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个 “历史决议” 看中国共产党坚持统一战线的百年奋斗历史经验

张彩云

（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200；湖南省社会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016）

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中形成了三个意义非常重大的 “历史决议” ，按时间顺序排列来看，分别产生于1945年4月、1981年6月和2021年11月，即建党24年后召开的党的六届七中全会通过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以下简称第一个 “历史决议” ），建党60周年后召开的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以下简称第二个 “历史决议” ），以及建党百年后召开的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以下简称第三个 “历史决议” ）。三个历史决议的历史使命不同，目的意义也不相同，前二者主要是总结历史教训，第三个主要是总结成就经验。虽然三个历史决议分别相隔数十年、历经半个多世纪，对各个历史问题的认识不可能不存在一定差异，但是其中蕴含着深刻的历史发展性和理论传承性。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三个 “历史决议” 的说明中就强调， “我们党已先后制定了两个历史决议。从建党到改革开放之初，党的历史上的重大是非问题，这两个历史决议基本都解决了，其基本论述和结论至今仍然适用。”[1]087因此，深入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和第三个 “历史决议” ，不可不以学习前两个历史决议为基础，不可不深刻总结党在统一战线的百年历史经验。学习掌握 “坚持统一战线” 这一百年历史经验，应在三个历史决议中找到历史关联性和理论传承性，放眼中国共产党的百年统一战线史，分析统一战线理论与实践的历史发展脉络，从而深刻认识坚持统一战线作为党的百年奋斗历史经验之一的重要意义。

一、第一个 “历史决议” 中的统一战线

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三个 “历史决议” 说明中引用了邓小平同志的话，即 “历史上成功的经验是宝贵财富，错误的经验、失败的经验也是宝贵财富。”[1]085学习历史教训，目的是 “以便‘惩前毖后，治病救人’”[2]6。

（一）统一战线初期的历史探索

1945年的第一个 “历史决议” 主要是对建党24年来中国革命的实践当中存在的历史问题进行深入剖析，特别是党在个别时期中所犯的 “左” 、右倾错误的教训总结。回顾统一战线的第一次成功实践，是1922年中共二大首次提出 “联合战线” 主张到1924年国民党一大以 “党内合作” 实现国共合作，虽然轰轰烈烈的大革命由于国民革命联合战线的同盟者——国民党的叛变而最终失败，但统一战线思想的产生与运用成为中国共产党未来取得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胜利的宝贵经验和优良传统。第一个 “历史决议” 总结，正是 “由于对国民党屠杀政策的仇恨和对陈独秀投降主义的愤怒而加强起来的小资产阶级革命急性病，也反映到党内，使党内的‘左’倾情绪也很快地发展起来了。”[2]7而 “这种‘左’倾情绪在一九二七年八月七日党中央的紧急会议（八七会议）上已经开端。”[2]7也就是说，虽然深刻认识到了大革命失败的原因，但是1927年的八七会议在反对右倾错误的同时形成了 “左” 倾思想，在取得反右倾历史功绩的同时也留下了不利于统一战线发展的 “左” 倾错误隐患。在党的六大上，党对于 “中间阶级的两面性和反动势力的内部矛盾，缺乏正确的估计和政策，”[2]9“左” 倾思想未能得到肃清，反而有所扩大，发展成为第二次 “左” 倾路线，在党内统治时间达三个多月， “左” 倾错误在实际工作中的运用和发展给党造成了严重危害和损失。具体到统一战线，是没有看到中日民族矛盾的上升以及在这个过程中中间阶级的抗日民主要求，反而 “断定中间派别是所谓中国革命的最危险的敌人” “继续主张打倒一切。”[2]17-19等等，对中间阶级和中间派别的认识不清，采取 “左” 倾关门主义政策，扩大了打击面，因此在革命斗争中不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对此毛泽东曾概括为缩小了或 “狭小的统一战线” 。1954年毛泽东总结教训时说过 “瑞金时代是最纯洁、最清一色的了，但那时我们的事特别困难，结果是失败了。所以真理不在乎是不是清一色。”[3]在反对 “左” 倾路线错误的道路上，毛泽东领导团结其他干部党员作出了重大努力，最终遵义会议挽救了危机。

