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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刻在上古至汉代时期文字演进中的作用探析

2021-11-19张洺贯

关键词:单刀点画金文

张洺贯

清代碑学研究的兴起,把书法的源头直接追溯到文字之初的形态,突破了以往书法史研究以东汉末“翰墨之道生焉”为肇始的书法史叙史方式,而晚近以来诸多文字遗迹及相关材料、工具的出土,将汉字创构、演进中诸多内在因素直观地表现出来,为研究早期书法史及汉字的发展与演进提供了条件。

纵观书法发展史,从文字发展与演进的角度可将其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为上古至汉代,这一时期文字的发展与演进以“象形”为基调,以“实用性”为目的而连续发展与演进。甲骨、青铜、砖瓦陶石等作为当时最主要的文字载体,使“契刻”成为这一时期文字最主要的表现手段与遗存方式。契刻也在这一时期的文字风格形成与书体演进中有着独立且重要的意义。这一时期的书法艺术较多表现为依附于书体演进而发展。后期为汉末至清代,是体现“翰墨之道”的书法风格变迁史,以书家群体的楷模作用、笔法谱系为史述中心。契刻在这一时期的作用较多表现为准确反映手书墨迹的形态与再现笔法的精妙。

一、契刻与书写

陈梦家先生在《中国文字学》中指出:“所书写的材料不同(有甲骨、金石、玉陶、竹木、缣帛等之别),所以方法不同(甲骨则契,缣帛则书),工具不同(契刻甲骨用刀笔,书缣帛用毛笔等),手续不同(甲骨一契即成,竹木一书即成,铸法印法先刻字后铸器或印摹),因此字体当然不同。”[1](P124)契刻与书写这两种不同的文字创造与遗存方式,皆对文字遗迹的点画结构、风格样式及艺术含蕴等方面产生了不同的影响。与书写相比,契刻起源更早,时间跨度更长,创作手段、材料载体更为多样。从现有的文字遗迹,尤其是文字之初的甲骨文中可见,先书丹后契刻的文字与书丹墨迹形态差异较大,这种差异(图1)更多体现在点画粗细、文字结构等特征上,而书丹墨迹中的起收、提按、快慢、枯湿、粗细等变化都在甲骨的契刻中被刀刻化一了。因此,刀刻对书丹墨迹的再创造是显而易见的。而直接契刻的文字,由于没有了书丹的限制,在点画结构、文字风格等方面更接近自由的创造。

图1 书丹痕迹与契刻痕迹对比

二、契刻之于文字演进

上古至汉代时期的文字发展与演进中,契刻作为主要的文字遗存方式与表现手段,其自身的特点对文字的发展与演进有着直接而重要的影响。有学者认为:“不知道是中国的先民们对于方正简直的热衷而选择了契刻,还是出于某种其他原因以最初的契刻方式成就了中国文字方正简直的形体。”[2](P2)早在汉字诞生之前的先文字时期,无论汉字起源的“契刻说”还是刻木记事、原始图画以及陶器刻画符号,皆与契刻有着较强的关联性,体现契刻的特征,并为之后文字的产生提供了形体上、结构上、点画线条上的素材(图2),是汉字产生过程中重要的起源性因素。汉字之初的甲骨文,不仅以契刻风格的不同确立了其“分组”,更成为殷商时期甲骨文与金文风格差异的内因(图3),契刻也因其自身的特点参与了文字的简化,推动文字的发展与演进。西周时期,双刀契刻促使了西周金文篆引秩序的成熟,而在此后的春秋战国时期,其文字风格上出现的美化装饰与潦草刻画的两个极端皆受到了契刻不同刀法特点的直接影响,而契刻也是这一时期文字结构上出现“隶变”特征的重要参与因素。汉代出于契刻的单刀刻款金文可以看作是东周刻款金文成熟后的文字存在方式,而在这一时期的砖瓦陶石及印章等多种载体中,其文字风格的差异则同样表现为契刻不同刀法的作用差异。由此可见,上古至汉代时期文字的风格形成、发展与演进与契刻中不同刀法的使用有着直接的关系。从出土实物来看,契刻自身或解散或创构的特点,成为汉字产生后文字演进的重要参与因素。

图2 刻画符号、原始图画与文字的形成

图3 商周时期的金文与甲骨文

三、契刻的单刀与双刀及其功能

上古至汉代时期的契刻文字,由于契刻方法的不同,所刻就的文字在点画形态、文字结构、空间形式等诸多方面皆有不同。通过研究这一时期的实物材料可见,上古至汉代时期的契刻方法可以分为单刀契刻与双刀、复刀契刻两种。单刀契刻与双刀、复刀契刻由于其各自不同的特点(图4),在上古至汉代时期文字的产生与演进中对文字的点画形态、空间结构形式等方面皆有着不同的影响。其中,单刀契刻对上古至汉代时期文字的“构型”“解散”“草化”作用较为明显,而双刀、复刀契刻则对这一时期文字的“饰形”“塑形”作用更为突出。因此,契刻中不同刀法的特点对文字演进的参与与影响,可以概括为“单刀的解散功能”与“双刀的饰形功能”。

