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媒时代青少年数字阅读的影响分析与提升策略探析
2021-12-09张霞
摘要: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的互联网与科技的大发展,使数字阅读比纸质阅读更方便快捷,并成为青少年获取知识、开阔眼界、提升文学素养的重要途径。但青少年作为新一代“网络原住民”,其阅读行为受到数字技术发展的影响,成长过程中的心理因素同样是青少年选择数字阅读的重要原因,此外,在青少年身上逐渐显现的负面影响不容忽视。基于此,本文从沉浸理论、元认知理论揭示青少年阅读的利弊并提出相应对策。
关键词:青少年;数字阅读;影响分析;策略
中图分类号:G79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1)18-0130-02
课题项目:本论文为2021年湖南省大学生创新训练项目“融媒时代青少年数字阅读的行为特征及其引导策略研究”階段性成果,项目编号:S202110542089
一、引言
爱因斯坦曾说过,“在所阅读的书本中找出可以把自己引到深处的东西,把其他一切统统抛掉,就是抛掉使头脑负担过重和会把自己诱离要点的一切”。阅读对于青少年而言是知识萌芽的种子,是散发智慧光明的启明星,阅读对青少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2020年最新中国青少年网民行为调查报告显示,青少年数量达2.7亿,占中国网民规模的42.7%,占青少年整体的79.6%,青少年熟知网络特性的优势,相较于其他年龄段的读者使用数字阅读的频率更高,操作更为熟练,带来视觉与想象的多元延展,极大地丰富了其阅读体验。由此一来,随着阅读环境悄然发生改变,从纸质阅读到如今数字时代的数字读本,青少年的阅读习惯也正在发生变化。
二、多元风向下的阅读行为
人类阅读经历了口传文化、抄本文化、印刷文化和数字文化四个阶段,不同文字媒介也改变着读者的阅读习性,阅读习性反过来会形成特定阅读生态。而印刷文化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手抄读本的独创性,文化知识能够被更多世人知晓,提高了文本传播速度,也拓展了空间范围。
(一)技术赋能结果
互联网的诞生便是改变青少年阅读行为的导火索,与抄本、印刷文本阅读最大的不同在于青少年阅读习惯的改变。哲学家伯格曼提出“装置范式”[1],人们生活越来越受到技术进步所带来各种装置的影响,技术装置能使人们生活方式发生改变。如在以前没有出现电脑、手机等信息沟通装置之前,人们常用信件往来沟通,而随着技术装置电脑、手机的出现,虽也通过写信沟通,但日常最常见便捷的方式是发短信或上网。装置范式改变人们习惯的过程总是目的恒定与潜移默化的,电子产品的便捷性让青少年的阅读行为不再受场合与数量的束缚,但也无形中被装置捆绑,青少年难以意识到阅读习性正在发生改变。
(二)文化场域变迁
布尔迪厄认为习性是一个人作为行动者在特定场域的社会实践行为的倾向性[2]。阅读习性与特定场域与实践有着莫大关联。换言之,从社会变迁角度看,社会文化场域的演变使青少年阅读的需求与目的已经发生改变,青少年在高速传播时代对信息的渴求程度大幅增加,除了学习课本中的文化知识外,需树立人生理想信念,投身社会主义建设中来,数字阅读让青少年阅读国家历史,了解社会动态,相关国际热点等只需打开浏览器便能了解清楚。数字阅读更加便捷,内容涉及学习与社会的方方面面,能够节省购买或借阅纸质读本的时间。长此以往,青少年在实践中不断加强数字阅读行为,个人阅读行为将演变为社会数字阅读活动。
(三)心理要素所趋
数字阅读的多元样式,不仅能看还能听,多彩电子屏幕能将文字语言无法表达的内容清晰地表现出来,阅读对象包含声、像、图、表等一切可以记录知识的符号,能够极大地满足青少年对享受娱乐心理的追求。在成长过程中,青少年要取得社会的认可,融入群体生活,数字阅读活动不仅具有学习性质,还具有社交功能,是青少年新型社交方式,形成社交式阅读[3]。此阅读方式不仅注重阅读,也注重分享,如微信阅读,朋友圈或公众号文章具有社交属性,青少年阅读完之后将文章分享至自己的朋友圈或是发送给朋友形成讨论社群,利于加深对文章的理解。在社会高速发展进程下作为数字媒介技术的数字阅读符合青少年追求快、新、奇的成长心理的特点,形成数字阅读文化也是大势所趋。
三、现实语境下的阅读困境
互联网下的数字文本具有传播速度快、涉及面广、内容新鲜、成本低廉等特点,对于文字的揣摩不如传统纸质文本精准,对于数字文本青少年要具备认知能力,用理性的眼光对待数字阅读,方能对抗数字阅读带给青少年的消极影响。
(一)技术装置消解阅读效能
阅读过程是读者将自身的阅读经历与作者相结合的过程,具有交互性的特点,读者与作者越有共鸣便越能体现出文本的意义,这时读者便会进入一个沉浸式的阅读状态。当完全投入做某事,注意力高度集中,自动忽略与此无关的所有事情时,此人便进入了一种沉浸状态[4]。数字阅读结束后青少年像是什么都没学到却又看了很多知识,最终导致文本内容“浅阅读”与“超级注意力”的形成。在沉浸理论中有两个概念,一是技能,二是挑战,只有两者趋于平衡时,读者才会在阅读过程中享受进入沉浸状态的感觉。当信息资源提供方追求快捷便利,追求经济高效的经营方式时,就会利用算法推送给青少年千篇一律的内容,从而形成信息茧房,青少年便会感到厌倦或是因不能全身心投入阅读而产生焦虑。若青少年使用电子产品阅读时遇到此类问题,应断开电子产品的互联网连接,或是使用具有专门阅读功能的电子产品。
