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奥运人语录的文化生产研究

王军伟，王震

(1.绍兴文理学院 元培学院，浙江 绍兴 312000；2.上海体育学院 武术学院，上海 200438)

2010年，国际奥林匹克博物馆发起《奥运人语录》视频访谈“口述史”项目，旨在对本国优秀奥运人进行采访并制成短片，应用于各种奥林匹克文化教育宣传活动。世界各国博物馆积极响应，2013年10月25日，由中国奥委会批准并支持中国体育博物馆(中国奥林匹克博物馆、国家体育总局体育文化发展中心)组织实施《中国奥运人语录》项目，以“模块化，标准化”的制作形式，对我国不同项目类别的优秀运动员、教练员进行视频访谈记录，成果将作为“口述史”藏品永久收藏在洛桑奥林匹克博物馆和中国体育博物馆，享有中国体育的至尊荣誉。项目紧紧围绕“荣耀历史，激励未来”的宗旨，通过奥运亲历者的口述，将抽象的奥林匹克价值与中华体育精神和健康理念直观化、可视化，并融入社会大众的生活之中，在展现中国体育文化价值的同时，全面提升中国体育的形象[1]。

精神文化是文化的核心层，是民族特有的精神特质，是国家珍贵的精神财富。2019年8月10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体育强国建设纲要》指出：“要深入挖掘中华体育精神，将其融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不断提高体育文化感召力、影响力、凝聚力。”[2]中国奥运人语录项目是对中华体育精神的具体表达与深刻诠释。在“文之道，时为大”的价值取向下，如何提炼项目的文化内涵，汲取时代价值，提高项目的文化创造力与转化力显得尤为关键。

1 中国奥运人语录的文化内涵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文化是民族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力量，没有文化的继承和发展，没有文化的弘扬和繁荣，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中国梦的实现。”[3]自党的十八大以来，文化建设就被列入“五位一体”的发展战略和总体布局之中，体育作为“强健体魄，文明精神”的独特文化载体，其人文价值越来越受到关注。中国奥运人语录是对我国优秀奥运人进行访谈，从受访者的运动经历与人生感悟中探究奥运人对生命意义的真知灼见、理想信念的精彩演绎及家国情怀的深情告白。

1.1 中国奥运人语录是奥林匹克精神的集中表达

《奥林匹克宪章》开宗明义：“奥林匹克精神就是相互理解、友谊、团结和公平竞争的精神。”奥林匹克精神又是一种追求“更快、更强、更高”的卓越精神。随着奥林匹克运动的全球化发展，奥林匹克精神成为人类共同的文化追求和文明遗产，是人们的理想信念与价值追求。中国奥运人语录旨在发掘中国体育人的至高荣誉，提升我国体育文化软实力。作为一次体育文明的“亮相”，注重还原奥林匹克运动的精神要义是中国奥运人语录项目建设的目标。项目自2013年实施以来，已经采访并录制100多位奥运人，受访者分享了赛场背后砥砺前行的励志故事，真实再现奥运赛场上的精彩瞬间。

访谈中，许海峰回顾在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夺冠的心路历程，他寄语青少年：“做事情时，要么就不做，要做一定要做到最好”。前国家女子柔道队总教练刘永福将“挑战自己，挑战极限”作为自己的执教秘籍，培养出了袁华、杨秀丽等一批奥运冠军。2008年北京奥运会女子78公斤级柔道决赛中，杨秀丽眼睛受伤导致视觉模糊，但凭着顽强的意志力不抛弃、不放弃，坚持比赛，最终站在最高领奖台。“七次跌倒，八次爬起来”，这是佟文对柔道精神的自我感悟。丁宁把“专注内心，成为更好的自己”人生格言分享给大家。中国短道速滑队总教练李琰提到“没有完美的个人，只有最棒的团队”，是对“更干净、更人性、更团结”奥林匹克新格言的直观解读。一个个鲜活生动的励志故事和一句句感人肺腑的奋斗宣言将中国奥运人“卓越、尊重、团结”的奥林匹克精神体现的淋漓尽致。

