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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影视人类学视角赏析电影《卢旺达饭店》

2021-12-23

宁波开放大学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卢旺达大屠杀长镜头

张 敏

(兰州大学 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甘肃 兰州 730020)

一、引言

影视人类学运用影视手段进行人类学式的表达,以真实的视角观察、记录他者世界,其中影像传承最本真的文明,有助于研究者更好地理解某一社会的文化、历史、族群等问题。《卢旺达饭店》(HOTEL RWANDA)是2004年特瑞 乔治根据卢旺达大屠杀事件执导拍摄的,从影视人类学视角来谈《卢旺达饭店》这部影片,该影片主要讲述卢旺达饭店胡图族经理保罗在种族仇杀发生之际,面对国际社会的漠视,利用自身智慧,倾其全部财富,设法挽救图西族及胡图族难民生命的故事,为观者了解真实历史事件打开一扇窗口。卢旺达这一非洲小国中各族群的生存状态、身份认知、族群间关系的发展趋势,在影片中通过一系列真实生动的细节呈现出来,不禁让观者主动思考这一多民族国家发生大屠杀的历史情境,在未来怎样尽量减弱、消除外部势力影响,建构统一的国族身份来缓和国内民族关系。同时,这一绝人寰的悲剧产生重要的国际价值在于通过这部集剧情、战争、历史类型的电影,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人们灵魂深处的震撼,以此为鉴让血腥的历史不再重演,为多民族国家和地区的民族发展之路提供借鉴。

二、影片创作依据的历史事件——卢旺达大屠杀

一九九四年四月六日,卢旺达总统哈比亚利马纳出席东非和中非首脑会议后,乘专机归国途中遭火箭袭击飞机失事,总统遇难的几个小时后,大规模内战拉开帷幕,胡图族为主的总统卫队与图西族为首的卢旺达反对派爆发武装冲突,使得卢旺达时局骤然恶化[1]。继而,图西族女总理及部长被胡图族士兵绑架杀害,爱国阵线武装从北部向首都逼近,战争的烈火迅速从中心城市扩散到农村地区,蔓延至全国,爱国阵线武装力量与卢旺达政府军队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较量。

四月六日至六月中旬这三个月期间,占据政府核心的激进胡图人精英集团,有组织地、以集体攻击方式蓄意屠杀图西人,该集团利用大众传媒恶意诽谤图西族群体和胡图反对派为叛国者,称为“叛徒”和“蟑螂”,联结哈比亚利马纳总统、军队、警察、党派机构等势力,甚至动员乡村普通民众参与其中[2],图西族人遭到强奸、折磨至伤残失去人形、最终被杀害,这些血腥的暴行使卢旺达全国范围内很快尸横遍野,原本有着庇护功能的教堂成为公墓,数以万计的男人、女人、小孩倒在邻居们的利刀之下,大屠杀惨烈程度在好莱坞电影《卢旺达饭店》之中清晰可见,这场屠杀死亡的不只是图西族人,还有不愿做屠杀者的胡图族人和其他族裔百姓。持续百日的“种族大屠杀”共造成八十多万人被杀害失去生命,四百万人无家可归(其中二百万难民逃往国外,另有二百万人流离失所)[3],国家沦为一片焦土,酿成骇人听闻的世纪灾祸,如此巨大的悲剧震惊整个国际社会,其背后原因更是值得深究[4]。

