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教育救国思想评析
2021-12-08姚涛
姚涛
关键词:严复;教育救国;理论特色;局限性
中图分类号:B256;G40-09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1)08 — 0164 — 04
严复,1854年1月8日出生于福建省福州市南台苍霞洲,近代中国杰出的启蒙思想家、翻译家、教育家。针对19世纪末中国面临的内忧外患局面,严复开出了教育救国的“药方”。在他看来:一方面,自然界弱肉强食的进化规则同样适用于人类社会,中国如果继续顽固保守,将重蹈印度、波兰的覆辙,彻底失去复兴的希望。因此,洋务派不触及封建制度顽疾的局部改革,不可能实现民族自强。另一方面,国家作为一个社会有机体,其强大与否取决于国家的组成部分即国民,而国民的素质水平主要体现在力、智、德三个方面。同时,社会的发展是循序渐进的,在中国的民力、民智、民德没有达到一定程度之前,盲目主张通过暴力革命推翻清政府,只会引起社会秩序的混乱。因此,严复主张通过发展教育,逐步提升国民在力、智、德三方面的素质,而后才能稳步实现民族自强。总体来看,相对于同时期的其他救国主张而言,这一思想对中国贫弱的根源和实现富强的路径有其独到的见解和长远的考虑,因而一经提出就在中国社会引起了广泛关注。
一、严复教育救国思想的理论特色
(一)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
身处亡国灭种的危局之中,严复所担心的不是一时军事上的失败,而是作为国家富强根本的“民智之已下,民德之已衰,與民氣之已困耳”〔1〕;他也不计较个人得失,而是忧虑中华民族或将重蹈印度、波兰被殖民瓜分的覆辙。为了挽救民族危亡,他坚持批判中国固有的弊病、提出自己的教育救国思想,为国家的复兴建言献策。在他的教育救国思想中,教育是手段,救国是目的。他说:“欲郅治之隆,必於民力、民智、民德三者之中,求其本也。故又為之學校庠序焉。”为了实现国家富强兴盛,就必须实现民力、民智、民德的提升,实现这一提升就必须依赖于教育的发展。待到“學校之庠序之制善,而後智仁勇之民興。智仁勇之民興,而有以為群力群策之資,夫而後其國乃一富而不可貧,一強而不可弱也。”〔2〕教育的发展将为培育出“智仁勇”的国民奠定基础;“智仁勇”的国民与日俱增,国家富强就有了国民基础,如此一来,国家的富强将会水到渠成。有了救国方略,还要付诸实践。严复倾毕生之力为促进近代教育的发展而大声疾呼、四处奔走,虽屡屡碰壁,却初心不改。因此,可以认为,以实现国家富强为目标的爱国主义是贯穿严复教育救国思想形成、发展、实践全过程的主题,是他毕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也是这一思想最鲜明的理论特色。
(二)德智体三育并举的科学性与前瞻性
中西历史已经证明:“凡國種之滅絕,抑為他種羈縻者,不出三事:必其種之寡弱,而不能強立者也;必其種之暗昧,不明物理者也;終之必其種之惡劣,而四維不張者也。”〔3〕不幸的是,这三点迹象在晚清中国都已经表露无疑。基于此,结合斯宾塞的社会有机体理论、渐进主义进化论和中国传统教育重德育而轻智育、体育的弊病,严复提出了德智体三育并举的教育救国思想。这一主张既参考了西方先进理论,又准确把握了中国传统教育长期以来的弊端,是符合中国国情的科学思想,是切实可行的正确理论。直到今天,德智体三育并举依然是我们发展教育的重要准则。此外,在晚清中国那样一个中学不张、西学未广的社会环境中,作为少数接触到西学的人之一,严复能够拨开西方社会坚船利炮、富裕兴盛的迷雾指出国民在德智体三方面的落后才是中国贫弱的根源,表明他已经站在了时代发展的潮头。他以德智体三育并举为基本纲领的教育救国思想不仅推动了中国教育的近代化改革,更为中华民族的长远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
(三)会通中西的包容性
为了发展教育就必须大讲西学,将西方先进的科学文化知识引入中国,把中学中的无用之书“束之高阁”。然而,这种引入并不是“全盘西化”,这种“束之高阁”也不是民族虚无主义。在严复看来,无论是引入先进西学还是批评传统中学,其目的都是为了挽大厦之将倾。只要有利于国富民强,“不暇問其中若西也,不必計其新若故也”。〔4〕针对少数顽固分子以学习外语有损于爱国情感培育等荒诞理由反对学习外语,直至反对学习西学。严复振聋发聩地指出:“夫公理者人類之所同也。至於其時,所謂學者,但有邪正真妄之分耳,中西新舊之名,將皆無有,而吾又安所致其齗齗者哉!”〔5〕等到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学术只有正邪真假之分,不再区分中学西学、新学旧学,守旧派今日抵死反对西学的根本毫无意义。因此,贯穿于严复中学西学观点中的是一种会通中西的文化观,他既反对盲目抗拒西学、死守中学的守旧主义,也反对全盘西化、尽弃国粹的民族虚无主义,一言以蔽之,即“統新故而視其通,苞中外而計其全”〔4〕202。
