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柏坡精神融入党风廉政建设的基本经验及现实启示

张文娟，冯颜利

（1.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系，北京102488；2.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北京102488）

西柏坡精神是在中国革命历史性转折时期，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在驻西柏坡期间，把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产物，其内在蕴含廉洁自律的执政方略，为党风廉政建设提供了重要精神给养。共产党人不仅在过去要牢记以“两个务必”为核心的西柏坡精神，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新的时代背景下，也要将西柏坡精神与时代相结合，跳出历史周期率。［1］（P136）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以强烈的使命感和深沉的历史责任感，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勇气，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取得了一系列成就。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不敢腐的目标初步实现，不能腐的笼子越扎越牢，不想腐的堤坝正在构筑，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已经形成并巩固发展。［2］（P8）然而，我们要辩证地审视新时代反腐败斗争的形势，既要看到当前取得的巨大成绩，又要看到反腐败斗争形势的长期性、复杂性和严峻性。为进一步加强全面从严治党，深入推进反腐败斗争，巩固党风廉政建设成效，需大力弘扬西柏坡精神，从中汲取丰富的精神给养，不断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

一、西柏坡精神的主要内涵

西柏坡精神是中国革命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指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在驻西柏坡期间，为实现由局部执政向全国性执政的转变、由武装斗争向经济建设的转变，以及党的领导工作从农村到城市、从局部到全国的转变过程中形成的革命精神。其内涵主要包括“两个敢于”的彻底革命精神、“两个务必”的不懈赶考精神和“两个一切”的人民中心理念，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时期铸就的一座精神丰碑，是全党宝贵的精神财富。

（一）“两个敢于”的彻底革命精神

西柏坡精神的内涵之一体现为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彻底革命精神。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华民族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这28年的革命历史，不仅体现了中国共产党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决心，也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内在的彻底革命精神。西柏坡时期，面对逐渐变化的敌我双方态势，党中央坚持实事求是，通过对战争因素的全面透彻分析，以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革命精神，适时地进行了伟大的战略决战并取得最终胜利。在全国胜利的局面下，面对在一个经济基础十分落后的国家建立新中国的任务，党中央保持了高度的战略清醒和冷静。毛泽东满怀信心地指出：“我们有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武器。我们能够去掉不良作风，保持优良作风。我们能够学会我们原来不懂的东西。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中国人民不但可以不要向帝国主义者乞讨也能活下去，而且还将活得比帝国主义国家要好些。”［3］（P1439）毛泽东的讲话表明了中国共产党不仅能够带领人民建立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更有信心治理好这样一个新的世界，这是中国共产党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彻底革命精神的直接体现。

（二）“两个务必”的不懈赶考精神

西柏坡精神的内涵又体现为务必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务必艰苦奋斗的不懈赶考精神。西柏坡时期是中国革命史上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中国革命即将取得全国胜利的历史转折期。要想取得革命的彻底胜利，就必须把握好这一关键时期。为此，毛泽东告诫党内同志，不要因为取得了一部分的胜利就出现骄傲自满的情绪，贪图享乐和不求进步都会导致革命的失败。虽然目前革命取得了重大胜利，但走好革命胜利后的路更为关键，工作也更为艰苦，未来的斗争更加困难，更加艰巨，这时共产党员面对的不仅是自己已经熟悉的枪林弹雨，还有资产阶级投掷的糖衣炮弹，如果不保持自己的政治本色，将会在糖衣炮弹面前打败仗。在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告诫全党，“因为胜利，党内的骄傲情绪，以功臣自居的情绪，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可能生长。”［4］（P17）基于此，毛泽东特别强调：“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5］（P2）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以来，一直坚持崇高的革命理想和伟大的奋斗目标。“两个务必”的不懈赶考精神，既是当时时局的要求，也是中国共产党先进性的体现。

（三）“两个一切”的人民中心理念

西柏坡精神的内涵还体现在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的人民中心理念。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中国共产党鲜明的政治立场。毛泽东指出：中国“一切问题的关键在政治，一切政治的关键在民众，不解决要不要民众的问题什么都无从谈起。”［6］（P202）在1948年9月召开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针对新中国政权的建设问题，毛泽东曾指出：要“建立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各级政府都要加上‘人民’二字，各种政权机关都要加上‘人民’二字，如法院叫人民法院，军队叫人民解放军，以示和蒋介石政权不同。”［7］（P543）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斗争是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一部分，因此，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斗争与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最终目的也是一致的，即实现全国人民解放，建立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最终实现全人类的解放。据此，这就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始终站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立场上，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将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为实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而努力奋斗。

