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视野下中国共产党的根本问题——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

赵路强

（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092）

在中共十九届六中全会上，党中央号召全党“要牢记中国共产党是什么、要干什么这个根本问题，把握历史发展大势，坚定理想信念，牢记初心使命，始终谦虚谨慎、不骄不躁、艰苦奋斗，……以行百里者半九十的清醒不懈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这一新提法蕴含着深刻的政治意义，也引起了人们深入的哲学思考。在古希腊先哲苏格拉底看来，未经反思的人生是不值得人去度过的，因为这样的人生通常是庸庸碌碌、毫无意义，进而，他提出了哲学的终极三问：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无独有偶，中国先哲孔子也倡导“吾日三省吾身”的反思精神，注重个人对自身为人处世和治学成效的时刻检视。因此之故，无论是对于个人来说，还是对于一个组织或政党来说，确立主体性、树立主体的反思意识对其自身生存发展来说都是十分要紧的。从这一层面来说，中国共产党提出的“是什么、要干什么”这一根本问题，标示着中国共产党主体意识的不断觉醒，主体精神的自为自觉、自信自强。

一、“是什么”：中国共产党的本体论设定

老子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苏格拉底讲：“认识你自己”。卡西尔指出，尽管哲学家们基于各自的流派和立场，对于某个或某些事物的看法与解释迥乎不同，甚或截然相反，然而，即使这样，他们仍共同分享一种信念，那就是将认识自我作为哲学探究的终极目标。[2]哲学家们之所以将人的自我认知视为哲学研究的首要课题，是因为对这一问题的解答是破解一切其他哲学问题的基础与前提。苏格拉底将明知自己的“无知”作为人最大的“智慧”，以虚怀若谷的精神去求知，从而将获取知识的大门持续向外部敞开。此外，他通过与人辩论的方法，迫使他人得出与当时道德领域的固有成见所不同的结论，这种精神“助产”的方法逐步激发和培育出人们的理性精神和批判意识，使人们进一步明确人生在世的价值与方向。在某种程度上，政党如人类个体一样，也会面临着“我是谁”的本体论追问，面临着自身存在的合法性问题，面临着如何处理自身与世界的关系问题。如今，中国共产党提出了党“是什么”这一根本性理论命题，标示着党的自我认知更加深刻，精神力量更加主动。

（一） 从历时性看，中国共产党对“是什么”的问题始终保持着清醒认知

建党前夕，李大钊与陈独秀在对一切形式的资产阶级政党以及封建军阀势力深感失望之后，深刻认识到要改变近代中国的贫弱面貌，必须要建立一种新型的、代表平民阶层利益的无产阶级政党。1921年3月，李大钊在 《团体的训练与革新的事业》 一文写道：我们急需组织、建立一个新的政治团体，它不同于政客组织的政党，也区别于中产阶级的民主党，是一个“平民的劳动家的政党”，一个“社会主义团体”。[3]1945年中共七大党章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进的有组织的部队，是它的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明确党代表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利益，为在中国实现新民主主义制度而奋斗，并以实现共产主义为终极目的。[4]1111982年中共十二大党章规定：“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是中国各民族人民利益的忠实代表，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4]3262002年中共十六大党章做出如此表述：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中国人民以及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4]4412021年，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向世界庄严宣告：“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5]可以说，中国共产党在过去100年的奋斗征程中，始终没有忘记自己作为马克思主义革命党、作为人民利益的谋求者和捍卫者的光荣角色。革命性、人民性、使命性、奋斗性是中国共产党的显著特征，也是与其他类型政党相区别的重要标志。

（二） 回答党“是什么”的问题，离不开对党“从哪里来”的解答

从理论渊源来说，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被称为马克思主义政党，是因为它深受马克思主义精神的浸染和感召，坚持以毫不屈服、毫不妥协的态度认识和对待不人道的旧世界，号召和领导人民群众以革命的手段与方式对其加以改造。从政治实践上说，它深受列宁主义的影响，坚持以严密的组织、高度的纪律、统一的思想与行动，来进行改造现实世界的革命与斗争，将社会主义由书斋里的理论学说转变为活生生的现实形态。从社会背景来看，近代中国由于统治者的腐朽与观念落后，使其难以抵抗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国家受尽屈辱、人民受尽苦难，封建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发起的各式救国运动和革新方案都被艰难而又严峻的现实击得粉碎，历史与时代呼唤有一个理念先进、坚强而有力量的政党来为中华民族把稳方向。在马克思主义精神的感召下，在十月革命的启迪下，在一批先进知识分子的启蒙下，在广大青年和工人的觉醒下，在共产国际的直接指导和帮助下，中国共产党得以成立。所以，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有着内在的理论逻辑、实践逻辑与历史逻辑。

