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态调强计划参数对放疗Gamma通过率的影响
2021-12-21黄洋洋刘宗文杨军董胜楠田玉龙
黄洋洋,刘宗文,杨军,董胜楠,田玉龙
(1.郑州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放疗科,河南 郑州 450014;2.郑州大学第三附属医院 设备科,河南 郑州 450052;3.复旦大学华山医院 放疗科,上海 200040;4.郑州大学第五附属医院 放疗科,河南 郑州 450052)
放射治疗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其中有许多因素会影响计划的Gamma通过率[1-2]。本文重点研究静态调强(static intensity modulated radiation therapy,sIMRT)计划参数中的子野数和总跳数(monitor units,MUs)等对Gamma通过率的影响[3]。在sIMRT计划设计过程中,不同数量的主射野会产生不同数量的子野数和MUs[4];不同的子野分割强度也会产生不同数量的子野数和MUs[5];不同的准直器角度也会导致多叶光栅修饰靶区的能力发生变化,从而改变子野数和MUs[6]。不同的子野数和MUs也会对sIMRT计划的Gamma通过率产生影响。本文通过建立起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和MUs的回归方程,采用定量分析方法,为实际工作中Gamma通过率的采集提供对照和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实验设备本研究所用加速器为瑞典Elekta公司Synergy型加速器,该型设备共有40对多叶光栅,每片光栅在加速器等中心平面投影宽度为1 cm。本研究使用sIMRT技术。每次实验前,对加速器硬件做质控,以保证其工作在最佳状态。计划系统(Treatment Planning System,TPS)为CMS公司XiO 5.0。剂量验证工具为IBA公司OmniPro I’mRT软件和二维矩阵MatriXX。
1.2 患者资料和定位回顾性选取郑州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放疗科2019—2020年10例鼻咽癌放疗患者、14例肺癌放疗患者和20例直肠癌术后放疗患者,分期使用AJCC TNM分期标准[7]。鼻咽癌患者T2N1M0、T3N2M0、T3N2M1期患者分别为5、2和3例;患者年龄17~66岁;男7例,女3例。鼻咽癌靶区周围危及器官有脑干、脊髓、左右视神经、视交叉、垂体、左右晶体、左右眼球、左右颞叶、左右颞颌关节、左右腮腺、左右下颌骨、左右甲状腺、气管和喉等。肺癌患者T1N1M0期4例,T2N1M0期6例,T3N1M0期3例,T3N2M0期1例;患者年龄33~70岁;男11例,女3例。肺癌靶区周围危及器官有双肺、脊髓、心脏、食管和气管等。直肠癌术后患者T2N0M0期8例,T3N1M0期7例,T4N2M0期5例;患者年龄30~75岁;男12例,女8例。直肠癌靶区周围危及器官有马尾、膀胱、小肠和左右股骨头等。CT定位时3种疾病体位都是仰卧位,分别使用头颈肩热塑膜和体部热塑膜。鼻咽癌CT扫描层厚为3.0 mm,肺癌和直肠癌CT扫描层厚为5.0 mm。CT图像经局域网传输至TPS。
1.3 sIMRT计划设计为了控制实验过程中的变量,将鼻咽癌计划、肺癌计划和直肠癌计划全部重新设计1次,靶区设置为计划靶区,单次放疗剂量设为200 cGy,并且所有计划统一要求95%的靶区体积≥处方剂量。
鼻咽癌sIMRT计划设计为9野均分,射野角度从0°开始;肺癌sIMRT计划设计4~5个射野,射野方向大致从纵膈照射到靶区。直肠癌sIMRT计划设计为5野均分,射野角度也从0°开始。每组sIMRT计划的逆向条件和子野分割方式等计划设计条件一致[8-9]。TPS具体设置为:剂量计算网格大小为3 mm×3 mm×3 mm,子野收敛强度为8,最小子野跳数为5 MU,最小子野边长为2.0 cm。所有计划都使用6 MV X射线。
1.4 采集sIMRT计划参数和Gamma通过率利用TPS采集每个sIMRT计划的主射野数、子野数和MUs等参数。Gamma通过率采集参数依据美国医学物理学家协会第119工作组报告,其标准设置为剂量差异3.0%,距离符合度3.0 mm,排除整个测量平面上低于中心参考点处10%阈值的数据[10]。MatriXX采集数据前所有主射野角度归零,Gamma通过率≥95.0%被认为剂量传递准确[11]。3组sIMRT计划的Gamma通过率采集工作在加速器质控后1周内完成,以确保实验过程中变量尽可能少。
1.5 统计学方法采用IBM公司SPSS 23.0软件,对TPS上读出的3组sIMRT计划的子野数、MUs,二维矩阵MatriXX测得的3组计划Gamma通过率数据分别做Shapiro-Wilk检验,将符合正态分布的数据做两两独立样本t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把3组Gamma通过率数据汇集在一起,将子野数和MUs这2个自变量因素与Gamma通过率的关系做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然后将相关的因素纳入线性回归模型,定量分析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MUs之间的线性关系。
2 结果
2.1 sIMRT计划参数和Gamma通过率从表1可知,鼻咽癌sIMRT计划的子野数[(117.50±12.74)个]和MUs[(860.59±91.61)MU]比其他两组对应的参数都大,Gamma通过率[(96.00±0.55)%]却是3组中最小的;肺癌的子野数[(42.71±11.37)个]和MUs[(491.10±124.68)MU]是3组sIMRT计划中最小的,Gamma通过率[(98.75±0.91)%]却是3组中最大的。3组sIMRT计划子野数、MUs和Gamma通过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3组sIMRT计划参数和Gamma通过率的比较
