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优化的策略探索

李永强 于华歌

【内容提要】中东欧是中国积极拓展国际战略空间的重要着力点之一，如何有效优化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是积极推动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关系持续发展的重要课题之一。“一带一路”建设在中东欧不断推进与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持续落实的背景下，中国需要明确考虑国家形象优化的充分实现并合理运用话语、设置议题。中国支持中东欧的发展与稳定、积极推动中欧关系的发展、努力实现中国与中东欧的战略协调，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的关系逐步强化，这些都为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带来了契机。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可以借助中国的积极作为与比较优势的充分构建，同时开展相应的前瞻性评估。

【关键词】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 国家形象 中西方关系 国际传播

从全球范围内中国国家形象优化的现实审视，中东欧的作用在中国全球战略布局中应当得到明确重视。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是中国塑造国际话语权，进而实现更为有效的国际传播的路径之一。同时，强化中国与欧洲的关系并改善中国在欧洲的战略境遇，也应当重视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

一、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优化的基本现实

进入21世纪后，因经济发展的相互需要，中国与中东欧之间逐步确立了相对有效并具有明确可靠性的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随着“一带一路”建设在中东欧的持续推进，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开展出现了更为明确的战略性契机。基于这一背景，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不应仅仅局限于塑造，而应展现出相应的战略性意义。

（一）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优化的现实困境

自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虽然中国向包括中东欧国家在内的诸多欧洲国家提供了各种援助，但欧洲国家的对华负面评价仍较为明显。其中最为重要的原因之一是中国在包括中东欧国家在内的欧洲仍然缺乏相对有效的、具有持续性的国家形象优化。更为复杂的原因在于：第一，在相对尖锐的国际舆论斗争中，反华势力有意损害中国在欧洲的国家形象；第二，从全球治理到中国国内事务，西方国家在针对中国的舆论打压中选取旨在损害中国国家形象并在价值观领域存在对立的议题，包括台海、西藏、新疆、香港等议题，进而在人权、司法、民族等领域有意损害中国形象；第三，从政治文化、意识形态与历史传统乃至宗教因素审视，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之间存在着相对显著的差异，较易引发相应的国家形象认知差异与对立倾向，这在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塑造难以充分落实，更难以实现相对积极的国家形象优化。

较之西欧、北欧国家，中东欧国家在现有的国内政治环境中，是否认同中国？是否认可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之间关系强化？对此，中东欧国家存在着相当矛盾的态势。这一矛盾性的态势表现为：一方面中东欧国家从中国发展尤其是“一带一路”建设的有效推进中获得了实质性的利益，包括就业增加、产业经济结构優化升级等；另一方面中东欧国家囿于美国遏制中国的战略引导和意识形态等领域的差异等，在改善与强化对华关系的过程中存在着相应的迟疑、困惑等。面对这一系列原因，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在短时期内似乎难以获得有效推进。

（二）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优化的坚实基础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用中国理论阐释中国实践，用中国实践升华中国理论，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更加充分、更加鲜明地展现中国故事及其背后的思想力量和精神力量。①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可以按照上述旨在加强中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乃至提升国际传播效能的战略性部署，对标中国话语体系和中国叙事体系的构建。在话语体系构建层面，可展现中国国家治理的合理性、合法性，并将基于中国发展成就的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解读为支持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之间关系积极发展的关键性基础。在叙事体系构建层面，应充分展现中国的发展成就，同时将中国的成就展现为支持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重要外部条件。应将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作为中国在中东欧国家形象优化的核心动力，同时兼顾“以中国实践的成就向中东欧诠释中国的发展理念，以中国的发展理念向中东欧宣介中国实践的成就”，以明确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中的话语权，进而展现相应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

通过与中国的经贸合作，中东欧国家实现了就业的促进与经济的发展；通过与中国的抗疫合作，中东欧国家提升了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能力。这些都可作为全面且积极地展现中国故事及其背后的思想力量和精神力量的重要来源。例如，在中东欧的西巴尔干地区，从基础设施建设到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国都发挥着不可或缺的积极作用。有研究指出：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政治经济形势中衡量西巴尔干地区发挥作用的焦点之一。②这表明，中国在西巴尔干地区持续产生影响，已经产生规模效应。随着积极影响的不断实现，中国在西巴尔干地区乃至整个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也将得到优化。

（三）寻求优化中国国家形象的有效议题

在中东欧国家的舆论环境发展演变中，有效议题能够充分展现中国国际传播效能的提升，进而实现相应的国家形象塑造乃至更具战略性意义的国家形象优化。因此，从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现实出发，需要更为积极地寻求有效议题。可借助有效议题的引导，实现对于舆论环境的积极塑造。根据下表，可以了解到中国驻中东欧国家相关使馆在2021年5月至7月间，借助中东欧国家的地方政府、媒体、高校与智库等机构，开展的宣介中国发展成就的国际传播活动。