1.2 中国奥运人语录是人民信仰的深刻感召

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信仰是人们对生活所持有的某些长期的和必须加以捍卫的根本信念。当代中国正是在信仰的支撑下，才有了坚持改革开放不动摇的顶层设计，才有了坚持“两个一百年”的宏伟蓝图。正如白岩松所言：“有信仰，才有敬畏之心，有敬畏，社会才和谐。”社会和谐，国家才能一心一意谋发展。

中国奥运人语录就是通过奥运人分享心路历程，让人们重温中国体育事业砥砺前行的峥嵘岁月，传递精神力量。易思玲在分享里约奥运冲金失利的故事中坦言：“顺利的时候要坚持，不顺的时候更要坚持。”她希望以此来鼓励更多青少年在人生路上勇敢前行。“人生没有捷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梦想总有实现的一天”，李婷靠此信条在2004年雅典奥运会上得以实现冠军梦。短道速滑世界冠军叶乔波，1994年退役后，以小学文化基础，用6年时间攻读完MBA课程后，又花7年的时间攻读经济学博士。她希望有和她一样运动经历的运动员，无论起点多低，无论起步多晚，都不要放弃梦想。坚持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信仰，这些铿锵有力的个人感悟与人生故事是中国奥运人对精神信仰的深刻诠释。

1.3 中国奥运人语录是中国精神的倾情诠释

“中国历来是一个精神大国，有几千年形成的传统精神，有几十年战争年代形成的革命精神，也有最近30年形成的改革开放精神”[4]。愚公移山精神、精卫填海精神等传统精神，蕴含滴水石穿的生命哲理。红船精神、长征精神等革命精神积蓄着改变命运的理想信念。航天精神、企业家精神等改革开放精神沉淀着民族自强的家国情怀。

实干是做好一切工作的关键，也是社会发展进步的重要保证。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撸起袖子加油干”“幸福都是靠奋斗出来的”，说明实干精神的重要性。从许海峰站在最高领奖台，实现中国奥运冠军零的突破，到我国奥运奖牌榜进入世界第一梯队，再到2008年北京奥运会精彩落幕，中国体育事业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一步一个脚印，让世人见证了中国速度和中国力量，实干精神在体育人身上得到了集中体现。周璐璐所言：“人生的目标确定容易，实现难，如果不行动连实现的可能都没有。”陈一冰希望通过自己的奋斗历程启示更多青少年，“即使你没有天赋，那就努力吧，让努力成为你的天赋”。盛泽田语录：“人的一生全靠奋斗，唯有奋斗才能成功。”这些都是对奋斗精神的具体表达。

1.4 中国奥运人语录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具体呈现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高度概括，是中华民族内在的精神支柱与行动向导。其中“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内容，是从个人行为层面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基本理念的凝练，也是我国公民的基本道德规范。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国民教育、精神文明创建、精神文化产品创作生产传播的引领作用，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社会发展各方面，转化为人们的情感认同和行为习惯。”[5]

中国女排在2016年里约奥运夺冠后，郎平教练本可以荣耀而退，在做完膝盖手术后，却毅然又担起了继续执教女排的重任。这是超越个人荣誉的、纯粹的爱国主义精神体现。2019年世界杯折桂后，郎平在赛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只要穿上带有中国的球衣，就是代表祖国出征，每一次比赛，我们的目标都是升国旗、奏国歌。”升国旗、奏国歌，足以激起14亿国人的爱国主义情感。妈妈冠军冼东妹，牺牲小家，成全大家，退役后再次披上战袍，为祖国荣誉而战，2008年北京奥运会成功卫冕。刘虹产后复出，克服诸多困难，继续征战奥运，勇夺2016年里约奥运会女子20公里竞走冠军。这些为国家荣誉而战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无私奉献的敬业精神是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最好诠释。

