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立德树人的四个实践维度

卢成观

(1.贵州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 贵阳 550001；2.右江民族医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百色 533000)

培养什么人，是教师必须关心的首要问题，也是教育事业的首要问题。人无德不立，业无德不旺，国无德不兴。育人之本，在于立德铸魂，立德铸魂的最终目的在于立德树人。立德树人在党的十八大以来作为一个显性的话语表达，始终贯穿着我国教育事业的全过程。习近平同志多次在各种场合就新时代立德树人发表系列高屋建瓴的讲话，着重强调新时代党和国家的教育事业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1]，以立德树人作为我国教育事业的根本发展方向，推动立德树人在全员育人、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中得到全面有效落实，以此培养任德才兼备能够担当民族复兴大业的时代新人，最终开创21世纪我国教育事业的崭新局面。立德树人作为一个具有重要价值和深远意义的伟大事业，如何在教育中充分落实其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颇为艰难。鉴于此，本文尝试从教育为本的主导维度、以文化人的助推维度、制度保障的支撑维度、生活渗透的强化维度四个方面探讨新时代如何更好地在具体实践中落实立德树人这一教育根本任务，以期为培养学生在立德树人的教育实践中实现知、情、信、意、行的有机统一。

一、主导维度：坚持教育为本

立德树人作为我国现代化教育的根本任务，落实好这一根本任务任重道远，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从根本上离不开教育主渠道的主导作用。唯有如此，才能使教育真正成为新时代我国现代化教育事业实现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主导和推动力量。客观来说，立德树人这一鲜明语境中的教育并非仅仅针对学校教育而言，从特定场域来看，要实现立德树人必然是亿万家庭、千万学校、整个社会等教育场域的共生和合力的结果[2]。在立德树人的教育实践中，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本应该相向而行发挥协同育人的效用，但实际上这三者间却在具体教育过程中出现不同程度的隔阂甚至对抗[3]，这严重干扰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最终达成。从这个意义上看，推进立德树人的主导维度必然离不开家庭教育为基础、学校教育为引导和社会教育来促动的三位一体的教育维度。

首先，从家庭教育来看，家庭教育是每一个人接受教育的最初状态，是众多家庭成员之间进行密切知识传授、文化熏陶和情感互动的实践活动，家庭教育对个体道德认知的影响根深蒂固，是个体人生成长过程中的奠基性教育和终身性教育。每个个体只有在家庭教育中通过模仿、感染和习得相关基本知识和本领作为基础，才能在走出家庭“象牙塔”时更顺利地接受学校和社会教育。在推进立德树人教育实践的过程中，家庭教育与立德树人息息相关，家庭成员的道德修养、道德品行对每个个体的影响巨大。没有家庭教育为基础，立德树人就会失去根基，变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再好的学校和社会教育都将变得单薄无力，最终不利于立德树人教育实践的开展。所以要积极发挥家庭教育在立德树人实践中对学校和社会教育的支持作用，最终以个体在家庭教育中形成的良好道德品质为基础，促进社会文明发展和引领社会道德风尚。

其次，从学校教育来看，学校教育是围绕一定的教育目标，有专门的教师、指定的教材和一定数量的学生在固定的场所进行知识传授的教育，是个体在人生成长过程中接受专门性教育的主要场所，是个体一生中所接受教育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对个体的人生起着主要推动作用。在推进立德树人的教育实践中，学校责无旁贷地承担着主导角色。我国任何一所学校的教育教学活动开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在于如何更好地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学校可以利用家庭教育满足不了的课堂教学、文化建设和实践教学等丰富多彩的教育活动载体来完成，因此发挥学校在立德树人教育实践中的引导作用刻不容缓。

最后，从社会教育来看，广义的社会教育是指与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并行不悖且互补共进的，并且能够对个体身心发展产生深刻影响的面向全社会的教育实践活动。社会教育相对于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而言，具有灵活多样、方便快捷等形式特点，没有制度化、规范化、常态化教育的严格约束性。可见，社会教育在现代社会的深远意义愈加凸显和重要。当前落实立德树人教育的根本任务，同样也离不开社会教育的促进作用。任何文明习惯和道德素质的养成，都不能只依靠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来完成。只有将立德树人置于社会教育之下，把立德树人与社会实践紧紧结合起来，通过发挥新媒体、少年宫、博物馆、图书馆、纪念馆、文化馆等社会教育机构的作用，才能在社会教育中逐步实现人的社会化，最终把立德树人的目标贯穿在社会教育的各个环节中。