上述活动，涉及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在地方往来、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政党外交与国家治理、人文交流、经济发展与贫困治理、“一带一路”建设以及环境治理等多个方面的议题，为寻求优化中国国家形象的有效议题提供了思路。例如，在环境保护领域，中国环境治理的成就就可以作为一个有效议题。2021年是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绿色发展和环境保护年。以共享绿色发展新机遇为导向，双方将深化绿色经济、清洁能源等领域合作，扩大风能、太阳能等清洁能源联合开发，为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增添绿色动能。③2021年5月，驻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大使季平在波黑历史最悠久的报纸《解放报》发表文章，介绍中国绿色发展举措以及为全球气候和环境治理所作出的贡献，阐释习近平主席提出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强调中方愿与波方一道，以“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绿色发展和环境保护年”为契机，进一步深化两国在绿色经济、清洁能源等领域交流合作，推动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④这一文章展现了中国环境治理的显著成就。在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框架下，环境治理成为中国与更多国家具有共识的有效议题之一。中国在环境领域取得的成就及其对中东欧国家在环境治理方面产生的示范效应，客观上有助于中国国家形象优化的实现。

二、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优化的战略性影响

在中国对外交往的整体设想中，中东欧是中西方关系发展与互动的重要战略空间。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优化的战略性影响体现为支持中东欧的发展与稳定、推动中欧关系发展以及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的国际战略协调。

（一）支持中东欧的发展与稳定

在中东欧相对复杂的国际战略形势演变中，中国对于中东欧的发展与稳定，具有重要的战略性作用。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积极推进，为中东欧国家的发展带来了更多机遇。中国-中东欧合作有着更强的互补性。双方迄今已打造了中国中东欧博览会、中小企业合作论坛、金融公司等各种新型平台，推动双边贸易增长了近85%，匈塞铁路、中欧陆海快线等一大批标志性项目取得重要进展，受到了中东欧各国政府、企业和社会各界的欢迎。⑤首先，中国作为支持中东欧发展、保障中东欧持续稳定的外部积极因素，对于中东欧国家实现产业结构转型与产业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其次，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推进，能够有效助力与改善中东欧国家的国家治理、经济发展等，例如促进中东欧的交通与通信基础设施建设；最后，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之间的关系发展与升级，有利于中东欧国家塑造更好的国际战略环境。

例如，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中，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之间的相互支持，成为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重要典型之一。在中国抗疫最吃劲的时刻，中东欧国家纷纷伸出援手：匈牙利等国第一时间向中国提供医疗物资等宝贵援助。中国在国内疫情防控形势积极向好后，将公共卫生领域的合作作为双方合作的优先领域，在防疫物资和疫苗方面给予了中东欧国家坚定的支持。⑥同时，随着中国在防疫物资，尤其是疫苗生产相关领域的优势逐步显现，中国对中东欧的支持也愈发凸显。一方面，中国对于新冠肺炎疫情的有效应对与中国经济在后疫情时代的恢复与发展，促进了中国-中东欧国家现有合作的升级。另一方面，由于疫情仍然对全球主要经济体的发展构成冲击，作为影响中东欧国家的外部性因素，中国的重要性得到更为明确的彰显。

（二）推动中欧关系发展

长期以来，欧洲对于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质疑是客观存在的。或者说，将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视为影响欧洲协调的障碍。同时，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不可避免地与欧洲各国尤其欧盟的意识形态、宗教传统、民族政策等出现碰撞。这些都成为中国在中东欧国家形象优化的不利因素。为此，可以通过共同发展的实现，展现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带来的战略性成就，以积极推动中欧关系发展。

中国应在国家形象优化的过程中，向中东欧乃至欧洲传递以下三个方面的信息：第一，中欧之间尽管存在显著的差异性，但应秉承“和而不同”的理念。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顺利开展，其重要条件之一在于双方建立健全必要的互信与机制，这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第二，意识形态、宗教传统、民族政策等领域的差异问题，不应成为中欧关系、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顺利推进的障碍。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之间既有合作的充分实施，应从双方共同发展的现实出发，并有效应对可能的分歧。第三，应促使包括中东欧国家在内的欧洲国家乃至欧盟充分认识到，中国是中东欧国家乃至欧洲发展不可或缺的伙伴，损害中国的国家形象，不利于中东欧国家乃至欧洲的发展。

