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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苏区扫盲识字运动的历史考察

2021-12-28

兰台世界 2021年2期
关键词:苏维埃政府文盲中央苏区

康 琪

中央苏区位于赣南及闽西,均为偏僻落后的山区。中央苏区下辖21 个县,共有250 万人,但是其中有80%的人口是文盲。在苏区社会,地主与普通农民子女接受教育情况完全不同,地主子女有资格接受教育,但普通农民家的子女通常为了生计而毫无受教育机会可言。同时,封建思想在赣南闽西地区盛行,民间流行 “ 女子无才便是德 ” “ 穷人只管种好地 ” 等说法。青少年由于各种原因受到接受教育的局限,妇女更是被边缘化。据统计,中央苏区只有10%的妇女在苏维埃政府建立初期接受了教育,深受封建思想的影响,导致其社会地位的低下。工农大众多是受封建思想和生活贫困的影响,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中国共产党要提高工农大众的思想觉悟,对社会进行思想改造,扫盲识字运动的开展是最直接和最有效的方式。对于中国共产党的革命事业来说,改善中央苏区人民群众教育基础薄弱的状况,是整个中共革命话语体系中的应有之义。

一、运动式的扫盲识字教育实践

特殊的革命环境决定了中央苏区扫盲识字开展模式是运动式的。尽管如此,仍不乏其深刻意义所在。苏维埃政府政策的提出、扫盲识字运动的组织与机构的运行以及其创造了特有的识字方式构成了这个时期扫盲识字运动的实践内容,促进了中央苏区文化教育事业的发展。

1.扫盲识字运动的提出。中央苏区时期,从扫盲识字运动的提出到其实践,是共产党人在革命发展道路上认识的具体表现。1932年,苏维埃政府在《政府工作人员要加紧学习》中明确提出了苏维埃工作人员都必须要识字,肯定了识字的重要意义。1933年8月,由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颁布的《夜校办法大纲》指出: “ 目前在国内战争环境中,一般的青年和成年男女,必须普遍的能做报告,能看各种文件,最低限度也要能看标语和路条。 ”[1]168到10月,苏维埃政府颁布了《消灭文盲决议案》,同时指出了乡苏设置消灭文盲协会的必要性,除此之外,夜校、识字小组及半日学校都必须在乡苏成立起来。1934年3月,《消灭文盲协会章程》《识字班办法》《夜学校及半日学校办法》《业余补习学校的办法》等重要法规也先后由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颁布并实施。由此,扫盲识字运动在中央苏区的开展是符合革命需要的,也是势在必行的。

2.扫盲识字运动的组织与领导。中央苏区的扫盲识字运动是从基层到区、县、省至中央呈网状式发展的。其中,村协会是基层组织,在村协会下再设立扫盲小组,每个小组也是识字班或者夜校,在协会中设有若干干事会,主要负责扫盲识字工作。村协会由乡教育委员会负责及管理,乡教育委员会是整个苏维埃教育系统里最基层的单位。乡教育委员会的职责是管理乡识字总会主任、村委员及乡夜学校总校长;乡识字总会主任的工作主要是对村识字分会主任负责;村委员负责列小校长工作;乡夜学校总校长主要管理各个夜学校校长工作。按照规定,乡教育委员会每到周末或者月末要召开会议总结本周或本月工作及计划未来工作,而且参与会议的人有列宁小学及夜校的校长、教员、识字主任等等,做到有理有条地开展工作。为确保扫盲识字运动的实效性,1934年4月,苏维埃政府颁布了《教育行政纲要》,对苏区扫盲识字运动的巡视工作作出了具体要求,由乡教育委员会 “ 按村分工,二月或三月检查该村的学校、识字小组、消灭文盲协会分会的工作一次 ”[2]7。巡视工作的有效监督极大地促进了扫盲识字运动开展。