1.5 中国奥运人语录是讲好中国故事的典型案例

习近平多次强调要在对外宣传中讲好中国故事。“讲故事是国际传播的最佳方式，我们现在有底气，也有必要讲好中国故事”[6]。奥运会作为展示国家体育实力、体现民族精神、释放凝聚力和自豪感的梦想舞台，促使奥运赛场也成为各国文化与文明交流碰撞的“角斗场”。奥运赛场的每一场比赛、每一次对决，不仅是不同肤色运动员之间运动能力的硬实力比拼，更是各个国家体育文化软实力的暗自较量。

中国奥运人语录节目访谈时，张国政讲述 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在奥运村里和队友当志愿者，为其他国家运动员发放特色文化纪念品的趣事，加深运动员之间的交流，增强友谊，提高了中国运动员的形象。赵宏博回顾2010年温哥华冬奥会上和申雪比赛的经历，当时申雪右小腿以下几乎失去知觉，但凭借坚强的意志，强忍疼痛完成整套动作，赢得全场最高分，在比赛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情况下，现场2万多名观众起立鼓掌，他们不仅为中国赢得首枚花样滑冰冬奥会金牌，更赢得了尊重。陈一冰讲述发生在2012年伦敦奥运会吊环决赛上的“黑色事件”，当时他以一套近乎完美的动作结束比赛，结果遭到裁判不公平判决，现场观众发出阵阵嘘声，而陈一冰不仅表现的十分冷静和大度，示意观众安静下来不要影响比赛，而且赛后针对记者的提问，回答的有礼有节，表现出一名中国运动员的优秀品质与高尚素养。这些运动员用自己的故事赢得了世界各地人们的赞誉，彰显中国运动员的风范与品格。

2 中国奥运人语录的时代价值

体育文化的繁荣可以增强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振奋民族精神。中国奥运人语录项目从“体育生涯、体育外的生活、寄语青少年”等方面对优秀奥运人进行采访，挖掘奖牌背后的故事，展现运动员的人格魅力[7]。语录传递出的道德情操、理想信念、家国情怀等文化要义一旦物化，将产生强劲的创造力，推动体育文化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中的作用。

2.1 弘扬时代主旋律，提升体育文化软实力

文化繁荣体现国家的综合实力。体育文化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正如萨马兰奇主席所说：“奥林匹克运动就是文化加体育。”当今社会，体育间的较量已不局限在奥运会舞台的竞技对抗，还包括各国之间体育道德、体育精神、体育意识等体育文化软实力的较量。体育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更能突显出一个国家的体育综合实力。中国奥运人语录项目建设作为我国体育文化发展的一部分，要注重顶层设计，强调内涵建设，助力“健康中国”“一带一路”“2022北京冬奥会奥林匹克教育计划”等国家战略，发挥文化引领作用。同时，强调内涵建设，“将录制成的视频短片作为博物馆的视频史料收藏，并上传至国际奥委会网站《奥运人语录》栏目播出，向世界人民展现新中国体育人奋发图强、砥砺拼搏所取得的辉煌成就”[8]。生动讲述中国故事，塑造国家形象，为加快中国体育文化“走出去”发挥积极作用。

