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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的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研究*

2021-11-19李豫新

关键词:省区城乡协同

李豫新,尹 丽

(石河子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0)

一、引言

二十一世纪初,城乡关系开始发生转变,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代表大会以后形成城乡一体化新格局,再到2017年提出城乡融合发展战略,这从内容上体现出国家对于构建新型城乡关系的思路的不断升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乡村振兴战略稳步实施,城乡融合发展面临崭新的历史机遇。城乡融合发展的提出有利于解决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它是对城乡统筹和城乡一体化发展的继承。研究城乡关系必须置于特定的经济发展阶段,如今我国经济已经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新发展理念是统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思想。“新发展理念是对我国目前发展中所存在矛盾问题的深刻反思,更是对我国未来发展方向的准确把握。”[1]在此基础上,城乡融合发展也须新发展理念的引领,从而促进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我国幅员辽阔,西部地区是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的重点地区,在西部大开发实施以后,西部省区在各个方面都有了一定的提高,虽然西部大开发对西部省区的发展有一定助力,但是西部地区作为人力资本不足、地理条件复杂多样、民族地区和生态环境脆弱地区集于一体的特殊地区,城乡发展存在城乡三产劳动就业不协调、城市基本公共服务不平衡、城乡融合发展缓慢等问题。因此本文基于新发展理念和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对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进行研究,希望探究出制约西部地区城乡发展的瓶颈并进一步提出促进西部地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的建议与对策。

学者们对城乡融合发展各有解读。韩俊认为要树立正确的城乡融合发展观,破除一直以来以城市为中心的错误认识。①参见韩俊《破除城乡二元结构,走城乡融合发展道路》,《中国果业信息》,2018年第35期,第3页。卢昌彩认为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需要依靠城乡融合来解决。②参见卢昌彩《加快推进我国城乡融合发展的思考》,《决策咨询》,2019年第1期,第46-49页。叶菲菲认为解决城乡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是城乡融合的主要任务。③参见叶菲菲《乡村振兴背景下城乡融合发展的困境与出路》,《农业经济》,2020年第10期,第94-95页。刘祖云认为城乡融合发展是发展中国家迈向现代化的重要标志,他认为我国乡村发展模式从依附性发展向自主性发展转换。①参见刘祖云《城乡融合发展与创新贫困治理——基于社会现代化视角的探讨》,《郑州大学学报》,2020年第5期,第12-17+126页。杨佩卿认为城乡融合是现代化发展的必然趋势,处置城乡关系的中国模式是马克思主义城乡关系观的重大发展。②参见杨佩卿《现代化目标:新中国城乡关系演进脉络和价值取向》,《西安财经大学学报》,2020年第5期,第97-105页。学者们对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测度方法有许多,如因子分析法、格兰杰因果分析、耦合度模型、熵值法等。李盼利用主成分分析法确定指标的权重,进而测算长江经济带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指数。③参见李盼《长江经济带城乡协调发展水平测度与影响因素分析》,南昌:江西财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8年。马嘉爽对我国的城乡融合水平进行了探索,他运用城乡复合系统模型测算出经济发达的地区也有城乡中低度融合发展的省区。④参见马嘉爽《新时代城乡融合发展实证研究》,长春: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9年。刘荣增等从经济发展动力、交通信息网络、生态承载能力、居民生活水平4个维度构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指标体系,运用熵值法对中国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综合水平进行测度,认为中国整体的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不断提高,整体趋势向好。⑤参见刘荣增《中国城乡高质量融合的水平测度》,《区域经济评论》,2020年第5期,第94-104页。

综上所述,学者们对城乡融合发展问题有了一定研究,也形成了较多的成果,但不足的是没有深入探索城乡复合系统内部协调发展问题,鲜有从新发展理念的视角结合城乡复合系统研究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本文构建城乡复合系统,从新发展理念的视角出发,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融入到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构建中,实证分析了西部省区城乡复合系统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及阶段类型,提出促进我国西部地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的对策及建议。

