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走”战略视角下中国服务业现代化的现实基础和推进策略
2021-11-09夏杰长
□夏杰长
一、引言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总任务,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深入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脱贫攻坚战取得决定性胜利,经济社会发展进入新时代。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我们向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迈出了重要一步的关键标志。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分两步走,在本世纪中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党的十九大提出的“两步走”战略,描绘了从现在到本世纪中叶中国现代化建设的宏伟蓝图。2020 年10 月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明确提出了“十四五”时期和到2035 年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
作为现代产业体系重要组成部分的服务业,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从历史的纵深来看,纵观全球主要经济体和产业演变规律,全球服务业比重不断上升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趋势,西方一些发达国家服务业占比达到了75%。在全球化、工业化、城镇化、技术创新和城乡居民收入不断增长等因素驱动下,经过改革开放40 多年来的快速发展,中国服务业整体实力迈上了新台阶,取得新突破:2020 年服务业增加值占GDP 比重达到了54.5%;服务业劳动就业占比达到了47.7%;服务消费占居民消费支出比重超过了45%;服务业利用外资的占比超过了67%。近年来,服务贸易增长速度显著快于加工货物贸易,而且服务贸易进出口的知识技术含量显著提高,服务业已经成为中国对外开放的重中之重;服务业领域的新业态、新场景和新方式更是层出不穷,不断颠覆现有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
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是我党的庄严承诺。要实现这个目标,必须有坚实的现代产业体系。从经济发展趋势看,服务业占GDP 比重不断提升,与现代农业和先进制造业的融合度越来越高,高质量发展现代服务业,实现服务业现代化,既是中国建设服务业强国的必由之路,也是实现农业现代化和工业现代化的现实需要。本文基于“两步走”战略,分析服务业现代化的基本内涵和现实基础,测算2020—2050 年中国31 个省(市、区,除港澳台)服务业现代化指数,提出推进服务业现代化的主要策略。
二、服务业现代化的基本内涵
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是确定国家治理现代化愿景目标、战略路径和行动议程的客观基础。[1]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2]至于何为现代化,一种观点认为,现代化是始于机器大生产所带来的工业革命,以及由此而产生的社会变迁,其突出特征是经济和政治的全面进步,本质是对社会发展阶段的划分。高培勇等(2019)[3]指出,高速增长引起了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而产业体系、资源配置方式都必须与之相匹配。因此,现代化实际上是整个社会体系的转型。而至于发展阶段的划分,Leon(1974)[4]认为,人类社会的现代化进程应该划分为前工业社会、工业社会和后工业社会阶段。而这个后工业社会阶段,实际上就是所谓的现代化。这种基于工业发展阶段的划分方式,固然有其合理性。但是,没有考虑到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发展差距。何传启(2020)[5]在此基础上对中国的现代化问题进行了研究,认为现代化既是人类发展的世界前沿,以及追赶、达到和保持世界前沿水平的行为和过程,也是从传统文明向现代文明的范式转变。可以看出,现代化其实是基于一定物质发展基础的治理理念和发展范式。
上述从哲学、政治学和社会学角度对现代化内涵进行界定的研究,为经济领域的现代化界定作了有益探索。在此基础上,如何实现经济发展的现代化,逐渐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热点。辛岭和蒋和平(2010)[6]利用专家评价法和层次分析法,建立农业现代化综合水平评价模型组测算模型,对1980—2008 年中国农业现代化发展水平进行定量测算后,得出了全国农业现代化的发展水平整体上处于上升趋势的基本判断。在制造业现代化的研究中,肖宇等(2019)[7]利用中国工业企业和海关数据库匹配数据及全球投入产出表,测算并分析了2000—2009 年中国制造业企业全球价值链位置和影响因素后发现,制造业的现代化就是实现全球价值链位置攀升。对于经济领域现代化的本质,高培勇等(2019)[3]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本质上是经济体系转换的过程,应该包括社会主要矛盾、资源配置方式、产业体系、增长阶段等方面特征的实质性变化。
