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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教授与“学渣”女儿

2022-02-10口述丁延庆整理张雅丽

视野 2022年2期
关键词:学渣女儿孩子

口述/丁延庆 整理/张雅丽

艰难战斗

去年10 月7 日,在海淀公园,我第一次参加女儿的班级活动。在那场活动上,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大意了。那天活动结束后,我跟几个家长讨论中发现,他们普遍说,自己孩子的英文词汇量已经达到上千个。我心想,这差距太大了,这相当于中学水平啊。

(一)在目前国内绝大多数高校中,专业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已然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式,教师强调知识的传授,与学生缺乏思想和情感的交流,下课后更是难有接触。另外一方面是绝大多数高校对目前的这种现状更是一种“默许”的现状,如何改变专业教师的观念、注入协同育人的理念,如何加强高校对专业教师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协同育人的重视将会是本课题研究的重点难点,任何举措和制度都应得到专业教师的认可和接受才能接地气,才能真正有所改变。

当晚,我跟我老婆说。她问我,那怎么办,咱们也背?

我女儿七岁,去年9 月刚入学北大附小,读一年级。在这之前,因为工作原因,我老婆带着她一直在云南生活。在教办的幼儿园里,孩子们不接触课本知识,我和她妈妈也没给她报任何班,觉得没必要。所以入学时,她完全是零基础。现在回想,觉得还是应该更早一些干预的。

后来我从老师那里得知,女儿的成绩在班里排倒数第一。从老师发来的课堂视频里看,英语老师上课一句中文都不说。女儿就像鸭子听雷一样,根本不知道老师在干什么。上学期,学10 以内加减法,要求孩子们“通关”——一分钟做40 道题。那一次,全班36个同学,第一批通过19 人,一批一批地过,到了第三批,就剩我女儿没通过。老师索性告诉我出题范围说,就考这些,随机出题,多练几遍就可以。最终,她也只过了38 道,勉强过关。

再有就是能不能造出设备搬货,比如说冰箱搬上楼去,我们常常跟客户讨论,再过五年,是不是中国连搬一个冰箱的人都没了?这个东西太重,赚的钱又少,怎么办呢?我们是不是研究一个工具?我们开玩笑可以找一个蜘蛛人,爬墙上去装空调,这现在只是我们的想象,但是国外已经在研究了。

从家里到女儿学校,有五种方式可以选择:坐校车,坐北大教师的班车,乘地铁,开车,骑自行车。但我还是决定选择骑车,因为对她来说,这是非常有效的学习时间。

10 月中旬开始,我和女儿一起度过了艰难的两个多月。每天早晨七点半前后,我骑车带着她出发。在骑往学校的20 分钟里,女儿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没有机会做其他事,只能听我带着她复习功课。北京的冬天还是很冷的,有一天她坐在后座上,冻得够呛。

下午四点左右放学后,我把她接到我的办公室来完成作业。写作业的这两个小时,是非常艰难的,简直就是战斗。

我女儿很活泼开朗。首先,我要让她安静地坐到桌子前。然后,我得盯住她。刚开始,哄一哄还可以坐下来。慢慢地到后来,一说到学习,就到了完全不能商量的地步。小孩子嘛,反抗的方式就是哭、闹。我始终强调自己要有耐心,要温和,但是到后面,我们父女俩还是大呼小叫。每天下午这个时候,整个三楼都能听到我和女儿在这里大呼小叫,也不会有人来劝,毕竟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这样搞了两个月,到了她要放寒假的时候。形成两个结果,一个是显而易见的,她的学习跟上了,不再是倒数第一。但是第二个,在这个过程中,她开始有了厌学的倾向。

我意识到,强迫她学习这件事,让一个七岁的孩子感到焦虑。她有时候表现得很伤心,会说,本来好好的,非提学习,不学习你就不爱我了吗?

任何语料库的构建都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肯定会存在一些问题和不足,由于本工作所构建的语料库是基于CEC的,所以规模较小,在今后还要利用自动或手工的方法进一步扩充,循序渐进地改进,在今后的研究中不断完善.

车主各施其法,大部分人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早回家,早占车位,倒也无意中促进了许多家庭的和谐。从前老公多半不在家吃晚饭,现在为了停车,纷纷放弃应酬,一家人共进晚餐,其乐融融。

很显然,这已经破坏了我们的亲子关系,遭到了所有家庭成员的反对。我爱人说,女儿好像被压迫得不长个子了。

经过两个月后,女儿又回到了自由状态。有时候,看着她在学习上这么困难,我总会拿六岁的自己跟她比较。

现在看上去无法执行了,我选择了妥协。理性思考之后,我得到的结论是,亲子关系,还有女儿长期的学习兴趣培养,看上去都比下个学期的成绩提高更加重要。

原本我已经为她制定好了寒假学习计划,语文、数学、英语,在过年前分别要学到什么进度,练习册每天要做够多少页,都在计划当中。

神童

因为从小识记能力特别好,村里人叫我“神童”。1974 年我在山东出生,三岁起在吉林松原的农村长大。六岁那年,我姐去上学,我在家翻她的字典。没人要求我背下它,我翻来覆去地看,就背下来了。