二、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构建

复合系统是由不同属性的子系统相互关联、相互影响而构成的具有结构与功能统一的、开放的复杂动态系统。在复合系统中,各子系统与其序参量分量之间,各子系统之间在相互作用的过程之中存在各种矛盾和不协调现象,只有不断地协同,才能维持系统之间的动态平衡关系,在各子系统的协同作用下达到复合系统的整体功能大于局部功能之和的效果。城市和乡村也可以看作是两个系统,城市发展系统和乡村发展系统相互依存、相互影响,从而构成了一个动态的城乡复合系统。城市发展系统和乡村发展系统在内部的协同发展下共同促进了城乡系统的复合,只有两个系统不断协同发展,才能达到整体功能大于部分功能之和的结果,从而构成城乡融合发展的动态过程。

(一)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

在复合系统的协同作用下,城市系统和乡村系统相互作用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因此,本文的城乡复合系统中存在两个层级的系统协同:第一层是城市发展系统和乡村发展系统之间的协同发展,这两者的协同发展构成城乡融合发展;第二层是城市发展系统和乡村发展系统各自的协同发展。两层系统层层递进,通过子系统内部的协同发展,测度城市发展系统和乡村发展系统,进而测度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以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来反映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⑥参见赵文韬、赵桂彩《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应用综述》,《价值工程》,2019年第2期,第191-193页。

从系统来看,影响系统发生协同变化的序参量是由各序参量分量eji集成作用而成,集成的结果是由各序参量分量的有序度数值大小和组合形式共同决定,可以使用几何平均法进行集成,即:

式(2)中的μj(ej)为序参量变量ej的系统有序度。由式子(2)可知,μj(ej)∈[0,1],μj(ej)数值大小表明ej对系统Sj的影响程度,系统有序度越大表明ej对系统Sj的有序贡献就越大,系统的有序程度就越高;反之系统的有序程度就越低。

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是衡量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手段,通过计算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来衡量城乡融合发展程度。当时间为初始时刻t0时,系统序参量的有序度为随着复合系统的动态过程,当时刻为t时,各系统序参量的系统有序度为公式(3)是城乡复合系统的协同度Ct:

(二)城乡复合系统指标体系构建

在城乡互动关系的协同度模型中,序参量直接影响到研究结果的正确与否,因此序参量的选择至关重要。本文在构建城乡复合系统的基础上引入新发展理念,即“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在构建城乡系统时从这五方面展开,城市发展系统和乡村发展系统都分别包含五个子系统,子系统间相互协同,相互作用,从而形成城乡系统的协同,促进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因此,在城市发展系统S1和乡村发展系统S2中,p∈[1,2,…,5],S1={S11,S12,…,S15},S2={S21,S22,…,S25}。对于城市发展系统来说,在新发展理念的引领下,有城市创新发展子系统、城市协调发展子系统、城市绿色发展子系统、城市开放发展子系统、城市共享发展子系统,这五个子系统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在它们的共同作用下构成城市系统的高质量发展。对于乡村发展系统来说,在新发展理念的引领下,同样有五个子系统,在它们的共同作用下构成乡村系统的高质量发展。通过子系统内部的协同发展,测度城市发展系统和乡村发展系统,进而测度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以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来反映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程度,进而衡量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

1.指标体系构建

例如:在进行小学英语教学的时候,老师应用小组合作学习要十分注重学生之间的分工与合作。比如,在学习小学三年级英语的How are you?这一章节的内容的时候,老师就可以组织学生以小组形式进行相关内容的对话,并且老师可以在每一组当中选出一位记录员,让这位同学记录出自己小组每次学习的过程中,并且对话形式可以让小组中的学生都可以进行口语的联系。上述所讲的案例中不仅在一定基础上可以实现小组成员的分工,还有利于加强学生的心理素质,让他们学会合作,懂得合作,从而实现小组合作学习的优化。

选取指标时首先要体现新发展理念。②参见詹新宇、崔培培《中国省际经济增长质量的测度与评价——基于“五大发展理念”的实证分析》,《财政研究》,2016年第8期,第40-53+39页。在城市发展系统和乡村发展系统的指标选取中体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以此构建的城乡复合系统才能有效地反映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其次选取指标时要遵循指标选取的科学性、可操作性和可获得性原则,即所选指标能够全面反映各子系统的真实情况、所选指标不宜过于繁冗复杂、所选指标在观察年限内必须完整且可以获取,对指标进行筛选与取舍,进而构建城乡复合系统指标体系,见表1。