2.2 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和MUs的关系本研究从线性、独立性、正态性和方差齐性4个方面建立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和MUs这2个因素的多重线性回归模型。将Gamma通过率设为Y,为因变量;自变量包括子野数和MUs,分别设为X1和X2。本研究样本数为44。应用Shapiro-Wilk检验分析全部sIMRT计划的Gamma通过率正态分布情况,检验结果P=0.063>0.05,说明全部Gamma通过率数值符合正态分布。对全部sIMRT计划Gamma通过率与其对应的子野数和MUs这2个因素分别做散点图和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以确定因变量和自变量的线性。从图1可以看出Gamma通过率分别与子野数和MUs之间有线性关系。除了散点图以外,再做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并进行假设检验。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和MUs之间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896和-0.887,对相关系数进行假设检验的结果都为P<0.001,表明在总体上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和MUs之间具有直线相关关系;同时,2个相关系数都是负的,表明如果子野数和MUs增加,Gamma通过率就会下降;相关系数分别为-0.896和-0.887,数值都很接近-1,这表示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和MUs之间都有很强的相关性。
图1 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和MUs的散点图
对2个自变量做共线性识别和共线性诊断。共线性识别中,三维特征值为0.107,表示2个自变量之间无共线性;三维条件指数为17.787,也表示2个自变量之间无共线性。综合以上2个指标,可以认为2个自变量之间无共线性问题。
对3组sIMRT计划的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和MUs做多重线性回归分析,自变量筛选方法为逐步法。模型总结显示拟合的2个模型决定系数的改变情况,模型2的复相关系数R为0.912,决定系数R2为0.832,调整决定系数为0.824,估计值的标准误差为0.561 25。ANVOA分析结果为F=101.421,P<0.001,可以认为Y与X1和X2之间有线性关系。从表2 模型2结果得出多重线性回归方程为:Y=101.126-0.021X1-0.003X2。由多重线性回归方程可知,Gamma通过率由子野数和MUs共同决定,在其他自变量不变的情况下,子野数越多,Gamma通过率越低;MUs越多,Gamma通过率也越低。
表2 多重线性回归分析结果
3 讨论
sIMRT计划包括治疗部位、主射野数、子野数、MUs等因素,这些因素在不同程度上都会影响放疗计划的Gamma通过率。有研究认为sIMRT计划的多种参数中子野数和MUs最重要[12]。还有研究认为只需要MUs就可以表达出放疗计划的复杂性[13]。基于此,本研究探讨了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和MUs之间的关系,并且建立起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和MUs之间的多重线性回归方程。通过以上分析,期待寻找到提高sIMRT计划Gamma通过率的方法。
sIMRT计划的子野数和MUs会影响剂量投射的准确性。一般使用Gamma通过率来描述剂量投射的准确性。王凯等[14]通过比较前列腺癌调强放疗剂量验证的结果,发现子野数越少,Gamma通过率越高。李成强等[15]随机选取211例已验证过的VMAT计划,采用配对t检验分析计划与测量剂量分布的Gamma通过率差异,结果发现子野数和MUs是影响VMAT计划Gamma通过率的主要因素。吴仕章等[16]回顾性分析了924例患者的IMRT计划Gamma通过率与病变部位、MUs,采集剂量最大面积之间的关系,发现鼻咽癌Gamma通过率在统计所有部位中平均通过率最低,可能是因为鼻咽癌计划射野较多且优化后MUs较大。
本研究中,鼻咽癌sIMRT计划的子野数和MUs在3组中最大,Gamma通过率却最小,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肺癌的子野数和MUs在3组sIMRT计划中最小,Gamma通过率却最大,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通过以上分析可知,减少子野数和MUs可以提高sIMRT计划的Gamma通过率,提高剂量传递的准确度。建议在以后的工作中,在保证计划质量的前提下,减少放疗计划所包含的子野数和MUs。
有研究发现,在sIMRT计划中,Gamma通过率与计划参数之间存在某种线性关系[17]。基于此,本研究也同时建立了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和MUs的多重线性回归方程。分析回归方程可知,子野数和MUs前都为负号,表现出Gamma通过率随着子野数和MUs的增加而减少的规律;子野数的系数绝对值是MUs的7倍,说明子野数的变化对Gamma通过率的影响要远大于MUs。事实上,MUs是依附于子野的,一般来说,子野数越多,MUs也越多;反过来说,MUs越多,则子野数不一定越多。本回归方程在一定程度上预测了影响sIMRT计划Gamma通过率的相关因素,因此,对于建立Gamma通过率测量基准值和发现加速器潜在故障有重要应用价值[18]。利用回归方程得到的理论Gamma通过率与实际测得的Gamma通过率比较,若差异较大,可能预示着Gamma通过率采集过程有误;若采集过程经反复检查无误,预示着加速器硬件有可能出现偏差。
综上,在sIMRT计划执行过程中,Gamma通过率与子野数、MUs呈负相关。子野数和MUs是影响sIMRT计划Gamma通过率大小的关键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