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满意度——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

黄江喜， 张清桃， 常保瑞

(广西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心理学系， 广西 桂林 541004)

0 引言

自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的增长，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明显的改善.特别是在国家进入新时代后，为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改善人民生活、增进人民福祉成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健康美好的生活，不仅包括生理上的健康，还包括心理上的健康[1].以往研究表明，生活满意度对个体的心理健康具有重要作用，对个体的身心健康有积极的作用，并影响心理健康的发展[2].大学又是一个半校园半社会化的生活环境，在日常生活中，大学生可能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压力，压力会降低个体的生活满意度[3].同时，大学时期会受到各种各样的社会支持，研究表明，领悟社会支持可以有效地提高个体的生活满意度，得到的社会支持越多，就可以越有效地应对各种压力，进而提升生活满意度[4].目前关于社会支持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研究中，大多从客观条件入手探究外部因素对其影响机制[5]，较少从主观的条件出发(如个体的亲社会行为)去揭示其作用机制.所以，有必要探讨影响个体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因素中，一些主观因素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机制是怎么样的，对提高个体的生活满意度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生活满意度(life satisfaction，LS)是指根据个体的自身标准，对其一段时期内生活状态的主观评估[6].领悟社会支持是指个体主观感受到被他人支持、理解的支持[7].社会支持的缓冲器模型(the buffering model)认为，当个体遇到挫折和困难时，良好的社会支持能够减缓外界压力对个体的消极影响[8]，增强对环境的适应能力[9].来自周围人的关心和帮助，可以为个体提供情感支持和精神依靠，增加积极情感体验和对自我价值的认同，生活满意度也随之提高[10].实证研究也表明，领悟社会支持能够正向预测个体的生活满意度[11]，并影响生活满意度的发展[12].换句话说，社会支持越多，个体对自己生活的满意度越高[13].一项关于生活满意度发展趋势的3年追踪研究也发现，领悟社会支持能够对生活满意度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10].同样的结果在以留守儿童为研究对象中也得到了支持[14]，综上，提出研究假设1：领悟社会支持可以正向预测生活满意度.

另外，个体—环境交互作用观点指出，对外部环境支持领悟能力强的个体，其亲社会行为会越多[15].亲社会行为(prosocial behavior，PB)是指对他人、社会群体或社会重要组成部分有益的、并且是符合社会期望的行为，如助人行为、志愿服务等[16].也就是说，当个体感知到他人的支持时，容易表现出利他行为[17].用志愿者过程模型( volunteer process model)解释就是，外部支持可以促进个体表现出亲社会行为[18].相关研究表明，领悟社会支持是亲社会行为产生的重要因素[19].实证研究发现，得到社会支持越多的个体，其亲社会行为会相应地增多[20].另外一项以灾后的青少年为对象的研究发现，对灾后的青少年提供社会支持，可以显著提高他们的亲社会行为[21].与现实生活中类似，研究者发现在网络上这种虚拟世界中，个体得到的社会支持越多，网络利他行为也会越多[22-23].

俗话说，“赠人玫瑰， 手有余香”， 亲社会行为作为一种积极的社会行为，在个体的社会适应方面具有重大意义[24].根据发展情境论(developmental contextualism)，亲社会行为是影响个体生活满意度的原因之一[25].目前有大量的研究都证明，个体的亲社会行为除了给他人带来积极作用外，对于亲社会行为的实施者也能够带来积极的影响.比如，参加志愿活动的个体相对于其他人来说能更好地应对各种心理压力[26]，并获得更高的生活满意度[27].在一些亲社会花费(prosocial spending)研究中表明，给他人买东西，或者给慈善机构捐钱等亲社会花费行为能显著地提高个体的生活满意度[28].同时研究发现，这种行为关系在不同文化中都能体现[29].另外，亲社会行为与生活满意度不仅在童年呈现显著的相关，甚至多年后这种正相关仍然显著[30].王娟等[31]也证实了，亲社会行为可以正向影响个体的生活满意度.于是，提出研究假设2：领悟社会支持、亲社会行为和生活满意度三者之间显著正相关，且亲社会行为在领悟社会支持和生活满意度之间起中介作用.

主观社会经济地位(subjective socio-economic status，SSS)是个体或群体自认为在特定社会等级中的位置[32].目前关于社会经济地位对亲社会行为影响的研究有很多，但研究结果不一.例如，一项调查研究发现，相对于高主观社会经济地位，那些报告自己属于低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人的捐款行为会更多[33].换句话说，低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人比高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人表现出更多的亲社会行为[34].用进化论解释是，在社会进化的过程中，个体希望得到对方的帮助，为自己赢得生存机会，从而表现出助人行为.所以，低社会经济地位者希望得到他人帮助而表现出帮助人行为[35].但是有研究发现，主观社会经济地位越高的个体的亲社会行为要多于低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人，经济地位越高的人他的慈善捐助行为会越多[36].根据“暖流效应”，在社会比较中，社会经济地位高的个体感知到自己比他人有优势，那么其自信心和满足感会增强，会更愿意关注他人的处境和需求，从而导致其作出亲社会行为[37].

