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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城镇化对张家界旅游效率的影响研究

2022-01-06王兆峰谢佳亮彭保发王亚力

关键词:张家界旅游业城镇化

王兆峰,谢佳亮,彭保发,王亚力

(1.湖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410081;2.湖南文理学院 地理科学与旅游学院,湖南 常德,415000)

旅游业在社会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日渐凸显,已成为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增长极。然而以往粗放式发展所导致的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等问题愈加严重,现已成为制约旅游业高效发展的一大瓶颈[1]。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我国正处于转变发展方式、转换增长动力、优化经济结构的攻关期,表明现阶段不仅要关注旅游经济效益的提升,还应注重旅游效率的优化。新型城镇化是聚焦于以人为本,追求环境友好、产城互动、和谐发展的新时代城镇化战略[2],摈弃了粗放的要素利用方式,更加注重内涵集约,能通过优化城镇空间布局来促进产业结构的空间合理化,有效减少生产要素在资源配置中的流动成本,同时促进当地经济繁荣,完善基础服务设施,多方助力旅游业高效发展[3–4]。因此,探究新型城镇化对旅游效率的影响,对于进一步推动二者协调发展,提升旅游效率,驱动旅游业迈入集约高效发展阶段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和理论价值。

国外有关城镇化与旅游业的关系研究主要围绕旅游城镇化角度而展开。Mullins首先界定了旅游城镇化的概念内涵[5];其后,研究不断深入,涉及旅游城镇化的基本特征[6]、发展模式[7]、影响[8]等内容;近年来,主要集中在旅游城镇化的可持续发展[9–11]等方面。国内关于旅游业与城镇化的关系研究始于21世纪初,起步晚,但发展迅速,成果颇丰。起初,以定性研究为主,多侧重于探析旅游业对城镇化的驱动作用,涵盖旅游城镇化的概念内涵[12]、类型特征[13]、演进模式[14]等相关方面。近年来,量化研究逐渐增多,各学者综合运用PVAR模型[15]、面板计量模型[16]、主成分分析[17]等研究方法进行实证分析,研究视角呈现出多学科交叉的特点,研究内容由单项关系探讨向双向关系辨析深入扩展。在单向关系研究上,主要聚焦于城镇化对旅游产业竞争力[3]、旅游发展路径[18]、旅游经济[19]等内容的影响以及旅游业对城镇化的影响[16,20]等方面;在双向关系研究上,主要集中于二者间的动态关系[15]、时空格局[21–22]、耦合协调[14,23]等内容。此外,少数学者引入效率概念,探析了城镇化对旅游扶贫效率的影响[24]和旅游业与城镇化效率的耦合协调演化特征[25],也有学者基于区域[26]、省域[27]尺度,研究了城镇化发展水平与旅游产业效率的互动关系。

梳理相关文献发现,国内外关于旅游业与城镇化的关系研究已取得了丰硕成果,但仍存在一些不足。一方面,既有研究多围绕旅游业发展水平或发展规模角度而展开,而基于发展效益视角探讨新型城镇化对旅游效率的影响研究鲜见于诸文献;另一方面,已有文献多从人口城镇化等单一视角来评估城镇化发展水平,缺少多维视角下的综合考量。鉴于此,本文以张家界为案例地,从人口、经济、土地、生态和社会5个维度构建新型城镇化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熵值法、DEA模型、变异系数及泰尔指数等研究方法,探析张家界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与旅游效率的演化特征,进一步借助Tobit模型测度新型城镇化对旅游效率的影响差异,以期为推动张家界市新型城镇化建设和旅游产业可持续发展提供政策建议。

1 研究设计

1.1 研究区概况

张家界,古称“大庸市”,坐落于湖南省西北部,民俗风情浓郁、人文景观丰富、自然资源众多,是一座国内外享有盛誉的旅游驱动型城市。近年来,张家界旅游业发展态势良好。2018年,张家界实现旅游总收入583.89亿,旅游总接待人数3 733万,第三产业占比72.1%,旅游业正逐渐成为促进张家界国民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引擎。此外,张家界城镇化建设稳步推进,发展水平大幅度提升。2018年,张家界城镇人口占比49.2%,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4 825元,在城镇人口转化、土地利用方式转变、生态环境优化等多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效。然而,在旅游业与城镇化快速发展的同时,张家界市新型城镇化对旅游效率有何影响?不同维度城镇化对旅游效率的影响是否存有差异性?这些都值得进一步探究。