二、西柏坡精神融入党风廉政建设的基本经验

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距离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进京赶考”已经过去了70多年。70多年以前，毛泽东倡导的艰苦奋斗、与人民群众保持血肉联系的西柏坡精神，一直是党加强自身建设，开展党风廉政建设的精神法宝，从中也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主要包括：以“两个敢于”的彻底革命精神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制度化，以“两个务必”的不懈赶考精神不断坚定党员的理想信念，以“两个一切”的人民中心理念坚定党风廉政建设的人民立场。

（一）以“两个敢于”的彻底革命精神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制度化

西柏坡精神蕴含的“两个敢于”的彻底革命精神，有利于党通过制度化建设以推动党风廉政建设，展现了党敢于同党内各种不良现象斗争、敢于取得胜利的决心和信心。

第一，建立了一系列廉政制度。为了坚定反腐败的决心，东北局在1947年5月作出了《东北目前形势和任务的决议》，列举了东北当下党员中存在的腐化堕落现象。为了惩治腐败分子、杜绝腐败现象的继续发展，同年十月，东北行政委员会颁布了《东北惩治贪污暂行条例》，这是东北地区为了惩治腐败分子而颁发的第一个条例。1947年10月颁布了《华北财政经济会议决议》，在决议中规定“缩减一切可缩减人员，节省一切非必要的开支。由上级负责人以身作则，降低干部生活水平，发扬艰苦奋斗的作风，严禁铺张浪费、贪污腐化，犯者要加以严办”。［8］（P37）1948年，华北解放区发布的《关于反贪污浪费的指示》，要求所属各级党委在整编队伍、审查干部思想时，必须对各种贪污浪费现象进行斗争；领导干部必须以身作则。上述一系列文件的出台为加强党风廉政建设提供了基本的制度框架。

第二，注重反腐监督体系的构建。西柏坡时期，中国共产党不仅在农村建立了区、村（乡）两级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还探索建立了大行政区人民政权、大中城市临时政权、少数民族地区自治政权，实行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1948年颁布的《华北人民政府组织大纲》明确规定，要设立华北人民检察委员会，委员会的主要任务和职责是对各级行政、司法人员中存在的贪污浪费，以及其他违法行为或者损害人民利益的不当行为进行检查和检举，并对这些违法人员作出处分决议。与此同时，为了加强对即将成立的中央人民政府的监督，中共中央通过的“五一”口号对各党派团体发出号召，呼吁召开政治协商会议和人民代表会议，在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监督下建立人民民主专政政府。

第三，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1948年9月，中国共产党做出了《关于健全党委制》的决定，在决定中明确规定，一切重要问题都应该上报党委进行讨论，委员会针对这些问题进行讨论时，各委员对此应发表具体意见。这份文件的出台旨在加强党委的集体领导，防止领导干部个人专权。除此之外，为了防止党员领导干部生活腐化，防止党员领导干部脱离人民群众的情况出现，根据毛泽东的提议，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为遏制腐败现象的发生做出了重要规定：一是不允许给党的领导人祝寿；二是不允许给党的领导人送礼；三是要少给党的领导人敬酒；四是要少给党的领导人鼓掌；五是不允许用党的领导人的名字为地区、街道和企业命名；六是不允许把中国的同志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放在并列位置。［9］（P128）上述措施为保持谦虚谨慎、防止对个人歌功颂德以及约束党员领导干部的生活作风提供了一个基本的制度框架。

（二）以“两个务必”的不懈赶考精神不断坚定党员的理想信念

西柏坡精神蕴含的“两个务必”的不懈赶考精神，要求党员在即将取得重大胜利时要防止居功自傲，永远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为实现共产主义理想而不懈奋斗。

