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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诗英译再探

2021-12-28张慧

海外文摘·学术 2021年19期
关键词:原诗锦瑟情义

张慧

摘要:在众多《锦瑟》诗英译版本中,不乏名家的译笔,各家译诗在诗的精神、音乐特质和形式上都有很大差别,原因之一是译者们在对《锦瑟》诗进行诠释时产生了衍义。为此,我们需要征引其他的西方理论,并将这些理论与中国古典诗学理论结合起来,这样才能对中国古典诗词的英译进行综合考量,惟其如此,才能使译诗的评析更具有说服力,才能使中国古典诗词的魅力有效地传递给英语世界的读者。鉴于此,本研究遵循叶嘉莹先生对中国古典诗词的现代阐释,从对诗人李商隐的认识、《锦瑟》情义的理解和《锦瑟》英译的创造性叛逆这三个方面对《锦瑟》诗英译进行再探讨,从而通过考察《锦瑟》诗英译揭示出古典诗歌翻译的本质。

关键词:衍义;兴发;《锦瑟》的情义;创造性叛逆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177(2021)19-0001-04

0 前言

《錦瑟》的英译版本众多,如杨宪益、戴乃迭译The Gorgeous Zither,许渊冲译The Sad Zither,威特·宾纳译The Inlaid Harp和刘若愚的The Richly Painted Zither等。对此,有学者从阐释学角度进行解释,认为翻译的过程就是对文本进行阐释的过程,对文本不同的阐释会导致不同的译文,因此便得出结论:译文只有阐释的不同,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鉴于此,本研究根据叶嘉莹先生对中国古典诗词的研究模式认为,接受美学综合了诗学与诠释学,在发展过程中还结合了结构主义和现象学的一些影响,在解说古典诗词方面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因此对翻译实践也具有参考价值。接受美学提出了类似阐释学的观点,认为一切艺术品有待读者来完成。但不同的是,接受美学同时强调一切诠释都必须以文本中所蕴含的可能性为依据。叶先生认为,这个文本的依据是以实践的批评为例证。此外,叶先生还强调合成视野在阅读和评析中国古典诗词中的重要性,强调阅读诗词中的个人理解与作品的历史背景的融汇,这也是诗词阅读与理解不可或缺的两个层次——理解层次与理论层次。为此,本文将从以下三个方面探讨《锦瑟》诗英译中的创造性叛逆性:对李商隐的认识,对《锦瑟》诗情义与形象的理解及对诗歌迻译中创造性与叛逆性的探讨。

1 认识李商隐——《锦瑟》诗英译的前提

迻译李商隐的《锦瑟》诗与迻译其他类型的文学作品一样,首先是要对作品进行分析,以便准确地把握诗歌的内容与形式,然后才能够用恰当的目标语言将原诗的艺术意境再现出来。然而,每位译者都因时代和个人背景的种种限制,对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诗人的诗作进行诠释时,自然会产生种种偏差。对此,叶先生认为我们如果要把西方文论引用到对中国古典诗歌的评说中,就自然不能不重视中国传统诗论所强调的诗歌的兴发感动的特质,这种感发生命的来源既可得知于自然界的物象,也可以得知于人事界的事象,而形象与情义种种不同的关系也正印证了西方文论的各种物象 “Image”。所以,我们在面对解读《锦瑟》所产生的“衍义”的同时,不但要回顾接受美学“一切诠释都必须以文本中所蕴含的可能性为依据”这一理论,我们还要考察《锦瑟》诗感发的潜能与文本中每一个符号所呈现的形式和作用之间的密切关系。此外,西方诗论的双重语境的概念强调作品创作的历史语境也为我们诠释《锦瑟》提供了理论依据。不难看出,中国传统诗论与西方文论存在着许多暗合之处。所以我们首先需要考察的是《锦瑟》作者李商隐,借此可以洞悉《锦瑟》创作的历史语境。

对中国古典诗词的评说离不开中国诗歌传统。叶嘉莹先生曾强调,中国诗人的诗作除抒情言志之外,也是诗人自身思想感情、人格品质的流露。不难看出,在对《锦瑟》翻译的理解阶段译者首先应该了解李商隐其人其事,洞悉其性情秉性与思想品格。正如孟子所说:“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1]。”现代的学者有此观点的也不乏其人,在《文学研究是文学翻译的根本前提》一文中,作者韩瑞祥写到:“文学翻译既然是一个具有创造性的艺术实践,那就不能像制作手工一样,随意拿来,对号入座;译者的根本依据应当是作者独有的个人风格。不研究歌德而翻译歌德,不了解卡夫卡而介绍卡夫卡,是不会译出作者个人风格来的[2]。”韩瑞祥的文学翻译观抓住了文学翻译的本质,那就是,文学翻译的目的是要在译文中再现作者的个人风格的,如此一来,文学研究便成为文学翻译的根本前提了。为此,本研究采用叶先生的研究策略,首先借用西方文论中“合成视野”的概念,强调阅读和评赏诗词时对作者生平编年的考察,以期正确把握意蕴深邃、幽微迷蒙的《锦瑟》诗。关于李商隐生平,本文从三个方面进行大致的梳理:不幸的身世,坎壈的仕途和落空的理想。