图4 双刀、复刀契刻与单刀契刻

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其早期与晚期的风格差异明显。其中早期的甲骨文风格较为丰富,文字形体中较多保留了文字的“象形”因素,文字的契刻也多以双刀、复刀为主,如早期甲骨文中所描绘的动物形象等;而晚期的风格较为单一,文字中的象形意味逐渐减少。甲骨文早期与晚期风格上的差异,与契刻的刀法有着直接的关系:早期甲骨文中保留了较多的象形意味,是通过圆曲的仿形线条与肥笔所传达出的,而在坚硬的甲骨上契刻文字多有不便,契刻圆曲、肥厚的线条多由双刀、复刀完成,这种双刀与复刀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甲骨材料对文字仿形线条的影响,在反复的契刻与修饰中将所描绘的客观事物细节尽可能地表现出来。因此,契刻刀法中双刀、复刀的使用,在描绘文字的客观造型、细节上更为突出,可以概括为“饰形”“塑形”作用突出。

甲骨文的五期分组中的第二期出组卜辞的实物中可见,这一组的卜辞在刀法上普遍使用了单刀中锋进行契刻,单刀契刻的甲骨文线条较双刀、复刀契刻更为直线化、线性化,而非仿形曲线,其在文字点画线条的“直线化”与文字结构的方正空间构型上表现得更为突出,较多使用直线构建文字而非曲线与仿形填实的描绘物象,从而在文字的点画与结构上体现出一定程度的省并、简化现象,这正是体现出单刀契刻所具有的“构型”“解散”作用。由此可见,单刀与双刀、复刀契刻在文字的点画线条、空间结构等方面有着不用的特点、作用及影响。也正是由于不同契刻刀法所具有的不同功能与影响,在上古至汉代时期文字的发展与演进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共同参与、推动这一时期文字的发展与演进,因此研究不同契刻刀法在这一时期文字发展与演进中的不同作用、影响及其脉络,有重要的意义。

四、单刀契刻下的文字发展与演进

上文中我们提到,上古至汉代时期的文字是以“象形”为基调,以“实用性”为目的而不断发展与演进的。从殷商时期的甲骨文中可见,其早期虽风格多样,文字中多见仿形曲线与肥笔,但在出组卜辞的单刀中锋出现后,此后的甲骨文可能已经从此前先书丹后契刻、体现笔墨意味与原始仿形的风格发展到直接单刀契刻,体现契刻直折、简化意味的风格上。这种风格的转变与单刀的使用有着直接关系,单刀契刻的这种特点与作用,我们可以称之为“契刻式简化”,其包含“线条式简化”和“省略式简化”两个方面,即“契刻式简化”作用于文字点画线条与结构的不同结果。单刀契刻作用于甲骨,由于甲骨上契刻的不易,一方面单刀契刻使早期甲骨文中文字的肥笔与仿形曲线逐渐弱化,使文字点画形体向着更有独立意义的方向发展;另一方面为着契刻的便捷,从而通过单刀契刻在整个殷商时期持续对文字结构进行简化与改造,使文字的原始仿形功能逐渐减弱而“符号性”逐渐增强。这种“契刻式简化”的现象,不仅存在于殷商甲骨文中,而且在汉代契刻文字中普遍存在。丛文俊先生指出:“简化伊始,也许因为材料工具的特殊,为着契刻的方便而做出的种种权益性的选择,久而久之,简化即成为文字实用所必需的改造字形的手段。”[3](P3)因此,这种文字之初来源于契刻的文字简化方式,在上古至汉代时期的文字发展与演进中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西周时期的甲骨文,由于其字形较小,小者如粟米,不易于双刀、复刀的使用,因此西周时期的甲骨文多出于单刀契刻(图5)。在文字风格上,西周甲骨文较之殷商甲骨文显得更加自由生动,并略带草率。西周甲骨文这种风格上的变化,一是与锥形刀具的使用有着直接的关系,其锋利的刀尖使契刻字形较小的文字成为可能;二是单刀契刻的大量使用,出于单刀契刻的西周甲骨文中圆润仿形曲线与肥笔较少,因此在文字线条与结构上显得更加自由、随意。此外,单刀契刻的写意与草率则直接推动了西周“草甲骨文”的诞生。