学界部分学者认为严复早年对西学的提倡是一种全盘西化思想,晚年对儒学的回归则是其守旧复古的体现,譬如王栻在其著作《嚴複傳》中认为1895至1898年间严复是一个出色的维新思想家;戊戌变法失败后到1911年,严复的思想经历了从进步转向保守的过程;辛亥革命后严复则完全成为一个顽固反动的守旧派〔6〕。但根据对严复思想发展的全面考察可以发现,严复并不存在从全盘西化到守旧僵化甚至是顽固反动的转变,他“内在的思想实质是前后一致的”〔7〕。严复早年虽然极力主张引入西学,将“八股”“宋學漢學、詞章小道”这些“無用”之学束之高阁,但他同时也说这些学说“非真無用也,凡此皆富強而後物阜民康,以為移情遣日之用,而非今日救弱救貧之切用也。”〔8〕大約在1906年左右,严复开始多次在文章中强调重视传统伦理道德和儒家典籍,这种提倡到1911年辛亥革命后逐步明朗化,成为部分学者批评严复守旧复古的原因。但就时代背景和严复自己的言论来看,第一,对传统文化的重视始终是他教育救国思想和实践的一部分,譬如他所主张的教学内容就是以西学为主、兼顾中学,只是不同时期重视程度不同。第二,1906年以后他对传统伦理道德和儒家经典的提倡主要是针对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的乱局,且这种提倡并不是要推翻他以往引入西学的主张,而是要在引入西学的同时,维持社会道德秩序,避免社会陷入混乱。第三,他秉持的始终是一种会通中西的文化观,从未以片面的态度对待中西文化,他承认中西文化间的差异,也致力于寻求二者之间的共性。因此,我们可以认为:严复的文化观并不存在从全盘西化到守旧复古的转变,他对中学、西学的态度变化是依据其对现实救亡图存的有效性,即“因时权变,执两用中”〔9〕。
(四)与时俱进的先进性
纵观严复教育救国思想的发展脉络,我们可以发现这一思想并不是固步自封的。从1895年提出以德智体三育并举为基本纲领开始,严复的教育救国思想一直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形势的变化而不断地发展、细化和调整。譬如,1898年维新变法运动中,严复虽未直接参与变法,但也通过《拟上皇帝书》一文阐述了自己的以发展教育为本的标本兼治的变法思想;1902年针对国内兴起反对学习外语的风波,严复通过书信《与外交报主人》批判了洋务派“中体西用”的错误和学习外语的必要性;1906年,针对清廷颁布癸卯学制后教科书问题日益突出,严复又通过《论小学教科书亟宜审定》一文阐明了教科书审定的必要性和方法。尤为体现严复教育救国思想发展脉络的有两点:第一,严复最初并未特别关注女子教育领域,他的女子教育思想是在与甥女何纫兰、女弟子吕碧城接触的过程中于1906年左右形成的。第二,辛亥革命后,目睹社会动荡不安、道德沦丧的乱局,严复深感重建道德秩序的必要性,于是在《思古谈》、《读经当积极提倡》《导扬中华民国立国精神议》中表达坚守传统伦理道德如“忠孝节义”等对维持社会道德秩序的必要性。因此,严复的教育救国思想始终与社会现实问题相呼应,具有与时俱进的先进性。
(五)乐观自信的精神
从严复的教育救国思想及言论中,我们可以发现:他虽然忧国忧民,但其中却一直洋溢着乐观自信的精神。这主要体现在三个层面:第一,对自身理论的乐观自信。基于自身对中学西学和国内外局势的准确把握,严复认为自己抓住了中国贫弱的症结、找到了西方富强的本源,故而对于自己教育救国的主张,极为自信地说:“東海可以回流,吾言必不可以易也。”〔8〕47对于自己翻译才能,严复则说:“彼中盡有數部要書,非僕為之,可決三十年中無人為此者。”〔10〕在其书房联语中,这种乐观自信更是达到了近乎狂傲自负的地步:“有王者興,必來取法;雖聖人起,不易吾言。”〔11〕第二,对中国前途命运的乐观自信。严复虽深感国家贫弱、民众愚昧,但他并不认为中国已经无药可救。在他看来,“彼西洋之克有今日者,其變動之速,遠之亦不過二百年,近之亦不過五十年耳,則我何而為而不奮發也耶”〔12〕。中国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文明传承未曾中断的国家,只要发奋图强,通过教育大力发展民力、民智、民德,培育务实人才,“則炎黃種類未必遂至淪胥;即不幸暫被羈縻,亦將有復蘇之一日也”。〔10〕130第三,对人类社会发展前景的乐观自信。虽然严复是一个倾毕生精力孜孜以求国家富强的人,但他并不是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他的终究追求是全人类的大同。