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领导百年妇女运动的时代主题*

朱 丹，王 晶

(1.东北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部，吉林 长春 130024；2.辽宁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鞍山 114051)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始终把妇女解放看作其奋斗目标之一。党领导妇女运动历经百年实践探索，使妇女实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和发展，也为今后妇女发展留下了许多有益经验。目前，学术界研究大多关注妇女运动理论、妇女运动实践以及中国妇女运动与西方女权运动的区别。其中一致认为中国妇女运动融入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但是，以时代主题视角探究妇女运动的研究成果相对较少。正确认识和把握妇女运动的时代主题是制定妇女运动方针、任务的基本前提和科学依据。因此，本文探究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来各个历史时期妇女运动的时代主题，对于推动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妇女工作、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道路和促进妇女全面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以救亡图存为时代主题的妇女运动与妇女觉醒

自鸦片战争开始近代中国一步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从此，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和人民大众的矛盾成为近代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推翻帝国主义压迫和封建主义统治是近代中国革命的主要任务。救亡图存成为近代中国革命的时代主题，也应成为近代中国妇女运动的时代主题。但是，由于拉开妇女运动序幕的资产阶级维新派、革命派只是单纯提倡形体解放、男女平权，没能将妇女运动与时代主题紧密结合，没能将妇女解放与反帝反封建斗争结合起来，因此，资产阶级不能为妇女运动找到真正出路。

1921年中国共产党诞生，紧紧围绕救亡图存的时代主题，制定了关于妇女运动的决议，为妇女运动指明了前进方向。1922年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1)本文简称党的二大，下文依此类推，不再一一标注。不仅第一次明确提出了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而且通过了领导妇女运动的第一个纲领性文件《妇女运动的决议》，中国共产党通过对比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制度下的妇女解放，指明“妇女解放是要伴着劳动解放进行的，只有无产阶级获得了政权，妇女们才能得到真正解放”[1]30。1923年党的三大关于《妇女运动的决议案》强调妇女运动的口号是：“全国妇女运动的大联合”“打破奴隶女子的旧礼教”“男女教育平等”“男女职业平等”“女子应有遗产承继权”“男女社交自由”“结婚离婚自由”“男女工资平等”“母性保护”“赞助劳动女同胞”[2]266，并提出妇女解放与民族解放、阶级解放相结合的主张，把“打倒军阀”“打倒外国帝国主义”[2]266加入妇女运动的口号，“以引导占国民半数的女子参加国民革命运动”[2]267。1925年党的四大关于《妇女运动之决议案》明确妇女运动遵循的原则：“使工农妇女渐渐得为妇女运动中的主要成分”“妇女解放与劳动解放实有极大关联”“领导一般妇女运动为民族解放运动中的一要素”[1]279。1928年党的六大关于《妇女运动决议案》更加旗帜鲜明地指出：“只有社会主义的胜利才能彻底解放妇女，现时中国的民权革命中也只有在无产阶级领导之下彻底的摧毁半封建宗法社会的束缚，才能引导妇女群众到解放之道路。”[3]12中国共产党在这四部妇女运动决议中不仅提出男女平等和摆脱封建礼教束缚的主张，而且反复强调妇女解放必须与劳动解放、阶级解放和民族解放的革命目标联系起来。

以上可见，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妇女运动的主题是：以劳动妇女为主要力量，联合各阶层妇女投身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斗争；打破封建社会礼教束缚，维护劳动妇女经济利益，实现男女平等。从妇女运动的主题可以看出，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准确把握救亡图存的时代主题，洞察妇女运动必须首先解决广大妇女生存权问题，即如何把妇女从贫困中解放出来。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为指导，认清了妇女受压迫的根源是私有制，实质是阶级压迫，将妇女运动纳入无产阶级解放事业，为妇女解放找到了正确出路。

在救亡图存的时代主题下，中国共产党历史性地将妇女运动与民族民主革命相结合，妇女成为反帝反封建斗争的伟大力量。国民革命时期，在国共合作背景下，党的四大关于《妇女运动之决议案》对贵族妇女运动、教会妇女运动、小资产阶级妇女运动和劳动妇女运动加以区别并表明或批评或支持的态度，以联合各阶层妇女融入打倒列强、除军阀的大革命洪流。妇女“不独是妇女解放的先锋，而且也是反抗世界帝国主义掠夺的利器”[1]185。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开辟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新道路，以农村为工作重点，农妇成为妇女运动的主要力量。“妇女在革命战争中的伟大力量，在苏区是明显地表现出来了。”[4]325抗日战争爆发，民族矛盾上升为最主要矛盾，各阶层妇女团结抗日。正如毛泽东所说：“全国妇女起来之日，就是中国革命胜利之时。”[5]150抗日战争胜利后，面对两个中国之命运的抉择，中国共产党广泛动员妇女为新中国而奋斗。国统区妇女积极参加和平民主运动，解放区劳动妇女积极参加农业生产和支前工作。

