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四子“心”论
2022-02-03杨濛
杨濛
【摘要】中国传统哲学中占主流地位的“心”是一种与西方传统哲学认识论、知性论的“心”迥然异趣的 “心”。历史上,孔子最先建立“为己之学”的传统,后通过曾子特别为孔(子思)孟(孟子)学派所继承,到宋明理学《大学》《中庸》,再到现代新儒学,对“心”的研究愈来愈重要。在《近思录》卷四中,“敬”“养”“静”“一”“止”即修养工夫论都是“心学”的组成部分。北宋四子“心学”,一来探究传统儒家“心疾”何在,二来对当今社会心病和精神存养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关键词】心学;心疾;敬;存养
【中图分类号】B2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2)03-0056-04
中国儒家传统的“心”大多指存养工夫论,儒道释三家亦讲心的存养,但儒家影响较大。本文以朱子的《近思录》为蓝本,聚焦宋以来的儒学人物,主要是道学家(或称理学家),探讨他们的“心”淬炼为解放义理思索之苦,其心疾如何产生的?对现代社会带来什么样的价值?
一、中国式“心疾”提出
20世纪以来,西方心灵哲学的研究表明,创造力与精神“异常”的确存在一定关系,笛卡尔说:“在我们之内, 以致我们直接意识到的一切东西。” ①这里表明“心”即“自我意识”有两个基本特性:内在的、直接的。前者指心灵内部活动,只与自身心灵相关。后者指“思之后果”,这里排除由意志引起身体运动。
可知,“思”便是最容易识别,是我们内部直接对象。中国的“心”与“思”如何理解?现代中国因学科分别与翻译问题而有的精神障碍、精神疾病、心理障碍、心理疾病等不同名词,中国传统语境中也有纷繁的叫法,但基本出自“心”范畴,正如“心疾”“心风”“心火”“情志之症”“心悸”等,兹统称为“心疾”。②宋明道学中“定、静、安、虑、得”都有一定的指向,就是“思即道心”的观点,其思路可统一归纳为:主张由个体出发,扩大到族群,整个大自然,乃至超越的创造之源,与“道”有深切的感应。反之,便会出现中国式“心疾”,即“心绪不宁”“心浮气躁”“心力交瘁”等等。著名学者张再林从境界上对中国式的“心”阐释主要有三种:即身体一体之心、生命可能之心、民族信仰之心。对于第一类,身心关系已不再停留在笛卡尔所坚持身心是判然有别、彼此对立的二元,而是转变为心中有身、身中有心,身心相互交织、一元整体观。在儒家方面,《易传》所谓“美在其中,而畅于四支,发于事业”,《孟子》所谓“根心生色,睟面盎背,四体不言而喻”,《中庸》《大学》所谓 “诚于中,形于外”“心广体胖”,阳明所谓“无身则无心”,都是身心一体的经典表述。第二类是一种由微及显、由潜在到呈现的过程,主要体现事物动态的发生、生成、超越。海德格尔认为,这种可能性必然导致所谓的“生存”,而他的后期哲学重要概念的所谓“缘构发生”,则正是对这种生态化的可能性的进一步深入阐明。第三类是“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 ③,民族之心,常以天地、鬼神、灵明来表达。所以,牟宗山强调即使不无神秘的“智的直观”得以证成,又使那种既内在又超越、既形下又形上的“内在超越”成为真正可能。在《近思录》中,注重修心养性的内圣功夫“心”问题上即心疾的表现和祛除之道。
人的言行都有一定的目的。宋代理学家匡世济世的志向异常强烈,程朱的心疾之非,认为心疾终非圣贤气象,即言行与目的相违背。而“善其思”及澄怀静坐等操练法门,可为常态化的心疾防范之道。在《近思录》中,时人“心疾”何在?如何防范?又当如何判别?