1.2 研究方法

1.2.1 熵值法与线性加权法

目前,学术界关于城镇化水平的测度研究已取得了丰硕成果,评估方法较为成熟,主要有因子分析法、层次分析法(AHP)、熵值法等研究方法。其中,层次分析法(AHP)存在一定的主观性,因子分析法易导致部分信息缺失,而熵值法是根据各项指标数据的变异程度来进行赋权,较为客观、全面[15]。因此,本文采用熵值法确定各指标权重,进而运用线性加权法进行综合评价,具体公式参见文献[28]。

1.2.2 泰尔指数和变异系数

泰尔指数和变异系数可用于度量不同区域[29]、不同产业[30]间协调发展水平的相对差异程度,值越小,意味着相对差异越小。鉴于此,本文引入此两类方法用以探析不同维度城镇化之间协调发展的差异程度。测度公式分别如下[29]:

式中:Ti为泰尔指数;Ci为变异系数;m为维度总数;Ui为第i维度城镇化发展水平;为新型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平均值。

1.2.3 数据包络分析

数据包络分析(DEA)是能对若干具有多投入、多产出的决策单元的相对效率进行评价和比较的方法,现已在旅游效率研究领域被广泛应用。具体可分为规模报酬不变的CCR模型和规模报酬可变的BCC模型。其中,BCC模型能将综合效率进一步分解为纯技术效率(PE)和规模效率(SE),有助于充分明晰旅游效率演化特征。因此,本文采用DEA-BCC模型来评估张家界旅游效率。假设有α个决策单元,每个决策单元有K种投入和B种产出,则第β个决策单元的相对效率满足

式中:θ为决策单元效率值;λ为指标权重;s-,s+分别为松弛变量和剩余变量。

1.2.4 Tobit模型

为测度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对旅游效率的影响差异,本文首先对各变量进行对数化处理以弱化异方差带来的影响[24];其次,将旅游效率和城镇化水平分别作为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并引入解释变量的二、三次项用以辨识是否存在非线性关系;再者,为规避遗漏变量及解释变量共线性的影响,参考文献[31–33],选取产业结构、信息化水平及基础设施作为控制变量。由于DEA方法测算所得结果处于[0,1]区间内,数据具有限制性,因此,本文采用Tobit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具体构建以下基准模型

式中:t为年份;α0—α6为系数;Et为旅游效率;St、Ft、It分别为产业结构、基础设施、信息化水平;εt为误差项;Xt为新型城镇化综合发展(U1)、人口城镇化(U2)、经济城镇化(U3)、土地城镇化(U4)、生态城镇化(U5)和社会城镇化(U6)一系列城镇化发展水平。

1.3 指标遴选及数据来源

新型城镇化是以人的发展为核心,以城镇空间为主体,兼顾经济、社会、生态三方协调发展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新时代战略,应予以综合评估。因此,本文在综合考虑指标的科学性、代表性、合理性及数据的可获得性前提下,以《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为依据,同时参考相关研究成果[14,22,24],从人口城镇化、经济城镇化、土地城镇化、生态城镇化、社会城镇化5个维度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共选取18个指标加以表征(表1)。

表1 新型城镇化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指标遴选的科学性与合理性是准确评估旅游效率的关键所在,旅游业作为联动效应强、辐射范围广的综合性产业,表征要素复杂多样,学术界对指标的选取也并未达成共识。因此,本文在综合考虑指标代表性与合理性前提下,梳理相关文献进行指标遴选。在投入指标方面,参考经济学中的土地、劳动、资本3种最基本要素进行甄选。旅游用地无法准确度量,同时对旅游业的约束有限[31],因此不予以考虑;旅游从业人数无疑是最理想的劳动投入指标,但由于旅游业的广泛性和统计的复杂性而未纳入统计,因此,参考相关研究成果[32],选择第三产业从业人数加以替代,尽管具有一定的宽泛性,但也反映了旅游业的综合性;旅游资本投入要素涉及旅游交通建设、旅游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旅游固定资产投资是最贴切的表征要素,但多数官方统计数据均未涉及,因此,借鉴相关学者的做法[31,34],选择旅游基本单位数和公路里程替代,其中,旅游基本单位数为等级景区、星级酒店与旅行社的数量和,反映了旅游地的接待能力,公路里程则反映了旅游目的地的交通可达性和可进入性,都是旅游业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产出指标方面,现有研究多选取旅游总收入和旅游总接待人数加以表征,取得了较好的效果[31–32,34]。因此,本文选取以上2个指标作为产出指标进行旅游效率测度。

