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意义、模式与对策

周小华，储著源

（安徽医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合肥，230032）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是为国家立心、为民族立魂的工作。”[1]百年党史又是一部中国共产党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推进意识形态治理的历史。由于意识形态斗争异常复杂，以治理视角研究意识形态问题逐渐成为学术界高度重视的一个重要课题，并且对意识形态治理的内涵、特征和对策展开了系统探讨，形成了一系列研究成果。按照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丰富内涵和精神实质，本文认为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是指中国共产党立足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实际问题，全心全意依靠人民群众，扎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指导方针，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引领下，在动态解答人民群众思想困惑和不断化解意识形态危机中，广泛、持续达成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理论共识、实践共识和目标共识的逻辑过程。从百年党史中总结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历史经验，对于化解新时代意识形态风险、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重大意义

思想建党是中国共产党的党建原则与方法，思想政治理论教育是中国共产党引领社会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加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治理，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战略，其贯穿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全过程，融合于党和国家各项工作的方方面面。

第一，以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为根本要求的意识形态治理，为中国共产党创建发展提供思想推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类社会每一次重大跃进，人类文明每一次重大发展，都离不开哲学社会科学的知识变革和思想先导。”[2]自中国进入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近代中国社会思想、政治、经济和文化加速变革，思想领域最为突出。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之后，通过早期先进知识分子学习、运用和传播马克思主义，促使先进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由此加快了中国共产党创建发展的历史进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近代以后中国社会的剧烈运动中，在中国人民反抗封建统治和外来侵略的激烈斗争中，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工人运动的结合过程中，一九二一年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3]同时，早期马克思主义者通过与其他社会思潮的代表者针对中国革命问题展开理论交锋与论争（“问题与主义”之争便是典型例子），从而使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马克思主义解答中国革命问题的科学性和有效性，并使早期马克思主义者更加自觉认识到创建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必然性和现实必要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先进分子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真理中看到了解决中国问题的出路。”[3]因而，在思想论争中正确认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革命性和人民性，坚定确立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是中国共产党创建发展的重要推动力。

第二，以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为根本要求的意识形态治理，为中国共产党推动革命提供思想引领力。中国共产党要领导人民取得革命胜利，则必然需要向人民讲清楚中国革命规律、进程、道路和前途命运。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共产党人“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4]413。正是因为中国共产党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正确探索出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人民才得以深刻理解中国革命规律与前途命运，中国革命从而走向了胜利。列宁指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可能有被压迫阶级的即历史上最革命的阶级的世界上最伟大的解放运动。”[5]298实质上，揭示中国革命规律和传播中国革命理论的历史过程，是中国共产党坚持不懈用马克思主义推动中国人民思想解放和凝聚中国人民思想共识的近代中国主流意识形态建设过程。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推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客观实际再一次结合，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改革理论统一全党全国人民的思想认识，正确指导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在我国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同时，中国共产党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在坚定社会主义道路的根本前提下，开启探索中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艰辛历程，并且在社会主义工业化道路等方面取得一系列理论与实践成果。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时期，中国共产党坚持实事求是，不断解放思想，不断用创新和发展的马克思主义正确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等一系列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从而帮助人民廓清思想误区和正确理解党的创新理论成果，进而达成了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广泛共识和高度自信。

第三，以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为根本要求的意识形态治理，为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提供思想凝聚力。治国理政关键在人，依靠什么样的人、为了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领导，这是治国理政必须正确解决的根本问题。马克思指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个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4]178维护代表统治阶级意志利益的思想意识的主导地位是治国理政的本质要求，但是因时代变迁统治阶级的思想理论建设必然面临各类挑战，一定程度上影响治国理政有序推进。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建立的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政权，治国理政根本目的始终是为了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所以，“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6]，这是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根本理念。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把党的群众路线贯彻到治国理政全部活动之中，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3]因而，坚持以保障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意识形态治理，是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重要举措。

第四，以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为根本要求的意识形态治理，为中国共产党理论创新提供思想创造力。立足百年党史，中国共产党坚持不懈用马克思主义引领社会思潮、化解意识形态风险危机和解答人民思想困惑，归根到底是要让人民深刻明白马克思主义是立党立国之根本，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才能正确解决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问题。可以说，百年党史也是一部中国共产党在全党全国范围内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的历史。同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实质又是中国共产党不断用创新和发展的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教育人民和指导工作的实践过程，这个过程更是中国共产党不断增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的过程。

