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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档案见证百年金融——对新中国成立前中国共产党经济来源的考察研究

2021-11-26王小媛中共绍兴市上虞区委党校

浙江档案 2021年12期
关键词:来源建党经济

■ 王小媛/中共绍兴市上虞区委党校

■ 朱宝生/绍兴市上虞区档案馆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对于政党而言,稳定且可持续的经济来源是开展一切活动的前提和基础。经济对政治的决定性作用一直是学术界研究的热点问题,对于政党经济来源考察的相关研究也从未中断。但对于中国共产党经济来源的研究,尤其是新中国成立前这段时期,相关研究并不多也不够深入。其原因在于,在建党初期,党的力量比较薄弱,党员大多生活窘迫、颠沛流离,在夺取全国政权之前中国共产党常常处于被打压围剿的状态,新中国成立前党对于各方面档案的保存十分困难。随着苏联解体、俄罗斯相关档案的解密,以及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相关档案的解密和搜集,相关史实日益充实。这些红色档案包括建党初期党员的回忆录、人物传记,共产国际与中国革命领导人往来的信件、文献资料等,它们见证了中国共产党如何在极度艰难的情况下开展工作,并不断发展壮大的历程。执政党经济来源状况对于执政地位的巩固有直接影响,通过这些红色档案探究新中国成立前党的经费构成、对经费的管理,有助于探索党长期执政的途径;以史为鉴,对于当下反腐倡廉建设有重要借鉴意义;在建党百年之际,回顾党在艰难环境下的革命历程,更有助于广大党员不忘初心、继往开来。

1 新中国成立前各时期中共经济来源初探

1.1 中共早期活动的经济来源

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成立,自此开始了一个政党从只有五十几位党员不断发展壮大成长为全世界最大政党的历程。这个过程是艰难的,尤其是在建党初期,经费来源紧张的情况下。关于中共建党初期的活动经费问题,早期由于资料限制和政治上的禁忌,这一问题长期处于研究者视野之外,但随着改革开放后相关档案的解密,这一问题日渐清晰。建党初期,中共在尚未建立政权的情况下筹措经费十分困难,这一时期共产国际经济上的援助是最主要的经费来源。

1.1.1 财政拨款及党费收缴。掌握国家政权的政党,为有效开展自身各项活动,会通过财政拨款来为其提供经济支撑。但由于当时中国国情特殊,中共自成立起就始终处于被执政当局压迫和追捕的状态,在真正夺取政权建立国家以前,并不能像其他国家政党一样从国家财政上获得拨款来维持和促进自身的发展。党费收缴方面,虽然党的二大就已明确党费收缴的相关规定,但因建党初期党员数量有限,且多为失业者和农民,不仅无力按时缴纳党费,还要靠党组织下发津贴来维持生计。所以党费收缴在建党初期在具体执行上多流于形式,在收缴金额上也根本无法满足各项活动的资金需求。财政拨款和党费收缴是政党重要的经济来源,但因当时特殊的国情党情,在建党初期这两部分都不能为中共开展活动提供充足的经费。

1.1.2 党内自助。在上无财政拨款、下无党费收缴的情况下,为保障革命活动的持续开展,党内开始通过捐款等形式进行自助。当时党员内部的知识分子,像陈独秀、李大钊等,他们把为出版社、印书馆撰写文章的稿费、在学校教书的工资等捐出,作为党组织的活动经费。各地党组织基本上都是靠党员捐出的薪酬维持运作的,但这部分经费还是非常有限的,只能维持党组织运作的基本需求,许多开拓性的革命工作因为经费的限制,根本无法开展,这也直接导致中共在建党初期革命工作的开展举步维艰,不得不寻求其他帮助来解决经济来源问题。