本文以张家界为案例地,分析新型城镇化对张家界旅游效率的影响。文中所涉及原始数据主要来自2003—2018年《张家界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8年《张家界统计年鉴》及2004—2019年《湖南统计年鉴》,为确保数据完整性,部分指标依据原始数据和公式计算获得,缺失值借助插值法进行补充。

2 新型城镇化水平与旅游效率演化特征

2.1 新型城镇化水平分析

采用熵值法和线性加权法,测算得到2003—2018年张家界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演化情况(表2),并绘制综合发展水平与各维度发展水平的拟合图(图1),同时运用泰尔指数和变异系数度量不同维度城镇化间协调发展水平的相对差异程度,变化趋势如图2所示。

图1 城镇化各维度与综合发展水平拟合情况

总体来看(表2),研究期内,张家界市新型城镇化水平均值为0.481,综合水平由2003年的0.061上升到2018年的0.920,呈稳步上升态势。2013年是张家界城镇化建设的转型期,前后阶段呈不同的发展特征。2013年以前,城镇化速度快,综合水平迅速提升,为以增量为导向的加速发展阶段;2013年以后,进入了以提质为导向的降速发展阶段,城镇化速度有所减缓,但总体水平仍在增加。

分维度来看(图1),人口城镇化发展水平在2008年以前呈波动上升的演化趋势,2008—2013年期间则为“下降—上升”交替变化,其后进入加速下降期,直至2016年开始快速增加,均值为0.080,整体变化幅度较大;经济城镇化发展水平均值为0.117,综合水平由0.003上升到0.265,呈加速上升态势;土地城镇化和社会城镇化发展趋势大致相同均呈波动上升趋势,均值分别为0.096和0.095,年变化幅度较小;而生态城镇化发展水平在2012年以前呈波动上升态势,其后进入发展停滞期,均值为0.092,年变化幅度不大。通过对比分析发现,经济城镇化发展水平最高且发展速度最快,原因在于张家界有着较强的旅游经济优势,能直接促进经济发展,因而经济城镇化发展水平提升幅度较为显著而人口城镇化、土地城镇化、生态城镇化及社会城镇化多受旅游经济的间接影响,促进效果稍弱,且存在滞后性,致使其发展水平提升幅度较小,加之经济快速发展过程中产生的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等弊端,也一定程度上弱化了人口、土地、生态及社会各维度的城镇化速度;此外,新型城镇化注重人的发展,追求市民化质量提升,一定程度上致使人口城镇化速度有所减缓。

从相对差异程度来看(图2),研究期内,张家界各维度城镇化水平协调发展的泰尔指数和变异系数总体上均呈倒“N”型发展态势,仅在2014—2016年显著提升,其余年份皆呈波动下降趋势,且2003—2018年分别下降了21.89%和45.08%,表明张家界各维度城镇化协调发展的相对差异呈缩减态势,协调发展水平有所提高。为全面促进城镇化有序发展,张家界市政府相继出台了《提质张家界,打造升级战略—张家界市加快推进国内外知名旅游胜地建设五年行动计划》等一系列政策文件,明确提出以推动旅游城镇提质升级为主线来促进城镇化建设,自此,城镇化速度有所放缓,由单项推进向协调发展转变。

图2 不同维度城镇化协调发展的变异系数和泰尔指数

2.2 旅游效率测度

采用DEA-BCC模型测度得到2003—2018年张家界旅游效率演化情况(表3),并绘制旅游综合效率与各分解效率的拟合图(图3)。

综合分析表3和图3可知,2003—2018年张家界旅游效率呈“N”型波动变化趋势,仅4年达到DEA有效,分别为2004、2005、2017和2018年,旅游效率均值为0.883,高于均值的年份占据研究期的5/8。表明近年来张家界旅游产业发展态势较为可观,资源配置水平有所提高,但仍有优化的空间。