现在我观察我女儿,感到跟我当时的早慧是无法相比的。

其实在人群里会有一定比例的人,天然对于知识、艺术、文学等等感兴趣。我生活的70 年代,虽然农民的平均文化水平比较低,但也有喜欢读书的,会订《文学月刊》《收获》《十月》这些文学期刊,我总是到他们家里找书来读。

基于SharpDevelop框架的国土资源“一张图”管理系统的开发与应用 吴绿川,杨 键,杨映新(3-23)

六岁时,记不清从哪里得来第一本长篇小说《吕梁英雄传》。虽然情节不能完全理解,但书里的字我已经全部认识,现在还清楚记得第一章的情节。上了高中,我大概是利用图书馆最充分的学生,只要不上课我就呆在里面,读了很多外国文学,我特别喜欢加西亚·马尔克斯的《迷宫中的将军》。

因为记忆力好,我小学时,成绩多是“双百”,我姐当时学的高年级课程我也都会。我母亲——一位有智慧的农村妇女,也为我创造了后天因素。

她对我期望很高,希望我能上高中,考大学,因此对我很严厉。在我初中时期,对学习吊儿郎当的时候,她打我是很常见的事。上初三那年,她给我从教学质量很差的初中办了转学,认真学习两个月后,我考上了县里的高中。

考上高中那年,我14 岁,在班里年纪最小。高一分科的那个学期,我考了全校第一。九门功课,除了数学,剩下八门,我全部是第一。老师们告诉我,我能考上北大。

我最早对女儿的能力评估,是从她上幼儿园开始的。前年夏天,我挑了一首《小儿垂钓》来测试女儿。她记得还算快,到了第二天中午再问,第一个字可能是因为不认识,想不起来了。我提示了一下,她背了出来。我判断,她是个普通孩子,大概率不会有像我这样的学术成就。

即便老师们都劝我,但我最后还是选了文科,因为感兴趣。相当长一段时间,我的生活是“三四四”——吃三顿饭,上四次厕所,睡四个小时觉,剩下的时间全在学习。

那年,我一下意识到了我妈妈不容易,也察觉到自己的短板开始暴露——就是逻辑不好,因此数学差。我很刻苦地去学数学,曾经超过一年时间,我用60% 的时间学数学,剩下40% 的时间学其他学科。

跟女儿一样大的时候,我自己把《新华字典》背了下来,村里人都叫我“神童”。老师会因为我调皮捣蛋而叫家长,但从来没有因为学习问题。现在女儿成绩倒数第一,我怕同学甚至是她自己,给自己贴上不好的标签。我想,这学习不得不抓了。

高三是我记忆力的巅峰。一次,语文学到《与陈伯之书》,一篇选读课文,并不要求背诵。当时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大家都说我是“神童”,那我来试试自己的记忆力。我放慢阅读速度,读了一遍,边读边强记。合上书,我默写出来了。

农民儿子和教授女儿

我们那时代,学习和考试的竞争压力也很大,当时全班六十多人,最终继续读书的有40 人左右,其中有一半人考上的是大专。但从高一开始,我的目标很明确:考北大。

在视频里,我用“农民的儿子和教授的女儿”来表述我和女儿。实事求是地说,天分不一样,客观如此。

有人问过我,希望在女儿身上延续“天才”“北大”的荣耀吗?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肯定有,尤其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明确,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是以战略问题和公共政策为主要研究对象、以服务党和政府科学民主依法决策为宗旨的非营利性研究咨询机构,应当具备以下基本标准:(1)遵守国家法律法规、相对稳定、运作规范的实体性研究机构;(2)特色鲜明、长期关注的决策咨询研究领域及其研究成果;(3)具有一定影响的专业代表性人物和专职研究人员;(4)有保障、可持续的资金来源;(5)多层次的学术交流平台和成果转化渠道;(6)功能完备的信息采集分析系统;(7)健全的治理结构及组织章程;(8)开展国际合作交流的良好条件等。

承认女儿的普通,是一个逐渐验证的过程。

竹韵在宿舍区外的一家米粉店打了两份米粉,还在龙斌碗里加了只熟鸡蛋。回来到屋里时,龙斌已经醒来了。竹韵把米粉放到客厅的餐桌上,侍候龙斌洗漱完开始吃早餐。

乳腺癌是目前临床的常见、多发病之一,虽男、女均可患病,但女性相对较多,占99%,男性发病率不足1%[5]。关于乳腺癌的病因机制至今尚不清楚,有研究认为乳腺癌的发生、发展与年龄、遗传等因素息息相关,并认为乳腺癌的发病高峰为50~54岁,而当年龄≥55岁时乳腺癌的发病率呈降低趋势[6]。乳腺X线技术是目前国际公认的一种乳腺癌筛查手段,特别是在检查乳腺钙化方面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传统FFDM依靠二维平面技术成像,易导致组织重叠,尤其是用于致密型乳腺的检查,由于该类型腺体缺乏组织密度,因此极易出现假阴性、假阳性的问题[7-8]。

