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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守

2022-01-14戚茂轩

祝您健康 2022年2期
关键词:早饭动人杨绛

戚茂轩

春风化雨,草长莺飞。遇见,便懂得,相守,一直都在。

我們常常流连于各类名人细腻动人的生活,就像感动于杨绛和钱锺书广为流传的灵魂伴侣的故事。当我们还在回忆过去,时光却一直在行进,这些人就在身边。

四年前一个夜班的清晨,朦胧的夜空由黑色变成灰色,再变成白色。推开门,我看见不知何时偷偷溜进来的几缕阳光,看见床头柜上几枝鲜活却不那么艳丽的花,看见她忙碌的身影却始终笑容满面。我想这是生活,也是故事。

她的丈夫是我们科室的“常客”,住的次数多了,也就渐渐成了熟人。可春节后他的病情突然反复,这让他的脸上少了以往的笑容,语言里也少了平时的幽默。

直到那天,她“偷偷”来看他,丈夫笑了,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年近五十的夫妻,如此创造惊喜,也是难得。她带着花,带着笑,就这样住了下来。每天早上,总会看到她早早地收拾好自己,然后去给丈夫买早饭。她说:“他爱吃我买的这些。”吃完早饭,她便开始细心地给他擦药。各种药怎么擦、什么时候擦,她比谁都清楚。她开玩笑说:“明天开始,你自己擦。”丈夫便笑着说:“你擦得比我好。”可是到了明天,依旧是她默默地做完这一切。

她常焦急地向医生询问丈夫的病情,担心和焦虑全写在了脸上;但一转身,她却只字不提,总是带着笑意宽慰丈夫。以前丈夫总是一个人来住院,这次她一直陪伴着他。她告诉我们:“我把工作辞了,专门来照顾他,我来了,他能好得更快一点。”辞去工作,这对在职场独当一面的她是怎样艰难的选择,可想而知。朴实无华的话语,却深深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细水长流,陪伴与相守,动人却不张扬。

生活如一场时间紧迫的旅行。倦了,累了,不妨放慢脚步,你会发现,总有阳光照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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