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阴下滴灌施肥对小粒种咖啡土壤质量和水分利用的影响

李慧永，刘小刚，张文慧，孙文艳，吴 朗，张 朔，杨启良，熊国美

(昆明理工大学 农业与食品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小粒种咖啡Coffea arabica是云南优势特色农产品，其种植面积及产量均占我国种植面积及产量的98%以上[1]。目前小粒种咖啡水肥管理粗放，水肥供给不匹配，直接影响小粒种咖啡的高效生产，有关小粒种咖啡水肥一体化的研究成果报道较少。灌溉能影响作物土壤环境、生理机制以及生长特性[2-4]。合理灌溉能够有效提高土壤水分含量，改善土壤水肥环境并维持其稳定状态[3,5]，从而促进作物根系对水分的吸收，以维持作物组织器官正常运行及良好发育[6-7]。有研究表明，轻度亏缺灌溉对小粒种咖啡土壤细菌和放线菌数量影响较小，而中度和重度亏缺灌溉显著降低土壤微生物数量[3]。低水灌溉抑制小粒种咖啡根系对土壤养分的吸收利用，限制干物质累积，但提高水分利用效率；相反，增加灌水量可以提高根系对养分的吸收，促进小粒种咖啡干物质累积，但降低水分利用效率[2]。施肥对土壤环境及作物生长影响显著[8-11]。适量施肥改变土壤的理化性质及养分元素比例，促进土壤微生物繁殖和土壤酶活性转化，为作物根系提供易于吸收的无机养分元素和有机腐殖质养分[12-14]。咖啡幼苗在连作酸化土壤中配施石灰+牛粪有机肥可改善土壤理化性质，有效提高土壤脲酶活性，增加干物质量[13]；而按质量比施用5%以上的咖啡果皮有机肥可显著提高土壤养分含量以及脲酶和酸性磷酸酶活性，但会抑制咖啡幼苗生长及干物质累积[12]。然而，前人研究主要集中在单一灌水或施肥对咖啡土壤理化性质、干物质累积和氮肥利用率的影响[12-13,15]，以及水肥耦合对小粒种咖啡光合特性、生理指标及产量的影响等方面[16-18]。而有关综合考虑土壤环境质量、干物质累积及灌溉水分利用效率，以寻求适度遮阴下小粒种咖啡适宜的滴灌施肥模式还鲜有报道。本研究在遮阴下探索不同滴灌施肥模式对小粒种咖啡土壤养分、微生物数量、酶活性、干物质累积及灌溉水分利用效率的影响，并运用隶属函数结合因子分析的方法评价土壤质量，采用TOPSIS法对土壤质量、干物质量和灌溉水分利用效率进行综合评价，以期找到适度遮阴下小粒种咖啡的最佳滴灌施肥模式，为小粒种咖啡合理水肥管理和科学栽培提供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地点及材料

试验于2017年2月至2018年12月在云南省昆明理工大学智能控制温室 (102°45′E，24°42′N，海拔1 778.9 m)内进行，温室内相对湿度为50%～85%，温度为12～35 ℃。2017年2月13日选择长势一致的4年生小粒种咖啡‘卡蒂姆P7963’移栽到温室内，株行距 1.4 m×1.0 m。种植土槽长 10 m，宽 0.6 m，深 0.8 m，间距 0.8 m，底部和两侧铺设塑料薄膜，防止水分渗漏。采用黑色遮阴网(30%遮阴度)为小粒种咖啡提供适宜遮阴[19]。供试土壤为红褐土，有机质 15.05 g·kg-1、硝态氮 57.48 mg·kg-1、速效磷 12.61 mg·kg-1和速效钾 85.53 mg·kg-1。

