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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与莫尔关于理想世界的时空对话
——从老子《道德经》与莫尔《乌托邦》出发

2021-11-12中共江苏省委党校

长江丛刊 2021年1期
关键词:莫尔道德经乌托邦

■王 捷/中共江苏省委党校

一、老子《道德经》与莫尔《乌托邦》比较研究之现状与困难

人们始终都在考问我们应当以怎样的一种形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理想的世界成为人类寄托希望的精神力量。这种观念在中国古代折射成一种尽善尽美的大同社会,如《诗经·硕鼠》所说:“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此处的“乐土”就好比是理想世界在中国的早期萌芽。之后在春秋战国时期,诸子都开始从具体的社会、经济制度方面建构大同社会,老子的小国寡民便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阐述之一。而西方则可追溯至柏拉图所构想的理想国,后被莫尔吸收与发展,创出具有“乃昔日柏拉图理想国之重现”美誉的《乌托邦》,成为西方极具代表性的理想世界之一。但直到两个世纪前,理想世界才以一种“客观社会事实”的身份渐渐走进国内学术研究的视野,并且多数论者也仅仅是立足于马克思主义的角度对理想世界的空想性进行批判,如王兰垣、余金成主编的《空想社会主义比较论》(1991),材料搜集很受局限。同时国内学术界主要致力于对我国传统儒道法三家政治思想的研究,在大同社会上更多地关注《礼记》、洪秀全的太平天国、陶渊明的桃花源等。与此同时,虽然西方思想界长期关注理想世界问题,并在二战后将乌托邦归为专业研究领域,但也多以柏拉图的《理想国》到莫尔的《乌托邦》,再从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到培根的《新大西岛》等为出发点。一直以来,小国寡民与乌托邦的比较研究多有空白,学术成果鲜少。

这样的现状归究其根源,多以二者巨大的时空差与时代背景的大不相同为由,认为在其比较研究具有难以逾越的困难。《史记》记载老子:“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这个时间大约为公元前520 年前后,而在《庄子》的记载中,孔子学于老子,老子始终以孔子前辈的姿态出现。孔子生卒年从公元前551 年到公元前479 年,据此我们可以推断老子生活于公元前770 年至公元前476 年。而莫尔出生在1478 年的伦敦,《乌托邦》产生的年代正好处于16 世纪英国资本主义社会原始积累的时期,这意味着二者之间所需跨度的时空约有2000 年之久。

其次,他们所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背景与特点。小国寡民的提出时间正值春秋末期。在这个阶段,随着铁器的应用和牛耕的出现,经济得到很大发展,而经济的大发展又引发了旧政治体系的崩溃,奴隶社会逐渐向封建社会过渡,新兴地主阶级与旧的奴隶主阶级的矛盾贯穿于彼时。而乌托邦则诞生于英国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即西欧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的过渡阶段。欧洲大陆彼时正处于急剧的社会变革之中,资本主义的萌芽打破了原有的生产关系,圈地运动使农民失去土地成为资本家的雇工流入城市,新航路的开辟拓展了人类视野,英国的国内市场不断扩大,资产阶级内部各阶层之间和政教之间的矛盾愈发错综复杂。这两个理想世界,一个来自于中国遥远的春秋末期,一个来自于人类初探资本主义萌芽阶段,社会性质的迥异、时代主题的差别,无一不对其对比研究带来了巨大的阻碍。

综上,巨大的差异给二者的学术比较带来了众多困难,从而使其受到忽视与质疑。但如果能够抛开时空上的跨度和时代背景上的差异,单单从二者理想世界建构的具体内容着手,那么它们之间也并非丝毫没有关联性与可比性。因此,本文将着重从两种理想世界的规模、政治、经济、民生出发展开探讨,致力于实现二人穿越千年的时空对话,为其对当下产生的价值意义与未来指向提供一些拙见。