（三） 从逻辑关联层面看，“是什么”与“为了谁”两者紧紧相依

毛泽东同志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6]对于原则问题，共产党人向来都不含糊。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的根本区别在于它并未有任何的私利，不仅代表着广大人民的当前利益和局部利益，更代表着人民群众的长远利益和整体利益。它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自身的宗旨，时刻将人民的冷暖与安危放在心上，与人民有盐同咸、无盐同淡，并以人民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和憧憬为目标导向，以精诚团结、奋发有为、敢于斗争的精神带领人民为之努力，将梦想转变为现实。中国共产党深刻领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将红色江山的永续与民心的争取、守护联系在一起，以“百姓心”为心，将赢取人心、凝聚人心、持续地守护民心作为自己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确保党的根基长稳、血脉长存、力量长久。同时，中国共产党为了确保自己本色常在，初心不改，持续性地在内部开展净化与革新运动，坚决抵制特权思想与特权现象，高度警觉党内形成影响社会公正的“利益集团”与“权势团体”，拒斥和制止任何腐败现象和“特权阶层”的出现和滋生，从根本上保证了党的肌体健康、品质纯正、锐力不减。

二、“干什么”：中国共产党的实践论规定

如果说“是什么”是政党的自我“定性”，那么“干什么”就是政党的自我“定位”。重新思考要“干什么”这一问题，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从何处出发，又将前往何处的方位规定与党善于总结、善于学习的理论自觉。在建党之初，中国共产党人就以人民解放、民族强盛作为自己的初心与使命，把国家与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100多年来，中国共产党始终恪守自己的理想、初心与使命，以一代又一代共产党人的思想和行为接力，兑现着党对人民和国家的承诺。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的革命、建设与改革的伟大实践，“是一个接续奋斗的历史过程，是一项救国、兴国、强国，进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完整事业。”[7]在建党百年庆祝大会上，他又进一步指出：“100年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的一切奋斗、一切牺牲、一切创造，归结起来就是一个主题：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5]这两段论述，集中诠释了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与价值追求，同时，不断精确化的总结，也体现出党对自身的使命任务更加明晰。

在明确“干什么”的目标之后，中国共产党并未有丝毫迟疑与等待，而是不断朝着所要奋斗的目标进发、冲锋。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中，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进行了多年的艰苦卓绝的斗争，彻底清除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在中国的统治，改变了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旧中国沉积多年的污泥浊水被涤荡一清，中国人民、中华民族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开始了民族复兴的新征程。在政治领域，中国逐步完成土地改革和农业、手工业以及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中国社会存在几千年的剥削制度被彻底斩断，社会主义的制度、精神和原则开始在新中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在经济领域，经过几十年的奋斗，中国在国计民生等关键领域实现了工业化，初步建立起相对独立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为经济社会的独立持续发展提供了基础和保障。在军事领域，“两弹一星”的成功研制、国防领域的巨大突破为中国赢得了强大的战略威慑和优势，中国人独立自主的生存发展之路变得更加势不可挡。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高瞻远瞩、审时度势，紧紧抓住“和平”“发展”的时代主题和历史潮流，“打开国门搞建设”，自觉开展多样化的世界交往，将自身发展与世界发展统一起来，积极吸收人类一切有益文明成果，为自身发展建设提供了宝贵的机遇和充足的条件。改革开放实现了中国发展动力、发展战略、发展理念、发展格局、发展水平的全面变革。在发展动力上，破除了原先由行政力量集中支配的局面，形成了政府调控、市场主导、社会多方参与的态势，充分发挥三者的积极作用。在发展战略上，以“三步走”的典型模式，在不同阶段、不同时期树立各不相同的战略目标，层层推进，步步为营，不断地朝着国家富强的总目标迈进。在发展理念上，坚持科学发展观，积极推动各生产要素融入市场，推动生产力水平的飞速变革，强调在发展中兼顾稳定与安全，创造了举世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与社会长期稳定的“两大奇迹”。在发展格局上，坚持“国际”“国内”两个大局，对外开放上由点到线、由线到面，逐步形成了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开放格局；对内深化改革，充分发挥国家宏观调控和市场主导推进积极作用，推动国内经济社会发展与国际社会深度交流、互动。中国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不断跃升，由“站起来”走向“富起来”的历史阶段，更为重要的是，中国人民找到了一条通往民族复兴总体目标的新路，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从而为民族复兴提供了方向上的保证。