众所周知,中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要推动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实际上,从经济高质量发展到双循环战略的提出,都是对经济体系转换阶段中国经济发展战略的方向性指引。夏杰长和肖宇(2019)[8]在分析服务业转型升级的趋势时,明确提出了移动互联网、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在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广泛渗透,催生了网络约车、移动办公、互联网金融、智能家庭、远程医疗、共享汽车等一批新业态,传统商业模式逐渐被取代,新模式快速成长的基本判断。服务业发展的内外部环境和技术条件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因此衡量服务业现代化需要新的视角。本文将在何传启(2016)[9]的研究基础上,根据数据的可得性,把服务业现代化界定为在服务业充分发展基础上的更强的创新能力、更有力的结构升级、更高的开放水平和更科学的治理。
三、中国服务业现代化:基础与挑战
(一)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占比持续攀升,但还有较大提升空间
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既充分利用强大的国内市场,又积极融入全球分工,发挥资源禀赋优势,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作为国民经济体系重要组成部分的服务业,也在分享改革开放和全球分工的红利,成绩斐然。1978 年,中国三次产业增加值在GDP 中的占比分别为第一产业27.7%、第二产业47.7%、第三产业24.6%。到了2020 年,三次产业结构演变为7.7%、37.8%和54.5%。显然,自改革开放以来,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规模持续攀升,占GDP 比重越来越大。但是,从国际范围内的纵、横向对比来看,中国服务业在GDP 中的占比还处于一个相对较低的空间。如表1 所示,世界银行数据显示,2019 年中国服务业增加值在GDP 中占比攀升到了53.9%。但是从截面来看,同期美国、日本和英国的数据分别为77.4%、69.3%和71.3%,显著高于中国。在亚洲地区,中国也低于韩国(56.8%)和马来西亚(54.2%)。在新兴经济体中,2019年巴西的数据为63.3%、印度为49.9%、南非为61.2%、俄罗斯为54.0%。可以看出,无论是与亚洲近邻相比,还是在新兴经济体内部,中国的服务业增加值在GDP 中的占比相对比较低。
表1 服务业增加值在GDP 中的占比情况 (单位:%)
(二)服务业就业主渠道地位更加突出,但就业质量有待提高
1978 年,中国三次产业就业人数分别为28318 万人、6945 万人、4890 万人,占总就业人数的比重分别为70.5%、17.3%和12.2%。2020 年,三次产业就业人数分别为17715 万人、21543 万人、35806 万人,占总就业人数的比重分别为23.6%、28.7%和47.7%。这组数据显示了改革开放40 多年来中国就业结构的根本性变化,服务业吸纳就业能力显著提升,吸纳劳动就业主渠道地位更加凸显。但是,我们也要看到,服务业就业占比虽然得到较大提升,但服务业劳动生产率还是偏低,就业业态和形式还不够丰富,新经济新服务虽然创造了许多就业机会和就业岗位,但这些就业的稳定性不够、质量不高、相应的社会保障没有及时跟进,服务业从业人员的劳动权益被侵害现象时有发生。
(三)中国服务业开放程度总体不断提高,但与发达国家相比尚存在差距
服务业开放是中国对外开放基本国策的重要组成部分,自从加入世贸组织,中国对服务业开放作出了一系列具体部署,服务业利用外资和服务贸易的规模越来越大,占比也越来越高。但不可否认的是,与发达国家相比,还存在一定差距。从全球范围来看,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制定了一套衡量服务贸易开放度的指数,即服务贸易限制指数(services trade restrictiveness index),是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对全球44个经济体服务贸易政策评估后得到的贸易壁垒测度指标体系,指标体系中共涉及22 个行业。服务贸易限制指数越接近0,说明该国服务贸易开放程度越高;越接近1,说明该国服务贸易越封闭。
如表2 所示,在细分行业的对比中,中国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比如,在物流货运服务中,中国2019 年的指数为0.39,而同期美国只有0.17,日本只有0.24,德国和以色列分别为0.16 和0.19。在会计服务领域,中国2019 年的指数为0.73,而同期美国和澳大利亚分别只有0.27 和0.19。在电信服务领域,中国2019 年的指数为0.67,而同期加拿大为0.3,德国为0.13。在商业银行服务中,中国2019 年的指数为0.39,而以色列只有0.14,美国和日本也分别只有0.17 和0.18。这说明,就同一个行业的某一年度数值来看,中国服务贸易限制指数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任重而道远。
表2 2019 年的OECD 服务贸易限制指数国际比较
