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运作视角下的中国商业银行效率研究

王路津

(1.中国科学院 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 北京 100190； 2.中国科学院大学， 北京 100049)

改革开放以来商业银行的投资对国内生产总值(GDP)的贡献一直很大。2019年中国GDP为99.09万亿元。根据银保监会《银行业监管统计指标月度情况表(2019年)》，2019年12月中国银行业金融机构总资产为282.51万亿元，商业银行总资产为232.34万亿元，占银行业金融机构总资产的82.24%。经过长期的商业银行改革，中国的银行业越发繁荣，但是潜在的危机也在逐渐发酵。首先，国际金融局势不稳定，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大量商业银行破产，伴随而来的全球性金融事件使得宏观经济变得复杂，充分考验着银行对于风险的控制。其次，国内商业银行稳定吸收储蓄的商业模式也受到了挑战，来自互联网金融的巨头提供的金融服务覆盖面广且方便，受到了年轻人的追捧，但这样便威胁着传统商业银行的吸收存款的能力，进而削弱了商业银行地位[1]。最后，随着利率市场化改革推进，商业银行存贷利差减少[2]，想要维持资金规模就势必要付出更多的利息成本，有学者就改革的过程中商业银行所面对的多种风险上升也提出了自己的应对策略[3]。想要提高股份制商业银行竞争力，不仅需要在资产和负债类业务的基础上扩展中间业务，而且需要结合自身特点提高资产负债运营效率。

基于此，本文使用网络DEA模型打开商业银行运行的“黑箱”，对商业银行的运行过程进行效率计算，并在具体层面，从储蓄规模、中间业务收入和利息收入等维度对商业银行业务效率进行评价，旨在发现商业银行资金使用过程中的特点，并就提高商业银行效率提出参考建议。

1 文献回顾

回顾中国银行业改革的历程，每一次改革都对金融业产生巨大的影响，有关于商业银行效率的研究时刻紧跟改革步伐。自1978年将中国人民银行分为中央银行和专业银行后，中国商业银行改革逐步开展，1985年取消专业银行服务专业部门的限制，1994建立政策银行接管四大国有银行的政策性业务，1998年重构了中国人民银行，将地方分行纳入总行管理[4]。

随着银行业改革的顺利推进，商业银行的融资渠道更加多元，资本市场的参与程度也越来越高。从2005年的中国建设银行在香港成功上市到2010年中国农业银行以A+H股的形式在两地上市，中国商业银行整体实力大幅上升。与此同时，利率市场化改革也在持续推进，国家以“双轨制”的方式推动改革，初步建立了符合中国国情的利率体系，使利率成为调节经济运行的主要手段之一[5]。2019年8月，中国人民银行开始积极推进贷款市场报价利率改革(LPR)，这将对商业银行的经营战略和风险偏好产生重大的影响[6]。

除了环境变化之外，商业银行的非存贷业务也是不可忽视的重要一环。首先中间业务主要体现在手续费和佣金收入，在利差收入逐渐收窄的情况下，中间业务的发展是维持商业银行利润的一个良好的补充。赵思瑶[7]归纳总结了国内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的现状与问题，提出了可以拓展中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一些思路和构想。其次，随着商业银行同业业务迅猛发展，吴晓灵[8]在商业银行的资产负债管理的角度看到了同业业务规模快速扩大带来的风险，提出引入更多的主动负债工具，引导商业银行在发展同业业务的同时，提高自生约束，降低风险。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国商业银行面临的供给侧改革主要体现在客户日益多样化金融服务的需求和银行落后的服务提供能力之间的矛盾，虽然会给商业银行带来金融服务环境改变、支持实体经济新方向和稳定信贷资产质量等方面的机遇，但也会面临着盈利能力增长、信用风险暴露、产品创新乏力和同业竞争等方面的压力[9]。在资金的吸收和运作过程中，基于人们的趋利避害情绪，大的国有银行更具有竞争力，这就使得股份制商业银行需要通过提升资金运作效率来提升竞争力。通过更加优质的服务、更多的资金来源以及高效的运作可以加强银行自身的抗风险能力。2019年，央行启动了新一轮贷款利率市场报价改革，在原有LPR的基础上对利率的发布时间和计算方法等方面进行改革，这不仅从存贷利差、利率风险和风险定价能力等方面对商业银行提出了新的挑战，也使得行业分化加快，大型商业银行在竞争中优势更加显著，中小商业银行为了维持利润将追求更高的信用溢价，将面对更高的风险[10]。顾小青[11]发现在LPR改革推进的过程中，中小城市商业银行将面临更加激烈的竞争，并从业务转型、风险管理能力和利率定价能力等方面提出应对策略。