进入新时代，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民族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阶段。中国共产党在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基础上，注重改善党的领导方式与方法，确保党始终能够把握全局、协调各方，发挥领导核心作用。在战略布局上，强调在建设现代化国家、深化改革、依法治国、从严治党等领域的全面性、彻底性与协调性，实现重点突破。在总体布局上，坚持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的协同发展、协同推进，创造了一条不同于西方国家被资本逻辑所操控的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一个与资本文明相异的、蕴含着解放与超越价值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在制度建设上，更加强调制度的基础性、根本性作用，积极完善各领域重要制度和机制，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成熟与定型，同时，更加注重国家治理，推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完备化与精细化。在法律法规方面，更加注重依法治国、依规治党，形成了完备高效的法律体系和党内法规体系。在民生领域，中国通过“脱贫攻坚战”根除了绝对贫困，使全面小康惠及每一个群众。同时，共同富裕也进入到实质性阶段，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正在不断彰显。在对外交往方面，中国以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参与世界交往，承办各项国际会议和赛事，在重要国际议题上主动发声，以“命运共同体”理念引领国际关系变革，主动参与全球治理，增强自身国际影响力与话语权。总之，新时代是中国由“大”转“强”的时代，也是在向民族复兴这一伟大目标前所未有地靠近的时代。

三、“怎么干”：中国共产党的方法论拟定

在政党自身的“定性”“定位”阶段之后，紧接着就是要“定法”，即确定自身行动的方法论，这就是“怎么干”的问题。如果说，“是什么”这一问题集中展现着中国共产党的性质、使命与宗旨，“干什么”是党在回顾过去、思索当下，并在展望未来中对使命、宗旨的仔细审视，那么“怎么干”就是党在今后一段时期继续践行初心使命和宗旨的现实要求和行动导引。具体来说，要回答“怎么干”这一问题，必须要从以下几个维度入手：

（一） 在领导力量方面：坚持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最高的政治领导力量，是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领导核心。当然，党的这一地位并不是自封的，而是有着充分的理论与实践依据的。中国共产党带领人们经过无数苦难与牺牲赢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权，将社会主义由理想变为现实，使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获得了全新的生存发展环境，这是党的巨大成就和贡献，无论在历史还是在现实的意义上都确证了其领导地位的合法性。然而，“马背上得天下”，并不意味着能在“马背上治天下”和“守天下”。“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主要源自于以人民的根本利益为本”[8]。无论是过去、现在和未来，共产党都代表着人民的根本利益，它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人民，也正是如此，它才能赢得人民持续的支持和拥护。所以，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必须要牢牢坚持和巩固，绝不能有任何削弱和动摇。此外，党要想长期赢得人民的信任和拥戴，就必须始终如一地守护初心、坚守宗旨、保持先进，保持自身拥有昂扬的精神斗志和健康的肌体组织，确保自己不变质、不掉色、不迷茫、不颓废，永远成为中国人民的主心骨。

（二） 在依靠力量方面：坚持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

人民是中国共产党的最为可靠的依赖力量。“党的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人民是党执政兴国的最大底气。”[9]中国共产党来源于人民，是作为广大劳动群众的先进分子和优秀代表而登上历史舞台的，所以，党同人民的关系是“鱼”与“水”的关系，离开了广大劳动群众，党就失去了自身存在的基础，也将失去自身拥有的力量。从历史上看，中国共产党的生存、发展与壮大始终没有离开群众的支持。大革命期间，中国共产党凭借着“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和运动，为农民争取来了生产资料与生活资料，赢得了劳动群众的拥戴，才能够在广大农村地区站稳脚跟，壮大自己。抗日战争期间，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军队帮助人民群众抵御外敌，保护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才能够发动“人民战争”，在环境恶劣、条件艰苦、物资极度短缺的条件下生存下来。解放战争期间，中国共产党高举“正义”和“解放”的大旗，为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和幸福生活而战斗，赢得了人民的极大支持，大量物资被群众肩挑背负、小车推送运到前线，加速了战争的全面胜利。面向未来，中国共产党必须要继续保持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以人民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作为自身努力的方向，与人民想在一起，干在一处，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有益力量，向着共同的目标进发。