表1 城乡复合系统指标体系

在城乡复合系统指标体系的构建中,序参量(指标)的选取要时刻以新发展理念为统领,创新为发展带来动力。在城市创新发展子系统中包含的序参量有每万人国内专利申请授权量、第三产业贡献率和单位生产总值电耗。我国科学技术水平总体低于发达国家,经济增长动力不足,而每万人国内专利申请授权量的提高和第三产业贡献率的增加都体现了我国科技创新的发展,单位生产总值电耗的降低体现我国技术的不断革新;在乡村创新发展子系统中包含粮食单位面积产量、单位耕地面积农机总动力和单位耕地面积有效化肥施用量,它们的提高反映了农业现代化水平的提高和农业技术的提升。

协调发展注重的是解决发展不平衡问题,突出表现在城乡人口、就业、生活物质基础等方面,城市发展系统的协调发展子系统中包含城镇化率和城镇登记失业率,这两个序参量反映了城镇化率和就业情况;乡村发展系统的协调发展子系统包含了劳均耕地面积和劳均农业增加值,反映了乡村居民在生活物质基础上的协调。

绿色发展注重的是解决人与自然和谐问题。城市发展系统的绿色发展子系统包含了建成区绿化覆盖率和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我国人口众多而资源少,环境问题日益加重,建成区绿化覆盖率反映了城区生态条件,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反映了城区保护环境的能力;乡村发展系统的绿色发展子系统包含了水土流失治理面积和塑料薄膜使用强度,水土流失治理面积反映乡村环境的保护程度,塑料薄膜的使用强度反映乡村环境的破坏程度。

开放发展注重的是解决发展内外联动问题,城市发展系统的开放发展子系统包含了国际旅游外汇收入和进出口总额,反映城市的对外开放程度;乡村发展系统的开放发展子系统包含了农村投递路线和乡村非农就业人员比,农村投递路线可以反映乡村与城市之间的开放程度,非农就业人员比可以反映乡村文明的开放程度,非农就业人员比的提高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乡村开放程度。

共享发展注重的是解决社会公平正义问题,城市发展系统的共享发展子系统包含了城市居民人均收入、城市居民消费水平和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年末参保人数,我国目前改革成果较好但存在分配不公问题,这几个序参量能反映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体现城市居民在发展成果上的共享;乡村发展系统的共享发展子系统包含了乡村居民人均收入、乡村居民消费水平和每万人拥有农村卫生机构床位数,反映了农村居民在改革成果上的共享。

2.数据来源及预处理

选取2004—2018年的数据进行研究,原始数据均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部分指标数据需经计算得出,由于西藏部分数据缺失,遵循数据的可获得性原则和准确性原则,研究区域不包括西藏。在城乡复合系统指标体系中,需要对指标数据进行统一的处理。首先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中有对正向指标和逆向指标的处理,因此本文采用Z-Score法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来消除量纲不同的影响。公式如下:

公式(4)中,X,ij为标准化数据,Xij为原始数据,是Xij的均值,Sj是Xij的标准差。

(三)城乡复合系统评价标准设定

城乡复合系统评价标准见表2,通过复合系统协同度Ct的取值范围来界定城乡融合发展的发展水平和发展类型。城乡融合发展的水平分为大类和亚类,大类包括融合发展类、过渡发展类和失调衰退类。亚类包括8个发展水平,见表2。将城市发展系统协同度U1和乡村发展系统协同度U2进行比较,细分为三种类型,其中U1>U2为乡村滞后型,U1

表2 城乡复合系统评价标准

三、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测度及评价

(一)实证测算

将标准化数据代入式(1),得到各序参量的有序度。在此基础上,将所得结果引入公式(2),得到城市发展系统与乡村发展系统的有序度,最后,以城市发展系统有序度和乡村发展系统有序度为中间变量,以2004年的有序度为基准年,进一步通过公式(3)获得城市发展协同度、乡村发展协同度和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由于本文以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来测度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因此以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来衡量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程度,进而分析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城市发展协同度、乡村发展协同度和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分别见表3、表4和表5。