（二）统一战线初期的经验启示

第一个 “历史决议” 连续性概括了国民革命联合战线、工农民主统一战线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历史中 “左” 倾错误的形成、发展和不断克服的过程，深入阐析了其中的深层次原因。那么， “左” 倾错误的根源在哪里？如何克服 “左” 倾错误？这是党的成立初期不断探索并成功解决的重要问题，在这一探索过程当中，党充分运用了统一战线的思想理论作为指导。

1.从政治上分析和克服 “左” 倾错误，党运用了阶级阶层分析理论及其指导下的统一战线策略。第一个 “历史决议” 提出，之所以出现 “左” 倾错误，这是年幼的党及当时的主要领导人在革命任务和阶级关系的问题上认识不清，混淆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一定界限，同时 “低估农民反封建斗争在中国革命中的决定作用；都主张整个地反对资产阶级以至上层小资产阶级”[2]24，不能正确清楚地认识到各个阶级阶层在当时的革命要求和具体区别，只是一味地反对，不能运用统一战线理论进行分析，找到可以团结的同盟者。 “第三次‘左’倾路线更把反资产阶级和反帝反封建并列，否认中间营垒和第三派的存在，尤其强调反对富农。”[2]25没有先进的统一战线阶级阶层分析理论的指导，各次 “左” 倾路线在进攻和防御的策略指导和运用也是不正确的。第一个 “历史决议” 指出，斯大林同志提出的 “需要正确的‘利用敌人阵营里的每一缝隙，善于给自己找寻同盟者’”[2]24，这就是统一战线在阶级阶层分析理论指导下的策略方法。毛泽东同志的 “反对孤立政策，承认争取一切可能的同盟者” 的指导思想和 “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 的统战策略，刘少奇同志的 “利用敌人内部矛盾和争取暂时的同盟者” 的统战策略[2]33，即是由此发展而来的适合中国国情的统一战线重要策略原则，历史也雄辩地证明了正确理论指导下实施统一战线策略的重要性。

2.从思想上分析和克服 “左” 倾错误，党运用了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指导下的统一战线方法。第一个 “历史决议” 提出，能否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为指导并结合中国实际，这是决定一切政治、军事、组织路线正确与否的关键。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对于小资产阶级的两面性正确认识是做好统一战线工作的前提， “左” 倾错误路线就是没有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对这一阶级进行深入分析，从而不能采取正确的工作方法。关于小资产阶级的两面性，革命的一面是他们能够接受无产阶级的引导，要求民主革命，为此团结奋斗共同走向社会主义；落后的一面是他们有自身存在的弱点，具有一定的妥协性，如果没有无产阶级的领导，他们会转向自由资产阶级、大资产阶级。因此，中国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就应该根据他们的两面性采取统一战线的方法， “一方面给以宽大的待遇，在不妨碍对敌斗争和共同的社会生活的条件下，容许其自由主义的思想和作风的存在；另一方面则给以适当的教育，以便巩固同他们的联合。”[2]47第一个 “历史决议” 总结，正是在克服这些错误的过程中党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下的统一战线理论方法，在思想理论上逐渐走向成熟。

二、第二个 “历史决议” 中的统一战线

1981年的第二个 “历史决议” 总结了党建国以来32年的经验，回顾衔接了建国前28年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总体来看，第二个 “历史决议” 体现了统一战线在曲折中发展的历史脉络。