中国共产党牢牢把握救亡图存的时代主题开展妇女运动。伴随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发生发展，妇女在民族意识觉醒中产生主体意识和自主精神，通过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压迫获取生存权利，通过反对封建地主土地所有制和封建礼教对妇女的束缚，获得经济权益、婚姻自由和政治权利。

二、以建设和巩固社会主义为时代主题的妇女运动与妇女翻身解放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从根本上结束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中国进入了发展进步的历史新纪元。中国共产党的主要任务由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转变为领导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如何建设和巩固社会主义成为时代主题，也成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妇女运动的时代主题，即团结动员妇女参与劳动生产和社会主义各项建设事业，继续与束缚妇女的封建残余观念习俗作斗争，改善妇女地位，推动妇女翻身解放。

1949年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成立(2)1957年9月中国妇女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决定将名称改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妇女联合会，简称“妇联”。，它是党和政府联系妇女群众的桥梁和纽带。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3)本文简称中国妇女一大，下文依此类推，不再一一标注。召开后，妇联工作方针确定为“以发动和组织妇女参加生产为中心”[6]。1953年中国妇女二大明确提出妇女运动的中心任务是：“大力发动和组织广大妇女，充分发挥潜在力量，参加工农业生产和祖国各方面的建设。”[6]为了动员妇女参加生产，提出“必须消除对妇女的封建束缚，使妇女在实际上取得与男子平等的权利和地位”[6]。1957年中国妇女三大指明现阶段妇女运动的根本方针：“勤俭建国、勤俭持家，为建设社会主义而奋斗。”[7]401报告还强调“更巩固地树立保护婚姻、家庭、母亲和儿童的新风气”[7]412。此外，“生产”“劳动”“建设”是出现在这三次大会工作报告中的高频词语。中国妇女二大、三大工作报告都提及全国人民中心任务与妇女运动总任务一致性的论述，这就告诉我们一个不争的事实：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妇联主要是配合党的中心工作，紧紧围绕建设和巩固社会主义这一时代主题，制定妇女运动的指导思想、中心任务和根本方针，妇女运动合入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

社会主义革命时期的妇女运动与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时代主题相契合。巩固新生人民政权和建立社会主义社会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初期党和国家制定的中心工作目标，也是实现妇女解放的前提。毛泽东指出：“真正的男女平等，只有在整个社会的社会主义改造过程中才能实现。”[8]453因此，在“以生产为中心”的根本方针指导下，妇女运动同反对封建残余观念习俗的斗争结合起来，同社会主义改造结合起来，积极参加工农业生产。妇女运动发展到新的历史阶段。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后就颁布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确立男女平等的法律地位。195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的颁布标志着我国开始形成婚姻自由的社会新风尚。民主改革运动、土地改革运动消除了束缚妇女的封建制度的政治经济基础。在社会主义改造中，妇女加深了对社会主义的认识，深切感悟到“劳动就是解放，斗争才有地位”[9]的道理，劳动积极性空前高涨，妇女的经济、社会和家庭地位明显提高。

妇女运动科学准确地把握时代主题，对于明确发展方向和制定指导思想、方针、任务具有重要意义。1956年我国顺利完成社会主义改造，标志着确立了社会主义制度，社会主要矛盾发生了历史性转化。党的八大明确指出，社会主要矛盾“已经是人民对于建立先进的工业国的要求同落后的农业国的现实之间的矛盾，已经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10]396。根据党的八大决议，社会主义建设是中国共产党面临的新课题。妇女运动服务于党和国家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的工作大局，积极响应党提出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等号召，团结动员妇女参与社会主义各项建设事业。广大妇女将勤俭的美德贯彻到“建国”和“持家”的各个方面，有力地支援国家经济建设，积极参加工农业生产，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生力军。

