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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自然交谈的话轮与话轮转换机制研究

2022-02-14江宇豪

文化学刊 2022年12期
关键词:会话话语权母语

江宇豪

会话是人们日常社会交往的基础。当人们在进行互动交流时,无论是面对面的交流,还是通过电话、微信、微博、facetime、twitter等网络聊天工具进行互动会话,我们都在运用话轮(turn)进行交谈。话轮指的是说话者在会话过程中,在任意时间内连续说的一番话。对话双方的说话者与听话者地位的转换,就是一次话轮转换过程。

另外,在会话中,会话参与者“谁”,在什么时间进行说话并不是事先决定好的,而是会话参与者们在互动过程中互相协商决定的。研究者们发现,下一说话人说话存在一定的规范取向:即下一说话人的发话不早不晚,正好出现在上一说话人话语后,有着最小的会话间隙和没有重叠(Sidnell,2012)。这就涉及了话轮转换机制的作用,即会话参与者根据上一说话人的话轮,判断其可能的话轮转换位置,然后进行下一话轮的发话。具体如会话片段1所示:

会话片段1:(汉语学习者non-native speaker,简称NNS;汉语母语者native speaker,简称NS。)

1. NS:噢…… 噢…… 好…… 奥对,我19岁。

2. NNS:嗯……

3. NS:嗯……然后,你是第一年来我们……来中国吗?

4. NNS:我去年来的。

5. NS :(去年来的)。

6. NNS:去年我……我是语言生。

7. NS:嗯……

8. NNS:然后今年…… 开始读本科。

在会话片段1中,以会话双方的角色互换与否、每个话轮中是否为说话人连续的说话为依据,一共可获取6个话轮,发生了5次话轮转换。

关于汉语话轮与话轮转换的应用研究,大部分研究者的研究路径是基于不同的语料,对话轮的定义、分类、话轮转换的特点、话轮转换的技巧等进行探析(马春燕[1],2014;刘虹[2],2004等)。涉及领域有戏剧文学、新媒体、电视节目、国际汉语教学等。其中,在国际汉语教学方面,研究者们多为对不同语言水平、不同社会文化背景的汉语学习者、不同水平的对外汉语课程、不同层级的汉语教材等,依据会话分析理论,进行了相应的探讨。如陈宇婷[3](2016)探讨了高级汉语课堂的话轮转换策略;范丹[4](2012)对对外汉语口语教材进行了分析,考察了口语教材的话轮转换等。但对在日常交际中,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的话轮与话轮的转换研究还有待进一步发展。

基于此,本文将以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自然会话语料库为基础,对二者自然交谈中的话轮与话轮转换进行分析,总结归纳其特征。具体研究问题有三:

(1)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中的话轮类型是什么?

(2)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中的话轮功能是什么?

(3)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中的话轮转换机制有何特征?

一、话轮的类型

从话轮分类的角度来看,在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中,既有常规话轮,也包含反馈式话轮和重叠式话轮这样比较特殊的话轮[5]。不同类型话轮的使用频率如表1所示:

表1 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话轮类型统计数据(频次/分钟)

通过对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话轮的出现频率(频次/分钟)均值比较可以看出,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中,各类型话轮的出现频率依次为:常规话轮11.08(频次/分钟)、反馈式话轮2.04(频次/分钟)、重叠式话轮1.34(频次/分钟)。由此可知,在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的会话中,话轮以常规话轮为主,偶尔也出现反馈式话轮和重叠式话轮。

(一)常规话轮

常规话轮即由词、短语、单句、复句或句群构成的常见话轮。研究发现,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的互动会话中,大部分话轮都是常规话轮。

常规话轮即话轮的常规类型,可以由词、短语、单句、复句和句群构成。这与刘虹(2004)的观点一致,刘虹认为,汉语中的话轮只能由单句、复句或句群构成[6]。词和短语在会话中可以构成句子。我们认为,在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的会话中,构成话轮的语言单位既包括词、短语,还包括单句、复句和句群。因为词和短语在会话中可以加上句调构成句子,且功能上可以表达一个较为完整的意思(如反馈式话轮和重叠式话轮),因此也属于句子。具体如会话片段2、3、4、5所示:

会话片段2:

1. NS:你是来自哪个国家的呀?

2. NNS:我是北非的。

3. NS: 北非?

4. NNS:北非,突尼斯。

在会话片段2中,汉语学习者和汉语母语者在讨论“来自哪里”这个话题,汉语母语者在第一行问道“你是来自哪个国家的呀”,是一个由单句(问句)构成的话轮。针对上一话轮的提问,第二行汉语学习者回答“我是北非的”,也是由一个单独(陈述句)构成的话轮。面对第二行说话人NNS的回答,第三行说话人NS进行了重复“北非”,引发了下一说话人的回答,因此这是一个由词构成的话轮。第四行说话人NNS再一次进行了解释“北非,突尼斯”,即也是一个由词构成的话轮。

