关于“龙舟竞渡”起源的传说有很多,流传广、认同度高、且时间又最早的,可追溯到公元前278年农历五月初。楚国爱国名士屈原抱石沉江,当时楚国人民不愿让屈原死去,于是有数百条渔船争相打捞。自此,人们每年都以龙舟竞渡的形式来祭奠屈原的灵魂,并到江边抛撒粽子、包子等食物,避免鱼来吃屈原的身体,并在五月五进行赛龙舟以此纪念[3]。《隋书•地理志》说:“屈原以五月望日赴汩罗,士人追至洞庭不见,乃歌曰,何由得渡湖?因而鼓棹争归,竞会亭上,为竞渡之戏,迅楫齐驰,棹振水陆,观看如云”。南朝梁代吴均(469-520年)的《续齐谐记》载:“屈原以五月五日投汨罗而死。楚人哀之,每于此日以竹筒贮米投水祭之。……并带五色丝及楝叶,皆汨罗之遗风[4]。”进一步奠定了纪念屈原的说法。

1.2 汨罗龙舟竞渡的个性特征

汨罗江龙舟竞渡作为龙舟竞渡运动的发祥地和丰富传统端午文化内涵的原生地,具有深厚的历史底蕴、牢固的群众基础、独特的民族文化特色及广泛的影响力,凸显了鲜明的“神、奇、专、狂”的艺术特征。

1.2.1 “神” 汨罗龙舟的建造本身就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从龙头的雕刻,神木的筛选到朝庙,祭屈,都带有独特的神秘感,加之过程中禁止女性的参与观看、偷木需在子夜以及诸多礼节、咒语、仪式无不添加了庄严而神秘的色彩,体现了地方所独有的民族特色。

1.2.2 “奇” 端午节之于汨罗江畔从古至今都有独特的含义,因而有其奇特的习俗。除去端午节传统的赛龙舟、祭屈原、吃粽子的习俗,还有更多承载着民族文化的仪式感:上红、抢红、扯龙须、抢龙水,插栀子花、抹露珠、唱老戏等习俗都是其他地方端午节无法企及的,这些深厚的地域特色文化给汨罗江畔增添了独有的色彩。

1.2.3 “专” 汩罗龙舟的所有习俗都只为屈原一人。龙舟竞渡是引渡屈原亡魂,抛粽子是防止鱼虾蛟龙吃屈原尸首,插艾挂葛意喻屈原再生,插栀子花、抹露水、踏露水意为怀念屈原及女媭等等。独特的习俗皆为屈原而有,为屈原而行,这其中满溢着汨罗人民千百年来对屈原的思念爱戴。

1.2.4 “狂” 汨罗龙舟节兼具节日氛围和参与度。每年端午节的汨罗江边,被充满期待的人们挤满,江中锣鼓喧天,岸上喊声震地,仅是远观都可以感受到汨罗人民于节日中的狂热。当胜利的一方凯旋,迎接他们的便是人群接近癫狂的喝彩和祝贺,尽情地庆祝胜利。中午,无论输赢大办宴席,甚至和上午打斗的人们又同桌吃饭,谈笑风生,不伤和气。狂热参与,成了这一天里人们的主旋律。

2 汨罗龙舟竞渡的传承发展历程

汨罗龙舟竞渡,一开始只是在汨罗江畔的小范围开展的民俗活动,无政府扶助,还多有压制,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它仅仅只是被冠以一种地方竞争性民俗的烙印。然而,随着汨罗江国际龙舟竞渡中心的建造,龙舟运动的影响力迅速由国内向海外扩散,加之政府及体育部门的共同努力,如今的汨罗龙舟竞渡发展成为一个具有完备规则和体制的现代竞项目,在国际上有了较大的知名度[5]。汨罗龙舟竞渡源于对龙神和屈原的崇拜和爱戴,是一种民众休闲形式,也是人们寄托哀思、表达自身情感的重要民俗活动。按照汨罗龙舟竞渡的发展时期来判定,大致可分为无序时期、民办公管时期、民办官促时期、官办民参时期、官办官参时期。

2.1 无序时期(1949年以前)