2 复杂网络WYP模型

基于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加强以及利率市场化改革的推进，选择从运营资金的角度分析商业银行效率，并且选择非参数方法中的数据包络分析法(DEA)作为研究工具。数据包络分析法(DEA)源自Farrell[12]的研究，最早由Charnes等[13]提出，国内相关的研究紧随其后，魏煜和王丽[14]是较早使用DEA方法从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等方面对1997年的商业银行进行分析，并从银行的技术进步和货币运作效率等方面提出了进一步需要探讨的方向。郑录军和曹廷求[15]在对商业银行效率影响因素的研究过程中发现资本规模的扩大可以有效提高商业银行效率。迟国泰等[16]将不良资产率列为考察银行资产质量的指标当中，并且通过不同投入产出指标的组合来对商业银行效率的敏感性因素进行辨别。

从以上文献可以看出，虽然传统DEA方法已经可以取得较大进展，但是很难再进一步深入下去。传统DEA方法将决策单元(DMU)的内部运作过程看成了一个“黑箱”，只计算最初投入和最终产出的效率，但是随着银行业治理的需要，“黑箱”内部的运行效率同样需要被考虑，所以网络DEA效率走进了研究人员的视线，Färe和Grosskopf[17]最早提出了网络DEA的概念并建立了线性规划网络DEA模型。Sexton和Lewis[18]建立了连续的两阶段DEA模型，并在2004年根据之前的研究成果计算了具有复杂内部结构的DMU的效率。在国内学者的研究中，毕功兵等[19]根据生产过程中的运行机制提出来了一种资源约束型的DEA效率模型，但它的本质还是网络模型。魏权龄[20]对“评价黑箱”形态进行的介绍，主要分为KH两阶段DEA模型和复合网络WYP模型，前者的优势在于可以进行效率的分解，后者的优势在于仅需一个线性规划就可以实现复杂网络模型。如图1所示，X为第一阶段投入，Z为中间产出同时作为第二阶段投入，Y为最终产出，韩松和苏熊[21]在基准WYP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两类改进模型并用于商业银行的结构效率分析，取得了很好地评测效果，故本文也选择在WYP网络模型的基础上进行改进并对商业银行的效率进行研究。

图1 复杂网络WYP模型

(1)

3 银行运行阶段与指标选取

3.1 基于商业银行业务的阶段划分

商业银行的业务过程主要分为商业银行的资产类业务、负债类业务和中间业务。资产类业务主要包括各类贷款业务和投资业务，是银行的主要收入来源，负债类业务主要是依靠银行信用所承担的可以货币计量的债务，80%以上为吸收存款或派生存款。中间业务属于资产类业务的衍生，以中间人的身份帮客户办理各类委托事项或提供各类金融服务并收取一定的费用，这类业务可以较少地调动银行的资财以获取非利息收入，是银行加强收入来源的重要因素。但是由于中间业务在中国发展历史不长、公众认可度不高和市场占有率低等原因，中国商业银行的主要业务收入来源依靠吸收存款-发放贷款模式。同时基于以往的文献，可以将商业银行的业务流程大致划分为筹资阶段与投资阶段。