主观社会经济地位作为影响生活满意度的因素之一，由于家庭背景有差异，贫富差距也会有所不同，而不同社会经济地位可能会对生活满意度产生不同的影响[38].已有的研究表明，社会经济地位对个体生活满意度具有显著预测作用，且不同社会经济地位的大学生在生活满意度上存在显著差异[39].根据需要层次理论，社会经济地位越低的人，他追求的是基本的生存需求，生活满意度越低.对于高社会经济地位的人，他们的生活基本需求往往都得到了满足，生活满意度也高[40].

另外，主观社会经济地位高，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生活的成功，比如，物质生活条件高、知识经验丰富、对压力与危机应对也更好，这些都是生活满意度的重要来源[41].社会因果论认为，拥有良好经济地位的家庭，给予子女的支持是会更多的，这些支持直接影响着子女日后的生活满意度[42].有研究证实了社会经济地位越高，其领悟社会支持水平也越高[43].于是提出研究假设3：主观社会经济地位在亲社会行为和生活满意度之间以及领悟社会支持和生活满意度之间起调节作用.

通过梳理文献我们可以知道，领悟社会支持、亲社会行为和生活满意度两两之间关系的研究很多，但是对其三者之间的影响机制研究还是比较少的.因此，为了探明其影响机制，本研究基于社会支持理论、发展情境论等理论，从亲社会行为的角度出发，考察大学生领悟社会支持对其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机制.并探讨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调节作用.于是，我们假设领悟社会支持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路径有两条(见图1).主观社会经济地位调节了中介模型的后半路径和直接路径.

图1 研究假设模型

1 研究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整体施测的方式，分别抽取广西某大学的学生，发放问卷700份，回收有效问卷636份，有效率为90.9% .其中男生310名(48.7%)，女生326(51.3%)名.被试的平均年龄为21.1岁(SD=2.65).

1.2 研究工具

1.2.1 生活满意度量表

研究采用的是由Diener等[44]编制生活满意度量表.该量表用于测试个体对生活的整体满意程度，量表共包含5个条目，采用7 点评分法(1=“非常不同意”，7=“非常同意”).分数越高，表明个体的生活满意度越高.中文版量表信效度良好[45].本研究中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0.

1.2.2 领悟社会支持量表

研究采用的是汪向东等[46]编制的中文版领悟社会支持量表.量表共有12个项目，采用7点评分法(1=“极不同意”，7=“极同意”)，计算方法是把12个项目相加后得到量表总分，总分越高代表个体的领悟社会支持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9.

1.2.3 亲社会行为量表

采用杨莹等[47]编制的亲社会行为量表.采用7点评分法(1=“完全不符合”，7=“完全符合”).该量表有四个维度，分别是利他性(4道题目)、遵规公益性(5道题目)、关系性(3道题目)及特质性(3道题目)，共15道题目.计分方法是先计算总分然后再求均值，总平均分越高代表个体的亲社会行为表现越好，本研究中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9.

1.2.4 主观社会经济地位量表

采用MacArthur主观社会经济地位量表[48].该量表有10个等级，从下到上，1层代表社会阶层最低层，10层代表社会阶层最高层，越往上代表主观社会经济地位越高.

1.3 统计方法

采用SPSS22.0软件进行相关分析、中介效应检验和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等统计分析.

2 研究结果

2.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由于研究采用问卷法施测，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所以采用Harman单因子检验法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49]，对所有题目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发现6个因子的特征根大于1，第一个因子的变异量为30.6%，小于临界值40%，说明研究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2.2 各变量之间的描述统计和相关分析

采用Pearson积差相关分析了领悟社会支持、亲社会行为、生活满意度以及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相关系数(如表1所示).根据表中的结果，各变量间相关性显著，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中介效应检验，由于性别和年龄与研究变量存在显著相关，所以在后续的研究中把性别和年龄作为控制变量纳入统计分析.

表1 各变量的描述统计与相关分析(N=636)

2.3 中介效应检验

为了检验亲社会行为在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中介作用，采用Hayes开发的PROCESS程序里的模型4进行变量间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见表2.