2.2 诠释奥林匹克主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奥运会是全人类的体育盛宴，是各个国家展示体育综合实力的竞技舞台。随着时代的发展，世界文化的交融性不断增强，越来越多东西方价值观念、人文精神、思想体系等元素逐渐渗透于奥林匹克精神，使其有更丰富的文化内涵。“中国传统文化与奥林匹克精神虽植根于不同的土壤，但在超越于体育运动之上的追求卓越、勇于拼搏、积极进取的内在精神追求却有着极大的共通性”[9]。从2008年北京奥运“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主题口号就可窥一斑，“绿色奥运、科技奥运、人文奥运”三大理念向世人展示了中华民族和谐、创新、文明的精神追求。建设和谐社会、实现和谐发展是中华民族的梦想和追求。“天人合一”“崇德利用”“贵中尚和”自古以来就是中华民族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及人与人关系的理想与追求。和谐发展、和睦相处、合作共赢是中国人民的普世价值观，这集中体现了奥林匹克主义“团结、友好、进步、诚信、公平、尊重”的精神实质。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继承了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精神内核，体现中华民族共同的精神追求与价值认同。中国奥运人语录传递出的不仅是个人内在的理想信念，更是一种基于中国传统原始文化的精神沉淀。庞伟语录：“人在枪在，枪在魂在。”王娇语录：“小赢靠智，大赢靠德。”既体现中国运动员优良的文化素养与道德情操，同时也是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诚信、友善、文明的解读。不难发现，这些语录折射出的人生智慧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诸多要素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是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实践。

2.3 激活中华体育精神，为社会发展凝聚力量

1932年刘长春孤胆英雄勇闯洛杉矶奥运会，中国人第一次出现在奥林匹克的舞台。1984年许海峰重返奥运赛场，实现炎黄子孙在奥运会上金牌及奖牌“零的突破”。2008年北京奥运会在万众期待中隆重开幕，中国百年奥运梦华丽绽放。2016年中国女排奥运夺魁，2019年世界杯成功卫冕，女排精神内化为时代精神，成为中华体育精神的光辉典范，是珍贵的国家精神财富。

文化具有凝聚和激励作用，对社会发展具有潜移默化的助推作用。中国奥运人语录是国内从事不同运动项目的优秀教练员与运动员的心声独白，是强有力的时代脉冲，传播正能量的“中国好声音”。杨秀丽语录：“挑战自己，挑战极限。”仲满语录：“敢于亮剑，勇敢向前。”何可欣语录：“贵在坚持，勇于拼搏。”董栋语录：“实事求是。”李佳军语录：“同心同德，共铸辉煌。”雷声语录：“剑指中国梦。”这些铿锵有力的话语，既是对“顽强拼搏、无私奉献、科学求实、团结协作、为国争光”为主要内容的中华体育精神的直观表达，也是奥运人价值观与人生观的具体体现。“赛场上的对抗是如此，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亦是如此，女排老将徐云丽倾情回顾了赛场上忘我拼搏、赛场下直面伤病、超越自我的故事，一幕幕情景诉说让人动容，真情诠释了女排精神是中华体育健儿和中国人民砥砺奋进的象征”[10]。中国奥运人语录传递了中国体育人的精神风貌，振奋民心，凝聚力量，为社会发展提供精神动力，激励青年一代前行。奥运击剑冠军孙玉洁寄语青少年：“要有责任意识，不辜负父母的培养，不辜负自己的努力，不辜负国家的希望，唯有勇担责任，才能走得长远。”

3 中国奥运人语录的文化效力构建

文化被认为是决定社会变迁及其方向的力量，而文化效力可以理解为文化作用于社会与人的能力及产生的效应[11]。中国奥运人语录以“荣耀历史，激励未来”为目标导向，具有极强精神激励与行为感召力，我们要充分发掘项目蕴含的精神产能，发挥好项目的文化生产力，包括提升学校体育“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辐射力、促进运动项目文化建设的传播力、推动大众体育及体育公益事业发展的感召力、助力体育强国建设的影响力。

3.1 开展奥林匹克文化主题教育，助力学校体育“立德树人”

