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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羽绒”时

2021-12-14文/程

中国纤检 2021年11期
关键词:羽绒羽绒服面料

文/程 醉

据了解,羽绒行业市场规模的增长幅度在我国整个服装行业细分的种类中仅次于童装行业。近年来,随着消费群体和消费需求的变化,我国羽绒服行业也出现了多元化、多样化发展的新趋势。除了传统的防寒、保暖功能之外,羽绒服也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商务、旅游、休闲、通勤等生活场景之中,透露着时尚、时髦的气息。

2020年,我国羽绒服市场规模在1300亿元左右,预计2021年我国羽绒服市场规模有可能超过1600亿元。据了解,羽绒行业市场规模的增长幅度在我国整个服装行业细分的种类中仅次于童装行业。近年来,随着消费群体和消费需求的变化,我国羽绒服行业也出现了多元化、多样化发展的新趋势。除了传统的防寒、保暖功能之外,羽绒服也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商务、旅游、休闲、通勤等生活场景之中,透露着时尚、时髦的气息。

然而,在受到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行业标准的加速出台和环保政策逐渐趋严的影响,再加上原材料成本上涨过快,企业库存积压过多,品牌化竞争加剧等一系列因素的影响,2021年秋冬季,我国羽绒服企业和市场又会呈现出何种局面呢?

羽绒之服

关于现代羽绒服的起源,有一种说法是来自一战时期一位被俄国人俘虏的拿破仑败兵。不过,第一个羽绒服的专利则是由西雅图一个体育用品店老板于1940年在美国首先获得。

然而,我国先民大概是世界上最早利用羽绒和羽毛来制作服装的群体。在《诗经·国风·王风·大车》中说:“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大车啍啍,毳衣如璊。”毳衣就是由毛、皮所制成的衣服,在古代是“天子、大夫服毳冕以巡行邦国,而决男女之讼”。可见,在古代平民老百姓是不能穿“羽绒服”的。

到了唐代昭宗时期,河北人刘恂被贬到广州任司马。晚唐时期司马的官职既无实权又无实事可干,于是刘恂就自得其乐地编纂了《岭表录异》,其中记载:“南边之酋豪,多选鹅之细毛,夹以布帛,絮而为被,复纵横纳之,其温柔不下于挟纩也。”说的是,岭南的少数民族头领或富豪,利用鹅绒做絮料制作被子的事情,并且强调这种鹅绒被很保温。这是羽绒被第一次被古人所记录,但岭南人民使用鹅绒被的时间肯定要比这早得多。

如今,我国早已经成为全世界最大的羽绒服生产基地,逐渐形成了一条从原材料羽绒到面料、辅料,再到加工、生产,最后到专卖店、商超、电商等完整的生产链和销售链。但有一个数据值得我们注意,那就是据中国服装协会调查发现,虽然我国羽绒服的市场规模是在不断扩大,但羽绒服产量却在大幅减少。1994年我国羽绒服产量是24288万件,到了2019年我国羽绒服产量却只有15204万件,到2020年前三季度我国羽绒服产量仅有8433万件。

除了羽绒服行业产能过剩、市场竞争混乱、生产成本上涨等原因以及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之外,消费者日益“刁钻”的消费需求,如轻薄化、时尚化等也是导致羽绒服产量下降的原因之一。羽绒服已经从过去单纯满足御寒保暖需求的“面包服”“登山服”逐渐开始形成多样化、科技化甚至是智能化的“从量变到质变”的发展格局。

曾几何时,一条“羽绒服202克线”的消息通过网络被炒作得甚嚣尘上。据说,这一条在地理上同秦岭—淮河大致重复的“羽绒服线”,往北则属于平均充绒量250克以上的寒冷区域;往南则属于平均充绒量150克以下的温暖区域。然而,每年一到羽绒服销售旺季就开始大幅度南移的所谓“羽绒服202克线”不过是商家为兜售羽绒服而编造的一个“噱头”。因为,羽绒服的填充物不仅有鸭绒、鹅绒之分,其绒子含量的高低也是决定其保温度的一个重要指标。