表2 亲社会行为的中介效应分析

同时采用偏差校正的百分位Bootstrap检验，重复抽取5000次，计算95%的置信区间.结果表明，领悟社会支持对生活满意度的直接效应95%置信区间为[0.25，0.45]，结果不包含0，说明直接效应显著，效应值为0.35，验证了研究假设1；亲社会行为在领悟社会行为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中介效应95%置信区间[0.11，0.27]，结果不包含0，中介效应显著，效应值为0.19；领悟社会支持对生活满意度的总效应95%置信区间为[0.46，0.62] ，结果不包含0，总效应显著，效应值为0.54.因此，亲社会行为在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满意度之间起到部分中介效应，研究假设2得到了验证.直接效应占比为0.35/0.54 =64.81%.亲社会行为在领悟社会支持和生活满意度之间的中介效应占比为0.19/0.54=35.19%.

2.4 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

为了检验主观社会经济地位在亲社会行为和生活满意度间以及领悟社会支持和生活满意度间的关系，采用Hayes开发的PROCESS程序里的模型15来检验有调节的中介效应，建立了2个方程，其中，方程2分别检验了主观社会经济地位在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满意度间的调节作用，以及亲社会行为与生活满意度间的调节作用，详见表3.

表3 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

根据表3，在方程2中，领悟社会支持对生活满意度的主效应显著(β=0.21，P<0.001)，这一主效应受到了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调节(β= -0.06，P<0.05)；同时，亲社会行为对生活满意度的主效应显著(β=0.41，P<0.001)，这一主效应受到了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调节(β=0.08，P<0.01).采用偏差校正的百分位Bootstrap方法进行验证，发现主观社会经济地位在领悟社会支持和生活满意度间的调节效应仍然显著(β= -0.06，SE=-0.06，95%CI=[-0.12，-0.01])；在亲社会行为和生活满意度间的调节效应也显著(β=0.08，SE=0.08，95%CI=[0.03，0.15]).

为了进一步分析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调节效应趋势，进一步通过简单斜率检验来考察不同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条件下(取正负一个标准差M±1SD)领悟社会支持对生活满意度的预测效应、亲社会行为对生活满意度的预测效应.结果发现，对于低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人来说，随着领悟社会支持提高， 其生活满意度水平显著增加(β=0.32，SE=0.06，P<0.001)；对于高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人来说，随着领悟社会支持的提高，其生活满意度水平增加不明显(β=0.10，SE=0.09，P>0.05)，如图2所示.

图2 主观社会经济地位对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满意度的调节效应

另一方面，对于高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人来说，亲社会行为对其生活满意度的预测作用显著(β=0.55，SE=0.09，P<0.001)；对于低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人，亲社会行为对其生活满意度预测作用仍然显著(β=0.26，SE=0.06，P<0.001)，只是回归系数有所降低，如图3所示.以上结果共同验证了研究假设3.

图3 主观社会经济地位对亲社会行为与生活满意度的调节效应

3 讨论

3.1 领悟社会支持和生活满意度

本研究相关分析发现，领悟社会支持、亲社会行为和生活满意度两两之间的相关性显著.领悟社会支持高的个体表现出了更高的亲社会行为和生活满意度，这与以往的研究结果相同[11，20].原因有以下几个，从学校方面看，来自老师的关心，同学和朋友间的相互帮助，让大学生领悟到了社会支持[7].这些社会支持能够促进大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以更加积极愉悦的心态进行人际交往互动，生活的满意度水平也随之提高[50].也就是说，当大学生在校园内体验到更多社会支持时，他们会以一种积极的方式对自己进行描述，减少了孤独感等负性情绪[51]，从而提高了他们的生活满意度[52].从家庭方面来看，目前发达的网络交流方式，让大学生可以随时随地与家人联络沟通，表露自己的情感，并寻求家人帮助，这种家庭内部间的良好沟通和相互支持，对生活满意度有积极的影响[53].由此可见，对于提高大学生的生活满意度，可以从领悟社会支持的角度出发是一个有意义的参考.

3.2 亲社会行为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从亲社会行为的角度出发，进一步探讨了领悟社会支持对生活满意度的作用机制.中介效应分析发现，领悟社会支持除了可以直接影响大学生的生活满意度，还可以通过亲社会行为增加大学生的生活满意度.亲社会行为在领悟社会支持和生活满意度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可能的原因有：

其一，领悟到的外在社会支持促使个体更好地与外界进行接触和交往，使他们的人际关系更加地和谐紧密，对自己的生活评价更高，对于他人的帮助和支持，个体会以积极的利他行为给予回馈，从而提高了生活的满意度[54].根据互惠理论(the reciprocity theory)，那些曾经受到他人的支持和帮助后，个体愿意用行动去回馈那些帮助和支持过自己的人，而且得到的帮助越多，用于回馈的亲社会行为也会越多[55].在践行各种助人的亲社会行为时，我们的生活满意度也随之提高，比如参加志愿活动这样的亲社会行为可以提高我们的生活满意度[28].因为这些社会支持是亲社会行为的实践和发展前提基础[19]，是影响亲社会行为发生的重要因素[20].

