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企业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的利益相关者治理研究

张成华，常光辉，张同建

（江苏大学管理学院，江苏镇江 212013）

产学研是一项国家创新战略，是我国科技创新的核心内容之一。产学研是以政府为引导，将产业界和学术界密切相连，来推动合作双方共同发展的科技活动。我国科技成果转化率较低，而产学研是驱动科技成果转化的重要动力。本世纪以来，我国在产学研上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设备和人力资本，同时也引起历届领导人的高度重视，但是，我国产学研发展也一直差强人意，远未达到预期的目标［1］。

机会主义行为是导致我国产学研效率低水平徘徊的一个重要原因［2］。在产学研合作中，机会主义行为既可能发生在高校方或研究机构方，也可能发生在企业方。无论机会主义行为发生在哪一方，都会引发产学研科技资金的流失、扼杀产学研的活力、损害产学研项目的质量。因此，机会主义行为的治理，是促进我国产学研发展的一条重要渠道。

机会主义是不完全理性的一种形式，是“理性经济人”的扭曲，加大了交易成本，极易引发市场失灵。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指出，人类的利己心是与生俱来的，每个人都将对自身利益的追求看作是人生历程中最为伟大的目标，这种自利性追求受到“看不见的手”的引导，可以间接增进整个社会的福利。“理性经济人”是人类利己心的自我规范和约束，而机会主义是人类利己心的自我放纵和泛滥。机会主义是人的天然动因，是深层次追求自我利益的条件，是一种带有犯罪性质的自我利益追求，包括说谎、欺骗、偷窃等形式［3］。

我国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早已引起了理论界的关注。杨得前等［4］认为，正是由于我国产学研中存在着大量的机会主义行为，才导致我国产学研难以深入开展，同时指出我国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主要源于信息不对称、合约不完备、司法成本较大等原因。刘和东［5］认为，我国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的原因主要包括有限理性、内部竞争、信息不对称、契约不完备，并从诚信培育的方向探讨了机会主义行为的治理路径。张国峰等［6］认为，机会主义行为的存在严重阻碍了我国产学研的稳健发展，并基于调节聚焦理论探讨了机会主义行为的治理策略。黄劲松等［7］探讨了究竟是契约、信任还是信心促成了产学研合作成功的问题，认为仅凭契约是不足以控制在产学研合作中的机会主义风险，因而需要双方的信任来减少合作中可能产生的不确定性，因为契约和信任的互补可以增大合作双方的信心。李山岗等［8］认为，我国产学研合作中存在着严重的机会主义行为，并提出了机会主义行为的3 种治理路径：一是发挥声誉机制的约束作用，二是完善契约机制，三是由地方政府实施团体性奖励。

产学研合作中的机会主义行为严重阻碍了我国产学研的发展，已经引起了我国产学研界的关注，并探讨了机会主义行为的治理之道。我国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的研究较早，但研究成果较为稀少，这并不代表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控制的问题得到了有效解决，而只是说明这个问题解决的难度较大。整体而言，我国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治理的研究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既没有形成系统性的理论体系，也没有提出可行的方案。

利益相关者理论的兴起为我国产学研中机会主义行为的治理提供了新的思维和方向。1963 年，美国斯坦福研究院提出了利益相关者的思想，引起了理论界的关注，并对利益相关者的内涵进行了广泛的探讨，其中，弗里曼对利益相关者的定义的影响最为深远。利益相关者理论认为，利益相关者是指这样一个群体，既能够影响一个组织目标的实现，又受到这个组织实现目标过程的影响。在分析一个组织的利益相关者时，既要关注利益相关者的利益获取，又要关注利益相关者的权力行使［9］。利益相关者理论认为，在本质上，企业是由各种类型的利益相关者与企业之间的契约关系所构成［10］。

利益相关者治理是公司治理的六大核心要素之一，与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经理层和信息披露5 个要素共同构成了公司治理的理论框架。利益相关者共同治理的思想起源于20 世纪90 年代末期，倡导一个组织的全体利益相关者都应参与到组织的治理之中。对于一个企业而言，股东投入了专用性物质资产，利益相关者投入了关系专用性资产［11］。关系专用性资产的价值不仅依赖于公司的价值，而且，一旦改变用途，应用价值就会遭到损失，因此，利益相关者应该拥有剩余控制权，即参与公司治理，因为利益相关者不仅投入了关系专用资产，也承担了关系专用性资产损失的风险。一般而言，狭义的利益相关者包括股东、员工、供应商、政府机构和金融机构，而广义的利益相关者除了上述狭义利益相关者之外，还包括客户、社区、工会、行业协会、中介组织和竞争对手等［12］。