此外，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需要契合中国可信、可爱、可敬的国家形象塑造目标与规划。一方面要展现出中国对于中欧关系顺利发展的诚意，另一方面也要让中东欧国家认识到在后疫情时代的背景下，中国对于中东欧乃至欧洲的发展至关重要并应当得到应有的尊重与信任。

（三）推动中国与中东欧国际战略协调

基于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持续推进，中国国家形象优化意在展现中国的发展成就、国际责任等。从更为长远的发展态势解读，中国国家形象优化能够较为有效地推动中国与更多中东欧国家实现战略协调。关于战略协调的定位，主要考虑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顺利推进是基于现有战略协调的，相应地中国国家形象优化应给予现有战略协调以充分的宣介、表达。例如，中国需要持续且充分地宣介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能够实现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的双赢，以及中国、中东欧国家与欧盟的多赢。同时应强化自身的国际責任，展现负责任的大国形象。

第二，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意味着更加有效的战略协调，在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出现分歧或矛盾时，有利于对既有分歧的管理与控制。随着“一带一路”建设在中东欧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中国国家形象的优化也随之得到落实。但在应对可能出现的分歧时，诸多中东欧国家由于面临某些西方国家的压力而在类似台海、西藏、新疆、香港等事务中采取错误立场，优化中国国家形象意在纠正中东欧国家可能采取的错误行为。

第三，面对外部的质疑乃至反对，应采取有效的举措推进中国-中东欧国家的合作并充分体现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的战略协调。这不仅取决于中国与中东欧诸多国家的共同努力，还取决于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的战略协调所需要建构的民意基础、社会基础，而这主要源自于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我们应当思考如何促使中东欧国家从社会、媒体到公众层面都深刻认识到作为负责任的大国，中国是中东欧发展的关键外因。

三、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优化的基本路径

从未来的发展趋势分析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路径，可以看到，中国需要在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基本框架中，充分强化中国对于中东欧国家的战略性影响并寻求优化中国国家形象的有利议题，采用相对明确并具有引导性的话语方式。

（一）彰显积极作为

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逐步深入，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进展明显，同时也助力了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在中国-中东欧国家的合作中，应融入国家形象构建的举措，促使中东欧国家从政府、政党、媒体到企业、社会精英、公众等明确意识到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推进，能够为中东欧国家带来实质性的利益。同时，要表明中国的发展并非是中东欧国家的威胁，应当将中国的发展视为中东欧国家发展的重要契机。

中国国家形象优化将提升中国在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诸多领域（比如基础设施建设、新冠肺炎疫情应对等）中的美誉度。按照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的相关设想，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可以解读为：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客观上具有明确的合法性、合理性，应当在中东欧的舆论发展演变中得到充分认可；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顺利推进，是中东欧实现稳定、发展乃至强化国际影响的支持性变量；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顺利推进应以对彼此的发展模式、意识形态、民族政策等相互尊重为基础；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需要建立并逐步完善内部的战略协调，实现互利互惠等等。同时，随着未来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持续推进，既有的战略协调应能有效应对外部因素的干扰，这需要中国国家形象优化作用的释放，尤其是展现中国的国际责任、国际影响等。

（二）打造比较优势

从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具体态势分析，中国国家形象优化的着力点在于选取抗疫与卫生合作，环境保护、农业、食品产业与林业，人文交流，教育、体育、青年与地方合作⑦等议题进行充分阐释。依托于此，结合未来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继续推进，可以打造中国在中东欧的比较优势。借助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既有实践，突出中国能够给予中东欧更多西方大国难以给予的必要支持。

例如，在抗疫与卫生合作领域，中国与中东欧国家的相关规划为：1.将视疫情发展形势，继续以灵活方式举办中国-中东欧国家卫生部长特别会议、卫生专家会议等活动。2.支持在匈牙利布达佩斯举办第二届中国-中东欧国家药品和医疗器械峰会。⑧再如，2021年7月12日，塞尔维亚总理布尔纳比奇在《新冠疫苗生产合作谅解备忘录》签约仪式上表示，没有中国的经验、医疗物资和设备，没有国药集团按时足量向塞供应疫苗，塞抗疫工作和经济复苏无法取得如今欧洲领先的成绩。今天对塞来说是个大日子，谅解备忘录的签署是塞国药疫苗生产工厂项目落地的第一步。希望各方共同努力，争取疫苗工厂年内建成投产，助力塞，乃至全欧洲、全世界的抗疫斗争。⑨上述案例可以为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提供必要的参考，也可以作为展示中国支持中东欧国家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相关话语与议题的来源。

