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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文明视角下吴中伦院士林业研究述要

2022-02-11薛炎马文硕张连伟

广西农学报 2022年5期
关键词:吴中森林资源林业

薛炎 马文硕 张连伟

(北京林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83)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科学指引下,中国生态环境明显改善,生态文明建设取得显著成效。生态文明建设,事关民族长远发展和民生福祉,涵盖多方面的内容,林业建设是其中的重要方面。吴中伦(1913—1995年),是中国著名林学家、森林生态学家、森林地理学家,1940年毕业于金陵大学农学院森林系,后留校任教。1946年,赴美留学,先后就读于耶鲁大学、杜克大学,获得硕士、博士学位。1950年回国后,任林垦部(后为林业部)造林局工程师、总工程师,1956年调任林业部林业科学研究所任研究员;1959—1982年,先后任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林业科学研究所副所长、国家林业总局副总局长、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副院长等职务。1980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1995年病逝于北京。吴中伦院士先后对全国各省市地区进行森林实地考察和研究,在中国实行绿化、园林化、保护水源林、发展薪炭林以及发展巴西橡胶、杜仲等林业建设方面都取得了突出成绩,对中国西北黄土高原的水土流失和保护提出了宝贵建议。著有《浅谈造林》《中国杉木》等多部专著,撰写论文一百多篇。吴中伦的大多数文章被收录于《吴中伦文集》,涉及森林地理、森林资源、森林生态、林业生产与营林技术等方面。目前学术界关于吴中伦的相关研究集中于对其代表性研究成果的整理,如金涛[1]、李荣高[2]等人介绍了吴中伦《云南植物考察日记》《云南考察记》的相关内容。系统梳理吴中伦院士的林业科学研究工作,不仅有助于厘清中国现代林学的发展脉络,而且其学术思想也对当今林业研究工作和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科学启示意义。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从生态文明的视角,对吴中伦在森林地理与林业区划、森林资源培育与保护、森林生态与林业建设等方面的研究进行论述分析,探讨其在林学、森林生态学、林业建设和管理上的贡献,以期弘扬现代林学家的科学精神,促进新时代林业与生态文明建设。

1 森林地理与林业区划互为基础

党的十六大以来,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理论不断发展,尤其是十八大以来,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与实践不断深化、丰富,确立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在生态文明建设中的指导地位。森林作为人类文明的摇篮,具有多重生态功能与社会功能,能为建设生态文明和美丽中国创造更好的生态条件,积极发展林业事业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举措。[3]中国森林地理分布规律是进一步认识、研究中国森林的重要基础。中国位于亚欧大陆东部,南北、东西跨度大,地形呈阶梯状分布,具有多种气候类型,形成了错综复杂的森林植被类型与森林生态环境。“对森林植被进行有系统的分类和森林地理上合理的区划,将有助于认识和研究我国的森林资源”。[4]吴中伦认为,只有了解中国每一区域森林的详细情况,如地质地貌、气候土壤、植被类型和当地社会条件等,才能够对森林植被类型进行系统分类,为中国森林地理研究提供基础资料,进一步探究森林植被分类标准与分布规律。

了解森林概况是中国森林地理学研究的基础。吴中伦深入考察了中国西南、东北以及南方的天然林、人工林,撰写了大量调研报告。1934年,吴中伦去往云南西南部,收集了“植物、动物、资源、土壤、地理、环境、水文、气候等自然科学方面的珍贵资料,也对研究历史、社会、经济、文化、民族、宗教、国防等社会学科提供了难得的第一手史料”。[5]1936—1941年,吴中伦先后考察了峨眉山与青衣江流域的森林概况,介绍了两地的地理、地质、气候等自然因素。[6]1945年,完成《中国之杉木》,讨论了杉木在中国的分布与生长情况,描述了杉木产区的气候、土壤状况,并对杉木主产区的地理位置、自然条件进行了概述。[7]

中国森林地理研究与中国森林分区问题密切相关。一方面,中国森林地理研究为中国森林分区问题提供基本资料;另一方面,讨论中国森林分区问题能够深入认识各种森林类型地理分布规律,有助于分析各种森林类型与自然地理各种环境因素相互协调的内在关系。[8]吴中伦主张以森林植被类型为主要依据进行中国森林分区。其赴美求学时的博士论文《中国的森林分区——兼论松属的自然分布》,是对中国森林地理分布规律的第一篇论述,他以松属树种及重要竹类的地理分布为主要分区标准,根据中国自然地理状况,将全国划分为18个区(包含6个非林区)。回国后,他进一步深化了森林分区理论,以森林植被类型为主要划分标准的同时尽可能选择其中较为稳定的群落,形成一个完整的地理区域。[9]1994年,吴中伦重新拟定中国森林分区准则,将中国森林分为9个Ⅰ级森林区和46个Ⅱ级森林区[10],简要论述了各个森林区的地貌、土壤、主要森林类型和优势树种。

