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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物史观视域下的百年党史:道路逻辑、历史分期与红船精神

2021-11-26

关键词:资本主义中国共产党历史

牛 涛

(1.浙江金融职业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杭州310018;2.复旦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433)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动员大会上强调,对历史的正确认识和理解,需要 “树立正确党史观” , “唯物史观是我们共产党人认识和把握历史的根本方法。如果历史观错误,不仅达不到学习教育的目的,反倒会南辕北辙、走入误区” 。作为一种科学的方法论和世界观,唯物史观实现了从逻辑的历史到历史的逻辑的转变,超越了黑格尔抽象的观念的历史观,强调 “从实在和具体开始,从现实的前提开始”[1],指出 “这种历史观就在于:从直接生活的物质生产出发阐述现实的生产过程,把同这种生产方式相联系的、它所产生的交往形式即各个不同阶段上的市民社会理解为整个历史的基础”[2]。由此,我们要从近代中国的经济事实和经济关系出发来理解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和发展历程。只有坚持历史唯物主义,才能对党史科学地整体把握,避免用历史细节研究代替一般规律性认知的碎片化倾向,抵制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坚定走中国道路和坚持党的领导的信心。

一、近代中国 “落后就会挨打” 的历史逻辑

作为使命型的现代政党,中国共产党诞生于中华民族近代以来不断沉沦的最危险时刻,其生成的时代环境是世界范围内的帝国主义战争与无产阶级革命浪潮时期,近代中国特有的国情赋予其救亡图存、实现民族复兴的历史使命,也决定了其百年发展的基本道路。对中国共产党党史的起点和之后发展道路的理解必须要放在资本主义世界性扩张的大视野中进行。中国共产党的诞生是中国近代以来探索救亡图存运动进程的一部分,是中国改变落后挨打状态的一种道路选择。这种选择的科学与否,离不开对 “为何落后” 、 “落后了为何会挨打” 有清醒的认识。这种认识,需要在对资本本质和资本世界性运动的规律性探索中获取。

资本与近代的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紧密相连,其基本的内在逻辑是最大化的自我增殖,以获取尽可能多的利润空间。这种逻辑驱动资本不断地征服他者,向内不断汲取自然力和人的活劳动,向外打破行业和地理边界,在尽可能多的生产部门和地域扩张,努力将更多的人类群体纳入自身的生产和消费体系之中。 “资产阶级……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的文明,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3]35-36由此,各个文明相对孤立的状态被打破,被整合到资本主义近代大工业生产方式的世界性生产和交换体系之中,这 “首次开创了世界历史”[4]566, “各个相互影响的活动范围在这个发展进程中越是扩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4]540-541。

1840年前后的世界,英国已经率先完成工业革命,劳动生产率急剧增长,非洲、美洲等地已经被纳入近代大工业生产方式的世界性生产和消费体系之中。当时的中国仍处于相对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状态,缺乏对工业化产品的消费意愿,没有大规模以交换为目的的生产能力,更没有强烈的世界性商品流通意愿。正如乾隆皇帝对马嘎尔尼使团所言 “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货物以通有无” 。虽然文明只是特定群体在特定时空境域下的生存和发展方式,无优劣之分,但确实有发展程度先进和落后的区别。相较于西方近代化大工业的蓬勃发展,从生产方式的层面来看,发展相对落后的近代中国,广袤的国土上有着极其丰富的大工业进一步发展所需的原材料,又有着占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消费市场,具有极强的商品销售市场潜力,自然不可能在世界市场形成的过程中永远缺席下去,资本扩张的脚步一定会深入到中国大地,国门一定会打开,加入世界性的生产和交换体系,要么主动,要么被资本主义国家的炮口轰开。在马克思看来,发展程度相对落后的东方文明紧抱中世纪的封建生产方式不放,就一定会被通过暴力的方式被动抛入近代化大工业的世界市场体系。战争的结果是没有悬念的,中国虽然规模巨大,但封建的小农经济中每个个体的劳动生产率均非常低,能够被国家汲取用于抵抗外敌的资源是非常有限的,而近代化大工业体系由于其极高的劳动生产率,国家的资源动员能力也随之强大,对落后的东方文明形成局部优势, “随着英国人及其机器的出现,一切都变了样,并被卷入文明之中”[5],这就是 “落后就会挨打” 的历史和理论逻辑。

