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道德批判思想的终极价值理想
2022-02-03童春红
童春红
(广西科技大学离退休办公室,广西 柳州 545006)
一、马克思畅想的新道德存在的基础
人的生存需要和劳动实践基础,是社会性道德要求的根本前提。马克思的道德批判正是据此展开对封建道德、资本主义道德的现实存在和价值理念进行根源追逐和价值审判。
马克思畅想的新道德,是以实现人类解放和人性复归,消除共同利益和特殊利益的对立,以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原则和实践自由为本质规定的道德理想。而创建出适合新道德生长的美好社会形态是马克思道德批判的根本意图。因而,新道德的构建,首要的是新社会形态的实现。所谓新社会形态就是马克思所畅想的未来共产主义社会。马克思肯定了新道德建立在市民社会的物质基础之上,但却超越市民社会道德理念,根植于真正实现人性复归的伦理共同体。
(一) 新道德存在的生产力基础
1.新道德理想的实现,首要的前提就是生产的极度发展。这种生产是消除异化劳动的产品生产取代商品生产,它立足于人们的现实需要,把物质生产看作是人的实际需要的生产,并把其作为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这种新的生产应是需要逻辑的生产,取代那种“把人当做商品、当做商品人、当做具有商品的规定性的人生产出来”[1]171的获利需要的生产,一切以人的需要为根本遵循和价值目标。这一合乎人性要求的生产逻辑,是实现人格尊严的立足点和落脚点,也是实现人类道德解放的实践基础和物质前提。
物质基础是道德产生的根源。在经济基础做保障的前提下,对于道德等上层建筑的改造才有可能,发挥道德意识的能动作用才有意义,人们道德修养的提升、人格理想的升华才能实现。生产力的发展虽然不是人类自我完善和超越的唯一因素,但却是决定因素。所以,马克思构建的新道德图景,是建立在市民社会所创造的社会物质基础之上的,是不排斥人们追求正当的物质利益的,这在实质上肯定了财富所具有的社会作用。马克思所强调的物质利益是普遍的人类利益,而不是狭隘的特殊人群的特殊利益。正确对待道德与物质利益的关系问题,是马克思新道德理想的实践要求。马克思构建的是“解放道德”的价值理念。
2.新道德理想要扬弃异化。马克思恩格斯畅想的共产主义社会“是对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1]185,这一新的社会形态“是人向自身、也就是向社会的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复归”[1]185。它决定新道德的实质要求和表现形式,以扬弃异化道德要求和思维方式,实现人的自由性和社会性的复归,使人的自由理想得到充分展示,消融人的生存和利益的矛盾对立。而且,它根源于以往社会发展所创造的物质基础,即经济的发展为建构新的道德理想提供客观条件,生产力极度发展是新道德实现的基础。人性的复归,人的生存和利益矛盾的消融,社会的需要也是自我的需要,规范性的道德要求成为个人自我肯定的标尺,个人的价值理念与社会性的核心要求高度吻合,这时的道德要求不再是个人的精神枷锁,反而成为自我人格的理想追求和价值目标,成为人类自我完善和超越的目标。
3.生产方式的改变是新道德理想得以实现的必要因素。道德体现人的生存需要和利益要求。劳动实践中,人们的生产需要和表现形式决定社会性的道德要求。共产主义社会人们以自主活动为社会生产方式,从而取代异化劳动。所谓自主活动就是,人们占有一定的物质基础,成为生活的主人,能够自由劳动,是自己劳动产品的占有者和支配者。这时,劳动不再单单是财富的源泉,而是人们幸福生活的源泉。这一生活状态下,人们有足够的物质基础和社会前提来完善自我进而超越自我,无需道德说教,人们便能自觉的要求自己,使自己的行为符合社会善的要求。由于消灭了分工,人们从单一的生产状态下解放出来,“社会调节着整个生产”,[2]165人们不仅能够自主活动,而且摆脱分工的消极作用对人的畸形发展的影响。这种自主活动状态是自在自为的思想源泉,是自由意志得以实现的基础和场域。
(二) 新道德存在的生产关系基础