一是心乱不宁。程颐提出“学者患心虑纷乱,不能宁静,此则天下公病。” ④即普遍的心理通常是心乱、不宁静,以致无所适从。张载与二程的观点相同也是心乱不宁即“心清时少,乱时常多” ⑤。在思考学术问题时,当一个问题思路没有理清,理解下一个问题时必然会产生更繁琐的思绪。这些记载和言论都证明,心乱不宁是当时学者的通病。
二是邪而不正、慢而不敬。程颐指出:“有差者,皆由不敬不正也” ⑥,强调“敬”“正”,从内心存养上讲,心内“敬”而形外“正”最终可成为圣贤。张载也反对“戏虐”,即慢而不敬,表面散漫的表现。二程一再提到防“邪”,说“闲邪则诚自存”,反映出心邪而不正疾病异常严重。
三是累于外物不能自主。程颐说:“人不止于事,只是揽他事,不能使物各付物。物各付物,则是役物,为物所役,则是役于物。” ⑦程颐认为人心普遍为外在的事物所牵制拖累,实际上还是自己内心有问题。人们由于事务繁杂、无法理清头绪而抱怨心烦心累。世人自己有心疾,有毛病,而程颐则警醒道“不是事累心”而是自己“心累事”。
四是心昏不明。“冥冥悠悠,以是终身,谓之光明,可乎?” ⑧张载认为如若普通人心昏不明,只有他自己痛苦,至多影响家庭成员。但北宋四子认为,若较高地位官员心昏不明,危害范围便会扩大。诚然,心昏不明,往往对行为危害性有一定导向作用,与掌握知识程度成正比,多指一定价值取向。所以“正心”“清心”與自己行为导向结果休戚相关。
概言之,辨别“心疾”,对于每个人通向“内在超越”的道路上,“回归本心”与“反求诸身”以一种内生外成、互为表里的方式携手并行,心的端倪的无限扩充与身的机体的无限伸展体现为同一过程,万化生于身,根于心。
二、“心”的修养功夫
在《近思录》卷四中,二程的言论居多,“敬”作为二程的修养论深切著名,而“敬”核心问题是“心”,即围绕心灵修养而发。对周张则是从“无欲”出发,对于如何祛除心疾,北宋四子都有论述。
(一)无欲则静虚动直
周子和修养的要点是“一”,即“无欲”,具体说是通过“无欲”而达成“静虚”—“明”—“通”;通过“无欲”而达成“动直”—“公”—“溥”。周子言道:“一为要。一者无欲也,无欲则静虚动直。”这里指“无欲”,与道家接近。牟宗三认为道家的无欲即“身心一体”思想为禅宗在中国的风靡做好了重要铺垫,即“在吸收了道家思想之后,禅宗才在中国传播开来” ⑨。分言之,周子和张子的思想主张呈现有四:一是熟而刚。张子主张求道守道之心要成熟、勇敢、坚固,彻底祛除“习俗之心”。他说“敦笃虚静者,仁之本。”即不轻妄,不昏塞,清明通畅,并且要熟,才能达到“敦笃虚静”的境界,才是“仁”。张子论述虽有所隐晦,但其意也是主张初学者要持之以恒,要成熟。二是定而止。张子论人心定而止,才能光明。即“定,然后始有光明。” ⑩表示人心思虑不可过多。三是知所惧。张子认为人的一言一行,要严格谨慎,知所惧怕,自然就能心正,即“凡所动作,则知所惧。”若恣意妄为,无所畏惧,便不会心正,就会沦入心邪之列。但究竟惧怕什么?张子并未说明,对外来说,张子反对习以为常的“戏谑”言行。对内来说,张子反对从自身出发被妄心所打扰。四是动静不失其时。此主张最早出自《易经》,并非张子首创首倡。然而,何时该动,何时该静,张子在此基础之上有所发展。“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 ⑪学者必时其动静,则其道乃不蔽昧而明白。虽“非关己事”,但也随波逐流,随身而动,原先修养则被荒废,会产生“莫识动静”。故而,周子是从自身无欲出发,偏重于内心;张子虽注重内外合一,但更偏重于外在言行。
(二)动息节宣以存养
