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间接被动句在汉语中的对应形式
2021-11-26李靖华
李靖华
(北华大学,吉林 吉林市 132013)
由于汉日两种语言的类型不同,日语被动句在汉语中的对应形式也不尽相同。在“主体受到某种影响”这一点上是相同的。本文以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作品“心”和“哥儿”中的被动句例文及其译文作为研究对象,目的在于分析日语被动句在汉语中的对应形式。
日语被动句大体上可以分为直接被动句和间接被动句两大类。本文对日语间接被动句的使用情况进行了一番探讨。得出的结论如下:(1)在日语的自动词间接被动句中有的被动句跟汉语被动句相对应,有的跟汉语主动句相对应。(2)日语的所有者间接被动句跟汉语有标记被动句相对应。
被动句在日语中是很重要的语法范畴,一直以来都是很多学者们重要的研究课题。日语间接被动句不仅在日常生活中被广泛使用,在文学作品、报纸、杂志中也被广泛使用。根据调查,在翻译日语被动句时,中国人常常将其翻译成“被字句”。所以比较中日语被动句的异同是很重要的。所以本文想从对比语言学的角度出发,找出日语间接被动句在汉语中的对应形式。
间接被动句没有相对应的主动句。它是从普通句子上派生出来的句型。间接被动句的谓语动词所表示的动作直接影响和作用于第三者。所以,间接被动句也称为第三者被动句。如果细分,日语间接被动句可以分为所有者间接被动句和第三者间接被动句。间接被动句从普通句子上派生出来时要加上新的主语。这是间接被动句的特征。另外间接被动句的意义在于强调主语的受害情况。所以间接被动句的主语必须是有感情的生物。也就是说间接被动句只有生命间接被动句一种。
一、自动词间接被动句
自动词可以构成被动态是日语语法的特点,但不是所有自动词都能构成被动态,一般来说,非自主动词自动词不能构成被动态,而自主动词可以构成间接被动句。有的可以翻译成汉语的一般被动句,有的自动词被动句可以翻译成汉语的主动句。
(一)跟汉语被动句相对应的日语自动词间接被动句
例文:
教頭、残念な事をしましたね、今のはかに大ものに違なかったんですが、どうも教頭の御手際でさえ逃げられちゃ、今日は油断が出来ませんよ。然
し逃げられても何ですね。浮とめくらをしている連中よりはましですね。(坊ちゃん)
“教务长,真的很遗憾!虽然教务长您是个高手,但这条大个儿鱼竟也给逃啦,今天不能再粗心大意了。逃了也没什么关系,这样总比干瞪着眼望浮标强得多。”
(二)译成汉语主动句的日语自动词间接被动句
大したものを持って行かれた家はんどなかったけれども、入られた所では必ず何か取られた。(こころ)
虽然几乎没有人家是去贵重的东西,但如果盗贼进来过得地方,他们肯定会偷走东西。
父は彼に向かって妹の事をあれこれと尋ねていた。「身体が身体だから無暗に汽車になんぞ乗って揺れない方が好い。無理をして見舞に来られたりすると、却って此方が心配だから」と云っていた。(こころ)
父亲向妹妹问东问西后说:“身体终究是身体,还是不要随便坐那摇晃的火车为好。如果她执意要来的话,我会很担心的”
何だかKの胸に一物があって、判断でもしに来られたように思われて仕方がないのです。(こころ)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K 心里有事,是来同我谈判的。
在例文(1)是由“进来”构成的自动词间接被动句。“人家”是动作的被害者。翻译成汉语时没有相对应的被动句,只能译成主动句。即译成“盗贼进来”的形式。在例文(2)中和“来”这个动作有关系的是“妹妹”,而不是“父亲”。“父亲”只是受到“妹妹”的动作的影响。翻译成汉语时,在“来”的前面加上了“硬”来表示受害意义。在例文(4)中由于受到“K 来”这一动作的影响,作为主语的“我”成了受害的对象。翻译成汉语时成为“来同我”这样的主动句。
二、所有者间接被动句
这一类型的间接被动句中主体通常指的是人,而接在主体后面的名词一般为人的身体的一部分或者是人的所有物等。
活気にみちて困るなら運動場へ出て相撲でも取るがいい、半ば無意識に床の中へバッタを入れられて勘るもんか。この様子じゃをかかれても、半ば無意識だって放免する積だろう。
如果他们无法控制心中的热情,那还是让他们到操场去摔跤的好。他们虽然不是故意将蚂蚁塞进被子里,那人们怎么能受得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睡觉的人在梦中被不是故意地看了脑袋,这样也能没什么事吗?
海水着を持たない私にも持物を盗まれる恐れはあったので、私は海へ 入る度にその茶屋へ一切を脱ぎ棄てる事にしていた。
我没有游泳衣,由于怕带来的东西被偷掉,所以每次下海也把脱下的衣服什么的仍在那家茶馆里。
私は新聞で乃木大将の死ぬ前に書き残して行ったものを読みました。西南戦争時敵に旗を奪られて以来、申し訳のために死のう死のうと思って、つい今日まで生きていたという意味の句を見た時、私は思わず指を折って、乃木さんが死ぬ覚悟をしながら生きながらえて来た年月を勘定して見ました。
我在报上读到一段乃木大将死前立下的遗书;‘自从西南战争时被敌人夺去军旗以后,为了这个过失总寻觅着死的机会,而终于活到了今天。’读了这段记述时,我不由得屈指算了算乃木先生决心一死,而又活下来的年月。
それが酒を飲んだ揚句の事なので、夢中にり合をしている間に、学校の制帽をとうとう向うのものに取られてしまったのです。
那些都是因为喝了酒,在打得乱七八糟的时候,我的制帽给对方抢走了。
鼻をなぐられて大分出血したんだそうだ。
大概是鼻梁挨了打,出了很多血。
在例文(5)中“脑袋”是人体的一部分,是“被砍”的对象,作为“人”受到了该动作的影响。翻译成汉语时成为“被砍了脑袋”的一般被动句,也有被害的意义。在例文(6)和例文(7)中“带来的东西”、“旗”为人的所有物,是“盗まれる”、“被夺”等动作的直接对象,在主语位置的“我”,“乃木大将”是这些动作的被害者。翻译成汉语时,成为“被偷掉”,“被夺去”这样的一般被动句。在例文(8)中受“抢去”这个动作的直接对象是“学校制帽”,作为主语的“我”也成了动作的受害者。翻译成汉语时,成为“给抢去了”。在例文(9)中“鼻梁”是人体的一部分,是“挨打”的直接对象,翻译成汉语时,成为“挨打了”。
以上,本文从对比语言学的角度出发,搜集了夏目漱石的作品“心”和“哥儿”中的间接被动句及其译文进行了对比分析。通过对比,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在自动词间接被动句中有的被动句跟汉语被动句对应,有的跟汉语主动句相对应。
2.日语的所有者间接被动句跟汉语有标记被动句相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