第一，通过对“两个务必”的不懈赶考精神的学习，坚定党员的理想信念。为了防止党内出现骄傲自满情绪，毛泽东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指出，我们现在“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切不可有“革命到头”的懈怠思想。［4］（P18）基于此，毛泽东要求全党通过增强学习意识和赶考意识自觉改造思想。学习意识指的是在面对更加艰巨的任务时，要放下已经熟悉的旧知识，努力学习新知识；赶考意识指的是共产党人应该时刻牢记李自成农民起义的失败教训，杜绝腐败现象在党内滋生，抵御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诱惑，在“进京赶考”中考出好成绩。

第二，将“两个务必”的不懈赶考精神融入到整党整军的纪律教育活动，坚定党员的理想信念。毛泽东明确指出：“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10］（P121）严明的纪律不仅是革命制胜的法宝，同样也是党风廉政建设的重要基础。毛泽东在1947年10月起草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关于重新颁布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训令》。为了加强军队的政治纪律教育，为了杜绝党员和军队中不良现象的发生，党中央决定在全党全军开展整党整军活动。整党整军活动的主要内容是开展“三查”和“三整”。“三查”即查阶级、查思想、查作风；“三整”即整顿组织、整顿思想、整顿作风。通过“三查”和“三整”活动，提高了党员干部及军队官兵的整体思想觉悟，达到了纯洁和巩固党员队伍及部队的目的。整党整军活动在当时有着深刻的现实意义，是一场生动的廉洁教育，有效遏制了腐败现象的滋生和蔓延。

（三）以“两个一切”的人民中心理念统领党风廉政建设

西柏坡精神蕴含的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的人民中心理念，是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的鲜明体现，是党同各种腐败现象作斗争的立足点。西柏坡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坚定反腐政治立场中推进党风廉政建设，把反腐败作为严肃的政治斗争摆在突出位置。毛泽东在西柏坡时期时常提醒党员领导干部要牢记腐败导致亡党亡国的惨痛历史教训，并提出了一系列党风廉政建设的措施，把反腐作为全党一项紧迫的政治任务。中国共产党能够始终保持着走在时代前列的先进性，正是得益于其对党风廉政建设工作的高度重视，对腐败现象危害性的深刻认识以及对打击腐败现象的高度自觉。

第一，坚决惩治破坏纪律行为和腐败行为。反腐败斗争是中国共产党人常抓不懈的课题，是一场严肃的政治斗争。1948年初，毛泽东对解放军进入高家堡后出现的破坏纪律行为写了批语，他指出：“高家堡破坏纪律的行为，应追究责任，并向全军施行政策教育和纪律教育。”［11］（P4）同年4月8日，在解放军再次攻克洛阳之后，毛泽东亲自起草电报，在电报中强调对于一切新解放的城市，部队进入时应执行“城市政策”。除此之外，西柏坡时期还对腐败行为进行了惩处。1947年6月，朱德致电中央，指出了党内干部的不良行为。7月，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了党内指示，指出要检查和纠正各地发生的贪污腐败现象。同年5月，东北局颁布了《东北解放区惩治贪污暂行条例》，根据条例各地惩办了一批贪污腐败分子。只有坚决惩治腐败行为，才能向人民群众表明党反对腐败的决心，也才能防止腐败现象的滋生蔓延。

第二，依靠人民群众的监督遏制腐败行为。1947年，刘少奇在土改中指出：“各级干部如有多占群众斗争果实及有其它为群众所反对的行为，应充分发扬群众民主，让群众批评揭发及撤换他们的职务。 ”［12］（P453-457）除此之外，1948年，《华北人民解放军第三兵团司令部政治部布告》指出：“如有不肖之徒冒充本军，或本军的个别人侵犯人民利益者，欢迎各界同胞控告检举，本部自当负责法办。”［13］（P804）西柏坡时期党风廉政建设的不断推进，离不开广大人民群众的民主监督。

三、西柏坡时期的党风廉政建设对新时代加强党风廉政建设的现实启示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西柏坡时期，以“两个敢于”的革命精神、“两个务必”的赶考精神和“两个一切”的理念融入党风廉政建设中，坚定了中国共产党人将革命进行到底的决心，培养了中国共产党人谦虚谨慎自律的优良作风，巩固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随着“十三五规划”的圆满收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在“十四五规划”的谋篇布局中揭开了新的篇章。在世情、国情和党情不断变化的背景下，加强党风廉政建设不仅是做好各项工作的基本保证，也是战胜各种困难和风险的不二法宝。西柏坡时期开展的党风廉政建设，锻造了中国共产党敢于反腐的政治品格、构建了相对完善的反腐监督体系、制定了严格的反腐规章制度、坚定了党员的理想信念，促进了党和军队战斗力的提高，为当下开展党风廉政建设提供了经验和启示。因此，新时代加强党风廉政建设，需要始终坚持党性与人民性内在统一、坚持科学性与实践性相融合、坚持思想建设与制度建设并举、坚持党内监督与群众监督相结合，不断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