李商隐(约813年—约858年),子义山,晚唐著名诗人。李义山短暂的四十六年的生命历程恰逢唐朝国势衰微,江河日下,诗人目睹了王位的频繁更替,经历了藩镇割据,宦官专权和朋党之争,真可谓生不逢时,正如唐代诗人崔珏曾感叹李商隐的命运,是“古来才命两相妨”[3]。首先是诗人的身世。李商隐十岁前后,父亲在浙江幕府去世,他和家人回到了故乡河南,从那时起他就担负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由于从小孤寒,他养成了忧郁、敏感、清高的性格。为了摆脱生活的困境,李商隐从小刻苦读书以求得仕宦。影响他学业发展的首先是他的一位同族叔父,另一人便是士大夫令狐楚。虽然李义山有很好的才学,无奈命运弄人,仕途上他一波三折。开成二年(公元837年),李商隐考取了进士。在此之前,他曾失败过多次,经历了漫长和艰辛的应举之路,仕途的坎壈又为他忧郁性情增添了更多的怅惘哀伤。开成三年(公元838年)他作了泾原节度使王茂元的幕僚,并娶王茂原女儿为妻。也正是这桩婚姻让他卷入了了牛李党争的政治漩涡。如前所述,义山曾受知于令狐氏(牛僧儒党人),而他又娶了王茂源之女(李德裕党人),这种情况被各执己见的官场视为背恩之举。因此,感情上他进退维谷,政治作为上他陷入牛李朋党之争。

2 把握《锦瑟》的情义——《锦瑟》诗英译的关键

人们对《锦瑟》诗的认识一直存在着分歧,千百年来人们对这首诗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说是咏物,有人说是悼亡,又有人说是爱情,还有更多人说是诗人对自己平生的追忆。叶嘉莹先生对李商隐及《锦瑟》的诠释帮助我们揭开诗歌凄迷朦胧的面纱,让我们在赞叹诗人凌云万丈才的同时,又不禁为他襟抱未曾开的人生遭遇而唏嘘感慨。本研究依据叶氏观点,梳理叶氏对《锦瑟》的评赏,关注诗歌情义与形象的关系,从中缕出诗歌阅读的感觉线索,感受诗人的平生遭遇和无尽的伤感。值得注意的是诗歌形象与情义的关系也是《锦瑟》诗英译的关键所在,也是本文对《锦瑟》翻译研究的重要依据。

中国的韵文一向以抒情为其主要传统,《毛诗序》在述及诗歌创作时提出“诗者,志之所之也”的说法。诗人内心情志的兴起感发的活动是诗歌创作的基本动力。而兴发感动的力量与作用正是中国古典诗歌所具含的一种极可宝贵的质素[3]。不难看出,译者将诗歌的情义在译入语中传达出来是迻译诗歌宝贵的质素的关键。那么,怎样才能将《锦瑟》诗的情义在译语中传达出来呢?为此,诗歌情義的载体——形象,便成为译者在语言表达阶段需要努力移植的对象。叶先生在《从李商隐诗看形象与情义之关系》一文中借用西方文论的术语Objective Correlative(客观投影)来说明《锦瑟》诗中情义与形象的关系:诗歌叙写了一连串的形象,人们无法弄清这些形象的具体含义,无法用理性去分析它们,只能用直觉去感受这些难以言说的印象,凭借这些印象所组织的感觉线索去逐渐体会诗人忧郁的心境,探索他幽微的心迹,梳理他凄迷悱恻的神志思路和如梦幻般的追思。简言之,只有借助这些形象,译者才能够感受《锦瑟》中的情义,感受诗人的生活和遭遇,并在感同身受的同时与诗人产生情感上的共鸣。下面我们根据叶先生对《锦瑟》的评介,看看这些重要的情义载体,这些难以言说的形象都有哪些,并结合合成视野中的历史背景和阅读的理论层次,直觉把握这些形象,最终达到直觉把握《锦瑟》、理解《锦瑟》的目的。下面是李商隐的《锦瑟》诗原文: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首先,是“锦瑟”形象的典故。《史记·封禅书》记载:“泰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瑟这种乐器有五十根弦,奏出的乐曲反复曲折、忧郁悲伤,泰帝无法忍受这样沉痛的乐曲,下令把瑟改成二十五弦。李义山用锦瑟的典故和形象来抒发自己锐敏纤细、幽微抑郁的情感和悲剧的命运;并用“无端”二字表达自己的无奈;其次,是“庄生”和“望帝”的典故,这两个用典是诗人内心感情经历的象喻。“庄生”用典蕴含着诗人对美好理想的追寻;“望帝”表达了诗人对美好感情追寻时的执着和伴随的痛苦。最后,是“沧海月明珠有泪”和“蓝田日暖玉生烟”的用典,它们所象喻的是诗人外在的环境和遭遇。“沧海”暗指环境的广陌荒凉,“蓝田”是指环境的温暖和煦,然而,不管是哪一种环境,都没有人赏识珍贵美好的明珠和玉石。因此这两个典故中的形象共同营造了悲哀沉痛的气氛,是对诗人不幸身世和遭遇的概括。总之,《锦瑟》诗中的形象是诗人悲哀苍凉心境的投影,正是这些形象使得诗歌中的情义得以寄托和表达。然而,这些形象并非杂乱无章的随意堆积,而是被诗人用理性的章法结构进行了编织。