尽管1901年《辛丑条约》的签订使得中国彻底坠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但严复依然满心期待世界大同,其有诗云:“一十九稘初告終,摶摶員地趨大同。”〔13〕1906年严复又在演说中指出:“嗟嗟!五洲人類,既日趨於大同矣,歐亞之各國,其猶一鄉一闠之人家乎!”〔14〕对于实现天下大同时的世界政治形势,严复也进行了构想:“使世界他日不進於大同則亦已耳,果進於是,則共和治制,將大見於後來之歷史,殆無疑也。”〔15〕这里所说的“共和治制”即今天所翻译的“联邦制”。1918年一战结束后,美国总统威尔逊提议建立国际联盟,严复闻此大受鼓舞,他说:“竊意歐戰告終之後,天下將成大聯邦之局。”〔16〕 可见,在严复眼中,未来世界将逐步实现大同,而联邦制则是与之“完美契合”的政治制度。
二、严复教育救国思想的积极性
相对洋务派停留在表面的效法西方而言,严复更关注的是西方富强的根源。基于自身对西方社会的认知,严复意识到国民素质在国际竞争中的基础性作用,因而提出了旨在提升国民素质的教育救国思想。经过严复的大力传播和亲身实践,这一思想在社会上产生了深远影响。
第一,极大地推动了近代中国教育的发展。在思想层面,严复的德智体三育并举主张无疑为近代中国教育的发展确立了基本纲领,后来的“改造国民性”思潮、“科学教育”思潮、“尚力”思潮均与此联系密切。他对教育发展的总体规划包括教育目标、教育对象、学校教育制度、教育内容等则为近代中国的教育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此外,其发展外语教育、“物理科学”、教科书审定、实业教育、女子教育等具体主张,不仅使社会大众关注到这些以往不被重视的领域,也吸引社会资源与教育人才逐步涌入,极大地推动了相关领域的发展。在实践层面,严复从1880年执教北洋水师学堂到1912年离开北大,始终在为教育发展而大声疾呼、四处奔走。尽管他的教育實践屡遭挫折,但无可否认的是他在各地的教育工作确有成效。更重要的是,他的实践带动了一大批怀揣教育救国梦的仁人志士,如梁启超、黄炎培等为推动教育发展而前仆后继。因此,我们可以认为:严复在推动中国的教育近代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二,促进了近代中国的思想启蒙。严复认为,欲救中国之贫弱愚昧,必须发展教育而大讲西学;欲兴西学则亟需引入西方先进的科学文化知识。因此,作为中国较早接触到西方先进科学文化的人之一,严复自觉承担起了译介西学、启迪民智的时代使命。他说:“複今者勤苦譯書,羌無所為,不過閔同國之人,於新理過於蒙昧,發願立誓,勉而為之。”〔10〕131在他躬耕不辍的努力下,一大批西学名著传入中国,推动了西学的广泛传播;开拓了国人的知识视野,将之从封建思想的禁锢下解放出来,促进了国人的思想启蒙。
这些译著中影响最大的当数《天演论》。严复在书中以进化论“给历史上占统治地位的‘天道观以毁灭性打击,为人们观察解释社会人生问题提供了全新的视角,进而取而代之成为新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开辟了中国近代思想史上的进化论时代”。这种国家间“优胜劣汰”的残酷无情敲响了19世纪末中华民族亡国灭种的时代警钟,促进了“合群保种意识与近代中国民族主义的形成”〔9〕384-385,掀起了救亡图存的时代浪潮。因此,“天演論譯成出版後,立刻轟動一時,在社會上發生巨大的影響,不僅像吳汝綸這樣典型的封建士大夫,看見了天演論欣賞它的議論之精,文辭之美,簡直如‘劉先主之得荊州;就是當日維新派的許多重要人物,也對它稱歎不已”。〔6〕15这种影响不是一时的,而是见于一代又一代人。不仅严复的同辈中人康有为、梁启超等深受影响,后来的胡适、鲁迅、陈独秀、李大钊、郭沫若、毛泽东等也颇受启发。譬如,青年毛泽东曾拜读过诸多严译名著,深受严复思想的影响,“其中,尤以严译赫胥黎的《天演论》对他当时的影响甚大”“其影响,主要在两个方面。一是接受了《天演论》中阐述的运动、变化、斗争、发展的自然观,即在斗争中求生存,在变化中求发展”“一是强调对民族素质的提高与改造,以适应世界发展的竞争潮流”“此外,进化论还为毛泽东等人接受马克思主义学说奠定了良好的理论基础。”〔17〕曹聚仁先生在上世纪70年代曾指出,他近20年阅读过500种以上的回忆录,而回忆录的作者基本上都看过《天演论》〔18〕,可见严复及其译著对近代国人的思想启蒙影响深远而持久。
三、严复教育救国思想的局限性
自19世纪90年代提出教育救国思想以后,严复辗转南北、躬身实践,虽然也推动了近代中国教育的发展、促进了国人的思想启蒙,但在残酷的社会现实面前却屡屡碰壁,未能如他所设想的实现救亡图存,最终落后于时代发展的滚滚潮流。究其原因,其思想自身的理论缺陷不容忽视。