二程大力提倡“存养”。二程言道:“邢和叔言:‘吾曹常须爱养精力,精力稍不足则倦,所临事皆勉强而无诚意。’” ⑫告诫人们论及存养的重要性。其次是存养的方法。二程对存养的看法和主张相同之处是养心,即“古之人,耳之于乐,目之于礼,左右起居,盘盂几杖,有铭有戒,动息皆有所养。” ⑬此段问答,查洪德先生指为程颢语。《二程集》原文未注明,似难分彼此。综合相关资料看,两人把养心作为存养的重点。但在方法论上,程颐说:“只是主于敬,便是为善也。” ⑭二程存养方法论都特别强调“敬”。相异之处,前贤早有觉察和论述。明末清初著名学者黄宗羲指出:“自周元公(敦颐)主静、立人极开宗,明道以静字稍偏,不若专主于敬,然亦唯恐以把持为敬,有伤于静,故时时提起。伊川则以敬字未尽,益之以穷理之说,而曰‘涵养须用敬,进学在致知’。” ⑮不应被视作两个独立的、不相关联的部分,而应是同一修养过程的两个紧密相关的环节。张立文先生赞同道:“程颢专主敬,程颐益以‘穷理’,这是其一;程颢‘明快中和’,程颐‘严毅宽平’,这是其二。黄宗羲二程异之所在,实乃当的之见。” ⑯陈来先生对此也有过论述。
对二程而言,一是程颐的存养论比程颢更加全面。不仅在数量上多,而且程颐主张存养的方式方法的实质范围明显多而广。二是程颢存养论偏重内心,但并非排斥外在言行修养。程颢强调要重视存养人心,至于如何存养,则收放心、理义养心、敬以直内。所以,程颢在严谨度方面不如程颐,论述的实际言行中也较随意。在实施方面,程颢存养论比较深奥难行,程颐的存养论则亲切易行。
三、“心”的意蕴架构
《近思录》作为理学入德之门、进学之阶,备受后世儒者的推崇和重视,被尊奉为“圣贤传心明道之要法,学者造道成德之大端”。就卷四而言,朱熹和吕祖谦在编排及四子言论中找到本卷所蕴含的“心学”架构。
(一)圣可学乎的目标论
卷四第一条,是周敦颐《通书》中的论述,即何以成为圣人?朱、吕把这段论述置于首要位置,亦是存养目标问题。周子《通书》论述“心学”之处并不少,朱、吕二人唯独选择这一条放在《存养》卷开端,显然告示读者:存养心灵的目标是成为圣贤。二程说存养的重要性即“圣贤必不害心疾”,也是要求人们应该像圣贤那样心定心安心通而无心疾。程颐又补充圣人境界是通过内心“主一”而达到“天理明”的境界,即圣人的境界。要成为圣人,首先要有圣人之心。圣人之心,就是天理明而无心疾。
(二)涵养吾一的方法论
关于内心存养的方法,北宋四子言论数量不少,概而言之有三:首先,主一、主敬。周子“主一”,开篇即可见简要而颇为系统的论述。二程也“主一”但与周子有所不同。例如,主敬之说,二程大力倡扬。两人把“主一”与敬等同起来,周子实则静。具体而言,一是心无私欲。周子说:“一者,无欲也。”二程说:“致知在所养,养知莫过于‘寡欲’二字。”周、程所说的“欲”,有时泛指人类的一切欲望,有时是相对于公利、公正而言的私欲和邪欲。二是心有主。二程补充道:“若不做一个主,怎生奈何?”如何才能做主,程颐说:“君实自谓吾得术矣,只管念个中字。”以司马光举例而言是“中”字。中指心中無二,一人就是一人。通过“动上求静”是由“中之道”探求“状性之体段”,加之“在中”与“状性之体段”已然贯通,因而程颐就以中为中介,构建了心性情的完整逻辑结构。三是静。周子认为“静虚则明,明则通”,将静虚视为主一、无私欲的必然结果之一。程颐亦有类似见解,他说:“敬则自虚静,不可把虚静唤做敬。”二程并非一味主张静思与静坐,而是动静结合。
其次,心定而止于事。程颐对《易经·艮》的继承和发展认为“人所思虑,不能自宁,只是做他心主不定。要作得心主定,惟是止于事。”人的情感欲望源于肉身,人的行为止于当止即是无欲,就是理控制欲,结果是人只见天理不见肉身之所欲。但叶采认为,“不交于物,非绝物也,亦谓中有所主,不诱于外物之交也。”背对诱惑并非心隔离诱惑,不能不与外物有所接触。张载在《横渠易说》说:“定,然后始有光明。”此心静定而明生乃至达到光明。程颐既强调无我、无欲,又强调不揽他事、不役于物,讲得比较具体而全面。而张子偏重于内心,心定、避免心里烦杂。但是须注意一点,二程和张载都主张必须心定而止于事,同时又主张必须心活而不偏滞昏塞。既心定心止又活泼周流,确为美妙境界。但如何达成,北宋四子的言论仍需进一步考究。贤哲大家们令人神往的境界,众人达到实属不易。但修养高深之人,通过日积月累确可达到。
最后,诚其意。周子似乎一直讲“诚”,开篇即“诚者,圣人之本。”二程亦首推“闲邪”,即防范邪念。存诚的要领便是“慎独”。即“看其气象,便须是心广体胖”,通过“闲邪”“慎独”的思想主张,源自《礼记·大学》二程创新了“修己以敬”学说。