“锦瑟”形象所在的前两句在结构上起到了启承作用,中间四句排列了四种情和境的形象,最后两句是全诗的收尾。这些非理性的、缘情而造的形象就这样得到了理性的,层次分明的安排,让读者产生一种似懂非懂的印象,正是这种似懂非懂的感觉促使读者不断地探索、发掘《锦瑟》诗更深层的意义。这就是《锦瑟》的魅力所在,它成为吸引众多译者尝试迻译《锦瑟》的动力。

3 传达《锦瑟》诗的情义——《锦瑟》翻译的目标

法国社会学家埃斯卡皮(Robert Escarpit)曾说:“翻译总是一种创造性的叛逆。”翻译实践证明,创造性与叛逆性是一个和谐的有机体,无法将二者分开。文学翻译中的创造性是指译者在理解和再现原作时与原作者产生共鸣,并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运用各种翻译的手段去接近和再现原作。翻译的叛逆性是指译者在诸多翻译主体之间做出平衡时对原作的客观背离。《锦瑟》英译对原诗的背离首先表现在音韵方面。由于英汉语言的差别,《锦瑟》诗的声调变化和顿挫是无法用英语再现出来的,英译的《锦瑟》诗在韵律方面势必是对原诗的背离。其次,《锦瑟》诗英译中的背离还表现在译诗的形式方面。那么,要做到“译诗像诗”,弥补这种背离,不同的译者采用了不同的策略,可以说是叛逆中的创造。为了实现译语的诗学功能,在再现《锦瑟》诗的音乐美方面和形式美方面,不同的译者也有不同的策略和相应的技巧。但是,如前所述,《锦瑟》诗是以抒情言志为主的,所以,译《锦瑟》诗最重要的是要传达出原诗的情义,而这种情义又是通过诸多令人难以揣测的形象而流露出来的。所以说,译者的努力方向应该是把握并正确再现原诗的形象上面。下面是三位翻译名家的《锦瑟》诗英译,译诗所表现的创造性和叛逆性让我们看到了不同的译者对《锦瑟》阐释中的衍义的处理策略与方法以及译者的翻译观对译诗的影响,看到了贯穿于《锦瑟》翻译的全过程中的主体间性。下面分别是刘若愚、许渊冲和威特·宾纳的三家译诗:

The Richly Painted Zither

The richly painted zither, for no reason, has fifty strings,

Each string, each bridge recalls a burgeoning year;

Master Chuang, dreaming at dawn, was confused with butterfly,

Emperor Wang consigned his amorous heart in spring to the cuckoo.

By the vast sea, the moon brightens pearls’ tears,

At indigo field, the sun warms jade that engenders smoke.

This feeling might have become a memory to be cherished,

But for that, even then, it already seemed an illusion.

(Tr. by James L.Y. Liu)[4]

The Sad Zither

Li Shangyin

Why should the zither sad have fifty strings?

Each string, each strain evokes but vanished springs.

Dim morning dream to be a butterfly;

Amorous heart poured out in cuckoo’s cry.

In moonlit pearls see tears in mermaid’s eyes;

From sunburnt emerald watch vapor rise!

Such feeling cannot be recalled again;

It seemed long lost even when it was felt then.

(Tran. by Xu Yuanchong)[5]

The Inlaid Harp

I wonder why my inlaid harp has fifty strings,

Each with its flower-like fret an interval of youth.

...The sage Chuang-tze is day-dreaming bewildered by butterflies.

The spring heart of Emperor Wang is crying in cuckoo,

Mermen weep their pearly tears down a moon-green sea,

Blue fields are breathing their jade to the sun...

And a moment that ought to have lasted for ever

Has come and gone before I know.