商业银行的筹资阶段是银行获取储蓄最重要的部分，也是创造存贷利差的基础，银行将人力资源和固定资产作为重要的投入，具体体现在通过人员的工作和设备的支持，实现拉动储蓄，并且随着银行储蓄规模的扩大，银行可以提高贷款规模和开展更多的中介类业务以增加收益。在中间业务方面，银行可以依靠自身信用规模来开展中间业务来获取收益，虽然中间业务收入规模与负债类业务规模相比太小，不进入投资阶段，但是吸收的存款将作为重要的投入进入下个阶段。在商业银行的投资阶段，借助商业银行的自动化技术和人力劳动审核贷款申请者，并使用第一阶段的储蓄来发放贷款，通过吸收存款-发放贷款的利息差来赚取利息收益。同时拆借资金和同业存放也是作为重要的投入来解决解决银行短期流动性问题。银行的吸收存款-发放贷款既是银行本职业务，也是开展中间业务的保障，伴随着社会经济增长，两个阶段相互促进，银行规模稳定增长。

3.2 投入-产出指标体系

商业银行的筹资过程需要大量的人员参与吸收存款等负债类业务，这些人员也同时可以胜任资产类业务的工作。随着银行自动化水平的提高，硬件设施特别是固定资产的投入较大，所以选择固定资产作为硬件投入。但是在人员投入指标方面本文做出了一些改变，选择业务及管理费用来代表人员投入。原因主要有两点：首先，人力价值的体现在企业资产负债表中有“应付职工薪酬”和“业务及管理费用”，应付职工薪酬中有一定比例代表公司高管的应付年薪和退休人员的补助，并且具体的比例也并没有披露，并不能体现在具体业务中投入的人员成本。而在业务及管理费用中，员工的薪酬很清晰，甚至业务费用也包括财务报告的审计费用，这就体现了较高的业务贴合度。其次，随着商业银行更加智能化，辅助工作的智能设备研发、降低发放贷款风险的智能算法等研发和使用费用都会归为管理费用，员工通过使用这些设备提高了生产率，所以这部分的支出是对人力资源的一种补充，所以本文尝试使用管理费用来代表员工的“人力价值”。

在第二阶段投入中资金拆借包括资产负债表中的拆入资金和同业存放，原因首先是银行同业业务规模增长迅速，同业资产在总资产内占比显著增加，尽管同业业务的发展以及逐步规范化发展，杠杆率得到有效控制，但是同业业务面临的风险仍不容忽略[22]。除了第一阶段产生的储蓄将作为第二阶段投入以外，本模型不再将部分人力和固定资产作为第二阶段投入。随着商业银行的经营活动中使用越来越多的自动化服务，现阶段贷款审核逐步交给计算机进行操作，所以本文在借鉴复杂网络WYP模型的基础上并不会将部分第一阶段投入进入第二阶段当中。 网络DEA模型的两阶段过程如图2所示。

图2 网络DEA模型的两阶段过程

综上，改进型复合WYP模型表示如式(2)所示，网络DEA效率为E。

(2)

式中：X1表示第一阶段的投入，包括人力资源和固定资产；Z1表示中间产出，也是下一个阶段的投入，主要包括客户存款；Y1表示第一阶段产出，表示中间业务收入；X2表示第二阶段投入，主要包括拆借资金和隔夜存放；Y2表示第二阶段的产出，主要为贷款规模与利息收入；x10、x20、y10、y20、z10均为所研究DMU0的变量。

第一阶段子效率E1表示为

(3)

第二阶段子效率E2表示为

(4)

4 计算结果与统计研判

4.1 从资金规模看商业银行效率

从中国的商业银行储蓄规模来看主要分为平均储蓄规模十万亿以上的大型国有商业银行、规模仅仅过万亿甚至还不到的城市商业银行以及在两者之间的股份制商业银行。表1展示了不同类型共21家商业银行在2019年的平均投入产出数据，发现国有商业银行的投入产出规模是股份制商业银行的3～4倍，股份制商业银行的投入产出规模是城市商业银行的2～3倍。这些显著的规模差距会对商业银行的发展战略产生很大的影响，也会体现在效率值上。