其二，根据发展情境论，亲社会行为是影响个体生活满意度的原因之一，因为个体的发展是个体与他人相互作用的结果[26].在各种校园文化和校园活动中，大学生在活动中培养了自己关心他人帮助他人的行为习惯，这无形中提高了大学生对生活满意度的感知[28].志愿活动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志愿行为对生活满意度的积极效果是显而易见的，那些报告自己践行更多的亲社会行为的个体，生活满意度得分比其他人更高[56].在一项实证研究中，研究者对亲社会行为影响生活满意度的机制中发现，亲社会行为是生活满意度的重要预测因子，这是亲社会行为可以直接影响个体生活满意度的又一个有力证据[31].另外，积极的亲社会互动可以增加个体的人际网络关系，使人与人之间的联结得到加强，有助于个体应对生活上的困难和挑战，并提高个体对生活的适应能力[24].以上都是生活满意度的重要影响因素.

3.3 社会经济地位的调节作用

研究发现，主观社会经济地位在领悟社会支持和生活满意度间起调节作用，对于主观社会经济地位低的个体来说，社会支持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比主观社会经济地位高的个体更明显.根据家庭投资理论，对于那些社会经济地位高的家庭来说，本身就拥有良好的经济资源、文化资源以及社会资源，这些丰富的资源可以为子女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他们无须过多的社会支持，就可以使自己的生活满意度高于其他人[57].对于社会经济地位低的个体，家庭给予的帮助有限，他们缺乏这些家庭资源，需要更多的社会支持，才能使自己在生活和学习上获得满足感[40].另外，这种现象也可以用累加效应模型解释，社会经济地位低的个体在获得越多的社会支持时，他们擅长从这些社会交往获益，生活满意度的提高以及幸福感的增强[58].因此在提高低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个体生活满意度的方法上，通过家校联动的方式切实地帮助他们，先去提升他们的领悟社会支持是一个可以借鉴的参考[42].

另外，研究发现，主观社会经济地位在亲社会行为和生活满意度间起调节作用，在不同的社会经济地位条件下，亲社会行为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程度不同.相对于主观社会经济地位低的人，高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人亲社会行为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较明显.可能的解释是，在亲社会行为提高生活满意度的过程中，做出亲社会行为需要消耗社会资源，而低社会经济地位的个体所拥有的社会资源较少，对其本身影响较大.而高社会经济地位的个体由于社会资源广泛，即使做出利他行为，对其本身的影响较小，他们的幸福感满意度提升较为明显[37].这符合进化论的观点，即当处于不利的社会地位时，他们会优先考虑并满意自己的需求，如果自身的需要受到损伤，会更容易表现出对生活的不满[36].又比如志愿服务活动，社会经济地位高的人，在团体或组织中的融入程度更高，会主动地去参与各种志愿服务活动，活动中消耗的时间和精力不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心理负担，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更强.社会经济地位低的人，在活动中消耗的资源占本身拥有资源的比重较大，亲社会行为给他们带来的幸福感和满意程度没那么明显[15].

本研究从亲社会行为的角度出发，对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满意度关系进行了探讨，对于提高大学生的生活满意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基于领悟社会支持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机制，在课程教学和制定相关措施的时候，一方面可以为大学生提供力所能及的社会支持，另一方面可以创设情境，或者组织一些活动去培养大学生的亲社会行为.对于社会经济地位低个体尽可能地提供帮助，以增加其领悟社会支持，进而提升在校的生活满意度[42].

3.4 研究不足与展望

尽管本研究从社会支持的角度解释了领悟社会支持影响生活满意度的机制，也得出了相应的结论.但也存在着一些局限性，比如：(1)在影响机制方面，是否有其他中介因素间接影响生活满意度，如感恩等.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以引入其他的中介因素予以证实.(2)研究主要采用的是问卷调查的方法，对于是否能够解释变量间的因果关系还需要进行实验研究的证明.

4 结论

(1)大学生的领悟社会支持、亲社会行为和生活满意度三者之间显著正相关；

(2)亲社会行为在大学生的领悟社会支持和生活满意度之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领悟社会支持可以直接影响大学生的生活满意度，也可以通过亲社会行为间接地影响生活满意度；

(3)主观社会经济地位在领悟社会支持和生活满意度间以及亲社会行为与生活满意度间起调节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