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国图少儿馆实践的儿童分级阅读研究

饶卓颖

一、前言

所谓“分级阅读”（Leveled Reading），就是根据少年儿童的语言和认知发展水平，向其提供适合不同年龄阶段阅读需要的读物，并指导其科学阅读的一种阅读方法与策略[1]101。

分级阅读在欧美国家早已拥有成熟的体系，并作为一种科学有效的阅读方式被广泛采用和推广。2008年，我国教育界、图书馆界和出版界等逐渐开始关注分级阅读并开展研究。2009年7月25日，接力出版社、接力分级阅读研究中心和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中心联合主办“中国儿童分级阅读研讨会”，会上宣读了《中国儿童分级阅读倡议书》，并公布了接力出版社儿童分级阅读研究中心推出的《儿童心智发展与分级阅读建议》及《中国儿童分级阅读参考书目（首批200种）》。本次会议的一系列成果为我国儿童分级阅读研究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和平台，标志着我国儿童分级阅读研究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此后，社会各界都积极参与推动儿童分级阅读的发展。

二、我国推广儿童分级阅读的必要性

1.儿童分级阅读现状的需要。

（1）缺乏权威系统的分级标准。国内儿童分级阅读概念的引入和研究起步较发达国家晚。一方面，部分由出版机构主导的分级阅读工作，更多的是以出版利益为衡量标准，难以保持客观；另一方面，由专家学者团队制定的分级标准虽然相对客观，但过于谨慎，缺乏权威性，主要体现在对是否应当对儿童阅读进行分级以及分级依据方面产生争论和分歧。

在这种情况下，儿童阅读分级亟待政府给予政策保障，成立科研机构，召集分级阅读领域的专家学者、公共图书馆、分级阅读推广机构和儿童图书出版单位等共同参与，参考和引入国外前沿分级阅读理论和研究成果，根据当前我国儿童的实际阅读需求等因素，研究出具有我国特色的分级阅读标准，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推广。

（2）童书市场混乱。近年来，家长对儿童阅读越来越重视，但是大部分家长陷入了各种缺乏权威性的榜单和推荐书目的陷阱中，盲目跟风购买大量图书，这也导致出版商只重商机而作出错误的导向。部分出版商急功近利，大量粗制滥造的儿童读物流入市场。这些图书的问题通常表现为质量不高，如小到简单的拼写错误，大到道德观、价值观的扭曲；图书纸张高级则价格昂贵，纸张粗糙则影响儿童的阅读体验；套书和畅销书比重过高，捆绑消费现象严重等。这些因素不仅导致童书市场混乱，更给儿童阅读推广的良性发展制造了障碍。

2.儿童认知发展不同阶段的需要。20世纪，著名心理学家让·皮亚杰致力于研究儿童智力、心理以及思维方式。他的认知发展理论将儿童的认知发展划分为四个阶段，分别为感知运动阶段（0—2岁）、前运算阶段（2—7岁）、具体运算阶段（7—12岁）和形式运算阶段（12—15岁）[2]。每一个儿童的认知发展阶段都有其特点，且每一个阶段与前后阶段相互影响。根据这一理论，只有当行为模式与认知阶段相匹配，才能激发和促进儿童认知的发展。体现在学习和阅读方面，不同阶段的阅读和学习目的具有各自的特点，只有树立相对清晰的阅读内容界限，科学系统地分级阅读，促进儿童内心发展和外部世界相呼应，才能更加积极地促进儿童认知的发展。

3.提高儿童阅读质量的需要。阅读是读者从书本中获取知识、获得体验的互动过程。选择适合其阅读范畴和阅读能力的文本显得尤为重要。符合读者“独立阅读水平”的文章，读者容易阅读；“教学水平”的文章，读者仍可处理但有些挑战；“挫折水平”的文章，则容易导致理解困难[3]32。成年人在选择文本时尚且不能很好地处理，儿童对图书的选择更加受制于年龄和认知等各方面。然而阅读这一认知过程，是儿童学习、发展的重要基础，是儿童成长至关重要的一方面。早期阅读培养的重要价值在于，通过适当的阅读活动和高质量的阅读文本，从小培养孩子良好的阅读习惯，掌握正确的阅读方式和阅读技能，以此逐渐形成准确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因此，从提高儿童阅读质量的角度出发，推广儿童分级阅读存在较强的必要性。