二、老子《道德经》与莫尔《乌托邦》之理想世界建构的比较

(一)理想的国家模型:从规模到状态

老子在《道德经》中对理想世界的描述比较零散,多数观念都渗透在他主张的各个方面,仅在《道德经》第八十章,他对自己的理想世界做出了一个简短的阐述。后来我们常把老子的理想世界定义为一种“小国寡民”的原始社会模式。对小国寡民这一概念,学术界主要有两大说法。一种说法是说老子的意思是“以大国为小国,以众民为少民”,也就是我们所讲的“治大国若烹小鲜”。但这一说法与八十章后面的“邻国相望,鸡犬相闻”有些矛盾,因此更多的研究者往往支持第二种说法,也就是此处的“国”实际上指的是诸侯国,即周天子所引导的天下的第一级行政区划,那么小国寡民的意思便是“使其国小,使其民少”。所以在老子的理想世界中,它的国家规模就只有一小部分,少数的人口在其中安居乐业、富足和谐,邻里各国都可以看到彼此,也能听到各自的鸡鸣狗叫,但却不相往来。这样一来便避免了因为人口众多而引发的生存战争,国家也不至陷入尔虞我诈之中。而莫尔对乌托邦的城市规模做了更加详细的规定。在乌托邦中,一户人家就是一个生产单位,每户人口也有明确的数量要求。一旦某个地方的人口数量增加了就要将一部分人送到荒无人烟的地方,以此来确保城市规模的稳定和平均主义生产模式的有序进行。虽然我们都很清楚,老子与莫尔这种数量、规模上的绝对化是不现实的,社会始终都在发生不同程度的改变,完全的限制人口数量与城市规模上的变动必然是一种无法实现的空想。但我们也应当了解他们二者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设想,其实与他们所处时代的生产条件与政治现实脱不开关系。老子所处的春秋末期,生产力水平相对低下,人们抗拒天灾人祸的能力不足,死亡率很高,人口稀少。而老子又同时见证了春秋末期的天下纷争、诸侯争霸,他认为这种战争的爆发来源于人们的贪欲和私心,因此老子干脆直接将各个行政区独立成小国,使其各安其业,简化的社会环境给人们的机心和贪欲所带来的刺激减少,战争自然休止,礼乐、富足、安宁的国家状态也就实现了。而莫尔所处时期虽然生产力水平不断提升,生产方式逐渐改变,但也在此过程中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重重和国家内部的动荡不安。莫尔本人受到古希腊城邦思想的影响,对国家规模的认知更偏向于小国寡民。因此,他在乌托邦中将人口进行有限制地划分,企图实现一种更易管理、更少冲突的国家状态。其实不论是老子还是莫尔,他们都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冲突,并且也认识到了人口增长会增加国家治理、社会治安的负担与不稳定,即人口需要与邦域成比例,不能超出邦域的承载能力。这种用国家规模关联理想状态的构建模式,无疑是这两位智者穿越时空的思想交汇之一。

(二)理想的政治治理模式:从无为到有为

小国寡民映射了原始农村公社的影子,然而这并非是一种消极的倒退。正如老子所言“夫物芸芸,各复其根,归根曰静,是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万物生长虽蓬勃复杂,但其实一切的生命都是从无到有,最终又从有到无。同时,老子认为“道,乃万物之本源”,那么理所当然“道”也是国家之源,治国之本。而何又为“道”?老子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中,将道最终归为自然,也就是说国家政治最终将会归于自然的理想状态,自然就是最为原始的社会模样。因此,如果我们将老子所怀念的原始农村公社看作国家发展的最初起点,之后跟随着“道”的指引,达到有“道”之世,最终又归于一种类似于原始农村公社形式的小国寡民状态,那么老子的小国寡民便似乎不能再被简单地看为一种消极的倒退,更多的应当是一种国家发展到最极致时的落脚点。

而这种“最极致时的”政治状态便是老子的“自然无为”。“道”最终归为自然的治理之法,即“无为而无不为”。很多人把“无为而治”理解为什么都不做,其实是混淆了“无为”与“不为”的意思,老子的“无为”最终达到“功成而弗居”的理想状态,即一种以“无为”达“无不为”的行政方式,是对现实中统治者事事皆插手,最终反而落得“礼崩乐坏”的反向折射。

莫尔在乌托邦中提出了一套详细的政治体系,将其分为四个区域,每个区域每三十户推选一名管理者即飞拉哈,而每十名飞拉哈及其下所掌管各户隶属于一个中层管理者即首席飞拉哈,这位中层管理者也由选举产生。此外,四个区域各由其公民推选一名候选人,让所有飞拉哈进行秘密投票从中选举出一位总督,总督实行终身制但接受监督并且不可世袭,由此来保证政治系统的相对稳定,避免出现一个固定的有特权的阶层导致社会的紊乱。

而在乌托邦的政务处理上,莫尔提出每三天由总督和首席飞拉哈及两名(轮流)基层飞拉哈进行商议,如果遇到重要的大事,则要先提议给全体飞拉哈会议,由各个基层飞拉哈告知所属各户,最终将讨论结果上报再进行决定。这极大地保证了民众的知情权和决策的民主性。同时,莫尔非常厌恶中高层管理者滥用职权、阴谋背叛的行为,所以他严格禁止总督与首席飞拉哈在议事会或民众大会外议论公事,否则以死刑论处。这里须注意,莫尔的乌托邦是废除死刑的,他利用奴隶制给予犯了大罪的人反省的机会,可在对中高层的管束上丝毫不留情、毫不犹豫地实施死刑,这无疑也是一种对现实政治失望的影射。