二、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主要模式

一般意义上，治理模式主要是由领导者、参与者、目标、路径、标准、方法、实践活动等若干要素构成，实质是主体、思想与实践的辩证结合体。针对意识形态治理而言，选择任何一个治理模式则必然反映了相应治理实践的价值立场、目标追求和利益诉求。立足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国共产党不断丰富和发展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和行动指南、以人民群众为价值立场、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为历史使命、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思想沃土、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为总体战略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治理模式。

第一，坚持政治为保证、以思想为引领、实践为导向的意识形态治理模式。思想政治工作是党和国家各项工作的生命线。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必须以党章为根本遵循，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3]中国共产党自建党之时，就严格要求全体党员必须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这不仅是党建基础，更是党领导中国人民实现民族复兴之根本。民族复兴关键在于思想文化复兴，思想文化复兴关键在于以科学真理引领党和人民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面对中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理论要求与实践诉求，中国共产党指导人民运用马克思主义正确解答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实际问题，在党领导人民推进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帮助人民加深理解和领悟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引导人民坚定马克思主义理论自信，做马克思主义的拥护者和践行者。总体审视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百年历程，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政治领导权，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坚持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

第二，以党为领导核心、人民为主体、制度为保障的意识形态治理模式。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是历史和人民赋予的。自中国共产党成立起，中国共产党就被历史和人民赋予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历史使命，就被历史和人民赋予了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历史担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一经成立，就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义无反顾肩负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3]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归根到底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必然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根本任务。然而，意识形态工作异常复杂，需要中国共产党全面加强领导、组织和引导，需要人民群众全程积极参与。中国共产党只有依靠人民群众，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意识形态治理思想，才能真正做到牢牢掌握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和话语权，构筑意识形态工作最为广泛、最为强大的防火墙。同时，意识形态治理工作是党和国家的一项长久大计，需要加强制度保障，加快意识形态治理法治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随着互联网技术迅速发展，意识形态工作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掌控，特别是人们容易受到西方意识形态干扰程度越来越高，这内在要求加强意识形态治理的立法和执法工作。因而，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需要始终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

第三，以“二为”为方向、“双百”为方针、“三贴近”为原则的意识形态治理模式。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必须抓好文化建设，增加社会的精神文化财富。”[7]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根本目标，是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统领和整合其他意识形态，确立和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上升到国家治理战略高度则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自民主革命时期，特别是延安文艺座谈会召开之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明确要求，思想文化艺术必须为人民大众服务、为革命建设实践服务，秉持和倡导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思想文化工作指导方针，坚持党的群众路线的思想文化工作方法。党的十八大指出：“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必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坚持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原则。”[8]因而，“以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模式的价值立场、指导方针和实践原则。

第四，以中国化为统领、时代化为要求、大众化为根基的意识形态治理模式。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总体战略和根本推进模式。审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实质又是中国共产党坚持不懈用创新和发展的马克思主义解决问题、化解危机和凝聚共识的意识形态治理过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必须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使全体人民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3]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将马克思主义确立为中国社会的主导意识形态，为其他社会意识形态丰富和发展提供了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马克思主义时代化赋予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新的生命力，为其他社会意识形态提供了问题导向和发展方向。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深化和拓展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广度和深度，使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成为社会大众高度认同的主流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推动了马克思主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辩证融合和有机统一，铸就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强大生命力和实践张力。

三、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战略对策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加强阵地建设和管理，注意区分政治原则问题、思想认识问题、学术观点问题，旗帜鲜明反对和抵制各种错误观点。”[3]旗帜鲜明反对和抵制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思潮、观点，正确有效整合和引领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思潮、观点，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这是中国共产党一如既往的意识形态治理责任。