奥林匹克主义是增强体质、意志和精神，并使之全面均衡发展的一种人生哲学，其宗旨就是以相互理解、友谊、团结和公平比赛的体育活动来教育青年，追求在奋斗中寻求乐趣。“奥林匹克文化所代表的人类价值不仅有利于青年人塑造个人的意志品格，还能对青年人的生活与成长领域产生重要影响”[12]。我国已经实施并开展过卓有成效的奥林匹克教育计划，“北京模式”和“南京模式”留下丰厚的奥林匹克文化教育遗产，“设立奥林匹克示范学校”、开展“同心结”国际交流活动、编撰奥林匹克教育教材和读本等，受到了国际奥委会的高度赞扬。当前，在第二个奥运周期背景下，教育部、国家体育总局、北京冬奥组委联合印发《北京2022年冬奥会和冬残奥会中小学生奥林匹克教育计划》的通知，指出：“全国中小学要将奥林匹克教育纳入学校教育教学内容，通过综合实践活动课程、体育课程、德育活动等方式，开展奥林匹克主题教育。”[13]中国奥运人语录项目组织实施以来，采集很多精彩片段与感人故事，可借此范本以北京2022奥林匹克教育计划为契机，将具有代表性的奥运人访谈视频和经典语录融入学校的体育教学，设计出新颖的内容形式。如将不同的语录制作成书签、海报等，将访谈视频推送给学校，加强奥林匹克文化对青年学生的人文教育，用一代代奥运人奋斗的青春故事感染和激励学生，并开展“奥运冠军进校园”“奥运冠军体育公开课”“冬奥大讲堂”等不同主题形式的教育实践活动，展现奥运人的风采，为学校体育人文教育注入活力。

以博物馆为平台，充分发挥我国各级各类体育博物馆的文化宣传和教育实践的作用，提高奥林匹克主义在青少年学生群体中的影响。在具体实施方法上，首先，要建立体育博物馆之间的功能联动机制，实现资源共享，丰富馆藏资源。其次，博物馆与本地区教育主管部门、中小学、教育培训机构等建立学习交流机制，确立合作关系，提高博物馆教育活动的针对性、广泛性。同时，通过小型展览、宣讲、知识讲座等多种形式，加大宣传和教育力度。如开展游学夏令营活动、研习营活动等，并利用网络多媒体技术，开发、引进博物馆网络在线课程，设立专门性奥林匹克教育网站平台。实现奥林匹克教育成果的最大化，坚持“共建共享，同向同行”的发展策略，深层发掘奥林匹克教育的人文价值，助力学校体育“立德树人”的深入发展。

3.2 提炼运动项目体育精神，助力运动项目文化建设

2015年11月国家体育总局发出《关于进一步做好运动项目文化建设的通知》，指出：“主动总结运动项目文化特点，提炼运动项目体育精神，形成运动项目特有的项目文化精神和文化符号。”[14]中国奥运人语录项目自2013年启动至今，已累计录制100多位杰出奥运人，覆盖20余个项目类别，每位受访者通过讲述运动项目的发展过程、运动生涯经历及对从事运动项目的个人感悟等，多维度、深层次的诠释不同运动项目的文化内涵。

2017年项目以“老将致敬全运会”为专题，采访中国体育事业的体育功勋人物魏纪中、郑凤荣、楼大鹏、徐开才夫妇等老一辈体育人，讲述过去中国排球、田径、射箭等项目的发展历程，唤醒集体记忆，产生情感共鸣。2018年积极响应和推动“三亿人上冰雪”的号召，邀请韩晓鹏、李妮娜、庞清、杨扬等冬季奥运会项目运动员参与录制，并专门制作“冰雪篇”视频，丰富我国冬季奥林匹克运动的文化内容。2019年项目组走进中国女子柔道队，挖掘这支“铿锵玫瑰”赛场背后的故事，展现柔道项目“精力善用，自他共荣”的精神力量。诚然，像跳水、举重、乒乓球等我国传统优势体育项目也可利用该形式，总结不同运动项目的文化特点，让更多青年人了解我国体育事业发展的峥嵘岁月，认知不同运动项目的文化特征。在项目实施过程中，需要审时度势，既要做好宏观顶层设计，也要做好具体实践操作，优化采访技巧及采访对象的选择，更科学合理、立体全面地呈现运动项目的文化魅力。

