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鄂川黔根据地卫生防疫工作的历史回顾及现实启示
2022-02-14陈君锋徐江山
陈君锋,徐江山
(1.西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绵阳 621010;2.中国近现代西南区域政治与社会研究中心,四川成都 610066;3.中共绵阳市委党史研究室,四川绵阳 621010)
1933年,红二方面军在湘鄂川黔交界之地创立了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根据地所处之地自然环境极度恶劣,痢疾、疟疾、流感、伤寒、麻疹、天花等疾病横行,加之该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落后,封建落后文化充斥当地群众生产生活,外加根据地连续不断的军事斗争,使得根据地的卫生防疫工作极其困难。但之后经过红二方面军及根据地各级苏维埃政府的共同努力,根据地的卫生条件得到了改善,卫生文化融入到了当地群众的内心,为湘鄂川黔根据地的巩固与发展奠定了基础。本文就湘鄂川黔根据地的卫生防疫工作问题略作探讨,回顾其历史发展进程,揭示其现实启示,并就教于方家。
一、湘鄂川黔根据地卫生防疫的历史环境
恶劣的自然环境、频繁的军事斗争、严密的经济封锁、贫困的社会经济以及落后的卫生文化等因素造成了湘鄂川黔根据地极其困难的卫生防疫工作。
(一)自然环境恶劣
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位于湖南、湖北、四川、贵州交界地带,包括四省的20余县部分地区①,自1933年冬到1936年春,以湖南的大庸(今张家界永定区)、桑植、龙山、永顺为中心,革命活动区域达31个县市,人口达200多万。根据地西南西北群山环绕,重峦叠嶂,东与洞庭湖衔接,河湖纵横,武陵、大巴山横亘其中,长江、乌江等4河贯穿其间,山高水深、交通闭塞,且天气多变,蚊虫肆虐,“天花、霍乱时有发生”[1]235。“1932年湖北是全国11个霍乱流行省之一。1932年至1948年,全省大流行发生过15次”,“1933年,鹤峰县走马、铁炉、南藩等地天花流行。胡大顺一家15口,死13人,幸存两人逃往他乡”[2]8。由此可见,湘鄂川黔根据地自然环境恶劣,当地民众的生活条件艰苦。
(二)经济极其贫困
湘鄂川黔根据地交通闭塞、经济落后、商贸萧条,群众与外界的联系和交往很少。当地经济大部分是自然经济,且因战争频繁,长期遭受反动军阀和豪绅地主的剥削,群众过着艰苦的生活,“农村居民的食物结构较为单一,营养不均”[3],“甚至不吃油盐”[4]633,导致身体衰弱。此外,由于交通梗阻,对外经济交流甚少,当地物产难以输出,外来生活用品也难以输入,使得食盐、布匹、药材等物品奇缺,人民过着极端贫困的生活。因此根据地不但存在缺乏医务人员、药品不足、医疗设备简陋等问题,而且医疗技术薄弱,缺乏资深专业医生,大多数医务人员只进行过几个月的培训,只能治疗一般的病症,对伤病员作一般的外伤处理。
(三)军事斗争频繁
湘鄂川黔根据地的发展,震动了反动统治集团。“湘鄂两省军阀,于1935年1月达成共同‘围剿’的作战协议,并从2月起集中11个师又4个旅近10万敌军,分6路纵队,在各县保安团的配合下,采取堡垒主义、分进合击和攻堵结合的战术,对根据地进行‘围剿’。”[5]209红二、六军团采取正确的战略战术,经半年多作战,歼灭湘鄂两省国民党军大量兵力,国民党鄂军被迫后撤,湘军亦收缩兵力转入防御,反“围剿”作战以胜利结束,并有力地策应了中央红军的长征。红二、六军团进入湘西北以后,在反“围剿”的斗争中,仅半年时间内进行大小战斗30余次,频繁的“围剿”与反“围剿”军事斗争,使得红军及群众伤亡惨重,本就不好的卫生医疗条件,更是雪上加霜。
(四)经济封锁严密