二、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艰难探索与中华民族复兴的时代困境

“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 是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前,一代代先进的中国人已经不断探索了近百年。从诸子百家到盛汉雄唐,中华文明曾长期屹立在世界文明之巅。但近代以来,在欧洲进行文艺复兴、地理大发现、科学革命、工业革命、资产阶级大革命的几百年里,我们在坚持重农抑商、闭关锁国,大搞文字狱,因此,我们落后了。 “落后就要挨打” ,是被资本逻辑和历史实践证明了的真理。两次鸦片战争、甲午战争、中法战争、八国联军入侵中国,人类进入20世纪的第一个辛丑年,中国的首都北京被八个国家的军队分区占领,被迫签订了屈辱的辛丑条约。一战后,作为战胜国的中国却无法收回战败国德国在山东的权益,反而被日本所攫取。

一个伟大的文明,在面对急剧的外来冲击时,一定会有一批又一批民族的脊梁站出来,为挽救民族危亡而不断探索。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 “大体说来,亚细亚的、古希腊罗马的、封建的和现代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可以看作是经济的社会形态演进的几个时代。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社会生产过程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3]592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进一步明确 “一定的生产方式或一定的工业阶段始终是与一定的共同活动方式或一定的社会阶段相联系着的,而这种共同活动方式本身就是‘生产力’”[4]532-533。这就说明资本主义工业革命后的时代,像中国这样的落后国家要想改变 “落后挨打” 的局面,必须要走出小农经济的前工业化时代,实现向近代大工业生产方式的转型,这也是《共产党宣言》所强调的人类历史发展的基本趋势。

19世纪60年代开始,一批能够开眼看世界的地主阶级知识分子在坚持中国的文化和制度均优于西方的前提下,承认器物层面的相对落后,面向资本主义国家引入一些近代工业的生产工具,推动中体西用的洋务运动。由于没有触动封建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制度,洋务运动的成就非常有限。甲午中日战争以后,中国向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学习从器物层面进一步深入到制度层面,从戊戌变法到辛亥革命,无论是资产阶级的改良还是革命,都是在向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学习道路上的进一步深入发展,但所有这些都没有从上改变中国 “落后挨打” 的局面。

辛亥革命后的最初几年里,是中国人最苦闷彷徨的时期。中国人发现,向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学习的道路走不通。从普遍性的小农经济汪洋大海到建构近代大工业体系,需要庞大的资本原始积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通过数百年对殖民地和本国工人的残酷剥削和压榨,才完成两次工业革命的资本积累。而当时的中国,首先,人口超过当时所有工业化国家的总和,土地面积超过整个欧洲,工业化所需要的资本积累是极其庞大的。中国还是半殖民地,不可能去掠夺其他的殖民地进行资本原始积累。其次,经过半个多世纪的落后挨打,中国已经被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纳入资本主义的世界市场体系之中,作为半殖民地国家,处于从属和依附的被掠夺剥削地位,被定位为资本主义工业国家的原材料产地和商品倾销地。根据不平等条约,中国没有关税自主权,无法通过关税保护国内市场空间,萌芽状态的民族工业面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商品倾销,根本没有资本积累发展的空间和时间。再次,各帝国主义国家在中国扶持不同的代理人,形成军阀混战的局面,也缺乏资本主义工商业发展的统一国内市场。因此,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力量弱小,具有两面性和妥协性,无法承担起救亡图存的使命。路在何方?先进的中国人在黑暗中苦闷、彷徨。

三、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的道路逻辑与实践路向

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一代代中国人试图通过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发展道路的移植,通过资本主义的工业文明积累,走上现代化道路,但在实践中一次次失败,建立在西方资本主义异质性的经济基础之上的资产阶级改良和革命理论始终无法在中国实现其内在的普遍性。它们往往仅是从资产阶级的自由、民主等观念本身出发进行逻辑演绎,得出线性的历史进步论认识,是逻辑本身的历史。因此,不能针对中国实际的经济基础状况进行理论和道路创新,无法看到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和工人在历史进步中的力量,更谈不上动员民众的问题。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资本主义世界的基本矛盾充分凸显,线性的必须走资本主义道路的进化论思维开始被部分知识分子所扬弃。战争后期,俄国发生十月革命,新生的苏维埃俄国发布了《东方宣言》,谴责了包括沙俄在内的各帝国主义国家对中国的侵略和掠夺,宣布废除一切强加在中国人头上的不平等条约,这让中国的知识分子们既感动又好奇,开始研究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各地的共产主义研究小组如雨后春笋般兴起。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引入,带给中国知识分子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和世界观。唯物史观作为马列主义历史观的根本,强调历史发展的社会存在基础,指出历史不被任何个体或特定群体的意志所决定,生产力和相应生产关系下的人民群众生产和生活实践决定着历史发展的方向和进程。无产阶级代表着当时时代最先进的生产力,自身又处于被剥削和压迫的地位,具有很强的革命性,是推动历史进步和人类解放的革命性力量,这就凸显了历史本身的应然逻辑。实践性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重要理论品质,马列主义理论要想掌握群众,深入到人民群众的生产和生活实践中去,就离不开实践运动的领导组织, “用革命的手段建设劳动阶级(即生产阶级)的国家,创造那禁止对内对外一切掠夺的政治、法律,为现代社会第一需要”[6],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就成了历史的必然结果,成为马列主义的科学理论与中国实践相结合的起点。