（一）坚持党性与人民性内在统一

西柏坡时期党风廉政建设的历史经验告诫我们，开展党风廉政建设工作，必须注重将党性与人民性相结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性和人民性从来都是一致的、统一的”［14］（P46）。没有脱离人民性的党性，也没有脱离党性的人民性，只有将二者相结合，才能更好地推进党风廉政建设。

第一，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必须坚持党性。党性是政党的本质属性，中国共产党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是时代的先行者、信仰的追求者、人民的代表者、国家的领导者。坚持党性，一是要坚持党的领导。党的性质和党的地位都要求必须坚持党对党风廉政建设工作的领导。中国共产党是否清正廉洁，关乎党和国家的命运，关系全国各族人民的幸福和利益。只有坚持党对社会主义事业的全面领导，才能进一步确立正确的反腐败指导思想和领导体制，才能有效形成各部门、各组织联动的反腐败斗争合力。因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推进党风廉政建设的根本政治保证。新时代深化党风廉政建设，必须始终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发挥好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作用。二是要坚持从严治党。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指出，只要坚持管党治党不放松，就一定能赢得反腐败斗争的胜利。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内容，加强全面从严治党也是进一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的重要保障，这就要求在新时代背景下全党要继续严明纪律，通过强化党内监督，净化党内政治生态，保持战略定力，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以此为党风廉政建设提供有力支持。

第二，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必须坚持人民性。人民性是中国共产党整个理论和实践价值的皈依，是中国共产党最鲜明的底色。［15］坚持人民性，一是要坚持为人民服务。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价值追求和实践出发点。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决定了党风廉政建设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人民，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加强党风廉政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人民群众最痛恨腐败，这要求全党必须以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的决心惩治腐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要想人民之所想，急人民之所急，坚决与各种腐败现象作斗争。二是要坚持将人民作为党风廉政建设成效的评判者。检验党风廉政建设工作成效的标准不在于党员领导干部的自说自话，而在于人民群众的态度及评价。人民群众对腐败现象最厌恶，也看得最清，最有发言权。只有把党风廉政工作成效的评判权交给人民，把自己的工作与行为置于人民的监督之下，党风廉政建设工作才能真正取得成效。

（二）坚持科学性与实践性相融合

党风问题事关党和人民事业的兴衰成败，党风建设直接影响着政党的执政基础，决定了政党的执政能力。西柏坡时期党风廉政建设的历史经验告诫我们，开展党风廉政建设工作，必须注重将科学性与实践性相结合。科学性和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最主要、最显著的特征。新时代背景下推进党风廉政建设，不仅要把握法规制度的科学性，更要抓好实践环节的工作，在科学性与实践性的结合中推进党风廉政建设。

第一，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必须坚持科学性。一是法规制度的建设要具有科学性。党风廉政法规制度的科学性会直接影响到工作实效，法规制度的科学性是后续一系列工作的基础。因此，在制定党风廉政法规制度的过程中，一定要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实事求是，从实际出发，坚持与时俱进和求真务实的理论品质，不断增强党风廉政法规制度的科学性。二是要运用科学思维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在新时代背景下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必须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自觉运用历史思维、系统思维、辩证思维、创新思维等思维方法，把党风廉政建设工作继续推向前进。

第二，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必须坚持实践性。一是党员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推进党风廉政建设的一系列制度并不是凭空设置的，制度本身也不会自动生效，而是需要人去执行去实践。因此党员领导干部要发挥自身主观能动性和党员先锋模范作用，以身作则，将党风廉政建设的一系列制度推行下去。二是要在实践中推进党风廉政建设。空有制度而不去实践和执行，那么党风廉政建设只会是纸上谈兵。因此，必须要狠抓落实，在实践中推进党风廉政各项制度与措施的不断完善。