表3 2005—2018年西部省区城市发展系统协同度(U1)

表4 2005—2018年西部省区乡村发展系统协同度(U2)

表5 2005—2018年西部省区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Ct)

(二)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评价

1.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分析

表5 是各省区2005—2018年的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根据表5可以看出西部各省区在2005—2018年的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的数值的变化,本文以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来反映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越高,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越高,反之,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则越低。根据表5做出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趋势图,见图1。

图1 2005—2018年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趋势图

表5 中可以看到2005—2018年西部各省区历年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的平均水平,它代表着西部地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的整体情况,可以发现西部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是逐年提升的,由0.051提升到0.709,整体呈上升趋势,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空间大。在图1中可以直观的看到西部整体的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呈上升趋势,位于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平均水平之下的省区数量多于平均水平之上的省区数量,西部省区的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平均水平主要依靠少数发展较好的省区带动。

根据表5可以发现西部各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在2005—2018年间总体呈上升态势,其中新疆、广西、云南、甘肃、宁夏逐年上升,而重庆、四川、贵州、陕西、青海、新疆有小幅度波动,呈波动式上升;各省区历年增长速度呈变小趋势,2006年的增速远大于2018年,增速的放缓代表着我国西部地区的发展从重视发展速度到重视发展质量的转变;根据图1可以看出西部各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变化趋势一致,基本呈逐渐变缓趋势;西部各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水平呈现出差距变大趋势,在2005年各省区的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差距较小,随着时间发展,差距逐渐拉开,呈现出省际之间发展不平衡趋势;2005—2018年,广西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一直位于西部地区平均水平之上,甘肃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一直位于西部地区平均水平之下,内蒙古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除了2012年均位于平均水平之上,新疆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除了2013年均位于平均水平之下,云南省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自2012年开始均位于平均水平之上。

2.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类别分析

计算西部各省区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的平均数来表示西部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的平均水平并将其归类(见表6),可以看出西部整体上从过度失调衰退类进入到良好融合发展类。具体来看,西部地区2005年和2006年属于过度失调衰退类,2007—2010年处于中度失调衰退类,2011—2014年属于过渡发展类,2015年和2016年处于初级融合发展类,2017年进入中级融合发展类,2018年进入良好融合发展类。

表6 2005—2018年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类别划分

根据表6可以发现西部各省区在2005年的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均在0.1以下,城乡融合发展起步较低,均处于严重失调衰退类。在2008年和2009年各省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均达到了(0.1,0.3],均处于中度失调衰退类。因此,2005—2009年各省均处于失调衰退类。在2010年内蒙古、广西、陕西和宁夏的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大于0.3,率先进入了过渡发展类。2011年只有贵州、云南、甘肃、青海、新疆还停留在失调衰退类,其他省区均进入过渡发展类。2012年除了内蒙古、四川、贵州、甘肃、青海、宁夏和新疆属于轻度失调衰退类,其他省区进入勉强融合发展类,2013年除了甘肃和青海属于轻度失调衰退类,其他省区均属于勉强融合发展类,2012年和2013年各省区城乡复合系统协同度位于0.3-0.5之间,均处于过渡发展类。2014年内蒙古、广西、重庆、贵州、云南和宁夏得分大于0.5,进入了初级融合发展类,其他省区仍在勉强融合发展水平。与2014年相比,在2015年青海省进入了初级融合类,贵州和云南进入了中级融合发展类,其他省区融合水平无变化。2016年除了陕西和新疆还处于过渡发展类,其他省区均进入融合发展类。2017年除陕西、甘肃、青海、新疆外其他省区均进入中级融合发展类。2018年陕西、甘肃、青海和新疆处于中级融合发展类,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和宁夏进入良好融合发展类。