4.公共图书馆儿童分级阅读服务尚不成熟。分级阅读服务是区别于传统阅读服务的新形式，提高了阅读服务质量，但从实施效果上看，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阅读服务存在不足和问题。一方面，缺乏分级阅读标准。上文提到，我国目前尚未建立起统一的分级阅读体系和标准，影响着分级阅读的资源导入和阅读指导。另一方面，缺乏阅读环境。部分公共图书馆分级阅读服务缺乏创新、思维僵化，一定程度上影响分级阅读服务效果。

三、公共图书馆开展儿童分级阅读服务的可行性

1.符合公共图书馆职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94年发布的《公共图书馆宣言》将“养成并强化儿童早起的阅读习惯”和“激发儿童和青年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作为公共图书馆的使命。公共图书馆是公益性文化服务机构，履行着对不同年龄的读者进行社会教育的职责，也是全民阅读推广的主要阵地。近年来，全民阅读主动性和自觉性不断加强，越来越多的家长逐渐重视儿童阅读能力的培养和提高。未成年人是公共图书馆主要的服务对象，能否最大化满足儿童个性化的阅读需求，是衡量图书馆服务效能的一项重要指标[4]132。分级阅读服务在公共图书馆的开展，是趋势，也是必然。北京师范大学王泉根教授提出，分级阅读就是“什么年龄段的孩子读什么书”[5]105，可以说是对儿童分级阅读最通俗的解释。分级阅读模式正是根据儿童的生理和心理发展状况，对儿童阅读进行科学合理的规划，为儿童提供与其阅读水平相适应的书籍，进而有效开展阅读活动。

2.政府政策支持。2010年发布的文化部《关于进一步加强少年儿童图书馆建设工作的意见》鼓励“有条件的地区，参照《公共图书馆建设标准》建立独立建制的少年儿童图书馆”，并根据“不同年龄段未成年人的特点，组织形式多样的阅读活动，吸引未成年人走进图书馆”。2011年国务院出台的《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11—2020）》（以下简称《儿童发展纲要》）提出，“为儿童阅读图书创造条件，推广面向儿童的图书分级制，为不同年龄儿童提供适合其年龄特点的图书，为儿童家长选择图书提供建议和指导”。2018年1月1日起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以下简称《图书馆法》）第三十四条指出：“政府设立的公共图书馆应当设置少年儿童阅览区域，根据少年儿童的特点配备相应的专业人员，开展面向少年儿童的阅读指导和社会教育活动，并为学校开展有关课外活动提供支持。”可见，政府在大力倡导全民阅读的同时，还针对加强少儿图书馆的建设、开展未成年人阅读服务推出了多项政策。可以说，重视未成年人阅读、完善公共图书馆少儿分级阅读的服务和推广工作，是公共图书馆的一项重要任务。

3.公共图书馆已具备基本条件。图书馆在促进全民阅读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儿童发展纲要》要求“公共图书馆设儿童阅览室或图书角，有条件的县（市、区）建儿童图书馆”。据笔者不完全统计，我国目前具有独立建制的少儿图书馆约90余个，同时还有附属于公共图书馆的少儿阅览区域千余间，一方面，为少年儿童提供了专门的阅读空间，由专业图书馆员为少年儿童挑选专门的阅读书目；另一方面，通过多种途径的阅读推广活动，为不同年龄的少年儿童提供分级阅读的指导。

四、国家图书馆儿童分级阅读的实践

国家图书馆少儿馆（以下简称“国图少儿馆”）在全国少儿图书馆界具有引领作用，以为少年儿童提供免费、安全的课外活动场所为重要使命，担负着公平、客观和科学地为不同年龄段少年儿童精选读物的重要责任，在儿童分级阅读服务方面作出了各种尝试。