与这一领域相类似的是，在贸易与投资、互联互通、创新科技和能源领域，中国均可以依托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发挥自身的积极作用，彰显中国具有不可或缺的战略性作用。同时，在上述相关领域的合作中，可以融入国家形象优化的诸多举措，在国际传播中给予积极宣介，确立中国在中东欧国际舆论的整体博弈中相对明显的比较优势。

（三）抓住战略契机

在未来可以预见的一段时期内，中西方之间的对立对抗可能更为严峻。尽管中东欧国家是西方国家的一部分，但其未必能够全面参与遏制中国。其原因不仅在于中东欧国家缺乏遏制中国的实力，还在于中东欧国家在相对复杂的国际博弈中难以承受与中国交恶的成本，尤其是在经贸等领域。

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战略定位为“具有重要影响力的跨区域合作平台”。⑩“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机制是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增进友谊、扩大合作、共谋发展的重要平台”，11这为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提供了有利的条件。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是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背景下中国积极塑造战略主动的体现，同时这一优化意在拓展中国在中东欧乃至欧洲的积极影响。

首先，应充分考虑在中西方关系演变渐趋微妙乃至相对紧张的背景下，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能够为中国赢取相应的战略契机。中国在中东欧的国家形象优化，能够较为充分地推动中欧关系的发展。“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是中欧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中欧关系积极发展也为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带来了新机遇。”12在中东欧乃至欧洲的国际舆论中，迫切需要诠释中国良好的国家形象。尽管这一过程相对漫长也相当艰难，但在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背景下，中国国际传播效能能够成为驱动中西方关系积极发展的动力，发挥战略主动的作用。

其次，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的持续推进，为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提供了必要的基础，依托于此，可以进一步建构中国在中东欧的战略优势。应突出中国-中东欧国家在合作中的积极互动，以及中国在对外战略中坚持多边主义的积极举措，以利于中国在对欧战略博弈中掌握先机。例如，在未来的一段时期内，中国可以通过为中东欧国家产业经济的整体转型提供金融支持，进而获得战略优势，优化国家形象。

第三，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应当以中国在亚欧大陆的战略性影响作为出发点、以中国积极参与亚欧大陆国际事务作为目标，诠释中国的发展成就与国际责任。当前亚欧大陆相对复杂的国际战略博弈，造成相应的国际舆论斗争多变且充斥着不确定性。中国应以在亚欧大陆的整体战略布局为基础，积极探索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策略。既要以战略传播体系建设为指导，落实顶层设计与研究布局，又要拓展话语空间、强化议题设置，更好地展示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背景下的中国主张、中国智慧、中国方案。

四、结论

近年来，中西方关系持续演变，国际舆论生态更加复杂。基于此，中国应该积极争取战略主动，努力加强和改进国际传播工作，以应对西方国家的污名化。在全球范围内“西强我弱”的国际舆论背景下，中国国家形象在中东欧的优化，可以为中国扭转舆论斗争中的被动局面创造一定的有利条件。

李永强系当代中国与世界研究院助理研究员；于华歌系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国际政治所博士研究生

「注释」

①《加强和改进国际传播工作 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人民日报》2021年6月2日，第1版。

②Anastas Vangeli and Ljubljana： Wests Tension With China Presents Balkans With Tough Choices，https：//balkaninsight.com/2021/04/02/wests-tension-withchina-presents-balkans-with-tough-choices/.

③《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合作提质升级》，《人民日报》2021年7月8日，第17版。

④《驻波黑大使季平发表署名文章〈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中国驻波黑使馆网站，http：//ba.china-embassy.org/chn/sgxx/sghd/t1874382.htm，2021年5月12日。⑤《王毅谈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三个引擎”协同发力，何乐而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网站，https：//www.fmprc.gov.cn/web/wjbzhd/t1879677. shtml，2021年5月30日。

⑥《新华国际时评：推动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更稳、更实、更远》，新华网，http：// www.xinhuanet.com/world/2021-02/09/c_1127087382.htm，2021年2月10日。⑦《2021年中國-中东欧国家合作北京活动计划》，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网站，http：//www.gov.cn/xinwen/2021-02/10/content_5586448.htm，2021年2月15日。⑧同7。

⑨《驻塞尔维亚大使陈波出席〈新冠疫苗生产合作谅解备忘录〉签约仪式》，中国驻塞尔维亚大使馆网站，http：//rs.china-embassy.org/chn/sgxx/sghd/t1896441. htm，2021年7月15日。

⑩《习近平在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讲话——凝心聚力，继往开来，携手共谱合作新篇章》，《人民日报》2021年2月10日，第1版。

11“习近平向第二届中国-中东欧国家博览会致贺信”，新华网，http：//www. xinhuanet.com/politics/leaders/2021-06/08/c_1127543255.htm，2021年6月8日。

12同11。

责编：李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