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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内涵、现状及驱动新经济的路径分析

2021-12-24邹水生

科技经济导刊 2021年17期

邹水生

(中国邮政储蓄银行审计局南昌分局,江西 南昌 330000)

进入21世纪以来,数字经济在我国的发展经历了由弱到强、由小到大、从初长到成熟、从起跑跟随到领跑带动的发展历程。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前,我国的数字经济体量较小,为数字经济的萌芽和初长阶段。随着我国数字经济基础建设的加大投入,数字产业规模迅速扩张,数字平台成长成熟,据统计,到2019年,我国数字经济达到35.8万亿人民币,占GDP比重跃升至36.2%,数字经济对GDP增长贡献率达到67.7%,成为国民经济中增长的一支重要力量。[1]2020年新冠疫情对我国短期内经济发展造成了冲击和影响,但是从中长期发展观察,其促进了数字经济的发展和产业数字化转型升级。尤其是电子商务、远程医疗、在线办公、在线教育等创新的新业态发展为数字经济注入了活力。

1.数字经济的内涵及范式

Negroponte在1995年预见性地提出“数字化生存”(being digital)的概念,揭示出世界贸易由原子式交换跃升为比特式生存,回归尼葛洛庞帝彼时的历史语境下数字化程度仅为35%的美国家庭拥有电脑和3000万人加入互联网络。他认为数字化生存方式带来的四个特质是分权、全球化、追求和谐与赋权。[2]Don Tapscott 于1996年出版的《数字经济》(The Digital Economy: Promise and Peril In The Age Of Networked Intelligence)引用了尼葛洛庞帝的数字化生存理念,但是他带着经济学的视角洞察数字化时代风貌,既看到数字经济带来的新经济体系、新政治架构、新社会形态的巨大变革,也试图冷静思辨地分析更严重的社会阶级化、对个人隐私的侵犯、结构性失业以及社会错置与冲突等隐藏危险。他认为,从企业运作到政府管理、从旅游业到教育行业、从新媒体产业到领导力,新经济、新企业、新科技三者紧密关联,并表现出数字化的特征。[3]尔后自1998年开始,美国商务部连续发布《The Emerging Digital Economy》等关注数字经济的报告。[4]

在我国,2016年G20峰会上提出的《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对数字经济的内涵做了如下解释,“数字经济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5]这一概念可以简化为数字技术导向的经济活动论。有中国学者提出“数字经济是主要以数字技术方式进行生产的经济形态”[6],可视为数字技术导向的经济形态论。Knickrehm(2016)认为各类数字化技术、设备、产品和服务带来的经济产出为数字经济,可视为数字技术导向的经济产出论。[4]另外,还有从网络结构和测量方式等进行的描述性解释。综上,对数字经济内涵的解读以定义或非定义的方式,都着重强调了数字技术的重要性。但仅从技术范式角度解读数字经济恐怕容易“只见树叶,不见森林”,得出不同于农业经济、工业经济等传统经济的更高级的经济形态的“技术决定论”,而缺乏从经济学的生产关系、生产方式等基础视角全面理解数字经济的真正意涵。对数字经济的认识论,既要细节上清晰、又要整体上把握,技术范式与经济范式结合,对生产方式的数字变革这一考察点聚焦。按照内生经济增长模型,技术进步作为重要参数变量之一决定经济的长期增长率。数字经济以技术为先导,将数字化生产力、数字化生产方式和数字化生产关系内生化,形成新经济的动力和引擎。

2.数字经济的现状与发展趋势

一方面,数字革命带来的数字机遇。尤其是在新冠疫情和疫情常态化时代背景下,数字经济展现出的高成长性、高渗透性、高融合性与高技术性特征整合传统经济产业,呈现出强势韧性和逆势上扬态势,为我国内循环及国内国际双循环的经济增长注入了不竭动力。例如,新冠疫情致远程访问需求增高,中国5G网络建设速度和规模居全球第一。疫情加速了数字化转型,我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生产设备数字化率和关键工序数控化率达到49.4%和51.7%,智能制造试点示范项目生产效率平均提高44.9%。[1]中国数字经济的快速、健康发展源于在“十三五”期间的政府的顶层设计和整体布局。根据中国信通院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0年)》显示,数字产业化增加值为7.1万亿元,占GDP比重为7.2%,产业数字化增加值为28.8万亿元,占GDP比重为29.0%。[7]刚刚过去的2021年两会提出“加快数字化发展,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协同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转型,加快数字社会建设步伐,提高数字政府建设水平,营造良好数字生态,建设数字中国”的战略部署和政策规划,更是为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以及数字强国在十四五时期营造了良好的政治环境。