由此可见,2021年在我国羽绒服行业逐渐复苏整体向好的时候,激烈的市场竟然仍然无可避免。

在我们的传统观念里,羽绒服的季节性很强,一般都是冬季穿着。即便是轻薄型的绗缝羽绒服装也最多在春秋两季偶有所见。然而,在2021年9月中旬于成都举办的第十八届中国西部国际博览会上,笔者就看到了传说中的“羽绒短裤”。当然,所谓的羽绒短裤与我们印象中的“大红裤衩”还是有很大区别,属于内衣外穿的“超人”打扮概念款式。但是,包括其后出场的羽绒裙子、羽绒西装等产品,都在向我们传递着羽绒服想要日常化这样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

与此同时,伴随着2022年北京冬奥会的临近,羽绒服的功能化、科技化、智能化趋势亦是越发明显。由于户外运动的火热,消费者对于登山服、滑雪服等功能性产品的需求也在明显增加。同时,普通大众对于羽绒服从传统的款式要求已经上升为对其防水、防风、透气等功能性的要求。尤其是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之下,大家对于羽绒服在抗菌等方面的要求同样也会大幅度加强。

因此,笔者认为2021年冬季的羽绒服行业可能是进一步细分市场的开始。从时尚性和功能性两方面来说,专业的运动型羽绒服和更为轻薄时尚的“解构”型羽绒服很可能会脱颖而出。

所谓的“解构”型羽绒服是服装设计师们最近提出的一种服装设计理念。简单地说就是在羽绒服产品中弱化羽绒的使用,同时夹杂进来很多其他服装的元素。大致相当于我们常吃的大杂烩、麻辣烫或者东北乱炖,把皮革、羊绒等面料都“解构”到羽绒服产品里面来,从而减少服装上羽绒的使用面积,进而才有达到羽绒服日常化的可能。

创新之路

众所周知,无论是功能性羽绒服还是时尚性羽绒服,无论是想要羽绒服变得更加轻薄还是更加抗寒实用,都离不开对原材料以及生产工艺技术的研发创新。

民间有一种说法是羽绒的保暖性能相当于丝绵的两倍,棉花的三倍。由于没有环境、材质的确切要求,所以这种观点显然并不科学或者说并不准确,大致来源于消费者自身的多种感觉,自然也包括对羽绒服产品价格的感觉。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羽绒确实是天然纤维中保暖性能非常优异的种类。据民间组织测试,在同等室外条件下,被不同服装包裹的开水杯在30分钟里面,羽绒服里的降温了3℃;毛呢大衣里的降温了5℃;皮衣里的则降温了7℃。

羽绒服以其良好的保温性能以及重量轻等特点成为滑雪、登山运动员和爱好者的首选产品。但是,在我们对于功能性羽绒服的创新上一度陷入了迷茫。因为我们常用的羽绒服填充物,无外乎白鸭绒、灰鸭绒、白鹅绒、灰鹅绒这几种,并且,即将于2022年4月1日正式实施的GB/T 14272—2021《羽绒服装》标准要求羽绒产品的使用说明标注羽绒填充物应标注羽绒种类(只分鸭、鹅,不分灰、白)。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生产的羽绒服基本上就只有鸭绒和鹅绒这两种原材料。

那么我们又应该如何来对功能性羽绒服进行研发创新呢?

天然羽绒的外层有油脂包裹,因此具有天然的拒水性。比如说鸭子会用嘴将尾部皮脂腺分泌的油脂涂抹在羽毛上,这样羽毛就不会被打湿。但是我们在生产加工过程中,为了安全卫生等原因会刻意将这层油脂去掉。时间一久,羽绒服里面的羽绒就可能会受潮,随之失去蓬松度并丧失保暖性能。因此,对于天然羽绒进行表面处理使其具有疏水性能,就是功能性羽绒服创新研发的成果之一。

据了解,目前市场上这类被称为“拒水羽绒”的羽绒服产品正在大行其道。拒水羽绒大致分为氟碳系拒水绒和非氟碳系拒水绒。使用拒水羽绒为填充物的羽绒产品具有干得快、拒水时间长、潮湿情况下保持蓬松度更高等优点。

