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及影响因素研究
——以南阳市淅川县为例
2022-02-10周琬清张贵彦
李 旭 周琬清 张贵彦
(1.南阳师范学院地理科学与旅游学院/南阳发展战略研究院,河南 南阳 473061;2.南阳市人口和计划生育指导中心,河南 南阳 473000)
0 引言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在全党全国各族人民长期共同努力下,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全面胜利,但“三农”问题依然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点和难点[1]。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农业农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实施乡村振兴战略。2021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意见》明确了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之间的衔接关系[2]。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关系到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关系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局和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3-4]。
1 国内外乡村问题研究进展
国外关于乡村问题的实践和理论研究起步较早,但并无乡村振兴这一称谓,其实践和理论研究主要集中在乡村建设和治理方面。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韩国政府推动“新村运动”,强调各方协力推动新村建设、加快农村地区基础设施建设等。20世纪70年代,日本开展“造村运动”,成效较显著的是日本大分县提倡的“一村一品”建设方案;该方案强调各地要因地制宜发展特色乡村,提高乡村建设水平[5]。德国则强调在乡村治理过程中循序渐进地改善农村的村容村貌。美国在推动乡村发展的过程中,通过开展小城镇建设和生态村建设,带动乡村经济整体发展[6]。整体来看,发达国家和地区的乡村发展较早,基本实现了农业现代化和城乡经济一体化,农民对乡村发展的认知差异较小,乡村发展遵循自然发展路径,政府干预较少。
我国乡村的发展情况与国外差异较大,不能直接照搬照抄国外的实践和理论经验,国内学者也结合我国国情开展了相关研究。其中,“三农”问题始终是学术界研究的热点。在乡村振兴战略提出之前,我国学者就已经围绕乡村发展、乡村建设等方面开展了深入的研究,包括乡村建设的理论基础[7]、乡村复兴[8]、城乡统筹发展[9]、农村治理问题[10]、乡村产业发展[11]等方面。乡村振兴战略提出之后,学者们对乡村发展问题的研究进行了延续。例如,有学者认为乡村振兴的内涵是坚持质量兴农,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健全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实现小农户与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12]。在乡村振兴促进城乡融合发展上,有学者提出要突出农业生产要素的作用,提高城乡融合水平[13-15]。有学者认为“老人农业”、农村新式污染源侵入、乡土文化式微等是阻碍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主要因素[16]。国内部分学者们也对我国广大农村地区做了较深入的调查分析,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措施[17-18]。
笔者通过梳理国内关于乡村振兴的研究成果,发现大多数学者从宏观角度出发,以政府的视角对乡村产业发展、城乡关系、乡村建设等问题进行研究,缺少从农户群体的视角进行研究,缺乏对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接受度及影响因素的研究,不利于战略实施的双向互动。此次研究从农户群体视角审视乡村振兴战略,了解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情况和影响因素,分析政策的接受度和差异化实施效果,以期有效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
2 案例选择与研究方法
2.1 案例选择
南阳市淅川县位于河南省、湖北省、陕西省三省交界处,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主要水源区之一和渠首所在地。由于三省交界的特殊地理位置、水源区环境保护的现实要求、移民搬迁问题的长期影响,淅川县经济社会发展较落后,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长期低于河南省平均水平。在脱贫攻坚战胜利以前,淅川县一直是全国第一移民大县和国家级贫困县。近年来,在国家的大力扶持和脱贫攻坚战的实施下,淅川县经济社会发展取得巨大成就,农村居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农村面貌不断改善,农业产业优化升级效果显著。但与河南省其他县(市、区)相比,淅川县“三农”问题仍然突出,乡村振兴仍任重道远。本文以淅川县仓房镇刘裴沟村、毛堂乡老沟村、荆紫关镇龙泉观村和大扒村、厚坡镇柴沟村等为研究对象。这5 个村不仅已全面脱贫,而且在国家和各级地方政府的大力扶持下,逐步成为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源区乡村振兴的典型村,具有较强的代表性。
2.2 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