军事围剿和经济封锁,是反动军阀对付苏区军民的两个主要手段。在进行军事围剿的同时,反动军阀使出交通封锁、物资禁运、限制经济等手段,妄图以此削弱红军的有生力量。湘鄂川黔四省军阀陈兵边区,威胁着根据地安全,同时对根据地进行经济封锁,以图苏区“物资困乏,交通断绝,日久自行崩溃”[6]214。1935年3月15日,湖南省主席何键电令湘西各县县长,应加紧封锁,断绝“匪”区接济,意图断绝一切日用和军用物品输入苏区,一切物品输出苏区。在军事和经济双重压力下,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军民运用中医、苗医的治疗方法,在群山峻岭中采集中草药,为作战构筑了强有力的医护保障,粉碎了敌人的经济封锁,巩固了根据地军民的胜利成果。
(五)封建思想文化横行
湘鄂川黔根据地居民以土家族、苗族、白族、汉族、侗族、瑶族等民族为主体,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和民族特色。由于民族众多和军阀政府的黑暗,湘鄂川黔根据地建立以前,民众文化水平普遍落后,广大工农群众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人民群众识字率低,妇女识字的更是屈指可数。根据地办学条件极其艰苦,许多学校都是利用当地祠堂、庙宇、公共场所进行授课,学习缺少纸笔,军民便用树枝做木笔,在田野、山岗上、沙盘里练习写字。然而当地充斥着带有封建迷信色彩的“神兵”组织,使得民众封建思想浓厚,缺乏基本的卫生常识,把疾病当成天命所定,庸医、游医、神汉、巫婆比比皆是。
二、湘鄂川黔根据地卫生防疫的历史回顾
湘鄂川黔根据地及红二方面军通过建立医疗卫生机构、购置药品及医疗器械、培养医护人员、发动当地群众积极参与卫生防疫、开展强身健体的体育运动等,使得湘鄂川黔根据地卫生防疫救治能力得到极大的提升。
(一)建立医疗卫生机构
红二、六军团与湘鄂川黔苏维埃政府非常重视军民身体健康,克服重重困难,利用逆产、民房和山洞,在较稳定的革命根据地,迅速建立、扩大医疗机构,大量招收医务人员,为广大军民治疗伤病,医疗卫生机构迅速得到发展壮大。红军总部下辖师均设有卫生部,各团设卫生队,主要负责快速组建野战医院,及时医治轻伤病员。
1.建立军区总医院。1934年11月,在永顺北龙家寨成立军区总医院,下设医务科、材料科、药房、担架队和洗衣队,有医生8人,看护38人,编成8个医疗连,担负收容治疗任务。12月,红二、六军团由大庸南下袭击沅陵、末克,遂顺沅江东进,沿途歼敌一个团另两个营,总指挥部卫生部在悦溪河接收了300多名伤员,使主力部队乘胜占领桃园,包围常德[7]172。与此同时,当地如李家寨、万民岗民众也成立各类医院,收治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伤员,帮助红军治疗伤员。
2.成立临时兵站医院。湘鄂川黔根据地因战线拉长、离后方距离渐远,不利于输送伤病员到后方医院,由此成立了各类临时兵站医院,如大庸县设立临时兵站医院,主要接收前线轻伤病员,而重伤病员经由此再运往龙家寨军区总医院。大庸临时兵站医院最多时收容了1 500多名伤员,占用了驻地的全部祠堂、地主宅院和居民腾出的房舍。虽然条件艰苦,困难重重,但医务人员不怕苦、不怕累,任劳任怨,使用中西医药治愈了大批伤病员,使其出院归队。
3.健全军队卫生组织。1934年底,红二、六军团主动撤离常德、桃园地区,于回师途中攻占慈利,1935年初回到大庸。这时部队有了很大发展,二军团发展到6个团,六军团发展到5个团,各级卫生组织也随着健全起来。在此期间,抽调了部分稍有文化的战士,实施卫生知识训练后分到各连队去当卫生员,使连队卫生工作得到加强。这样,在战时连队有以卫生员为主的火线抢救小组,团有卫生队开设的绷带所,师有卫生部开设的小型野战医院,卫生保障能力有了进一步提高。例如,1935年2月,敌人以10万兵力对红二、六军团进行“围剿”时,为了完成战时救援任务,连队卫生员在火线奋勇抢救伤员,团卫生队积极包扎后送师野战医院加紧收容治疗,依靠各乡各县的支援力量在沿途设立了转运站,能把伤员很快地送到大庸临时兵站医院。
