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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题材小说概念的厘定与认知

2021-12-25张友文

关键词:人民警察公安题材

张友文

公安题材小说概念的厘定与认知

张友文

(湖北警官学院 公共基础课教学部,湖北 武汉 430000)

公安题材小说尚未进入现当代文学的主流学术话语体系。公安题材小说不能等同于侦探小说,公安题材小说有公安侦破小说和非公安侦破小说,公安侦破小说与警探小说(侦探小说中的一种)具有一定的同质性,两者都遵循着一定的写作模式,主要角色多是警察。公安题材小说因贴有“公安”标签,突出的是人民警察的“职业特征”。“职业特征”则蕴含职业精神,体现人性深度。公安题材小说应定义为以文学的笔法书写公安系统人民警察的工作、生活、命运遭际和心理流变等,并凸现“公安”这一职业特征的艺术样式。

公安题材;小说;侦探小说

“一切的文学,都是宣传。普通地,而且不可逃避地是宣传,有时无意识地,然而常时故意地是宣传。”[1]582作为当代文学分支的公安题材文学除了带给读者审美愉悦之外,还具有强大的宣传功能。“公安题材文学也是警力”并非伪命题。讲好警察故事,发出公安声音,展示中国警察形象,展示中国文化在世界多元文化中的位置乃大势所趋。在后殖民语境下的公安题材文学属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应该也可以要在西方强势话语中发出自己的声音,并让世界人民了解中国,知晓中国警察及中国警察故事。面对某种强势文化(所谓的西方文化)的入侵,具有中国特色、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的公安题材小说必须保持民族特色。本文拟重新界定公安题材小说的定义。

一、公安题材小说与侦探小说的区别

公安题材文学非常厚重,又非常复杂(为了言说的可能,本文把公安题材文学中的公安题材小说单列出来研究)。莫言曾指出:“几年来,我一直在思考所谓的‘严肃’小说向武侠小说学习的问题,如何吸取武侠迷人的因素,从而使读者把书读完,这恐怕是当代小说唯一的一条出路。”[2]笔者以为公安题材小说不必向武侠小说学习,其中部分文本本身就有吸引人的故事情节。“在美国,许多大学开设了大众文学课程,不少博士论文都已把重心放在大众文学的研究上。日本一些批评家也打破过去曾经壁垒森严的高雅小说与通俗小说之间的界限,将通俗小说与高雅小说相提并论,导致了日本当代文学批评的新走向,有力地促成了介于雅俗之间的大量的‘中性小说’应运而生。可以断言,雅俗之间的隔膜、对峙、排斥将不断消除,两者的互动、互补、融合将成为世界文学发展的必然趋势。”[3]公安题材小说正是介于雅俗之间的“中性小说”。

公安题材小说可分为公安侦破小说和非公安侦破小说,前者以案件侦破叙述为主,后者以表现人民警察生活为主。前者可与国外的侦探小说并置,都是一种高度程式化的小说样式,有着相对固定的故事框架,基本遵循“寻找凶手或作案人”的模式。其基本程式是“一件神秘的罪案发生了,许多人涉嫌,最后除真凶外均被排除。罪犯被捕或死去”[4]141。

“在文学写作与出版空前发达的今天,长篇小说动辄每年几千部的生产数量,作品中张三李四成千上万林林总总,他们出没于形形色色的环境中,有着差不多的黯淡无光的模糊面貌,而他们如同行尸走肉,功能只是为了敷衍着看似光怪陆离实则千篇一律的故事。”[5]陈福民研究员所言只囊括了公安侦破小说,而非公安侦破小说并非“千篇一律的故事”,如谢宗玉的长篇小说《末日解剖》、张宇的长篇小说《软弱》、李佩甫的中篇小说《杏的眼》、丘脊梁的中篇小说《地盘》等公安题材小说就不是凭借故事的一波三折取胜。

凸显中国国情的公安题材文学属于“公安文化”。“公安文化”这一命名由来已久,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任公安部部长罗瑞卿就认可“公安文化”这一提法。原全国公安文联主席祝春林在《在全国公安文联第二届公安文化理论研讨会上的总结讲话》中指出:公安文化是百万公安系统人民警察的精神家园,堪称人民警察的职业基因。历史悠久的公安文化传承着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根脉,以忠诚作为其核心元素,兼具廉政文化和法治文化的精神特质,并具有剑胆琴心的职业品格。

如果沿着祝春林同志关于公安文化思路界定公安题材小说,则彰显意识形态,政治性也比较突出,文学性相对减弱,特别是那些全篇使用隐喻、象征手法写作的文本则不能囊括其中。笔者认为祝春林关于公安文化的定义是针对公安题材小说中的公安侦破小说而言的,像朱维坚的长篇小说《暗算》《沉默》,武和平的长篇小说《掩盖》,张成功的长篇小说《黑冰》《黑洞》和《黑雾》,库玉祥的长篇小说《险象环生》等倒是适合。