采用问卷调查、实地访谈和统计分析方法,对所选地区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情况进行分析。调查问卷共分3 个部分。第一部分为样本的人口学特征,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家庭年平均收入、家庭收入主要来源等内容。第二部分为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情况,包括9 个问题。其中,6~11题采用李克特5 级量表形式设计,1~5 分别表示非常了解、比较了解、一般、不了解和非常不了解,主要反映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12~14 题采用访谈的形式,设置5 个多选选项供调查对象选择。第三部分主要反映乡村振兴战略评价指标对农户认知的影响作用,包括21 个指标,问题选项从1~5 依次为非常不重要、不重要、一般、重要和非常重要。
问卷调查由南阳师范学院学生协助完成,调查时间为2021年5月1—5日。调查方式为上门调查、现场访谈、现场填写、现场回收。调查共发放问卷500 份,回收问卷468 份,有效问卷457 份,问卷回收率为93.6%,有效率为91.4%。笔者对有效问卷采用Statistical Product and Service Solutions 25.0进行分析。其他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相关统计年鉴和网络资料,包括《河南省统计年鉴》《淅川县统计年鉴》《河南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等。
3 结果与分析
3.1 问卷样本基本情况统计及信度
以457 个有效问卷样本为分析对象,运用Statistical Product and Service Solutions 25.0 对问卷项目进行可靠性分析,其Cronbach's Alpha系数为0.843,表明问卷调查结果具有较好的信度,可以进行相关统计分析。样本的人口统计学特征如表1所示。在人口学特征分布上,女性调查者的比例较高,中老年人占比较大,被调查者的受教育水平较低,家庭年收入集中在4 万~11 万元,家庭收入来源主要是外出务工和务农。
表1 问卷样本基本情况
3.2 农户基本特征与其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相关性
结合问卷样本基本情况统计表,采用Statistical Product and Service Solutions 25.0 软件得出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家庭年平均收入、家庭收入主要来源各要素与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相关程度(见表2)。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农户的年龄和文化程度在95%的置信区间上显著性水平小于0.05,说明农户的年龄和文化程度对其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影响存在差异,农户的性别、家庭年平均收入、家庭收入来源等因素对其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影响不存在显著差异。
表2 方差分析结果
由表3可知,农户的年龄和文化程度与其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水平的相关性通过显著性检验(P<0.05),说明农户的年龄和文化程度与其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情况存在相关性,性别、家庭年平均收入和家庭收入主要来源与其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不存在相关性。具体来看,农户的年龄与其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呈负相关,说明年龄越大的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越少,中青年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较多;农户的受教育水平与其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呈正相关,受教育水平越高的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越多、接受程度越高。
表3 各因素与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识程度的相关性分析
3.3 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分析
从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来看(见表4),目前农户对国家和地方乡村振兴战略相关政策、项目、活动的了解程度一般,绝大部分农户选择了听说了一些和了解一些,选择非常了解和比较了解的占比均不超过30.0%;对乡村振兴战略对村镇发展和农民增收带来的效益认知程度较好,选择非常大和较大的达到72.0%,说明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效益有良好的感知,期盼度较大;对党委、政府对农村发展的重视程度认知效果较好,选择非常重视和比较重视的达到76.2%,说明农户对政府的农业支持度有较强的信心。
表4 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选项统计 %
从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问题访谈选题和统计结果(12~14 题)来看,对于12 题(您认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关键是什么),选择增加就业创业机会(48.2%)和提升农村文化教育水平(24.8%)的农户比重较高,选择改善居住环境(11.5%)、上项目和建工厂(10.5%)及让村集体有钱办事(5.0%)等的农户比重相对较低。这说明农户在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上更关注与切身利益相关的内容。