但是,业内对于拒水羽绒仍然看法不一,争论很大。据了解,拒水羽绒就是在羽绒的加工环节中进行涂层处理,也就是喷防水剂。这就好比我们有些爱美人士在头发上涂发胶、打摩丝,使得头发按照自己的喜好要求,或直立或弯曲。进行了涂层处理的羽绒也就呈现出蓬松站立的姿态,因此便能获得上述的优异性能。不过,经过这种处理之后羽绒的结构和其天然的蓬松性也会大大受损。据说,将拒水羽绒用蒸汽还原法处理之后其蓬松度大大降低。

抛开学术上的争论不谈,在实际登山、穿越、滑雪等较为专业的户外运动中,遭遇突如其来的大雨、大雪、大风是很常见的事情。户外羽绒服产品确实在防水、透气、保暖等方面有着特殊的需求,在某些情况下这些特性甚至可能救穿着者一命。

值得注意的是,业内对于羽绒服面料的研发创新要远远优于对羽绒本身的改良。比如说,各种膜技术早已经应用到羽绒服产品之中。据说使用了此种膜技术的面料在较高的温度下或穿着者运动强度较大的情况下,膜的聚合物会随着湿度的上升而打开,将过多的热量和水分释放到羽绒服外面,反之则自动关闭。

然而,从目前各企业的宣传来看,拥有透气、排湿、拒水、耐磨等特性的羽绒服面料最多算初级产品,羽绒服面料的创新还远不止于此。

意大利一家服装品牌宣传自己生产的羽绒服所使用的面料由聚酰胺制成,可以在5年内快速生物降解。如果仅从字面判断,大致就是说你买一件该品牌的羽绒服回家,不论使用与否,5年后就只剩下一堆羽绒了。

另外一家在中国市场惨败并解散了其尼龙薄膜生产公司的日本纤维企业最近也声称,发明了一种使用特殊碳化锆微粒的纤维织物,可以吸收并过滤太阳光,并同时将太阳光转换成热能。据悉,此种可以“转换”太阳能的纤维织物也正在大举进军羽绒服市场。

可降解面料和太阳能面料在学术界尚有争论,但对于消费者来说,最多也就是一个商家炒作的概念。在羽绒服生产企业都在想方设法“鱼与熊掌兼得”,也就是让羽绒服既轻薄时尚又温暖如春的情况下,“自加热羽绒服”便应运而生。

目前,市场上的自加热羽绒服主要来自国外高端品牌,其售价昂贵主打“智能化”“可穿戴”“高科技”等噱头。据说,这类自加热羽绒服都需要通过手机APP来启动内置的加热模块发热,穿着者可自行决定加热的区域以及适宜的温度。不过,笔者以为这类“高科技”羽绒服所要达到的效果,与其花费巨资购买,再大费周章地使用APP控制,不如贴一块“暖宝宝”,也达到了这种效果。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国产品牌羽绒服企业基本上都没有涉足“自加热羽绒服”这一领域。

如果要说有哪一种功能性的羽绒服在2021年秋冬季节大放异彩,那么很可能就是拥有抗菌、抑制病毒等功能面料的羽绒服产品。毕竟,由于新冠肺炎疫情造成的影响,以及疫情的反复,消费者的消费行为和习惯都产生了改变。我国某纺织企业研发出的石墨烯面料对肺炎杆菌、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白色念球菌均具有高效的杀灭作用。而据某纺织网报道说含量1%的石墨烯面料杀菌率高达99.46%,新冠病毒杀灭率49%;含量2%的石墨烯面料杀菌率高达99.99%,新冠病毒杀灭率55%。