1.2 试验设计

试验设置灌水和施肥2因素3水平完全组合试验，共9个处理。每个处理3个重复(即每个处理3株小粒种咖啡树)，共27株小粒种咖啡树。3个灌水水平：高水 (WH：1.2 Ep，Ep 为灌水间隔内直径 20 cm标准蒸发皿的水面蒸发量)、中水(WM：1.0 Ep)和低水 (WL：0.8 Ep)；3 个施肥水平 (结合前人的研究[17,20]和施肥习惯)：高肥 (FH：530.00 kg·hm-2)、中肥(FM：353.33 kg·hm-2)和低肥 (FL:176.67 kg·hm-2)。供试肥料为赛固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大量元素水溶肥(N、P2O5、K2O质量分数均为20%)，试验中，对于养分N、P2O5、K2O的施入量，FH均为106.00 kg·hm-2，FM均为 70.67 kg·hm-2，FL均为35.33 kg·hm-2。温室中央设置直径 20 cm 标准蒸发皿，测定温室的水面蒸发量，以确定小粒种咖啡灌水量[21]。定植后从2017年5月22日开始正式灌水，灌水间隔7 d，试验期间共灌水81次，WH、WM和WL单株总灌水量分别为224.95、187.46和149.97 L(即 3 749.20、3 124.33 和 2 499.47 m3·hm-2)。灌溉方式采用地表滴灌，滴头流量2 L·h-1，滴头设在树两侧、距离树干基部0.2 m处，间距与树距相同，水表计量控制灌水。水溶肥充分溶解后，随灌溉水通过地表滴头流入小粒种咖啡根区，分6次等量施入，FH、FM和FL的单株总施肥量分别是190.8、127.2 和 63.6 g(即 3 180、2 120 和 1 060 kg·hm-2)，施肥日期分别为2017年5月22日、2017年9月6日、2017年 12月20日、2018年 2月 28日、2018年5月27日和2018年8月12日。

1.3 测定项目与方法

1.3.1 土壤环境 滴灌施肥后，于 2018 年 3 月30日(春季)、2018年6月27日 (夏季)和 2018年9月12日(秋季)，在东南西北4个方向上距小粒种咖啡树干基部约10 cm处用土钻取0～40 cm深度土样，每隔10 cm深取样一次，将0～40 cm土样混匀，重复3次。采集的混合土样除去石砾和作物根系等杂物后，过1 mm筛，一部分自然风干后用于测定土壤养分和酶活性，另一部分保存在4 ℃冰箱中，用于测定土壤微生物数量。土壤硝态氮、速效磷和速效钾含量分别采用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钼锑抗比色法和火焰光度计测定[22]；土壤细菌、真菌和放线菌数量测定分别采用牛肉膏蛋白胨琼脂培养基、马丁氏(Martin)-孟加拉红培养基和改良高氏一号合成培养基，均以平板表面涂抹法计数[22]；土壤脲酶、过氧化氢酶和磷酸酶活性分别采用苯酚钠比色法、高锰酸钾滴定法和磷酸笨二钠比色法[22]测定。

1.3.2 干物质量 试验结束后，将小粒种咖啡各器官按根、枝、叶和树干分别收集、装袋，放入烘箱内烘烤，保持 105 ℃ 杀青 30 min 后，调至 80 ℃ 干燥至恒质量，用精度为0.01 g的天平称其干物质量。

1.3.3 灌水量及灌溉水分利用效率 灌水量(I)的确定[21]：

式中：I为单株作物耗水量，mL；KP为作物系数，取1.0；S为灌溉面积；EP为2次灌水间隔内蒸发皿的蒸发量，mm。

灌溉水分利用效率为总干物质量与总灌水量的比值。

1.4 数据处理

采用 Microsoft Excel 2019 和 Origin Pro 2018软件进行数据整理、处理和制图，用SPSS 25.0统计分析软件进行相关性分析和方差分析(ANOVA)，多重比较采用 Duncan’s法。