对于13 题(您认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存在的主要问题是什么),选择不知如何开展经济活动(44.4%)、政策执行不好(21.6%)、农产品不好销售且价格低(22.0%)等的农户比重较高,而选择农业发展情况(6.4%)、农业发展规划(5.6%)等的农户比重较低。这说明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农户更需要政府直接进行针对性的政策指导、产业扶持、智力帮扶等,对政府部门的宏观政策制定等关注不多。
对于14 题(您认为目前您家庭支出负担较重的是什么),选择子女教育费用(41.8%)、家庭医疗费用(23.3%)、生活费用(20.2%)等的农户比重较高,而选择农业相关费用(3.3%)和其他支出(11.4%)的农户较少。这说明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政府需要进一步完善农村地区的教育、医疗等社会保障体系,降低农户在这些方面的负担,使其有更多的精力投身农业生产和农村建设。
3.4 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影响因素分析
3.4.1 因子分析。因子分析是研究变量间相互关系的一种分析方法,可以将众多的观测变量综合为少数几个综合变量,以实现数据的降维分析,同时尽可能多地保留原有信息。笔者采用因子分析方法,以问卷调查中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21 个指标为对象,对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情况的影响因素进行评价。采用主成分法提取因子,以特征值大于1 为提取原则,采用最大方差法进行因子载荷旋转,提取公因子。
KMO 和Bartlett 检验结果见表5。从KMO 取值来看,0.962 >0.7,说明因子分析效果较好;巴特勒球形检验结果的显著水平为0.000,说明选择的公因子适合进行因子分析。总体来看,对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评价进行因子分析,效果较好。
表5 KMO 和Bartlett 球形检验
在因子分析解释的总方差中,对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评价的21 个指标提取的4 个公因子的特征值累计为87.602%,累计方差贡献率大,前4 个公因子的方差解释率分别达到50.349%、23.997%、14.928%和10.726%。观测变量的原始信息保存较完整,表明原始数据具有较强的结构效度。
基于因子的旋转成分矩阵(见表6)提取的4 个公因子归类如下。
表6 成分得分系数矩阵
公因子1 包括村民收入增长水平(X18)、村民养老和医疗(保险)保障(X19)、学生教育质量保障(X20)、村民预期收入持续增长(X21)等4 个指标。这一公因子可概括为农户对乡村生活保障的认知(Y1)。
公因子2 包括村庄邻里关系(X12)、村庄民俗文化传承情况(X13)、村委村务三公开(党务/事务/财务)情况(X14)、“4321”民主决策机制落实情况(X15)、村民与村干部关系(X16)及村民遵守村规民约的情况(X17)等6 个指标。这一公因子可概括为农户对乡村治理效果的认知(Y2)。
公因子3 包括政府对农业的重视程度(X1)、农业机械化和科技化水平(X2)、农业与第二和第三产业融合发展水平(X3)、乡村服务业发展水平(X4)等4 个指标。这一公因子可概括为农户对乡村产业发展的认知(Y3)。
公因子4 包括村容村貌(X5)、村庄基础设施(水、电、路等)建设水平(X6)、村庄的绿化美化效果(X7)、村庄环境污染治理情况(X8)、村庄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水平(X9)、村庄文化活动水平(X10)及村庄文娱设施建设水平(X11)等7 个指标。这一公因子可概括为农户对乡村生活环境的认知(Y4)。
总体来看,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主要体现在乡村生活是否有保障、乡村治理是否有效果、乡村产业发展是否有前景、乡村生活环境是否良好等4个方面。这与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首次提出的“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20字总要求基本吻合,从农户视角表明了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着力点和发展目标。从公因子的方差解释程度来看,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影响因素方差解释度由高到低依次为乡村生活保障、乡村治理效果、乡村产业发展和乡村生活环境。
3.4.2 回归分析结果。在因子分析的基础上,以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总得分为因变量(Z),以4 个公因子得分为自变量,采用线性回归模型分析4个公因子对农户认知的影响作用大小和方向。从回归方程的系数检验结果来看,回归模型的拟合优度较高,t检验的显著性概率为0.000,显著性水平较高(见表7)。因此,农户对乡村振兴认知的解释回归方程可写为
表7 回归分析检验及系数表
从回归方程的结果来看,乡村生活保障、乡村治理效果、乡村产业发展、乡村生活环境等因素对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都呈正向影响,且作用由大到小依次为乡村生活保障、乡村治理效果、乡村产业发展和乡村生活环境。这说明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农户更关注涉及切身利益的收入、社保等方面问题,较关注邻里关系、村民民主权利等社会治理问题,而对乡村产业发展和生活环境等的关注度相对较低。
由于回归方程为线性模型,因而以各公因子的系数/累计系数作为公因子的权重,以因子得分系数/得分系数之和作为各个指标的权重,计算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影响因素的权重,并排序,结果如表8所示。
表8 各因子及指标权重和排序
从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影响因素来看,排在第一位的是乡村生活保障方面,农户对收入增长水平和预期收入持续增长的关注度较高。此外,养老、医疗、教育等社会保障是否完善,也是影响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重要因素。总体而言,涉及农户切身利益的因素是影响农户认知的核心因素,在推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应予高度重视和关注。