3.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类型分析

根据表2的评价标准,将各省区不同年份的发展类型进行归类,归类结果见表7。其中,城市发展系统协同度为U1,乡村发展系统协同度为U2,U1>U2为乡村滞后型,U1

表7 2005-2018年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类型划分

从发展类型来看,西部整体的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类型从城市滞后型转变为乡村滞后型,2005—2010年,除了2008年西部整体的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类型均为城市滞后型,2011—2018年均为乡村滞后型。2005年内蒙古、贵州、云南、新疆属于乡村滞后型,广西、重庆、四川、陕西、甘肃、青海、宁夏属于城市滞后型;2018年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陕西、青海、宁夏、新疆属于乡村滞后型,内蒙古和甘肃属于城市滞后型,可以看出2018年发展已较成熟,大部分省区的城市发展系统比乡村发展系统更加协调,可以充分发挥城市的带动作用,促进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内蒙古在2005—2017年属于乡村滞后型,2018年属于城市滞后型。广西2005—2013年属于城市滞后型,2014—2018年属于乡村滞后型。重庆2005—2010年属于城市滞后型,2011—2018年属于乡村滞后型。四川除了2005年和2008年是城市滞后型,其他年份都是乡村滞后型。贵州在2005—2018年都属于乡村滞后型。云南在2006年、2013年和2015年属于城市滞后型,2014年属于城乡同步型,其他年份属于乡村滞后型。陕西在2005—2012年间除了2008年都是城市滞后型,2013—2018年都是乡村滞后型。甘肃在2005年和2006年是城市滞后型,2007年是乡村滞后型,2008—2012年是城市滞后型,2013年是乡村滞后型,2014年和2015年是城市滞后型,2016年和2017年是乡村滞后型,2018年是城市滞后型。青海在2005—2011年间除了2006年和2007年都是城市滞后型,在2012—2018年属于乡村滞后型。宁夏在2005—2012年间是城市滞后型,在2013—2018年是乡村滞后型。新疆在2005—2008年是乡村滞后型,2009年和2010年是城市滞后型,在2011—2018年是乡村滞后型。

4.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均衡性分析

本文为了更深入的研究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将2005年和2018年城乡复合系统中西部地区城市和乡村的有序度以雷达图的形式展现,以反映在新发展理念的统领下,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的均衡性变化。

图2 是2005年和2018年西部地区城乡复合系统中城市和乡村各子系统发展雷达图,可以反映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的均衡性。在2005年的雷达图中,城市发展和乡村发展都很不均衡,且城市和乡村的差值较大,反映了2005年的西部地区不仅不均衡且城乡差距较大,反映当时我国城乡融合发展起步较低,用新发展理念分析的2005年城乡融合发展水平还不是高质量的发展水平,发展得很不均衡;2018年的雷达图的形状较为规则,且城市和乡村的形状重叠较高,城市系统发展的比乡村系统更加均衡,乡村的环境发展水平、创新发展水平和开放发展水平是短板,还需继续持续发展。2018年西部地区发展较为均衡,城乡差距缩小,融合度升高,但是乡村发展仍存在短板,在新发展理念统领下的城乡关系与2005年相比有较大发展。

图2 2005年和2018年西部地区城乡复合系统中城市和乡村各子系统发展雷达图

四、结论和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对2005—2018年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的研究结论如下:(1)西部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均总体呈上升趋势,但发展水平不一,呈现出省际之间发展不平衡趋势。(2)西部省区城乡关系由失调衰退类向融合发展类过渡,呈现出高质量融合发展状态,其中陕西、甘肃、青海和新疆属于中级融合发展类,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和宁夏属于良好融合发展类。(3)西部省区发展速度呈放缓趋势,说明我国对西部地区的发展逐渐由追求发展速度转向追求发展质量。(4)经过数十年的发展,西部省区城市发展系统内部发展更加协调,乡村发展存在短板。(5)2018年西部地区城乡复合系统发展较为均衡,城乡差距缩小,融合水平提高,在新发展理念统领下的城乡关系与初期相比有较大发展。