（一）统一战线不断成长壮大的历史经验

1.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统一战线在教训中成长。建国前28年是党从建立到迅速成长的历史时期，我们党为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 “经历了国共合作的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全国解放战争这四个阶段”[2]57，但是年幼的党在其中经受了两次严重的痛苦考验，而党领导的统一战线以国共合作、工农联盟、全民抗战和民主联合的组成形式，最终推动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第二个 “历史决议” 重点提及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重要作用及成功经验，即在日寇侵略、中华危急的历史关头，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党中央 “坚持统一战线中独立自主的政策，紧密地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开展敌后游击战争，建立了许多抗日根据地。”[2]5928年的斗争胜利充分说明了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和先锋作用，统一战线正是因为有一个这样不谋私利、敢于斗争、百折不挠的政党领导， “中国各民族人民从亲身经历中看到了这个事实，从而在党的周围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实现了我国历史上空前强大的政治团结。”[2]61

2.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统一战线在曲折中发展。从主要成就来看，统一战线领域的工作主要是体现在社会主义改造当中，第二个 “历史决议” 总结了党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实施的正确政策。其中，对于资产阶级， “我们党创造性地开辟了一条适合中国特点的社会主义改造的道路，……最后实现了马克思和列宁曾经设想过的对资产阶级的和平赎买”[2]70。此外，对于知识分子和教育科学文化工作， “知识分子问题会议和随后提出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促进了这方面事业的繁荣。”[2]71是正确的政策。从严重失误来看，第二个 “历史决议” 总结，开始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的十年中，虽然有极少数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对党和新生的社会主义制度发动进攻，必须坚决反击，但是 “反右派斗争被严重扩大化，把一批知识分子、爱国人士和党内干部错划为‘右派分子’，造成了不幸的后果。”[2]75“文化大革命” 使党和人民各项事业遭受严重的挫折和损失，而统一战线在其中成为重灾区， “各民主党派被说成资产阶级政党，民主党派领导人和爱国民主人士受到批斗和迫害”[4]，党的民族政策、宗教政策、侨务政策等遭到肆意践踏和严重破坏，知识分子遭到打击和迫害，民主党派、工商联被迫停止活动，人民政协受到冲击，等等。从考验结果来看，因为统一战线在历史时期所取得的经验成效，党和各民主党派、各民族、各阶层人民团体与群众在长期革命斗争中形成的深刻感情，以及他们对党和社会主义的信念，还有党和党的领导人在为坚持和维护统一战线做出的努力，比如毛泽东告诫红卫兵注意统一战线问题、开列名单保护党外人士，提出 “政协还是要的，民主党派还是要的”[5]，周恩来保护爱国民主人士、少数民族领袖，要求 “统战工作必须坚持下去”[6]，统一战线工作最终经受住了考验、得到恢复发展。第二个 “历史决议” 总结， “遭到过打击和折磨的知识分子、劳动模范、爱国民主人士、爱国华侨以及各民族各阶层的干部和群众，绝大多数都没有动摇热爱祖国和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的立场。”[2]87

3.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初期统一战线实现历史转折。党召开了十一届三中全会，走向了 “伟大的历史转折” ，第二个 “历史决议” 总结历史转折的第四点即是统一战线的历史转折，其中包括复查平反大量冤假错案，改正错划右派，宣布原工商业者已改造为劳动者，还有 “把原为劳动者的小商小贩、手工业者从原资产阶级工商业者中区别出来；为现已改造成为劳动者的绝大多数原地主、富农分子改订了成分。”[2]95在这个历史转折的基础上，建国32年历史有了一个整体的成就，第二个 “历史决议” 将成就总结为十个方面，第二个方面就是统一战线的主要成就，其中包含了全国范围（除台湾等岛屿以外）的国家统一，包括全国各族人民的大团结，以及全国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其他各阶层人民的大团结，形成 “由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组成的，包括台湾同胞、港澳同胞和国外华侨在内的广泛统一战线。”[2]63-64

