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中国养老护理人才领域研究热点探析*

付 洋 ，吴美璇，马俊玲，曹 磊 ，尹 梅 **

(1 哈尔滨医科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1，fuyang1985.ok@163.com；2 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临床医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3 黑龙江护理高等专科学校 ，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1)

养老护理人才短缺一直是影响我国养老事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2020年政府工作报告指出：要加快养老照护专业人员培训行业的发展，改革医养结合政策，加强对于养老行业的顶层设计，尽最大努力为老年群体提供一个有质量，充满幸福感的晚年生活。

本文通过CiteSpace可视化清晰的描绘，综合考量对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有突出贡献和影响力的研究者，主要研究机构及高频关键词，通过分析近十年来我国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预测该研究领域未来的发展趋势。以期从根本上解决我国养老护理人员数量短缺、养老护理人才素质偏低的现状，为我国养老护理人才领域研究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来源

本文以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为获取文献渠道，检索式定为：主题词=养老护理人才，主题词=养老照护人员，主题词=护理员核心胜任力；检索范围为2010年5月—2020年5月，检索期刊论文类别主要为护理类、养老服务类和医学类，剔除其中的会议通知、会议综述、编者评论等，最终检索到养老护理人才领域有效相关文献357篇，导出文献题录为 txt 文件。

1.2 研究工具

本文所使用的 CiteSpace 软件是目前为各国家和地区主流文献分析所接受的可视化计量工具，由陈超美教授研发[1]。该软件在 Java 语言平台上可直接展现某知识领域的信息全景，通过借助共被引分析理论和高频节点分析对研究领域的所选文献进行多变量、多发展、多时态的网络复杂运算[2]，以了解该学科的研究路径及方向前沿，绘制所研究领域的合作关系及研究发展的网络图谱[3]。

1.3 研究方法

文献计量分析法：文献计量分析法是指“从数量角度出发，利用数学、统计学方法揭示文献信息的数量关系、分布和变化规律的一种科学方法”[4]。本文是针对养老护理人才研究现状和未来研究发展趋势进行统计，并且对研究结果进行了可行性分析。

可视化分析法:本文利用CiteSpaceV(5.1.R6)版本对CNKI 2010年5月—2020 年5月发表的关于养老护理人才相关的357篇文献信息进行综合统计分析，借助Top N 选择及三种聚类算法等功能，该软件依据聚类清晰程度及网络结构聚类是否合理，提供了模块值(Q值) 和平均轮廓值(S值) 两个指标，适当依据这两项指标，多次进行聚类模块筛选及参数调试，分析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的时区分布、机构与作者、高频关键词和突变词[5]。

2 研究结果分析

从研究成果分析，基于CiteSpace可视化图谱，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涉及的文献主要以期刊论文为主，数量为292篇，占81.8 %; 硕博学术论文共计35篇，占 9.8 %; 报纸及会议论文共计 29 篇，占8.1 %。可见期刊是养老护理人才有关研究主要阵地。

从学科分布来分析，79 篇分布于基础研究(社科)，占22.1 %；52篇分布于工程技术，占 14.6 %；46篇分布于高等教育，占12.9 %，也较符合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属性。

从基金资助情况分析，在搜索到的养老护理人才领域研究的357篇文献中，获得各级研究基金支持的不足30篇，仅占0.84 %。其中获得国家级基金支持的共7篇，获得各地区，省部级支持的仅有23篇。在养老护理人才领域研究层面获得基金支持率偏低，获得科研资助力度不足，国内相关学者对于该领域的研究关注度普遍不高，这些都会影响我国养老护理人才领域研究的发展。

2.1 研究的时区分布与基本情况

基于CiteSpace分析显示的时间分布变化，统计出养老护理人才领域的357篇研究成果数量从2010—2016年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2016年发文量达高峰。最早的相关文献出现在《白城师范学院学报》上，宋岩等[6]对广州城市居家养老及女性护理人才培养进行了研究。

基于文献的分析和关于我国近年来养老相关的政策的梳理，笔者发现这期间国家先后出台了一系列与养老相关的政策和意见，为我国养老产业提供了大量利好信息。如《2016年深化经济体制改革重点工作意见》，国家在养老服务市场领域采取多项积极举措，鼓励社会民间资本，外商投资共同参与养老健康领域，推进多种形式的医养结合，大量的养老相关政策的出台，使学者对于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的关注度逐渐增加。

