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老虎（外一首）

林水文

一只金黄的老虎

在滩涂上逡巡

燃烧的毛发，在大海的上空

抖颤。与此无关的椰树和行人

在风中止不住回头摇摆

多层的云块，起伏如大船航行

卷起的浪花几乎

触摸到一头猛兽的毛发

缓缓地，它钻进海里

另一个更大的，藏身之地

生下一个伟大的黑夜

如一只松开发条的钟

散开了，最后的栅栏

一半在水下，一半在空中

黑黝黝的身子，一半在水下

一半在空中

风穿插过其中的面孔

多得数不清

“它们落在那里，多么无奈? ”

“养蠔？废弃的森林宫殿？”

或许它们已死去，没有叶茎

两个海边散步的人一问一答

海鸟在它们上空盘旋低飞

乌金落日夹在枝桠间，独眼

黑黝的森林，居住海妖塞壬

树木睡吧，灯塔的灯照射不到

迷妙的歌声迷惑着我

我们不是一个初见大海的人

谈论大海还那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