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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视频媒介接触对女性外貌焦虑的影响:有调节的中介模型*

2021-11-18桑路妮孙萌北京工商大学传媒与设计学院

品牌研究 2021年5期
关键词:外貌动机媒介

文/桑路妮 孙萌(北京工商大学传媒与设计学院)

2021年2月,中青校媒面向全国2063名高校学生就外貌焦虑话题展开问卷调查,结果显示,59.03%的大学生存在一定程度的外貌焦虑。同时,华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副教授迟毓凯介绍,女性比男性存在更为严重的外貌焦虑。

近年来,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以抖音、快手、火山、西瓜视频等为代表的短视频平台快速兴起,作为一种新的内容信息传播方式,短视频以时长短、信息的生产与传播自由、富有创意的表现等优势吸引了大批用户。据统计,2020年我国短视频用户数量已超8亿。在丰富且个性的短视频内容中,美妆、减肥、穿搭类视频的关注量独占鳌头,人们更加频繁地接触与的自我形象认知,产生比较心理,从而催生或加剧女性的外貌焦虑。基于上述背景,我们试图探究短视频媒介接触对女性外貌焦虑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在理论上一定程度地揭示短视频媒介接触如何影响女性的外貌焦虑,并探索短视频媒介的不同特性对女性用户的影响,为短视频媒介接触与女性主义等社会话题的联系做理论支撑。在现实中,一方面引起大众对短视频平台算法推荐机制的警醒,避免视频内容价值观无序、过度个性化导致社会负面情绪的加剧,对短视频平台内容与技术的管理与规制具有启示意义,另一方面唤醒广大女性回归理智,拒绝攀比,拥抱自己,不做外貌焦虑的奴隶。外貌、外形相关的短视频内容。此外,短视频平台不断优化的美颜功能、层出不穷的“滤镜”等更是抬高与统一化了人们的审美标准,成为一种流行趋势。在激烈的竞争中,各短视频平台不断优化算法推荐机制,追求更加精准的信息推送及个性化传播,让用户对此类视频观看更加固定化。

新媒体的兴起与流行,人们可以随时随地在网络公共领域就感兴趣的话题发起讨论,其中有关外貌焦虑的社会讨论近年逐渐走到“前台”,相关话题应运而生,如反外貌焦虑、悦己生活等。在自身偏好和算法推荐机制的双重作用下,原本就关注外貌的受众愈发地大量“输入”此类视频,影响甚至改变女性

一、文献回顾与理论假设

(一)女性外貌焦虑的相关研究述评

女性外貌研究是女性主义视域下的重要议题。研究表明,女生对外表的关注度较高但自我评价偏低,对体重的焦虑感较重,并且越来越有低龄化的趋势(王玉慧,2017)。经过调研,青少年对自己的实际体质量与理想体质量存在认知偏差,对自身的外貌高度关注及有瘦身追求的倾向。受传统社会文化和刻板印象的影响,女性外貌一直处于被讨论与评判的情景中,成为其价值组成的一部分。这一现象被学者称之为性客体化(Bartky,1990)。多数研究表明,性客体化进一步导致女性自我客体化,进行自我身体监视,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以及对负面评价的恐惧使女性产生身体羞耻、抑郁等一系列消极心理(郑盼盼,2015)。时尚媒体暴露也会使女性理想美内化和自我客体化形成,致使女大学生出现抑郁倾向。

(二)外貌焦虑与媒介接触的已有研究梳理

在已有研究中,大众媒体无论是传播的信息内容还是实现的功能都对外貌焦虑产生影响,对女性的身体展现是女性客体化的主要表现形式,如杂志、电视、网络视频等。这些媒体常聚焦于女性身体,尤其是其中的商业广告,存在将女性物化、视觉化的问题,从而固化对女性的审美标准,引发女性外貌焦虑(孙青青,2013)。此外,媒体压力可以直接影响女大学生整容手术的态度(黄于飞2020)。随着社会化媒体的发展,形形色色的人暴露在大众视野,人们不自觉地越来越在意外在美,“颜值即正义”悄然入侵,社会化媒体的卷入程度与部分功能设置,均与外貌焦虑相关,甚至导致社会交际障碍。例如,社交网站中的自拍通过外貌评论的作用,显著影响女大学生的体像满意度,个体如果在社交网站中得到消极的外貌评论并内化,会导致其对自身体像不满(段长英,2020)。