三、影片内容分析

(一)主要人物分析

这部影片之所以取得极大的艺术成功,部分原因得益于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主人公科林斯饭店胡图族经理保罗和普通有血有肉的男性一样,热爱自己的家庭和亲人,当灾祸发生时,他最本能的反应就是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家人,他充满智慧而富有,同时也具有狡黠的特点。当一个国家陷入无法自拔的残忍杀戮之中、整个国际社会抛弃这个弱小的国家时,他担当起暴风雨中孤伞的重任,给予挣扎在死亡边缘的无辜民众一丝生的希望。保罗坚毅的性格和英雄人物的光辉形象在一幕幕恐慌的氛围中成长和成熟,体现出导演对人性、智慧与勇气的诠释[5]。塔莎娜是保罗之妻,为图西族人,当灾难降临时极力保护自己的孩子,是无助、弱小的群体印象图西人的代表,是被边缘化的他者;胡图族比齐蒙戈将军,是保罗特殊的保护者,他冷漠无情地借屠杀敛财,近乎残忍的杀戮;奥利弗上校是联合国富有同情心的停火观察员,但迫于局势最终无奈撤离,折射出国际社会的冷漠;杰克作为一名记者摄影师,他将胡图人的暴行传递给世界,效果却苍白无力,影片通过侧面对该人物形象的刻画,显示西方势力的在场与殖民者的罪恶行径。

(二)影片主题分析

笔者将这部影片表达的主题主要归结为:表现种族冲突、权利意识和对人性进行反思三方面,希望通过清晰的梳理揭示这部影片深层次的价值内涵,让观者在心灵受到涤荡的同时,产生共鸣和批判性反思。

1.种族冲突

胡图、图西族的种族冲突是殖民时期的产物,比利时殖民者以种族化的方式定义和固化两个族群之间关系,含米特理论认为:胡图人是低劣的班图种族,图西人是优秀高加索人种中的“含米特”种族,这一人为制造的种族身份加剧两族之间的矛盾,殖民统治及种族化的意识形态直接影响后殖民时代的种族冲突[6]。

从人类学视域分析这一现象,自优生学建立以来,种族不平等就将信念上种族歧视态度践行为行动或者行为上的偏见,随着研究进程的发展,人类学家就族群关系问题创立文化说、生物说、建构论等学说,外来国家及其意识形态对族群性建构的作用被逐步认识。影片中为科林斯饭店中白人记者问:“胡图人和图西人有什么区别?”基加利记者的回答即是体现前文提及的殖民者根据二者体质差异机械划分,殖民者利用所谓高等的图西族统治国家,离开后又将政权交给胡图人,被压迫的胡图人势必要采取报复行为[6]。西方殖民者蓄意对土著族群进行分层与分类,将仇恨的种子根植于本土族群,旁边两位女孩的民族身份在记者的询问中属于不同的族群,令白人记者感到惊讶的是她们使用的语言、肤色却是相同的,但在灾难面前,欧洲人赋予的身份证上的族别可以决定她们的生死,这同样体现在当胡图暴民检查身份证时,保罗身份证上显眼的“HU TU”标志作为族群身份的区分,成为他的“护身符”逃过一劫。

2.权力意识

影片从侧面反映大国权力角逐下被压迫民族的悲惨命运,西方大国因为掌控权力,从殖民时期的造恶者成为救世主。福柯曾指出,话语可以是权力的一种手段和效果,影片则充分体现西方的权力逻辑[7]。比如这部影片中出现的白人女医生、记者、联合国维和部队上校、远在欧洲的饭店老板多为正面形象,黑人则更多设定为野蛮、贪婪、好战、弱小的形象,影片中也隐含着未直接揭露的历史。比利时间接殖民统治时期,图西人成为代理统治的工具,卢旺达国家权力意识种族化,图西族人及其后代在行政、军事、教育等方面受到优待,而胡图族人则受到压迫,这也是后来权力反转之后胡图族极其憎恶图西族人的原因[8]。当然,国际社会漠视与消极维和也充分体现权力意识,基于强权国家的国家利益,联合国迫于西方大国势力未能发挥有效作用,因其经费来源、军队筹建方面主要来自西方国家资助,所以在决策时不可避免地受到其政策影响。与此同时,弱小的卢旺达无利可图,因为卢旺达无法为这些发达国家在国际社会发声赢得一张选票,因而无论媒体记者、维和部队抑或是红十字会最后都选择离开这片焦灼不堪的土地,这充分揭示现实的残酷和种族屠杀背后强有力的权力逻辑。