传统社会时期,龙舟之于人们更多的是一种象征、一种仪式,因而有了诸多禁忌。如偷木时,主人的追逐被视为吉兆;造龙舟要选黄道吉日,开工需进行祭拜,女性不得参与,孩童不得乱传;“雕龙头”则更是神圣,外人禁止出入雕龙头的祠堂,言语要讲究,还需保证龙头远离脏污等。竞渡也有一套繁琐的仪式,在五月初四前,需带龙头去屈子祠“朝庙”“关龙头”问卦、“赞龙头”礼、“上红”,赛后要“收龙舟”、供奉龙头,元朔元夕必须祭拜等。这其中的仪式感,反映出人们对龙舟的敬畏及对节日的重视[6]。传统旧时,多是一哄而起的自由式竞渡,是纯粹的民间自发行为,比赛形式粗陋,规则不完善,胜负由两岸民众肉眼分辨,无任何奖品奖金,政府不管,竞赛过程既无人评价,又无人监管,不确定性较大,易引起政治纠纷。在那时比赛可以有很大差距(船的大小重量未统一、赛道有无暗流),甚至超出一船距离。超出距离过大时,前面的船就会“包头”落后的船,而被包头的船则被视为奇耻大辱,直接撞上去,开始拿着桡打架,两船人结成世仇。封建时期,大多数家族庞大,所以龙舟竞渡活动以家族为簇,宗祠造龙舟,开支有族田和人丁捐斗米两个来源。乡民们十分看重龙舟竞渡的输赢。每次竞渡的胜利都是个人、家族及本村的莫大荣誉。胜者一方常把龙头和棹手用红轿子高抬回去,以示自己的欢愉心情。到祠堂后,先将龙头祭在祠堂神龛上,点烛、敬香、祭拜。同时,为炫耀和庆贺,还会在入夜请戏班子搭台唱戏。而失败者则在来年抛田荒地,昼夜操练,这种强烈的竞争意识形成了汨罗龙舟“晒桡”“包头”“托长水”的风俗习惯[6]。

2.2 民办公管时期(1950-1965年)

新中国成立后,政府开始出面组织,制定好秩序册,包括赛台在哪里,多少条龙舟参赛,怎么编号,竞赛规则是怎么样的等。汨罗龙舟竞渡借助政府干预,引导群众自发参与的龙舟竞渡活动逐渐规范化,杜绝了以往因龙舟竞渡而引发的斗殴、攀比等陋习[7]。这时期,龙舟竞渡活动的资金多是由民间集资。虽然奖品只是颁发一面奖旗,但获胜队伍仍是喜得不得了,凯旋而归。正是这一时期“同心协力,努力拼搏”的龙舟精神为民众们所推崇,龙舟赛已然超越了简单的划船比赛,而变成了一场狂欢。江边老人卖力的喝彩,小儿们蹦跳打闹的欢乐,对获胜者的夹道欢迎仿佛历历在目。

2.3 民办官促时期(1980-1990年)

改革开放后,社会文明进程逐渐加快,汨罗江畔的龙舟的习俗与信仰随着现代龙舟的崛起逐渐被人遗忘。旧时的奇特习俗,如偷龙骨逐渐被取缔,仅有“朝庙”“点龙睛”“洗龙头”等仪式作为纪念屈原和民族文化标志留存下来,比赛的神秘性减弱,娱乐性凸显[6]。摒弃了歧视女性的落后思想,于1988年成立汨罗女子龙舟队。由于文化大革命对思想的禁锢,改革开放后,人们对龙舟爆发了极大地热情。汨罗江龙舟竞渡存在民办和官方两种比赛,龙舟队还有出国比赛的机会。政府对汨罗江龙舟赛的监管使得龙舟赛更加规则更加合理化、场地设备渐趋规范化,针对恶性纠纷施以严厉的惩罚,但某些比赛习惯仍有延续。青年人踊跃报名,不要报酬,以能当划船手为荣。民办赛事则由企业出资或集体筹资,官方赛事则由政府承担。由于当时正处于计划经济阶段,汨罗龙舟竞渡是由计委批发物资(木材指标、桐油指标、铁器指标),获胜队伍有一定的奖金。

2.4 官办民参时期(1991-2018年)