3.扫盲识字运动的开展。革命战争的发生迫使中央苏区开展扫盲识字运动时必须讲求灵活性,扫盲识字运动主要有两种开展形式:开办学校与非学校组织。首先是开办扫盲识字学校,其形式是多样化的,有夜校、半日学校及业余补习班等通过空余时间进行教学,其中最受苏区群众喜爱的教学方式是上夜校,利用夜晚空余时间,男女老少都走进夜校学习,出现了老幼共学的局面。灵活办学不仅体现在学校类型的多样性上,同样也表现在教员对教科书的选择上,凡是通过了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审查的教材,教员都可以使用。其次是创办非学校组织。识字班、识字牌及问字所等等都是灵活性组织。在教育部编写发行的识字教材《成年读本》的序言里,徐特立提到,中央苏区共产党人及苏区群众都应该利用一切空余时间来学习,并讲到了识字最有效的方式是与自己工作、睡觉、吃饭的同伴组成学习小组共同学习,同时要注意学习方法,应该由识字的人带动不识字的人,同伴之间互相学习,甚至夫妻之间共同识字,有效提高识字的积极性。这一主张得到了毛泽东的认同,毛泽东也认为家人之间、同事之间、邻居之间应该互相识字,共同学习, “ 识字的教不识字的,识字多的教识字少的 ”[3]431。中央苏区群众之间互相教学的方式简单、方便,在苏区乡土社会中普遍应用。扫盲识字运动中对于识字教学的地点与教学内容的选择充分体现了其灵活性特点, “ 随时、随地、随人数,乘凉时、喝茶时,一个人、三个人、五个人。起初,画地为字,随后各立一簿,学写起来,字从‘桌椅板凳猪牛鸡鸭’写起 ”[4]319。不仅如此,识字牌被设置于村口及各大路口,以便过往的人学习,识字牌上字数不多,但每隔几天识字牌上的字就要更换,如果有特别难认的字,苏区群众利用看图识字的方法,在字的旁边画上相应的图画以方便记忆,并由站岗之人教会路上行人。为保障扫盲识字运动的顺利开展,苏维埃政府还组织了识字竞赛活动,提升群众识字学习的积极性。

扫盲识字运动的开展促使工农大众把乡土认知与革命认知有效结合起来,识字教学的灵活性为整个运动的开展增添了趣味性,课本与生活的紧密联系使群众能够有效理解课本内容,营造了良好的社会学习氛围。

二、扫盲识字运动取得的成效

通过苏维埃政府政策的推动,全方位的动员、网络的构建及扫盲识字运动方式的多样化,扫盲识字运动在中央苏区顺利开展。实践证明,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苏维埃政府开展扫盲识字运动有了阶段性的成效。

1.文盲及半文盲人数的减少。扫盲识字运动随着革命在乡土间的不断推进,群众对于教育拥有了重新的认知。1930年,毛泽东在寻乌县进行实地调查发现, “ 女子可以说全部不识字,全县女子识字的不超过三百人。男子不识字的百分之六十,识字的百分之四十 ”[4]159-160。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扫盲识字运动得以开展起来,经过扫盲识字的实践,苏区社会文盲半文盲的数量大大减少。毛泽东于1933年12月在长冈乡调查夜校的具体情况发现: “ 全乡九个,学生平均每校约32 人,九校共约三百。男约30%,女约70%。全乡16 岁至45 的青年成年共412 人,大多数进了夜学,45 岁以上的‘老同志’也有少数来读的。群众非常欢迎,说‘夜校顶好’。 ”[4]318同时,闽西才溪区的文盲人数也在发生变化,才溪区共有8782 人,儿童排除后剩余6400 人,有8%可以看懂《斗争》;有6%可以顺畅阅读《红色中华》;还有8%具备看路条的能力;30%的人口可以认识50 到100 个字;有30%的妇女可以检查路票;剩下的10%是不识字的人。到1934年的 “ 二苏大 ” 中对赣粤闽三省进行了有效统计,赣粤闽三省存在2932 个乡,设置了6462 所补习夜校,夜校里有94517 名学生;同时江西一个省的识字组设置了32388 个,组员有155371 名。兴国县作为扫盲识字运动的模范县,全县的夜校共计学生15740 名,在130 个乡设置了识字运动总会,识字运动分会更是分散于561 个村,全县共计3387 个识字组,值得注意的是,女子在识字运动中的参与数是总人数的60%。红军 “ 从兴国撤出时,文盲已减少到全部人口的20%以下 ”[5]236。以上数据可以反映出扫盲识字运动在苏区社会的顺利开展,女子也广泛加入识字运动,此时中央苏区社会的男女老少具有受教育的自我诉求,为整个苏区教育事业共同发力,推动了苏区教育事业的发展。