（二）统一战线在成长壮大中的理论启示

第二个 “历史决议” 总结形成的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是在统一战线曲折发展过程中充分总结有益经验而形成的关于统一战线各领域的理论，邓小平统战理论在此基础上形成，推动爱国统一战线的形成、巩固和扩大。

1.关于使用正确统一战线方法策略理论指导。第二个 “历史决议” 列举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共产党人>发刊词》《论联合政府》等著作中包含了毛泽东统一战线思想中的重要内容，如对中国资产阶级的分析，区分为大资产阶级（即买办资产阶级、官僚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两部分，前者依附于帝国主义，只有特殊条件下才能将部分作为统战对象，后者则既有革命要求又有动摇性，所以，开展针对资产阶级的统一战线工作时， “要保持无产阶级的独立性，实行又团结又斗争、以斗争求团结的政策”[2]99，一旦被迫同资产阶级特别是大资产阶级分裂时， “敢于并善于同大资产阶级进行坚决的武装斗争，同时要继续争取民族资产阶级的同情或中立。”[2]99这一时期统一战线理论当中的突出亮点就是：统一战线和武装斗争，再加上党本身的建设，成为革命的 “三个法宝” 。中国共产党以正确的统战策略来实现对同盟者的领导，那就是： “一是率领被领导者向着共同的敌人作坚决斗争并取得胜利；二是对被领导者给以物质利益，至少不损害其利益，同时给以政治教育”[2]103。

2.关于巩固和扩大爱国统一战线的理论指导。第二个 “历史决议” 最后强调，总结建国以来32年历史经验的根本目的，是要团结力量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而巩固和扩大爱国统一战线可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在新的历史时期，第二个 “历史决议” 所重点强调的统战工作包括：实现台湾回归、完成祖国统一[2]111，肯定知识分子是社会主义事业的依靠力量[2]116，改善和发展社会主义的民族关系，加强民族团结，坚持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继续贯彻执行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2]117，加强同党外人士的合作共事，发挥人民政协的作用[2]119，是邓小平统战理论的主要内容。

三、第三个 “历史决议” 中的统一战线

2021年中国共产党总结党的百年奋斗史形成了第三个 “历史决议” ，这个决议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决议充分总结了百年来统一战线历史中的突出经验和创新成就，提出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中包括 “坚持统一战线” 。

（一）统一战线百年创新发展的历史经验

1.统一战线成长道路中的突出历史经验。第三个 “历史决议” 提出，在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伟大胜利中统一战线的突出经验成就是：党实行正确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在革命斗争中形成 “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三大法宝”[1]21；在完成社会主义革命和推进社会主义建设中，统一战线在制度建设上取得了突出成就，制定《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的同时， “党领导确立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1]21。不断发展各民族平等互助的社会主义民族关系， “实现和巩固全国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其他各阶层人民的大团结”[1]23-24，此外还有西藏和平解放，实现祖国大陆完全统一等。在进行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爱国统一战线得到巩固和发展，制定第二个 “历史决议” ，实现拨乱反正。统一战线的突出成就是 “邓小平同志创造性提出‘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科学构想，开辟了以和平方式实现祖国统一的新途径。”[1]33

2.统一战线在新时代的重大创新成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统一战线取得了创新成果，形成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做好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在各个领域都有科学的新观点新论断。第三个 “历史决议” 总结为：在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和全面从严治党上，党的领导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所系，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全面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是做好统战工作的前提；在经济建设上，提出 “构建亲清政商关系，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1]46；在政治建设上，强调制度自信首先是政治制度的自信，新时代积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党 “保证人民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1]51党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这一新型政党制度，完善民主党派中央专项监督、建议制度，形成中国特色协商民主体系，坚持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坚持党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针，完善大统战工作格局等等；在文化建设上，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 “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1]56；在坚持 “一国两制” 和推进祖国统一上，香港、澳门回归后重新纳入国家治理体系， “一国两制” 实践举世公认，党中央 “坚持和完善‘一国两制’制度体系，坚持依法治港治澳，维护宪法和基本法确定的特别行政区宪制秩序，落实中央对特别行政区全面管治权，坚定落实‘爱国者治港’、‘爱国者治澳’” ，在习近平同志对台工作的重要论述和政策主张下， “形成新时代党解决台湾问题的总体方略”[1]68等等。