表3 2003—2018年张家界旅游效率演化情况

图3 2003—2018年张家界旅游综合效率与分解效率拟合情况

为探究张家界旅游效率演化的内在动因,进一步将旅游综合效率分解为纯技术效率(PE)和规模效率(SE)。研究期内,纯技术效率均值为0.967,DEA有效年份占据研究期的1/2,总体变化幅度不大,表明张家界旅游资源配置水平较高,是旅游综合效率提升的主要动因,但仍需优化;规模效率均值为0.914,仅4年达到DEA有效,总体变化幅度较大,表明张家界旅游资源集聚水平并不理想,亟待提升;同时,由综合效率与各分解效率的拟合图(图3)可知,规模效率与综合效率的变化趋势大致相同,说明目前张家界的旅游资源集聚水平是制约其旅游综合效率进一步提升的主要因素。通过对比分析发现,纯技术效率较高且变化较为稳定,原因在于近年来张家界市积极推动旅游城镇提质升级,出台了《张家界市加快推进国内外知名旅游胜地建设五年行动计划》等一系列政策性文件,致使其旅游资源配置水平有所提高;同时,国务院公布的《国务院关于促进旅游改革发展的若干意见》指出,要推动旅游集约化发展,注重资源节约和质量优化,进一步助力张家界旅游业高效发展;而张家界由于受自然条件和地理区位的双重制约,旅游资源集聚效应未能得到有效发挥,尽管近年来张家界市在交通网络优化、基础设施完善等多方面采取了积极举措,但资源集聚水平仍相对滞后,需进一步提升。

3 新型城镇化建设对旅游效率的影响分析

3.1 单位根检验和协整分析

为规避伪回归现象,首先对各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和协整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综合ADF检验和PP检验结果可知,lnU1、lnU3、lnU5、lnS1为平稳序列,lnE1、lnU2、lnU4、lnU6、lnI1、lnF1均未通过5%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继而对未通过检验的变量进行差分处理,直至所有变量通过显著性检验。结果表明,lnE1、lnI1、lnU4、lnU6为一阶单整,lnU2、lnF1为二阶单整。进而借助Johansen检验得:迹统计量在至少2个协整关系上拒绝原假设(为避免篇幅过多,仅说明最终检验结果),表明变量存有长期均衡关系,可进行回归分析。

表4 单位根检验

3.2 回归结果分析

以旅游效率为被解释变量,以不同维度城镇化发展水平为解释变量分别代入基准模型(式4)制得6种模型,进而采用Tobit模型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Tobit模型回归结果

整体来看(模型1),2003—2018年张家界市新型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各项系数均在1%水平上正向显著,表明张家界市新型城镇化对其旅游业发展具有显著性影响。为充分发挥城镇化建设对旅游业发展的助推作用,张家界市政府始终坚守“以城镇建设促旅游发展”理念,始终实行“旅游城镇化”发展模式,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性文件,在交通网络、资源配置水平、综合服务质量等多方面采取了积极举措,力图打造1个高质量旅游城镇,有效助力旅游业高效发展。同时,2014年,党中央、国务院出台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指出,坚持以人为本和生态文明发展理念,坚定不移地走绿色、低碳、集约、智能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型城镇化道路,进一步强化城镇化建设对旅游业发展的支撑作用。

从人口城镇化来看(模型2),研究期内,张家界人口城镇化发展水平各项系数均在1%水平上正向显著,表明近年来张家界人口城镇化对其旅游业发展具有显著性影响。这主要缘于人口城镇化所带来的人才和技术双重优势。人口城镇化致力于市民化质量提升,能为市民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和学习机会,充分强化市民素质和能力。近年来,张家界市积极进行人才培养,同时开展了一系列外来人才引进计划,吸引大量高素质人才纷涌而至,为旅游业提供了必要的人才储备,有力支撑旅游业综合发展。

从经济城镇化来看(模型3),研究期内,张家界经济城镇化发展水平各项系数均通过了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表明经济城镇化是影响张家界旅游效率的关键因素之一。究其原因,张家界本身具有较强的旅游经济优势,继而促进经济城镇化发展迅速,进一步为旅游业提供了更完善的基础服务设施和必要的物质保障,全面提升旅游服务品质;同时,促进当地的经济发展,有效刺激旅游需求,有助于旅游活动的展开。