图5 殷商甲骨文(左)与西周甲骨文(右)对比

甲骨文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这一时期的单刀契刻主要体现在青铜、砖瓦陶石之上。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铭文,其早期的制作方法与商周青铜器铭文制作方法类似,多以“范铸法”制作,在文字风格上也与西周青铜器铭文风格较为接近。据史料记载,春秋时期的薛国,其《薛子仲安簠》《薛仲赤簠》(图6)等青铜器铭文直接使用契刻的方式完成,开刻款金文先河。由“契刻法”而成的刻款金文从春秋中晚期出现,直到春秋战国之际铁制工具的出现才开始流行,更是在春秋晚期、战国时期逐渐流行并成为主流。契刻一旦作用于青铜,因青铜契刻的不易,其自身所具有的“契刻式简化”便体现于这时期的铭文中。春秋早期青铜器铭文中的“非整饬类”铭文,其整体风格已经开始体现出点画线条趋直、字形结构偏方折的倾向,商周所确立的大篆形体也由此开始逐渐规范、解散。

图6 《薛仲赤簠》

春秋晚期至战国中期,由于铁制工具的出现与应用,在青铜器铭文中出现一类以“草体”直接铭题礼器的简约便捷风格(图7),其是在“趋简”心理的影响下,为着契刻的便利快捷而产生的,与单刀契刻的“解散”“草化”功能有直接的关系。与殷商甲骨文类似,在坚硬的青铜上契刻铭文十分困难,而要大量的契刻文字就必须要对文字的点画线条、结构等进行简化,从而实现契刻的便捷。这种便捷体现在文字点画的趋短直、结构的趋方以及转折处的方折化处理上。这种来自于契刻的简化方式解散了篆体原有的圆转曲线与垂势,使文字向更为方扁、直折的方向发展,从而使文字在其结构上体现出一定的“隶变”特征。

图7 简约便捷风格

纵观整个春秋战国时期的文字演进,整体体现出文字点画结构中圆曲成分减少、方折直线因素逐渐增多的特征,而这种特征的成因,与殷商甲骨中确立的“契刻式简化”有着一定的关系。郭沫若先生指出:“隶书与篆书的区别何在呢?在字的结构上初期的隶书和篆书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用笔上有所不同。例如,变圆形为方形,变弧线为直线,这就是最大的区别。”[4]裘锡圭先生又指出:“在秦国文字的俗体里,用方折的笔法改变正规篆文的圆转笔道的风气颇为流行,有些字仅仅由于这种变化,就有了浓厚的隶书意味。”[5](P69)由此可见,春秋早、中期青铜器铭文中出现的这种体现单刀契刻特征,用平直和方正来规约、解散西周金文大篆圆曲形体的方式,应算作文字结构上“隶变”的开始。

随着战国后期青铜器的衰退,秦代青铜器上的铭文也逐渐减少。秦代金文主要见于秦诏版、权量等器物上(图8)。秦诏版、权量上的铭文皆为直接契刻所成,风格各异,出于急就。其铭文不做正局,大小错落,不讲究文字的美化与规范,生动自然体现出单刀契刻的特点。秦代陶文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刑徒墓志(图9),由于契刻者自身文化、文字水平与材料工具的限制,因此刑徒墓志上的文字或篆或隶,契刻潦草草率,并在文字结构中体现出了文字隶变过程中因契刻潦草所产生的文字省略、简化倾向,体现出“契刻式简化”的特征。而秦代玺印中所使用的“摹印篆”,也是将小篆点画趋直、结构趋方后用于玺印的,同样体现出契刻简化特征的影响。

图8 秦诏版、权量铭文

图9 秦刑徒墓志

汉代单刀契刻一路风格的发展,在这一时期诸多文字遗迹类型中皆表现得较为明显。西汉时期的刻石文字不同于东汉刻石因契刻技艺进步后的精美与对墨迹再现的追求,呈现出一种或篆或隶、趋直趋方折的简率风格(图10);汉代的金文、陶文,其中契刻类金文、干刻陶文的文字皆出于直接契刻、刻划,呈现出潦草简率的单刀契刻风格(图11);西汉时期的骨签中也出现了与殷商甲骨文类似的简化情形(图12)。值得注意的是,汉代的急就章、将军印(图13),是在军中急于封拜的情况下匆匆刻就,其印章因单刀匆匆刻划而使文字中多出现少笔、借笔、简化、省并等情况,甚至有的文字字形由于空间的限制而进行了“抽象化”处理,使印章文字与通行正体之间出现了谬误,造成了文字使用上的混乱。急就章虽一方面在文字的使用上造成了混乱,但从文字的艺术性角度分析,其单刀契刻解散了秦汉标准的篆体,使印章文字产生了与通行正体迥异的别趣,为文字的发展与演进提供了新的可能,也对后世多样的篆刻风格形成与演变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图10 汉代刻石

