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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社区治理改革与创新
——以浙江省为例

2021-12-27姚汉鑫

农业开发与装备 2021年2期
关键词:居民社区基层

姚汉鑫

(中共浙江省委党校,浙江杭州 311121)

0 引言

城市在现代经济社会中占据的重要地位,决定了城市治理已经成为现代国家治理的重点所在,城市治理水平则成为一个国家或地区治理水平的集中体现。浙江省作为沿海发达地区,近年来围绕着四大都市区建设和国家战略“长三角一体化”的深入推进,已经进入城市化的中后期。伴随着浙江省城市化进程的迅速推进,城市规模急剧膨胀,伴生的城市问题与城市风险日益突出,昭示着城市化进程迫切面临着从量的扩张向质的提升的转变,城市的有效治理已经成为城市化进程中的战略定点。而城市基层社区,作为与家庭、单位等紧密镶嵌,和人民生产、生活休戚相关的微型组织和行动空间,承载着城市基层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向往,亦是基层治理现代化的重要载体和重点领域。

1 浙江省城市社区发展概况

2018年,浙江省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即城镇化率)为68.9%,与2017年相比,上升0.9个百分点。其中,杭州、宁波、温州城镇化率越过70%,超全省平均水平(数据来源:2018年浙江省人口数据公报)。浙江全省的政府组织和相应的行政资源,分布于11个地级市,89个县级行政区,1 378个乡镇(街道)。而基层的27 458个村民委员会、3 581个社区居委会在党委政府指导下依法自治(《透过浙江看中国的社会治理》,第7页)。浙江的各个社区居委会将提升管理与优化服务融为一体,始终围绕民生的保障与改善,建立健全城市治理的民主参与、民主协商机制,坚持以民主促民主,不断完善开放式决策体系,逐渐走出了一条以党建为引领,数字技术为工具,广泛的民主参与和有效的协同治理为手段,共同提高社区自治水平和提升社区人民生活水平的路径。

2 浙江城市社区治理的主要做法

2.1 党建引领的治理体系创新

一是“基层社区共治共享共同体建构”实践。宁波市鄞州区十分注重基层党组织建设,近年来鄞州区主动适应“共同体”不断形成的需要,以中心社区(村)为单位设立党组织,不仅强调将区域内不同类型、不同系统、不同属性的组织和个人统一纳入大党建范畴,同时以中心社区(村)整体覆盖的方式实现党组织对基层群众和各种利益、兴趣、空间等“共同体”的有效覆盖,实现党组织对基层社会的无缝连接。临海市鹿城社区从党员管理入手,着力提升社区服务质量。从党员出发,从强调服从的组织本位向回应需求的党员本位转变,从自上而下的命令式、灌输式向倾听、沟通的管理模式转变,尊重党员主体地位,继而凝聚基层党员群众,改善社区服务。

二是“服务型党组织整合基层社会治理服务资源”实践。温州的五马街道聚力加强基层党建和优化社区服务,形成了一套独具特色的党建引领的治理体系。为使党建资源配置最优化、组织效能发挥最大化,街道打破传统辖区归属,将区域相近的八仙楼、百里坊、城西街、朔门、墨池等5个社区各类资源进行整合,打造一个集中宣传古坊新颜、联合开展党员教育、联动处置民生问题的街坊党建联盟。

近年来,浙江省聚焦基层党建突出问题,大力推进党的基层组织建设,解决基层服务“最后一公里”问题,切实增强群众幸福感。

2.2 社会协同的社区治理体制

绍兴市越城区以“互联、互助、共建、共享”为宗旨,通过发展社区公益组织,发挥社会工作者专业优势,促进多元主体参与社区治理与服务,破解邻里关系日趋淡漠、社区负担日趋沉重、自治功能日趋弱化等社区治理与服务难题,实现政府减负、社区增能、服务提效。

金华开发区创新社区管理模式,引进第三方测评单位,对辖区小区物管公司物业服务情况进行打分公示。金华开发区范围内有小区(包括独立的宿舍楼)四百余个,其中有物业公司提供物业服务的小区近百个。第三方单位每周随机抽取一定数量的小区进行测评,每两周基本覆盖所有小区一次。通过评分公示,促使民营企业主动作为,改变物业公司服务工作失管状态。开发区进一步将完善测评标准体系,并推出“红黑榜”,推动社区服务管理升级。