1.5 评价方法

1.5.1 综合评价方法 为了直观分析适度遮阴下不同滴灌施肥处理对土壤质量的影响，将土壤各指标用隶属函数与因子分析结合的方法进行处理，得到土壤质量综合评价指数[23]。隶属函数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Xij为第i个处理下的第j个指标；Xmax和Xmin分别为第j个指标中所有处理下该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为第i个处理下第j个指标的隶属函数值。如果土壤指标与土壤质量指数呈正相关，使用公式(2)；反之，使用公式(3)。

通过对各项土壤指标进行因子分析，计算出各项指标公因子方差，得出权重值[24]，计算土壤质量指数 (Soil quality index，SQI)：

1.5.2 TOPSIS 法 TOPSIS 法是一种逼近理想解的排序方法，它具有适用范围广、可以充分利用原始数据、算法简单且对数据样本量及多指标处理无严格限制等优点[1]。采用多指标计算出正负理想距离，并通过对综合指数排序判断各处理的优劣。基本步骤如下：D=

式中：zij为归一化处理后的第i个评价对象下的第j个评价指标，m=9，n=3；

式中：B、ZT是规范决策矩阵Z的转置矩阵，bji和bki是对应矩阵B中的元素，其分别是第j和第k个评价指标中的第i个评价对象。k是n个评价指标中的第k个评价指标；

4)确定加权矩阵Z′：

5)确定正、负理想解：

7)确定各项评价指标与最优方案的接近度Ci，Ci值越大表明其接近度越好。

2 结果与分析

2.1 滴灌施肥对小粒种咖啡根区土壤养分的影响

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1)表明，除灌水水平对土壤硝态氮季均值影响不显著(P＞0.05)外，施肥水平和灌水水平对土壤硝态氮、速效磷、速效钾含量影响极显著(P＜0.01)。二因素交互作用对夏季和秋季的硝态氮、春季的速效钾含量影响极显著(P＜0.01)，对春季的速效磷、夏季和秋季的速效钾含量影响显著(P＜0.05)。由表1可知，土壤硝态氮和速效磷含量排序为：春季＞秋季＞夏季，速效钾含量排序基本为：秋季＞春季＞夏季。与WL相比，WM减少硝态氮季均值的影响不明显，WM分别减少速效磷和速效钾季均值11.73%和24.14%，WH分别减少硝态氮、速效磷和速效钾季均值16.05%、28.45%和40.40%。与FL相比，FM分别增加硝态氮和速效钾季均值36.49%和25.50%，但FM增加速效磷季均值不明显，FH分别增加硝态氮、速效磷和速效钾季均值64.88%、186.01%和41.59 %。硝态氮、速效磷和速效钾季均值在FHWL时达到最大值，分别为 78.97、33.25 和 174.55 mg·kg-1，与FLWL相比分别增加72.61%、154.01%和7.37%。因此，硝态氮、速效磷和速效钾含量随灌水量增加而减少，随施肥量增加而增加。

表1 滴灌施肥下小粒种咖啡根区土壤养分的季节变化1)Table 1 Seasonal changes of soil nutrients in root zone of Coffea arabica under drip fertigation w/(mg·kg-1)

2.2 滴灌施肥对小粒种咖啡根区土壤微生物数量的影响

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2)表明，施肥水平和灌水水平对土壤细菌、真菌和放线菌数量(季均值除外)均影响极显著(P＜0.01)，二因素交互作用对春季细菌数量影响显著(P＜0.05)。由表2可知，细菌和放线菌数量夏季最多，春季次之，秋季最少；真菌数量秋季最多，春季次之，夏季最少。细菌、真菌和放线菌数量随灌水量的增加而增加，与WL相比，其余灌水水平的细菌、真菌和放线菌数量季均值分别增加 25.20%～49.04%、14.14%～27.71% 和10.14%～18.94%。细菌、真菌和放线菌数量随施肥量增加呈先增后减的趋势，与FL相比，其余施肥水平的细菌、真菌和放线菌数量季均值分别增加2 3.0 8%～4 6.7 2%、1 3.3 7%～2 6.0 4% 和10.13%～18.64%。土壤细菌、真菌和放线菌数量季均值在FMWH处理时达到最大值，分别为7.12×107、10.48×103和 13.45×105CFU·g-1，与 FLWL处理相比分别增加了121.81%、61.73%和41.43%。