图11 汉代契刻金文、干刻陶文

图12 汉代骨签

图13 汉代将军章

五、双刀、复刀契刻下的文字发展与演进

上文中已经提到,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其早期风格多样,文字中多见仿形的曲线与肥笔,文字造型也大多以描绘客观物象的形体为主,这其实是受到了双刀、复刀契刻的影响。契刻中双刀、复刀的使用,与单刀契刻相比,更易于反复的契刻、修治,使所刻文字的点画结构更接近书丹或理想状态,受到工具与材料的影响较小,因此殷商甲骨文中出于双刀、复刀的文字风格则更偏向于仿形与弧曲。

殷商时期的金文,无论是铭功金文还是象形装饰类金文,多由铸造而成,其铭文制作方法不用于同时期直接契刻的甲骨文,是经过制范、修治,将铭文契刻、刻画在模、芯、范后,经过浇铸而最终生成的(图14)。虽然殷商时期的金文是通过浇铸而成,但单论其铭文的制作,是通过契刻的方式作用于模、芯、范后完成,虽经过浇铸,但最终仍然体现部分契刻特征。通过研究实物材料可见,殷商时期的金文中多见仿形的曲线与肥笔,在描绘客观物象的形象与细节上较之甲骨文更为清晰具体,这种文字风格特点的形成,得益于双刀契刻的“饰形”“塑形”功能。也正是由于契刻刀具在铭文制作时的修饰、塑造作用,才使商代金文中略带美化的点画结构、文字风格得以实现。这一点在西周“篆引”风格与春秋战国时期的“美化装饰大潮”风格形成中体现得更为清晰、充分。

图14 青铜器铭文铸造方法

西周早期的金文延续殷商晚期金文的风格,但在其点画线条上所呈现出的流畅圆转已经可以窥见“篆引”风格的雏形。许慎《说文解字》中将“篆”称为“引书”,丛文俊先生和二字而称其为“篆引”,其中“篆”指大小篆形体上体现出的点画等粗、排列组合中的等距等曲等长的类似图案花纹的特征,“引”则指书写时的转引笔法。[3](P183)篆引风格的这种风格样貌以及其略带美化的特征(图15),离不开其铭文铸造时,在模、芯、范上由双刀、复刀反复修治、刻画修饰的作用,即双刀、复刀契刻的“饰形”“塑形”功能。

图15 《九年卫鼎》《史墙盘》的篆引风格

春秋晚期至战国早期,对铭文进行“美化装饰”成为这一时期青铜器铭文风格的时代潮流。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南方的“鸟虫篆”,其余各地、派系间的文字也都体现出各自个性的美化装饰性文字风格。春秋战国时期文字风格上的这种“美化装饰大潮”(图16),与殷商甲骨文中的原始仿形肥笔、弧线,商周金文中略带美化装饰的象形装饰金文、篆引风格成因类似,皆出于契刻中双刀、复刀的饰形、塑形功能的影响。而秦代刻石小篆(图17),是在西周大篆基础上发展而来,其文字风格中体现出的对“篆引”秩序的追溯,以及其线条粗细均一、首尾一致等特点,也是与双刀的塑形、饰形功能相关的。此外,汉代的诸多文字遗迹类型,尤其是西汉时期的铸造汉印(图18),其圆曲流美、浑圆厚实的风格形成,与双刀、复刀契刻皆有着一定的关系。

图16 春秋战国时期“美化装饰大潮”

图17 秦小篆《峄山刻石》

图18 西汉印章

六、结语

总之,契刻作为上古至汉代时期契刻文字风格形成的根本性因素,其单刀契刻所具有的解散功能与双刀、复刀契刻所具有的饰形、塑形功能,贯穿于整个上古至汉代时期,对这一时期文字风格的形成与发展有着直接且重要的影响。单刀契刻自身所具有的“契刻式简化”功能,作用于文字的点画线条与空间结构,“线条式简化”改变了文字原始仿形弧曲的线条与仿形肥笔,而“省略式简化”又削弱了文字的原始仿形特征,推动了上古至汉代时期的文字简化,在造成文字半篆半隶,促使文字在结构上开始并最终完成“隶变”等方面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使文字逐渐向符号化转变。双刀、复刀契刻自身所具有的塑形、饰形功能,在商周金文的装饰性、西周金文“篆引”风格的形成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并推动了春秋战国时期金文“美化装饰大潮”的产生,而此后秦汉时期圆曲流美的小篆与西汉时期浑厚典雅的印风,也离不开双刀塑形的影响。因此,研究契刻在上古至汉代时期文字演进中的重要作用,离不开对契刻刀法的研究,更离不开对单刀、双刀自身功能、特点以及发展脉络的研究。只有厘清上古至汉代时期不同契刻方法对文字发展与演进的不同影响与作用,才能使我们更清晰、明确上古至汉代时期文字风格的形成、发展与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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