2005年建立了汨罗江国际龙舟竞渡中心,整合了龙舟竞渡资源。民俗体育现代化高速发展,市政府结束了龙舟竞渡自由发展的局面,开始对龙舟竞渡进行整体包装和营销。自此之后,龙舟竞渡不再是民间与官方两个区别分明的比赛,而是逐渐转变成“分散”向“集中”“民办”向“官办”靠拢的直线型道路。多维的民俗活动转变成一项单一的体育赛事,乡民逐渐退出比赛、淡出观众眼球。参赛对象多为政府出资邀请的境内外队伍及其他省市参赛者;赛船也不再是以前造型各具特色的赛船而是清一色的“国际标准Ⅱ”;赛制赛程则采用国际龙舟协会制定的。通过对比龙舟竞渡的前后变化,可以清晰的观察到:龙舟赛的竞技性减弱,民众再也提不起当年的热情,龙舟竞渡现在多成为宣传造势的工具[6]。龙舟竞渡经过层层改造,转型为以纪念屈原为精神核心的集体育、文化、娱乐、商贸、旅游、城市建设于一体的多层次社会功能的节庆品牌—汨罗龙舟节[8]。汨罗市委、市政府也致力于以端午龙舟节为契机,促进汨罗经济发展,拉动旅游产业,提升汨罗城市知名度及城市文化地位[6]。

2.5 官办“官参”时期(2019-2021年)

从2019年开始,虽政府发布“汨罗端午龙舟赛:回归民间,走向国际”通知。但龙舟竞渡还是慢慢演变成了一种纯政府行为,由政府直接下达命令分发划龙舟任务给各部门,各部门出资请各乡镇的龙舟队,代表各部门参加龙舟竞渡赛事,龙舟竞渡赛事演变成“上级一层一层下达任务”,改变了龙舟竞渡的初衷。以前的划手深怕选不上当划手,不需要钱,争抢着为选上当划手而感到光荣,现如今的划手要先把价钱谈好才肯划,没有以前的为集体付出的团结意识了,龙舟也从一种群众自发组织的运动转变成一种用金钱衡量的运动。

3 汨罗龙舟竞渡的传承发展困境

发展到如今,我们不难看出,随着新时代经济发展和国际标准龙舟竞赛活动的冲击、政府的官办“官参”行为,习练者老龄化程度日趋加深,一大批热爱民间龙舟,热爱家乡情怀的习练者逐渐老去,传承人青黄不接,汨罗民间龙舟生存环境逐渐恶化,传承后继乏人,一些技艺、文化内涵濒临失传。

3.1 文化价值的缺失,多元文化强势介入

民间信仰是民俗传统的基本内容之一,但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科学的发展,许多传统礼俗开始褪色,失去了原有的神秘色彩。“偷木”“抢红”等习俗被摒弃,龙舟节开幕仪式模仿秀居多,重形式、轻内容,传统故事的意蕴逐渐弱化[9]。尤其是全球化进程的迅猛发展打破了传统文化的生态环境,电视、互联网的普及使得业余生活多姿多彩,龙舟竞渡这种富于地域或民族特色的娱乐形式长此以往自然被边缘化了[10]。而且现代人大多受西方文化体系的影响,受其评价左右,受其审美标准冲击,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了对本土民间文化缺乏自信[11]。

3.2 传承主体弱化,传统技艺面临失传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城市化的推进,中国掀起了一股“农村进城的热潮”。大批青壮年背井离乡谋求城市生活,龙舟的制作工艺及龙舟技能缺乏传承逐渐落寞,加之现代体育的浪潮的冲刷,致使人们的对于传统运动的改观,进一步使龙舟文化边缘化,传承人的高龄和辞世更是加重了龙舟竞渡传承的困难[12]。龙舟制造工艺人才的匮乏和龙舟祭祀仪式的缺失使得汨罗龙舟文化即将面陷失传境地[13]。

3.3 技术价值的弱化和“参与者”的缺失

现代龙舟均是按比赛要求由机器代替手工制成的国标龙舟。在比赛形式上,以前赛龙舟要比谁的动作齐整,桡子划得弧度一致,哪艘龙舟的装饰更漂亮,而现在的龙舟赛已经变成了只是追求速度的游戏[5]。西方体育文化标准把类似龙舟竞渡文化的民族传统体育的地域特色修剪得整齐划一[14]。竞赛的胜负由裁判员计时裁定,比赛成绩缺乏统一的公示,加上群众缺乏有明显感情倾向支持的队伍,导致竞赛的胜负难以引起群众的关注。龙舟竞渡演变成高水平的体育竞赛,曾经的参与者也慢慢成了看客,直接参与的反而趋少。

3.4 资金的不足及“滥用”