从乡村治理效果方面来看,村民与村干部关系是否融洽和村委是否能做到村务三公开是影响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重要因素,体现了农户对乡村基层治理的关注和重视;“4321”民主决策机制落实情况、村庄邻里关系等对农民认知的影响作用则相对较小。
从乡村产业发展方面来看,政府对农业的重视程度、农业机械化和科技化水平等对农户认知的影响作用较强;相对而言,农业与第二和第三产业融合发展水平、乡村服务业发展水平的影响作用较低。这表明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仍然聚焦在农业问题上,对农村的产业融合问题敏感度不强。
从乡村生活环境方面来看,村庄基础设施(水、电、路等)建设水平、村庄环境污染治理情况和村容村貌对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影响作用排在前三位;相比较而言,村庄文娱设施建设水平、文化活动水平、人与自然和谐水平等则排在最后。这反映出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农民更关注乡村的基础设施和人居环境,对文娱等非农活动则关注度不高。
4 结论与建议
4.1 研究结论
农户的年龄和受教育水平与其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存在相关性,农户的年龄与其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程度呈负相关,农户的受教育水平与其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程度呈正相关。大部分农户认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关键是增加就业创业机会和提升农村文化教育水平等与自身利益密切的方面。从农户的视角来看,要想实现乡村振兴,各地需要政府的政策指导、产业扶持、智力帮扶等直接支持,需要着力解决农户关注的教育、医疗、社会保障体系等方面的问题。
因子分析结果表明,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的认知可概括为4 个方面:一是乡村生活保障,二是乡村治理效果,三是乡村产业发展,四是乡村生活环境。这一结果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20 字总要求基本吻合。这从农户视角表明了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要求的科学性和合理性。
回归分析结果表明,4 个因素对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影响作用从大到小依次是乡村生活保障、乡村治理效果、乡村产业发展和乡村生活环境。在乡村生活保障因素中,农户对收入的增长关注度较高,对养老、医疗、教育等社会保障比较敏感。在乡村治理效果因素中,农户更关注乡村的基层治理情况。在乡村产业发展因素中,农户更关注农业的发展问题,对农村其他产业的发展则敏感度较低。在乡村生活环境因素中,农户更关注乡村的基础设施和人居环境,对非农活动关注度较低。
4.2 提高农户对乡村振兴战略认知的建议
4.2.1 发挥政府主导作用。调查数据表明,在推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过程中,农户更关注政府直接的政策引导和切实帮扶,对政府的宏观政策敏感性相对较低。因此,政府要按照“以人为本、因地制宜,尊重自然、突出特色,政府引导、群众参与”的思路,坚持“以县为主、农民主体、规划先行、生态优先、分类指导”的原则,主动担当,扛起责任,把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作为政府的主要工作来抓,坚持以实干促振兴,遵循乡村发展规律,规划先行,分类推进,加大投入,扎实苦干,推动乡村振兴不断取得新成效。同时,政府要积极引导农户参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注重培养懂技术、知市场、高素质的新型农民,并加强宣传和引导工作,让农户认识到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对改善农村环境、提高农民收入的重要性。
4.2.2 解决农户最关心的问题。政府要分清主次,把握重难点,找准主攻方向,从农民最关切的问题着手,牢牢抓住促进农民持续增收这个“牛鼻子”,推动乡村振兴战略有效落地。政府要完善收入分配制度,通过财政奖补、转移支付、专项扶持等手段,让资金继续向“三农”倾斜,着力提高农业产出效率,提高农民收入水平,实现共同富裕。同时,政府部门要健全农民社会保障体系,破除医疗保险、养老保险等社会保障领域依然存在的顽疾,按照个人缴费、集体补助、政府补贴相结合的筹资方式,切实做到社保全覆盖,解除农民发展现代农业生产、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后顾之忧。此外,政府要高度重视农民对乡村治理的关切度,切实把落实乡村基层民主、村委村务公开、农户政治权利等作为保障乡村振兴战略有效实施的重要手段。
4.2.3 抓好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政府要统筹推进农村路网、电网、供水网、互联网、公交网、垃圾和污水收集处理网等基础设施建设,幼儿园、医院、学校、图书馆、体育场及便民服务中心等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推动优质教育、文化、卫生等资源向农村汇集,缩小城乡差别,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同时,政府要不断优化农村地区生态环境,坚持以“整洁、美丽、和谐、宜居”为目标,集中开展农村生活垃圾、污水和厕所等治理工作,完善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制度,建立健全乡村环境治理长效机制,持续改善村容村貌,提高农村地区生态环境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