2.民主政治建设参与度的提高。群众的受教育程度因扫盲识字运动的开展而得到提升,改变了苏区群众对于政权建设的态度。根据苏维埃政府的调查统计, “ 一苏大 ” 后的选举运动中,第二次参与民主选举的人数明显要比第一次增加很多,在兴国和赣东北部分地区参加民主选举的人数高达90%以上。至1934年选举时,苏区群众参与民主选举的人数占总人数的75%以上, “ 兴国全县、上杭才溪乡、瑞金武阳区,平均到会选民在90%以上。比较落后的地方如西江县、洛口县,到会选民平均在62%以上。中等区如瑞金的下肖区到会选民在71%以上 ”[6]。1934年二苏大前夕的第三次选举,群众参与政治事务的热情空前高涨。北部十八县选举运动会议, “ 到会代表约五百人左右 ” , “ 都带着极度的战斗情绪和政治经验来参加大会,会场空气非常热烈 ”[7]。就连乡苏维埃政府的选举运动也引起乡民的高度重视,在才溪乡的选举大会中, “ 选民到80% ” ,只有 “ 病的、放哨的、在合作社工作出外办货的、女子坐月的,共约20%没有到。老人撑着棍子到会 ”[4]337。不仅如此,乡民在选举大会上也一改从前的倦怠状态,从 “ 上午十时到齐开会,下午四时散会都‘精神很好’ ”[4]296。同时,群众积极合理地运用法律,选民合理地行使自己对代表的召回权,对作风不良的代表进行撤换。1933年7月,江西兴国县长冈乡政府工作中 “ 代表的政治表现,最好的60%,中等的35%,最差的5%(四个)。这四个最差的是两男两女,很笨,又不积极,十次会只到四次,到了也不听事,更不发言。对群众态度‘粗’,群众不喜欢这四人。7月,把他们改选了 ”[4]293。政权的民主政治建设所取得的成绩离不开整个苏维埃政府扫盲识字运动的推行,这促使群众彻底改变了以往消极参与选举的态度,整个基层民主政治水平达到新的高度。

3.先进文化事业的发展。苏维埃群众的素质全面得到提高后,在精神文化层面日益出现了更多需求。俱乐部便是为了满足苏区工农大众的业余文化娱乐需要而设立的,它深受人们欢迎,因为它不仅是群众聚会娱乐的场所, 更是苏维埃政府宣传文化事业的主要渠道之一。期间,苏维埃政府成立了戏剧社及戏剧学校,如 “ 八一剧社 ” “ 工农剧社 ” 和 “ 蓝衫团 ” 的先后成立,戏剧种类的丰富也就意味着苏区群众的精神世界得到丰富。不仅如此,各剧社充分利用空余时间召集群众举办各种文艺演出,演出形式变得多样化,节目种类也充满着色彩,文艺工作者通过戏剧、舞蹈、话剧等方面的表演达到感染群众参与红军的目的。所以,在此期间,红色歌谣、宣传画、漫画等作品大量涌现在人民群众身边。多种形式的文化表达方式不仅丰富了中央苏区工农大众的业余生活,开阔了对艺术欣赏的视野,同时使苏区群众提高了政治觉悟,增强了参与革命战争的决心与毅力。