城市社区探索社会协同的治理体制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城市社区传统的社区治理模式存在纰漏,或遭遇到了瓶颈,亟需营造跨界合作的有效载体,从而增强多元治理主体间广泛的面对面地沟通对话,进而弥补城市治理单纯政府主导的缺陷。二是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于区域间、人群间的协调发展的提出了更高要求。当今社会环境已经发生深刻变化,基层社会的小矛盾和邻里纠纷问题已经逐渐演变为影响治安和谐、环境卫生的复杂问题,需要发挥社会组织、第三方企业发挥民间性、自治性的特点,进而弥补市场与政府在公共服务提供和公共事务处置中的不足。

2.3 居民参与的社区自治机制

社区自治最重要的主体就是居民,没有居民参与就没有社区自治。为进一步发挥社区居民在社区公共事务中的主体作用,社区创建更加注重社区自治载体和公共空间的建设,引导社区居民自我管理与自我服务,构建共建共治共享的社区治理格局。

杭州市江干区以社区公约为切入点,推进协商民主。利用社区公约,发现并收集存在社区中的显著问题,及时地修订、执行、宣传社区公约,发挥公约的监督功能,使居民充分投入到社区事宜中,激发自治活力,推进社区有序发展。

宁波宁海县自2017年起,出台社区“宁事您商”五步工作法试办法,在跃龙街道、桃源街道24个城市社区中试点,在设立“社区议事厅”的基础上,结合“老何说和”、业委会之家等议事平台,探索形成多元共商共治模式,建立收集协商议题、制定协商方案、开展民主协商、确定协商成果、评价协商成果的“宁事您商”五步工作法,全力打造自治、法治、德治“三治”融合的宁海样本(数据引自政府内部材料)。

长期以来,社区建设大量依靠外部资源的持续注入,却没有挖掘出社区内部的资源,就导致了社区内部发展并没有长效性机制[1]。在定位好资源问题、实质利益问题的基础上,通过以核心价值和观念的引领,创新居民参与的方式方法,激发居民的主体性意识,从而促进其社区参与行为,共同解决基层治理难题,逐步由政府治理向“居民自治”转变。

2.4 数字集成的社区智治平台

数字治理是现代城市治理的新形态。浙江省利用高效物联网实现社区数据化、运营管理智能化,并接入全省统一搭建的智慧化运营管理平台,联动云端城市大脑、社区平台中脑和居民终端小脑,实现社区管理、社区公共服务和居民生活服务的无缝对接。

以数据为基础的服务大平台的搭建。近年来,衢州市加快了政府的数字化转型,建设了数据大脑2.0,正为建设“掌上办事,无证明办事”的城市给予智慧社区力量。在总结“龙游通+基层网格”基层治理模式的基础上,借助“互联网+”优势,积极探索“互联网+社区”治理机制。湖州德清建设工业大数据平台,助力政府规划引导产业发展,优化产业配置。

以数字技术服务解决现实问题,满足群众需要。在杭州萧山,针对“城市交通治堵”问题,萧山区政府开创城市数据大脑之“交通小脑”,以大数据、大计算、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为支撑,构建出安全可靠、开放共享、实时联动的城市交通治理生态系统,为解决城市交通资源配置和使用问题提供了方案与路径。

在嘉兴港区,将“智安”小区项目列入十大民生工程,积极探索“互联网+社会治理”新模式,现有的安置小区和商品房小区已经全部完成智慧工程建设,并接入综治平台和公安一体化应用平台,实现了监控全覆盖、智慧全联网、成果全共享,港区人民群众安全感、满意度和幸福指数明显提升。

3 浙江城市社区治理的经验:以服务为中心的基层治理创新

浙江省城市社区的治理创新实践,始终贯穿着服务为先的指导思想,寓管理于服务之中,最大限度地满足居民多样化的服务需求,提升居民生活在城市中的幸福感。通过上述四条做法,有效地解决了城市基层治理难题。

一是透过党组织向基层的不断延伸、社区智慧化、“最多跑一次”改革等,采集民情民意,第一时间了解群众诉求,基层管理理念从政府重管理轻服务向注重服务转变。二是把各种社会组织引入到基层治理中来,支持、引导非政府组织,改善政府对社区治理资源的分配,理顺了基层政府与其他治理主体之间的关系,形成集约、高效的协同治理体系。三是城市居民通过社区组织和民间组织,参与到自身利益密切相关的民生问题和其他的公共事务中来,并逐渐形成风气;居民通过各种民间组织参与到城市治理创新的具体项目之中,新型居民参政议政形式的出现,逐步解决了居民参政方式单一、受众群体单一等问题,居民参与的社区自治机制日益完善。最后,“机制+技术”融合,“网络与网格”融合,打破传统落后的治理方式,以治理机制的信息化、网络化,重塑城市治理的流程,全面提升政府回应公共事务的迅捷性,全面增强政府处理公共事务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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