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从口入”可增加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概率

凌 伟，孟 璐，黄 毅，李 婉，潘艳红，赵海潞（桂林医学院，广西 桂林 5400；中南大学湘雅医院，湖南 长沙 40008)

成语“病从口入”出自晋代傅玄《口铭》“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寓意疾病多与饮食不当有关[1]。在物质发展极为丰富的当代，许多疾病皆由饮食不节、吸烟及环境污染导致，即“病从口入”。本文中“口”不仅仅指口腔消化道，也包括鼻腔呼吸道、皮肤黏膜、眼结膜和泌尿生殖道等与外界环境相通的系统。HIV、HPV等病毒主要通过性接触传播，新型冠状病毒（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2，SARS-CoV-2）是否也可通过性传播，目前不予置否。中医强调的是“冬不藏精，春必病温”，节欲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的预防、治疗、康复等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不可不知。对于时下COVID-19疫情，“病从口入”也扮演着重要角色，许多事实表明大家自觉执行戴口罩、注意饮食卫生、禁食野生动物等行为可有效预防SARS-CoV-2感染[2]。有研究发现，SARS-CoV-2感染者容易出现味觉及嗅觉功能的减退或丧失[3]。提示口鼻在SARS-CoV-2感染过程中的重要性。本文浅谈SARS-CoV-2的两个重要感染途径：口与鼻。重新强调“病从口入”，为预防COVID-19及未来可能发生的传染性疾病提供证据。

1 SARS-CoV-2从鼻腔入侵人体

呼吸道是导致机体罹患多种疾病的重要途径之一。多种证据表明大气污染可以导致肺部感染、支气管哮喘、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肺癌等多种呼吸道疾病和老年性痴呆、抑郁等多种神经系统疾病[4-5]。吸烟引起肺癌、糖尿病及其并发症、高血压和心脑血管疾病发病率增加的风险众所周知[6]。厨房油烟、汽车尾气、房屋装修建材释放的氡气、甲醛等气体也被证明与多种疾病关系密切[7]。NO2等多种废气可以刺激呼吸道，引起炎症反应，平滑肌收缩、支气管痉挛等病理生理反应，进而增加多种疾病的发病率及多种病原微生物的感染率。

SARS-CoV-2可以从口腔、鼻腔、皮肤、结膜等部位入侵人体，其中最主要的感染和传播方式是经鼻腔、呼吸道侵入人体呼吸系统。与2003年暴发的非典型性肺炎（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SARS）相同，SARS-CoV-2也是以肺部的血管紧张素转换酶2（angiotensin converting enzyme 2，ACE2）为受体进入细胞内引起感染[8]。因此，一方面，吸烟、汽车尾气（NO2）可以引起体内肾素-血管紧张素系统（renin-angiotensin system，RAS）过度激活，增加肺部ACE2的表达，从而增加SARS-CoV-2的感染。另一方面，大量证据表明，COVID-19疫情暴发与海鲜市场息息相关，2019年12月份武汉华南海鲜市场暴发了COVID-19[9]。随后，北京新发地批发市场也暴发了感染，且在众多的集散市场中，以海鲜市场集中暴发。另外，京深海鲜市场、凯洋海鲜市场也出现了COVID-19的暴发。在切割进口三文鱼的案板上能检测出SARS-CoV-2。在青岛第二波疫情中，首次在冷链食品外包装中分离出了活病毒。此外，游轮上的COVID-19疫情暴发也值得关注，除了“钻石公主”号外，全世界多艘游轮同样出现了COVID-19的暴发。这些证据都表明海鲜产品与SARS-CoV-2感染息息相关。海鲜气腥，属于疫疠之气，如烟如瘴，传染性强，经鼻进入肺等呼吸系统，可成为SARS-CoV-2快速滋生的“培养基”，诱导急性发作模型。《黄帝内经·素问·六节脏象论》：“天食人以五气。”其中，天以五气食人是指臊气入肝，焦气入心，香气入脾，腥气入肺，腐臭气入肾。腥气入肺，过腥伤肺。众所周知，在海鲜市场工作的人群都是长期处于鱼腥味的环境当中，肺功能因此容易受到影响，增加了SARSCoV-2的感染概率。

2 SARS-CoV-2从口腔入侵人体

饮食可以造成多种急性传染病的发生。1988年，上海暴发了甲肝大流行，短短3个月内造成了30万人甲肝感染[10]。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食用了毛蚶。2003年SARS疫情至今令人印象深刻，与此次COVID-19疫情类似，食用野生动物可能是造成疾病暴发的重要诱因[11]。自SARS疫情之后，全世界多地都暴发过禽流感H1N1、H7N9等感染，这与食用家禽密不可分。从2020年9月始，诺如病毒感染造成了多起急性胃肠炎事件，仅在校学生中毒者约有1 500例报道，与摄入不洁食物有关。每年夏季，都是急性肠胃炎的高发期，这也与食用海鲜类产品息息相关[12]。

SARS-CoV-2感染与口腔消化道有密切联系。首先，腹泻等消化道症状是COVID-19患者的常见症状之一[13]。有54%的感染患者的粪便中可以查出SARSCoV-2[14]。SARS-CoV-2感染可以使肠上皮功能受损，渗透率增加，造成腹泻等症状。有研究发现，消化系统症状与COVID-19患者的严重程度有关，伴有腹泻的患者更容易进展为需要呼吸支持的重症患者[15]。其次，如上文所述，SARS-CoV-2感染多与接触海产品及食用海鲜相关。海鲜产品多为生冷食物且食用方式也多为生食，食物本身携带有多种寄生虫、细菌和病毒等微生物，极易引起胃肠道感染。第三，即使是熟食的海鲜产品，也会导致肠道微生物菌群出现相应的改变，增加人体感染疾病的风险。另外，食用海鲜产品会在很大程度上增加粪口传播的概率，导致局部或大范围的疾病暴发。第四，长期食肉的人群，包括海鲜产品及猪肉、牛肉和禽类等动物蛋白[16]，可以显著增加糖尿病、高血压、冠心病等慢性非传染性疾病的风险。许多研究表明，糖尿病、高血压、肥胖等疾病通常存在RAS系统过度激活的状况，因此可以很大程度增加机体对SARS-CoV-2的易感性以及增加COVID-19患者进展为重症或死亡的概率。

3 结语

总而言之，古人云“病从口入”，此语在物质生活极为丰富的今天仍然有着重要的启发。虽然经济的发展使人民的物质需求得到了满足，但饮食不节，食用无度等不科学的习惯会带来各种急性或慢性疾病的发病率升高。相反，通过节俭饮食等生活方式的改变也可以有效地预防多种急性或慢性疾病的发生[17-18]。我国1986年便开始的“大庆研究”发现，在30年的随访研究里，生活方式的改变可以显著地降低糖尿病及其并发症的发生[19]。对于COVID-19的预防，我们也应当特别注意病从口入，尤其是食用海鲜等，因为即使是熟食，也可能会增加患病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