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共产主义要“推翻一切旧的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的基础”[2]202,但是,它“并不剥夺任何人占有社会产品的权力,它只剥夺利用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3]47新的社会要扬弃私有制,根除剥削和奴役的源头,实现人们对劳动资料的支配权,为自由意志的实现提供所有制基础。新社会的这种存在状况和要求,其目的将是为了整个人类。而此时,马克思肯定个人利益在新社会的存在基础。指出,这一社会性的要求,以个人的需要为中心,它所形成的社会性道德要求和伦理观念,必将反映人的需要和利益,这样人的生存与利益将是相协调和一致的。这是合乎人性要求的新道德产生的所有制关系基础,它要求“把资本变为公共的、属于社会全体成员的财产”[3]46,即是把私有制变为公有制,这样的生产关系状况是“平等”思想得以实现的关键,也是新道德“自由”理念得以实现的现实基础。剥削关系的废除,公有制取代私有制,是人类新道德得以实现的根本,也是新道德要求存在的生产关系基础。
新道德存在的另一生产关系基础——分配方式,是“各尽所能,按需分配”。这种分配方式以生产力的发展为依据,以消灭私有制为根本遵循。既保留市民社会所创造的物质基础,又要扬弃市民社会财产的私有化,改变财产的性质,使人人都能自由支配生活生产资料。私有制的消除,也就真正消除了人剥削人的社会关系。这样,资本主义社会那种“不劳而获,劳而不获”的不平等现象也就自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尽所能,按需分配”。马克思所提出的这种分配原则,体现出他对平等思想和人的自由个性的肯定。人们劳动所创造的一切财产受人支配而不是相反,也就是把商品转化为合乎人们实际需要的产品。新社会形态下人们的劳动成果分配方式,体现了新社会的公正平等本质,为新道德的健康发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三) 新道德理想的价值理念
在马克思所畅想的新的社会形态下,必然形成新的道德价值理念,即普遍的人类利益的实现,它是消除狭隘性,没有民族、血缘、地域、阶级差别的普遍利益要求。马克思解放全人类的价值理想,建立在这一无狭隘性和偏见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基础之上,绝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是他道德批判的价值旨归,也是他畅想的新社会形态的总原则。这成为马克思新道德思想的核心价值理念和社会性要求,它必然消除个人利益与共同利益的对立。在马克思看来,人类道德价值的追求应由“无损于人”的价值理念上升为“有益于人”的利益追求和行为选择,最终遵循“服务于人”[4]的伟大理想和行为要求。这样的价值理念追求,是消融和淡化狭隘性利益要求的催化剂。新社会小我与大我之间的利益关系是协调一致的,社会性的要求与个人的要求是和谐统一的,社会性的德性要求与个人德性要求也是互相促进相辅相成的,人们的行为选择不是以竞争为根本,而是互为尊重,彼此把自我实现建立在尊重他人的自由、尊严基础之上,把他人看作是目的,真正实现“人是目的”。
狭隘性、片面性的利益思想的淡化,利益冲突的消除,“那么人本身的活动对人来说就成为一种异己的、同他对立的力量,这种力量压迫着人,而不是人驾驭着这种力量”[1]537也将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益于人”和“服务于人”的价值追求。这里的人是具体的现实的人,是整个人类,不是某一群体也不是某个特殊集团。这时的道德要求,是马克思所畅想的“解放的道德”要求。马克思恩格斯指出,特殊利益与共同利益的对立,阻碍人的自由复归,因为二者的矛盾对立,人的劳动就将是他谋生的手段,而不是真正的自主活动,是对人的一种桎梏而不是享受。新的道德要求必须消除这种对立,使二者实现动态的平衡。所以,马克思提倡的新社会的利益要求“不是狭隘庸俗的市民社会的个人利益”[5]49,而是与共同利益和谐统一的个人利益。只有二者的和谐统一,共同利益的实现才能不违背任何个人利益的要求,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才能拥有重要的物质保障,道德自由思想才能实现。
二、共产主义道德理想的实现集中体现在真正共同体的构建