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当中积累了十个宝贵的成功的历史经验，即 “十个坚持” ，十个历史经验 “凝结着1945年和1981年两个历史决议的基本精神和要求。”[7]是历史传承而来的经验总结，坚持统一战线作为方法逻辑，与开拓创新、勇于斗争、自我革命一起揭示了实践主体的团结力、创新力、意志力、内省力相合相生的根本规律[8]。第三个 “历史决议” 创造性地提出， “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是党克敌制胜的重要法宝，也是党执政兴国的重要法宝。”[1]78

（二）百年统一战线重大经验的启示作用

第三个 “历史决议” 起到了继往开来的历史作用，对于统一战线历史进程的概括、阐释与论述具有重大历史意义，对统一战线未来发展的方向、使命与路径具有重大启示作用。

1.坚持统一战线是党领导人民取得伟大胜利和伟大成就的重要法宝。今年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强调，统一战线是党克敌制胜、执政兴国和团结海内外全体中华儿女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法宝。我们党之所以会取得革命、建设、改革事业的伟大胜利和巨大成就，就是坚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实践充分结合，团结带领广大人民围绕各个历史时期的使命任务，奋勇拼搏、不懈奋斗。第三个 “历史决议” 不仅总结了各个历史时期事业胜利的经验，而且在每个重要时期都强调了党在开展、加强、扩大、巩固和发展统一战线当中的重要历史经验，强调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统一战线的法宝作用，这些历史经验是在不断总结中提炼出来的，法宝作用是在历史过程中不断传承下来的。可以说，如果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当中没有坚持统一战线，就不能形成民众的大联合，就不能建立全民参与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就不能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建立新中国；如果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没有坚持统一战线，就无法顺利完成社会主义改造，推进社会主义建设；如果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没有坚持统一战线，就难以巩固和扩大统一战线，难以形成 “两个范围” 和由劳动者、建设者、爱国者组成的联盟，形成合力推动经济建设和改革开放等中心工作的开展；如果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没有坚持统一战线，就不能团结起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促进五大关系和谐和最大限度地凝聚起团结奋斗的力量，从而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汇集磅礴伟力。因此，第三个 “历史决议” 认为， “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完成历史使命的重要战略和策略”[1]141。

2.坚持统一战线是加强中华儿女大团结的时代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三个 “历史决议” 说明中提出，我们要 “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回顾过去，展望未来”[1]85，在党成立百年的重要历史时刻全面总结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是为了统一思想、意志和行动，服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共同夺取新的伟大胜利。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中国共产党要 “以史为鉴、开创未来，必须加强中华儿女大团结”[1]18，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动员全体中华儿女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一起来想、一起来干[9]。统一战线在新的征程上，必须坚持大团结大联合的原则，坚持党对统战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把全体中华儿女都团结起来；必须坚持一致性和多样性统一，坚持求同存异、聚同化异，尊重、维护和照顾同盟者利益，为最大 “公约数” 和同心圆奋斗；必须加强思想政治引领，从国际国内形势出发、从理论与实际结合出发，在弄清楚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的基础上筑牢思想政治基础；必须发挥统一战线成员广泛、人才济济的优势，围绕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宏伟目标，形成磅礴合力。

总之，三个历史决议对统一战线历史进行了连续性概括，对统一战线实践进行了进步性阐释，对统一战线理论进行了传承性论述，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和二十大精神、深刻把握 “坚持统一战线” 这一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历史经验，必须以全景化、结构化的方式对三个历史决议进行整体把握和阐释，获得统一战线未来发展的新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