通过识字运动,群众对于书本、报刊的需求急剧提升。同时,为了扩大革命事业的宣传,苏维埃政府大量出版刊物和书籍,营造了苏区群众对知识渴求的气氛。在此期间,苏维埃政府出版了大量的报纸书籍,合计达到350 多种,其中宣传效果最佳的是报刊。中央苏区时期被誉为 “ 红色四大报刊 ” 的是《红色中华》《斗争》《红星报》《青年实话》,成为中国共产党革命事业的发声报,其中《红色中华》是中央政府的机关报,其语言风格、主要内容深受苏区群众欢迎,所以它是发行量最多、影响力最大的刊物。刊物的发展也代表着宣传的深入,毛泽东在 “ 二苏大 ” 上提到: “ 苏区群众文化运动的迅速发展,我们看报纸的发行也可以知道。中央苏区现在已有大小报纸34 种,其中如《红色中华》从3000 份增至40000 份,《青年实话》发行28000 份,《斗争》27100份,《红星》17300 份, 证明群众的文化水平是迅速的提高了。 ”[8]330中国共产党在中央苏区实行扫盲识字运动的成效使蒋介石都感叹道: “ ‘匪区’里面最紧张的,就是教育!最有纪律的,就是教育!最有精神的,也就是教育! ”[9]130

三、扫盲识字运动的功能分析

扫盲识字运动的推广是发展革命和政治的需要,但在此过程中,群众受教育的自我诉求日益凸显。不难发现的是,由于扫盲识字运动的进行,对传统的受教育方式进行了重新构建,并以此推动了对中央苏区社会的改造。随着革命历史进程的发展,扫盲识字运动的功能逐渐显现。

1.重塑群众教育。中央苏区的扫盲识字运动,从群众参与的范围来说是全民性的,这对于中国近代以来被教育拒之大门之外的普通群众具有极大的进步性。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社会出现了 “ 西学东渐 ” 思潮,不少仁人志士为救国提出教育的重要性,他们试图通过教育来改变国人思想落后的状况。国民教育、平民教育及乡村教育先后被提出,教育家们不断进行教育救国的探索及尝试。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对于地处偏僻山区且交通不便的赣南闽西来说,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扫盲识字运动的开展虽然其政治功能凸显,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民众的整体素质也得到普遍提高。中央苏区男女拥有平等的受教育权在真正意义上突破了历史的局限、封建思想的禁锢。尤其是妇女群体,从普遍文盲到能看书、看报的转变,从以家庭为中心的劳动妇女到担任政治干部的转变,她们突破了神权、族权和男权的三重压迫,被赋予新的社会角色。通过扫盲识字运动的撒网式开展,苏区群众迫切要求在文化教育上翻身,从而为革命助力。从某种程度上讲,中央苏区的扫盲识字运动亦是思想文化上的革命,是重塑工农大众的一场运动,它打破了地主富农阶级的知识垄断以及工农大众被教育边缘化的局面,提高了工农大众的文化素养,肯定了工农大众的革命地位,这为他们参与国家的治理奠定了知识文化基础。