产学研是一个虚拟的组合体，也存在着自己的利益相关者。如果发挥利益相关者的治理作用，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就有可能得到有效抑制。利益相关者理论目前只针对实体组织展开研究，尚未触及虚拟组织。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的精髓，利益相关者治理理论同样可以应用于产学研合作体，来解决产学研合作中的机会主义难题。国有企业是我国产学研的主要载体，因而国有企业参与下的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的利益相关者治理具有特殊的价值和意义，不仅为民营企业参与下的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的利益相关者治理提供策略性的借鉴，也可以从整体上抑制我国产学研中的机会主义行为，进而提升我国产学研的国际竞争力。

1 研究模型设计

研究模型设计的过程，就是确定自变量、控制变量、因变量的过程，其中，自变量分为高校方自变量、企业方自变量、第三方自变量3 个部分。高校方自变量是指来自于高校方的利益相关者治理，企业方自变量是指来自于企业方的利益相关者治理，第三方自变量是指除去高校方和企业方利益相关者之外的所有利益相关者。

1.1 高校方自变量的选择

在产学研合作中，高校方的利益相关者主要包括项目负责人、高校项目组成员、高校科技部门、高校财务部门、高校分管领导和高校非项目组同事6 个要素。第一，项目负责人对项目研发的成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承担着项目失败的风险。项目负责人不仅协调从申请到结题的各个环节，还要分配研发任务，为每个成员指派具体的研究工作。第二，高校项目组成员都是项目研发的直接参与者或间接参与者。如果项目研发成功，达到预期的目标，项目组成员都会受益，否则，都会受损，所以，他们也期盼项目研发顺利，并努力参与研发。第三，高校科技部门是项目的管理者，管理着签约、审核、立项、检查、监督和验收等环节，解决研发中存在的各种问题，给出指导方案，因而对项目研发成败存在着重要的影响［13］。第四，高校财务部门负责管理、审核、监督项目经费的使用，让项目经费能够如实地应用于项目研发，避免项目经费游离出研发系统。第五，高校分管领导对产学研项目管理会做出各种指示和批示，制定、执行和修正各种产学研项目管理制度，发现产学研项目管理中存在的问题，并责成科技部门或财务部门给予解决［14］。高校分管领导虽然不直接管理产学研项目，但调控着项目管理的战略方向。第六，高校非项目组同事是指普通高校教师或员工，虽然不直接参与产学研项目的研发和管理，但是负有监督的权利和义务。他们负有维护学术自尊的权利，可以和一切学术不端进行斗争，也有防备公共财产流失的义务，维护科技资源的完整性。

因此，在本研究模型设计中，选择项目负责人、高校项目组成员、高校科技部门、高校财务部门、高校分管领导和高校非项目组同事6 个要素作为高校方自变量。

1.2 企业方自变量的选择

在产学研合作过程中，企业方的利益相关者包括企业项目主管、企业项目组成员、企业科技部门、企业财务部门、企业分管领导和企业非项目组成员6 个要素。第一，企业项目主管是企业方项目管理的负责人，对项目成败负有直接的责任，主要职责是配合高校方的项目负责人完成项目的研发和验收工作，使项目研发达到预期的目标［15］。第二，企业项目组成员的主要职责是配合高校方的项目组成员完成项目研发的辅助性工作，包括设备配置、材料验收、质量检验、包装、运输和测试等，这是企业给他们指派的任务。第三，企业科技部门需要对项目的进程进行跟踪，判断项目研发的趋势，预测项目研发的风险，发现项目合作中存在的问题并予以纠正，并敦促项目主管人员尽心尽责，确保项目达到预期的研究目标［16］。第四，企业财务部门负责对项目经费的支出进行审批和拨付，根据财务制度审核经济的使用情况，防止违法乱纪行为的发生。如果经费违规使用，财务部门要担负一定的责任。第五，企业分管领导从战略层面指导产学研项目的管理和研发工作，对存在的问题进行批示，关注项目研发中的重大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如果项目研发失败，分管领导也要担负相应的责任。第六，企业非项目组成员是指国有企业的普通员工，同样负有维护国有科技资产安全的神圣使命，对项目研发中的不当行为或腐败行为拥有正当的监督权利。