1.阅读环境分级。良好的阅读环境是快乐阅读的前提条件。未成年人的身心发展程度、审美、阅读需求等都与成人有很大的区别。国图少儿馆根据未成年人的这些特点，设计出舒适整洁且布局科学合理的阅读环境是极其必要的。

首先，合理布局，优化阅读空间。要吸引少年儿童进入图书馆并愿意在图书馆阅读，在馆区布局方面，既要关注到阅读环境和氛围的营造，也要注意阅读空间的舒适度和趣味性，还要科学安排，合理划分阅读功能。一楼为适合0—6岁儿童的亲子阅读区，装修风格轻松可爱、色彩明快，安排适合低幼高度的儿童书架，便于儿童自主选择和拿取书籍，阅读区摆放适合低幼身高水平、材质安全的儿童桌椅。书架排布在整个低幼区的外围，并在中间区域设置流线型书架，既能保证容量，又能在相对嘈杂的低幼环境中进行阅读分区。在一楼同时单辟一个封闭式区域，摆放正规电脑桌椅，为6岁以上儿童提供数字阅览服务。二楼为适合6—18岁读者的青少年阅读区，摆放适合其身高特点的桌椅。供阅览时使用的桌椅和书架分别在各自的区域，阅读与选书互不干扰，形成相对安静的阅读环境。

其次，排架分级。我国的大部分公共图书馆藏书都是根据《中图法》进行分类排架，但并非适用于少儿图书馆的阅览特点，更未涉及分级阅读的理念。国家图书馆在多年的服务经验的基础上，根据少年儿童的阅读倾向和阅读习惯，也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排架规则。一楼低幼区主要以绘本为主，但是绘本多为中图分类法中的“I”类——文学类，以及少数的其他类，低幼区的绘本在中图分类法的排架基础上，再按照出版社拼音首字母进行二次分类。家长只需明确绘本的出版机构，就能很快在架上找到这本书，方便家长为孩子自主取书。二楼自主阅读区，由于图书分类更加多样化，因此严格遵循《中图法》分类排架，同时根据阅读特点和阅读兴趣设立主题专架，如科普专架、畅销书专架、名人名著专架等。

再次，馆藏多样化。国图少儿馆提供大量的中文儿童读物，同时还提供一定数量的外文儿童读物，除此之外还有多种类型的少儿期刊、工具书等，满足到馆小读者的各种需求。

2.阅读指导和内容分级。国图少儿馆不仅提供各类阅览服务，同时也在少儿阅读指导方面做了很多研究工作。目前，国图少儿馆发布了各级各类的阅读推荐书目。第一，新书书目。国图少儿馆每季度通过国家图书馆官方微博和微信公众号推出10本涵盖不同年龄段的新书进行阅读推介。第二，基本藏书目录。从2012年起，国图少儿馆每年发布《全国少年儿童图书馆（室）基本藏书目录》，根据少儿阅读倾向和阅读能力，将读者层划分为婴儿（0—3岁）、幼儿（4—6岁）、小学低年级（7—8岁）、小学中年级（9—10岁）、小学高年级（11—12岁）、初中（13—15岁）和高中（16—18岁）七级，兼顾各年龄段少年儿童阅读需求。第三，其他主题书目。国图少儿馆不定期推出各种主题书目，如2013年编制了“温暖童心绘本书目”、2014年编制了“绘本100——全国少年儿童绘本阅读年指导书目”、2015年编制了“无字图画书导读书目”等。

3.推广活动分级。阅读推广活动是有效的主动服务形式。根据未成年人的年龄特点和认知，国图少儿馆积极开展满足不同需求的阅读活动。

第一，故事会。故事会是少儿阅读推广的常规形式，国图少儿馆的故事会主要有两种形式。“低幼悦读会”是在工作日开展的针对3—6岁儿童的绘本讲读活动，在馆藏资源中选择优质图书，由国图少儿馆工作人员担任“故事哥哥”和“故事姐姐”。“周末故事会”主要在周末展开，通常会邀请志愿者家长，或者是童书出版机构的编辑或者童书作者等，作为主讲人，由他们与工作人员共同讲读图书。年龄也不限于低幼，而是所有来国图少儿馆进行阅读活动的少年儿童均可参加。