(三)外貌比较的已有研究梳理

在已有的外貌比较研究中,国内学者使用的理论模型主要包括社会比较理论、身体意象理论、身体满意度社会文化模型以及客体化理论等,且研究对象多为年轻女性群体。社会比较理论最早由Festinger(1954)提出,Cash等人首次(1983)将社会比较理论引入身体意象领域。作为社会比较的重要研究内容之一,外貌比较又称外貌社会比较,主要表现为人们在身体外貌上与他人比较的种种行为。外貌比较启动后的年轻女性在状态身体满意度和状态身体自尊上都显著低于无外貌比较启动的女性(周盈英,2011),自我客体化可以通过外貌比较的部分中介作用影响女大学生的体像满意度,即客体化水平低的个体,外貌比较越少,体像满意度会越高(王庆娇,2020)。同时,女性的外貌社会比较通常是上行比较,即与比自己更有吸引力的身体进行比较,并导致女性对自己身体满意度的下降(舍英,2017)。除此之外,外貌比较与媒体之间的关系也逐渐引起重视,外貌比较被多次证明在其中起中介作用。外貌比较在家庭、同伴、媒体三个社会文化因素和年轻女性身体满意度中均起到完全中介效应(周盈英,2011);媒体压力可以通过提高个体的上行外貌比较和相貌不满意间接影响女大学生的整容手术态度等(黄于飞、史攀等,2020)。

(四)短视频媒介接触的相关研究述评

作为一种新型媒介形态,短视频的兴起重构了人类信息获取及交流模式,基于算法推荐机制的短视频平台精准切中用户需求,培养了用户的短视频使用习惯,形成了繁荣的短视频景观。据统计,我国网络视听用户在各细分领域中,短视频的用户使用率最高,一方面受众长时间、高频次地接触短视频,另一方面短视频平台算法推荐机制也带来内容的单一及价值观的无序。近年来,作为流量高地的短视频吸引了大量的自媒体内容生产,给科学传播带来了新的想象,给社会价值观的引导带来挑战;同时,在泛知识、泛娱乐的内容中,用户短视频接触的主要动机仍为放松娱乐和获取信息,群体趋同和热点追随等动因最强。内容偏好上,美妆、穿搭、帅哥美女等颜值类视频的关注及互动量居于前列。短视频平台对算法推荐技术的推崇和工具权力化,引发了各界对算法过度应用带来的伦理失范等问题的探讨(喻国明2020)。综上,国内外研究多认为女性群体在社会中更易产生外貌焦虑,同时对于短视频热潮下算法技术的应用带来的伦理及社会问题应有所规制与管理。当前学界已对媒介与社会问题有着广泛的探究,但针对短视频媒介接触与外貌焦虑的关系及具体影响路径的探索甚少,因此,本研究试图对这一领域的研究有所补充。

本研究基于短视频“观看——拍摄——发布”的功能路径,以及认知行为理论中,在认知、情绪和行为三者当中,认知扮演着中介与协调的作用。我们假设算法推荐机制下的短视频媒介接触可以直接影响女性外貌焦虑,也可以通过外貌比较作为中介因素影响女性外貌焦虑。同时,短视频的媒介使用动机在短视频媒介接触和女性外貌焦虑中起调节作用(图1)。并在此研究结果上揭示:身材外貌类短视频的不自主观看(自主观看:关注与搜索;不自主观看:经常被推送)、短视频拍摄时美颜、滤镜等功能的使用、短视频的娱乐、社交动机,都会增加女性的外貌焦虑。短视频的内容推荐对于不同偏好的用户影响程度不同。算法素养在某种程度上可帮助女性识别茧房效应,增加自主性,避免受视频内容影响而生发现实问题。基于此,我们提出:

图1 本研究模型假设

H1:短视频媒介接触对女性外貌焦虑有正向影响作用

H2:外貌比较对女性外貌焦虑有正向影响作用

H3:短视频媒介接触对外貌比较有正向影响作用

H4:外貌比较在短视频媒介接触和女性外貌焦虑间起中介作用

H5:媒介使用动机在短视频媒介接触和女性外貌焦虑间起调节作用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程序与数据来源

本研究使用问卷调查法,研究对象全部为女性,采取随机抽样的方法选取样本,通过问卷星发放在线问卷。问卷共包含64个题项,三个部分。剔除不符合要求的问卷,最终有效问卷401份,问卷有效率为99.3%。此次调查对象涵盖年龄为16岁~50岁之间的女性人群,结果能较全面地反映短视频媒介接触对女性外貌焦虑的影响。

(二)变量测量

为了保证量表的信度和效度,各变量所采用的题项均选择国内外相关研究中的成熟量表,在此基础上,结合本具体研究进行修改。根据媒介接触、媒介使用动机、外貌比较和外貌焦虑四个变量分别设计问卷。

1.媒介接触量表

参考张国良等人的中国大众媒介接触问卷量表,测量调查对象的媒介接触时长和频率,并结合抖音平台的美颜功能及算法推送特点进行调整。形成由“在下列短视频类型中(美妆/穿搭/减肥健身/颜值身材展示/整容类),您被推送的频率是?”“您发布此类视频时会使用美颜特效功能吗?”等共8个题项组成的量表,采用Likert-5点计分,从1(非常不同意)到5(非常同意),总分均值越高代表对抖音的使用和接触越多、越频繁,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α系数为0.876。

2.媒介使用动机量表

参考林永峰等人的大学生网络使用心理动机及其评价量表,将测量对象的媒介使用心理动机分为信息获取、人际沟通、情感获取、娱乐消遣性动机4种类型,题项结合抖音短视频特征进行调整。形成由“您会基于什么需要而使用短视频平台——寻找情感支持”等共19个题项组成的量表,采用Likert-5点计分,从1(非常不同意)到5(非常同意),总分均值越高代表该使用动机越强烈,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α系数为0.954。

3.外貌比较量表

参 考thompson,Heinberg,和Tantleff(1991)的物理外观比较量表(PACS),结合本研究题目,通过可靠性分析,剔除无效数据,使总方差贡献率最大化。形成由“当我在公共场合时,我会把自己的外表和别人的外表做比较”“当我在公共场合时,我会把自己的体型和别人的体型做比较”等共7个题项构成的量表,进行个体整体性外貌比较测量。采用Likert-5点计分,从1(非常不同意)到5(非常同意),总分均值越高代表该外貌比较程度越高,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α系数为0.915。

4.外貌焦虑量表

参考Trevor和David编制的《社会外表焦虑量表》,结合研究主题,剔除无效数据,使总方差贡献率最大。形成由“当我感觉到别人在看我时,我就会紧张”“当别人谈论我的外表时,我会感到焦虑”等共7个题项构成的量表,进行个体整体性外貌焦虑测量。采用Likert-5点计分,从1(非常不同意)到5(非常同意),总分均值越高代表该外貌焦虑程度越高,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α系数为0.881。

(三)数据分析

本研究使用数据分析软件SPSS24.0以及Hayes编写的PROCESS宏程序进行分析。采用PROCESS中的模型47进行检验。回归系数的显著性检验均采用Bootstrap方法(重复抽样5000次)。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共同方法偏差的控制与检验

本研究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法,对回收数据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通过因子分析结果可知,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有10个,累积贡献率为68.721%,其中特征值最大的因子解释率为29.93%,未超过临界值40%。表明本研究不存在明显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可进行后续分析。

(二)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

通过对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显示(表1),媒介接触的平均值和标准差与外貌比较和外貌焦虑差异较大。其中,外貌焦虑的平均值最高,表明调查对象整体的外貌焦虑程度较高。四种媒介使用动机(情感支持、社交、获知、娱乐)之间的均值和标准差差异较小。娱乐动机的均值最高,表明更多人的出于娱乐的动机接触短视频。

