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沉浮:民国时期浙江省植树节的演进与成效(1928—1937)
2022-02-09朱迅
朱 迅
仪式沉浮:民国时期浙江省植树节的演进与成效(1928—1937)
朱 迅
(湖南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1928年3月2日,南京国民政府将“旧式”清明植树节改为“总理逝世纪念植树式”,并在地方迅速推行。自“新式”植树节创制至全面抗战杭州沦陷前,浙江省对每年植树节前后应行工作皆颇为重视。由于“新式”植树节具有纪念孙中山的特殊意蕴,浙江省各县在植树实践中往往会偏离初衷,将过多精力放在典礼筹划与宣传工作上,而对本应成为“本事”的造林运动关注不够。植树典礼与造林运动逐渐偏向政治化与形式化饱受时人诟病,浙江省政府亦曾试图纠偏,但这一问题始终未得到改善。实际上,只要“新式”植树节的政治意义仍大于现实功用,相关流弊就很难得到根本解决。
民国时期;浙江省;植树节;仪式
1928年3月2日,南京国民政府将“旧式”清明植树节改为“总理逝世纪念植树式”,实现了时间符号与意识形态传输的深度融合。目前学界有关民国时期“新式”植树节的研究虽有些许成果,但从节日与仪式角度论述的仅有陈蕴茜《植树节与孙中山崇拜》一文。不过,陈文主要聚焦于中央层面对新式植树节的创制与筹划,对其“地方化”形态则未能很好地揭示,尤其是距离南京较近省份的情况更是少有关注。同时一些关键问题,如地方如何执行中央推行植树节的政令、时人如何评价植树节的成效与局限、植树节轻实效重仪式的弊病能否得到切实解决,仍有进一步深化扩展的空间。由于新式植树节的首要目的为“纪念总理”,距南京较近且信息较为开通的浙江省对此颇为重视,在每年植树节前均会认真筹备,并于3月12日当天掀起轰轰烈烈的植树典礼与造林运动。基于此,本文拟以全面抗战杭州沦陷前的浙江为例,在梳理“新式”植树节“地方化”的基础上,试图对上述问题作出进一步探讨,以期深化有关民国时期植树节的研究。
一、除旧布新:“新式”植树节在浙省的推行与演进
1928年3月2日,国民党中央通告各地政府,宣布将“旧式”清明植树节改为“总理逝世纪念植树式”,并业已举行“新式”植树典礼。随后,浙江省政府转发国民政府政令,将“新式”植树节注意事项告知所辖各县[1]。次年,南京国民政府颁布《总理逝世纪念植树式各省植树暂行条例》,将植树成效纳入地方政绩考核,并规定在植树节后“由农矿部派员视察分别奖惩”[2]。除遵照中央所发条例外,浙江省政府亦根据本省实情制定《浙江省植树节植树运动办法》,内中对各县植树节应行事项作了明确规定。根据《办法》,省会植树相关事宜由省党部、省政府秘书厅、省政府建设厅等机构各派二人组成的“浙江省政府植树运动大会筹备会”负责,各县植树运动则由县长督令苗圃会同地方党部各机关、各公团办理[3]。
浙江省政府亦规定,无论省会还是各县举行的植树运动,各机关、学校及其职工均须参加,民众可自行决定是否参加。不过,仅凭民众自觉似乎很难达到理想效果,尤其是偏僻地区往往信息不畅,甚至可能部分人士根本不明植树节的意义与程序。为此,浙江省政府规定植树节前三天应“由各学校组织讲演队切实宣传,以期唤起民众”。宣传过程中,主要宣传品为标语、图书、特刊、植树须知四种[3],1934年时变为宣言、标语、口号、图书、植树须知五种[4]。1937年举行扩大造林运动时,省政府还请“中央航空学校派用飞机赴各县散掷宣传品”,并增加《督促造林办法》《保护森林实施办法》两种宣传品,力求实现植树前夕宣传效果的最大化[5]。为避免“新式”植树节陷入只重仪式不重实效的窘境,浙江省政府在宣传过程中多次强调:“植树的目的并不是虚行故事、装点面目,而在提倡人民自动造林。”[6]但以后效观之,植树造林很大程度上沦为各地政府的一项政治任务,很难达到预设效果。