第二，“文津少儿讲坛”。“文津少儿讲坛”是国图少儿馆根据少年儿童发展特点开展的公益性讲座，不同主题面向的小读者年龄段也各有侧重。其中，有国内外儿童文学作品创作者的分享会，也有教育家、学者或者少儿工作者的阅读指导专题讲座等。通过内容丰富且形式多样的讲座，少年儿童的阅读水平得到全面提高。

第三，“传承经典”读书周专场。优秀的中国传统民间故事，是我们宝贵的财富。近年来，国图少儿馆关注到了这类主题，从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推广中国原创图画书的角度，开展“传承经典”读书周专场活动。活动选择中国经典传统故事，或者深入人心的主人公，融合展览、故事会或影展等形式，对不同时代的艺术创作形式和作品进行全面展示，对经典故事进行重读，使少年儿童在阅读书籍的过程中，更加感受到民族文化的厚重。如关于哪吒和神笔马良的民间传说和文学创作，无论是内容的演绎还是形式的创新，都非常多。2019年，国图少儿馆开展了“致敬经典《哪吒闹海》读书周专场活动”和“致敬经典《神笔马良》读书周专场活动”，举办了展览，开展了故事会，并配合举办主题影展或者立体书手工制作，受到了小读者和家长的欢迎。

第四，线上服务。因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防控要求，国图少儿馆在闭馆的八个月期间，闭馆不打烊，积极开展线上活动，丰富少儿馆数字图书馆的多媒体资源，持续为小读者提供服务。线上活动有病毒相关知识的绘本专题推介；有新年专题活动。同时开放不同年龄段、不同类型的数字资源，如针对低幼的以科普视听资源为主的“乐儿数字资源平台”、主推国学知识的“贝贝国学数据库”；还有针对中学生的以原版剑桥读物资源为依托，对标蓝思阅读分级指数及剑桥英语等级考试的英语分级阅读资源的“新东方双语阅读”等等，让少年儿童在居家学习和生活阶段，也能获取到图书馆资源。此阶段线上活动的开展和数字资源的发掘以及开放，也为国图少儿馆开展阅读推广提供了新的思路。

五、关于公共图书馆儿童分级阅读服务的思考

1.加强儿童分级阅读实践的战斗堡垒作用。公共图书馆是为读者直接提供阅读服务的公益性机构。为不同年龄、不同心智发展水平的儿童提供有针对性的阅读文本和阅读方式，是公共图书馆最基本的职责。一方面，公共图书馆应当明确自己推动、引导和服务全民阅读的重要任务。全民阅读时代的到来，为公共图书馆实施儿童分级阅读提供了良好的社会环境，有效实现了分级阅读资源导入；同时公共图书馆通过分级阅读的实践，又为有效推荐全面阅读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另一方面，公共图书馆应当明确自己的实践引领地位。作为坚守在儿童阅读推广一线的公共图书馆，坚持开展面向儿童的阅读指导和社会教育活动，为学校、家长和社会等提供阅读指导和活动支持。

2.加快制定统一的儿童分级阅读标准。儿童分级阅读标准的制定，有利于儿童分级阅读科学开展。目前，国内有南方分级阅读研究中心的《儿童分级阅读内容选择标准》和《阅读水平评价标准》，还有中国分级阅读研究院通过的《中国儿童阅读内容分级标准1.0》和《中国儿童阅读能力评估标准1.0》，但是这几个阅读相关标准并不具有权威性和全面性。公共图书馆具有宏富的馆藏资源、专业的少儿馆员以及丰富的一线儿童阅读服务和指导经验，亟待汇集图书馆界专家、教育界学者和心理学等相关专家组成有效力量，加快少年儿童分级阅读标准调研和制定相关工作，尽快制定出既能客观反映我国少年儿童阅读能力变化和儿童分级阅读效果，又可以横向与世界同龄儿童阅读水平相对比的，符合中国少年儿童阅读国情的分级阅读标准。