在她出生前我就清楚,成为一个天才,其中具有很大的随机性和偶然性。从统计学上说,回归平均数定理,就这个意思。比如父母的智商都高,那这个孩子的智商在很大概率上也比较高,但是比父母更聪明的可能性很小。自然规律如此,换句话说,这是天道。

过去一年,我生活的重心就是女儿。我对她的吐槽能够出圈,一开始是没想到,但后来想想,这不是偶然。

那些困惑和焦虑不仅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我的北大同学,一位任职十多年的正厅级干部,跟我说,他接受孩子的平庸,用了好长时间。我的一位高中同学,也看过了视频,他也希望孩子能够像他,甚至超过他。在中国,很多人有一种倾向,寄希望于孩子来实现。

一提到读书,女儿就变得非常烦躁。最开始我跟她商量一句,咱们去做作业,她就去做了。到后来,起码要博弈半个小时,她才能坐下来。她甚至有了这样的表达——在爸爸妈妈眼里,学习是最重要的事情,爸爸妈妈爱我是因为我学习好。

视频一发出来,很多网友说:北大教授都这么焦虑,那我就不要苛求我们家孩子了。不少人在我这里找到了一点心理上的平衡和缓解。氛围如此,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恐惧生育,因为生育背后还有很多的教育问题。

“权筝他们家也是,凭什么上我们医院?这要真出什么事儿,我和我爸还不得受挂落?”在车上何西心里就小九九着,没敢说出来,知道这时候说这个不合适,可对权筝的同情大打折扣。

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事实上,整个社会对于教育的焦虑,在去年已经到了一个极高值。这是这么多年,愈演愈烈的东西。比如一些电视剧,《小舍得》什么的,凡是涉及到育儿主题,就一定有关焦虑。再比如教育培训,那些机构甚至是明目张胆地贩卖焦虑,“你不来培训,我就培训你家孩子的竞争对手。”

我们这个圈子,对这些很气愤。盲目给孩子报班是从众从俗的行为,很多教育学相关研究的结论里,课外辅导对学生的长期作用未必是正向的。我女儿班级里,只有她一个是参加过“0”个补习班的。即便如此,目前我仍然不打算给她报什么班。

我带着她去参加了北大的“雏鹰社”,一个北大教师互帮互助的活动社团。我们去参加了三次户外作画,还上了三节艺术史课。在北大的毕业典礼上,她还在合唱团里去献唱。这星期,我打算带她去学游泳。

孔鸽,女,汉族,1987--,山东曲阜人,毕业于曲阜师范大学,美术学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山水画理论与技法。现就职于齐鲁理工学院艺术学院,讲师。

有人会说,我能贯彻这样的教育主张,是因为不需要择校。但其实问题的本质是,无论在什么条件下,都应该警惕对孩子的过度干预和压迫。

我在哥伦比亚大学读博、做助教的几年中,一直在观察中国学生与美国学生的差异。得出的结论是——往往最差的是美国学生,最好的也是美国学生,而中国学生通常处于中间状态。为什么会形成差异?用打电子游戏来类比,用十万块也能驱使一个对游戏毫无兴趣的人去打。

中国的孩子们一直在实现目标——小升初,中考,高考。总有一些训练,并且是很饱和的量,可以去实现这些目标。这对小孩是一种损害,他们其实放弃了社会生活,成为让人放心的人,同时失去了对知识和学问追求的动力。

有一天,我跟清华管理学院的一位老师聊起,本该代表着一个时代最聪明、最勤奋、最优秀的群体,现在给我们的共同感受是,一届不如一届。很明显很多人对知识不感兴趣了,不愿意创造,也不愿意思考。

准确地说,我不是接受了女儿的平庸。生物界里,花的类型、花期各不相同,孩子也一样。

本区砂砾岩储层孔隙度一般为2%~8%,最大13.7%,渗透率一般为(0.1~3.0)×10-3μm2。储集空间类型属于孔隙—裂缝型,孔隙较发育,砾岩层顶面微孔隙最大可达16μm,层内微孔隙最大达8 μm左右,孔隙为主要储油空间。但实验和成像测井证实,储层渗透能力主要来自微裂缝和溶孔[7],车66井和车660井岩心实验显示,高渗透率岩样基本上对应中细砾岩井段,高渗透率岩样所对应的孔隙度并不是最高。

胡锦涛总书记在庆祝清华大学建校100周年大会上指出,要“着力增强学生服务国家服务人民的社会责任感、勇于探索的创新精神、善于解决问题的实践能力,努力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1]。《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纲要》也明确要求“着力提高学生服务国家服务人民的社会责任感、勇于探索的创新精神和善于解决问题的实践能力”[2]。可见,社会责任感教育问题已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高校校园文化作为一种重要的教育形式,在师生中具有持久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对于培养大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具有重要作用。

我对女儿的观察还在继续,并常有惊喜之处。那天,在读她最喜欢的动物书籍的时候,女儿告诉了我乔治·夏勒和珍·古道尔两位野生动物专家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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