表1 2019年不同规模商业银行投入产出指标 单位：百万元

通过图3和表2可以发现，2016—2019年商业银行的效率变化明显，从总体上来看，效率值的分布国有商业银行效率最高，股份制商业银行效率次之，城市商业银行效率较低，其中工商银行、广发银行和北京银行在各自领域效率较高。结合文献可以发现，国有大型商业银行凭借其规模优势，可以在吸收储蓄的过程中付出较少的利息成本，同时，规模越大的商业银行对其效率具有正向影响[23]，优化收入结构。而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需要提高存款利率和服务成本来吸收储蓄，此消彼长下，国有商业银行平均效率必然高于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但是从图中可以发现中大型商业银行的平均效率均有所下降，原因可能是随着利率市场化改革的推进，短期内会使得银行利差缩小，但长期来看有助于银行有效的管理利率风险，优化负债结构。

图3 2016—2019年不同商业银行平均效率

表2 商业银行效率

但是在2019年几乎所有银行的效率较2018年都有了较大程度的下降，这与国内经济转型和国外经济环境有关。其中，2018年中美贸易战是不可忽视的原因，它使得外贸企业的坏账率上升，部分公司出现了裁员和降薪等现象，不仅威胁着商业银行储蓄规模也提高了个人信用贷款的违约风险，由于银行的贷款回收需要时间，所以弊端主要在2019年开始显现。从效率降低的幅度来看，国有商业银行降幅最大，股份制商业银行比较稳定，一方面中小商业银行客户目标相对集中，客户存款较为稳定，同时有着更加严格的信贷审核制度，降低了风险，另一方面股份制商业银行在中间业务上持续发力，中间业务收入占比明显高于国有商业银行，多元化的收入来源可以提高公司的抗风险能力[24]。

4.2 从商业银行的业务角度看效率

复杂网络模型的计算结果见表2。从网络DEA效率中看到，在2019年国内外经济环境不是很理想的情况下，股份制商业银行效率相对比较坚挺，但是效率有所降低,主要原因归根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资金风险，主要分为坏账风险和资金承兑风险，坏账风险方面，由于大型国有商业银行因其规模较大所承担的国际贷款业务较多，但是由于国际环境持续恶化引发了较高的坏账率风险，所以要在资产负债表中做出一定的计提。而资金承兑风险主要体现在大型商业银行的储蓄客户有相当比例的普通客户，在经济不好的时候通常会取出存款和持有现金来抵御风险和补贴生活，而股份制商业银行由于吸收存款主要来自于较为稳定的客户，所以承兑风险较低。

另一方面也归因于股份制商业银行近年来提高服务质量扩大其他业务收入比重等原因。首先是商业银行的同业存放业务，中小商业银行很早就有意识地将同业存放资金也作为重要的资金来运作，短期商业银行拆借资金在2019年大幅增加，如图4所示，多方面来源的资金固然可以提高商业银行的资金稳定性和拆借收益，但是需要将比例控制在合适的范畴，否则不仅增加了资金成本也增加了资金风险。其次，随着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需要，商业银行应当在完善中间业务管理机制和提高风险管理能力的基础上将中间业务作为新的业务收入支柱列入银行发展战略。如图5所示，利用手续费及佣金收入代表中间业务收入，通过对比2016—2019年的商业银行平均中间业务收入占比可以发现股份制商业银行显著高于国有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如图6所示，民生银行、广发银行等银行的中间业务收入比例维持在较高水平，并且整体呈上升态势，其中广发银行的中间业务收入可以与利息收入相媲美，而邮储银行在业务多元化方面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虽然很多商业银行仍处于综合业务发展的初级阶段，但是对比国外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规模和范畴，中国商业银行还有相当大的进步空间，通过调整业务经营思路，建立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长效机制等举措，让多元化的业务收入来源增强商业银行的韧性，提高风险应对能力。

图4 银行业资金拆借

图5 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占比

图6 股份制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占比

4.3 商业银行角色的改变

从资金的运营角度分析发现商业银行的角色逐渐分化。表3展示了商业银行连续3年的两阶段子效率和网络效率平均值，可以明显发现商业银行的筹资-投资过程的不同角色。在吸收储蓄阶段，如图7所示，城市商业银行吸收储蓄效率较高，且和国有商业银行的效率值接近，股份制商业银行较低。主要原因是城市商业银行不仅给予较高的利息，也有来自地方政府和企业对自己银行的支持，所以在吸收储蓄方面具有天然的优势。而股份制银行，具有较高的存贷比例，如图8所示，结合拆借资金的巨大占比，可以推断股份制商业银行虽然没有筹资优势，但是通过承受和管理更高的风险溢价来维持利润，其竞争力主要通过优质的服务来吸引高价值客户，具体体现在图9的第二阶段股份制商业银行具有较高、稳定的效率。