3.壮大力量，构建多元化的儿童分级阅读推广队伍。

（1）培养馆员分级阅读素养。图书馆作为扩大阅读群体的积极推动者，常年举办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阅读推广活动，为广大青少年提供专业的阅读指导。首先，少儿馆馆员是分级阅读的专业推广者，自身应当具有教育学、心理学、文学等多种学科背景，具有了解阅读、教育、孩子和家长的特点，在熟悉儿童教育和心理学等专业知识的前提下，根据儿童成长规律帮助其建立阅读兴趣，让他们喜欢图书馆，爱上阅读，从而实现分级阅读的目标。其次，要加强对少儿馆馆员的培训，一方面，邀请多学科的专家继续从理论知识上加强；另一方面，与幼儿园、私立性质绘本馆和童书出版机构等为少年儿童服务的专业机构合作、沟通，提高馆员的综合服务能力。

（2）吸纳各行业分级阅读推广人。随着阅读推广活动的范围逐渐扩大，公共图书馆还应该积极号召专家学者、图书出版机构和作者、阅读推广志愿者等各方面力量加入到阅读分级服务的队伍中。一方面，分级阅读的基础是优质的分级阅读理念。公共图书馆应该利用政策优势和推广优势，联合出版机构和儿童文学创作者将分级阅读的理念融入文学创作。另一方面，阅读活动是一种社会活动，吸纳阅读爱好者和志愿者参与到阅读推广活动中，逐渐培养他们成为专业的阅读推广人。

4.多方合作，完善儿童分级阅读服务体系。公共图书馆在儿童分级阅读推广事业中，有着政策、资金、阵地等多方面的支撑和优势，是儿童分级阅读推广的主要战场，但是要想真正促进未成年人的阅读提升，单纯依靠图书馆的力量是不够的。

（1）加强与学校和家庭的合作。儿童教育的主战场是学校和家庭，学校义不容辞地承担着分级阅读推广的重任。公共图书馆要走进学校，在学校设立分馆，把分级阅读概念推广到学校去。一方面，定向推送适合未成年人的少儿读物；另一方面，引导未成年走进图书馆，结合学校教育和借阅兴趣，培养阅读兴趣，提高选择书籍的能力，并最终提升阅读能力，形成独立的阅读品格。

同时，公共图书馆也不能忽视家长的力量，培养家长分级阅读意识。把阅读活动推广到家庭中去，获得家长的支持，带动家长重视未成年人阅读，让孩子多去图书馆少去游乐场，把书中获取的知识与生活、学习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边学边读、边读边玩，进而促进不同年龄段的少年儿童更好地融入阅读氛围。

（2）加强与社会机构的合作。公共图书馆应当与政府、媒体等机构合作，共同营造全民阅读的社会氛围。一方面与政府合作，争取更多财力、人力、物力等资源的支持，丰富文献资源储备、软硬件设施；通过发布相关文件、举办会议、设立奖项等方式，共同开展少年儿童阅读服务，促使儿童阅读分级工作全面拓展。另一方面，与媒体合作，及时、充分报道公共图书馆开展的各项阅读推广活动，多角度展示活动内容，深度挖掘活动意义，激发少年儿童的阅读兴趣。

六、结语

分级阅读是少年儿童阅读的趋势，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在当今阅读多元化的时代，公共图书馆作为未成年人分级阅读链条上的一个重要环节，理性对待分级阅读的同时，开展科学合理的分级阅读服务，同时与政府、学校和家长多方配合，最大限度地将分级阅读推广开来，把最合适的书以最合理的形式推广到少年儿童中，真正实现少年儿童自主阅读，从而进一步实现全民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