林业区划是以森林区划为基础的林业生产布局,但所包含的内容更加全面,需要考虑森林所处自然条件的一致性、森林资源特征的共同性、林业生产发展方向的一致性、主要经营措施的共同性、地域分布的完整性、行政界线的完整性等。[11]吴中伦重视林业区划,认为其有利于调整森林结构,布局林业生产,发挥森林效益,规划发展远景。自1950年起,吴中伦开始投入新中国的林业区划工作。他参与撰写《全国林业区划草案》,简要论述了各林区的区域范围、自然因子、社会经济特点以及农、林、牧各行业应占比重,逐一提出分区意见,并以地名-地貌特征-林种的形式命名林区,特别强调要从中国复杂的自然条件、自然地理特点和历史社会经济状况出发进行区划,指导林种树种的合理布局,分区找出因地制宜、发展林业的对策。[12]后来,这份《全国林业区划草案》成为了中国林业区划方案的蓝本,吴中伦还补充了更多资料,先后考察了中国许多重要林区,例如西南高山林区、东北大兴安岭林区等。

在吴中伦看来,全面考察中国各处森林概况不能局限于单一视角,除了林业外,还涉及气候、资源、地质、植被等多方面内容。在新时代强调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系统治理扎实推进的过程中,吴中伦有关森林地理与林业区划的研究与理论显示出了一定的前瞻性。

2 提倡造林绿化,合理利用树种

森林是国家的水库、钱库、粮库与碳库,林草兴则生态兴。新中国成立以来,全国人民在植树造林、绿化祖国方面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创造了令人瞩目的生态奇迹。[13]但是,生态系统保护和修复、生态环境的改善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长期努力。森林是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森林资源的培育与保护在改善国家生态环境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根据学术界研究,中国森林在原始社会(公元前2000年)时期,全国森林覆盖率高达64%,但自清代开始(1644年),下降到21%左右,再到1949年已下降到8.6%。[14]人口增加,农牧业发展,人与林争地,家具、建筑、燃料等木材消耗,战争破坏,都是林木过度砍伐、森林资源缩减的主要原因。吴中伦认为,“我国森林经长期破坏,底子很薄。保护和扩大森林资源,保证供应今后国民经济建设所需要的竹木原料和各种林产品,保证农业的稳定增产,是一项极为艰巨的历史任务”[15]。

国家经济建设与生态环境绿化需要协调发展。1950年起,第一次全国林务会议确定了“普遍护林,重点造林,合理采伐和合理利用”的方针,以防护林为主的营造森林面积逐渐扩大。但工农业生产发展与薪炭燃料的需要,使中国东北、西南和南部等原本森林资源丰富的林区不断被破坏。1962年,吴中伦对广东省、福建省等南方六省区的森林进行评估,结果显示南方六省区森林蓄积的消耗量多于生长量,森林面积减少了320万公顷。[16]森林资源持续减少导致木材生长量下降,也带来了气候变化、农业稳定增产下降、动植物资源减少等后果,成为当时林业科技工作者关心的问题。大面积造林虽然增加了原本少林缺木省份的森林面积,但是从森林资源调查来看,原有林区森林资源依旧呈减少趋势,在个别地方甚至有加剧迹象。林业资源事关国家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问题。1972年开始,吴中伦先后考察调研了26个省、区、市,他认为中国森林面积缩小、森林资源减少主要有以下原因:砍伐森林发展采掘工业,立木不作山价或山价偏低,林区建设的规模、速度与开发速度不相适应,集体林区的木材统购价格太低,林权界限不清,法制不严。[17]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之间并非不可协调,需要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对此,吴中伦提出要理顺指导思想,调整不合理的木材价格,划清林权,制定完善的、可贯彻执行的森林法,充分发挥中央和地方上每位林业科技工作者的作用等多方面建议。[18]

大力推进造林绿化工程。面对森林资源逐渐减少的情况,吴中伦主张大力推进造林绿化工程,提倡利用人工更新的方式改善生态环境。1973—1976年,中国开展了第一次全国森林资源清查工作,森林面积约121.9万平方千米,森林覆盖率为12.7%;1977—1981年第二次全国森林资源清查,森林面积约为115.3万平方千米,森林覆盖率降至12.0%。[19]吴中伦认为,“造林与人工更新是培育森林资源和改造大自然的伟大事业”。[20]造林绿化工程中,树种选择是关键,安全、经济与效能是选择的要求与基本标准。[21]首先,提出要利用好中国本土树种,绿化荒山,例如马尾松等重要用材树种。[22]其次,杉木与竹类同作为有价值的用材树种,要发挥好它们在中国森林资源和经营利用中的作用。此外,中国还存在大量特有树种,且是全世界著名用材树种,应加强引种、培育,用以造林。[23]