(二)购置药品及医疗器械
药品和医疗器械是湘鄂川黔根据地非常紧俏的物品,除战场缴获和外出采购这两种解决物资短缺的主要措施外,还有自制药品及医疗器械等方式。
1.缴获药品及医疗器械。红军占领永顺县城后,得到一批药品和物资;在津市俘获孙连仲部军医主任张宝华运送的一轮船药材,“这船药材有一百多担子”[8]422。这些缴获都极大地补充了部队医疗物资,甚至有些药品在长征时仍在继续使用。与此同时,红军在桃子溪等战斗中,均缴获大量药材。每次打土豪后,亦有药材收获。此外,红军在城镇里没收大资产阶级、大地主反动商店之时,也缴获了一些医疗物资。通过一系列缴获,湘鄂川黔根据地药品和医疗器械得到了极大补充。
2.积极组织采购药品。大庸临时兵站医院的成立,不仅解决了伤病员的医疗后送问题,而且还为红军开辟了药品来源。该院成立后,根据后方办事处的指示,同大庸县城的两家中药店签订了购药合同。这两家药店,除了供应红军治疗疟疾、痢疾、中暑、消化道疾病所需的中药材外,还负责去常德、津市等地为红军代购一些贵重西药。在该院成立后的两个月当中,即筹购到各种药材千余公斤,分发到前后方各医疗机构,保证了医疗救治工作的顺利开展。湘鄂川黔根据地还曾勒令洋人(主要是洋教士)俘虏到白区限时购买药材。此外,委托村民到白区采购也是常态,如贺龙在黔东时,为解决军队急缺药品问题,委托村民傅怀忠去彭水找龚大爷买药,并购回二十几担中、西药[9]496-497。
3.自制药品及医疗器械。医院条件有限,医务工作者就想尽各种办法,自制医疗用具,利用中草药等常见物品研制替代药品。例如访问、请教当地中医,设法采集中草药;没有消毒棉纱,就用碱水煮土棉土纱布代替,没有凡士林配药膏,就把猪油熬出来配药用软膏;石碳酸奇缺,用食盐水洗伤口;刀子、剪子、钳子、锯子不够用,就画出图案,让铁匠铺师傅打些土造的[10]568。如桑植后方医院,其所用药品主要是由医护人员从山上挖来的原料配制成的中草药,如藿香正气散、大黄丸、健胃散、吐根片、桔梗片、樟脑配、六一散、十滴水等[11]574-575。行军时,纱布缺乏,红军把粗棉布撕了做绷带,细一点的布用来做纱布。此外,野艾治疟疾,麻黄、桂子泡药酒,陈皮、杏仁做陈皮配杏仁水,大米磨成粉子加蜂蜜做药丸,鸦片加工成阿片末、阿片丸、救急水、止痛水等都是红军医务工作者自制药品的典范。
(三)培养医护人员
由于常年战事,伤病员较多,但医务人员奇缺,数百名病人,却只有几个医生、十来个看护员,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为解决医务人员奇缺的问题,湘鄂川黔医院开办各种医护训练速成班,聘请军医、老中医对各乡推荐读过中医药书和决心学医的青年进行医学理论培训,快速培养适合承担医务工作的人员。红军医护人才的培养与教育遵循一定的基本原则:一是为战争服务的原则,根据战争需要选择学员,设定教学时间,确定教学内容;二是从部队实际出发、理论结合实际的原则,围绕部队的具体医疗卫生运作模式和战时救护情况,选择教学活动进行技能训练;三是面向和依靠工农大众原则,从工农群众中挑选思想坚定、艰苦好学的学员进行培训,同时发动群众助力办学条件完善;四是艰苦奋斗、勤俭办学的原则。通过各种形式的培训,各医院缺少医务人员的状况有所改善。
(四)发动当地群众
由于部队承担着战斗的任务,转战行军不宜携带过多重伤病员,所以身负重伤的战士只能就近依靠群众寄养,这些群众大部分是山沟里的独户人家,“他们翻山越岭采集草药给伤员敷上;不少人自己吃红薯、苞谷,把大米省下来给伤员熬粥喝,有的用积存的一点钱给伤员买红糖补养身体”[9]504-505,精心护理红军伤员。当地哥老会、地方开明士绅则是寄养伤员的另一大群体。少数民族群众更是给予了红军大力支持,他们冒着枪林弹雨、生命危险为红军运送武器装备、粮食、药品,日常生活中还为红军洗衣、做饭、缝被、做鞋、带路、护理伤员。例如,1935年2月中旬,红军在当地17户土家族、苗族贫苦农民配合下将35名伤员由省委所在地塔卧秘密运送到龙家寨大寨村山洞,这些群众还主动护理红军伤员5个多月。再如桑植县洪家关横塘湾,十几户白族贫民百姓,先后照顾23名红军伤员,并于伤好后将其安全送回了部队。