(三)敬内义外的相养论
二程多在《易经》中“敬以直内,义为方外”的学说上有所发展即“仁也”“敬以直内”。程颐指出:“学者须是将‘敬以直内’涵养此意。直内是本。”二程在《易经》的基础上非常重视‘敬以直内’,内外交相养。所谓“‘持其志,无暴其气’,内外交相养也。” ⑰志与气是孟子提出的养气论,程颐加以首创,为内外交相养。南宋学者叶采诠释道:“敬,存于中。然未有外貌弛慢而心能敬。”这种存养路径是由外入内、内外结合。卷四中,二程也论养生、养形、养德、养人、养体的主张,体现着内外交相养的精神。张子的内外结合、内外交相养思想,与二程略有不同,更多偏重于防范外在言行之失,他坚决反对外在戏谑,认为妨害内心存养。
四、“心”的特点和价值
不存养则心不明,心不明则知日昏、行不成。心灵存养即“心学”彰显宋明理学中核心价值。宋明理学为“传道之学”,亦为“传心之学”,此即“道学”,亦为“心学”。在探讨北宋四子“心学”的价值之前先总结其特点:一是高度重视心志,表明心学在程朱理学的重要地位;二是排斥老庄道家和佛教,表明其反对异端之心。
一是程朱论“心”与汉唐儒视“心”相比,更为经验化、人格化的存在,又不同于王弼由“动息地中”见得静与默,从而复归本体的解释。程朱不仅光大了自唐宋以来儒家宇宙本体论自觉的星火,还回归了儒家经典的原意,同时重建了儒家形上学的诠释系统。反观《近思录》,一方面朱子对程颐、程颢、张载“心学”的诠释,升华成形而上“天地之心”是理气圆融无间、生生流行这一特点。另一方面为避免心性,性情分别为二物,又因心贯穿未发已发而彰显心的地位提出“心具性”的观点,是接着孟子、张载的思想资源所形成“心统性情”成熟见解。诚然,北宋四子“心学”即心灵存养可谓统天地之性、天地之情,这与人生论中“心统性情”架构相吻合,比汉唐儒学的“心”蕴含思想更为丰富、活泼。
二是北宋四子的心学,与道家和佛家有相同、相似之处。东汉以后,随着儒释道三教之间冲突与融合,中国儒家思想文化不断地推陈出新。心学方面,宋明时期程朱理学与陆王心学均不同程度受佛老影响。卷四中,北宋四子与佛老都重视“静”“一”“虚”“定”的存养功夫,尤其二程,肯定佛教“静坐”功夫,反对“坐禅入定”的修养方法。程颐对此“明鉴”,说明批评排斥六祖慧能所说的“明镜本清静,何处染尘埃” ⑱。相异的地方,一为老庄主张“绝圣弃智”,佛教是出家修行,四子都不主张而是提倡“敬”“诚”。《老子》曰:“绝圣弃智,民利百倍。”《庄子》中说:“绝圣弃智,大盗乃止。”由于佛教禅宗思想对北宋社会风气影响甚大,程颐反对“绝圣弃智”和对心学论中摒弃见闻学习、知识、思虑的主张进行排斥。二是老庄和佛教主内,四子一样,但更主张形上与形下的内外结合,而非如佛老一样禁锢与外界相联系的“心”,表现得更为积极主动。
三是北宋四子心学分析可得,与陆九渊的心学可以相比较。对于陆王心学,中国哲学界探讨甚多,例如冯友兰、张立文、陈来、祁润兴等学者对其思想诠释众说纷纭。陆九渊心学的核心主张是“先发明人之本心” ⑲。从宇宙论上看,本心与宇宙、与理合一不二。从认识论和道德论上看,就是“先立其大者”,从政治论上看,先确立为国为民之志,破除为己为私之利,才能成为君子。可知,卷四只探讨认识论和道德论,不涉及宇宙与政治论,如果囿于本卷内容,可得结论,即程朱“心学”主张与陆王心学没太大区别。但从义理偱其依据,学者历来将“性即理”与“心即理”定为朱陆之“理学”与“心学”之别。二者不单指本体论问题,更指其工夫论问题,朱陆学术思想相同之处即将太极与理本体视作理论基础与目标指向。相异之处指:从实然“心”的定位与功能来看,陆王以心为性体,属于形而上者,其形式路径简易径直,而程朱将心与性划分形而上下,其心的工夫表现更为细密严缜。基于此,程朱强调本体为性而为非心,即“性即理”,故称为“性本论”,但从本然与境界中看,“心即理”,即“心学”。若着重论证此点,程朱理学是以“性本论”为理论基础的“理学”,亦称为“心学”。若北宋四子的心学受二程兄弟的影响很大,那南宋陆氏兄弟的心学,实受二程兄弟正反两方面的激发而成。一方面陆九渊对程颐思想持不满、反对态度,陆氏心学的形成受程颐的反面激发。另一方面,二程哲学尤其是程颢哲学中心学倾向,成为陆王心学心本论宇宙观的主要理论来源。因此,没有北宋四子的心学做铺垫,则无陆王心学。