综上来看,老子与莫尔的政治思想是完全不同的。老子提倡“无为而治”,以“无为”达到“无所不为”;莫尔却提倡“有为”,利用层层叠加的管理与互相监督保证政治环境的稳定。但他们二人都在各自的政治思想中隐晦地勾勒出现实政治的紊乱,折射出内心极度的失望,同时还不谋而合地在其理想国中塑造出一个维系着全局的统治者,并将这位统治者摆在了为民而生、以民之所向为治国之本的位置,这不论是在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时代,还是在五百多年前的中世纪时期,都是一种民主性和先进性的体现,是一种时代的进步。

(三)理想的经济发展模式:从自由化经济到公有制

老子对经济的阐述并不是很多,毕竟当时的经济只是一种较原始的自然经济,老子的思想也受到这方面的限制。因此在老子的理想世界中,经济本身只是一种具有其自身规律的东西,不受干预,人民自给自足。人们只需从事最基本的生产劳动,而不用借助任何工具便可“安其居,乐其俗”。同时根据他所说的“虽有什伯之器而不用,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中也可看到,老子的小国寡民是一个建立在满足生活需要的工具高度发展基础上的理想社会,也就是说老子的小国寡民,实际上已经具有社会发展足够充分、生产工具足够发达、足以让人们安居乐业的经济环境。

而乌托邦最大的经济特点则是完全废除私有制。莫尔将社会中的贫富差距与滥用特权归结于私有制诱发了人性中的恶,认为私有制是罪恶的源泉,使得贵族富人贪得无厌,穷人则陷于贫困甚至被迫坑蒙拐骗。所以要根除罪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废除私有制,建立公有制。因此乌托邦是一个没有私有财产甚至是没有金钱流通的社会。人们所享有的一切都是公有的,没有私田,没有个人产业,并且每一位公民都有义务在农村从事两年劳动,之后还须学会并从事至少一门手艺,所生产出来的劳动产品全部归为公有。但他们并不需要加班加时,每天只工作六个小时便足以使得社会产品十分充裕。生活方面,吃饭基本是在规定时间集中于食堂用餐,住房统一分配,十年抽签更换一次,生病可以去公共医院治疗,在饮食等方面将会受到特殊照顾。日用品按照需求到仓库领取即可,甚至衣物都是统一化只是略有区别。一切物质来源均受统一分配。

综上可见,老子的经济模式是一种类似“完全自由化的经济”,政府不作过多干预,人民自给自足。而莫尔则强调公有制经济,政府统一按需分配,人民不会受到温饱生存的困扰,社会产品丰富。实际上,老子自给自足的经济模式与莫尔的公有制经济都形似于“人民公社体制”的集体化模式。二者都看到了生产力本身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他们都基于“公社化”的社会状态对经济与政府干预进行阐述,并且这两种经济模式都基于一种社会工具发达、社会产品丰富、社会和谐安生的理想状态。

(四)理想的民生状态设计:从解内忧到除外患

老子《道德经》与莫尔《乌托邦》在建构理想社会过程中,均从解内忧、除外患着手,对理想的民生状态进行设计。

1、和谐稳定的基本生产单位——家庭

道家思想中以和谐共存为基点,老子有名的“阴阳和谐论”便阐述了世间万物皆有阴阳相分,但最终落于“和”的理论。而家庭自然也不例外,若将家庭中的男看为“阳”,女视为“阴”,阳在前,阴在后,阳主外,阴主内,一男一女,一阴一阳,夫妻之间唱和相随,和谐共生。而今随着社会的发展,出现了一种“阴盛阳衰”的局面,但其实在老子的观念中,这无非是一种阴阳转换的正常现象。如果将老子的“无为而治”折射在家庭上,便衍生出一种无欲无求、不过分追名逐利、凡事皆适可而止、家庭成员勤俭持家的和睦长久之相。尽管老子在小国寡民中没有系统提出家庭的观念,但他以小家稳定关联社会久安的思想却渗透在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乌托邦中莫尔对家庭这方面做了详尽的阐述。他明确提出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制,女子18 岁结婚,男子22 岁结婚。婚前男女二人应当由他人陪同赤裸相见,不能只用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就决定以后的婚姻,如果两人身体上有残疾或不满便可以不同意这桩婚事。但一旦结婚,便不可以反悔,必须忠诚于婚姻,如有通奸婚外情,犯错方便可被判处死刑。这也是乌托邦中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会被判处死刑的罪。莫尔并不反对离婚,只是他强调要经过深思熟虑并且得到批准。莫尔对两性问题和家庭问题非常重视,这一方面是受到他本身的生活环境影响,另一方面是因为在莫尔看来,一户人家就是一个生产单位,家和户是这个社会中最基本的经济单位,也是整个社会稳定的基石。