(二)政策建议

虽然西部省区近年来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有较大提升,但乡村的环境发展水平、创新发展水平和开放发展水平仍然是乡村发展的短板,乡村发展的不均衡会降低城乡融合发展的质量,各省区发展水平参差不齐也会影响西部地区的城乡融和发展质量。因此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重点提高西部省区乡村开放发展水平,促进城乡之间要素流动互通。西部地区深居内陆,地理条件复杂,城乡关系薄弱,与中部和东部地区相比,信息较为闭塞,要素流动缓慢,是我国区域发展的薄弱环节,提高西部省区乡村发展的开放水平,可以提升乡村发展的质量,从而促进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从西部地区具体来看,建立完善的市场体系,促进资源在城乡之间合理配置;用好西部乡村人才引进政策,积极引导各类人才响应国家政策扎根乡村,促进人力资本在城乡间合理流动;加强乡村基础设施建设,促进城乡间交通往来和信息交流。通过完善市场体系、引进人才和完善基础设施等措施加强城乡间资源、人才、信息等的互动交流,提高乡村开放发展水平,促进城乡融合发展。

2.加大科技投入力度,坚持创新发展,促进西部省区农业技术的进步。技术落后是传统农业转向现代农业的难点,农业部门的技术进步会大大的提升乡村发展的质量,进而促进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针对西部地区具体来看,西部地区农业发展的环境脆弱,政府可以明确适应西部地区农业发展的科技投入方向,以育种、应对农业自然灾害、农产品加工等为突破口进行技术的创新,提高西部地区农作物产量、农业抗风险能力和产品附加值;对农业方向的高新技术企业进行资金及政策上的扶持,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促进农业技术的进步;重视农业科技创新人才的培养,为农业现代化发展配置强有力的人才队伍;政府引导农业方向的产学研结合,促进农业高新技术产业、学院、研究中心在农业技术创新上的交流,提升农业技术创新的质量,促进农业现代化发展,缩小乡村与城市的差距,促进城乡融合发展。

3.重视西部省区乡村的生态环境保护。西部省区城市发展系统和乡村发展系统中的“绿色发展”差距较大,乡村的生态环境保护严重滞后于城市,因此要采取具体措施促进西部乡村地区的生态治理与环境保护,重视美丽乡村建设。从政府层面来看,政府可以通过补贴政策鼓励农民退耕还林,治理水土流失,保护乡村生态环境;建立环境污染处罚制度,引导村民相互监督,提升村民环保意识;向西部乡村定期引进技术人员,为村民讲解农药、塑料大棚和家畜饲养的科学方法,西部省区作为我国区域协调发展的薄弱环节,农业发展对环境的破坏较大,如塑料薄膜的使用,引进技术人员可以减少乡村生产和生活产生的农药污染和养殖污染等问题,提高生态环境质量,在发展农业现代化的基础上减少对环境的破坏;在乡村建立完善的垃圾回收系统,减少垃圾乱堆乱扔现象。从村委会层面来看,村委会可以通过定期召开村会议宣传生态环境保护知识,提高村民保护环境意识,提高村民的自觉性。从村民角度来看,村民应该从自身做起,响应国家号召,遵守环境保护制度,与其他人互相监督,提升自己保护环境的意识,从身边的小事做起,为建设美丽乡村贡献一份力量。通过政府、村委会、村民三个层面的努力促进乡村环境的改善,提高城乡融合发展水平。

4.政府在制定城乡融合发展政策时要因地制宜,加大对西部发展滞后地区和乡村地区的扶持力度。由于西部各省区的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差距逐渐变大,政府应该结合各省区自身的优势与劣势实施政策,对发展情况不同的省区采取相应的发展政策,促进西部各省区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水平省际差异的缩小。具体来看,重庆、四川等省区的城乡融合发展已取得较大进展且经济发展水平高于西部其他省区,政府应该重视宏观调控作用,在保持这些地区经济发展的基础上巩固并提升城乡融合发展质量。对于云南、青海等经济发展落后且乡村发展存在短板的地区,市场经济与政府宏观调控要合理运用,这些地区地形复杂,基础设施条件落后,首先要大力发展经济,合理运用丝绸之路经济带附加的经济效益促进西部地区经济发展,以经济建设带动城乡融合发展,其次政府要大力落实乡村振兴战略,对西部的落后乡村给予适当的优惠政策,促进乡村发展的进步,为城乡融合发展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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