五、总结
《近思录》蕴含的“心学”思想理念,已经融入传统文化的血脉和灵魂,成为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和精神追求。古往今来的事实已证明,心主言行;心不明,言行必谬。正心、心正,是言行正确无误的前提。心学并非陆王心学派的独有专利,中国古代的很多思想家对此有所探索,做出不同的贡献。朱吕汇集四子的探讨成果,有利于后人研读和借鉴,功不可没。放眼今日世界,心的疾病层出不穷,例如心乱、心烦、心慌、心塞,随处可见。甚至丧心病狂者,也不罕见。心理疾病种类繁多,治不胜治。追根溯源,实有心病。其中,古圣贤的指导值得借鉴。不仅有利于正确解读程朱理学和心学,正确还原宋代学术史,而且对救治当代各种心病和社会并有借鉴价值。
注释:
①周晓亮:《试论笛卡尔的心灵哲学思想》,《自然辩证法通讯》2005年第4期。
②衷鑫恣:《宋以来道学人士的心疾问题》,《文史哲》2019年第2期。
③张再林:《中国式“心”的内涵》,《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年第5期。
④叶采:《近思录集解·卷四第43条》,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116页。
⑤叶采:《近思录集解·卷四第65条》,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173页。
⑥叶采:《近思录集解·卷四第15条》,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93页。
⑦叶采:《近思录集解·卷四第27条》,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96页。
⑧叶采:《近思录集解·卷四第69条》,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276页。
⑨陈来:《哲学与时代——朱子学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307页。
⑩⑪⑫叶采:《近思录集解》,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183页,第183页,第157页。
⑬查洪德:《近思录注译》,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145页。
⑭程颢、程颐:《二程集》,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7页。
⑮黄宗羲、全祖望:《宋元学案》卷十六,《伊川学案下》,中华书局点校本1986年版,第652页。
⑯张立文:《宋明理学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384页。
⑰叶采:《近思录集解·卷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56页。
⑱释慧能著,郭朋校释:《坛经校释》,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16页。
⑲陆九渊:《陆九渊集》,中华书局点校本1980年版,第491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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