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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外一首)

2022-01-07王老莽

扬子江 2022年1期
关键词:肯定句墓碑老汉

王老莽

每次去父母坟上

都要经过许多墓碑

我已习惯,边走

边浏览墓碑上的文字

像在书店里,边走

边浏览书籍的封面

大抵知道书的内容

一个年轻女人,正在

一边擦拭封面

一边擦拭眼睛

不忍卒读

我从坟上回来

路經新华书店

在陈列新书的书架前浏览

像浏览一些新坟的墓碑

其中一块墓碑上写着:

“一生所寻

不过爱与自由”

肯定句

清明节,老婆陪我

去王尔堡坟园

给我的父亲扫墓

老婆把墓碑擦得

像一块崭新的黑板

突然问我一句

你老汉要是活着

今年不就是九十五岁了

我一边用指甲

掏碑文字缝里的尘土

一边用肯定句回答她

我老汉死了,今年

也是九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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