纵观团队竞技项目,即使在多人竞技比赛中龙舟竞渡的参数人数也是属于较多的,一场龙舟赛所消耗的人力财力非同小可。在汨罗市龙舟竞渡中,用于龙舟本身的经费并不多。恰恰相反的是,为力求场面壮大、节目效果丰富、确保宣传造势,动辄几百万都投在开幕式活动中,如:帆船、花式摩托艇、踩单车等表演。省市政府的保护经费对龙舟“开幕式”而言远远不够,需通过各种途径汇集开展的经费[5]。

3.5 政府过度的组织和管理

随着历史的不断推进,为传承龙舟竞渡文化,提高其影响力;充分发挥龙舟竞渡的优势,确保龙舟赛各项效益的实现,政府逐渐将龙舟竞渡转化为政府行为[15]。端午节期间,民间龙舟赛事被禁止,这一明令削弱了民间爱好者的热情和积极性,昔日的龙舟竞渡已然成为一场政府活动。过度的监管使得龙舟竞渡的参与度渐渐降低,群众失去了积极性,再也看不到民俗文化活动的丰富多彩,也再难感受到民俗文化的强劲生命力。

3.6 产业体系不完善

汨罗龙舟产业整体结构不完整,多年来一直止步于售卖龙舟及龙舟的配套产品,如:棹((即舵)、桡子(即桨)鼓、铜锣、大鼓、桡手的坐凳,缆绳、彩色三角旗、彩绸等。产品结构单一,跟不上现代化进程,对比沿海的广东龙舟,汨罗龙舟产量总值不高,地理位置靠近中部,经济水平不高,毫无优势可言。产业转型升级,已是十万火急。

3.7 父母对孩子安全问题的担忧

出于安全等因素考虑,父母限制年轻人从事龙舟运动。国家计划生育政策打破了多子多孙的生育观,如今家家户户普遍孩子少。再加上国家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市场结构得到改善,工作岗位扩增,生活水平大大提高,家长为防止子女发生意外,限制子女们从事划龙舟这类具有危险性且工资不高的健身活动[10]。

4 纾解策略

4.1 摒弃自卑心理,保持文化自信

龙舟竞渡文化传承的首要条件提高民众对龙舟竞渡的文化认知与文化认同[7]。在外来文化的强烈入侵下,国人的文化自卑感使得他们极度崇拜西方竞技体育,并被西方文化价值观左右,用外来价值观大肆抨击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全球化背景下,我们要始终保持文化自信,坚守汨罗龙舟竞渡的生存家园,要看到龙舟竞渡传承的自身特色和保留的文化价值,摒弃民族自卑情结,弘扬我国博大精深的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更重要的是回归中华民俗传统体育在世界体育中的地位和价值[13]。

4.2 完善保护机制,规范传承机制

汨罗龙舟要规范传承人和传承基地的配套保护机制。加强对传承人进行清点、挖掘、保护和扶持;对汨罗龙舟进行调研、建档、出版;加快建造市龙舟博物馆。行政机构尽可能为传承人提供传习、讲习场所,定期开展传承人培训。加快培养一支思想素质高、业务能力强、工艺制作经验丰富、年龄结构合理的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人才队伍,确保“接班人”的良好传承。政府与有关部门发挥积极正确的导向作用,共同传承和发展龙舟竞渡这一传统体育活动[11]。

4.3 回归民间龙舟竞渡,加大向学校推进力度

传统体育植根于群众,基层的支持和合作是开展活动的根本动力[16]。现代竞技龙舟运动的广泛推行,导致民间龙舟渐趋消失。纵观历史长河,人民才是龙舟文化的传承的主体,龙舟文化的生命只能是在民间。学校教育是“活”文化的延续和传承的载体,是主流文化的发展趋势[17]。学校可以组织学生参加龙舟志愿服务,鼓励学生观看龙舟竞渡,在潜移默化中让学生感悟传统体育活动的文化魅力[12]。推进汨罗市当地地域特色体育课程的开展,如:旱地龙舟教学等,组建省市高校学生龙舟队,用学风和学术氛围引导学生民族意识形成和对优秀传统体育文化的保护、传承。

4.4 扩大招商引资,严格资金使用

一方面通过售卖新媒体转播权、商业企业的冠名费和赞助费,赛事的门票,家乡知名富商的赞助。另一方面政府与体育局要出台相关优惠政策,落实优惠力度,广泛吸纳社会力量参与该项目传承和保护工作。简而言之,要多利用龙舟优势,唱经济大戏,以举办官民等多类别龙舟邀请赛为平台,在政府投资的同时,鼓励企业和民间资本进入,积极扩大招商引资力度,为传统体育经济发展注入资金活力[10]。