3.3 发挥奥运人的榜样作用，助力大众体育发展

中国奥运人语录项目的受访者大多是我国有影响力的体育明星。他们有着非凡的成绩、杰出的贡献，是国家的骄傲、全民的偶像。像马龙、苏炳添、武大靖等年轻运动员都是“流量明星”，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受到粉丝的关注与追捧。青少年体育明星崇拜，主要以特质欣赏的社会认知取向为主，显示出较强体育偶像榜样化的倾向，在青少年体育明星崇拜的特质中的重要一点就是为国家争得荣誉和了不起[15]。基于偶像崇拜与模仿效应，不仅可以组织开展奥运冠军去学校、社区体育公益活动，邀请体育明星走进学校与青年学生展开交流互动，还可以“客串”体育老师，充当体育指导员，用自身实际行动推广体育运动，普及健康知识。2016年中国奥委会推出“奥林匹克文化中国行——走进校园”活动，花滑冠军张丹走进中央财经大学为新生开讲新学期第一课；魏秋月以排球教练身份走进小学；吴静钰走进社区，传播奥运知识；郭丹丹走进学校普及冰雪运动。他们发挥了体育明星对全民健身的榜样作用。

随着体育强国战略的深入推进，我国体育明星公益行活动日渐常态化，从学校到社区、从城市到边远乡村、从身体力行到精神感召，服务的内容与形式也不断出新，越来越多体育人正在迸发出强劲的正能量。王楠发起小球大爱公益计划，帮助乡村孩子圆梦。姚明建立“姚基金”，助学兴教。2015年我国50位冠军以宋庆龄基金会为平台，共同成立“冠军运动员基金”，旨在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中国奥运人语录作为一项体系化与制度化的体育文化建设项目，要在丰富内涵的同时不断拓展外延，建立以奥运人为主体的体育公益联盟，开展主题讲座、实践培训、慈善公益活动等深化项目的文化服务效能，致力于体育公共事业发展。

3.4 优化项目的传播路径，助力体育强国建设

中国奥运人语录是中国体育人的一次次精彩“开讲啦”。他们的态度、情感、价值观直接反映着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是民族性格与公民素养的整体写照。项目实施过程中不仅制作内容要丰富立体，对受访对象选择也要定性考察，在年龄结构、性别比例、角色差异上统筹协调，提升内涵建设。同时，在宣传推广途径上，将制作好的视频、文档等资源，按项目类别、主题内容、时代背景等有针对性地开发与利用，与网络媒体、体育电视、手机终端等合作，开发专项APP、借助微博、微信公众号、抖音等平台，刷新现实存在，提高传播流量，让资源“活起来”，使更多人关注项目，了解中国体育事业的峥嵘岁月，聆听中国体育人的精彩故事，提升文化认同。

民族复兴，文化先行。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类精神的家园。中国奥运人语录凝聚着中华民族的价值观、世界观和思维方式，能以更加柔和的方式塑造国家形象。所以，项目不仅要炼好“内功”，提高制作质量，拓展内涵深度，加速与社会生产、生活的融合，在对外传播上也要科学布局，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各国孔子学院、文化交流中心等设置专项宣传板块，开展文化交流与文艺展演活动，实现与各国文化、文明有效对接，传播好中国声音、树立好中国形象。

作为一项体育文化建设与发展的重要举措，中国奥运人语录是中国体育人发出的“最美和声”，是提升我国体育文化软实力、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中华体育精神和讲好中国故事的重要实践，是体育强国目标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经过数年的培育发展，项目成果广泛运用于各种宣传教育与社会实践活动，为我国体育文化、教育事业的“大发展，大繁荣”注入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成为激励青年一代追逐梦想的重要精神动力，与体育强国梦、中国梦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