表1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分析(n=401)

通过对各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1)媒介接触与外貌焦虑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说明女性的媒介接触越多,外貌焦虑的程度越高。(2)媒介接触与外貌比较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说明女性的媒介接触越多,外貌比较的程度越高。(3)外貌比较与外貌焦虑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并且相关系数为0.7,大于0.5,说明女性的外貌比较程度越高,产生的外貌焦虑程度也越高,且影响较大。(4)媒介使用动机中娱乐动机和社交动机与外貌比较呈显著正相关,说明女性在基于娱乐或社交动机接触短视频,会产生外貌比较,且娱乐动机的影响更为直接。(5)媒介使用动机中的情感动机和获知动机与外貌比较的相关关系不显著,说明女性在基于这两种动机接触短视频,不太会产生外貌比较,进一步说明并不是所有媒介接触行为都会引起女性外貌比较与外貌焦虑,短视频的使用动机不同,影响不同。

(三)有调节的中介模型检验

首先,采用SPSS24.0的宏程序PROCESS中模型4检验外貌比较在媒介接触和外貌焦虑之间的中介作用。将年龄作为控制变量后,得到媒介接触与外貌焦虑的中介效应结果(表2),验证假设:1.女性的短视频媒介接触显著正向预测外貌比 较,β=0.32,t=4.89,P<0.001(方程2)。2.同时进入方程,直接效应不显著,女性的外貌比较显著正向预测外貌焦虑,β=0.70,t=18.63,P<0.001(方程3)。3.外貌比较在女性的短视频媒介接触与外貌焦虑之间存在完全中介作用,β=0.24,t=3.78,P<0.001(方程1)。研究假设成立。

表2 媒介接触与外貌焦虑的中介效应检验(N=401)

同时,用bootstrap方法进行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进一步表明(详见表3):女性的外貌比较在短视频媒介接触和外貌焦虑之间的中介效应显著,间接效应值为0.22,BootSE=0.05,95%的置信区间不包含0,占总效应的比例为91.67%。但直接效应不显著,因此女性外貌比较在另外两个变量间起完全中介效应。说明女性的短视频媒介接触对其产生外貌焦虑的影响,要通过外貌比较起作用,媒介接触越频繁,外貌比较程度越高,进而产生更高程度的外貌焦虑。

表3 外貌比较的中介效应检验(N=401)

其次,为了研究女性在短视频媒介接触动机对外貌焦虑的影响,在相关性检验中发现,基于娱乐动机的媒介接触对外貌比较和外貌焦虑的影响最为显著。因此,将娱乐动机作为变量,采用SPSS24.0的宏程序PROCESS中模型7检验短视频媒介接触动机中的娱乐动机在媒介接触和外貌焦虑之间的调节作用,结果表明:1.在将年龄作为控制变量后,女性的短视频媒介接触仍能显著预测外貌焦虑(方程1);2.女性的短视频媒介接触仍显著预测外貌比较,且媒介接触和娱乐动机的交互项显著(β=-0.16,t=-2.03,p<0.05),并且交互项为负数,即娱乐动机会削弱媒介接触对外貌比较的影响(方程2),说明娱乐的心态在某种情况下会缓释媒介接触给女性带来的外貌比较心理;3.外貌比较仍显著正向预测外貌焦虑(方程3)。因此,女性外貌比较在短视频媒介接触和外貌焦虑之间的中介效应是基于娱乐的媒介接触动机来调节。