马克思所畅想的人类理想道德,根植于真正的共同体。真正共同体的构建是马克思道德批判思想的关键实践出路,这一任务只有无产阶级革命才能实现。真正共同体是新道德存在的社会结构性机制,是人的社会性得以实现的政治保障,也是人的经济解放的手段、方式,以及道德他律作用得以实现的关键环节。共产主义即是消除了市民社会的狭隘性的真正共同体,这种真正共同体的实质是人类终极伦理追求,是人类价值的实现,是马克思道德理想的价值旨归,是在对国家、市民社会的扬弃中发展起来的。
(一) 真正共同体的道德意蕴
在马克思看来,“真正的共同体”是指人们能够“控制了自己的生存条件和社会全体成员的生存条件”[2]202的社会存在形式。在这种社会存在形式下,现实生活中的人作为有自主权的个体,把握小我与大我的劳动资料、劳动产品,也就是拥有财产权和人身自由,能够在自由意志的支配下从事个人行为活动,承担起个人应承担的社会责任。在这种前提下达到的一种联合,“这种联合把个人的自由发展和运动的条件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下”[2]203。这是建立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基础之上的一种联合,在这种联合中,个体有充分独立的个性,而且能够自主从事生产活动,能够控制自己的生存条件,同时也能够控制社会全体成员的生产条件。它为合乎人性的道德要求提供了肥沃土壤,是个体道德理想得以实现的社会环境,是人们形成正确道德思维理念的外在约束机制,也是实现道德自律与他律统一的关键因素。
马克思所畅想的共同体,是对德国传统共同体的继承和超越。既保留了传统共同体的“关切整全的人”的根本伦理取向,又创新和拓展了实践进路,有别于单纯文化维度难以走出“在用社会力量塑造的社会中恢复共同体”[5]49的循环怪圈,开创了人类社会的新范式。通过改变现有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借助发达的物质前提,“在真正的政治经济平等的基础上,为道德自由开辟新的空间,从而既能消除人的等级差别,又能保护人的多样统一性”[5]59,实现人的自由理性的释放,为个体自由意志的实现提供可能性,创设自由道德境地。这一共同体不是以某种宗教信仰、政治理念、道德伦理为支撑的共同体,而是“以自由自觉的劳动为联结的共同体”[6]42,实现了个体自主劳动,既保证了共同利益又充分尊重个人利益,既确保了人的社会性又实现了人的自由本性的复归,它是新道德重建的新社会形态的理想状态,是新道德得以产生的新天地。
(二) 真正共同体在共产主义道德中所具有的社会性作用
马克思畅想的真正共同体,对于新道德理念的形成以及对人类自我完善和超越,都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是人类整体素养得以提升的外在环境和社会保障。平等、自由和正义是道德的核心观念,也是道德原则的根本要求。真正共同体的构建是实现这一道德原则的社会性前提。它以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关注集体和个体利益的实现,为每个人的生存提供安全健康的外在环境和保障机制。它关注的是全人类的普遍利益要求和道德修养的提升,因而消除民族、国家、地域、血缘和阶级差别,追求的是共性的存在和幸福。这是新道德理念存在的基础,也是它得以形成的现实根基,是社会善的重要体现。为此,马克思呼吁“只有在共同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共同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在真正共同体条件下,每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己的自由。”[1]571这一共同体协调个人利益与普遍利益的关系,调节人的生存和利益之间的矛盾对立,是实现个人支配劳动资料的重要机构,是消除剥削关系和不平等社会关系的社会性保障和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422。