表2 滴灌施肥下小粒种咖啡根区土壤微生物数量的季节变化1)Table 2 Seasonal changes of soil microbial quantity in root zone of Coffea arabica under drip fertigation

2.3 滴灌施肥对小粒种咖啡根区土壤酶活性的影响

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3)表明，除施肥水平和灌水水平对土壤磷酸酶活性季均值、灌水水平对秋季的过氧化氢酶活性及过氧化氢酶活性季均值影响不显著(P＞0.05)外，施肥水平和灌水水平对脲酶、过氧化氢酶和磷酸酶活性均影响显著(P＜0.05)。由表3可知，脲酶和磷酸酶活性：秋季＞春季＞夏季；各施肥水平的过氧化氢酶活性：FL处理为春季＞秋季＞夏季、FM处理为春季＞夏季＞秋季、FH处理为秋季＞春季＞夏季。脲酶、过氧化氢酶和磷酸酶活性随灌水量增加而增加，与WL相比，其余灌水水平的脲酶、过氧化氢酶和磷酸酶活性季均值分别增加 6.67%～14.29%、1.74%～3.04% 和5.02%～9.19%。脲酶、过氧化氢酶(秋季除外)和磷酸酶活性随施肥量的增加呈先增后减的趋势，与FL相比，其余施肥水平的脲酶、过氧化氢酶和磷酸酶活性季均值分别增加16.16%～24.24%、31.05%～38.68%和7.89%～11.59%。脲酶、过氧化氢酶和磷酸酶活性季均值在FMWH处理时达到最大值，分别是 0.44、1.77 和 88.49 mg·g-1·d-1，与FLWL处理相比分别增加46.67%、42.74%和22.55%。

表3 滴灌施肥下小粒种咖啡根区土壤酶活性季节变化1)Table 3 Seasonal changes of soil enzyme activity in root zone of Coffea arabica under drip fertigation mg·g-1·d-1

2.4 土壤养分含量、微生物数量和酶活性的相关性分析

由表4可知，土壤硝态氮含量及土壤细菌、真菌和放线菌数量与过氧化氢酶活性呈显著正相关(P＜0.05)，土壤细菌、真菌和放线菌数量分别与脲酶和磷酸酶活性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表明小粒种咖啡根区土壤微生物的生命活动与土壤酶活性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

表4 土壤养分含量、微生物数量和酶活性的相关性分析1)Table 4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soil nutrient content and microbial quantity and enzyme activity

2.5 滴灌施肥对小粒种咖啡根区土壤质量的影响

由图1可知，遮荫下不同滴灌施肥处理的土壤质量指数从大到小排序依次为：FMWH、FHWH、FMWM、FHWM、FHWL、FMWL、FLWH、FLWM和FLWL。说明适量增加灌水量和施肥量能有效提高土壤质量，其中以FMWH处理的效果最佳，土壤质量指数最高(0.75)。

图1 滴灌施肥下小粒种咖啡根区土壤质量指数Fig.1 Soil quality index of Coffea arabica root zone under drip fertigation