另一方面,也应看到数字鸿沟与数字普惠是数字经济的一体两面的影响。在世界范围内,从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发布的《2019年数字经济报告》来看,发展中国家在数字经济中创造的和捕获的价值空间还是有限的,联通力不足的国家和高度数字化国家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非洲与拉丁美洲所拥有的主机代管数据中心占世界总数不足5%。[8]数字鸿沟是显著的,区域与国家呈现出不均衡的现状。在数字技术发展上,应当关注数字化水平较低的区域与国家面临的限制,尤其是在数据和平台方面。让数字化成果为大多数人共享,而不仅仅是少数人的牟利工具,这需要深化的创新思维、服务型的政策引导和更广泛的全球合作。国内,尽管数字鸿沟在城乡间目前也呈现出不均衡的现状,但是根据实证分析,数字普惠,尤其是普惠金融的发展促进了包容性增长,不但在落后地区发展速度更快,尤其对农村低收入家庭改善明显,数字金融激发了农村居民的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带来创业机会的均等化。[9]

3.数字经济的实现路径

数字经济强调的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是决定生产率的技术手段的充分运用,是促进劳动密集型产业向技术密集型产业的转化,充分发挥“看不见的手”的积极作用,在价格机制、供求机制与竞争机制的合力作用下激发市场活力。在我国,有为政府和有效市场的结合能够最大限度地实现数字经济的“弯道超车”和“引领带动”,释放数字红利。

窄口径的数字产业化与宽口径的产业数字化是数字经济实现良性健康发展的两大实施路径。传统经济学的基本问题是“数量——价格”的均衡与最优解的问题,而数字经济时代下在“数量——价格”之间还应增加一个重要变量,就是“品种”,即拓展为“数量——品种——价格”的均衡与最优解问题。[10]内生的“品种”由同质完全竞争转向异质完全竞争,其核心是尊重市场规律,体现差异性、多样性与异质性,供给侧端的差异性取决于创新,需求侧端的多元性体现为用户中心主义。一方面,加大数字技术的基础设施建设,完善高速光纤网络的全覆盖和普及高速无线宽带等设施。以信息流带动数字技术流、资金流与人才流,促进优化的资源配置,以创新发展实现高质量发展,建立完善政、产、学、研的合作平台,促进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数字技术,构建畅通的数字产业化路径。另一方面,将数字化与农业、制造业、服务业、城镇化以及政务服务等相结合,进一步升级互联网+的协同整合效应,加快培育产业数字集群,打造产业数字化的新发展高地。以银行业为例,利用好数字经济和数字金融优势,抓住线上时机,有效盘活和深耕存量用户,利用裂变式营销、场景式营销、精准营销等创新营销方式,将线下资源赋能线上平台和渠道,开启数字化经营的发展模式。核心是用户,联动全域数据进行用户画像和客户认知,部门之间实现数据信息化、可视化、平台化和共享化,打破数据孤岛与信息壁垒,实现可持续运营与用户的长效沟通,带动数字化的全域营销。[11]

4.结语

后疫情时代,防疫进入了持久战和疫情新常态阶段。防控疫情风险,保卫人民群众健康,在国际社会上实现大国抗疫责任,与实现中国经济逆势增长与长期向好的高质量发展责任并重。何以驱动中国新经济的良性发展,数字经济的赋权赋能促进国内经济与国际经济双循环是数字化时代给出的中国答案。在危机中育先机,于变局中开新局,数字经济释放的数字红利,将驱动新经济发展,成为实现新旧动能转化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