从土地城镇化来看(模型4),研究期内,张家界土地城镇化发展水平各项系数均未通过5%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土地城镇化对张家界旅游效率的影响并不明显,有待深化。究其根本,一方面是土地城镇化意为农村空间向城镇空间的转变,尽管一定程度上能形成较好的空间集聚效应,但由于居民用地与旅游用地的划分难以界定,同时旅游用地对旅游业的约束较小,因而未能对旅游业发展产生较大的影响;另一方面是由于张家界受自然条件的制约,交通网络、城镇空间集聚优势未能得到有效发挥,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土地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影响。

从生态城镇化来看(模型5),研究期内,张家界生态城镇化发展水平各项系数均在1%水平上正向显著,说明生态城镇化是影响张家界旅游业发展的重要因素。近年来,张家界积极创建旅游生态城镇,努力打造国家森林城市形象,致使其所具备的生态景观优势得到有效发挥,也为旅游业发展提供了必要的生态环境支撑。

从社会城镇化来看(模型6),研究期内,张家界社会城镇化发展水平各项系数均在1%水平上正向显著,说明社会城镇化对张家界旅游业发展具有显著影响。近年来,张家界在医疗保障、教育普及、社会福利等多方面有效推动社会繁荣发展,人民幸福感有所增强,居民认同感有所提高。一方面,加速居民消费结构高层次化转变,促使居民产生精神消费,激发旅游需求;另一方面,形成了一个社会和谐发展的旅游环境,有效助力旅游活动的展开。

综合来看,不同维度城镇化对张家界旅游效率的影响有所差异。其中,人口城镇化、经济城镇化、生态城镇化和社会城镇化均对张家界旅游效率产生显著性影响,在人才储备、经济支撑、生态景观优化等多方面助力旅游业发展;而土地城镇化由于受张家界自然条件与地理区位的双重制约,空间集聚优势未得到有效发挥,亟待优化。

4 结论和讨论

本文基于2003—2018年张家界相关统计数据,综合运用熵值法、线性加权法、变异系数、泰尔指数及DEA模型等研究方法,探析张家界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与旅游效率的演化特征,继而借助Tobit模型从人口、经济、土地、生态、社会5个维度测度新型城镇化对张家界旅游效率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1)研究期内,张家界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均值为0.481,综合水平由0.061上升到0.920,呈稳步上升态势;经济城镇化发展速度最快,是促进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关键因素;土地城镇化和社会城镇化均呈波动上升趋势,但提升幅度较小;生态城镇化于2012年以前呈上升态势,其后进入停滞期;而人口城镇化相对滞后,自2013年开始显著下降,直至2016年开始恢复增长;总体而言,各维度城镇化协调发展的相对差异呈缩减态势,协调发展水平有所提高;(2)旅游综合效率均值为0.883,仅4年达到DEA有效,分别为2004、2005、2017和2018年,总体变化幅度较大,亟需改善。纯技术效率基本处于0.9以上,均值为0.967,表明张家界资源配置水平较高,但仍需优化;而规模效率并不理想,均值为0.914,年变化幅度较大,亟待提升;(3)不同维度城镇化对旅游效率的影响不尽相同。人口城镇化、经济城镇化、生态城镇化和社会城镇化均对旅游效率产生正向显著影响,是影响张家界旅游业发展的重要因素;而土地城镇化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优势未能得到有效发挥,有待进一步深化。

基于新型城镇化对张家界旅游效率的影响结果分析,提出以下建议:应继续发挥人口城镇化、经济城镇化、生态城镇化及社会城镇化优势,大力培养旅游业高素质人才,秉承协调发展理念,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三效合一”,充分彰显其在旅游效率提升中的推动作用;同时,因地制宜构建综合交通网络体系,着力提升景区交通可达性和可进入性,加快推动枢纽城镇建设,充分强化资源要素集聚水平;此外,应注重城镇化建设的制度创新和管理优化,合理配置资源以提升城镇化发展质量,促进基础设施完善和功能优化,多方面助力张家界旅游业发展。

需要指出的是,本文基于多维视角测度了新型城镇化对张家界旅游效率的影响,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由于城镇化建设的广泛性和旅游业的综合性,评价指标体系尚未形成统一的标准,仍存有优化空间;此外,本文以单个市域为研究对象,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新型城镇化对旅游效率的时序影响,但若能将研究单元进行有效扩展来探析新型城镇化对旅游效率的时空影响,或能更深刻地反映新型城镇化对旅游效率的影响机理,这也是未来进一步研究的重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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