1.1.3 国际援助。1921年至1927年间,中共开展活动的各类经费主要来自共产国际的援助。早在2004年,杨奎松在《政治独立的前提——有关共产国际对中共财政援助问题的历史考察》和《中间地带的革命》等著作中,就通过对相关原始资料和一些研究成果的梳理、考订和整合,对中共接受援助的时间、数额、用途等做了概述。其他关于共产国际对中共经济援助的具体方式、援助的特点、援助的目的等,也有专家学者做过了相关研究,如黄洋《中国共产党早期活动经费的来源》、徐元宫《中共建党初期活动经费来源的历史考察》、陈梦《中共建党初期经费问题初探》等。对相关资料的整理和文献进行考察,可以得出共产国际的援助是中共早期活动的主要经济来源的结论。相关研究虽篇幅不多,但考证皆较为详实,有理有据;研究内容也较为全面,涵盖了共产国际对中共进行援助的目的、方式、金额等多方面内容,形成了较为全面的研究体系。因篇幅限制,本文对相关研究内容不做赘述。

1.2 土地革命时期的经济来源

1927年至1937年,土地革命星火燎原持续了10年之久。在这一时期,国民党在形式上统一了全国,并对共产党人进行“清共”和屠杀;日本侵略者也加紧对华侵略。中共一方面在农村开展土地革命、夺取乡村政权,另一方面积极与国民党反动派、日本侵略者开展武装斗争。这10年,是中国工农红军从无到有的10年,是中共革命根据地从无到有的10年,是中国共产党从幼年走向成熟、不断发展壮大的10年。这10年,中共先后经历了南昌起义、秋收起义、广州起义等武装夺取政权的斗争;开辟了井冈山等革命根据地;领导东北抗日联军进行艰苦的抗日斗争;进行了五次反“围剿”斗争,并被迫开始二万五千里长征。在这一系列的大事件的背后,都需要有强大的经济支撑。

这一时期,中共活动的经费主要通过党费收缴、党外援助、政党自筹等途径获取。党费收缴方面,自党的二大明确了党员必须按期缴纳党费后,1927年12月,中央在关于组织工作的通告中再次明确,除了失业者和在狱者外,党员必须按月缴纳党费。但由于当时党员发展的现实情况,相当一部分党员为失业者和农民,所以党费收缴十分有限,并不足以维持党组织的运转;党外援助方面,主要来自共产国际。1927年除为武装起义、开办党校、湖南运动、地下活动、铁路罢工、建立军队等提供资助216170元、120万卢布和31万美元的非正常性开支外,共产国际预算内的拨款总数为187674元,特别是到8月以后,每月供给中共的费用平均应在2万元左右[1]。直至1933年,临时中央迁往瑞金,才断绝了与共产国际的经济联系。1936年,中共中央与共产国际取得联系后,又再次获得了其经济上的援助。土地革命期间,共产国际的援助是中共开展活动的重要经济来源。除以上两种途径外,中共还通过开展土地革命、开辟革命根据地等方式自筹活动经费。

1.2.1 开展土地革命为革命经费提供了直接来源。1927年4月,毛泽东在国民党中央土地委员会第一次扩大会议上的发言中指出:“只有解决土地问题,才能废除地主及一切压迫阶级的剥削和压迫,才能使农民免除生活痛苦、有力改良土地、增加土地生产力,才能为革命解决财政、兵士及其勇敢作战问题。”[2]毛泽东阐述了开展土地革命的多个目的,其中之一就是为革命解决财政问题。土地革命开始后,“打土豪、分田地”在解决农民生活问题的同时,也为红军的供给提供了直接经济来源。一方面,“分田地”使土地从原有的封建土地所有制中解放出来,在分配给农民的同时也使得红军也有了自己的土地,土地耕种为红军解决了粮食供给问题;另一方面,“打土豪”为红军提供了更为直接的经济来源。1937年,时任苏区财政人民委员的林祖涵在回答记者斯诺的提问时说:“这整个地区,我们目前的开支每月只有三十二万元。此数中有百分之四十到五十来自没收,百分之十五到二十自愿捐献,其余的收入来自贸易、经济建设、红军的土地、银行给政府的贷款。”[3]这里所说的没收,指的就是没收土豪财产。百分之四十到五十的比例可以说明,这项收入实则为革命提供了主要并且直接的经济来源。但需要说明的是,红军打土豪均是在财政人民委员会指导下进行的,每一项都要上报政府,私自抢劫是要受到严惩的。没收的地主土豪财产,主要用于党的建设、红军供给和对社会有普遍好处的事。