二、助推维度：注重以文化人

在新时代各项事业蓬勃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文化的力量和文化的作用逐渐凸显，以文化人成为新时代党和国家治国理政的一个重要命题。文化一向反映民族风貌、承载时代思潮，既是社会“冷雨晴暖”的风向标和晴雨表，也持续塑造着一个民族生生不息的文化品格和精气神。千百年来，遍观中华民族史，优秀的文化成果犹如明灯在前，让中华民族在漫长悠久的历史中文脉不断、文气不散，虽履险而化为夷，经百折而犹不挠。许多文人墨客为捍卫文化之根魂“虽九死而其尤未悔”，创造出许多有筋骨、有道德、有思想、有温度的文化作品。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高度重视以文化人和以文育人的工作，他强调，“要更加注重以文化人以文育人”[4]。习近平同志就以文化人和以文育人作出的重要论述，为推进新时代以文化人和以文育人作出要求和指明方向。客观而言，文化不但具有显而易见的浸润、滋养、涵育等作用，而且直接对于立德树人在教育中实现其根本任务来说，文化还可以发挥出其他诸如政治、经济、社会等层面不可发挥的独到作用。以文化人在立德树人教育实践中，主要以润物无声的隐性涵育方式，致力于将每个个体培养成为具有健全人格、高尚情操、达观精神、高雅气质和优美情感的新时代公民。但值得注意的是，文化并非都是良性的，需要我们认清文化的真相，“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以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文化助推立德树人的教育实践。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来源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以及社会主义先进文化[5]。因此推进立德树人的教育实践，可以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以及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来实现化人的最终目的。

首先，激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以文化人的教育实践中实现立德树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着许多用之不尽的思想精华，特别是许多关于道德思想的阐述都与当代道德规范密切相关，在今天来看仍然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思想价值。譬如，“为政以德”“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仁者爱人”“俭以养德”“德不孤必有邻”等关于道德思想的精辟论述，都可以直接助推新时代立德树人的生动实践。可见，若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来化人，不但可以为新时代立德树人的教育实践注入传统文化基因，也可以促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立德树人的教育实践中得到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其次，激发革命文化在以文化人的教育实践中实现立德树人。革命文化是中国共产党诞生以来，团结和带领亿万人民群众在长达近百年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历史进程中形塑的带有鲜明中国特色、中国气派、中国风格，具有独特标识、彰显独特魅力的文化形态。可以明确地说，中国共产党百年波澜壮阔的奋斗史，就是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革命文化塑造史。在中国革命文化的塑造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始终把革命利益放在首位、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持为建立新中国和创造美好生活而奋斗，不断破除封建纲常伦理中“官本位”的等级观念和特权思想，不断破除贬低蔑视劳动和劳动人民的封建旧道德观念，处处表露出中国革命文化的精髓，时刻展现出生动形象的革命道德灵魂。可见，中国的革命文化塑造史，实际上也是中国革命道德塑造史，中国革命道德体现于中国革命文化之中。中国革命道德是历史实践的产物，是中华优良道德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弘扬。因此，中国革命文化对于落实新时代立德树人教育根本任务也具有助推作用。可以将中国革命文化中蕴含的追求真理、坚韧不拔、服务人民、勇于献身等革命道德融入立德树人教育实践中，以革命文化中的革命道德不断塑造人民道德风貌、提升社会文明水准和树立社会良好风尚。

最后，激发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在以文化人的教育实践中实现立德树人。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指出，要进一步构筑好中国精神、中国价值和中国力量，就必须要发展好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以此为中国特色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注入深厚的文化支撑，最终坚定文化自信以行稳致远[6]。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最鲜明的特征就在于它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革命文化的精华融汇于一身，诸如时代精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等在生动实践中共同熔铸了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其在新时代中国多样化的文化观念中居于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主导地位。新时代推进立德树人的教育实践，就要注重发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助推作用，不断加强思想道德建设，努力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广泛实施公民道德建设工程，拓展深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宣传教育等，以此逐步引导广大人民群众牢固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道德观、国家观、英雄观和文化观。