4.5 政府主导,社会共同参与

坚持由政府主导,市场和社会积极投入的多元协同治理模式[18]。政府在大力举办正式官方或国际比赛期间,也应当考虑民间赛事,民间赛事才是民俗文化的“精髓”,充分认识“人民”才是赛事主体,“政府”是赛事的组织者、引导者。让民间的隐藏之人初露锋芒,这也是挖掘传承人的大好机会[14]。充分利用各方优势资源,实现“官民一体”的合作化道路,保障好赛事的治安,为观众提供观赛便利,将龙舟竞渡打造成为雅俗共赏的文化舞台[6]。

4.6 合理利用文旅融合,构筑新型产业体系

借助汨罗江国际龙舟节的舞台与汨罗江沿岸风光带、屈子文化园、屈子生态湿地公园等旅游业互联互通发展,使赛事产生的旅游、商业效益最大化。开发水上旅游项目,如龙舟体验和观光活动。丰富龙舟产业产品门类,如,龙舟模型,纪念册等。推动龙舟产业多元化发展,在龙舟制造上创品牌,在龙舟赛事上作示范,提高赛事在国内外的知名度,促进当地旅游业发展,又拉动了赛事合作伙伴投资,推动文旅体农融合发展,构筑新型产业体系[19]。

4.7 加大宣传普及力度,加强海内外交流合作

龙舟竞渡应向民众普及并深入,这不仅能促进龙舟文化的传承,还是丰富龙舟精神底蕴的重要体现[16]。创立专题网站与公众号,趁着如今抖音、快手等受广大群众喜爱的网络新兴媒体平台,多元化展示汨罗龙舟,拍摄汨罗龙舟有关纪录片。加深人们对龙舟的了解,打破人们对龙舟认知陈旧的枷锁。建立龙舟竞赛网站,利用赛事资源,举办龙舟知识讲座和竞赛,开发多形式龙舟游戏。运用现代化的营销手段,使之成为人们精神消费必需品。借助汨罗江国际龙舟节的影响力,加强与海内外交流合作,走向国际,实现“双赢”。

5 结 语

传统体育活动的现代化,地方特色体育的国际化,无形中抬高了汨罗龙舟赛事的影响力。但赛事的过于流程化,淡化了民俗体育的传统文化特色,不利于其蕴含的传统故事的传承;剥离了民间的述事空间与乡土情怀,弱化了群体记忆的传承和表达;忽略了汨罗民众的精神家园建设。汨罗龙舟文化一定会沿着“追崇先烈记忆——价值文化认同——民族文化品牌打造”的历史文化发展思路,不断突破区域文化的局限,在时代空间上不断国际化拓展,在传承中努力汲取营养、不断创新发展、打造民族品牌,让世界各国人民感受中国的传统体育文化,提升其在体育界的影响力和地位。实现我国民俗文化的永续发展,提高人民的民族自豪感,助力体育强国,助力和谐社会、健康中国的实现,让传统体育习俗走向全世界。

[1] 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9-09/02/content_5426485.htm.

[2] 宗 懔.荆楚岁时记[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5:92.

[3] https://baike.so.com/doc/6531420-674515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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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volution of Miluo Dragon Boat Race, Inheritance Dilemma and Relief Strategy under the Strategy of Sports Power

HE Bei1, JING Longjun2

1.Xiangta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Xiangtan Hunan, 411104, China;2.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Xiangtan Hunan, 411201, China.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 traditional folk sports culture has broken away from its original living space, and its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are hiding a huge crisis. Based on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interview, this paper explores and studies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process of Miluo dragon boat Race, and objectively analyzes its predicament. Suggestions: abandon inferiority mentality and maintain cultural confidence; Perfect the protection mechanism and standardize the inheritance mechanism; Return to the folk dragon boat race, increase the promotion to schools; Expand investment attraction, strict use of funds; Government leading, social participation; Rational use of cultural and tourism integration to build a new industrial system; We will increase publicity and strengthen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at home and abroad. In order to effectively inherit and develop Miluo dragon boat.

Sports power; Dragon boat race; Evolution process; Inheritance dilemma; Relieve strategy

1007―6891(2022)06―0086―04

10.13932/j.cnki.sctykx.2022.06.17

G80-051

A

2021-12-16

2022-05-09

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8YBA162),中华传统节日文化视域下湖南民俗体育叙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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