道德作用的发挥,离不开人的社会性,道德所具有的社会规范性作用,要求社会给个体提供正当的、合乎人性的道德要求,而马克思所批判的人类奴隶社会以来的道德,都是阶级性的道德要求。而作为保障社会功能性作用的国家也是虚假的共同体,无法为绝大多数人提供合乎人性要求的制度和法律保障,这一场景下的道德,马克思批判其为“法权的道德”。只有真正的共同体,才能从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出发,以权衡共同利益关系为核心,为人们提供“解放的道德”要求。所以,马克思所畅想的未来道德理想,必须根植于真正的共同体。它是人的社会性真正实现的政治保障,也是人的自由本性得以复归的重要场域。
三、共产主义道德理想的核心是人的自由本性的现实回归
“马克思视野中的共产主义是以自由为价值诉求的。”[6]45在马克思看来,新道德的终极价值理想就是人的自由本性的复归。他把自由意志看做是人的第一理念,也是道德得以实现的动力源泉。基于此,马克思新道德的建构,必然以人的自由本性的现实回归为理论基础和现实落脚点。
(一) 新道德思想的自由本质
马克思道德自由的本真含义是实践的自由,它是新社会的核心价值理念和人类追求的希望所在。自由并不是静态的存在,而是一种理想目标和奋斗的动力。有学者把马克思视野中的“自由”,认定为“可以实际控制为己的生产过程,从而通过生产劳动展现人的本质力量”[7]。事实上,自由不仅是人的行为活动的动力,也是人的一种自我掌控能力,既是对劳动资料的掌握,也是对自己的支配,是对自我生存环境的处置能力和行为方式的选择条件,包括内在自由和外在自由,它暗含有意志自由的人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相应的责任之意义。这是马克思自由本性回归的核心。它以尊重他人和自我人格尊严为前提,追求行为和思想上的个性、创造性。这一自由本质要求作为实践主体的人,在能够自主支配劳动资料的前提下,拥有支配劳动时间和劳动所得的能力和现实可能性,实现行为选择和思想要求与社会价值的同向性。人既是物质资料的支配者和享有者,也是精神理想的自由追求者,人类社会的发展应为二者的统一提供基础和前提,而不是走向分裂。它是个人能够自主活动的前提,是个体发挥创造性的根本保障,也是个体自我完善和发展的内在动力。
马克思把人的自由本性的复归,根植于人们的劳动实践和社会交往过程,个体自主活动程度的体现,是现实的人对实际需要的自我支配,是个体的自由个性和创造力的展现。人的这一自由本性的回归,使人在社会发展中充分发挥道德意识的价值引领作用,并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实现自我完善和自我超越,“使作为道德的善的自由能够获得前所未有的实现”。这是马克思的道德思想在唯物史观的框架下的展开,是马克思道德批判价值的体现,也是道德得以解放的根本体现。
人的自由的实现,要求现实的人消除宗教幻想,追求现实幸福。这种现实的幸福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是人们在自主进行生活需要的生产过程中,以自由个体的身份进行自主活动。生产以合乎人性的人的真正需要为基础,而不是以获利为目的,以资本逻辑为价值遵循,把生产视为获利的手段,把他人看作是个人获利的工具。只有消除资本逻辑下的生产方式,“把劳动看作人的本质,看作人的自我确证的本质”[1]205,这一理念下的价值追求和行为要求,才是人类善的道德要求。劳动创造的是人们真正需要的产品而不是商品,劳动所创造的财富不再是奴役人的工具,而是丰富和提高人们生活质量的一种手段,使人真正摆脱为物所奴役的状态。也就是用人的自主活动来取代异化劳动,从而实现“对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扬弃”[1]185,实现人的自由本性的复归,“人向自身、也就是向社会的即合乎人性的复归”[1]185。马克思认为,个人的自主活动要有一定的条件,这一条件就是“生存于一定关系中的一定的个人独力生产自己的物质生活以及与这种物质生活有关的东西”[1]575。这是个人个性活动的表现,也是发挥其创造力的基础,而个人的创造力的实现也是自由的表现。总之,未来理想的道德途径,绝不是资产阶级所追求的个性和自由,而是彼此互相尊重的人格存在,是个体在劳动实践中实现他人幸福和自我完善的目标。
人的道德理想的实现必须以人的社会性为前提。人的社会性的实现主要体现在人与社会的关系上。人在劳动生产实践和实际交往活动中,享受生活的活动“无论就其内容或就其存在方式来说,都是社会的活动和社会的享受”[1]187。社会性是个人存在的基础,是人与外在一切的桥梁和纽带,也是道德需要的根本。只有社会性的存在,人的道德理想才有意义,人的价值追求才能得以实现。人必须生活在社会中,否则,人将不再成为人,狼孩的故事就是很好的确证。而共同体的构建正是人的社会性得以实现的体现和保障,因为“共同体的本质在于过一种道德生活”[5]48,使个人能够更好地在社会中生存。