3.人性反思

《卢旺达饭店》故事源起于世界的边缘之地,世人对其知之甚少,将这部影片与同为战争题材的《辛德勒的名单》比较时,会发现后者更具宏大史诗风格,主人公潇洒、近乎完美,处事有条不紊,而该片中保罗一开始是普通卢旺达商人形象,圆滑世故、辗转于商、政两界之中以求明哲保身,具有怯懦的性格弱点,但目睹种族冲突的残忍杀戮后,心底人性的善良使他从对家人的关怀延展到对邻居、无助难民的拯救,他开始求人、跑关系贿赂,最终帮助难民们一次次成功脱离险境。这些低三下四的行为似乎不再卑微,与胡图暴徒、冷漠的西方世界形成鲜明对比,他的人性之善令人动容,可视为保罗是美好人性回归的诠释者,他拯救屋檐下上千难民的责任感是对生命最好的敬畏与渴求,亦是自我救赎的追求,他作为暴雨中的孤伞发挥出强大的力量,让绝望的卢旺达人看到一丝未来的希望,这成为电影对弥足珍贵的人性之美的讴歌。

(三)与小说及其他“卢杀”题材的作品对比分析

卢旺达大屠杀事件由于反映问题的深刻性引起广泛关注,形成很多文本作品和影视作品,笔者将《卢旺达饭店》与小说《就说你和他们一样》、电影《四月的某时》《杀戮的禁区》《所有卢旺达人》的异同进行对比分析,可以使影片特色更加突出,读者在对比中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首先,几部作品相同之处都是根据真实的“卢杀”历史事件改编,在艺术加工后呈现“卢杀”这一悲剧;再者,小说与电影两者都自大事件中选取素材,浓缩成点(区域)与人物(成员),掐取其中一(小)段时间内的矛盾展开讲述;最后将真实性与创作建构结合,通过角色反映历史情境的残酷性、被屠杀者悲惨遭遇,展现灾难面前人性的魅力。

不同的是,小说的灵魂跟随(有限的体察)视角描述见闻和感受,叙述给受众留有更充分思考时间与空间,比如小说《就说你和他们一样》以一个九岁女孩经历卢旺达大屠杀过程娓娓道来,以孩童稚嫩的眼光和视角切入其中,以单纯的心态观察和体味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杀戮,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噩梦般的感受。电影则充分利用镜头“对动作的偏好”及其本质性的“外视点”,灵活地进行交叉剪辑与画面切换,叙述一系列动作及有“跳跃衔接”感的完整过程,伴着声音做动作给观者以看与听的感受[9],其叙事的方式、内容、角色与达到的效果、时空处理均有所不同。譬如影片《四月的某时》通过讲述一个普通胡图士兵奥斯丁为保护图西族妻子和两个儿子,在大屠杀来临时,将其托付给弟弟,把他们送到安全的米尔克莱宾馆。二十年后,与囚禁的弟弟见面时才得知所有的亲人已在大屠杀中全部丧生,这一真相不禁让人感叹大屠杀造成亲人永远阴阳相隔。《杀戮的禁区》围绕图西族人唯一的避难所基加利高等技术学校发生的事件展开叙述,联合国护卫队带着全部白人离开后,克里斯托弗(Christopher)神父拒绝撤离,他牺牲自己的生命使得一百多个胡图族孩子免遭士兵杀戮,电影在展现大屠杀血腥残酷的同时也彰显出神父舍己为人的美好品质。《所有卢旺达人》通过主人公珍妮的回忆,以插叙和倒叙相结合的形式叙说大屠杀对卢旺达民众的影响,影片以珍妮和男友相爱的欢愉气氛开始,很快出现大屠杀镜头,随后呈现屠杀者们讲述自己的罪行和忏悔的画面,这部影片以悲欢交叉结合的方式展现大屠杀的悲痛感,让观者百味杂陈。