第一,夸大了教育的作用,忽视了对社会矛盾的总体分析。严复根据自己对中学西学的把握和对时势的判断,认为教育乃是实现国家富强的根本途径,是救国之“本”。虽然他也提出了财政、军事、外交等治“标”措施,但“标”归根结底是要服务于“本”,一切施政措施还是要以教育为中心展开。这样一来,教育作为社会发展的动力之一的作用就被夸大了。树立了这种思想,严复就很难再从宏观视角关注到中国社会的其他问题。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的近代史,是一个中国逐步变成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各类矛盾不断凸显,但归根结底“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和人民大众的矛盾,这些就是近代中国社会的主要的矛盾”。〔19〕在上述两种矛盾不断激化的社会环境中,教育如何能不受干扰而顺利发展?仅凭借教育又如何能解决上述两种矛盾?“毛泽东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对教育救国论就曾进行批判:教育一要有钱,二要有人,三要有机关,当这些被统治阶级控制时,它只是维护统治阶级的教育。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是近代中国落后的主要根源,只要这个根源没有彻底消除,包括教育问题在内的其他问题,就不可能得到根本解决”。〔20〕所以,主张“中国第宜讲教育”的教育救国思想在近代中国“理论上说得通,事实上做不到”〔21〕。近代历史的发展也已证明,在不推翻封建制度、实现民族独立的情况下是不可能通过教育实现自强保种的。因此,严复的教育救国思想在理论上是片面的、不成熟的,在实践中是无法奏效的。
第二,本质上是以改良否定革命。严复信奉的是斯宾塞的庸俗进化论,认为社会进化是慢慢积累的过程,社会的发展只有量变,任何激烈的变革都是不可取的。因此,“在中国人民做好准备以前,不应进行制度改革;為了在体质、知识和道德上改造他们,需要漫长的教育过程”。〔22〕但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是量变与质变的统一,并不是只有量变这一种方式,当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质变就会无法避免地发生。晚清中国,帝国主义与中华民族、封建主义与人民大众之间的矛盾已经发展到了发生质变的临界点,这时激进的革命救国方案已经具备了历史合理性和必然性。通过革命推翻封建专制、争取民族独立已经成为民心所向、大势所趋,盲目抗拒激烈革命、死守温和改良,最终只会为历史潮流和人民群众所抛弃。
综上所述,作为一种特色鲜明的救国方略,严复的教育救国思想既具有推动近代中国教育的发展、促进国人的思想启蒙等积极性,也存在着夸大教育作用、以改良否定革命等局限性。尤为突出的是这一思想立足于达尔文的进化论和斯宾塞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意图用进化论来概括性地解释中国所面临的危机、批判中国固有的弊病并指明中国的前进方向,是极其片面的。诚如恩格斯所言:“想把历史的发展和纷繁变化的全部丰富多样的内容一律概括在‘生存斗争这一干瘪而片面的说法中,是极其幼稚的。”因为“一有了生产,所谓的生存斗争不再单纯围绕着生存资料进行,而是围绕着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进行。在这里——在社会地生产发展资料的情况下——来自动物界的范畴就完全不适用了。”〔23〕不过,我们还是要清醒认识到:近代中国在一百年左右的时间里经历了西方国家用几百年才走完的一系列剧变,社会变动之快、国家变化之大实为人类历史所罕有,任何思想家都很难始终引领时代潮流。因此,对于严复教育救国思想的局限性,我们不应过分苛责,而是要从中汲取一些未雨绸缪的智慧,为当前的民族复兴提供思想借鉴。
〔参 考 文 献〕
〔1〕嚴複.原強〔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七.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18.
〔2〕嚴複.天演論〔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一.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98.
〔3〕嚴複.論教育與國家之關係〔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七.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179.