三、支撑维度：健全制度保障

当前我国教育根本战略和长远目标需要解决的中心议题是如何扎实落实立德树人这一教育根本任务。立德树人是一项极为复杂和艰难的系统性、全局性工程，需要有扎实科学可行的顶层设计，否则立德树人教育工作很难在实际中取得良好成效。当然，目前我国已经形成从中央到地方的立体化、全面化的政策性系统部署。只有不断继续健全立德树人的长效落实机制，在制度层面加大力度进行合理地改进和完善，才能充分发挥制度在立德树人中的保障功能。在相对稳定的整体制度结构中，在一系列既定预设目标的指导下，制度能形成良好有序的运行模式，不仅为立德树人教育实践的开展提供必要的规范遵循，而且也为立德树人教育实践达成预期目标提供科学有效的制度支撑[7]。可见，建立一套完整、科学、高效的制度系统对于新时代立德树人教育实践的开展来说显得迫在眉睫。但需要特别强调的是，立德树人实践是一项系统、艰难和复杂的教育工程，任何单一制度的单方面作用都难免会陷入顾此失彼的窘迫境地。做好立德树人的制度建设一方面既是立德树人本身的重要内容，另一方面也是提升立德树人能否更好地落实成效的根本保障。因此，必须强调要在立德树人的教育实践中强化制度系统的作用机理，才能通力合作顺利保障立德树人教育实践行动预期目标的达成。

首先，要建立好立德树人的制度需求与目标[7]。人的现实性需要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立德树人的实践逻辑起点。但不同的是，社会发展的需求最终决定人的需要和发展目标。所以，新时代立德树人的制度建设，需要充分考虑制度与人、制度与社会发展的关系。唯有如此，才能更好地满足社会与人的发展的需求，并在此基础上实现社会与人的和谐发展、共生发展的美好目标。立德树人教育作为影响人、培养人和塑造人的根本任务，自然而然成为制度建设过程中的重要遵循和目标指向。立德树人工作的落实关系到学生、家长、教师等诸多个人主体，还关系到学校、政府、社会等多元在场主体，这些不同主体之间有着各式各样的权利表达和利益诉求[7]。所以，立德树人制度建设的目标设定既要理顺上述各主体关系，还要保障各主体权利，也要规范各主体行为，更要发挥多元主体间的整体效能，才能形成教育合力，在制度健全的过程中实现各主体行动的一致性和协同性[7]。

其次，要完善好立德树人的制度设计与建构[7]。制度建设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中间环节就是制度的设计与建构，这是制度建设科学创新和理性创新的前提。立德树人制度的设计与建构只有坚持价值标准、创新标准和科学标准，才能实现其合目的性、合逻辑性和合规律性的有机统一[7]。国家层面只有从整体上加强制度的宏观设计和指导，社会和学校层面因地制宜聚焦制度落实和制度完善，个人层面将制度要求内化于心和外化于行，才能防止立德树人教育在制度执行中上下脱节和相互掣肘，才能在具体运作机制建构的过程中能有效指导落实立德树人的教育工作，最终通过运用制度监督、制度规范和制度制约逐步推进各项立德树人制度机制在落实中得到改革与运行[7]。

再次，要开展好立德树人的制度实践和运行[7]。推动任何制度的实践与运行都以开展制度设计和建构为前提，各项制度进行科学高效运转和制度模式现实化、行动化都在制度实践的过程得到实现，只有在制度的实践运行中其科学性、合理性、目的性和价值性才能得到最终确证[7]。此时，具体的人的制度实践活动显然地体现着相关主体与制度实践的对象性关系，作为实践主体的人本身也在制度实践的过程中不断实现自我塑造、自我完善、自我发展和自我提升[7]。就新时代立德树人的制度实践和运行而言，国家层面部署了全局性和系统性的制度建构，要想很好地将这些立德树人全局性和系统性的制度建构中的思想和制度转化为实践的推动力量，就不得不依赖各自家庭、各类学校和各级政府等重要主体来参与，由此才能在立德树人的教育实践中始终达成彼此相关、协调一致、指向明确的制度保障逻辑链环[7]。但仍然需要指出的是，在立德树人教育实践的诸环节中，无论是各级政府还是各类学校，为了防止立德树人在制度设计与运行过程中的某些错位和有效破除在实践过程中普遍存在的各种难以避免的瓶颈与障碍，最终也不得不依靠立德树人的制度实践和运行来完成[7]。

最后，要落实好立德树人的制度评价和推广[6]。制度建设作为周期性、长期性的一项着眼于解决现实问题的实践活动，其最终环节在于如何对制度实践进行合理的评价及制度实践成果的广泛推广，这也是任何制度建设最终无法绕开的根本价值所在[7]。只有对制度实践成果进行全面总结和制度实践效果进行科学评判，才能以此为基础推动所形成的制度实践模式进行合理有效推广，才能在新一轮制度建设中推动现有制度得到更加丰富、完善和发展[7]。显然地，对立德树人制度实践的评价涉及各类相对复杂的主体，同一制度在不同主体之间也会产生不同的评价。因此，要坚持以问题为导向，突出问题为中心，将认知水准从价值理性转变为实践理性，不断地在理性认识中依靠正确、科学的制度对立德树人教育实践进行评价[7]。同时，也要加强各类不同主体间的互联互通，围绕业已形成的科学评价制度的成效，围绕现有制度的强大功能、基本目标与重要价值，推动形成可传播、可推广和可利用的落实立德树人的行之有效的制度实践机制，使制度成果在服务教育现代化的实践中转化为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常态和高效模式[7]。