浙江省首届“新式”植树节既是省政府精心筹备的产物,也是纪念孙中山的时间符号在浙江“地方化”的首次实践,因而规模颇为宏大。植树节后建有“浙江省中山纪念林石塔”一座,成为浙江省“中山”空间符号的典型象征,其在倡导植树造林的同时,也向民众传输着党化意识形态[3]。后续每年植树节前夕,浙江省政府都会颁布《浙江省举行植树式暨造林运动办法》。总体而言,每年规定并无显著差异,往往只会涉及植树地点、植树经费、植树数量等方面的略微变动。不过,内中尤为值得注意的是,在植树地点选择上,各县自主权利呈扩大化趋势。如1931年时即规定省会植树场所不再局限于某地,而是“就西湖就近地方觅地为植树场”[7]。1934年时省会的植树范围进一步扩大,变为“就近郊觅地为植树场”[4]。各县的植树地点也可由各县自行选定,但应优先选择“公荒”,“凡无公荒之乡镇得令择民荒山地为植树场所”[5]。
毫无疑问,植树造林运动的举行离不开经费支持。浙江省各县植树所需经费由省政府拨给,并按照附发预算办理。不过,就经费数目而言,省会与各县相差较大,且条例并未考虑各地经济水平的差异,所以往往会出现某些地区因经费不足而缩小植树规模的情况。植树造林运动的经费大致包括植树费、管理费、印刷费、杂费四项。浙江省初次行举行植树节时规模颇大,预算中拟定省会的管理费为3 000元,各县为200元[3]。可以看出,省会经费为地方各县的15倍,后经费虽下调为省会300元、各县60元[7],但省会与各县的差距却明显缩小,从而更显合理。植树各项经费中,植树经费占比最高。以1937年“扩大造林运动”为例,10 000元总经费中,植树费为5 000元,占比为50%[5]。如遇有地方植树面积在500亩以上而预算不足,则可“按照实际情形另编预算,并指定款项呈准动支”[8]。既为植树,植树经费自然应占据最大比重,此既属用度的合理筹划,也能使植树节中造林运动所得效益最大化。
植树造林运动结束后,作为地方政府,浙江省政府不仅有向下下达指令的职能,还须在植树造林运动结束后向中央汇报本省植树情况。根据浙江省转发的文件显示,浙江省政府需向农矿部呈报本省植树情形,以便让中央了解各地植树情形进而合理统筹全局及制定来年植树计划。每年上报的文件和数量或有些许出入,但必定包括浙江省政府植树运动大会筹备处报告书、各县植树节报告书表及一览表、各县植树节照片及一览表[9]。许多地区在造林运动时所成林区均命名为“中山林”,且一般会在林区建造纪念碑,以示纪念[10]。
二、仪式政治:植树典礼的主旨表达与民众动员
植树典礼不惟需要官方推行,更需民众参与,其中最难能可贵的是民众集体性、自发性地参与[11]。野平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描绘了1935年杭州市植树典礼的情形及其观感,我们或可借此了解浙江省每年“新式”植树节的常规仪式。1935年3月12日当天,因天气晴朗,“各机关团体学校参加甚众,先后至者二三万人”。仪式伊始先由省政府主席、省党部委员致辞,再由农业管理会领导全体参加人员呼口号。“所有党政法军警领袖,各自手植一株,植毕,各立植树牌一块,正中则树立植树牌一方。全体即在所植树苗前,合摄一影,以留纪念。”[12]显然,与民众切实的植树造林运动相比,植树节典礼的形式化特征在此凸显,以团体而非个人名义植树,使得植树数量大大减少,这一流弊也成为时人批驳植树节的主要论据。
在社会各种力量中,学校对于植树节期间的仪式活动执行最为积极,也落实得较为彻底。对于开设了农学院的高校而言,其在参与植树典礼时更是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如1934年植树节时,之江大学就曾于植树节前夕向杭州市政府领取数百株杨柳和梧桐苗木,在“江边自六和塔至徐村间马路之两旁及校园周围之空地内种植”。在杭州市举行造林运动宣传周时,该校附中全体学生于10日组织宣传队分赴各区,“宣传演讲,张贴标语,提倡造林运动”。大学部的学生也在15日加入宣传队伍,“俾引起市乡民众之注意及使之明造林之意义”[13]。次年植树节时,之江大学除在凤凰山参加植树典礼外,“各院学生并依照排定日期及地点分别作造林运动之宣传”[14]。
除参加政府举行的植树仪式外,各大学亦须在学校举行植树典礼。浙江大学在1933年植树节时就于上午9时(与省会同步)在大礼堂举行纪念仪式,不过,浙大所行仪式颇为简单,仅在典礼后作一简要报告即行散会[15]。此外,有些学校还会因下雨而停止举办[16]。可见,天气会影响民众的参与意愿。这实质上凸显了多数民众并未对植树节之于纪念孙中山的重要意蕴达致深切体认,也说明各单位在执行时力度不一,并非所有程序皆一一遵照施行,有的单位甚至连最基本的风雨无阻都难以做到[17]。