1.2.2 根据地经济建设为革命经费提供了持续支撑。1927年10月,秋收起义部队到达井冈山后,在毛泽东的带领下创立了党领导的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党在根据地开展土地革命的同时,为打破敌人的经济封锁,通过各种措施进行根据地经济建设,为革命战争提供了持续的供给。除积极组织农民进行农业生产外,还进行涉农基本设施建设,如兴修水利,并兴办工厂、经营商店、开设银行、铸造货币、设立红色圩场等来发展经济。继井冈山根据地后,中共又先后建立了赣南闽西、湘鄂西、鄂豫皖等15个重要根据地。根据地建设使中共开展革命有了充足的经费,革命事业各方面都有了飞跃发展。至1930年初,红军已发展到7万人,并在之后一年半的反“围剿”战争中逐步发展到15万人,在此基础上成立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

1.2.3 经济建设政策为革命经费提供了制度保证。土地革命时期,中共通过各方面的努力,使红色政权获得了存在和发展的经济来源,这其中重要的一方面是中共制定的各项经济政策。经济政策的制定和良好的执行是一切经济建设的前提,在战争年代更是如此。为保障对战争的充足供给以及工农兵的基本生活,必须要实施切实可行的促进农业、工业、外贸合作等发展的经济政策。战时的经济建设政策是中共经济来源可以持续的关键,也是红色政权得以生存的关键。如,有些红色区域不但恢复而且超过了革命前的生产量,其原因就在于分配土地后确定了地权,农民群众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良土地;在于组织了劳动互助社、耕田队、犁牛合作社,解决了农业生产方面存在的劳动力和耕牛不足的困难;在于实行了奖励政策、开发了新的土地。再如,许多手工业和个别工业能够冲破经济封锁走向恢复并有所发展,其原因在于及时开发利用了自己既有的广泛市场;在于设立了对外贸易局保障若干必要商品的流通,从而解决了进出口的困难;在于采取提倡和奖励私人经济、尽可能发展国营经济、大规模发展合作社经济以及发行了300万元经济建设公债[4]。可以说,正是这些具体的经济建设政策为战争时期党的各项活动经费提供了制度保证。

1.3 抗日战争时期的经济来源

众所周知,抗日战争是由九一八事变的局部爆发,经过华北事变,最后发展到卢沟桥事变的全面爆发,时间持续了14年之久。在这漫长艰难的抗战岁月里,中共势必要通过有效的经济举措来保证充足并持续的经济来源,为长期抗战提供经济支撑。

1.3.1 发展生产力,调整生产关系。在持续抗战的情况下,保证充足的经济来源,离不开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而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离不开从“没收地主土地”转到“减租减息”、从“个体劳动”转到“集体劳动”的生产关系上的调整。抗日战争是民族战争,需要动员全民族抗战,所以必须调和因土地关系而对立的农民与地主之间的矛盾,要使农民有饭吃,也要使地主能过活。减租减息的土地政策,很好地缓和了这一矛盾。随着减租减息运动的不断深入,广大劳动人民的抗战热情和生产积极性都大大增强了,如华中解放区的盐埠区、淮海区、皖中区,广大农村在实行减租减息后,农业产量激增,人民抗战的热情也随之高涨。整个抗战期间,解放区的军民在毫无外援的情况下,抵抗了半数以上的敌寇,克服了种种灾荒,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减租减息之后,个体劳动到集体劳动的转变,则进一步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通过变工队、扎工队、运输队、互助社、合作社等多种形式,在没有改变生产工具的情况下,仅仅通过改变人与人之间的生产关系,就使生产增加了一倍以上。如,1943年边区有许多变工队,实行集体耕种、除草、收割,收成比上年就多了一倍[5]。除了集体互助的农业生产合作社以外,运输、消费和信用三种形式的合作社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通过集体劳动的形式,在大大改善了群众生活、充分调动起广大群众团结生产抗战的同时,也巩固和发展了根据地的经济状况,提高了抗战的经济战斗力。