除了本土树种外,吴中伦重视国外树木的引入对国内生态环境改善的作用。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林木种子召开工作会议,面对种子质量低、数量不足、影响造林质量的问题,《林木种子发展规划》提出了“实现林木种子生产专业化、质量标准化、造林良种化”的目标。吴中伦在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林业科学研究所组建了林木引种研究室,与中国林木种子公司合作建立了全国性树木引种网络,并与多个国家建立交换关系,引进、出口了大量优良树种。1983年,由吴中伦主编的中国第一部全面系统总结国外林木引种的科学专著《国外树种引种概论》正式出版,书中共收集了85科570种树种,列举了大部分国外树种的原产地分布和所需自然地理条件,以及引进中国各地后的生长适应情况。中国引种在于增加林业建设需要的优良树种,生产更多、更好的木材和多种林产品,充分发挥森林保护、改善及美化生态环境的作用。同时,对于已经引种成功的外来树种,不能满足现状,更要重视良种选育和繁殖技术的研究,进行推广。吴中伦将引种与林业区划相结合,进一步将中国划分为11个林木引种区,为后来中国林木引种区划方案奠定了基础。[24]

在国家加快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的过程中,吴中伦关注到木材作为战略物资,其资源的供需之间存在巨大缺口,因此他强调要培育、保护中国森林资源,并通过造林、引种等多种方式促进绿色林业变革,既要抓住经济建设,也要注重生态环境保护。这也是新时代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两山”论所强调的,必须牢固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25]

3 重视森林生态功能与生态效益

森林作为陆地生态系统的主体,是陆地上面积最大、结构最复杂、生物量最大、初级生产力最高的生态系统,在维持生态安全、维护人类生存发展的基本条件中起着决定性和不可替代的作用。[26]林业还具有诸多生态功能,例如缓解温室效应、保持水土、涵养水源、防风固沙等。20世纪80年代开始,森林的生态效益在社会上得到重视,社会对森林功能的科学认识不断提高。吴中伦进行林业研究的过程中,关注到了林业的生态功能,主张发挥森林的生态效益。

中国长期以来森林资源不断消减,带来了许多环境灾害问题,也引发了吴中伦对林业生态功能与森林生态效益的思考。1981年,四川、陕南发生两次特大洪灾,导致多个沿江城市受灾,损失惨重。重大灾害使人们开始关注四川等地森林破坏情况,吴中伦也重视起森林与洪水的关系。他认为,“林业的作用和地位,除了木材及多种林产品外,都在强调林业的间接功能,注意水源管理、自然保护和森林生态系统的研究”[27]。

吴中伦强调发挥林业的生态功能,注重森林的生态效益。首先,森林能够调蓄河流水位。森林的生态功能对水的影响最大,与人民生产生活紧密相连。他在考察西南高山林区时,便说明了该林区作为几条大河的水源地区,对于高度蓄水、降低径流流速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28]1982年,吴中伦在《也谈森林与洪水》一文中讨论了水利建设与森林生态效益间的关系,认为二者应相辅相成,在水利工程建设过程中也应包含植树种草的工作。[29]其次,森林能够防风固沙。以中国西北干旱半干旱地区为例,那里曾是中国风沙灾害最严重的地区,但自新中国建立以来,该地区积极开展防风固沙造林活动,取得了重要进展,使得流沙面积减少,森林覆盖率提升,改善当地生态环境的同时促进了农牧业发展。[30]最后,发挥森林生态效益有利于改善城市环境。城市中工厂、商店、公共建筑、住宅等建筑面积不断增加,占用了城市绿地,导致交通运输拥挤、空气污浊。吴中伦认为,恶劣的城市情况迫切需要发展城市林业、营造绿色城市,其中一项重要的工作即城市园林树种规划。在树种选择上,要求契合森林植被区自然规划,不能机械模仿自然,根据人民的需求,在自然规律的指导下改造自然。[31]吴中伦针对城市中的水旁、铁道、公路及其他道旁的树种选择与规划提出了具体建议[32],同时成功引入了欧洲黑杨、加拿大杨等易于生长、适合城市生长条件、具有美化功能的城市绿化树种。