2.6 滴灌施肥对小粒种咖啡干物质累积及灌溉水分利用效率的影响

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5)表明，施肥水平对根、枝、树干、总干物质量及灌溉水分利用效率影响显著(P＜0.05)，灌水水平对根、树干、总干物质量及灌溉水分利用效率影响显著(P＜0.05)。由表5可知，与WL相比，增加灌水量，根、枝、叶、树干和总干物质量分别增加4.51%～8.61%、7.71%～18.67%、5.00%～8.87%、8.80%～13.74%和6.04%～11.24%，而灌溉水分利用效率减少15.22%～25.88%。总干物质量和灌溉水分利用效率随施肥量增加呈先增后减的趋势。与FL相比，增加施肥量，根、枝、叶、树干、总干物质量和灌溉水分利用效率分别增加3.97%～15.71%、23.88%～30.69%、1.47%～13.39%、0.14%～19.69%、5.00%～17.75%和5.20%～17.90%。FMWH处理的根、枝、叶、树干和总干物质量最大，FMWL处理的灌溉水分利用效率最大，与FLWL处理相比，分别增加26.53%、59.65%、24.80%、36.82、32.34%和18.80%。

表5 滴灌施肥对小粒种咖啡干物质累积及灌溉水分利用效率的影响1)Table 5 Effects of drip fertigation on dry mass accumulation and irrigation water use efficiency of Coffea arabica

2.7 基于TOPSIS法的滴灌施肥方案的综合评价

采用基于土壤质量、干物质量和灌溉水分利用效率的TOPSIS法对不同施肥水平、灌水水平各处理进行综合分析评价，结果列于表6，接近度Ci值越大表示各指标综合评价越理想。由表6可知，各处理接近度Ci值由高到低依次是：FMWM、FMWH、FMWL、FHWH、FHWM、FHWL、FLWH、FLWM和FLWL，其中最优组合是FMWM(0.841)，其次是FMWH(0.790)。

表6 小粒种咖啡不同滴灌施肥方案的TOPSIS综合分析Table 6 TOPSIS comprehensive analysis of different drip fertigation schemes for Coffea arabica

3 讨论与结论

遮阴下不同灌水水平和施肥水平对土壤养分有效性影响不同，有效养分含量的高低决定了作物生长的状况[25-26]。本研究发现，土壤速效养分含量随灌水量的增加而减少，主要是增加灌水量缓解水分胁迫对小粒种咖啡的影响，促进根系对土壤养分的吸收[4]。土壤速效养分随施肥量的增加而增加，这与文献[27]的研究结论(施肥提高土壤速效养分累积量，促进作物根系分泌物的释放，提升土壤有机养分含量，从而提升土壤肥力，为作物的生长提供充足的养分基础)相一致。

土壤微生物对作物的生长发育至关重要，同时也是影响土壤环境质量的重要因子，其繁殖受制于土壤水分和养分状况[28-29]。本研究发现，遮阴下灌水水平和施肥水平对土壤微生物(细菌、真菌和放线菌)数量影响显著，这是由于滴灌可改善土壤结构，提高土壤有效水量，促使肥料营养元素矿化和土壤矿质养分扩散运输，为根区土壤微生物快速繁殖提供良好条件，从而改善了土壤综合质量[17]。本研究还发现，FM处理的土壤微生物数量大于FH处理，这主要与过量施肥易使土壤pH降低，破坏土壤结构，降低土壤碳氮比和土壤养分有效性有关[30-31]。

土壤酶活性是评价土壤综合质量的重要指标，且对水肥响应较敏感[32]。本研究发现，遮阴下灌水水平和施肥水平对土壤脲酶、过氧化氢酶(除秋季)、磷酸酶活性影响显著。这是由于灌水使土壤含水率增加，进而使土壤酶(脲酶、过氧化氢酶和磷酸酶)活性提高[33]。而施肥提高了土壤无机养分含量，为土壤微生物的生命活动和作物根系呼吸提供了充足的底物，使土壤酶积极参与其生化反应。有研究表明，过量施肥会改变土壤理化性质，破坏土壤通气性，使土壤氧气含量降低，抑制土壤呼吸，而土壤中90%的土壤酶来自根系分泌物[34]，导致土壤酶活性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这与本研究中FH处理降低土壤酶活性的结果一致。