2.2 近10年高频作者及研究机构共现分析

运行CiteSpace绘制共现图谱。其中，节点代表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的作者与机构，不同作者和机构之间的连接线表示研究者之间或研究机构之间相互合作的紧密联系；图谱中的节点越大，表示在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中作者或研究机构关注点越密集，研究成果越显著。

图像显示较大的节点作者有柴瑞章、叶宝华、白利民、韩静、徐彬斌等; 研究机构主要有民政部人事司、民政部职业技能鉴定指导中心、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全国民政人才远程培训项目组。其中，民政部人事司首发年份为2010年，从2010年5月到2020年5月共计发表文章23篇；民政部职业技能鉴定指导中心首发年份为2010年，从2010年5月到2020年5月共计发表文章22篇；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首发年份为2012年，从2012年到2020年5月共计发表文章5篇；全国民政人才远程培训项目组首发年份为2014年，从2014年到2020年5月共计发表文章3篇。这说明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主干力量还是集中于研究中心(所)及高校，相关老年机构和政府部门应进一步加强对养老护理人才方面的研究。

节点之间连线的粗细代表了作者或机构之间在该领域合作关系的紧密程度，图像中节点数67个，69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312，从研究合作关系上看，关系图中仅呈现出一个由潍坊护理职业学院、潍坊医学院护理学院、九江市妇幼保健院之间的合作网络。

从图谱分析看出，大多数作者和机构之间基本没有连接线，都以独立的形式进行养老护理人才方面的研究，作者和研究机构之间尚未建立起一个较为完善，紧密的合作机制，而且此领域中不同学者和机构间的交流较为局限，此研究领域的合作发展处于起步阶段。目前，在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主要集中在社会学、公共卫生管理学、专业护理技能操作和老年照护等相关学科。详见图1。

从研究力量来源来看，养老护理人才研究机构主要集中在高校，以医科类，护理类学校为主，或其下设的院系研究机构。

图1 近 10 年高频作者及研究机构的共现分析

在与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有关的357篇文献中，笔者通过对关键词的规范化处理，包括无关键词的文献关键词的提取，已有关键词的文献的不规范关键词的删除，如措施、策略、现状等无明确指向的关键词的剔除；关键词的同义词，缩写词的统一和规范，如“养老护理人才”和“养老护理员”。选取词频大于10及以上的关键词进行罗列分析。其中“养老护理员”共出现了 66 次(排名第 1)，“人才培养”的词频是 37(排名第 2)，“老年护理”出现了33 次(排名第 3)。

2.3 高频关键词聚类分析

在 CiteSpace 软件中，参数设定(Selection Criteria) 为 top50 per slice，运行时间为 2020 年 5 月 28日，时间跨度为 2010—2020 年，以 1 年为切片，术语类型(Term type) 设定为(Noun Phrases)，通过选取文献的关键词(Keyword)作为节点类型(Node Types)。选取使用最小生成树算法对高频关键词进行聚类，生成 2010—2020 年高频关键词的聚类视图，节点代表了关键词被引用的频次，节点字体大小代表中心性，字体越大中心性越强。CiteSpace 根据网络结构和聚类的清晰度，提供了模块值 ( Q值) 和平均轮廓值( S 值) 两个指标，可以作为评判图谱制作效果的一个依据。一般认为，Q值在[0，1) 区间内，Q >0.3就意味聚类结果结构显著；若 S 值在0.5以上，一般就认为聚类是合理的。本文绘制的聚类图谱 Q =0.3763，S =0.6177，因此具有说服力。

通过对高频词的聚类情况及中心性结果统计来看，该领域一共出现7 个聚类，有270 条连线和80 个节点，密度为0.0854。其中“养老护理员”“人才培养”这些关键词均出现在了聚类中心里，且最终呈现出很高的向心性。通过该软件的network summary功能，对高频关键词依次分析语义可以发现，在呈现出来的7个聚类中，# 0、# 1、#2 是主要的聚类模块，这 3 个主要模块所反映的研究主题就是当前养老护理人才的研究热点。根据聚类结果，可分为3类：聚类结果分别为：①职业技能培训，包含养老护理员、人才培养、老年护理、养老机构、养老护理、养老服务、医养结合、护理人才等；②社区养老，包含老年人、护理、人才培养模式、护理人员、对策等；③老年护理，包含对策研究、职业技能培训、培养、远程培训等。详见表1。