妇女解放从来不是孤立、独立的存在，而是与国家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与巩固保证了妇女应有的权利与地位，妇女终于从奴役、压迫中翻过身来，成为社会主义新中国的主人；同时，妇女地位的提高对于激发其参与社会主义建设的热情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妇女参与劳动生产，“半边天”作用日益凸显。

三、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时代主题的妇女运动与妇女发展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开启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征程。党和国家面临的主要任务是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基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现实国情和社会主要矛盾转变，把中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是国家发展的时代主题，也是改革开放新时期妇女运动的时代主题，即动员组织妇女自觉融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以维护妇女儿童合法权益为宗旨，以促进男女平等和妇女发展为目标，着力提高妇女综合素质，引导妇女做“四有”“四自”新女性。

1978年中国妇女四大指出：“四个现代化需要妇女，妇女需要四个现代化。”[11]1983年中国妇女五大提出妇联工作的方针任务是：“坚决维护妇女儿童合法权益，抚育、培养、教育儿童少年健康成长，充分发挥妇女在建设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作用。”[12]321988年中国妇女六大强调改革开放新时期妇女运动方针是：“必须围绕经济建设开展妇女运动，从社会发展中求妇女解放；号召广大妇女‘自尊、自信、自立、自强’，全面提高自身素质。”[12]32大会指明改革攻坚阶段妇女运动的中心任务是“动员妇女投身改革和建设，为发展社会生产力作贡献”[7]480。1993年中国妇女七大确定妇女运动方针为：“以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广泛动员妇女投身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大力提高妇女素质，依法维护妇女权益，全面提高妇女地位，以行动谋求平等和发展。”[12]391998年正值世纪之交，中国妇女八大召开，明确跨世纪中国妇女发展的指导思想是：“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坚持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和基本纲领，坚持马克思主义妇女观，弘扬‘四有’、‘四自’精神，团结动员广大妇女全面参与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济、政治、文化建设，促进妇女的发展，为实现我国跨世纪的宏伟目标作贡献。”[13]142003年中国妇女九大根据党的十六大制定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指明妇女运动的总目标是：“妇女儿童发展环境得到全面优化；妇女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家庭生活等领域的平等权利得到切实尊重和保障，性别平等意识在全社会日益深入人心；妇女的综合素质明显提高，参与可持续发展的能力显著增强；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和儿童优先原则得到进一步贯彻落实。”[14]122008年中国妇女十大指出今后五年妇女发展目标是：“妇女的素质和能力进一步提高，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中的重要作用充分发挥，在经济、政治、社会和家庭中的地位不断提升，各项合法权益得到切实保障，男女平等基本国策进一步落实，妇女发展环境更为优化。”[15]13-14

从以上中国妇女全国代表大会文献可以发现，妇女运动的指导思想、方针、目标和任务除了要求继续推动妇女解放和发展，都强调团结动员组织广大妇女投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这充分证明，妇女运动把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为时代主题，自觉服务于党和国家工作大局，努力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转化为妇女群众的自觉行动。

新的历史条件和时代主题赋予妇女运动新的实践内容和时代特征。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以发展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主题。妇女运动实现新突破，由妇女解放向妇女发展转型。发展是硬道理，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妇女问题，从本质上说是发展问题，也必须通过发展才能得到解决。”[16]6关于妇女发展与国家发展的关系问题，必须客观辩证地看待，二者紧密联系、相互促进。妇女发展受到物质生产水平和精神文明程度的影响，推动社会生产力发展是社会主义条件下妇女解放和发展的根本途径。改革开放以来，伴随政治、经济体制改革不断深化，社会生产力进一步发展，为妇女维权、妇女发展创造了良好环境和条件。1995年中国政府明确提出：“把男女平等作为促进我国社会发展的一项基本国策。”[17]性别平等逐渐成为妇女解放的主流话语。20世纪90年代制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障法》等一系列维护妇女权益的政策法规。1995年、2001年和2011年中国政府先后出台三部《中国妇女发展纲要》，为妇女发展提供行动指南与政策保障。