因此，在本研究模型设计中，选择项目主管、企业项目组成员、企业科技部门、企业财务部门、企业分管领导和企业非项目组同事6 个要素作为企业自变量。

1.3 第三方自变量的选择

在产学研合作中，第三方利益相关者包括政府科技管理机构、行业协会、金融机构、中介组织和社会公众5 个要素。第一，政府科技管理机构负责制定、执行、修正本地区的科技管理制度，指导本地区的科技管理工作，发现本地区科技管理中存在的普遍性问题并予以纠正和解决，因而直接影响到产学研项目研发的走向［17］。项目研发必须遵从本地区的科技管理制度，接受本地区科技管理机构的领导和监督。第二，行业协会在一个地区的行业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制定行业规章、维护行业规范、坚守行业规则，创建公平、有序、透明的行业竞争环境，这些举措在很大程度上约束和激励着产学研项目研发的进程，不至于产生较为明显的偏差［18］。第三，金融机构为许多产学研项目提供了必要的资金支持，因而自始至终会关注项目研发的进程。如果项目研发成功，金融机构将会顺利收回信贷资金，并获取相应的利息收益，否则，如果项目研发失败，将会承受信贷损失。第四，中介组织在产学研合做中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构建合作交流平台，提供合作信息，提供合作双方洽谈的场所，排除合作中的障碍，促成项目合作的最终落实［19］。如果项目研发成功，同样会为中介组织带来相应的收益。第五，社会公众负有对产学研项目的监督权利，尤其对于大型产学研项目，在论证、评估、验收中要接受社会公众的监督，需要社会公众的直接参与或间接参与［20］。国有科技财产的最终权益人是社会公众，因而在理论上需要接受社会公众的建言。

因此，在本研究模型设计中，选择政府科技管理机构、行业协会、金融机构、中介组织和社会公众5 个要素作为第三方自变量。

1.4 控制变量和因变量的选择

此外，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的治理还受到其他各种因素的影响。在本研究中，选择项目资金规模、项目人员规模、项目研发周期作为机会主义行为治理的影响因素。当前，项目资金规模、项目人员规模、项目研发周期对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影响的结果，尚未有明确的定论［21］。

因此，在本研究模型设计中，选择项目资金规模、项目人员规模和项目研发周期3 个要素作为控制变量。

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是指在产学研合作过程中高校方人员通过不当手段来损害产学研项目整体利益或企业方利益的行为，而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是指在产学研合作过程中企业方人员通过不当手段来损害产学研项目整体利益或高校方利益的行为［22］。高校机会主义控制就是对高校方人员这些不当行为的控制，而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控制就是对企业方人员这些不当行为的控制。

因此，在本研究模型设计中，选择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控制和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控制两个要素作为因变量。

1.5 研究模型的确立

通过对高校方自变量、企业方自变量、第三方自变量、控制变量、因变量的综合，分别以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控制和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控制为因变量，构建研究模型如下式所示。

变量名称、符号、系数、内涵等特征如表1 所示。

表1 变量特征

2 研究模型检验

2.1 样本数据收集和样本特征分析

本研究以李克特7 点量表对高校方自变量、企业方自变量、第三方自变量、控制变量和因变量进行样本数据收集，而3 个控制变量的样本值由表2控制变量等级来决定。样本单位为国有企业参与的、在2019 年12 月31 日完成结题的产学研项目。为了确保样本数据的有效性，数据调查遵从如下规则：（1）高校方自变量的6 个变量值由高校方项目负责人来填写，因为高校方项目负责人对于本校的产学研项目管理环境和条件具有较为深透的认识；（2）企业方自变量的6 个变量值由企业方项目主管来填写，因为企业方项目主管对于本企业的产学研项目管理环境和条件具有较为深透的认识；（3）第三方自变量的5 个变量值由高校方项目负责人和企业方项目主管共同商定来填写，因为双方的商定可以为产学研项目研发中外部因素的影响给出更为可信的判断；（4）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控制因变量的值由企业方项目主管来填写，因为企业方项目主管对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控制的程度和质量存在着较为中肯的判断，同样，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控制因变量的值由高校方项目负责人来填写，因为高校方项目负责人对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控制的程度和质量存在着较为中肯的判断。

表2 控制变量等级

表2（续）

同时，为了确保样本分布的均衡性，每个县区域境内，只取一份样本，每所高校，只取一份样本，每个企业，只取一份样本，这样，就避免了不同样本中相同变量的重复取值。

本次数据调查自2020 年1 月3 日开始，到2020年3 月6 日结束，通过电话访谈、委托调查、纸质问卷调查、电子问卷调查等形式，获取样本281 份，经过筛选，最终保留优质样本200 份，作为研究模型检验的数据支持。样本结构特征如表3 所示，样本数据特征如表4 所示。

表3 样本结构特征

表4 样本数据特征

2.2 研究模型检验

基于200 份样本数据，利用Stata15.1 软件，在多重共线性检验的基础上，分别对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控制和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控制研究模型进行检验，得检验结果如表5 所示。

表5 机会主义行为控制模型检验

表5（续）

对于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控制而言，根据表5 的检验结果可知：（1）高校项目负责人、高校项目组成员、高校财务部门在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控制中产生了明显的正向作用，高校科技部门也产生了一定的正向作用，但较为微弱，而其余高校方的利益相关者尚未产生积极的功能；（2）企业项目主管、企业项目组成员在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控制中产生了明显的正向作用，而其余企业方利益相关者尚未产生积极的功能；（3）政府科技管理机构在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控制中产生了正向的作用，而其余第三方利益相关者尚未产生积极的功能；（4）项目资金规模越大、项目人员规模越大、项目研发周期越长，越不利于高校机会主义行为的控制。