通过上述对比分析,我们会对《卢旺达饭店》的叙事方式、效果和时空处理有更为清晰的认识,其在开篇交代大屠杀起因,相对缩减事件发生的时间,集中讲述一个地点(卢旺达饭店)里保罗解救难民们的故事,导演选择表现卢旺达平民面对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神情、心理状态和动作,着重突出主人公保罗在此次事件中各方面的变化,选取看似平静的饭店环境避免呈现血腥屠杀画面,诠释出保罗拯救他人生命的同时也是一种自我救赎,这部影片艺术化的渲染深刻地震颤着观者的心灵。

四、影片运用的手法分析

(一)视听语言方面的镜头构建

镜头构建方面首先是运用小景别强调物象的细部,放大人性之美。作为一部战争片,影片内部少有表现力强的大远景场面、精致完整的剪辑,淡化对血腥场面描述,反而将景别限定为中近景,主要把镜头聚焦在一个看似相对安全和平静的饭店环境之中,通过叙述饭店里人们生命的岌岌可危来感受饭店外惨不忍睹的现实,镜头本身对准质朴的人物,比战争场面更为撼动人心的是平凡人物的伟大。其次,巧妙运用构图将人物常常放置在镜头边缘,而非镜头中央,非对称构图更能表现出人物内心惶恐不安;对角线构图极具张力,表现出场面中人群的全貌,对比个体的渺小以及图西族人遭受苦难本能的求生欲,看似庞杂错乱的影像背后是更深层次的民族命运共同体瓦解的悲哀。

1.影片听觉表现

影片开始,电台主持人急促而又极富煽动力的声音体现出这场屠杀形势的严峻,无画面构思的听觉效果、广播内容随情节发展伴有低沉压抑的紧迫感,让观者体会到处在死亡边缘卢旺达人的紧张和战栗。Million Voices、童声合唱等背景音乐表达影片的思想主张,突出大屠杀这一环境下人物内心的变化,让人产生怜悯之心,这些音乐奠定影片整体氛围、基调,其音乐的基调也影响长镜头的运作;音乐伴随人物出场,可视为人物的符号表征,反映人物所处情境、状态、内心情绪;音乐也如同影像一般,冲击观者的感知,调动观者的共情能力。

2.语言具有穿透力

广播中视图西族为图西蟑螂、帮凶、叛徒和入侵者;“卢旺达没有石油,没有钻石,除了人多什么也没有”,这些电影语言重述与固化殖民意识形态,对西方国家机械地输入价值观、漠视人性进行无情批判,残酷指出卢旺达被抛弃是因无利可图。

(二)运用隐喻技巧展现现实主义电影

历史事件经过艺术加工呈现出真实人物形象与现实主义力量,运用隐喻的手法使得影片平静缓和与紧张冲突衔接恰到好处。首先,观者看到主人公和即将被抛弃的卢旺达人在暴风雨中伫立望着远去的“西方社会”,保罗头上那把孤伞在现实中象征着保罗是饭店中人们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将理性与情感体现得淋漓尽致。当今世界大国竞赛中落后小国因没有大国可图的利益而处于悲惨境地,西方社会虚伪的人权对人对己从来都是双重标准的,根本在于对他们有无利益可图。其次,该影片成功也得益于在典型环境中保罗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通过一些跌宕起伏的事件表现人物情感变化的轨迹,一名具有商人头脑的饭店经理跟普通人一样,面对死亡从软弱到坚强转变,从自保到保护陌生人的非凡举动,自始至终对两个侄女寻找的感情线也符合现实的内在逻辑,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救世主,而是具有活生生的思想情感的平凡人[10],这一真实人物形象的塑造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最后,从政治层面来谈,权力关系的隐喻贯穿影片始终,人们在等级中建立的身份充满变化性和不确定性,反映意识形态下西方国家的话语权,如饭店员工在西方势力离开的情况下对岗位懈怠的镜头,影像叙述技巧的成功运用从侧面反映西方国家对大屠杀漠视的态度,含蓄指出所谓现代化民主社会黑暗的一面。