公安侦破小说中唱主角的是人民警察,人民警察与罪犯系两个对立项。罗曼·雅各布森认为,二项对立是人类最简单的也是最基本的结构概念,是人类最常用的思维逻辑,它与综合思维方式显著不同[6]153。“在二项对立的所有过程里,对立成员必然在我们头脑里,我们利用双方进行比较,比方说,判断大的就不能不考虑小的概念;没有贵的意义,贱的意义就不可思议,二项对立的价值就在于此,儿童早期的思想发展直接以二项对立为基础。”[7]287在列维・斯特劳斯的理论中,二项对立却无处不在。事实上,公安侦破小说中不仅仅是人民警察与犯罪分子对立,还存在与其他势力、习俗、道德对立等。

侦探小说中“侦探可以是警察、检察官、军方侦察大员、情报或反间谍人员,可以是专职的私人侦探或业余侦探,也可以是律师和受害人及有关联的人,还可以是富有正义感的其他人”[8]5。侦探小说中的人物大致有三类:其一是侦探,其主要任务是破案;其二是罪犯;其三是受害人、知情人等与案件有关的人员。其中人物中侦探是中心[9]219。侦探身份又可分为以下几种:第一类是警官,与我国的人民警察相似,如《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中的十津川警察和《梅格雷探案》中的梅格雷探长。第二类是私家侦探,如赫赫有名的福尔摩斯。第三类是检察官,如《零的蜜月》中的雾岛三郎。第四类是业余侦探,如《隔墙有眼》中的新闻记者田村,《印痕之谜》中的图书馆管理员普露丹小姐[10]186。再如,保加利亚博戈米尔·拉伊诺夫三部曲《神秘的先生》《最好莫过于坏天气》《无聊至极》中主人公艾米里·鲍耶夫起因偷越国境而被捕。当他来到巴黎后,遇到了一群凶恶的保加利亚侨民。后为他的思想观念发生了改变,并加入法国情报机关。在归国途中,发现了一起凶杀案,顺藤摸瓜,最终摧毁美国情报机构。艾米里·鲍耶夫这个侦探身份比较复杂,时而是叛国者,时而又是爱国者(间谍)。匈牙利安德拉什·贝尔凯的侦探小说《刻着名字的宝石戒指》中的主人公卡尔迈·鲍尔什也是一名间谍。旅日台湾籍作家陈舜臣在小说《枯草的根》中“塑造了一个华侨侦探陶展文。此人不会武术,但精通医学,颇有侠者之风。他的病人徐铭义被人勒死,陶展文以三本账本为线索,深入调查,终于抓获凶手”[10]141。

“警探”特指国外警察中的官家侦探,并不包括私家侦探、律师、检察官(日本是一个例外,因为日本是“侦检一体化”)或其他职业身份的业余侦探,而公安侦破小说中不存在“侦探”一说。为了让我国的公安题材小说与国外类似的文本具有可比性,笔者把国外由警察担任侦探的那一部分文本挑选出来。把我国人民警察比作“官家侦探”是为了与国外侦探小说中的“官家侦探”进行有效对接,这些官家侦探大都是勇敢与智慧的象征。国外侦探小说中侦探大致分两类:一类是官家侦探,另一类是私家侦探。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就是一个血肉丰满的私家侦探,而官家侦探只是作为私家侦探的陪衬而存在,私家侦探往往是被称颂的对象,官家侦探则是被嘲弄和贬损的对象,像这样的表达在我国公安题材小说中是不存在的。公安题材小说与侦探小说差别甚大,两者不能划等号,前者富含中国特色和中国气派,且符合中国国情。

二、公安题材小说突出“公安”特征

公安题材小说命名与明清小说命名类似,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许多明清小说以“忠”“忠烈”“义”“孝”“喻世”“警世”“醒世”“型世”“省世”“觉世”“镜”“钟”等作为小说书名,藉以宣扬儒家伦理道德规范,旨在强化小说的社会功用。《金瓶梅》以“孝哥”“爱姐”作结,寓含孝义和仁爱的儒家之旨[11],密切关注中国现实的公安题材小说似乎明显地受到明清小说命名的影响,其命名同样具有鲜明的时代和中国特色。

重新界定公安题材小说需要“理论”助推。乔纳森·卡勒归纳出了理论的四个特征:其一、跨学科;其二,分析和推测;其三,对常识的批评;其四,具有自反性。结果是理论变得吓人。如今的理论有一点最令人失望,那就是它永无止境[12]225。卡勒对当今理论的见解促使我们重新思考并界定“公安题材小说”。界定的目的有二:一是为了不让国人对公安题材小说这一文学类型产生误解;二是将公安题材小说的涵盖面缩小或放大至合理的范围。