表1 高频关键词聚类结果

2.4 与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相关的突变词分析

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突变词与其新近研究趋势密切相关。利用关键词突现率探测，得到前10位的高突现词汇，其中，变化趋势最大的前四位主题词依次为：“医养结合”权重为3.3257；“养老护理人员”权重为3.1579，“人才队伍建设”权重为2.8292；“培训”权重为2.4905。通过图谱分析，以“医养结合”为关键词的文献数量较为集中在2018—2020年之间，并将成为未来养老护理人才领域中的研究热点；以“养老护理员”为关键词的文献数量主要集中在2012—2014年之间，说明我国养老护理人才领域研究早已被学者和研究机构关注并加以重视；以“人才队伍建设”为关键词的文献数量主要集中在2014—2016年之间，说明在意识到我国养老护理人才领域暴露的问题时，研究人员已经开始提出可行性建议，积极的策略去应对养老护理人才队伍短缺，素质参差不齐的现状；以“培训”为关键词的文献数量主要集中在2011—2014年之间，说明此领域的研究越发系统，研究人员通过不断的理论和实践积累，希望通过专业和系统的培训缓解我国养老护理人才面临的主要问题。详见表2。

表2 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突变词权重

3 讨论

本文利用 CiteSpace 软件对 CNKI 数据库导出的 357 篇文献进行检索文献时区分布图分析，以了解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文献总量的现状和发展趋势；通过对于研究机构和高频作者的分析，可以得知该机构和作者在此领域研究的影响力，以及不同机构和不同作者之间相互合作的紧密程度；通过描绘高频关键词的聚类图谱，将养老护理人才研究现状和热点领域进行可视化分析。

3.1 研究热点清晰，仍缺乏系统性与权威性

研究显示，养老护理人才研究领域是多学科交叉共同参与的。其中医学社会学、大健康视域下公共卫生管理学、老年护理学、老年心理学、哀伤治疗、医疗康复、中医学、临床医学等。聚类结果揭示了目前的研究热点在于养老护理人才职业技能培训、社区养老与老年专业护理。可见养老护理人才的培养不仅是为老年群体补充供方的需求，同时也积极促进了我国养老服务产业的发展。随着老龄化趋势的飞速发展，关注养老产业不仅是惠民政策中必不可少的一环，更是促进社会安定、和谐的重要因素。养老护理人才的职业培训和专业化将对我国未来的养老服务行业产生重要的影响。

目前养老护理人才培养研究已经受到国家层面、社会和专业研究机构的关注。与养老人才培养相关的文章数量逐年增加，研究内容也更加多样化，但是整个研究体系尚存在一些不足。我国不同地域之间养老政策和实施现状存在差异，缺少一个适用全国的标准和规范。应积极打造养老服务体系和人才供给体系，支持院校开设与老年照护相关的专业，同时也鼓励社会资源开办养老照护培训机构。将养老照护人才的职业标准更加细化，也可借鉴国外经验，强化居家照护，对邻居、志愿者等相关人员开展护理培训，照护知识的普及及宣传推广，政府适当地给予经济奖励和支持。

3.2 研究者与研究机构相对分散

近十年来，养老护理人才领域研究者和研究机构之间合作关系较少且分散，不同研究者和机构研究内容出现重复和研究热点集中现象较为严重，通过图示现实，研究机构相互之间的信息交流较为局限，没有形成有关养老护理人才的系统研究体系，较为不利于养老护理人才未来的研究发展。因此，应该通过互联网创建有利于养老护理人才研究的交流平台，平台中不仅有相关学者和研究机构，同时也应吸纳社会资源。例如:各种社会资源创办的养老机构，养老护理人才培训机构，与养老产业相关的产业机构等，可以促进老年护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4 小结

本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例如，由于养老护理人才相关研究在国内时间跨度较短，中文文献语料库中标准化尚不够全面，导致研究结果可能存在部分偏倚。同时，通过CiteSpace可视化分析偏向于定量研究，通过直观数据分析近10年来养老护理人才方面研究成果，缺少一定的定性分析过程，期待未来通过引入专家学者意见加以补充。

综上所述，将养老护理人才领域的内容进行梳理和分析，有助于帮助了解我国养老会人员现状和我国养老护理人员数量短缺和专业性不足的原因，提出相应的对策，有助于缓解我国日渐严重的人口老龄化问题，为老年人群优质的晚年生活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