(五)开展体育运动
湘鄂川黔根据地的军事体育活动是培养红军战士坚强意志,锻炼红军战士体能,强健体魄,提高红军战斗力的军事需要。在贺龙、任弼时和李达等根据地负责人的领导下,根据地军民开展了多种多样的军事体育训练,如武术、骑马射箭、游泳、负重跑步、跳桌子、打响板和摔跤等各项军事体育活动。湘鄂川黔根据地处于四省交界地区,当地的少数民族在千百年的斗争过程中,形成了一系列非常有特色的民俗军事体育活动。湘鄂川黔根据地红军积极引进当地的民俗军事体育活动,例如斗角、踢角架、抱腰摔、抢扁担等力量对抗型民俗军事体育活动,用以增强红军战士的肌肉力量;爬杆、爬梯、过独木桥等灵巧性的攀爬竞技类民俗军事体育活动,用以提高红军战士的灵敏素质。还把土家武术、苗家拳和棍术、蛮刀术、猴拳、鸡形拳、护身拳、飞镖、大刀等当地多种民俗武术活动融合到根据地军事体育活动中,以提高红军战士的搏击格斗能力。在贺龙“练好身子,打败敌人”口号的倡导下,红军官兵利用空余时间,因陋就简,就地取材地开展了多项军事体育活动。贺龙和任弼时还组织红军战士进行骑术训练、拼杀训练、搏击训练、游泳训练和打靶训练等与军事直接相关的军事体育训练。各式各样的体育运动,锻炼了战士与当地百姓的体魄,增强了军民的身体素质,从而有效提高了免疫力,减少了流行病的大规模爆发。
三、湘鄂川黔根据地医护工作的现实启示
湘鄂川黔根据地卫生防疫工作所取得的成绩具有重大的现实价值,充分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卫生防疫理念,展示了医务人才培养是卫生防疫的关键因素,中西医结合是卫生防疫工作的有效措施,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是医疗防疫工作的有力保障。
(一)以人民为中心是医疗工作的首要任务
湘鄂川黔根据地医疗卫生工作始终坚持把军民健康放在首位,始终坚持相信和依靠人民群众,走群众路线,争取和发挥群众力量。许多人民群众主动参与红军伤病员的救治工作,留下了一段又一段的军民鱼水情佳话。由此可见,新时代的医疗工作同样必须坚持群众路线,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发挥人民群众的力量。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红色传统,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展示了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追求。
(二)重视医务人才是卫生防疫工作的关键因素
医务人才是卫生防疫工作的重要力量。湘鄂川黔根据地在极端困难的环境下培养了一大批医疗卫生人才,不仅为后来长征中的卫生防疫工作提供了经验和重要借鉴,而且也为新时代应对突发公共卫生疫情有着重要的参考借鉴价值。经国务院批复,自2018年起将每年8月19日设立为“中国医师节”,习近平在2020年中国医师节向全国广大医务工作者致信中指出,“各级党委和政府、全社会都要关心爱护医务工作者”[12]。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从中央到地方出台了一系列关心关爱医务工作者的政策,这体现了党中央对医疗卫生工作的高度重视,对广大医务人员关心关爱与充分肯定,汲取了党对待专门人才实行特殊政策的成功经验,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
(三)中西医结合是卫生防疫工作的有效措施