针对东方村社经济体系如何跨越资本主义文明发展阶段的卡夫丁峡谷问题,马克思和列宁都有过相关的思考,形成具有实践可能性的理论成果。1881年,马克思在给察苏利奇的信中认为,由于俄国公社与近代资本主义生产共处于一个时代, “有可能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占有资本主义制度所创造的一切积极的成果”[7]。在马克思看来,从人类社会整体发展进程来看,资本主义文明的发展是必经的发展阶段。但这不意味着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都完整地走完每一个阶段。资本主义工业化国家的每一个进步,都具有世界性的普遍意义。 “正象主张每个民族都必须经历法国的政治发展或德国的哲学发展一样,是荒谬的观点。凡是民族作为民族所做的事情,都是他们为人类社会而做的事情,他们的全部价值仅仅在于:每个民族都为其他民族完成了人类从中经历了自己发展的一个主要的使命(主要的方面)。因此,在英国的工业、法国的政治和德国的哲学制定出来之后,它们就是为全世界制定的了,而它们的世界历史意义,也象这些民族的世界历史意义一样,便以此而告结束。”[8]正如后发国家没必要重复瓦特发明蒸汽机的每一个实验过程一样,后发国家完全可以直接利用先发国家的成就、在其基础上跨越某些发展阶段。

就20世纪初中国的工业化而言,作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中国和先发资本主义工业化国家同处于一个时代,但在国际分工体系中处于依附性地位。传统资本原始积累的向外掠夺殖民地、向内长期攫取工人剩余价值的模式,在旧中国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性。但旧中国并非没有可用于工业化投资的财富积累,数亿的庞大人口中蕴藏着大量的财富,但拥有者既无工业投资意愿,也因为过于分散而没有投资的规模效应。中国也有庞大的工业原材料和广大的消费市场空间,但政治上没有强大的政权力量对内整合资源、对外抵抗发达工业国家商品倾销、保护国内市场。这给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既提出了挑战,也提供了其实现跨越式发展道路的可能性。由于中国已经被纳入资本主义工业化的生产体系,在少数大城市也有了一些近代工业,积累了上百万产业工人,虽然产业工人占人口的比例少,但高度集中,便于宣传和组织发动;由于中国小农经济占统治地位,农民占中国人口的绝大多数;中国共产党将工人和农民作为自己根本的阶级基础,一旦发动起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参加革命,革命的胜利就有了很大的保障。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政权建立之后,可以利用国家力量对外保护国内市场,对内改造原有的经济基础,建构社会主义的经济制度体系。正如列宁所言, “社会主义的目的(和实质是):把土地、工厂等等即全部生产资料变为全社会的财产,取消资本主义生产,代之以按照总的计划进行有利于全体社会成员的生产……社会主义就是要使全部生产资料完全社会化”[9]。全面的公有制经济体制,能够将原来社会中分散的财富集中到国家手中,形成可以用于工业化投资的巨大规模。然后通过计划经济体制,直接吸收先发国家的工业化成果,搭建国家的骨干工业体系,从而通过内向的积累机制实现快速的工业化。从理论逻辑的层面来看,这条社会主义的跨越式发展之路是当时中国突破旧式国际分工体系、快速实现工业化的唯一道路。

四、党史百年的宏观视野:历史分期与红船精神的内蕴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是否能够承担起拯救民族危亡、实现民族复兴的历史使命,中国共产党百年的革命和建设实践给出了答案。基于整个中国近代史的宏观视野观察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可以清楚地发现,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前的中华民族近代史是一个不断向下沉沦的过程,在一次次的被侵略和不平等条约中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在共产党成立之前,中国也有过许多次不同类型的救亡图存尝试,终究因为难以契合中国的社会存在实际,无法解决中国实现工业化和现代化的需求而失败。辛亥革命之后,先进的中国人是非常苦闷和彷徨的,传统的资本主义发展道路在中国缺乏实现的可能性,又看不到其他的出路。直到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人们在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过程中,发现马列主义不仅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还针对像中国这样的社会如何跨越资本原始积累的卡夫丁峡谷、实现快速工业化进行了科学的分析,指出了由共产党领导人民革命的社会主义道路。