同样，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也离不开妇女发展。“妇女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创造者，是推动社会发展和进步的重要力量。”[18]妇女综合素质是衡量妇女发展的重要标尺，提高综合素质为妇女全面参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提供必要前提，是改革开放新时期妇女运动的长期战略任务。改革开放以来，广大妇女弘扬“四自”精神，整体素质显著提高，对于社会发展进步的推动作用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各个领域都得以体现，在“双学双比”“巾帼建功”“巾帼创业”等系列实践活动中彰显“创新、创造、创业”精神。改革开放新时期经济体制的改革首先在农村起步，农村妇女在繁荣农村经济和推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经济体制改革全面展开以后，改革重点由农村转向城市，城市妇女爱岗敬业，奋发图强，涌现出一批精明强干、有胆有识的女技术人才、女企业家，在经济社会发展中贡献力量。妇女参与国家和社会事务管理程度不断提高。妇女还积极参与妇联开展的“五好家庭”活动、“五好文明家庭”创建活动，推动和谐家庭关系和良好家风的形成和发展。伴随对外开放新格局的形成，妇女加强与世界各国妇女的友好交流与合作。

总之，中国共产党领导妇女运动始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伟大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改革开放新时期妇女运动紧紧围绕时代主题，着眼于党和国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工作任务，引导妇女自觉地把自身发展融入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大局，充分发挥妇女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伟大作用。

四、以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为时代主题的妇女运动与妇女创新发展

党的十八大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实现党的十八大提出的目标任务，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党和国家工作大局，也是当代中国妇女运动的时代主题。”[19]中国共产党勇于推进妇女运动的创新实践，以满足妇女多元需求为导向，以实现妇女全面发展为终极目标，引导妇女自觉融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20]共建共享美好生活为新时代妇女运动指明了正确航向。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握妇女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有针对性地做好联系妇女、服务妇女各项工作，把更多注意力放在最普通的妇女特别是困难妇女身上，格外关心贫困妇女、残疾妇女、留守妇女等困难妇女，为她们做好事、解难事、办实事。”[21]这一论述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历史方位，以社会主要矛盾转化为重要依据，对妇女运动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来始终追求的奋斗目标，是中国人民的共同期盼，也是解决妇女问题的根本出路。在实现中国梦的过程中创造妇女自我价值，在参与经济社会发展中提升妇女地位，在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构建男女平等的和谐社会。中国妇女十一大、十二大均强调妇女运动必须牢牢把握民族复兴中国梦的时代主题，“团结动员妇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22]19“把促进男女平等和妇女全面发展的历程同国家发展进步的历程更加紧密融合在一起”[23]28。

在民族复兴的中国梦时代主题下，为了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中国共产党加速推进男女平等和妇女发展，充分调动妇女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党和国家把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和保障妇女儿童合法权益写入党的十九大报告，继续加强贯彻落实男女平等基本国策的力度，尊重妇女主体地位，倡导性别公正，构建和谐性别文化。从维护妇女根本利益出发，推进妇联改革创新，增强维护妇女权益和服务妇女的实效性。

男女平等只是妇女解放的一个目标，实现妇女作为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才是妇女解放的终极目标。促进妇女全面发展，需要紧密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主题，与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的发展目标融合在一起。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发展离不开妇女，发展要惠及包括妇女在内的全体人民。”[18]中国共产党在实践创新中既要充分激发妇女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伟大潜力，又要确保妇女平等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具体来说，妇女要牢固树立实现中国梦的共同理想，继续弘扬“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精神；动员妇女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建功立业，实现人生价值；扩大妇女有序政治参与，鼓励妇女广泛参与基层社会治理；发挥妇女在社会和家庭生活中的两个独特作用，引导妇女做对社会、家庭有贡献的新时代女性；加强中外妇女组织交流与合作，创造有利于妇女发展的国际环境。与此同时，着力解决妇女关心的问题，让妇女共享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的发展成果。

结语

“中国妇女运动是在一定社会条件下，为争取妇女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及社会和家庭中享有与男性平等的权利，为推动妇女自身解放与发展而进行的有组织、有领导、有纲领、有规模、以女性为主体的社会运动。”[24]妇女运动的实践证明，没有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科学指导，没有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没有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保障，妇女就无法改变受压迫的命运。中国共产党在不同历史时期准确把握时代主题，科学制定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将妇女解放融入阶级解放、民族解放、民族复兴进程之中。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成功探索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道路。这是中国共产党对革命、建设和改革时期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是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时代主题和妇女实际科学研判的结果，也是中国妇女解放与发展道路的必然选择。展望未来，在新的历史征程上，中国妇女运动要紧紧围绕时代主题，着眼于党和国家的中心工作，“要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道路，这是实现妇女平等依法行使民主权利、平等参与经济社会发展、平等享有改革发展成果的正确道路。”[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