（三）坚持思想建设与制度建设并举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面从严治党既要靠教育，也靠制度，要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同向发力、同时发力，相得益彰，二者不可偏废。”［16］（P25）西柏坡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加强党风廉政建设的实践中，坚持思想建设与制度建设并举，教育了党员干部队伍，丰富和发展了党风廉政建设思想。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背景之下，进一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必须坚持思想建设与制度建设相结合。

第一，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必须加强思想建设。加强思想建设，一是要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教育。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既要通过对党员干部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加强理论学习等途径提高他们的思想觉悟、道德境界和品格修养，又要坚持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保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优良品格。二是要加强党员干部的历史教育。加强党员干部历史教育，不仅要使其在历史中学习经验，更要铭记历史的教训。清正廉洁是政党得以长青的关键法宝。新时代背景下，要将廉洁奉公和为人民服务内化为共产党人的思想，这样才能使党和国家的事业更加兴旺辉煌。

第二，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必须加强制度建设。加强制度建设，一是要不断完善法律规范。反腐败的关键就是要有效地制约和监督权力的运行，保证权力运行的合法化。新时代背景下，腐败手段也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出现了全新的形态，坚持与腐败行为进行彻底的斗争，就必须与时俱进地更新反腐败手段，不断完善反腐败斗争的法律规范，坚决打击各种腐败犯罪行为。二是要推进行政体制创新。反腐败最重要在于规范和完善行政体制，要创新和完善干部的任命和选拔机制、政府的民主决策机制和行政问责制等各项机制，从源头上切断腐败的根源，达到预防腐败的效果。

（四）坚持党内监督与群众监督相结合

坚持党内监督和群众监督相结合，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贯要求，是党的优良传统和政治优势。西柏坡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实践中，坚持党内监督与群众监督相结合，极大地推动了党风廉政建设工作。新时代背景下，进一步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必须注意将党内监督与群众监督相结合。

第一，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必须坚持党内监督。新时代背景下，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必须充分发挥党内监督的作用。坚持党内监督，一是要发挥党委和纪检监察部门的作用。在党内监督体制中，党委要承担主要责任，各级党委要负责部门的工作作风建设，组织诚信教育和考核工作。纪检监察部门应当明确监察目标和监督内容，对领导干部的廉洁和道德进行评估和审查，突出对领导干部道德行为的监督。二是要把纪律挺在前面。中纪委强调：“强化党内监督，把纪律挺在前面”；［17］（P5）“党纪严于国法，必须让纪律成为管党治党的尺子、不可逾越的底线。”［16］（P17）把纪律挺在前面，就是要把纪律规矩立起来、严起来、执行到位，让党员干部牢记党规党纪这条红线，自觉做到敬畏纪律、遵守纪律，从而远离腐败、抵制腐败、反对腐败。

第二，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必须坚持群众监督。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18］（P157）在腐败行为更加复杂化、隐蔽化的新形势下，要更加密切地联系群众、依靠群众打击腐败。坚持群众监督，一是要增强人民群众监督意识。要通过加强思想教育、普及化宣传等方式,转变人民群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民不与官斗”等传统思想，增强人民群众在国家大事中的参与意识和主人翁意识。要让人民群众明白，对政府各项工作的监督，不仅是每个公民的权利，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行使监督权的过程是维护自身利益的过程，也是防止和遏制腐败的过程。二是要建立群众监督保护机制。合理完善的群众监督保护制度，是人民群众行使监督权利的前提。在中国传统社会中，“民不告官”的思想观念根深蒂固，使得民众对政府监督有所顾忌，害怕被官员打击报复。建立相应的法律法规，对人民群众的监督权进行保护，可以打消人民群众的顾忌，最大化地实现人民群众对政府的监督功能。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随着全面从严治党工作的深入推进，党内政治生态呈现新气象，反腐败斗争取得了压倒性胜利，党风廉政建设成绩斐然。但是我们必须保持清醒，反腐败斗争形势依然严峻复杂，全面从严治党工作依旧任重道远。我们要认清形势，坚定信心，大力弘扬西柏坡精神，不断加强党风廉政建设，以永远在路上的执着把全面从严治党引向深入，确保“两个一百年”目标顺利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