普通中小学虽未将植树典礼常态化,但学生们仍保持着较高觉悟,对植树节意义的体认也比普通民众更为深切。来自奉化武岭农职的学生张重渝在植树节当日即直言:“这恐怕是总理特赐给我们种植林木和反省的时期吧。”他撰写的一篇文章生动形象地描绘了社会民众植树的情形,内中记道:“在开会后,大家就成群结队地往武山后那块儿走去,大家依照排定的秩序,就各动手拿了锄头或山锄开始栽植。我平常拿惯的锄头,毫不吃力而很快地就将一株樟树栽好,但那文质彬彬的老先生和嫩白皮肤的女先生们,虽说兴趣非常浓厚,可是一把毫不讲情面的锄头,弄得她们吃力了!一株树种好,都面红耳赤,或者手上突起泡来了。”[18]民众的植树热情以及节日的动员功效,或可从中概见一斑。
恰如张重渝所述,某些从未碰过锄头的知识分子在植树时,确实不如经常劳作的人熟练,故植树时的注意事项也成为当时社会的宣传重点,且这些注意事项对从未参加植树活动的人更具指导价值。陈济元在《植树节与植树》一文中即认为植树时尤应注意栽植目的以及树木性质,确定栽植疏密、深浅和覆土的厚薄[19]。还有另一作者拟定《植树须知》,内中详尽地论述了一尺左右小树苗与二三尺左右大树苗的不同栽植步骤[20]。显然,这些植树时的注意事项不仅在当时具有指导作用,而且对当下的植树活动仍具一定参考价值。
如前所述,一般民众对于参与植树典礼并非极具热情,甚至有些人根本不明植树节意义之所在。杭州市政府为此特地发布政令,劝导民众在植树节当天“各就庄宅隙地、河岸道傍、荒山墓地等善自种植”[6],但实际上能够在植树节当天自行种植树木的民众少之又少。后来省政府即不得不承认:“民众虽多唤醒,然考诸实际,求其能自动的积极遵行者,十无二三。”[21]与省会民众一样,各县民众对于植树也并不积极。为此,吴兴县、德清县、安吉县、武康县、孝丰县等县举行联合会议,议定《各县励行植树案》,内中规定:“除县长暨各机关躬亲植树外,应督同各户,每年每户至少各植一株……如成活确数能超九成以上者,分别核奖。”[21]但据后效观之,这一方案并未有效带动民众植树热情,很大原因就在于当中只有奖励而无惩罚措施,且由于这只是几县联合议定的方案,并非省府官方公布的条例,因而难以全面推行。
三、政治附庸:植树造林运动的成效与流弊
植树典礼后,还会有持续数天的植树造林运动,作为“新式”植树节的余绪。单就所拨经费来看,浙江省对省会与各县植树造林运动的注重程度显然不同。然而颇为吊诡的是,虽然各县可用经费与省会存有较大差距,但其植树热情与植树成效未必逊于省会,甚至有些县植树数量是省会的好几倍。
以杭州市1928—1930年植树成绩为例。1928年杭州植树面积约一百余亩,共种植马尾松、黑松、麻栎等树种58 000株,最终成活40 000株,可见当年苗木成活率较高[22]。1929年在西湖孤山种植四十余亩,树种虽有所增加,数量却有所下降,为11 724株。因“是年适逢天旱”,成活1 264株,成活率仅为10%左右[23]。1930年所植树木数量进一步下降,只有2 734株,但成活树木为2 138株,成活率较去年显著提升[24]。由此可见,1928年为浙江省首届植树造林运动,省政府较为重视,仪式颇为隆重,植树规模也较为宏大。尔后,无论是从植树面积还是植树株数来看,规模皆已大幅缩小,且所植树木受自然与人为因素影响,成活率年际差异较大。
至于浙江省各县情况,同样为1930年,鄞县在植树运动期内各村共植苗木2 510株[25]。显然就数量而言,其与省会杭州相差无几。松阳县当年的植树数量更是惊人,共植树12 4500株,最终成活102 780株[26]。这一数目即便与1928年杭州所植树木相比,都要高出很多,更遑论与同年份其他县市比较。由此可见,各地推行力度存在较大差异,植树成效并非完全与所拨经费挂钩。当然,并不排除地方政府在使用所拨经费外,自主投入了部分地方财政,并将植树成绩作为政绩上报省府。