2.改造社会思想。中央苏区扫盲识字运动的开展是对社会思想的有力改造,其中涵盖政治思想、文化思想及生活思想三重维度。首先是政治思想的改造。中央苏区扫盲识字运动毫无疑问带有政治色彩,运动的发起不仅在于提高工农大众的文化素质,更在于工农大众在政治、经济及军事等各方面对于刚成立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及苏维埃政府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这在本质上与国统区的 “ 党化思想 ” 教育观区别开来,它是坚持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社会教育。扫盲识字运动强调用共产主义精神使广大工农大众接受教育,坚持在运动中对群众进行马克思共产主义教育,同时结合生活实际利用各种通俗易懂的方式传播马克思列宁的思想,工农大众通过识字运动初步了解到 “ 阶级 ” “ 民主 ” 等概念。其次是文化思想的改造。在接受识字的过程中,苏区社会呈现出全民接受教育的局面,男女老少共同学习的局面成为常态,也形成了由被动变主动的学习状态。新式教育与旧式宗族教育存在巨大差异,在学习过程中群众难免出现学习自信心不足、学习倦怠等现象,但由于自我学习诉求的驱动,他们将困难转化成学习动力及乐趣。最后是艺术思想的改造。在识字教材中,涵盖了与工农大众生活相契合的诗歌及散文等作品,同时通过举办歌谣创作比赛来激发群众的学习热情,也促使他们接受先进文化如戏剧、音乐、舞蹈等方面的艺术熏陶,由此改造了工农大众的思想。

3.服务革命战争。苏维埃的所有工作与生活都是紧紧围绕革命战争而进行,而革命战争及苏维埃政权发展巩固的困境之一便包括了普遍存在的文盲和半文盲。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苏维埃政府专门成立了文化团体,如消灭文盲协会,并广泛推动识字班的建立,开展以识字为主要任务的扫盲运动,大力扫除赣南闽西地区的文盲及半文盲。扫盲识字运动的教学内容充满革命性,革命思想和政治立场贯穿于教材之中,如常见的教材《工农兵三字经》中就充满政治色彩: “ 天地间,人最灵,创造者,工农兵……打土豪,除劣绅,废军阀,莫容情,阶级敌,一扫清…… ”[10]154办学方式也是紧密结合战时实际情况,针对赣南闽西普遍文盲和半文盲的现象,以及中央苏区的山区地形,通过大规模地创办现代化学校消除文盲不切实际,难以突破当时各种条件的制约。因此,夜校、半日学校、识字牌等教学模式是在有限的条件和资源下的重大创新,扫盲识字运动不是政府单向的推行,而是群众对知识文化的需求与渴望,加上整个苏区社会革命意识和精神的感染,助力了扫盲识字运动的成功。

诚然,处于革命战争时代背景下,因为革命战争的需要,苏维埃政府的工作都是服务于革命,扫盲识字运动开展的最终目的依旧是紧密围绕革命。在党和人民的共同努力之下,文盲人数不断递减,群众文化素质不断得到提高。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在扫盲识字运动的过程中,教育的政治功能及革命功能呈显性状态发展,教育本身的育人功能有所弱化。但是,在有限的时间和资源中,扫盲识字运动从被注入红色血液再到进行红色改造,突破并发挥出其政治功能,已然是其成功之处。

四、结语

苏区力量随着革命实践的消磨而走向枯竭,这其中国共双方都存在客观原因,加上苏区自身资源的匮乏,红军被迫长征另寻他路。因此,革命的战略转移直接导致了中央苏区扫盲识字运动的终结。尽管如此,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下,扫盲识字运动仍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苏维埃政府政策的推动,全方位的动员力量及灵活多变的教育方式都让中央苏区扫盲识字运动的开展取得可观的成效,苏区社会也因此形成上下互动与全民参与的受教育格局。它发挥着重塑群众教育、改造社会思想的重要功能,最后将所有合力聚集在革命战争上。扫盲识字运动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教育的结合体,开辟了中国教育史上的新篇章。迄今,中央苏区时期的教育普及化依旧在我国红色土壤上留有余热,仍有值得学习及借鉴的空间。中国乡村教育问题是当前中国社会的热点问题,例如如何让乡村的留守儿童接受更全面的教育,如何提高乡村教育的师资力量及教育基础设施,如何让乡村人民更好地了解党的政策及方针,如何增强乡村基层的社会凝聚力等等,这些都是当下党和国家在不断完善并解决的问题,而中国共产党在中央苏区时期主导的扫盲识字运动能够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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