第一，加强意识形态治理的顶层设计。自建党之时，中国共产党一直将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意识形态治理全面贯穿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工作的方方面面，自觉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统领地位写进党章，且与时俱进加强意识形态治理顶层设计。一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四项基本原则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根本指导原则。邓小平指出：“我们要在中国实现四个现代化，必须在思想政治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根本前提。这四项是：第一，必须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第二，必须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第三，必须坚持共产党的领导；第四，必须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9]四项基本原则是对社会主义改革开放以来意识形态斗争及治理工作历史经验的高度概括和深度总结，提供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根本原则与方法，直接构成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战略模式。二是常态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实践活动。教育实践活动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特色路径与方法。教育实践活动重点在于加强党员领导干部，特别是要加强党内少数高级领导干部的思想理论教育，进而保证党员领导干部的思想统一和理论共识。纵观百年党史，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实践活动是中国共产党加强党内意识形态治理工作常态化的基本模式与方法。三是健全意识形态治理法律法规。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明确被写进宪法和法律法规，保障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治理工作实践。以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为核心内容的意识形态治理，关系到中国共产党能否正确解答人民关心关注的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关系到中国共产党能否有效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理论需求，关系到中国共产党能否有效维护国家安全稳定大局。因此，对于意识形态治理这样极端重要的工作来讲，必须健全法律法规，建立意识形态治理长效工作体制机制。四是坚持意识形态治理的优先原则。无论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还是社会主义革命、建设与改革时期，中国共产党一刻都不放松意识形态工作，甚至抗日战争关键时期还抽调各个根据地党员领导干部回延安参加整风运动，逐步形成了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意识形态治理优先意识与原则。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优先原则，实质是党和国家各项工作的优先原则，其内在要求将意识形态优先原则贯彻到党治国理政全部活动之中。

第二，坚持意识形态治理的群众路线。按照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意识形态斗争是一个阶级斗争范畴，人民群众必然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治理的积极主体。中国共产党将“一切依靠群众、一切为了群众”确定为意识形态治理的核心价值理念，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确定为意识形态治理的必由之路，进而将群众路线确立为意识形态治理的根本路线、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个国家选择什么样的治理体系，是由这个国家的历史传承、文化传统、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决定的，是由这个国家的人民决定的。”[10]106同样，选择什么样的意识形态治理体系必须适应国家和民族的历史文化传统、适应人民的思想文化需要，保障人民享有意识形态治理体系选择权和建构权，让人民切实行使意识形态治理权。一切为了人民群众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价值目标，从人民群众中来、到人民群众中去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必由之路，夯实群众基础必然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战略选择。一要找对治理方向，推动宣传思想工作创新重心下移。基层一直是意识形态工作的薄弱地方，基层群众容易受到非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误导和影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宣传思想工作创新，重点要抓好理念创新、手段创新、基层工作创新，努力以思想认识新飞跃打开工作新局面，积极探索有利于破解工作难题的新举措新办法，把创新的重心放在基层一线。”[10]155二要尊重人民群众首创精神。尊重人民群众首创精神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内在规定和根本要求。列宁指出：“被革命卷入由策略问题引起的尖锐斗争中来的群众，在缺乏公开言论的时代，提出了对一般理论知识的要求，这也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5]305加强意识形态治理、达成广泛思想共识，是人民群众立足实践需要的客观要求。三要加强意识形态治理的社会组织建设。中国共产党是意识形态治理工作的领导核心，居于指导地位。中国共产党是由具备一定马克思主义理论修养的先进分子组成，意识形态治理较容易开展和完成。然而，社会中大部分人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修养参差不齐、消除西方社会思潮消极影响的能力不强以及意识形态的渗透方式异常繁杂，这大大增加了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工作难度。因此，中国共产党必须依靠由人民群众建立的马克思主义指导的社会性、专业性、行业性和区域性意识形态治理的社会组织，建构自下而上的意识形态治理战略体系。