四、强化维度：依靠生活渗透

无论是美国教育家杜威先生的“教育即生活”，亦或是我国教育家陶行知先生的“生活即教育”，这两个看似截然相反的教育理念，其实是告知我们教育与生活具有某种天然的联系，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将教育与生活割裂开来。教育与生活是共生共存的关系，教育具有引领生活方向、丰富生活内容、提升生活品质的作用，人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千百年来始终是推动社会教育发展的不竭动力。人的生命活动在与他人、与社会展开交往融合的过程就是人的生活，人只有通过自己生存于世界上的方方面面生活，才能实现自身的生命价值、生命潜能和生活目的，从而丰富、完善和建构自己的人性，最终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健全的人，这就是人与生活的关系。同时，一个人的道德认识、道德情感、道德追求也来源于社会生活，丰富于社会生活，形成于社会生活，在千姿百态的社会生活中逐步加深、巩固并得到强化。由此可知，人的道德教育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人的个体生活的过程。因此，“立德树人教育根本任务的落实应充分观照教育与生活的联系，将立德树人任务贯穿于日常生活的始终，渗透在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有效发挥日常生活对立德树人的常态化作用”[8]。在现代社会的教育中，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经常作为一对名词出现在各种学术作品中，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是人的日常生活的生动写照。可以说，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构成了人的生活的全部。新时代推进立德树人教育实践，可以从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为切入点，考察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对于立德树人的丰富内容和践行途径，在人的物质生活以及精神生活中发挥生活立德、生活言善和生活树人的潜移默化的作用。但值得注意的是，人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从来都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而是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关系。关于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虽然在中国古代并没有这样的直接表达，但是历史上先哲们有过许多类似的精辟论述，诸如：“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足食，足兵，民信之矣”“饱食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等，这些都表明了人的物质生活的富足是精神生活富足的前提和基础。

当然，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中国古人也有追求精神生活胜于物质生活的观点，比如“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安贫乐道”，等等。但无论如何，对于完整意义上的人的生活而言，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始终同等重要。关于这方面，马克思曾指出，“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而且，这是人们从几千年直到今天单是为了维持生活就必须每日每时从事的历史活动，是一切历史的基本条件”[9]。这就是告诉我们，人类社会进行一切历史活动的前提和出发点都在于生产物质生活本身即满足生活需要的物质资料。因此，推进新时代立德树人教育实践，可以将这些蕴含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哲理的经典案例和经典语录渗透在其中，通过丰富的、鲜活的、生动的生活情境形象化这些道德认知，以此强化立德树人实践的成效。

还需要指出的是，在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收关之年，我国物质财富大大提升，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升，人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在党和国家致力于提高和改善民生的战略部署下，变得更加充实、更有保障和更可持续。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在物质生活上可以挥霍无度，而应该时常怀着“成由节俭败由奢”的道德理念，在物质生活提高的基础上追求更加高雅的精神生活。唯有如此，才能顺利地走向第二个“百年目标”，才能践行当前党和国家所倡导的“厉行勤俭节约，反对铺张浪费”的号召。总而言之，推进立德树人的教育实践，不能仅仅依靠教育手段、以文化人和制度保障，还应该将个人品德、家庭美德、职业道德和社会公德等通过生活渗透的方式，在追求更高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水平的过程中落细、落小、落实，促使立德树人与生活相辅相成，在生活中循序渐进推进立德树人的规范化和常态化，最终促使生活本身在立德树人教育实践中发挥其特有价值。

马克思指出，“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10]。道不可坐论，德不能空谈。就新时代立德树人而言，立什么德、树什么人很关键，但最为关键的是如何立德、怎么树人的问题。新时代立德树人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一方面，新时代立德树人在我国现代化教育实践中产生；另一方面，新时代立德树人教育也在我国现代化教育的实践中不断接受检验，为适应和推动我国教育现代化而不断发展。新时代立德树人不能是空中楼阁，而是需要关注现实、接受实践，需要有切实可行的实践路径和方法。从教育为本的主导维度、以文化人的助推维度、制度保障的支撑维度、生活渗透的强化维度，深入探讨新时代立德树人的具体实践路径，以期更好地助力新时代立德树人的教育工作，培养出更多具有大德大爱大情怀大担当的社会主义时代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