由此可见,老子和莫尔都看重家庭的和谐与稳定,并且同样地意识到家是一个社会中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生产单位,重视家庭两性关系,认为它们不仅影响社会民生,也与社会的稳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2、保家卫国的必要手段——战争

战争,是老子所处时代最突出的一个特点。老子认为,由贪得无厌的利益之争引发的这些战争,给百姓带来了无尽的苦难。可他深知直接消灭战争是不现实的,所以他虽持有反对战争的态度,但仍保留了对战争存在必要性的默认。只是他提倡用兵应当“柔弱胜刚强”。也就是说,他一方面反对不义不仁的战争,一方面对于正义的战争给予一定的肯定,并且强调对于这种正义战争,不仅要打还要取胜,但不能以杀人“为乐”。其实我们可以看到,老子目睹了战争的危害,他把希望投递于理想的社会,肯定“有道之战”,将战争视为一种为正义而战、为自保而战的不得已手段,而“兵”只是这个手段的行使者,不可以称为统领,也不可以“以兵强天下”。

莫尔同样地反对战争,现实的矛盾斗争已经让莫尔看到战争带给人民的疾苦灾难。可他同样强调了战争本身存在的必要性,所以他设想了对外战争,表示在乌托邦可以雇佣临近好战国家的雇佣兵去保卫国家。他们二人面对不同的时代背景,不约而同地意识到国家自卫能力的重要和对外战争存在的必要性与被迫性,而同样他们也坚决地反对主动战争,对扩张和侵略给予了深刻的批判。这样的思想,直到今天都对我们产生着影响。国家只有具备强大的抗战能力和和平包容之心,才能实现社会的安全稳定,从而保障理想的民生状态。

三、老子《道德经》与莫尔《乌托邦》比较之现实意义与未来指向

本文着眼于古代视阈下的政治哲学,将莫尔与老子思想进行比较,试图利用这一场跨越2000 年历史的时空对话阐述他们二者之间的异同为今天所带来的现实意义与未来指向。小国寡民和乌托邦中包含了太多对当时所处社会现实政治的失望与逃避,以及对人间疾苦的同情与不忍,为人们勾勒出了一个超越现实的理想国度。

从国家规模而言,人口问题是我国今天最重要的问题之一,中国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占比不足10%的耕地却需要养活20%以上的人口,这种超重人口的生存竞争往往会导致国家负荷过重甚至陷入一种全面崩溃的压力中。而莫尔与老子都利用一种“小国寡民”的规模化解了人口带来的利益冲突与负担,这种先贤的卓见为我们今天政区的划分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并且引发了人们对自然资源与人口数量此消彼长的现实问题的深思,为我们今天实现可持续发展带来了一定历史借鉴。

从政治思想而言,莫尔的“有为”与老子的“无为”都渗透了以民为本的政治理念,致力于将人民与统治者建立在一条线上。而在中国共产党执政的今天,我们目睹了民众利益的实现,见证我国逐步实现了治理者与被治理者的统一,宏观调控下人民的生产积极性得到了极大提高,刺激我国生产力与生产技术不断发展。这对未来道路充满了指向性,展现了只有人民群众的利益真正得到保证和实现,长治久安、富足安宁的理想家园才会越来越近。

从经济模式而言,小国寡民类似于“自由化的经济模式”,而乌托邦则为公有制经济。这两种模式在我国的经济制度中其实是有迹可循的。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是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而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民营经济是我国经济制度的内在要素。这一点似乎受到我国长期封建社会中自给自足经济模式的影响,吸取了老子经济观念中的不干预思想,为民营企业打开市场空间。而我国又同时明确坚持以公有制基础,力争在这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中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社会。这是莫尔与老子理想社会的部分融合,也是我国根据自身实际量身定做的经济设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应当按照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更加坚定地坚持和完善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实事求是,择善而从。

从民生设计而言,内忧外患是自古以来关系国家长治久安的核心问题,而我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将和谐列入其中。家庭作为最基本的生产单位,它的和谐稳定直接影响到社会的安宁有序,唯有家庭的共同努力、性关系的融洽、阴阳双方的“知雄守雌”才能更有利于和谐社会的构建。同样地,中华民族一直都怀揣着“有容乃大”的宽广胸襟,同莫尔与老子一样反对战争、反对侵略,但也在国际环境中坚定自我立场,积极强化军事力量。战争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但它一定是保证国家和社会安宁稳定的必要手段。

奥斯卡·王尔德说过:“一副没有乌托邦景色的世界地图根本不值得一瞧,因为它舍弃了人类向往的境城。”人类就是在这样一个不断建构与解构的过程中,追求着理想的平等共生。而中国共产党人最高目标——共产主义社会,是当下我国共同追求的最美好的理想社会。这种理想状态的存在作为人类的追求与精神上的寄托,同时也不断与现实进行对比,从而鞭策着人类社会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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