会话片段3:

1. NS:ao……你一般都吃……在我们学校吃还是在外面吃啊?

2. NNS:en…….经常在外面吃。

3. NS:(经常在外面吃是吧)。

4. NNS:对。

5. NS:好像是,我好像比较少在食堂看到你们的踪影。

6. NNS:食堂……我觉得每天吃一样的菜。

7. NS:en……

8. NNS:吃腻了。

在会话片段3中,汉语学习者和汉语母语者在讨论吃饭问题,主要讨论食堂的饭菜如何。根据说话人和听话人角色的转变可知,第1、2行“吃饭不习惯”,第5行“嗯,经常在外面吃”,第4行、第8行和第9行,“ao,你一般都吃……在我们学校吃还是在外面吃啊”“好像是,我好像比较少在食堂看到你们的踪影”“食堂……我觉得每天吃一样的菜”等都是由单句构成的话轮。第11行“吃腻了”则是由动补短语构成的话轮,表示对之前“食堂饭菜”的评价。另外,话轮还能由复句、句群构成,如:

会话片段4:

1. NS:在西安旁边。

2. NNS:噢……你是山西还是陕西?

3. NS:陕西……三声。

4. NNS:啊…… 陕西……啊……知道知道。

在会话片段4中,汉语学习者NNS询问汉语母语者NS是“山西还是陕西”,这就是一个由复句构成的话轮。

会话片段5:

1.NS:来中国有什么新的文化内容不一样?

2.NNS:就是……噢……中国第一个我要讲的是……中国最好的……方面就是安全。

3.NS:(安全)。

4. NNS:嗯6第一个是安全,第二个呢……噢……中国人很热情,尤其对外国人特别热情。这两个方面我……我特别欣赏,特别喜欢。还有现在已经五年了嘛,已经习惯了,在这里什么都可以吃,什么都那个,习惯了,没有什么障碍,没有什么问题。

在会话片段5中,汉语学习者和汉语母语者讨论来中国的感受,汉语学习者在第4行用了数个句子组成了句群,回答了对中国的印象。

此外,在第4行“嗯” 是由“en”这一简短的非词形式构成的,是对上一说话人话语“食堂……我觉得每天吃一样的菜”的反馈,表明“我理解了”,以及表示对上一说话人话语“吃饭不习惯”和“经常在外面吃”的回应。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话轮,其没有意图索取话语权,是一种对主要说话人话语的反馈。

(二)反馈式话轮

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的互动会话中,存在着话轮的特殊类型——反馈式话轮。但是,不是所有的反馈语都能构成话轮。只有协同完成类反馈语和重复类反馈语才能构成反馈式话轮。

我们认为,在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的互动会话中,反馈语可分为两类,一类属于话轮,一类则是对上一说话人(主要说话人)言语的评价、理解。其中,非词类反馈语和反应式表达是对上一说话人(主要说话人)言语的即时反馈,不属于话轮。而协同完成和重复既在形式上发生了说话人和听话人角色的转换,功能上又起到了引发对答的作用,因此可以算作是话轮。具体而言:

根据Clancy et al.(1996)对于反馈语的分类,即分为非词类反馈语(backchannels)、反应式表达(reactive expressions)、协同完成(collaborative finishes)、重复(repetition)和概括类会话起始语(resumptive openners)[7]。并进行了一定的调整。我们认为,第五类概括类会话起始语(resumptive openners)不属于反馈语的一种类型。因为其虽然为听话人发出,但不是针对主要说话人的言语输出做出的反应,只是一种会话填充语(fillers)。因此,四类反馈语:非词类反馈语、反应式表达、协同完成和重复,如会话片段6、7、8、9所示:

会话片段6:

1. NNS:(突尼斯)有一部分人是……柏波尔人。

2. NS:a……

3. NNS:柏波尔人,我们……母语是阿拉伯语。

4. NS:(阿拉伯语)。

在会话片段6中,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讨论了突尼斯的民族语言构成等话题。面对汉语学习者NNS的介绍“在突尼斯,有一部分是柏波尔人”,汉语母语者NS用非词类反馈语“a”表明了对说话人NNS话语的理解,表示“我明白了,我懂了”。其并没有索取话轮的意向,也没有起到引发对答的效用,只是维持了会话的行进。因此不算作话轮。

会话片段7:

1. NNS:啊…… 陕西……啊……知道知道。

2. NS:就是……就是……

3. NNS:西安那边。

4. NS:对对。

在会话片段7中,汉语母语者谈论了陕西的地理位置话题。面对汉语学习者的表达“(陕西在)西安那边”,汉语母语者对其作出了赞同回应“对对”。这是对上一说话人言语的即时反馈,也没有索取话轮和引发对答结构,因此,不算作话轮。