第三，建设意识形态治理的主流供给。“正是因为毫不动摇地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我们党才能够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历经百年风雨依然风华正茂。”[11]加强意识形态治理的根本对策是坚持以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为导向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体系，以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要为导向构建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供给体系。一要保证意识形态的主流发展方向。党的十九大指出：“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牢固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断增强意识形态领域主导权和话语权。”[3]面对社会多元化的意识形态，当务之急是壮大主流意识形态，培育意识形态主流性，坚决反对弱化和动摇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二要建设主流意识形态供给体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充分发挥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马克思主义学院、报刊网络理论宣传等思想理论工作平台的作用，深化拓展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宣传教育。”[2]集中党内外理论精英，打造主流理论报刊媒体，建设主流理论智库平台，全面构筑党委领导、政府主导、社会参与、人民监督的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供给体系。三要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3]互联网时代，自媒体兴起、大数据技术应用等各种因素加速了意识形态生成和传播方式当代转型，这既给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创造了机遇，又给反主流意识形态渗透提供了契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互联网已经成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12]以互联网、大数据为代表的新媒介、新技术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必要支撑，加强网络意识形态治理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重点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中国共产党充分运用互联网技术积极构建了微博、微信、新闻客户端为代表的主流意识形态现代传播中介体系，基本实现了意识形态治理战略的微观化、个性化和现代化，全面增强了意识形态治理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第四，强化意识形态治理的价值引领。价值观念是意识形态的本质内核，意识形态斗争实质是社会价值观念的碰撞、博弈与交锋。意识形态治理工作实质是树立社会核心价值观念的引领地位，以核心价值观念引领意识形态建设，进而形成核心价值观念与其他社会价值观念的良性互动格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培育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是中国共产党加强意识形态安全工作、抵制西方意识形态渗透、缓和社会意识形态矛盾的根本战略对策。一要强化国家治理体系的核心价值取向。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大力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和核心价值观，加快构建充分反映中国特色、民族特性、时代特征的价值体系。”[10]106国家治理必须做到价值体系建构工作先行，促成社会大众对国家治理工作的价值共识，保障国家治理坚持正确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二要突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引领地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中国精神的集中体现，凝结着全体人民共同的价值追求。”[3]当今时代，人民大众思想活跃，思维认知能力全面提升，对意识形态工作要求越来越高，且西方社会思潮借助互联网技术和打着思想论争旗号不断扰乱人民大众思想视线，这极易导致社会意识形态在失去核心价值体系引领下“别有用心”的多样化、多元化、非主流化。因此，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意识形态治理和国家治理工作，构建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本质内核的意识形态治理观和国家治理观，具有历史必然性和现实必要性。

第五，拓展意识形态治理的国际视野。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用中国理论阐释中国实践，用中国实践升华中国理论，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更加充分、更加鲜明地展现中国故事及其背后的思想力量和精神力量。”[13]全球化历史进程加快，必然促使意识形态治理工作打破一国界限。同时，面对西方意识形态挑战，意识形态治理必须拓展国际视野，增强中国主流意识形态国际应对能力。一要加快提升国际学术影响力。学术研究是当今世界各国意识形态博弈斗争的主阵地，更是世界各国意识形态渗透与反渗透的重要路径与方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目前在学术命题、学术思想、学术观点、学术标准、学术话语上的能力和水平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还不太相称。”[2]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为学术主题，全面提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际学术影响力，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必要战略。二要精心建构对外话语体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精心构建对外话语体系，发挥好新兴媒体作用，增强对外话语的创造力、感召力、公信力，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14]加强意识形态传播能力建设，建构意识形态对外话语体系，畅通意识形态对外传播渠道，搭建意识形态对外交流平台，让世界人民更加深刻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三要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围绕我国和世界发展面临的重大问题，着力提出能够体现中国立场、中国智慧、中国价值的理念、主张、方案。”[2]提升国际学术影响力和意识形态对外传播能力的重要举措，是针对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问题，立足中国经验、中国价值和中国精神，基于中国理论，提供正确解决问题的中国理念、主张和方案，进而有效化解西方意识形态的舆论攻击，全面增强中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世界话语权。

2018年8月2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指出：“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全党特别是宣传思想战线必须担负起的一个战略任务。”[15]意识形态治理是一个政党、国家和民族的建设发展大计，既反映一个政党、国家和民族的主流思想意识变迁轨迹，又集中展示一个政党、国家和民族的科学思维意识高度，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是统筹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内生动力。立足百年党史，以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和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核心内容的意识形态治理，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的基本方略，是国家治理的根本战略，是中国共产党加强思想理论建设的重大举措。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史，既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的历史进程，又是近现代中国人民思想意识科学化的历史进程。基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治理逐步实现了从党内到党外、从农村到城市、从精英到大众、从传统到现代、从理论到实践的辩证转换，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源源不断地注入强大的思想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