再就数字服务贸易来看,OECD 制定的全球数字服务贸易限制指数是衡量一国或地区数字服务贸易开放程度的重要指标。从表3 可以看出,在2014 年,中国为0.4658,是表3 所列经济体当年的最高值,相比之下,日本只有0.06447,美国和英国分别为0.08292 和0.12262。到了2019 年,中国这一指数依然较高,为0.48777,同期印度为0.34339,俄罗斯为0.31865,美国为0.08292,英国为0.12262,日本为0.10417。整体来看,中国在数字服务贸易方面,与世界发达国际相比,甚至是在新兴经济体内部,限制指数都较高。
表3 OECD 全球数字服务贸易限制指数(2014—2019 年)
(四)服务业与制造业深度融合有序推进,但融合度还有待提升
产业融合尤其是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融合与互动发展,是现代产业发展的重要趋势与特征。这些年,中国政府和市场齐心协力推动现代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融合发展(“两业融合”),取得了重要进展,培育了一批“两业融合”示范企业和示范园区,充分发挥了“1+1”大于2 的产业融合效应。但是,与建设现代产业体系的要求相比,还有一定差距,融合度还有待提升,需要不断创新“两业融合”的新思路、新方法和新模式。
1.测算方法
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发展,是推动传统制造业改造升级、实现数字化转型的重要途径。尤其是与生产过程密切相关的生产性服务业,其通过与制造业融合发展,为制造业适应时代变革,走数字化、智能化和现代化发展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为了测算两者的融合度,我们参考张捷和陈田(2016)[10]、李晓庆(2018)[11]的做法,用融合发展指数(Zit)来表示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融合程度。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考虑到数据可得性,我们将服务业范围进一步缩小至生产性服务业。《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生产性服务业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指导意见》(国发〔2014〕26 号)明确指出,生产性服务业涉及农业、工业等产业多个环节,具有专业性强、创新活跃、产业融合度高、带动作用显著等特点。在公式(1)中,Zit表示在t 年生产性服务业对制造业i 的融合度,分子表示生产性服务业对制造业i 的中间投入,分母表示制造业i 的总产出。在制造业的范围界定中,本文基于WIOD 行业分类,在夏斐和肖宇(2020)[12]的研究基础上,将融合度测算扩展至中美以外的其他全球主要经济体①。
计算结果如表4 所示,2005 年中国的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指数为0.105871,同期美国为0.139352、英国为0.179699、澳大利亚为0.192025、加拿大为0.270475、法国为0.165037,中国与发达国家相比还存在较大的差距。这一趋势延续到了2014 年,当年中国的数值只有0.083064,和自身相比基本没有太大变化,但从横向对比来看,中国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水平差距在拉大。
表4 全球主要国家或地区生产性服务业与传统制造业融合发展指数
从融合发展指数的经济含义可知,在2005—2014 年期间中国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融合发展程度并不高。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和西方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的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还不高,在当时的全球产业链分工合作模式下,中国制造业企业更多地采购了西方发达国家的生产性服务。另一个原因可能是,考虑到生产性服务业在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中的重要作用,较强的融合度使得美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话语权更强,这又反过来进一步促进了美国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以及与传统制造业融合度的提升。这一切都昭示了一个事实,即中国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还相对滞后,难以对制造业转型升级形成有力支撑。
四、中国服务业现代化指标体系构建及测算
众所周知,和制造业数据相比,服务业细分数据较为匮乏,这制约了细分领域的研究走向深入。为了对服务业现代化进行量化分析,本文需要构建服务业现代化指标体系,这个指标体系必须既能反映服务业现代化的基本特征和本质要求,同时又是可获得和可比较的。一级指标,我们选择了“服务业发展基础、服务业创新能力、服务业开放程度、服务业治理水平”四个维度;二级指标则选择服务业增加值比例、服务业劳动力占比和服务业固定资产投资占比反映服务业发展基础,选择劳动力素质(普通高等学校毕业生数与服务业从业人员比值)、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和技术市场成交额反映服务业创新能力,选择对外经济合作(对外承包工程营业额、对外承包工程年末在外人员)和国际旅游外汇收入反映服务业开放程度,选择服务业基础设施(互联网宽带接入端口)和碳排放水平(城市人均天然气消费)反映服务业治理水平。具体参见表5。