由上可知,非词类反馈语如en、a、ei等起着维持话轮的效用,并没有发生话语权的转换,因此不属于话轮。而反应式表达,即诸如对、是、就是等简短的词类形式,是对主要说话人话语的即时反馈,起着评价效用[8](Goodwin,1986),也没有起到引发对答的作用,因此也不属于话轮。

会话片段8:

1. NS:那回去的机票肯定也够贵的吧?

2. NNS:嗯……一万,差不多一万……一万多。

3. NS:(一万多)。

4. NNS:嗯……一万多……也不是那么贵,但是……

5. NS:但是就是很远……

在会话片段8中,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讨论了回国机票话题,面对第四行汉语学习者说“嗯……一万多……也不是那么贵,但是……”,第五行汉语母语者NS对其进行了补充“但是就是很远……”,补全了语意。在形式上发生了说话人和听话人角色的转换,也引发了对答,因此算作一个话轮。

会话片段9:

1. NNS:我……从2012年,就去年……回了一次,因为……特别远嘛。还有……没有哪个直接的飞机。

2. NS:对对。

3. NNS:要转机。

4. NS:要转机。

5. NNS:就是在……法国,或者在埃及……转机。所以……有点不方便。

在会话片段9中,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讨论了飞机转机的问题,第三行汉语学习者提到了“要转机”,汉语母语者重复了上一话轮中汉语学习者的话“要转机”,在形式上发生了说话人和听话人角色的转换,也引发了汉语学习者对“转机”的解释,因此算作一个话轮。

由上可知,协同完成类反馈语和重复类反馈语,形式上发生了说话人和听话人角色的转换,起到了引发对答的作用,因此属于话轮。

(三)重叠式话轮

在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中,还有一种特殊的话轮类型——重叠式话轮。在会话过程中,会话的双方在发生话语重叠时,往往会有一方让与话语权,当重叠后的话语权继续由先行说话人持有时,这类重叠就属于重叠式话轮。

我们认为,在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的互动会话中,重叠是否算作话轮要以重叠后话语权的持有者是谁进行判定。当重叠发生后,往往会有一方让与话语权,当重叠后的话语权继续有先行说话人持有时,重叠算作话轮。但重叠后话语权转为另一说话人持有时,重叠不算作另一个话轮,而是另一话轮的开头部分。如会话片段10、11所示:

会话片段10:

1. NNS:没有没有,我的那个……怎么说……发音也不好。

2. NS:(噢……发音)

3. NNS:嗯……发音……噢……这是……学中文的人最……难的……

4. NS:语调。

5. NNS:(语调)

6. NS:对。

7. NNS:还有那个……声调。

8. NNS:(声调,对)

在会话片段10中,汉语母语者和汉语学习者在讨论汉语发音的话题,汉语学习者说“NNS:没有没有,我的那个……怎么说……发音也不好”,在此期间,第二行,汉语母语者根据汉语母语者话语进行了应答,“噢……发音”,与汉语学习者话语发生了重叠。随后,第三行,汉语学习者根据汉语母语者会话重叠部分进行了回答解释。因为重叠后话语权依旧为汉语母语者NS 所有,所以汉语学习者NNS的回答,即重叠部分“噢……发音”算作一个话轮。由此可见,第5行重叠部分“语调”、第六行重叠部分“声调、对”都算作一个话轮。

会话片段11

1. NS:哪个大学?

2. NNS:语言……

3. NS:噢,语言大学。

4. NNS:(语言大学)。

5.NNS:就……2004年到2005年,那时候……我觉得是……我人生最好的一年,就是……那时候……真的第一次发现中国,第一次来到中国,发现了新的世界,新的……那个……文化,真的特别开心。那个时候也……朋友也很多。

在会话片段11中,汉语母语者和汉语学习者讨论到大学话题。汉语母语者说道“语言大学”时,汉语学习者同时发话。后面话语权变为了汉语学习者,即第五行汉语学习者对为什么是语言大学做出了解释“就……2004年到2005年,那时候……我觉得是……我人生最好的一年……”,因重叠后话语权反生了转变,因此,第四行的重叠部分“语言大学”不能算作一个话轮,只能算作第5行汉语学习者话语的开头部分。

二、话轮的功能

在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的会话中,话轮具有结构上的承上启下、内容上的人际调节、管理上的会话管理等三种功能。如表2所示:

表2 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话轮功能的统计数据

通过对不同类型的话轮进行功能总结,可以看出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的会话话轮功能主要有三种功能:从结构上,具有承上启下功能;从内容上,具有人际关系调节功能;从管理上,具有会话管理功能[9]。其中,三种功能在常规话轮里都有体现。在话轮的特殊类型中,反馈式话轮主要起着人际关系调节的功能。而重叠式话轮起着人际关系调节和会话管理的功能。