〔4〕嚴複.與外交報主人〔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八.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202.
〔5〕嚴複.英文漢詁〔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六.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87.
〔6〕王栻.嚴複傳〔C〕.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15.
〔7〕〔美〕本杰明·史华慈.寻求富强:严复与西方〔M〕.叶凤美,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6:209.
〔8〕嚴複.救亡決論〔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七.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48.
〔9〕皮后锋.严复评传〔C〕.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248.
〔10〕嚴複.與張元濟〔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八.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130.
〔11〕嚴複.自擬書房聯語〔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八.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81.
〔12〕嚴複.原強修訂稿〔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七.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32.
〔13〕嚴複.贈熊季廉〔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八.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16.
〔14〕嚴複.有强权无公理此语信欤〔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七.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225.
〔15〕嚴複.社會通詮〔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三.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476.
〔16〕嚴複.與熊育锡〔C〕//汪征魯,方寶川,馬勇.嚴複全集:卷八.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353.
〔17〕陈晋.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上)〔M〕.广州: 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49.
〔18〕曹聚仁.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M〕.北京:三联书店,1986:353.
〔19〕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31.
〔20〕陈勇军.严复“自由为体,民主为用”命题之困境剖析〔J〕.理论导刊,2010(10):96-98.
〔21〕毛泽东.毛泽东书信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5-6.
〔22〕〔美〕费正清,刘广京.剑桥中国晚清史:下卷〔M〕.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译室,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294.
〔23〕〔德〕恩格斯.自然辩证法〔C〕//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987.
〔责任编辑:丁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