对于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控制而言，根据表5 的检验结果可知：（1）企业项目主管、企业项目组成员在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控制中产生了明显的正向作用，而其余企业方的利益相关者尚未产生积极的功能；（2）高校项目负责人、高校项目组成员在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治理中产生了明显的正向作用，而其余高校方利益相关者治理尚未产生积极的功能；（3）政府科技管理机构在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控制中产生了正向的作用，而其余第三方利益相关者尚未产生积极的功能；（4）项目资金规模越大、项目人员规模越大、项目研发周期越长，越不利于企业机会主义行为的控制。

3 研究结论

根据研究模型检验结果可知，总体而言，在我国产学研合作中，核心层的利益相关者在机会主义行为治理中已经产生了积极的作用，但是，非核心层的利益相关者治理功能普遍较弱。同时，根据样本数据特征可知，非核心层利益相关者治理的值普遍较低，说明这些要素的功能尚未发挥。因此，在利益相关者治理理论的指导下，在保持核心层利益相关者治理功能的基础上，如果进一步发挥非核心层利益相关者的治理作用、挖掘非核心层利益相关者治理的潜力，就可以大幅度提升国有企业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治理的成效。

有鉴于此，我国国有企业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的利益相关者治理的改进可以在如下方面逐步推进：

第一，继续保持核心层利益相关者治理的功能，将机会主义行为的控制维持在一定水平之上。继续发挥高校项目负责人、高校项目组成员、企业项目主管、企业项目组成员的治理功能，改进治理方式、优化治理渠道，提高核心利益相关者治理的稳健性。这些核心利益相关者的利益与产学研项目研发的成败息息相关，对机会主义行为的控制存在着天然的心理倾向，但是，由于产权激励的不力，仍然隐藏着一些机会主义动因，需要时刻加以戒备。如果产权激励有所改进，核心层利益相关者治理的功能还可以大幅度上升。

第二，挖掘次核心层利益相关者治理的功能，为机会主义行为的控制奠定坚实的平台。在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控制中，次核心层包括高校科技管理部门、高校财务部门、企业科技管理部门、企业财务部门、政府科技管理机构等。这些利益相关者发挥了一定的治理功能，但是，这些治理功能一方面较不稳定，另一方面隐含着较大的潜力，因此，在维持核心层利益相关者治理功能的基础上，应加大次核心层利益相关者治理的力度，为机会主义行为控制提供制度保障，包括科技制度和财务制度两个主要方面。

第三，深化利益相关者治理的思想，逐步激活外围利益相关者的治理功能。当前，外围利益相关者的治理功能远未得到发挥，包括高校分管领导、高校非项目组员工、企业分管领导、企业非项目组员工，以及行业协会、金融机构、中介机构、社会公众等。从理论上讲，这些外围利益相关者在机会主义行为治理中应该发挥着一定的作用，但是，就目前情形来看，外围利益相关者的治理功能普遍较弱，这说明利益相关者治理的思想尚未渗透到我国产学研管理体系之中，有待在政府、企业、高校中进行引导和推广。

第四，注重利益相关者治理的互补功能，发挥机会主义行为治理的相互激励作用。根据检验结果可知，高校项目主持人、高校项目组成员对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治理产生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同时，企业项目主管、企业项目组成员对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治理产生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可见，在高校机会主义行为治理制度设计和实施中，应注重企业利益相关者的治理作用，同时，在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治理制度设计和实施中，应注重高校利益相关者的治理作用。总之，无论是高校方还是企业方，都需要将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治理视为一个系统工程，考虑到合作方行为的影响，而不能作为一个孤立的系统。

第五，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的利益相关者治理，需要适当考虑到项目资金规模、人员规模、研发周期的影响。根据检验结果可知，项目资金规模越大、人员规模越大、研发周期越长，机会主义行为控制的效果就越差。因此，对一个产学研项目而言，无论是企业还是高校，对于资金规模较大、人员规模较大、研发周期较长的项目，都要引起高度的重视，都要加大对机会主义行为约束的力度，警惕各种机会主义行为对项目质量的侵害。当然，也不能因噎废食，对于大项目就有所顾忌，而是要综合考虑多方面的因素，制定出最为合理的合作方案。

总之，利益相关者治理在国有企业产学研机会主义行为控制中具有远大的前景，但要充分考虑到我国当前制度、经济、文化的特征，实现利益相关者治理理论与我国产学研管理机制的深度结合，才能在机会主义行为控制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