(一)结构上,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话轮具有承上启下的效用

话轮既能承接上一话轮的内容,表明与上一话轮的关系,又能引发下一话轮,影响下一说话人话轮的内容。如会话片段12中,根据说话人和听话人角色的转变来划分,共有3个话轮。第2行汉语学习者的话轮中,其结构既是对上一话轮话语“我的梦想是环游世界”的回答和延伸,在话轮结尾提出“所以我发现了新的世界、新的文化,和我们也不一样”,这又引发了下一话轮关于“来中国有什么新的文化内容不一样?”的提问。

会话片段12:

1. NS:我的梦想是环游世界,哈哈。

2.NNS:是是是……其实我已经有了这个机会了,我也喜欢旅游,然后……有机会来到中国,所以我发现了新的世界,新的文化,和我们也不一样。

3. NS:来中国有什么新的文化内容不一样?

(二)内容上,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话轮具有人际关系调节的效用

为了顺利的发起、维持、展开会话,人们需要使用话轮来进行调节,通过对话轮用词的选择、话轮长度的控制、对会话内容的信息调整等,会话参与者能在话轮中传递信息、表明自己的态度、立场,促进会话的持续行进。如会话片段13中,汉语母语者和汉语学习者在讨论对于新疆的印象。汉语母语者在第一行说道,她明年准备去新疆旅行,在第二行,汉语学习者回答到“那太好了……太好了!”,表达了对上一说话人汉语母语者话语的赞同,拉近了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之间的距离,引发了下一说话人对去新疆旅行话题的延伸,拉近了相互之间的距离。

会话片段13:

1.NS:然后准备明年的考研的时候,她就再带我去看喀什啊、伊利啊……

2.NNS:那太好了……太好了!

3.NS:因为……因为我觉得新疆好漂亮!

4.NNS:是是是,听说过很漂亮,而且有……很多那个好吃的。

5.NS:对。

6.NNS:很多那个好吃的。

(三)管理上,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话轮具有会话管理的效用

即在话轮中,话轮的引发、持续和维持,或者话轮的让与都和会话参与者对话轮的控制有关。说话人能通过句群的形式维持自己话轮的持续,听话人能通过插入、打断等话轮抢夺会话话语权。如会话片段14所示,汉语学习者通过句群的形式构建了话轮,因此,在第一个话轮转换相关位置,说话人的话轮并没有结束,而是会话继续行进,维持了说话人的话语权。

会话片段14:

1.NNS:我也……我也……我也一样的,现在我在攻读博士,但是还没有打算那个……那个毕业以后……那么回国……没有在中国……这个……还……还不知道。

2.NS:那你……你什么时候博士毕业?

3.NNS:就是……我是……我现在是博一。

4.NS:噢……今年才到博士啊……

三、汉语话轮转换机制特征

关于话轮转换机制,一方面,话轮转换机制受语境的制约(context sensitive),和语境中发生的事情息息相关,如上一话轮说话人说的话等等。另一方面,话轮转换机制不受上下文的影响,即无论说话人是谁、说话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会话参与者谈论的主题和具体内容如何,话轮转换系统均不受上述上下文的影响(context-free),尤其独立的体系和组成结构。因此,我们可以说,话轮转换机制是一个独立的系统,其由话轮构成单位和话轮分配单位组成。

基于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语料分析,结合Sacks et al.(1974)对话轮转换机制的研究。我们认为,汉语学习者和汉语母语者会话中的话轮转换机制有以下特征:

1.说话人和听话人的角色在不断变化;

2.通常情况下,会话都是在某个时间,一个说话人进行说话;

3.在同一时间,会话参与者同时说话的现象也很常见,但是重叠部分普遍较为简短;

4.没有重叠和间隔的话轮转换很常见,其和其他轻微的话语重叠和间隔构成了大部分的话轮转换;

5.话轮的顺序和长度不是固定的,是富于变化的;

6.会话长度、会话参与者说的内容、话轮的分配等都没有提前指定;

7.话轮分配技巧贯串整个会话的话轮转换中,且存在修复机制对话轮转换中的错误或偏误进行纠正。

四、结语

由上可知,在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的互动会话中,话轮是会话的基本单位,是会话参与者作为说话人时所产生的连续的互动言谈。其以会话参与者的角色转换为标志。在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的自然交谈,主要可由常规话轮、反馈式话轮和重叠式话轮构成。在结构上,汉语学习者与汉语母语者会话中的话轮具有承上启下的效用。内容上,话轮具有人际关系调节的效用。在管理上,话轮具有会话管理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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