在缺医少药的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红军采取中西结合的方法,发动当地草药医师采集草药,帮助治病。“白天冒着烈日上山采草药,回来就把草药研成药散,晚上给伤员清洗伤口和上药。为了提高治疗效果,我们还派几位草药医生到彭水、酉阳、沿河、秀山等县城购买西药,配合草药治疗,效果更好。”[13]186红军还想尽各种办法,熬制中草药以备军需,“我走进药房,只见里面热气腾腾,一股股药味直冲鼻孔。桌子上摆着许多瓶子、盆子,凳子上的盘子里放着许多切碎了的大黄、薄荷等中药。在屋里的东北角上,摆着一个可以抬动的小灶,锅里熬着中药”[14]145。可见,战争年代,中医、中药等中国传统医药理论的精华在医疗救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毛泽东多次提倡大力发展中医事业,并于1956年提出“要以西方的近代科学来研究中国的传统医学的规律,发展中国的新医学”[15]390。1967年中国开启了对抗疟疾的中药研制,屠呦呦担任课题攻关的组长,经过反复试验提取的青蒿素,对疟疾抑制率达到100%。2015年10月,屠呦呦荣获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形势下,2020年6月2日,习近平在专家学者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中西医结合、中西药并用,是这次疫情防控的一大特点,也是中医药传承精华、守正创新的生动实践。几千年来,中华民族能一次次转危为安,靠的就是中医药,并在同疫病斗争中产生了《伤寒杂病论》《温病条辨》《温热论》等经典著作。这次临床筛选出的‘三药三方’,就是在古典医籍的经方基础上化裁而来的”[16]。历史和现实都证明中西医结合治疗取得了显著的成绩,传承与创新中医药是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医疗卫生事业的重要举措,关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新时代中国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创新要切实把中医药这一瑰宝继承好、发展好、利用好,坚持走中西医结合的中国特色卫生防疫之路,传承精华、守正创新是卫生防疫工作的有效措施。
(四)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是医疗防疫工作的有力保障
湘鄂川黔根据地医疗卫生防疫工作极端困难,不仅缺医少药,而且缺乏人才,但即使是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医护人员依旧不畏艰难、自力更生,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自己动手,就地取材,努力改善医疗条件,甚至在以身试药后,才治疗病人。医疗用具缺乏时,医护人员发动群众自制药具竹千子探针、瓦盆药盘等独具创造性的医疗器械。这些感人事迹和精神力量,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的重要体现,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医疗卫生防疫事业发展的重要精神支柱,应当发扬光大,以激励医护工作者和全体民众共克时艰,团结奋进。
注释:
① 以湖南永顺、大庸、龙山、桑植4县为中心,包括湖南的保靖、慈利、阮陵、桃源、常德、石门、津市、临澧、澧县,湖北的宣恩、来风、咸丰、松滋、鹤峰、利川、恩施,四川的酉阳、秀山、黔江、彭水、石柱,贵州的沿河、印江、德江、松桃等20余县部分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