植树节期间的植树造林运动能取得一定成效,虽与政府的切实推行有关,但也离不开部分民众的自觉认同。这些认同既是民众对“中山”符号自觉服膺的体现,也源于其对植树本身效益有着更为直接的观感。有论者即认为植树节乃得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的优势[27],得此三利的植树节推行起来自然阻力更小。“新式”植树节是为纪念孙中山所设,故在时人看来,其要义在于更好地纪念“总理”。有论者言道:“三月十二植树好,未到春分节气早,今日总理逝世辰,留个纪念须知道。”[28]显然,在论者看来,“新式”植树节较“旧式”植树节要早,这既能解决部分南方地区清明时节植树偏晚的问题,又能继承“总理遗教”,进而达致官方传输意识形态的目的。也正是因为如此,陈济元认为“新式”植树节“较诸寒食节插柳枝以纪念介之推,端阳节沉角黍以纪念屈原,其意义更为重大”[19]。
植树节除有纪念孙中山的象征意义外,其本身还有更为直接的现实功用。当然,有关植树的益处,省政府在发布“劝民植树”公告时即已有所涉及,只是并未涵盖所有。当时,有论者提出新奇论断,认为植树造林事关国防大业,“本省濒临东海,一旦告紧,即为东南首卫之区,全省所有荒山,应赶速造林,实属重要国防建设”。此外,他还认为森林能涵养水源、增加饮料、调和气候、预防水旱、清新空气、减少瘟疫、裨益卫生。在这位作者看来,植树节期间的植树造林运动实属有益当下、造福后代之事,应得到切实推行[29]。更有论者直言植树与人们日常生活关系密切,关乎民生问题,认为衣、食、住、行、育、乐这六种生活的需要,皆与林木有着直接或间接关联[30]。
虽有部分人士称赞植树的益处与植树造林运动的成效,但更多人士却对植树造林运动的流弊颇有微词,相关言说直指运动的形式化与政治化。当然,这些批判确属当时植树造林过程的实际情形,并非论者空穴来风。如徐晓春即批评植树造林只注重城市而不注重乡村,此乃其流于形式的最大表征。他论道:“植树运动,贵乎普及……各县乡民所获宣传与提倡之效益究有若干?实无人敢答。揆厥原因,皆以举行植树地点偏于一城一市。”[31]陈稚鹤则认为植树造林的面积仍有扩展的空间,“全省犹有五分之三山地尚无树木”。其言下之意即植树造林远未达理想功效。此外,他还认为植树既要注重仪式,也要注重实效,所植树木在品种选择上应秉持因地制宜的原则,并兼顾经济发展,“以期增加出产,调剂农村经济”[30]。如此一来,可在纪念孙中山的同时,还能取得良好经济效益,促进自然与社会的和谐发展。
以上还只算时人对官方的建议,有些批评文字则更为直接,甚至颇具讽刺意味。陈稚鹤认为每年各县在植树节期间种植的树木能成林者较少,没有达到“模范林”的预设效果,各县在植树时也只不过在“虚应故事”,树木种植过后亦“无人过问”,“见有枯死残缺处所,即行补植,以期成林,而资纪念”[30]。陈济元也察及至此,在文中言道:“各地之纪念林,所植之树,泰半东残西缺,甚有仅存纪念碑坊者,殊失提倡植树之本意。”他批判各地的主政者“只知栽植,不知保护,不但徒劳无益,实则戕害树苗”[19]。更有甚者,曾樾汉以诗文的形式反讽,内中意味不言自明,其述道:“总理忌辰植树节,年年提倡何热烈……前年我自乡间来,路逢植树一徘徊。云是官府严催促,携苗听命南山隈。一声代表已种过,众人纷纷就地栽……照例一年过一遍,可怜稚树尽遭灾。”[32]
四、结语
“新式”植树节在浙江省的推行及演进,使得纪念孙中山的时间符号迅速“地方化”,民众在参与植树典礼与植树造林运动时,也在潜移默化地接受国民党党化意识形态的灌输。从浙江省政府节日前后的筹备与动员可以看出,其对中央有关植树节的各项指令皆能很好地付诸施行,在植树期间也能取得一定成效。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得以窥见,部分地区尤其是乡村地区的民众远未达致相应认同,缺乏参与热情,甚至有些人根本不明植树节的特殊意蕴。此外,浙江省各县往往只注重植树典礼中的纪念仪式,对于植树造林运动后的苗木缺乏后续管理,使得植树节逐渐趋于形式化而饱受诟病。浙江省政府曾试图整治这一问题,对下属各县下达指令,称“惟查各县历年造林,间不免偏重形式,应即力加纠正,以宏造林之效”[33]。但据后效观之,地方流于形式的情况并未改善,浙江省政府纠偏的努力也收效甚微。事实上,“新式”植树节在浙江省推行过程中呈现的弊病同样存在于其他省份,只要植树节的政治意义大于现实功用,其在“地方化”过程中所遇困境就很难得到根本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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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tual Ups and Downs: The Evolution and Effectiveness of Tree Planting Day in Zhejiang Province During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1928-1937)
ZHU Xun
(School of Marxism,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81, China)
On March 2, 1928, the Nanjing national government changed the “old-fashioned” Qingming Tree Planting Day into “the Tree Planting Memorial commemorating Primer Sun Yat-Sen”, and quickly implemented it in local areas. From the creation of the “new” arbor day to the fall of Hangzhou in the all-round Anti-Japanese War, Zhejiang Province has attached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work that should be done before and after the annual Arbor Day. Because the “new” Arbor Day has the special meaning of commemorating Sun Yat-Sen, the counties in Zhejiang Province have actually deviated from their original intention in tree planting practice, and put too much energy on the ceremony planning and publicity work, but they are not concerned about the afforestation movement that should be the central work. The tree-planting ceremony and afforestation campaign have gradually become politicized and formalized, which has been criticized. Although the Zhejiang provincial government has tried to correct the deviation, the situation of local formality has not been improved. In essence, as long as the political significance of the “new” Arbor Day is still greater than the practical function, this problem is difficult to be fundamentally solved.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Arbor Day; Zhejiang Province; Ritual
K263
A
1672-3724(2022)04-0065-05
2022-01-10
朱迅,女,湖南长沙人,湖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马克思主义中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