四、结论及建议

根据费斯汀格(1954)的社会比较理论,人们具有评估自身能力和观点的驱动力或需求,但很多时候,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进行社会性评价的绝对标准,人们只能通过将自己的状态和他人的状态进行对比才能形成明确的自我评价。根据身体意象理论,个体通过将自己的外貌和他人的外貌进行比较,形成自我评价的过程(张林,2011)。那么通过短视频媒介接触,女性是否会相应产生外貌比较,从而产生外貌焦虑?该理论认为个体对自己的评价需要一定的标准,但是社会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因此个体不断与他人比较并且在内在的驱动力不断影响下努力获得他人对自己的评价。本次研究首次探讨短视频媒介接触对女性容貌焦虑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短视频媒介接触正向预测女性外貌比较,女性外貌比较正向预测女性外貌焦虑,女性外貌比较在短视频媒介接触和女性外貌焦虑之间起完全中介效应,即短视频媒介接触对女性外貌焦虑的影响只能通过间接路径起作用。短视频媒介接触通过女性外貌比较正向预测女性外貌焦虑。此外,短视频媒介接触的娱乐动机不仅正向调节短视频媒介接触对女性外貌比较的影响,并且正向调节女性外貌比较在短视频媒介接触和女性外貌焦虑之间的中介效应。从古至今,在诸多文化环境中,女性的外貌特征都处于被评价和被关注的情境中,女性的价值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外貌特征,这使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内化他人的视觉,关注自己的身体胜于关注能力特征。本文探讨了短视频媒介接触通过外貌比较对女性外貌焦虑的影响,其中短视频媒介使用动机起调节作用。根据研究结果,提出以下建议:

表4 媒介接触与外貌焦虑的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N=401)

从社会监管部门入手,对整体的媒介环境进行引导,监督大众媒体(而不只是短视频平台)营造一个健康、积极、向上的媒介环境,全面客观呈现女性的不同形象,创造以“健康美”为导向的时尚潮流,普及关于营养、运动等方面的正确知识,从而减少媒介接触、外貌比较对女性外貌焦虑的消极影响。

从大众媒体入手,短视频平台对大众的娱乐功能毋庸置疑,但作为影响力愈来愈强的一类媒介平台,就更需要加强自身平台管理,担负起弘扬社会健康风气的导向作用,肩负起应承担的社会责任。

重新调整算法的推送机制,用好、用对算法,避免推送关于女性外貌畸形认知的短视频内容,杜绝发起类似“A4腰”“反手摸肚脐”“锁骨放瓶盖”等借打卡的名义变相加剧社会外貌比较与外貌焦虑的社会模仿行为。研究证明了短视频媒介接触与女性外貌焦虑之间的影响机制,即通过“外貌比较”的中介效应与“娱乐动机”的调节效应,短视频媒介接触对女性外貌焦虑发挥着影响作用。研究证明的“外貌比较”中介效应,说明短视频接触并不必然带来外貌焦虑,因此,在短视频的内容创作与价值观引导方面,应该提倡审美的多元,而不是内卷与比较。同时,应宣扬“健康美”的相关内容,从而提供一个切合实际的外貌比较标准,促使女性群体结合实际进行理性的外貌比较,从中发现长处与不足,引导社会大众和女性群体对女性外貌的理性认识与客观评价,为女性群体培养健康的生活方式与合理进行自我完善打下基础,减少外貌比较的氛围,降低女性对不健康的外貌比较的关注,减少女性产生外貌焦虑的可能性。

从女性群体入手,首先需要打破女性给自己上的心理枷锁,从拒绝自我客体化做起,再言女性群体该如何理性分辨社会和媒体所宣扬的女性形象,是否符合科学的健康标准。面对大环境,拒绝盲目从众,保持清醒、理智的头脑,进行合理的自我完善。拥有外貌焦虑的女性群体可以尝试注意力转移法,利用业余时间习得一技之长,或是阅读书籍开拓视野等,来提升自身内涵与气质,只有内心的强大与自信才是真正的美。

本研究以认知行为理论为基础探讨了短视频媒介接触对女性外貌焦虑的影响及其具体的影响路径,研究成果不仅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短视频媒介接触“如何”影响女性外貌焦虑,而且探索了“何时”这种影响会产生变化。目前,国内外对短视频媒介接触与女性外貌焦虑的关系及其具体影响路径的探索甚少,本研究试图对这一领域的文献内容进行补充。其次,以具体的某一短视频平台为例,研究短视频媒介接触和女性外貌焦虑的关系,有助于我们更加全面、客观地看待媒介对女性群体的影响,是对短视频媒介接触领域相关研究的深化和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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