公安题材小说因贴有“公安”标签,必然突出人民警察的“职业特征”。“职业特征”蕴含职业精神,体现人性深度,表现人物“精、气、神”。而且,具有某种“职业特征”的人物不能雷同,要凸显黑格尔所说的“这一个”。同理,一说起刑警,自然想到海岩的《便衣警察》中的周志明;一说起反扒警察,自然想到张宇的《软弱》中的于富贵和王海等。

具有世情书之称的公安题材小说对现实生活反映比较直观,现以出轨、偷情等情节为例说明。公安题材小说中警察的妻子或丈夫有外遇后,处理方式与非警察所使用的手段有所不同。津子围的中篇小说《谁最厉害》中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罗序刚的妻子与一个小老板童大林好上了,扬言离婚。罗序刚便利用自己的线人去教训童,而非人民警察则不可能拥有这种“便利”条件。警察罗序刚因工作需要掌握线人合法,这些线人游走在社会边缘,可以为人民警察所用。正因为罗序刚拥有像“吊眼儿”这样的线人,他才可以让线人为自己办事,也可以打打擦边球办点私事。他把“吊眼儿”叫来,让他去教训那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童大林。任务一布置下去,悬念就产生了。童大林使用的是处于灰色地带的线人,警察行为便在合法与违法之间游走。读者读到此处疑问即生,罗序刚之举会给自身带来什么后果。罗在指令发出后不久就后悔了,他担心“吊眼儿”对童下手太重。如果搞出人命关天的大案,责任全在自己。从此罗序刚内心不安,一颗忐忑之心像一条草蛇灰线一样贯穿于文本始终。

非公安侦破小说实录人民警察的生活。刑事警察、法医、交通警察与反扒警察等特殊警种的生活遭际都会在作品中得以表现,如谢宗玉的长篇小说《末日解剖》讲述一个优秀法医王泽荫蜕变的故事。法医王泽荫与妻子苏芳因深爱而相互伤害,因伤害而双双毁灭。侯波的中篇小说《埋坑》中妇女田翠花为了避免再被强奸而报案。但为了配合警方行动,田在埋伏那一夜仍然与歹徒发生关系,这到底算不算违背妇女意志。如果强奸成立的话,警察折向东和同事则沦为帮凶,怎么才能当好警察等执法边界问题让折向东困惑不已。文中人民警察不再威武雄壮,内心苦闷非常人能体会。因为折向东这个人物职业特征明显,《埋坑》就可归为公安题材小说。

不少涉警题材文学作品虽然围绕警察做文章,文学性也很丰沛,却因没有凸显警察职业特征,就不能划归为公安文学。譬如杨少衡的《702疑问》和张庆国的《如风》等。

《702疑问》开笔是警车肇事。案情两死一重伤,其中一个死者疑是风尘女,另一个是县委副书记钟昭,重伤者是交警大队副大队长。小说结尾副大队长才苏醒过来,说什么都不记得。尽管交通警察在文本中活动频繁,警察故事也占相当篇幅,却没有道出交通警察职业特征。通篇都没提及刑事警察或交通警察如何勘查现场,如何调查死者身份。此作不是讲警察故事,而是揭示官场腐败:钟昭死亡是因官场“路线图”走不下去了,才开车自绝,导致副大队长遭殃,由风尘女陪葬,此“疑案”与警察职业特征无关。

《如风》中派出所所长陈刚本来是一块打野猪的好料,从警校毕业后就分配至县城当警察,然后被派到山里当派出所所长。所长的工作是陪上级官员打猎玩耍,只与“狗”打交道,并没行使派出所所长职责,他的“工作”与“公安”不沾边。若把这个派出所所长换成工商所所长、税务所所长,文本主题思想或隐喻意味不会变。

由是观之,并非所有以人民警察作为书写对象的文本都可以划归为公安题材小说,只有突出“公安”特质,即道出警察的职业特征才算。

三、公安题材小说的定义

有些学者对“公安题材小说”的认知存在一定偏差,甚至认为它是一种类型文学,或者通俗小说或者侦探小说,以为它仅凭借离奇的故事、曲折的情节来取胜,没有什么文学性可言,没有什么美学价值和研究价值。正如学者李广仓指出的那样:“在一般读者看来,公安(题材)小说文本不过是一种类型文学,人物形象是否典型、鲜明生动似乎并不重要,只要情节吸引人就可以了。这种理解其实是一种误区,是将公安(题材)小说文本当成了看完之后就可丢掉的流行文化快餐之类的东西。如果仅仅在这个层面上经营公安(题材)小说,那么公安(题材)小说注定不能走远。究其原因在于不少人把当代公安(题材)小说和类型化的侦探小说、悬疑小说、推理小说等同起来,把公安(题材)小说中的警察形象,当成了没有‘生气灌注’的角色类型或叙事代码,一种类型化的‘扁平人物’来对待。这样就彻底降低了公安(题材)小说的艺术品位,把该类文本所秉有的法律理性主义、人道主义思想、英雄主义情结、人民警察核心价值观等深度意蕴抹杀,而这一精神审美内涵恰恰是各种‘类型化’小说并不具备的深度模式。”[13]16