土壤养分、微生物数量及酶活性是影响土壤质量的重要因子[25,28,32]。本研究对遮阴下土壤质量指标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表明土壤养分、微生物数量和酶活性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性，其中硝态氮与过氧化氢酶呈显著正相关，说明合理增加施肥量可提高过氧化氢酶活性，促进过氧化氢水解反应，防止过氧化氢对小粒种咖啡根系的毒害作用，提升土壤自净能力。土壤微生物数量和酶活性呈显著或极显著正相关，说明土壤微生物繁殖与土壤酶活性具有相互促进关系，对改善土壤质量具有积极的效应[35]。由于相关性分析只能分析土壤质量指标之间的相互关系，无法得出土壤质量最佳的滴灌施肥模式，为了探究遮阴下滴灌施肥对小粒种咖啡土壤质量的最佳滴灌施肥模式，本研究运用隶属函数结合因子分析的方法对土壤养分、微生物数量及酶活性进行综合评价，结果表明FMWH处理最佳，说明FMWH处理的水肥一体化模式对土壤质量的改善具有良好的效果。

灌水和施肥是影响作物生长的2个重要因素[7,36-37]，通过影响土壤理化性状、养分含量、微生物数量及酶活性等，以及各指标相互影响、制约和促进，进而协调作物生长发育[38-39]。本研究发现，在遮阴下的相同灌水水平，小粒种咖啡干物质累积量和灌溉水分利用效率均随施肥量的增加呈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表明在一定范围内，适量施肥可以提高土壤有效养分含量，增加干物质累积量，而过量施肥对小粒种咖啡干物质累积有一定抑制作用，这与前人的研究结果基本相似[6,36]。小粒种咖啡干物质累积量随灌水量增加而增加，而灌溉水分利用效率随灌水量增加而减少，其中WH处理的小粒种咖啡干物质累积量最高，而WL处理的灌溉水分利用效率最高。说明增加灌水量虽然促进小粒种咖啡生长及各器官有机物质累积，但会降低灌溉水分利用效率。

FMWH处理的土壤质量和干物质量最佳，但无法保证灌溉水分利用效率最高。本研究运用TOPSIS法对土壤质量、小粒种咖啡干物质量和灌溉水分利用效率这3个指标进行综合评价，结果表明FMWM处理的综合效益最优。FMWM处理既能保证土壤质量，又能促进小粒种咖啡生长和提高灌溉水分利用效率，为最优的滴灌施肥模式。后期可对不同滴灌施肥模式下土壤微生物群落多样性开展研究，进一步揭示小粒种咖啡水肥高效利用的生物学机理。

本研究通过试验得出如下结论：

1)遮阴下灌水水平和施肥水平对小粒种咖啡根区土壤养分、微生物数量、酶活性影响显著(P＜0.05)。FHWL处理的硝态氮、速效磷和速效钾季均值最高；FMWH处理的土壤微生物数量和酶活性季均值最高。硝态氮与过氧化氢酶活性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P＜0.05)，细菌、真菌和放线菌数量分别与脲酶和磷酸酶极显著正相关(P＜0.01)，与过氧化氢酶存在显著(P＜0.05)正相关关系。隶属函数结合因子分析的方法表明，FMWH处理的土壤质量指数(0.75)最高。

2)遮阴下灌水水平和施肥水平对小粒种咖啡根、树干、总干物质量和灌溉水分利用效率影响显著(P＜0.05)或极显著(P＜0.01)。FMWH处理的总干物质量 (38 011.50 kg·hm-2)最大，FMWL处理的灌溉水分利用效率 (4.55 kg·m-3)最大。

3)TOPSIS法综合评价结果表明，FMWM处理的接近度Ci(0.841)最优，该灌溉水肥处理能协同提高土壤质量、干物质累积和灌溉水分利用效率，实现绿色生态和节水减肥的目标。因此，FMWM组合为30%遮阴度下小粒种咖啡的最佳水肥耦合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