(Tran. by Witter Bynner)[6]

因為《锦瑟》原诗的音乐特质是内在于字、词、句等要素之中的,汉语的单音独体,汉语的意合结构在翻译过程中的语言转换阶段,这些要素发生了变化,原诗的音乐特质也就消失了。因此,三家译诗让我们看到了《锦瑟》诗在英语里的面貌,都成了英语里的“另一首”。然而,译诗必须首先是诗,汉译诗必须够得上汉语诗歌的质地,就是说,汉译诗在汉语范畴内必须是诗,即汉译诗应该实现相似的诗学功能。不难看出,三家译诗在这方面都做出了不同程度的努力。从译诗的形式看,三家译诗都是采用了八行来对应原诗的八行。刘氏的译诗试图用抑扬格和较多的英语单音节词来再现原诗的节奏和重音,力求在英语范畴内实现原诗的诗学功能。许氏的译诗每行都押韵,译诗还用了许多押头韵、叠韵和眼韵,是三家译诗在诗的音乐特质的传达方面努力最多的译诗[4]。威特·宾纳的译诗在音美方面也有独特的表现,译诗也采用了押头韵、叠韵等修辞手段,同时,他的译诗不受传统格律诗的束缚,用散体译诗,语言平实精炼,遣词造句符合现代英语规范,因此也产生了明白如话的效果。比如,I wonder why my inlaid harp has fifty strings/Each with its flower-like fret an interval of youth,就是一个英语独立主格结构,突出了英语语言结构的特点。

然而,三家译诗成为《锦瑟》原诗在英语里的另一首,除了译诗在形式和音乐性方面同原诗互相印证外,同样重要的是译诗在精神上同原诗的互相印证。如前所述,中国古典诗词是抒情言志的,《锦瑟》诗所流露的正是诗人自己坎壈人生在他梦魇般的心灵之中的反映。诗人真挚的感情是通过缘情而造的非现实的,带有恍惚迷离色彩事物、意象表达出来,感动读者,并引起读者丰富的联想。而这些错综繁复缤纷的意象与诗人独特幽隐之情之间的关系正是西方诗论的 “Objective Correlative”修辞手法,《锦瑟》诗兴发感动的特质也正是来源于这些物象,所以,英译诗也应最大程度地再现这些物象。下面我们看看在物象,或形象的传达方面三家译诗各自的优劣得失。

首先是“瑟”的英译,刘译与许译都是“zither”, 这种琴虽是西方乐器,但外观很像中国古代的“瑟”,宾纳的译文“harp”(竖琴)与“瑟”形象上有明显差别,是最不可取的译文。诗中还有很多形象,如前所述的“庄生”“蝴蝶”“望帝”“杜鹃”“沧海……三位译者对这些形象所采取的的翻译策略也明显的不同。在刘氏译诗里这些形象基本上得到了完整的再现;许氏的译诗,这些形象或失落,或扭曲,如,“庄生”“望帝”的形象在译诗中失落,“珠”的形象变形为“merman”等,甚至“锦”的形象也舍形取意,为的是与第一个诗行中的have形成叠韵。总之,许译有因韵害义之嫌,《锦瑟》诗最重要的特质因此没有得到有效传达。宾纳在对形象的再现方面因其误解而出现了一些误译,如,“望帝春心托杜鹃”一句译为:The spring heart of Emperor Wang is crying in cuckoo(望帝的春心在杜鹃里哭泣)。这些误译让读者不知其所云,原诗所具有的诗学功能自然也从谈起。

4 结语

千百年来,李商隐的《锦瑟》诗之所以一直被世人评说,并受到中外译者的关注并得以迻译、复译,那是因为诗歌充满繁复幽隐的形象,能够带给读者无尽的想象。然而阐释的衍义性并不能成为译诗良莠不齐的借口,借用西方文论的概念对古典诗歌的评析应做到对西方诗论进行全面考量,并将西方理论与中国诗歌传统有机地结合,否则便会因机械地照搬西方理论,对中国传统诗论置之不顾而凌乱了中国诗歌的真面目,最终会因译诗的走形而阻碍中国古典诗歌对外有效传播。

参考文献

[1]叶嘉莹.说诗讲稿[M].北京:中华书局,2020.

[2]韩瑞祥.文学研究是文学翻译的根本前提:读卡夫卡的小说《变形记》的最新复译随想[C].//许钧.翻译思考录[Z].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6:167.

[3]叶嘉莹.古诗词课[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9.

[4]朱徽.中国诗歌在英语世界:英美译家汉诗翻译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出版社,2009.

[5]许渊冲.许渊冲经典英译古代诗歌1000首(唐诗上)[M].北京:海豚出版社,2013.

[6]毛发奋.汉语古诗英译比读与研究[M].上海:上海科学出版社,2007.

(责编:李慧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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