李春青在《在审美与意识形态之间——中国当代文学理论研究反思》中得出结论:“一个对某种文学现象的命名如果与多数人的经验相符合,那么,它就具有合理性。如果这种文学现象或者经验主体任何一方发生了变化,这种合理性也许就不存在了。”[14]207“公安题材小说”这一命名切合全国两百多万公安系统人民警察的经验,它有存在的合理性。

先秦时代,文学的最初含义是指文章和博学。即凡是具有文采的和显示渊博学识的作品,都可以被称为文学。魏晋时代,文学才开始走向自觉,其含义变得狭窄,即指有文采的缘情性作品。晋代陆机《文赋》有言:“诗缘情而绮靡”,也就是说诗是情感的表达。到了唐代,文学的含义又宽泛了,是指一切语言性符号。

“中国今天的文学观念不是西方概念的简单输入,而是中国古典文学观念在西方文学观念的影响下重新激活和移位的结果,也标志着中国古代文学观念获得了一种新的合法性。一种外来的东西有的能生长下来,有的生长不下来,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看我们内部有没有这种资源或需要。外来文学观念能不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是需要从中国古典传统内部找寻原因的。所以,现代通行的文学观念不能简单地说是西化的产物,它也是我们内部文学传统被激活的一个产物,目的是适应文学现代性的需要。可以说,西方文学观念为中国现代学术分类提供了合法性理由,中国传统狭义文学观念为它作了内在支撑,提供了精神资源。”[12]225“文学是一种语言性艺术,是运用富有文采的语言去表情达意的艺术样式。”[12]226

乔纳森·卡勒(Jonathan Culler)给出了五种关于文学本质的理论:1. “突出”语言,2. 系语言的综合体,3. 系虚构,4. 系审美对象,5. 系自反性建构或互文性。至于哪一种是最好的关于文学本质理论,卡勒并没给出答案。“对每一点论述,你都可以从一种视角开始,但最终还要为另一种视角留出余地。”[15]2不同时代从不同的“视角”对文学进行定义,结论肯定不相同。不同文学理论版本中的文学定义也不尽相同。

公安题材小说可定义为:以文学的笔法书写公安系统人民警察的工作、生活、命运遭际和心理流变等,并凸现“公安”这一职业特征的艺术样式。

第一、“文学的笔法”突出的是文学性,也就是“叙事、描述、虚构、想象、隐喻等成为一种建构自身的力量”[16]43。

第二、公安题材小说中的绝大部分内容应与公安系统的人民警察有关。如果人民警察的活动所占篇幅较小,则不能称之为公安题材小说,只能算作涉警题材小说。

第三、公安题材小说必须凸显人民警察的职业特征,即把刑警写得像刑警,把交警写得像交警。不能把刑警写得像交警,更不能把刑警写得像保安或警卫,要让读者一眼就能大致辨识出是哪一个警种。

综上所述,公安题材小说多是关乎情与理的较量、善与恶的冲突,而其中唱主角是我国公安系统中的人民警察,而非人民检察院、法院、司法等国家机器中的人民警察。

从公安题材小说中发掘优秀的传统文化价值观,传承中华民族精神,展示中国警察形象,为广大公安民警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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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efinition and Cognition of the Police Novel

ZHANG You-wen

(Department of the Common Required Courses, Hubei University of Police, Wuhan 430000, China)

Police novels have not yet entered the mainstream academic discourse system, nor have they entered the history of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Police novels are different from detective novels. Police novels can be divided into police detective novels and non-police detective novels. The former is comparable to police detective novels (a kind of detective novels), because they both follow certain writing patterns and the protagonists are policemen. Because of the label of “public security”, the police novels highlight the “profess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eople’s police. “Professional characteristics” contains professional spirit and reflects the depth of human nature. So, the novel of police theme is defined as an artistic style that describes the work, life, fate and psychological changes of the people’s police in the public security system in a literary style, and highlights the profess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public security”.

theme of public security, novels, detective novels

I207.42

A

1001 - 5124(2021)06 - 0029 - 06

2020-12-15

湖北省教育厅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中国新时期公安小说研究”(20Y151);湖北省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湖北警官学院社会治安治理研究中心立项资助项目“中国新时期公安小说中的法治思维研究”(2021B0012)

张友文(1971-),男,湖北松滋人,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中国公安文学。E-mail: zyw@hbpa.edu.cn

(责任编辑 夏登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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