这是一条与以往一切选择都不同的全新的道路,也是一条在理论上科学可行的道路。一批先进的中国人坚定了自己道路选择的信念,决心用新的革命实践来救亡图存,中国共产党由此诞生,从此中国革命的面貌焕然一新。这也彰显了红船精神的第一个方面:开天辟地、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

目标和道路明确之后,接下来的一百年里,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将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带领中华民族走上了一条复兴之路。在革命的具体实践之初,中国共产党人曾经教条和抽象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只言片语,生硬地移植俄国的具体革命模式,使早期革命实践遭遇了相当的挫折。1927年大革命之后,面对国民党右派的进攻,由于右倾的错误,党员损失90%以上。第一次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又由于左倾教条主义,各个革命根据地的党组织和红军再次遭遇重大损失。在这个过程中,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一批中国共产党人,运用科学完整的历史唯物主义思想观察中国的国情和革命的具体实践,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理论视野分析中国社会各阶级和阶层,明确中国革命的阶段性目标,看到在中国农民中蕴藏的巨大革命性力量,强调 “红军、游击队和红色区域的建立和发展,是半殖民地中国在无产阶级领导之下的农民斗争的最高形式,是半殖民地农民斗争发展的必然结果,并且无疑义地是促进全国革命高潮的最重要因素”[10],从而在理论上确立了唯物主义的群众史观,实践中明确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从1921年到1949年,经过28年艰苦卓绝的奋斗,最终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也为进一步地发展进步奠定了基本制度基础。这充分彰显了红船精神的第二个方面:坚定理想、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

在革命年代,许多共产党人本有着优越的生活环境,却不惜抛弃这一切投身革命。极少数人在残酷的斗争中动摇了,包括个别一大代表在内,有的人走到了自己初心的反面。但绝大多数人始终坚定信念,为革命事业献出自己的青春乃至生命。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从资本主义的支配、从属体系中摆脱出来,开启了社会主义模式的主动现代化进程,通过社会主义改造迅速建构起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确立了全面的公有制和计划经济体系,国家将分散的财富集中起来,优先发展国家的重工业骨干体系。第一个五年计划中,中国集中建设了钢铁工业、石油工业、机械工业、石化工业、电力工业、水泥工业等重工业项目,全体人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迸发出无穷无尽的建设热情,涌现出雷锋精神、大庆铁人精神、红旗渠精神等一系列奋斗奉献的精神榜样。中国仅用了一代人的时间就走完了发达国家上百年的工业化之路,初步建立起独立的比较完整的现代工业体系,给中国这个站起来的东方巨人铸造了强国的骨架。这充分彰显了红船精神的第三个方面:立党为公、忠诚为民的奉献精神。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国共产党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承认当下中国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历史事实。在这个阶段我们既要批判资本主导的发展逻辑,摆脱强加给中国的原材料产地和商品倾销地定位,又要充分利用尚存在一定生命力的资本的工具性逻辑发展社会生产力,充分占有资本主义文明成果发展自身。基于此,中国共产党作出了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激发起全体人民创造财富的积极性,大力发展市场经济的同时努力用社会主义制度性力量约束和控制资本,为社会主义的生产发展和财富积累服务。推动中国经济连续四十余年平均接近两位数的高速增长,迅速跃升为世界第二。作为一个大国经济体,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发展奇迹,让中国这个站起来的东方巨人有了更为丰满的血肉。中共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针对新时代的新形势,通过大力推进脱贫攻坚战役,努力实现发展成果为人民所共享,充分彰显了社会主义制度的公平正义。同时,针对发展过程中的各项短板问题,不断推进科教兴国和产业升级,逐步突破各种卡脖子的技术难题,努力将共和国的血肉锻造为强壮的肌肉,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

这就是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党史,从一次次的沉沦,到最黑暗时刻红船上的真理之光照亮了中国革命的道路。从此,中华民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从革命建立新中国,到建立现代工业体系的强国骨架,从改革开放富起来的血肉丰满,到新时代强起来的肌肉锻造,走出了一条清晰的发展道路。

回顾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历史,我们可以得出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的历史性结论。我们也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国共产党成功的经验在于能够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一般原则分析特定时代中国的具体国情,遵从历史的逻辑来制定和执行党的政策方针。而出现错误的根本原因则在于背离了唯物史观,用僵化的逻辑的历史代替对具体地域和时代条件下鲜活的历史逻辑的把握。但只要我们始终不忘初心使命,就一定能再次回到正确的思想路线上来,直面问题,再创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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