规范市场

2021年9月,曾经号称羽绒服界婆罗门(贵族)的加拿大鹅因虚假宣传,被上海市黄浦区市场监督管理局罚款45万元,并责令其改正。据了解。加拿大鹅的关联方希计(上海)商贸有限公司在宣传中称:“我们的所有羽绒混合材料均含有Hutterite羽绒,这是优良且最保暖的加拿大羽绒。”而所谓的Hutterite羽绒是指采自加拿大北部Hutterite群落养殖区的鸭、鹅的绒毛。众所周知,羽绒的品质和蓬松度指标直接相关。而蓬松度与水禽品种、成熟度及饲养环境等因素有关,和产地并无直接关系。处罚决定书显示:加拿大鹅强调“Hutterite ”产地来彰显羽绒的保暖性无事实依据,构成虚假广告行为。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加拿大鹅2021年第一财季的报告显示,其在中国市场直营零售(DTC)销售额同比大涨188.7%。而今年初加拿大鹅的上海旗舰店还出现过消费者爆棚,需要排队1~3个小时才能进店的情况。此次受罚,大约可能会让一部分或崇洋媚外,或懵懵懂懂深陷“凡勃伦效应”的中国消费者能有所醒悟。

毋庸置疑的是,由于羽绒服产品价格相对较高,而且在我国城乡市场规模极大,因此,羽绒服市场中出现假冒伪劣产品的情况也是客观存在的。在制假售假的“产业链”上,一些家庭作坊式的小工厂,往往就扮演了制造假冒伪劣羽绒服产品的角色。

2020年6月,浙江省平湖市场监管局曹桥市场监管所接到群众举报,称其辖区内有一家小型羽绒服加工厂涉嫌无证照经营。相关工作人员随后对这家位于平湖市曹桥街道九里亭大道的羽绒服加工厂进行现场检查时发现,其正在加工、制造无任何商标和品牌信息的羽绒服产品。经过调查发现,举报人正是其雇佣的一名工人,双方存在劳资纠纷。于是,曹桥市场监管所对这家小型羽绒服加工厂采取了限期办照的处理措施。

然而,该羽绒服加工厂的老板石某某对于曹桥市场监管所采取的限期办照的处理措施置若罔闻,依然在继续无证照生产。当年8月,曹桥市场监管所工作人员在查询注册登记系统时,发现石某某仍未办理营业执照。于是,便第二次对石某某的羽绒服加工厂进行了现场检查。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现场检查发现石某某雇佣的工人们正在其厂房内加工、生产标注有“CHANEL”及“CHANEL”双C图形字样的女式羽绒马甲。随即,执法人员现场清点发现共有此类羽绒服成品近3000件,而石某某无法提供合法有效的“CHANEL”及“CHANEL”双C图形商标授权使用证明。后经过“CHANEL”及“CHANEL”双C图形商标持有人香奈儿股份有限公司授权的受委托人上海精萃知识产权代理有限公司鉴定为侵权商品。

由于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非法经营额较大,按照我国《刑法》《行政处罚法》的相关规定,市场监管部门将当事人制造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商品的违法行为移送公安机关处理,当事人无照经营的违法行为由市场监管部门另案处理。

经公安机关讯问得知,石某某通过其上线“X先生”提供面料、羽绒、辅料和商标等产品后,在其无证黑工厂雇佣工人将它们制作成成品羽绒服。石某某从中收取每件20元的加工费。目前,案件仍然在进一步侦办当中。

由此可见,生产、销售假冒伪劣羽绒服的不法商家气焰嚣张。在已经被市场监管所采取限期办证的措施之后,不但不收手,还非法加工起了假冒羽绒服。同时也说明了我们与假冒伪劣产品斗争的复杂性和艰巨性。

秋天到了,各种平台自媒体上充斥着教人如何鉴别羽绒服的文章,或者是通过某某渠道天价购回假羽绒服的消息。羽绒服相对于其他服装产品来说价格昂贵,于是便给制假售假分子带来了较大的可以操作的空间。比如说,他们可以以低价诱使消费者上当受骗,通过走销售量来获取巨额利润;也可以通过某些“噱头”,如海外代购、直播带货等来兜售天价羽绒服,卖出一件便可获利上千元……

从目前来看,我国羽绒服行业、市场都整体向好,受疫情影响的消费也在逐步复苏。同时,随着消费品质的升级以及年轻一代购买力的崛起,我国羽绒服产业预计在2021年冬天的销售旺季很可能会迎来新一波的消费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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