人的真正本质是自由性和社会性的统一。个体的自由发展,必须根植于社会共同体中。质言之,人的社会性是人的自由发展的前提,它为个体的发展提供基础和场域。这就要求个人利益与共同利益的和谐统一。而个人自由就是个人的创造力,因而自由的实现要求个体是有个性的个人,而不是阶级的个人。在马克思看来,人的社会性即是合乎人性要求的根本,要构建合乎人性要求的道德理念,离不开社会性的前提。它是实现道德自由的根本需要,因而构建新道德理想必然要求自由性与社会性的和谐统一。马克思追求的人生价值是人类的解放事业,是人的自由本性的复归。为实现这一崇高的道德价值追求,他以人的社会性为理论基础,以人的自由本性复归的实践需要和实际问题来改造社会,这是他道德批判思想的价值追求。基于此,马克思的道德批判思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 自由道德思想的时代价值
马克思批判道德的工具性,同时也认同道德的价值导向性。他强烈谴责道德的阶级统治性,指出其为“法权的道德”的同时,畅想以构建“自由人联合体”为终极目标的道德观,弘扬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道德价值取向,这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自由”思想的理论根基。处在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难以避免道德工具性存在的现实,其“法权道德”的事实依然存在,只不过它是为广大人民群众的共同利益服务的“法权道德”,显然已超越剥削阶级社会的“法权道德”。但是,道德工具性的事实依然存在,所以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要尽量减少工具性的消级影响,更看重人性本质,以“人是目的”为根本价值遵循,把广大人民群众的现实需要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为每个人提供出彩的机会,为广大人民谋幸福,为世界人民谋大同。
新时代,人们的自由意识逐渐增强,自由呼声越来越高。但是如何把这一人性要求落到实处?现实却是“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8]。真正获得自由,头脑中要有正确的自由理念。想拥有自由,就要有获得自由的能力,要有自律意识,有自控的能力,这是获得自由的前提条件。所以,享受自由,拥有自由能力是关键。人人不仅仅是争取自由权利,更重要的是打造自我获得自由权利的能力,把握自由的三个境界,最终实现真正的自由。习近平总书记遵循马克思主义的自由平等思想,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思维方式,把中国人导向人类命运的光明大道,践行马克主义政党信仰,带领人们共同享有发展的机会,充分享受科学自由思想所具有的巨大推动力。对自由能力的掌控是今后人们德性得以提升的观念因素,也是实现“自由人联合体”的内在决定因素。
马克思道德批判思想的时代价值着重体现在他站在整个人类的高度,为人类预设“自由意志”的理想状态,把其作为人类前行的根本动力源和价值目标,其实践途径是创建一种适合人类终极道德、善的社会制度,为人类的自我完善和超越提供根本保障作用,使人类的自我完善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同步推进,充分利用科学进步的积极作用,竭力抑制人类道德的堕落。我们现在的经济基础和现实状况决定我们的法权道德必然性。所以,我们更应看重道德所具有的社会功能,正视“自由意志、人的责任能力、必然和自由的关系”[9],认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使人类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充分发挥社会性的保障和机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