(二)消费文化重构阅读环境
法国社会学家鲍德里亚曾说过,“文化产品消费的是产品的附加价值”。青少年购买网络数字资源获得的是文字背后的潜在价值,而“互联网+”下的数字阅读已然成为网络出版商家获取利润的途径。而青少年作为消费主体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只要刚性阅读需求或是极其感兴趣的知识才使得青少年为之付费。免费数字阅读资源集中于今日头条、微博、微信等媒体中,这类知识信息表现为无深度、碎片化、强感官刺激、标题党博取眼球等特点,以此赚取受众流量,对深度数字阅读体验是一种潜在威胁。数字阅读在消费主义语境下甚至形成数字阅读亚文化,青少年从读者身份转化为市场消费者身份。青少年在这种消费环境与阅读环境下,无法形成深度理性思考,对自身知识语言体系存在一定的消解作用,因此重构了数字阅读环境。
(三)心理认知弱化阅读动机
利用搜索引擎便能知道任何事的数字技术,在很大程度上会使青少年产生理解幻象,导致他们会被眼花缭乱的页面迷惑而偏离最初阅读目标。心理学家弗里维尔提出元认知是关于认知的认知,包括三个部分,一是有关认知知识,二是有认知体验,三是认知监控[5]。根据弗里维尔的观点,青少年数字阅读包括阅读目标、阅读任务、阅读过程中的情感变化、问题发现、环境监控等。数字阅读载体作为超文本,不像纸质阅读那样遇到难题能够被反复翻阅,阅读过程中的体验是否愉悦也影响着青少年,若在阅读体验开始时被“超级注意力”困扰,多次挑战仍然失败后就会对阅读失去期待。其次,青少年群体在12岁至19岁之间,低龄青少年在网络中的阅读行为缺乏老师与家长的监督,注意力会转移到与阅读无关的事情上。因此,我们不仅认识到了数字阅读的结果是“浅阅读”,更理清了解青少年阅读易受到干扰的原因。
四、阅读技能的提升策略
青少年是民族的未来,作为数字阅读的主体,我们应该引导青少年合理利用好网络这把双刃剑,充分认识并熟悉数字阅读特性,做到阅读量到阅读力的提升。对此,在使数字阅读带给青少年便利并平衡深浅阅读问题时,不仅需要从内容源头资源管控做起,最根本的还需要教给青少年科学的数字阅读方法。
在数字阅读资源建设中,图书馆及其工作人员首先应多关注青少年的阅读喜好,引导青少年阅读高质量内容,了解不同群体的阅读喜好,利用青少年群体认同带动阅读动机转化,由娱乐需求转向质量需求。另外,青少年从12岁至19岁年龄跨度大,图书馆工作人员应对阅读内容进行垂直分层管理,需根据青少年年龄与文学素养推送不同阅读内容,防止青少年对数字文本失去信心与期待。最后,数字图书馆要营造健康绿色的环境,一方面要过滤掉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发展的内容,另一方面应充分利用电子产品的资源优势,提高青少年阅读元认知能力,使其能夠搜索到更精准的信息,学会正确使用电子产品。
青少年作为行为主体,要对电子产品保持理性态度,对数字文本保持纸质阅读般沉浸亲近感。作为“网络原住民”,青少年对于纸质阅读的沉浸感并不陌生,将网络上的数字读本下载下来,并打印成纸质读本可以避免其注意力的转移。另外,青少年在日常生活中应多参加有关集中注意力的训练,争取克服技术的束缚。伯格曼认为科技进步带来便利时也让人们愈发依赖科技产物,一旦离开此类产物就会觉得焦虑不安,青少年可以通过慢跑、练字、做手工等一系列需要凝神聚力的活动提高对数字阅读的耐心。
五、结语
数字阅读是一场有关科学技术的大变革,青少年是民族的未来又是这场变革中的主力军,我们要清晰认知他们使用数字阅读的动机,熟悉各类电子产品的特性,寻找适合数字阅读的产品与内容,还要以批判的眼光对待这场革命,因此不仅要让青少年多参加锻炼凝聚力的活动,还要加强内容资源与管理源头的治理,才能使青少年数字阅读呈现焕然一新的面貌。
参考文献:
[1] 傅畅梅.论“装置范式”技术哲学研究纲领的理论创新[J].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5):17-21.
[2] 周宪.从“沉浸式”到“浏览式”阅读的转向[J].中国社会科学,2016(11):143-208.
[3] 李武.青少年社会化阅读动机研究:以上海初高中生微信阅读为例[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4(6):115-128.
[4] 陶侃.沉浸理论视角下的虚拟交互与学习探究——兼论成人学习者“学习内存”的拓展[J].中国远程教育,2009(1):20-78.
[5] 杜晓新.阅读中认知策略与元认知策略相关及实验研究[J].心理科学,1997(2):166-167.
作者简介:张霞(1997—),女,湖南怀化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媒介文化、影视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