表5 中国服务业现代化指标体系
根据表5 的基本内容,本文将服务业发展基础、服务业创新能力、服务业开放程度和服务业治理水平的算术平均值,作为衡量服务业现代化的综合指标。其计算过程如下:
其中,SM 即为本文定义的服务业现代化指标;SD为服务业发展基础,SI为服务业创新能力,SO为服务业开放程度,SM为服务业治理水平。Di为服务业发展基础的第i 项指标指数,i 为服务业发展基础指标的编号,Ni为服务业发展基础评价指标的总个数。ln 和Nn,Oq和Nn,Ms和Ns同理。参考值为该数值的2019 年值(见表6)。
表6 中国服务业现代化指标的历史参考值
计算结果如表7 所示,根据本文计算得出的2011—2019 年中国31 个省(市、区,除港澳台)服务业现代化指数年均增长值,并将未来的年均增长率预测值定义为2011—2015 年及2016—2019 年增长率的均值,则得到31 个省(市、区,除港澳台)2025、2035 和2050 年的现代化指数值。可以看出,按预测年均增长率,到2035 年,中国31 个省(市、区,除港澳台)中服务业现代化指数最高的是上海,其次是重庆、北京、广东、浙江等。到2050 年,中国31 个省(市、区,除港澳台)中现代化指数最高的是北京,其次是重庆、上海、广东、陕西和浙江。总体来看,东部地区要高于中西部,沿海省份要高于内陆。但值得欣喜地是,从时间序列的预测来看,中西部地区会迎头赶上,与东部沿海地区的差距会逐渐缩小,中国服务业的整体现代化水平将加速提升,建设现代服务业强国目标可期。
表7 2020—2050 年31 个省(市、区,除港澳台)服务业现代化指数预测
五、中国服务业现代化的推进策略
(一)激励服务业创新发展
重点是要抓住数字化转型的时代机遇,大力促进服务业发展的数字化、智能化和自动化,抓住数字时代的历史机遇,积极参与全球数字治理,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数字贸易,抢占全球服务业数字化的制高点。在数字平台规范化发展、传统服务业数字化转型、数字税收的国际协调等领域,要加强研究,给予足够的资源支撑,扶持服务业新业态,设立刚性红线和柔性边界,鼓励服务业形成创新的良好社会氛围。通过创新驱动,深入推进服务业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解决制约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体制机制问题。通过降低服务业成本,提升服务业全要素生产率,为服务业现代化提供有力支撑。
(二)推进更高水平的服务业开放
在全球化进入新的历史时期,逆全球化、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思潮泛滥的大背景下,更应该旗帜鲜明地拥抱全球化。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原则和方向。积极推进负面清单的管理模式,依托自贸试验区扩容、海南自贸港建设、“一带一路”倡议高质量发展和服务业创新发展试点城市建设,鼓励服务业生产要素双向流动。具体来说,要重点关注金融、科技和商业服务等生产性服务业的更高水平的开放,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做好服务业的“二次入世”,坚持以更高水平开放应对当前的“逆全球化”局势,并通过更高水平的双向开放,为国际资本进入中国和中国企业“走出去”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和国际舆论氛围。
(三)推动服务业与制造业深度融合
服务业现代化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服务业与其他产业深度融合,其典型模式有制造业领域的“柔性制造”“服务型制造”等生产组织模式。实际上,服务业现代化的一个重要维度,恰好就是服务业在整个社会生产组织过程中的应用和赋能。推动服务业现代化,必须坚持走服务业与一二产业融合发展之路。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在技术研发、教育、咨询和文化服务业领域,形成一批有影响力的跨界融合头部企业,引领服务业与其他产业融合发展的趋势和走向,通过融合发展,也反过来促进服务业现代化水平不断提升,最终为双循环格局下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和经济发展贡献力量。
(四)构建更加开放透明的营商环境
无论是服务业的现代化转型,还是服务业的创新发展及改革开放,公平透明可预期的营商环境,都是服务业现代化的有力支撑和重要保障。持续不断优化服务业发展的营商环境,既是服务业创新的前提,也是服务业吸引外资的基础。服务业现代化,必然涉及对传统生产方式的改良和升级,在这一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涉及传统产业既得利益者和创新组织者的利益冲突,在服务业走向现代化的征程中,要营造有利于服务业创新发展的社会舆论环境,实施科学规范的监管政策,加强互联网平台治理,推动服务业高质量发展。而从国际范围来看,服务业现代化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是外商投资者进入中国,以及中国服务业企业走出国门。这种生产组织方式和生产要素的双向流动的一个基本前提,就是国际化、法制化、规范化和透明化的营商规则。因此,实现服务业现代化的一个重要维度,就是营造公开透明可预期的国际化营商环境。
注:
①WIOD 最新的全球投入产出表数据更新至2014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