1.3.2 统一税收和货币,调控经济。艰难的抗日环境下,如果不能合理调控经济、促进经济平稳发展,就无法巩固和发展抗日根据地,更无法供给战争。调解税收与货币政策是发展抗日经济的重要手段。税收方面,初期在抗日根据地实行的并不是统一税收,而是经历了税收主体、税收税率差异化的实施过程。但随着抗日战争的持续,仅对部分人收税、税收起征点过高、税收机关不统一等问题使得税收已不能适应根据地的实际情况。实行统一累进税政策后,根据地财政更加顽强和持久,保证了战时经费的正常供给,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奠定了财政基础。货币方面,在游击区统一货币是十分有必要的。在统一货币之前,仅晋察冀市场上就流通着多种货币,如法币、冀钞、晋钞、察钞等。多种货币流通的弊端在于,当敌人控制了该地的银行后,把有利于我们的钞票宣布作废,直接导致了中共经济上的巨大损失。之后经过一定的斗争策略,边币获得了统一使用的地位,从而适应了边区经济的发展,满足了对敌经济斗争的需要。

1.3.3 坚持经济自给,厉行节约。毛泽东在1942年12月陕甘宁边区高级干部会议上所作的《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报告中,提出了“发展经济,保障供给”这一经济工作和财政工作的总方针。这一方针的理论依据在于:在财政收支问题上打圈子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尽管财政政策的好坏固然足以影响经济,但是决定财政的却是经济。而历史依据在于:抗战以来,国民党政府对于我们的军队,初则只给很少的一点饷,继则完全断绝,边区也被封锁,尤其1939年国民党颁布了《防制异党活动办法》,使我们处在财政供给问题的严重威胁下。为了维持抗战,我们不得不想到全体动员从事经济自给的运动[6],而经济自给运动既包括公营工商业经济、农业经济,也包括私营经济。经济自给运动为党政军人员的生活资料及其事业经费提供了保障、为抗战提供了必要的武器装备,大生产运动在持久抗战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同时,考虑到抗战的长期性,必须厉行节约、杜绝浪费,尤其在解放区极端困难的条件下要保证战争经费的供给更应如此。当然,正如任弼时所说,节约的方针不是要减少必需的消费,而在于节省根本不需要的开支,以便建立公私雄厚的家务,能在坚固的基础上保持长期丰衣足食的生活。后来实践证明,精兵简政确实取得了显著的效果。经济自给和厉行节约也使得边区在经济上逐渐摆脱对外的依赖,过渡到完全的自力更生。

1.4 解放战争时期的经济来源

抗日战争结束后,中共领导解放区军民进行了一场反抗国民党军队进攻解放区的自卫战争。毛泽东原来预计,“从1946年7月起,大约需要5年左右的时间,便能从根本上打倒国民党反动政府”[7]。但实际上,仅用了3年时间,中共就取得了战争的胜利。能够快速取得胜利的原因众多,其中重要的一点是中共在经济上有足够的支撑。

1.4.1 经济的发展为经费来源提供了保障。“财政经济的中心问题是生产,没有生产就不能支持战争。”[8]生产是经济发展的基础,起着决定性作用。所以,解放战争时期,为解决经费问题,中共在解放区实施了土地改革和政府贷款等多种政策,来激发生产的动力。随之,土地开荒面积大幅度增加,粮食产量也随之倍增,土地改革完成后大部分地区均获丰收。农业生产的发展和农民购买力的提高,继而推动了工商业的发展。各解放区凡是与农业生产有关的工业品,如犁、水车、弹花机等都畅销起来,因而激发了工业经营的觉醒,兵工生产也随之兴旺起来。正如周恩来所说:“大规模的战争首先不能离开兵工生产……到了去年下半年,我们的手榴弹、迫击炮弹、山野炮弹和炸药的生产数字,已经超过了国民党反动派。”[9]无论农业、工业还是手工业,解放区的各项产业都在蓬勃发展,这为解放战争提供了坚实的经济支撑。