图8 股份制商业银行存贷款比例

图9 商业银行投资阶段平均效率

表3 商业银行3年平均效率

图7 商业银行吸收储蓄阶段平均效率

通过分析3类银行的各子阶段效率平均值，可以发现商业银行的战略发生了变化。股份制商业银行面对大型国有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的夹击，在吸收储蓄方面处于劣势，但得益于丰富的中间业务和优秀的风险控制使得效率维持在了较高的水平。国有商业银行因为规模优势，牢牢把握着大量的利差利润，但是中间业务收入占比过低，较为单一的收入来源使得企业抗风险能力不够。城市商业银行积极依托地方优势，吸收储蓄能力强，但是由于规模限制，无法广泛开展中间业务，使得它们和股份制商业银行一样需要面对更高的风险溢价来获取利差。这3类商业银行之间的关系与中国邮政和其他快递物流公司类似，国有制商业银行解决的是地方有没有银行服务等问题，以网点覆盖和服务民众为本，资金量小且分散，虽然体量巨大，但是收入来源较为单一，资金营运效率较低，而城市商业银行服务于本地居民，具有强大的本土竞争力，和国有商业银行在金融服务方面形成了互补；股份制商业银行主要立足于服务于特定目标客户，提高业务多元化和资金运作效率，并且愿意承担更高的风险来保证利润。

5 结论及对策建议

国有商业银行的效率从规模上远超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但是由于国际经济环境的变化，从网络DEA效率的结果中来看，每一类商业银行都应该做出相应的改变。首先国有商业银行在2019年效率明显下降，主要源于外贸企业的坏账和中小客户的承兑情绪，再加上城市商业银行较高的利息，国有商业银行势必要采取措施提升自己的储蓄竞争力。其次，股份制商业银行在提高自身资金运作效率的基础上，积极运作中间业务，扩大收入来源，使得资金运作阶段平均效率一直较高，但是也要看到存款竞争力、同业资金使用以及追求高风险溢价当中的风险。最后，商业银行因为其规模和地理位置的分布，逐渐有着越来越多的分化，不同的银行对自己的定位也应该有所变化，国有商业银行主要用于保证地方有没有银行服务的问题，配合城市商业银行完成银行服务的覆盖，但是后者在参与本地经济建设等方面具有天然的优势。股份制商业银行以其丰富的金融产品和优质的服务，吸引特定的客户，并提高资金运作效率，随着国际经济越发的不稳定，银行业更应该根据自身的定位调整战略，以提高竞争力。

基于以上结论，提出了3点对策建议：

1)国有商业银行规模大、实力强，通过国家背书具有天然的吸收储蓄的优势，营业收入规模逐年提高，所以应该继续贡献部分利润来降低社会融资成本，主要表现为中小微企业提供贷款，网点向三四线城市下沉，不仅提供了就业，也可以在股份制商业银行优化网点规模过程中依然保证城市的银行服务覆盖。

2)随着利率市场化推进和城市商业银行的扩大，股份制商业银行势必要追求更高的风险溢价来保证利润。但是从同业业务的扩张等方面所带来的金融风险迫使股份制商业银行应该大力发展中间业务。提供更多的金融产品与服务，与外资银行相比，高级别的银行中介业务还是蓝海，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中间业务收入的扩大不仅可以弥补利息收入降低的缺口，也可以提高企业的抗风险能力。

3)国有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的角色越来越分化，不同银行需要根据自身的条件和环境来调整战略。国有商业银行因为有规模优势和强劲的营收，可以进行适当的让利，降低中小企业的融资成本；城市商业银行应立足地区优势，控制网点数量控制成本，并加强和地方企业政府深入开展合作，提高自身竞争力；股份制商业银行走精品路线，在提高资金运作效率的基础上，用广泛的金融服务和产品建立自己的优势。