(三)长镜头的拍摄手法

保罗为了使饭店继续营业充当难民的庇护所,外出采购物资之后,在归途中他的车无法开动,待迷雾散去时看到横尸遍野,回到饭店呕吐以及进入房间竭力想要摘掉具有西方意味的领带,继而脱掉衬衣,蹲在墙角哭泣,一系列动作构成一组长镜头,从观者的感知出发探究长镜头的真实性,这一中近景的景别模拟主观视角,加之悲伤音乐的渲染,时空的完整性让观者真实感受到保罗情绪崩溃。正如巴赞讲的长镜头理论中的影像本体论,呈现出很强的真实性,同时伴有声音感知,镜头在运动过程中,声音逐渐进入,两者相辅相成,引发人物情绪爆发。影像的感知主要是保罗从外边进入至房间、站立、哭泣、蹲下这一连续性的动作,运动型的长镜头跟随主体的情绪而动。总之,影像、声音辐射在人物身上,人物产生情感的爆发。

关于长镜头的连续性,笔者通过与蒙太奇的对比进行解读,连续的长镜头将保罗面对残忍的种族大屠杀的心痛、无奈、情感的爆发到失控体现得极为完整;而蒙太奇是不同镜头组合产生意义,很大程度上会肢解影像力量,人物动作、情绪、状态的肢解会导致观者情绪断裂。因此,此处的长镜头运用非常到位。关于长镜头的多义性,不同的观者有不同的解读方式,创作者注重感受,关注其隐喻性。该镜头中人物后方为倒三角的形状,可视为人物限制在这个区域当中;背景上还有其影子,将这一镜头视为三幅图展示前中后三个层次;人物侧光、衣服的颜色、俯视、仰视拍摄角度的切换三者结合在一起,人物情绪的表达更具感染力。长镜头的物理时长扩散后更好地呈现其多义性,而人类学者则会选择影片所隐含的有关种族、民族命运共同体、人性等深层意义去解读影片。

水平摇这一左右移动的长镜头在影片中体现为卢旺达人在饭店门口伫立目送乘坐大巴的西方人,将车上的西方人与车外卢旺达难民在灾难面前受到不同待遇进行对比,可看出白人的肤色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与生命的保障。这一连续性与完整性相结合的镜头充分表现出西方人自私、冷漠地离开,抛弃这个苦难的族群,也与保罗忘我无畏的英雄形象形成对比。

广角镜头是一种畸变影像的镜头,或称场景建立镜头,譬如在影片最后难民人群与吉普车方向相逆于画面中,西方主宰力量与微弱的难民们形成鲜明对比,畸变的远景镜头代表着观众的客观视角,谴责西方社会对屠杀的漠视,镜头无限的纵深感表现出影片强烈的灾难史诗感,显示平民对生的希望的追求与对和平的强烈期盼。

五、总结

这部基于真实事件拍摄的影片提供了解卢旺达大屠杀的窗口,影片中真实性的暴力和心酸充满严肃感,其包含丰富的种族之争、阶级差别、意识形态等议题,让观者反思惨剧居然过去,但大屠杀仇恨的种子犹在,启迪人们应深入探究造成种族屠杀的原因并结束悲剧的循环,以全球一体化的视域剖析人类面临的根本困境。与此同时,这部电影掩盖“卢杀”事件中一些残酷事实,展现的部分情节使观者思维受限,过于强调保罗个人英雄主义。大屠杀事件历史根源与背景模糊化削弱影片整体的表现力,使影片留有缺憾。总之,这部影片涤荡着观者的内心,对个体而言,应心怀悲悯和责任感,运用人性的魅力致力于促进不同民族、国家的包容理解和友好相处;从国家机器层面来谈,只有看清一个国家昨日的历史,今日之路才能走得稳当,明日的复兴大道才更加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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