1.4.2 土改的胜利为经费的获得提供了群众支持。毛泽东指出:“有了土地改革这个胜利,才有了打倒蒋介石的胜利。”[10]减租减息到土地改革,使得全国五个解放区中超过全国30%的人口从中获利。在实行土地改革的解放区,封建的土地关系和阶级关系不复存在,极大地调动了农民支援解放战争的积极性。据人民解放军豫皖苏军区参谋长陈明义回忆,淮海战役中,从山东、华中运粮路程较远,一时接应不上。在全歼黄百韬兵团的当天,中央军委向豫皖苏分局和行署下达了筹集1亿至1.5亿斤粮食的命令。结果全区筹粮达3亿余斤,超额完成2倍以上,占整个淮海战役筹粮的3/5[11]。在三年的人民战争中,两万农民是最伟大的支持力量,军队打到哪,他们就支援到哪。战役期间,他们向前方输送子弟兵,在后方把粮食和弹药源源不断地运往前线,保证了战役的巨大消耗和持续进行。

1.4.3 战略转移解决了持续战争的经费消耗问题。解放战争开始之初,中共与国民党在拥有的地区、人口、军队、武器装备等力量上存在着较大的差距。如果内战一直扭在解放区打,对解放区的破坏太大,人力物力经费等资源都将耗尽,不可持续。解放战争第二年,中共明显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果断做出将内线转移到外线的战略决策,将作战地区引向国民党占领的区域。这解决了持续战争带来的对各种物资的巨大消耗问题,也为解放区发展生产、为战争提供经济支持创造了条件。如晋冀鲁豫根据地,内战在这里持续一年以后,这里的鸡和猪等牲口就已经所剩无几,庄稼、树木也都毁坏严重,战争若继续持续下去,对根据地的破坏将是巨大的,战争的持续性经济支援也将断流。时任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二纵队司令员陈再道回忆道:“当时晋冀鲁豫边区政府的财政收入,绝大部分都用于军费开支。一个战士一年平均要用1500公斤小米,包括吃穿用及装具等。野战军、地方军加起来40多万人,长期下去实在养不起。我们早一点打出去,就可以早一点减轻解放区人民的负担。”[12]实践证明,正是这个正确而适时的战略转移策略使中共由被动变主动,解决了持续战争中的物资及经费问题。

2 结论与展望

红色档案见证百年金融,在建党百年之际,通过这些红色档案回顾新中国成立之前,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艰难的经济条件下、复杂的政治环境下坚持革命斗争的艰难历程,无论从宏观政治角度还是实际开展党建工作方面,都会给我们一定的启发。

2.1 执政党经济来源状况对于执政地位的巩固有直接影响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执政党如果没有稳定且充足的经济来源,一切政治活动都无法有效开展,严重的话更是会影响到执政地位的稳固。建党初期经费不足,各项革命工作开展困难重重。迫于经济上的压力,中共接受了来自共产国际的经济援助。在建党初期,共产国际的经费支持毋庸置疑是革命工作可以持续开展的重要保障,但当财政命脉掌握在他人手里时,政党的部分独立性就丧失了。所以从政党长期执政的角度来看,掌握充足稳定并且独立的经济来源具有重要意义。

2.2 政党对经费的科学有效管理,有助于形成党内优良作风

建党初期,党的经费拮据,年轻党员自发捐出薪酬促进党组织的发展;土地革命时期,即使没收土豪劣绅财产,也要按照有关规定进行,不得中饱私囊;抗日战争时期,厉行节约首先从党的军队开始精兵简政;解放战争时期,党密切联系群众,获得了人民群众在物资装备等多方面的支持。在新中国成立前的艰难岁月里,在持续为经费寻找来源并科学有效管理的过程中,中共潜移默化地形成了优良的党内作风。这为今天我们反对形式主义等不良作风、反腐倡廉建设具有借鉴意义。

2.3 回顾党在艰难环境下的革命历程,有助于广大党员不忘初心、继往开来

作为长期执政的世界第一大政党,面临的最大课题之一,就是怎样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成为人民拥护、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始终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但一个政党执政时间越长,离出发点越远,不忘初心的难度就越大。党为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深深凝铸于苦难辉煌的革命历程中。在建党百年之际从经济角度追溯中国共产党艰难的建国历程,有助于我们以史为鉴、不忘初心、继往开来。党员应牢记建党初心,纯洁党性,传承革命前辈的优良传统,艰苦奋斗,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始终发挥先锋模范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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