重视森林经济效益而忽略生态效益与社会效益,是造成大面积毁林的重要原因。因此,吴中伦认为应将森林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与生态效益结合起来,彻底制止毁林,认真建设林区。[33]1982年,吴中伦针对海南岛存在的刀耕火种、烧柴、乱砍滥伐等严重破坏森林的现象提出制止,强调发展薪炭林,解决能源问题,把林业建设的重点转向营林。[34]此外,吴中伦还对广东、海南、贵州等十个省区的林业建设提出了具体的指导和建议。

想要发挥好森林生态效益,还需要结合中国复杂的地形地貌,考虑林业建设用地。吴中伦针对中国不同地区,提出了不同林业建设方案。其中,第一大林业阵地为山地林业。山地森林具有涵养水源,保持土壤,调节气候,美化环境的生态效益的作用。[35]吴中伦提出了不同的林种布局计划:深山远林,应以水源涵养林和用材林为主,个别不可及的远山和山顶森林则被划为禁伐区、自然保护区;远山、低山和丘陵则以种植果木、茶园、桑园、经济林为主,培育用材林,力求自给。第二大林业阵地为田园林业。中国主要耕地集中在平原、盆地、三角洲地区,农业区旁边不适宜再种植农作物,却是树木栽种的好地点。吴中伦提倡农林综合栽培、农林结合。[36]农区路旁与水旁的土质、水肥条件与劳力条件能够提高林木生产量,同时,种植防护林带和农田林网也能改善平原地区风势强劲、风灾危害等问题,但在田园林业建设的树种选择上既需符合当地生态条件,也要满足种植目的,保证经济价值。第三大林业阵地为城市林业。城市林业建设结合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与生态效益,能够调节城市生态系统。[37]作为现代林业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城镇植树绿化具有深远的政治意义、教育意义和重要的社会经济意义”[38]。城市植树绿化工作的重点在于树种选择,要做到适地适树,“种植四时之景不同、迎风映日、千姿百态的树木和花草,造成美丽的健康环境”[39]。同时,城市绿化要考虑栽植设计与建筑物的距离问题,既要考虑种植时的情况,也要放长目光,考虑树木在成熟林阶段的作用。

吴中伦认为,“全国千山万水,林茂水秀”的前景,需要三大林业阵地相互配合、相互联系。[40]妥善经营好山地林业,不仅能够维护山区生态稳定、经济繁荣,还能够保障中下游地区的持续健康发展。田园林业主要利用农区的非生产性土地,不占用耕地,对农业生产具有促进增产、稳产的生态功能。城市林业,包括对绿地、绿化带的规划,有利于未来城市公园、绿色长廊的形成,能够助力城市精神文明建设,符合现代城市发展的需要。发挥林业的生态功能,建设生态林业,是对林业认识的一次重大飞跃。

4 吴中伦林业研究的当代意义

中国现代林业和林学的发展,离不开科学家和科技工作者所倾注的心血,吴中伦院士就是其中一位杰出的代表。在长达60多年的学术生涯中,吴中伦为中国林业和林业科技事业发展贡献良多。随着全球范围内的环境破坏、资源短缺、土地荒漠化与全球气候变暖等生态问题日益突出,生态环境的保护与改善也成为了世界各国关心的重要问题。森林是陆地生态系统的主体,林业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主战场。基于森林和林业对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性,深入研究和系统梳理吴中伦的林业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首先,吴中伦作为中国森林地理研究领域的开拓者,提出了较为完整的中国林业区划理论。他在从事森林地理研究的过程中,完成了对中国各类重要森林的考察,形成了丰富的文字资料,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为后来学者的研究提供了基础。他以中国松属地理分布规律为出发点,形成以植被类型为依据的森林分区理论,认识到森林分区是林业区划的基础,形成中国林业区划方案,对新中国林业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奠基作用。

其次,吴中伦为解决中国森林资源消减这一现实问题提供了解决路径,在树木引种驯化方面做了大量开拓性研究工作,将其发展为一门边缘学科,并与众多学科建立了密切联系。吴中伦积极寻求振兴林业的对策,对中国进一步重视保护发展森林资源起到了积极作用。在他的学术研究中,既尊重他人的研究成果,旁征博引,又具有独到的见解与视角,始终站在学科领域的前沿,遵循科技发展规律,为新时代的林业研究树立了典范。

吴中伦作为新中国林业发展的奠基者和推动者之一,为新中国林业科技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宣传吴中伦林业研究对现代林学发展和林业建设的贡献,对启迪后辈、激励广大林业工作者将有着深远影响。在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要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坚持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系统治理,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推动生态环境保护发生历史性、转折性、全局性变化[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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