（三） 在理论引导方面：坚持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作为一种揭示了人类社会运行发展规律的科学理论，马克思主义为我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提供了理论工具和方法指南。作为无产阶级实现自我解放和旨在谋求人类解放的学说，马克思主义是无产阶级政党和社会主义国家得以存在的根本依据。作为一种救国救民、富民强国的方案，马克思主义为我们国家和人民的独立与解放、强盛与幸福提供了行之有效的方法和路径。正是有了马克思主义这一伟大精神旗帜，才使中国共产党能够从以往一切追求自身利益的政治力量中超脱出来，以科学精神和博大胸襟带领中国人民在追求民族复兴的道路上不断进行伟大斗争，开辟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义的伟大事业。然而，马克思主义从来都不是僵死封闭的教义，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也绝不能仅限于空疏抽象的理论，要想保持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必须以开放、发展与求实的眼光和精神对待之，坚持把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与方法融入于我们正在做的事业中，将其与中国具体现实、时代特征、民族文化、社会历史结合起来，并从中国实践中总结提升新鲜经验和理论成果来丰富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宝库。只有这样，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真理性才能不断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才能蒸蒸日上，中国道路才能越走越稳、越走越宽。

（四） 在发展道路方面：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发展道路决定着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发展方向，更决定着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对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来说，发展道路从来都不是别人施舍的，而是经过选择、试错、纠错，最终才加以确定和贯彻的。在这方面，富有独立精神的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经过了一系列艰险和曲折的历史过程之后，才找到了一条适合自身、有着光明前景的道路，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条道路以中国的历史与客观现实为依据，同时又坚持马克思主义本真精神与价值指向为导航，既以中华五千年文明精华为深厚养料，又源源不断地吸收和借鉴一切民族有益的文明成果。这条道路使中国走出了一条与西方主要国家所不同的现代化道路，在坚持现代性基本追求的同时又积极扬弃现代性，开创了不同于西方现代化道路的中国模式，终结了现代化就是“西方化”，就是“美国化”的神话。面向未来，必须更加坚定、更有信心地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管受到何种干扰，遭遇何种挑战，都绝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犯颠覆性错误，以高度的清醒和百倍的执着向着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前进。

（五） 在发展方略方面：以系统观念来推进改革开放

系统观念、系统思维是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组成部分，同时也是习近平总书记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继承发展。系统思维强调以系统的而不是零散的眼光和方法观察和处理问题，注重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强调要维持事物内部的生态平衡。在习近平总书记的治国理政生动实践中，系统思维经常性地得到运用和体现。如在总体布局上，坚持物质、精神、政治、社会、生态等领域的统筹推进，在战略布局上，坚持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的协调推进，在发展理念上，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系统谋划，在发展格局上，坚持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际国内双循环为辅助的系统设计，在推进改革问题上，坚持顶层设计和整体谋划，以局部性突破促进整体性发展，在处理国际交往问题上，强调系统的开放性、互渗性与协调性，注重多方之间平等合作、共生共赢。展望未来，必须坚持以系统观念和思路认识处理改革开放中遇到的问题，不断探索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内在规律，提升中国共产党执政的科学性、稳定性。

（六） 在后备人才方面：坚持不懈培育选任可造之才

人才是事业发展的基础和保障。中国古人强调“立德”“立功”“立言”是人生的“三不朽”，将道德、功业与学问视为个人成功的三大要素。对于今日干事创业之人来说，古人的“三不朽”依然有借鉴意义。当然，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和后备人才，我们的“立德”，是立为人民谋幸福的社会主义之德；我们的“立功”，是立开创社会主义新伟业之功；我们的“立言”，是立社会主义人间正道历史必然之言。坚持不懈培育选任可造之材，一是要把社会主义的思想意识培养和社会主义建设实践锻炼放在第一位，确保社会主义的未来掌握在可靠的、有能力的接班人手里。二是要在组织或机构内部建章立制，以稳定成熟的制度机制确保后备人才队伍建设有序推进。对于拥有九千多万党员、领导着14亿多人口国家、长期执掌政权的大党——中国共产党来说，“后继有人”的问题显得尤为重要。早在上世纪60年代，毛泽东同志就指出，要考虑和部署“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的问题和任务，并提出了具体要求：即教育他们要坚定理想信念、坚持人民立场、善于团结同志、发扬民主作风、敢于自我批评。在上世纪80年代，邓小平提出：要废除干部职务终身制，坚持干部的“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推动了新老干部的顺利交替，为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前进提供了人才保障和智力支持。从长远看，社会主义事业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一代代共产党人的接续努力，必须要重视“后继有人”这一根本大计。要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培养和熏陶年轻一代，教育他们坚定对共产主义的信念、对人民的热爱，对党的事业的忠诚，使其富有强烈的担当精神、高尚的道德品格、昂扬的革命斗志以及过硬的实践本领，确保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能够永葆青春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